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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长姐有毒-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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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商者,无故丧命者十之**皆与赵家有关,便是江李王三家的家主,皆是命丧赵家之手。如今京都四家只剩下萧家,而萧家又绝对是个乐同赵家对着干的人家。
对于萧家这等碍事之人,赵家如何能留。
赵家商坊是绝不能容忍萧家的,而如今太子那处,也不能再容萧家。二者皆已起了必除之心,萧楚愔如何不陷紧危。京都内,明里暗里皆有人护着,萧楚愔的性命实在难取,既然京都之内性命难夺,那么他们肯定会将心思动到萧楚愔离京前往远洲的这一条路上。
远洲茶田作坊,无故灾起火势,连着思了数日,萧楚愔早对太子与赵家商坊动了思疑。觉着他们因无法取了自己的性命,垮败萧家,便将心思动到远洲茶田之上。
茶坊乃萧家生意根脉之一,若是作坊那儿出了事,萧家的生意也将受创。
本就心疑此事乃是他人暗行,萧楚愔动身前往远洲,为的也是现场查勘,得以明证。不过如今既已叫人截了,且这拦截之人还不是旁人,而是赵家商坊的东家。
这一桩思疑的事,如今也可定了。
烧了远洲的茶坊,为的就是将自己引出,因为只有将自己引离京都,他们才能找到下手的机会。
在这世上,若说现下最想要自个性命的,除了太子,便只剩下赵家商坊。而这两人本就是一党一派的,故而这拦截之人真身究竟为何。
又岂是难猜?
萧楚愔不但极有手腕,思如狡诡,便是直觉也是锐敏的。光是这次亲身相交,对于萧家这位当家家主,赵公子都忍不得心生佩敬。
赵公子一生很少钦佩旁人,更别说是女人,对于萧楚愔,他是真的心生敬佩。只可惜,就算心中如何真起佩敬又能怎样,萧楚愔的命,他仍旧得取。
既然自己的身份一早就不再是秘密,那赵公子也就懒着再行那些虚的。当下扯下面上的人皮面具,赵公子现了自己的本容。
的确是个儒雅的文人,只可惜,此人虽是面相雅儒,心思和手腕却皆是毒的。
扯了面具,以本尊面目示人,看着萧楚愔,受礼行揖,赵公子礼笑说道:“萧大小姐,初次见面,久仰了。”
“久仰,文人就是文人,终究喜欢这些虚的。”
明明心揣意歹,各自心里皆明,偏生一切都已挑至台面,这人还能行这些叫人厌恶的虚假礼数。他这儿的礼是行了,只可惜对于这赵家商坊的东家,萧家家主却不想给予半分面上的客套。
这一番话,意早明甚,也是话后,赵公子顿是清明。人也笑,撤礼不再行那些虚的,便是面上还端着那派叫人越看越是怒厌的儒,赵公子说道。
“看来萧大小姐对于在下的出现,很是不喜呢。”
“若是你我的身份对调,处境互换,想来赵公子心里头也不会喜的。”
“萧大小姐是个妙绝难寻的女子,说话想来不喜那些弯弯道道,既然萧大小姐不喜,言得如此直明不留半分虚面,那在下这儿也就不与萧大小姐道那些假虚了。”
笑着对答,只是话音落后,那一份笑却没个根由突然消了。一双暗下意藏的眸眼直接对凝着萧楚愔的眼眸,就这般双目凝视两人胶视对凝片顿,赵公子先一步开了口,说道。
“萧大小姐,在下甚是钦佩,在下这一生甚少钦佩旁人,可对于萧大小姐,却是打心里的慕喜。萧大小姐的才思以及学敏,皆叫人惊服。在下商侵京都,多少富家商户皆败于在下手中,便是堂堂江家,百年基业,也是败落。偏生萧家,由着萧大小姐握掌的萧家,在下不但无法垮侵,甚至几次三番叫萧大小姐借势设了陷,反落得一遭败馈。如此的几次三番,次次叫在下无得败返,于此,在下已不止一次心生敬服。”
