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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独霸王妃-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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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传话:“传公主谕,接驾人等,老者赏银千钱,肉块,酒樽。少者赏银千钱。”公主知道千钱不多,不过扫过黑压压不绝于行的人们,她胭脂的面颊还是白的。这要多少钱?
再想眉开眼笑,古人侠盗劫富济贫,今天小鱼儿劫殿济贫。有个清朗嗓音外面笑道:“七哥好手笔,国库可以少库矣。”
小鱼儿觉得不错,原来劫的是国库,这就安心。
公主殿没有破财,只能算小受刺激。
受此刺激,纪沉鱼面坐得端直。都城外,又有人从宫中候在这里,大家车马听宣,云齐国君表达了自己对爱媳的憧憬之情期盼之情感激涕零之情,车的车,马的马,重新往宫中去。
早出来,行路缓慢,走了近两个时辰到宫门外。两边百姓们欢呼雀跃,公主殿窃以为不是自己之故,是为国库少了库。
车见座宫殿金碧辉煌,但富丽有过,和安陵别宫比起来,威武不足。
公主眸子在金光闪闪的装饰,金铁马看过,对那些镶着无用的宝石眯了眯眼睛,对许王投去赞赏的个眼风。
赏得好,个人千钱其实少了。要是殿此时口谕,应该个人分块宝石才对。
不,人把小刀,到皇宫里随便撬。
莫明得到眉来眼去的许王守礼,突然间嗓子眼里干,身轻若云间飘浮,眉儿眼儿全明亮起来,如夏日雨后水洗过更青更翠的神山,由迷雾中清晰起来。
均王知道这车里的主儿是西贝货,但不代表他此时就能揭破,再说此时揭破他无证据,对他也没有什么好处。
这不妨碍他和昭王无时无刻不盯着许王守礼,从他头发丝里都看到幸福喜悦让另两位实在不爽。
此时见到佳人眸笑,殿飘飘然,均王打心里恨小乔这混蛋,真货呢,给殿我弄来!
昭王则酸溜溜心中流过无数老陈醋,醋得他汗毛孔全嫉妒着,干巴巴打个哈哈:“七哥,不想你手段高明。”均王旁边敲边鼓儿:“七弟对女人不想有手。”
许王笑得矜持,他越矜持别人越生气,许王装模作样低声:“事事多顺着她就是,”他笑得眉飞色舞:“女人是要哄的。”
均王和昭王起鼻子气歪。不是为许王殿“精通”女人,而是他这语气这态度,说明件事是真的,他和安陵公主伉俪情深,已成事实。
这才是让两个人最担心的事!
均王还有线希望在心里,他拼命幻想真公主到来,假公主滚蛋。再幻想自己玉树临风,人如珊瑚,真公主见倾心,自然从身份来说比小乔那侍从好许多。然后……。乐哉悠哉,六殿还有线希望。而可怜的昭王殿,则跌进老陈醋缸,见的是陈醋,闻的是陈醋,堵塞头发截住血流的还是陈醋,醋得他歪了面庞斜了眼睛,精神怏怏,无从打起。
大家站在这里,许王心思飘起,想的是小鱼儿大好肌肤,均王殿心思飘摇,想的是自己迷倒真公主,脚踏假公主。昭王殿闷在醋里,就此起不来。余的人,都仰望公主如对天人。只有公主不耐烦,磨磨蹭蹭的,还让不让人进去?
汉白玉石的柱子,日光寸寸移动着。空中声金磐响,犹如玉龙出水,炸出来无数精神。玉钟声声中,两行红衣宫人缓步出列。他们行走着,吟唱着,若亘石地的低歌,久不见阳光的幽诵着。半空中,鲜花作舞,无限光亮。又是两行宫女前行,引出来位老者。
他须发如银,似知天命年纪,但容颜却有玉般的微泽。纪沉鱼是见过他的,差点以为幽魂传世。见件红色绣金线袍子裹着衰老身躯,老气纵横于金线,说不出的诡异可怖。
年多没有见,云齐国君又老了许多,只有眉梢和眼角外,不知道涂了什么熠熠有光,似万年不死的老妖精重生。
纪沉鱼愣在当地,许王守礼扶了她把,两个人当先走着,后面是纷纷跪倒的臣子们:“参见国君。”而国君久经世事又有躲藏的眸子,放在那对鲜花着锦的人身。
“参见父王。”许王的喊声总要比纪沉鱼响。
随着他们跪,云齐国君呵呵而笑:“佳儿佳媳。”顿了顿,又来了:“佳儿佳媳。”佳儿不知道是何心情,佳媳只想着赶快站起来。
均王排在他们身后,是百官之首。向来以年长之姿把持朝政多时的他泛起不是滋味,顿觉脚根基不稳,有些摇摇晃晃。而被坛子又坛子醋浸得神软骨弱的昭王,早就有气无力,无话再说。
四周人群欢呼:“安陵公主千岁千千岁!”
