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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长姐有毒-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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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烨直接入了内院,而此时,萧家怒恼多日的四少爷正在庭院内泄着闷气。正如萧楚愔所说,萧家四少心烦得紧,正在内院丢着石子泄着气。
呆在亭院内,坐在木椅上,靠在梁柱处,斜侧面泊湖,一只手搁在栏横上,一只脚踩着木椅,另外一只手则捡着堆在脚下的石子,粒粒朝着湖中丢去。划过的石子,在水面上跃了几跳,最后沉入湖中。
这样无趣的事,素来楚瑞极是不喜,甚至罕着闲坐在这种地方打发时间。因为萧家四少心思最密,压根没有空闲的时间闲坐,若是不得闲了,他这心里头自然就会打起心思,不若上外头搅人,还是在家中欺人。
皆是四少之趣。
往时懒着做这等消磨时间的无聊之事,如今却坐于这处,一连便是两个时辰。说实的,瞧着少爷这般,萧欢心中也是怪苦得很。
少爷的确坏性,平日欺人的时候他也不是没想过若是少爷能安安分分呆着,那该多好。可当真瞧见少爷不捣不闹安分坐着发呆,萧欢这心里头便是一番说不上的虑愁。几次想要上前,却因着不知如何开口,恐着又恼少爷不喜,萧欢终只能唉着一叹。
又是一枚石子,这一回在水面上打了六个水漂,待石子弹起落下最后荡起一波水纹时,石子也沉入湖中,渐渐消了纹荡。远瞧渐消的荡波,萧楚瑞却没再续着扔上一枚石子,而是坐在那处,不知心思又飘向何处。
正是心绪飘游时,不知为何,周遭竟是静了。脚边的石子已丢净,虽说他现在闷着,萧欢也不敢上前扰了他,不过贴身伺候的小厮最懂少爷心思。他这脚边的石子,还未喊停前断不可能顿下才是。一直侯在边上的萧欢,若是瞧见石子快净,当急着再寻重新堆于脚下。
这般,才是个有眼界心机灵的小厮,这般才是萧楚瑞的贴身小厮。故而在楚瑞游思了半晌,不悦翻眼打算继续索摸石子丢水时,指尖在脚边寻摸了半晌却没在碰捡到石子的磕磨,他的心思也从湖面上移落到脚下。
空荡无物,本该老实堆在脚边的石子,如今竟是瞧不见半粒。心中本就闷了一团说不出的火气,如今见着萧欢偷懒,楚瑞自当不快。美目直接圆瞪,萧家四少喊道。
“萧欢,少爷这几日没整你,皮是不是痒了,让你给我捡的石子呢?少爷可是叫你停了,竟敢擅自做主将石子停了,信不信少爷我将你当了石子直接丢进去。”
他这厢需要泄愤,偏生这可恶的家伙还在这当口偷懒,这本就寻不到发泄口的火气,若是不发在他身上,萧楚瑞都觉着对不起萧欢这不长眼的惰行。心里头恼了气,人也打算抬眼狠狠斥上一番,可这气恼的话刚刚说完还未抬眼时,却瞧见一只手伸了过来。
摊开的掌心,一枚石子赫于掌中。灰暗的土石,因为刚从土里捡起的缘故,上头还沾着不少土泥。可正是这块沾了些许土泥的石子,更是衬了所托之手的修长。
那是一只没有半分老茧,甚至不曾碰触过阳春水的手,绝不属于萧欢的手。
因了这突然在眼前摊开的掌心,楚瑞下意识顿了,不过这一顿也是一瞬的事。很快的,当意识到这摊开的手属于谁,心里头憋恼的火气直接团萦上来。带着愤从掌心内抓过石子,随后眼也不瞧朝着边上丢去,视线甚至都懒着落到来人身上,楚瑞喊道。
“萧欢,死哪去了,少爷的石子呢。”
话是恼,得来的确是一片安静,此时的凉亭上除了寒烨以及楚瑞,哪还能瞧见萧欢的身影。