对于萧楚愔,赵公子是真的慕钦,一个女子,柔肩千斤,若无狡于旁人千万分的手腕和心思,如何能在这汹下暗藏杀机的商道上混行?倾慕之心早在一日又一次的设计不得反被溃回的落败中层层累叠。便是这番话下,虽面上是瞧不得那些雅儒的虚,不过言下的意却是明的。
话出口,道了实,实语落后休浅一顿,赵公子这才开口续道:“在下慕倾已是暗生多时,而太子那处,对于萧大小姐也是暗赏有嘉。曾不止一次与在下提过,若是能得萧大小姐附依,让萧家归于太子麾下,对太子而言当是如虎添翼。”
太子对于萧家的拉拢,也是司马昭昭,明人皆清,只可惜萧家显然无意,太子多次约邀,萧楚愔这处皆是笑下婉拒。婉拒旁人约邀,或许只会惹得旁人起了几分怒闷,可婉拒了当今太子的约邀。
所当付的代价可不是人人都能担承的。
前一刻道言的话,话下还带了几分慕赏的倾意,可当话题转落到太子身上,并且提道太子那多次明下暗下的拢拉时,赵公子的声色跟眸色。
都变了。
那是一种彻底阴下的声音,沉沉阴阴甚至透笼着一丝凛寒,便是整个人的声色都变了,赵公子看着萧楚愔,一字一顿说道。
“太子多次意拢萧家,可萧大小姐呢?却屡次谢拒太子美意,三番五次的婉拒,着实叫人心下懊恼。太子仁德,爱才惜才,偏偏萧大小姐空有一身骇人的本事和心思,却无辨识明主的本事。对于太子的约邀,萧大小姐无意,可对于逍遥王的密亲,萧家态度却是暧昧。萧家无意太子,却密亲逍遥,如此明昏不分,实在叫人叹惋。”
若不能成为太子麾下的棋刃,那么萧家在京都,就寻不得再立足的理由。赵公子这一番话,言得微切,意却直表。便是话落,语已彰了杀意。杀气瞬是绕萦,袭袭而攻,便是落后,赵公子看着萧楚愔,阴语说道。
“萧家财大气大,又素有京都第一家之美称,只可惜萧大小姐实在叫人失望。既然萧大小姐无辨明之能力,那么在下这儿,也只能叹惋了。”
“只能叹惋,便不知赵公子那处,打算如何叹惋。”
赵公子说了这么说,归根结底还不是只为一句,他到底想说什么,想干什么,全然无需再询问,便是眼瞧心也明。只是人虽清明,可对于这特地现身拦阻的赵公子,萧楚愔还是想冷着问上一询。也是询问落后,赵公子竟是敛凛再儒,雅文回道。
“萧大小姐心如七窍,在下打算如何惋惜,萧大小姐如何不清。今日在此截遇,并不只是为明在下这许久的慕倾,同时也是特地来此,为萧大小姐送行。”
“送行,赵公子这是特地来此,黄泉送行吗?”
“看来在下所现究竟为何,萧大小姐是真清了,既是如此,那在下也就明人不说暗语。良禽择木而息,可这所择的木,却也不是棵棵皆可。萧家这次所择的木实在叫人叹惋,太子多次想引萧家入了正道,可惜萧大小姐却是执迷不悟。既然萧大小姐无识明君之能,太子那儿也只能舍才弃才了。今日送行,便是黄泉路上的送行,不过萧大小姐大可放心,此行送后,在下必会为萧大小姐点上一盏长明灯,以表慕钦。”
“这么说来,本小姐倒得先谢过赵公子了。”
来取旁人性命,竟还有空说这些虚的旁的,这赵家商坊的东家,实将恶心表得淋漓。对于赵公子这一番话,萧楚愔是嫌的,鄙嫌之下笑自带嘲,也是笑嘲落后,萧楚愔说道。
“蒙了赵公子,便是要送楚愔入黄泉,心里头还惦记着给楚愔立一盏长明灯。只是赵公子虽有心送楚愔下黄泉,可这黄泉之路,真是赵公子想送就能送的?”
赵家商坊的东家现于此,萧楚愔便知自己的性命已叫人盯上。只是堂堂萧家的当家家主,命岂是旁人想取便可取的。
萧楚愔的这一条命,绝不是动动心思就能掠取得走的,只是赵公子既已现身于此,自有自己的计划和对思。故而萧楚愔的嘲语刚刚落下,赵公子那处已是回道。
“萧大小姐的命,的确不是想取就能取的,不过萧大小姐觉着,若是无十全的把握,在下会现于萧大小姐跟前。”
这话,由不得叫人心下一触,当是触了惊,萧楚愔收笑压语说道。
“你这话何意?”