行人如潮水,百姓起高歌。许王守礼眉不改常色的侧了侧身子,身后那些人顶礼膜拜,手捧香案,不过只是想过太平日子,不想在战火中,也不想常年瑶役重。而纪沉鱼心情沉甸甸,如结满果实不堪重负往垂的苗木,百般心情只在凝重中。
要说她答应来,是为自己没有逃开,二是为纪家在殿手中,而今时今日,她意识到自己肩头如殿所说,还是有番重担的。
玉阶行来桐花晚,国君在前,众人在后,除女眷们退后外,再就只有长公主随着纪沉鱼了金殿。再无能的国君也是男人,无能之人相反阶层意识重。个眼神就凛然,个笑容就平伏的人,不会过分强调别的。
该坐的坐,该站班的站好,切宣过读过,朗朗金殿,国君含笑问佳媳:“什么才是强国之道?”意想不到的这样个人到手,再懦弱的人也会问这句话。当着百官们问,不过是显示他不忘根本,是治国之君。
对于金殿的对答,许王守礼和纪沉鱼排练过。小鱼儿应该答:“重贤人,远佞臣,”殿胸有成竹的垂眼眸,以示自己尊重公主过于他人,并无暗示。纪沉鱼开口,许王“唰”地就抬起脑袋。
“富民才能富国。”纪沉鱼毫不犹豫。心中所过是路勤恳的农人,挥汗如雨的商贾,时时劳作的妇人,就是孩子们,也有捡牛粪拾柴火,牧童横笛支,夕阳坐卧牛身,有谁多看几眼,那牧童不过此许年纪?
正是玩闹跑跳的年纪。
云齐国君点头称是,百官们啧啧称赞,有没有心中非议的不得而知。许王寻思再接话也接得,还是没有言语。
国君再问:“如何才能富民?”
公主慨然激昂:“路行来见田地肥沃,百姓安顺。唯欠缺者,春耨有没有遍布,夏收粒粒归仓。殿城门外赏赐很得我心,安陵人入云齐,心入云齐,愿以身心事殿。以后所食不必靡费,所衣不过华丽。多谢父王为我洒金花步红锦,安陵无以为报,愿让出半使用散于百姓家,以为我云齐千百年大计积福泽。”
殿殿的人皆愕然,愕然过群声四起。
“妙哉妙哉,云齐有福矣。”
“美哉美哉,得公主,得天。”
……。
户部里迅速算了笔帐,也摇头晃脑:“若人人让出半使用,数十年没有饥荒。”
这句话出来,殿的人马屏气凝神,耳朵支得大大的。什么?人人都如此?不要开玩笑了,夸奖别人壮举是事,自己少花钱是另外事。
齐唰唰的眼光投向金座的国君。
国君沉吟,不知道他是不是认为头见面,应该给安陵公主个面子,还是真的听进去,再或者他年纪大了,靡靡宴游也有疲倦。国君展开个笑容:“公主有这片苦心,可奖可赞。传旨,宫中嫔妃从今日起,日减用度半,以为军费存粮之资。”
许王笑容可掬起身:“我为父王贺,有父王这样的明君,有公主这样的福人,云齐不强,还待何时?”纪沉鱼忍住笑,难免小有得意。后面的这段话,可是戏本子的,半点儿没错是不是?
挟公主以令父王的许王守礼,来就是大刀阔斧改革派。他当先要改的,就是宫中的奢靡风气。官场皆如此,不过殿放在第二步。他不能来得罪不少官员们,先动的,就是国君自己和宫中嫔妃。
纪沉鱼昨天坏坏的问:“嫔妃们来不来接我?”其实也暗指那“旧情”认识自己。不过殿说过凡鸟不与凤凰同列,答十分清晰。改革,势在必行!
从节俭开支起也好,从制约嫔妃们也好,这步必须要走。比如江夫人磨刀霍霍,还想指着她占着长辈身份来说话。许王殿又不老糊涂,并没有忘了她。**水死,江夫人支在宫中势力减弱,她不拼命才叫奇怪。既然吃得饱喝得足有力气,那就少花点少用点朴素点吧。
娇贵的公主尚且节约,何况是嫔妃?