那个不中用的小厮,怕是早叫寒烨遣走了。一想着寒烨竟然做了自个的主,遣了自个的小厮,楚瑞这心里更是焚了一通的气火。连着喊了几声,在确定喊不回自家小厮后,楚瑞这才将怒线移到寒烨身上。
面上的怒,到不似萧家大小姐那般给了面子隐得不甚清明。直接横了一眼而后翻瞥斜目,萧楚瑞言讽说道:“呦,这不是逍遥王吗?今儿是什么风,竟将王爷吹来了。王爷贵步临贱地,真是稀客啊。衬得我这小小的萧府,都蓬荜生辉了。”
面上虽不似萧楚愔那般隐了怒,不过这阴阳怪气的语调却与萧楚愔如出一辙。楚瑞的语调越是怪气,越是证明他如今的心情极度不好。
两年的深交,凭他萧楚瑞何等脾性,寒烨怎会不知,倒也是无奈得紧,不过面上却也不能表了态,只是轻幽一声不可闻的叹,寒烨作揖礼道。
“此次回京本该一早就登门的,只是家中突起要事,才叫事给耽了脚步。我并非有意至此时才登门致歉,还望四公子莫要气怪。身份之事,的确是我的过错,虽一开始匿了本名,可相交之后也当如实而言,直至今日才挑了身份,若是四公子真气恼不过,不若何等责罚,我皆受着。我视四公子为知己,虽名作了假,不过这一份交深的情义确是真的。四公子傲性,欺瞒两年甚是懊恼,我心清明,故而今日特上府,不求四公子能原谅消了芥蒂,只求四公子能听我一言。待解释之后若是四公子还是不得解结,我当不再登门讨了四公子恼怒。”
这一番话,言之切切,实非天家贵胄当有的说辞,倒还是那交深的韩公子该有的肚态。
在瞧见寒烨进了萧府,至了身边,心中怒恼多日的楚瑞早在心里头备了不少说辞。不若这家伙说什么,他当不会客气,必是不再谅解,权当自己瞎了眼,识人不淑。
谁知寒烨一开口竟不是惯用的谓称,不是那最叫人气恼的“在下”,也不是能让楚瑞冒火的“本王”,而是“我。”
最是平常,两人平等相交,不离不疏的我。
因着寒烨这出乎意料的自称,以至于没有料到的楚瑞都有些愣了,开头都已陷愣,后头自然跟不上绪思。顿愣之时,当今王爷的谢罪揖礼已是落下,没来得及出言讽鄙就被人结结实实的罪了一番,回神之后的楚瑞面色自是不好。
看着寒烨落了揖,而后正身迎上他的视线,半晌之后楚瑞才咬着牙说道:“长姐教你的?”
“四公子此话何意?”
“何意,哼,我说你这自称,可是长姐教你的?”
认识寒烨两年,哪一次称得如此干脆,不是在下便是韩某,一副疏而不离样。以前这自称便总得楚瑞暗下鄙恼,虽面上懒着提议,不过心里头总是不快。这一次楚瑞原就打算就着称谓狠狠鄙上一番,只要开了端,后头的气嫌也就顺其自然。
谁知寒烨竟是临时改了自称,以至于那一肚子的话还没寻到泄口就直接消堵在口中。被结结实实堵了一心闷,偏生又泄不出来。饶是坏如四少,这会子也得郁结了。
暗下恨了牙,气气一番怒,怒压之下瞧着寒烨还不肯老实答了,楚瑞直接哼道:“便是你不肯说,我也知定是长姐教的。长姐这一次实在讨厌,凭什么帮了你。”
“许是连着萧大小姐也觉着当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故而网开一面,让我进府。”
“觉着当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哼,王爷说笑吧。”
他家长姐何等脾性,楚瑞如何不知,且不说他这几日终是显着恼,便是没这般气恼,依了寒烨这长达两年的瞒欺,长姐也断然不会认可这人。定是觉着这等诓瞒之人绝不能深交。如今竟是点头让寒烨入了府,还特地指明得改自称。
长姐何时起的善性,他到不知自家长姐也有大气的时候。
萧楚愔之所以帮了寒烨,必有自己的心思,想来也从寒烨那处得到自己所要的。长姐是个经商之人,唯利是图乃是她的本性,为了利事在这等无伤大雅的事情上出卖自己也不是不可能。