“萧家大小姐,如何精尊之人,便是离京远赴他处,也断不可能只身独行。早在京都的时候,萧大小姐的性命在下便一直想取,只是萧大小姐的身侧不但有江湖人士明上护守,便是暗下,也藏了不少叫人厌恼的卫影。京都之内想要取了萧大小姐的性命,说实的,实非容易之事,可是萧大小姐的命,却是必取的,故而我等便设寻了这个法子。”
话至这儿,稍作了顿,片后赵公子说道:“萧家远洲茶坊之事,乃是在下杰作,凭了在下对萧大小姐的了解,萧大小姐必会动身亲查。京都内是要不得萧大小姐性命,所以路上是我等最好的机会。萧大小姐离京,暗下所护之人自也会暗下随行,只是人虽也随,不过路上的随身护守终归无法如了京都那般随心所欲。”
“所以赵公子一早思的便是请君入瓮的法子,请得君动身亲入瓮中,再断其跟后随尾,取其性命?”
“萧大小姐聪慧,在下是真佩敬。”
这种时候,便是再多的佩敬也是无用,萧楚愔是思多诡狡。可凭谁又再多的狡思,也算不得世间一切。
她知道有人暗下护守,自己离京那些藏于暗处的影子必也尾随,却没想到为夺自己性命,太子和赵家商坊会倾如此。
刚出京不动手,为的是摸清暗下随追之人究竟藏于何处,待将那些影卫缠住杀绞,萧楚愔的命。
也就到手了。
赵公子如今现于自个跟前,有也只有一种可能,便是暗下影卫早已覆灭,如今的自己于他而言就是那瓮中之物。
杀剐全凭他意。
算了诸多,却终归算不过这人心中的恶歹。当赵公子的话落下,眼中杀戾的色游了闪,萧楚愔的心。
也是坠了。
人生在世,诸事算赌,有些事你算过了,赌过了,命也就保了。可有些事,你没算过,没赌过,这一条命。
也就交代了。
如今暗下护随的影卫显然是不可能来救自己的,而这高价聘请而来的镖师,又明显绝不是他等对手。
陷入此境的萧楚愔,这一次是真凶多吉少了。
命已悬,命也即将悬挂在旁人剑上,就在萧楚愔禀着气,赵公子声命令,镖师命丧血溅,刀刃即将割攻划开她的颈部。
事却在此刻现了逆转。
杀气已是面袭,带了势不可挡的伐杀之意,就在那柄刀凌空而出,直朝她的颈部刺去。下一刻,就在萧楚愔瞪目坚凝的那一刻,眼看着刀刃就要贯穿颈部的那一刻。
那柄即将贯穿脖颈的刀,竟是断了。
第二五六章 为情断义
刀刃袭颈,即将灌喉,却在那瞬,一把重锤空袭而出。重锤凌空而出,生生将那即将入喉的刀刃断成两截,便是听了一声金属脆断的声音,断了的半截刀刃在空中划了一道晕痕。
光射于刀刃上,射反出刺目的光,便是这刺入眼中的白光叫萧楚愔的眼短了一瞬的眩。也是眩晕过后,萧楚愔这才看清面前光景。
那本该刺入自己喉颈的刀刃,此时已断半截,刀柄还握于袭攻自己的贼子手中,而那断掉的上半截刀刃,则是旋过空,扎入不远处的泥地里。在那扎了一把明晃断刀的的旁处,则显立着一把重锤。重锤瞧着远比一个成人男子的头颅还大,许是因了力道的缘故,那重锤整个陷入泥里。
入陷泥下的重锤,瞧着几分眼熟,因着这一份眼熟,萧楚愔登显几分意诧。命在险中,人最忌讳的便是走神发愣,因着这一份发愣,那叫人拦阻了一次杀攻的贼子,追行再上。
萧楚愔的命,势在必得,就算叫人拦了,她的命也仍是必取。断刃少了刀尖,可要取一手无缚鸡之力女子的性命,仍是一件轻简之事。因收到的命令是杀了萧家大小姐,所以那断掉的半截刀刃根本不能阻挡贼子杀气。
神一愣,刀再近,便是命再一次挂了悬,这一刻有人现身了。挥起的重锤,直接将那名杀行的贼子一并击翻灭杀。便是一击取了那人性命后,那现行之人顺带着萧楚愔,往着身后拉去。
还没瞧清来者何人,就觉腰上一紧,随后整个人已移退至一人身后。待萧楚愔站停后,这才看清跟前之人是谁。