这消息传到后宫,六宫震愤天人共怒。花可以不红,鸟可以不鸣,让夫人们青衣素发不争衣服和首饰,有如扼杀花开,花的生命再无颜色。有如截住泉水,生奔流不就为过白石溅起千堆雪。
用句话概括夫人们的心情,就是不让人活了。
纪侧妃成亲时见过的丽姜夫人脸红得如衣大红色,口沫如暗器般乱飞,中者无不躲闪,她脸红了又白:“她才来,就摆出国母的身份来!”
国君现在,这话算是违禁。江夫人寻思公主这诡计的含意,当然她必是诡计,只是含意就是压宫中切嫔妃?她心虚认为多少与自己有关。阴森森道:“丽夫人,人家以后也许就是国母!”
“胡扯!”有皇子的梁夫人恨不能跳起来,又怕自己个人力量不足,不住瞅着另外几个有皇子的夫人们。
先皇后的三个嫡子从来把持,以前是均王和昭王殿,现在又多了许王殿。
胡夫人狡黠,只用眼睛对着廊装饰的花儿看。那花,鲜活活水灵灵,用花泥镶在墙绘的彩瓶中。不仅这里有,放眼看去的地方,亭台或楼阁,无处不是花飞花舞,引得蜂拥而来。
夫人们静来不少,对花看过,打心里疼来。这是许王殿早早传信说公主爱花,于是从前几天起就开始装饰鲜花。有些,是小花盆还得活,有些,是直接拔来插来。
拔来的花,在这夏天里转眼就蔫,那就再拔再换。花不足够多,把夫人们宫中的花全拔得干干净净。
“我的紫牡丹啊。”丽姜夫人以头抢花,快要和花比晕去。
那位来就很节俭很威风的安陵公主,你到是过来看看这些花!真是浪费!
江夫人心惊肉跳,由着夫人们谈论吵闹,她坐立不安走来走去,总有什么似要等待。前面不时有人来进度,国君赐宴,宴后小息,国君请与重臣起商国事,说进贡的事,说竹山国的事,说宗丘国屯兵的事……
午后个时辰后,又来个惊天惊江夫人的消息。
绿衣宫女翩跹而至,面色煞白和江夫人说过,把她的白脸儿感染给江夫人,再飞步而。江夫人面色苍白,指甲掐着柱子花,个字也说不出来。
夫人们彼此不和,看她难过倒也开心。各自去打听消息的人来后,个个全坐不住了。
“什么?更换了个御史两个大夫?”
“我兄长,天呐,这个该天杀的灾星,我兄长四平八稳在国子学里,这是个没有油水的闲散官职,年到头个送礼的也没有,怎么也换来!”
江夫人光呆滞,已经摆在窄路,不是你过去,就是我风!
前面小殿,许王侃侃而谈:“**水截杀公主事属实,都中定有余党。”他故作谨慎的点明:“公主要有三长两短,如何对安陵交待?若有问罪的事,竹山国必定蠢蠢欲动,宗丘国定不会袖手,父王,”他极为恳切地道:“请为公主清余党!”
公主大人坐在楠木镶宝椅,位置还比夫君七殿高了个座次。唯强国为尊的云齐国君出他还能说什么,以江夫人想的公主入都城,就算是国君的儿媳,云齐的臣子完全是两事。从许王这里开始,把公主殿超然摆在逸群的位置。
不仅这样,许王守礼传向纪沉鱼,温柔可亲,嗓音也低去五分:“殿,你那日可受惊了!”均王正想指责他借刀杀人,昭王殿“虎”地子站起来:“父王,**水得罪公主理当被杀,只是七哥借此收了他的部,这件事应该朝议!”
“本宫为远嫁云齐遭风雪,侍候的人落于雪中个不剩,又遇到逆臣贼子伤害本宫,用用他的人作护卫,怎么不行?”许王没有话,美丽的高贵的不可侵犯的安陵公主不愿意了。她沉着小脸儿,带着女人的三分不讲道理,咄咄逼人质问昭王:“以殿看,这些人归于殿,或是归到昭王殿,这就算合情理!”
昭王讪讪:“我不是这个意思,”公主大人重有了笑容:“我说呢,我想两位殿不是来抢人的意思,”再眼角流光转,在六殿均王面转了圈。
均王气得要吐血,如果此地无人,他会捶胸顿足。怎么不是抢人!就是为了抢人才提出来。他对昭王这种笨蛋极度失望,低头不看公主,也不看这笨蛋!
你不是这个意思,你又是什么意思?
男人遇到女人的三分小性子,识趣的都会让开。
许王守礼脸的无辜:“军中无将群龙无首,**水死,无人制约只怕轻则是散兵游勇,不堪大用。重则奔入山中成为流寇,祸害方。当时领圣命等不及,我不得不收伏他们,粮草军备心思,花了我不少心血。”
云齐国君微微颔首,这说得也有几分道理。公主殿则是怜惜:“你辛苦了,可怜你那几天累得睡不能睡,吃也吃不好,”均王和昭王恨不能踢死他们俩,擅杀大将,拐了全国近四分之的军队,还似吃了天大的亏。
许王殿柔情似水,眸子里春情荡漾,可以是钩子吸盘定海神针,搅动得自己心头乱,碎眸光如繁星满天,无处不是星光,无处不是柔情。每点星光夹着片柔情,每片柔情又给星光添辉。他深情款款,温柔体贴,似水流年般的轻怜蜜爱:“为了公主的安危,我苦点怕什么。”
纪沉鱼想吐!
她知道他是真心,她知道他很想如此。那眸中渲染如高山行止般的坚定,如碧海起潮般的汹涌。行走在浪花的不是微沫,而是殿杜鹃泣血般的游说。他是老实了,也尽量不给逼迫。可那是私里。这当着人,公开的,正式的,宣告着这个人是他的。他来得理直气壮,正大光明,如无处不飞花的春城,杨花点点轻愁半染,落于衣挥之不去,散之还来。
公主大人吸口气,从牙根开始酸倒,且痒!
无赖,是这样练成的!
而殿笑眉弯弯,神思飞于天外游走。夫妻心,果然就是好啊!
多谢亲爱的们等待,写好了,就早发了,现在去晚饭,晚把明天的赶出来。
☆、第八十八章,明认明方向的孙侧妃
安陵公主入都城可谓轰轰烈烈,当天减去嫔妃一半用度,给大将军**水定了谋逆罪名,罢免两个御史三个大夫,更换各部主事等五、六人,博得了一个清名,又得了一堆骂名。
待晚才出宫,许王戏问她:“可还记得家中的路?”
换来纪沉鱼一个白眼:“家,哼!”她抱双臂眼朝天,得意洋洋:“殿下,你我是盟友!”许王没觉得碰钉子,反而也沾沾自喜:“总是有情。”
友情也是情,殿下占了一个小便宜。
许王府中明若琉璃,大红屋瓦若明光现,盘踞四角的兽头也干净得一尘不染,似水洗过。纪沉鱼心下喜欢,又开玩笑:“昨天下了雨?”许王轻松回答:“你不泪落,哪里有雨。”门外跪着一干人众,唯一的侧妃孙氏跪在最前面,乌发垂鬟,粉色衣衫映出来芙蓉面。
许王面色不改,不动声色,眸子却转了转,关切纪沉鱼的面容。纪沉鱼笑容不改,还似很开心命人:“起来。”孙侧妃一起来就近前来侍候,纪沉鱼笑盈盈:“好好侍候殿下有赏。”再对许王半带娇嗔:“我累了,晚上让孙氏侍候你。”
“真巧,我也累了。”守礼用拳头轻捶自己腰背,眸子里很是遗憾:“老了老了,不比年青的时候。”
可怜的孙氏才一喜,又一惊。她谨慎的观察着公主殿下和许王殿下的表情,她亲眼见到许王为公主不惜动刀兵,为的什么?只为圆房共枕。她亲耳听到许王对公主柔情蜜意十分重视。最近半个月,她不时听到殿下对公主的关心关怀和关切。亲眼见到府里为公主,再一次收拾。
公主安排,殿下却不许?孙氏只能自叹自怜,殿下只怕畏妻如虎。
前行过台阶,影壁上红花无数。绕过,见一带青石甬道,是重新铺就。上面无处不是花。刻的有花,雕的有花,两边种的还是花。风从府中小小山丘吹过,把红的石榴绿的芭蕉香气一行行镶入绿荫,枝条轻动起,无数浅红嫩黄繁花跃然入目。
许王漫不经心,其实又悄悄打量纪沉鱼。这番苦心只为讨你喜欢,你可知道?