九尺汉子,体壮硕强,此时手中正持一把重锤,重锤之上血珠滚滴。这手上的重锤显然同那入陷于泥地下的重锤同属一对,方才萧楚愔还在思呢,那重锤瞧上去为何如此眼熟,如今瞧清这突现之人乃是何人,萧楚愔心中彻明方才为何会觉眼熟。
重锤。
这危难之中以锤救了自己性命的不是旁人,正是当日二龙山上孽遇的云峰寨二当家。
李雄。
此地,此景,原以为自己的命当丧于此,无疑了,谁知竟会突遇李雄,且得他相救。因为怎都想不到会在此地遇上李雄,萧楚愔的心思现起几分微奇,不过这一份微奇也是一瞬的事。
如今现下,凭了自己断无离逃的可能,而等旁人来救自己,显然也不可能,李雄的突现对于萧楚愔而言是眼下唯一能握住的救命稻草。对于这总是囔囔必让自己心甘情愿恋上他的云峰寨二当家,萧楚愔从未如此刻这般喜于他的出现。
李雄为何会现此处,她这心里头除了诧惊之外还揣了几分隐下的疑。不过这一份疑却盖不过如下的喜,故而当瞧明李雄现身,且确定他至此必是护救自己,萧楚愔的面上直接显了几分叹舒。
略稍的一番舒叹,正欲开口说些什么,可当萧楚愔从身后瞧见李雄那蹙锁神沉的面色时,那好不得半舒的一口气如今又重负提至嗓处。
便是整颗心直接落了警,方才因喜暂且被忽视的那一分疑,如今重新上盘心尖。
眉心也随之蹙紧,萧楚愔抿紧了唇,却无开口问询之意。
气氛因了李雄的出现,直接现了谲诡,一面护着萧楚愔,李雄一面同赵公子对视,两人对审片晌,最终还是李雄先一步开了口,看着赵公子,说道。
“大哥!”
她此时人在此,当无人了清,便是突然半截的赵公子,也是因自她离京时便已遣人一路尾随,方才能知她此时所在。她的确切方位,当无人明清才是,可正是因着这般,李雄的突然才让人心起几分疑。
自己遇险,他却宛如天兵空降,莫不是这般巧了,此时此刻他正好途径与此?这个世上,凑巧的事多了,只不过绝大多数的凑巧,总给人一种算计之下的巧合。
对于李雄的及时出现,说真的,萧楚愔是起几分诧疑,便是瞧了他面上的沉凝后,这一份诧疑更甚了。不过一切的诧疑,却皆因李雄这出声的一声,得了解。
大哥。
此时的李雄,对着对面唤了一声大哥,而这一声大哥,明显是冲着赵公子唤的。
京都赵家商坊的赵公子,身份何等神秘,不若是他那毫无根系的突临侵降,还是那源源不断的雄厚财力,便是身上的一切,都神秘得叫人难以探明。赵公子的真实身份,谁也查不出来,就算陈留香,也查不出。
所以对于赵公子的真身,萧楚愔一直在意,她始终都在猜着,这赵公子究竟是谁?是何身份?他那足以颠搅京都商道的雄厚财力打从何来,从何而得。
毕竟仅凭一个太子,萧楚愔不觉着能提供数量如此庞大的钱银。
所以这赵家商坊的东家,这位赵公子。
他究竟是谁。
如今这一层身份,却因李雄的一句话。
彻底明了。
京都赵家商坊的赵公子,那商行诡狡,乱颠京都的行商怪才,谁能想到他同时也是一名恶杀满盈的盗贼。
李雄的大哥,让李雄唤为大哥,要知这世上李雄仅有一名大哥,而那人,便是二龙山云峰寨的大当家。
李云峰。
赵公子。
便是李云峰。
如此之事,实在远超预想,便是闻清此事,萧楚愔也是惊觉心叹,怎都想不到这二人竟是一人。心,自是惊的,不过惊后很快的却又定了心。
这一件事,的确远超萧楚愔所猜,不过也正是这一份所猜,很多事反而能得解释。
赵公子那寻常行商之人断然习不得的狠绝,那碍阻之人命觉不能留的凶歹,以及那源源不断不曾歇停的钱财。
种种迹象已是表明,赵公子断非普通经商之人,在这经商之事的背后,他肯定还有另一层不为人知的身份。
手腕狠戾,钱财广得,在这个世道上,还有什么比占山为寇来钱更快的营生?