夜色上来,灯光如挑起银河一线,倾注般明起来。何处窗花印于青苔下,何处人声止于繁花中。就有小婢乱走,到此,也停在阴影中。
二门上,殿下挑着牛角灯,小小的,只照着身前方寸地。那大红罗裙每行一步,都分毫不错在烛光里。错,或许说,是灯中烛光分毫不差在罗裙下。
流丝曼妙的花边,似一弯悦人的泓澄。缓入罗裳,又拂拭间有珠光亮。殿下微欠身子,并不去扶公主,只是耐心照亮她下一步,又下一步。
不是没有灯笼,可这烛光总不前不后,不左又不右,总让人暖心怀。烛光月夜幽光如梦,纪沉鱼知道自己宫宴上用了酒,不过一小杯,就醉了吗?有些晕,觉得无限明亮,头有些沉,欲入香甜梦中。
几道台阶洁白如玉,她站上去,这才看到许王没有跟来。回首那人在数步后,手中把玩着灯笼竹柄,眉目如上好水墨画勾出的线条,别处全隐入夜色中,独高挺的鼻子,微红的嘴唇显露。而那双眼眸,深深的,似一踏入就再不能回头的漩涡,披月戴星候在那里。
似有邀请,却也不怕拒绝。许王守礼含笑揣度,小鱼儿会不会和自己告个别?好歹也送你到这里,而且殿下知趣不再前行。摆明了,此处由你自己睡。
正房正厅端正打起的门帘子,纪沉鱼不无眩惑。她骨碌碌眼珠子正找着孙侧妃,怕需要时找不到,一只手扣着她跟来。孙侧妃受宠若惊,亦步亦趋,到这里也糊涂了,再进去可就成侍候公主。
两个人几时同时出声。
“侍候殿下。”
“侍候公主!”
纪沉鱼气结,她明明盯着许王守礼,抢在他前面开的口,不想这个人见自己一张口,后发制人说得不比自己慢。公主傲慢地昂起头,许王心平气和,温和地道:“孙氏,你今晚侍候公主。”
一弯银月,洒在殿下回身的脚后,落于衣角下。
他从容地去了,孙氏傻了眼睛,真的侍候公主?这一院子人足有十几个,还不足够?
手上松开,公主大人淡淡吩咐:“累了一天回去吧,我这里不用你。”
门帘子放下,把一室明亮遮住。孙侧妃对着门帘子发呆,这算不算失宠于殿下,又见背于公主?她闷闷不乐,踏着落花去了。
夏夜,处处是青草香。草丛中啁啾得人睡不着,有心人又生烦躁。孙侧妃一行走,一行并不看路。直到跟她的小丫头哎哟一声:“咱们怎么到二门外面来了?”孙侧妃一看可不是,她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已经出了垂花门。
小丫头咬着手指头,若有所思。孙侧妃心一横,人都出来了,何必多磨蹭:“走,去见殿下!”木叶间落中行走的人腰板儿笔直,在书房院外对添寿昂首挺胸:“公主命我问殿下安。”添寿去了再回来:“殿下睡了!”
这话只能骗骗鬼!
房里灯火通明,有人影倒映出来。一个小厮手托茶盘,星光下可见六杯茶在其上,推门而入走得款款。
孙侧妃拧着帕子心里泛酸味儿,殿下睡了,那里面是什么人?她不走添寿奇怪,顺着她的眼光看过去,眼皮子都不眨就是一个解释:“今夜当班的人。”
她不走,添寿走了。丢下乌沉沉的院门首,和两个翘首以待的人。
最终还是走了,不走难道在这里守夜?
这一夜许多人无眠,均王府中也是人来人往。均王殿下和几个心腹在内宅里,正痛骂:“见过挟天子令诸侯的,没见过挟公主的,今天开眼,我算见到一个!”他的谋士于求忧心忡忡:可公主对七殿下言听计从!“均王差一点就骂出来,啐!那是假的!
小乔对于六殿下是单线联系,而公主真假这事太大,均王手中无有真公主,捏着鼻子忍着。
”陛下怎么说?“
均王露出一语中的神色,阴笑着:”父王说女人心性,长久不了。“
于此同时,昭王也在自己家里,他对膝前跪着的一个女子笑道:”不妨事,我问过陛下,公主才入我朝就痛下杀手,看东不顺眼,看西也不从,不能长久下去才是。陛下说,女人心性,不过几天。“他抬腿虚虚一踢:”去问你主子,刻薄也就两天,难道这两天就穷了她!“
女子梳着宫女的发样,身上衣服也是宫中制样。听这样说叩头拜谢:”娘娘说,过上几天就为殿下说事情,请殿下稍待几天,这几天里,“她抬起面庞,有一双灵巧的眼珠子,左顾右盼引得昭王笑了一笑,她才娇声道:”陛下宠信新进宫的杨美人,又不往我们那里去了。“
”宫里才裁了人,再进人也应该。“昭王手抵住下巴,他也有一副好容貌,有和许王守礼相似的轮廓,只是风流轻软上,差了许王三分。因这句话带出来他的沉思,先不说让宫女走,自言自语道:”好生生的,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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