她便说了,那云峰寨为何要价如此之高,原来一切皆是为日后入侵京都商道做的路铺。
如今事既已明,其中的细细根根,萧楚愔自也了清。当下看着赵公子,眸眼之中已是笑闪诸多,便是那笑眸瞬起而后露了诡,萧楚愔说道。
“万没想到,原来赵公子竟是云峰寨的大当家,楚愔有眼无珠,竟是至此方才得知。还望大当家,莫要见怪啊。”
一句话,话里话外皆是阴阳怪气,此情此景,若是萧楚愔还能守了平日的泰然,面正色正同对方说话,那便真是神人了。
本来因了李雄突现,坏了自己的好事,赵公子心中是怒的,只是怒还未展,却闻萧楚愔这一番怪语下的阴言,当下赵公子也无心于李雄身上,而是看着萧楚愔,赵公子说道。
“萧大小姐过赞了,凭了萧大小姐识人过敏的本事,若是萧大小姐也得称为有眼无珠,只怕这世上,就没几个长眼了。”
“赵公子,哦不,或许当称之为大当家!这大当家方才可是说了,楚愔虽有一身过狡的本事,偏生没长眼,分不得明昏,扶不上正道。如今竟是又赞楚愔识人过敏,这般截然不同的双语,可叫楚愔越听越迷了。”
“凭了萧大小姐的心思,这世上还有何事,会叫萧大小姐越听越迷?”
“大当家说笑了,楚愔不若如何,也只是一介平凡女子,心思再狡也狡不到方方面面,有事会迷,也是常的。再说了,若是要说这心思,楚愔还真没法同太子与大当家比呢。”
句句双关,字字阴阳怪语,萧楚愔这一番话,明显话中有话。李云峰也是个锐敏的,自然听得出萧楚愔这话内深隐的阴讽,当即眸色微沉,而后复定态色,便是儒笑上眼,这明清萧楚愔再讽什么的李云峰倒是佯了一份不知,询道。
“萧大小姐这话,是越说越叫人听不明了。”
“不明?呵,大当家到底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你我心中皆清。只是大当家既然言道听不清明,那正好,楚愔心里头却是明得紧,大可与大当家说上一二。”
这些事,若是抛开一切,不得不承认太子与李云峰实是诡诈,不只为人狡诈辣毒,便是那算下的心思也足叫人惊叹。
云峰寨,乃李云峰所建,是那霸于二龙山上一伙专门打劫行经富商的山匪贼子。富商若是途径那处,必遇掳劫,而一旦叫云峰寨的山匪盯上掳至寨内,若无大把银两,这一条命必是交代在云峰寨上。
富商手头,旁的没有,钱银皆多,而这云峰寨又建在那易守难攻的二龙山,这样多年,官兵不知上山剿过几次,从来都是只败无胜,狼狈得归。建了匪寨这样多年,明里暗里不知劫了多少,云峰寨内的金银财宝早就多得能晃人眼。
建立云峰寨,行那劫商夺财之事,对于太子和李云峰而言,这不过是计划下的第一步。光凭一个云峰寨,太子一党便能收敛到足够的银两,而凭这一笔数量惊人的钱银,太子就能行那骇人惊心之事,建了那入侵京都的赵家商坊。
赵家商坊,是太子手中一把利锋的宝剑,他能在暗处替太子做不少有利太子一党的事。自古官商两护,商官结合,会有这等说辞并不只是因官商勾结,商人行那不仁不义之事,当官之人收受贿赂,替他们掩遮丧良歹性。而是因着当官之人,并非只是单纯行那当官之责。
京都商业,这一块巨肥的肉可不止一介布衣眼勾勾盯着,便是那些位于朝堂之上,位至高官厚禄的官员,也是明眼看着。谁会嫌自己手中的钱银太多,磕了自个的手,所以这京都内将生意做得极大的,事实上绝大多数都是官宦人家。
赵家商坊入侵京都,其心甚野,力夺京都之霸。不过这霸下的野心,所图的并不只是京都这商上的霸业,同时还有控掌官家暗下的产业,让其顺乖为己所用。
钱财在旁人手中,一家根底皆落旁处,便是心里头因事起了几分倒搁,那家中产业已落赵家商坊的官员,显然就算有意,也是断然不敢动心。
商道之上已成京都首霸,握掌朝官暗下家产,如若至了那般,太子之位怕是再难动撼,而这至上的皇权,也必只为他所有。
朝中文官本就附倾太子,力荐太子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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