越思越是觉着长姐必是连着自个也算了,心里头到也恼的,只是自家长姐,恼怒终归一瞬,他不可能因了这事真记恨自家长姐。不过跟前这个男人,可就不同了。
凭是长姐帮了,也应了,可谁又规定萧家四少必须听了他的解释。故而心中短闷了,半晌,而后抬头再看寒烨,楚瑞说道。
“王爷是不是要解释什么,长姐是不是觉着王爷当解释什么,与萧楚瑞皆无干系。我济国可没哪条律法规定,必须听人将事由解释清透,所以王爷今日入府,请恕楚瑞没时间搭应。王爷若无他事,好走不送。”
话落袖甩,人也顺势别身懒着再看。
这人是王爷,他当然不能因了心里头起了气就一脚将他踢下湖去,若是这般必然会给长姐招来麻烦。麻烦,是不能招的,尤其是这种麻烦,更是能避则避。不过麻烦避了,这人他也想一并避了,故而话也不等人开口,直接下了逐客令。
话已出口,甚至还摆出一副“你要不走我自个走”的疏嫌模样,萧楚瑞这一份怒态,叫寒烨很是无奈。往前复又行了一步,寒烨说道。
“我知晓四公子这一次定是恼得紧,这一次的事,也不盼了四公子能彻底解了蒂嫌。我这解释,想来就算说了,四公子若是心里头不爽快,也是一字都听不进的。”
萧家那根深蒂固的傲,寒烨是清的,故而解释对于萧家来说,保不齐非但没有效果,反而还会更添恨气。
今日来瞧楚瑞,看他面色润白到也如常,除了恼到极点,并无病态消色,心中也算安了几分。清知就眼下这情况,多说无益甚至还可能平添更多恼事,故而寒烨也不再开口解释,而是默了半晌,从怀中取出一样物件。
将那东西搁放在石桌上,脆起的声音搅了楚瑞的耳,瞥了眼朝着桌上看去,萧楚瑞瞧见一块金雕刻纹的金牌。因离几分,瞧得不甚真切,正疑迷那物究竟什么,便听寒烨说道。
“不若四公子是恼还是谅,是交还是疏,在下皆视四公子为知己,这一份相知之情无关韩华,也不关逍遥王。四公子傲性,身份上的欺瞒想来想得四公子谅解当是难了,不过在下还是想试上一试。如今四公子正是怒恼,便是再多的解释也是听不进的,在下在此也只会惹得四公子气恼。既是如此,在下也不再久呆,此乃逍遥王府的金牌,若是四公子气消半许,愿听在下道上几句,可差人将金牌送上逍遥王府,在下毕在递送一份拜帖。”
逍遥王府的金牌,留在这儿并非让萧楚瑞携着上逍遥王府拜见,而是一声知会。只要萧家的人带着金牌上了逍遥王府,寒烨便会再递一份拜帖,亲自登门致歉。
如此,足已见了他的诚意,只可惜这一份诚意显然萧家并不想接。在清晓那物竟是逍遥王府的金牌后,萧楚瑞直接露了气嫌,看着石桌上的金牌就是一记剜瞪,楚瑞咬牙说道。
“那玩意儿,本少爷不稀罕,赶紧跟我拿着。你要是不拿,本少爷就将这玩意儿拿到当铺上当了。”
他现在是怎么瞧寒烨怎么来气,哪会乐着留下他的东西,巴不得连着金牌带着这位逍遥王一并扔出萧家。
东西他是断然不会让寒烨留下,偏生这位逍遥王却像听不懂似的,闻了楚瑞此语,也只是听了一声微不可闻的叹,叹落寒烨说道。
“若是四公子真将它拿到当铺上当了,那便当了,只是这物若是当了还望四公子差个人上逍遥王府通报一声,在下好命人再送一块过来。”
若是当了,便是当呗,大不了他在差人送上一块,反正这种金牌逍遥王府多了去了,总能使到楚瑞消气。便是萧家四少脾性大,不肯轻易消气,大不了他在命人多做上几块,反正银子上。
皇室还是不缺的。
第一三四章 求得药引
认识寒烨也算久的,却从不知这当朝的王爷竟如此不要脸面,连这等耍赖的法子都使得出来。
清知眼下楚瑞没有心思听他解释,他也就不继续留在萧家,而是识趣先离。只是那逍遥王府的金牌,倒是真留了下来。
寒烨留下金牌,是望着楚瑞心中消了气,可以差人将金牌送去逍遥王府,听他一语辩解。本意倒也不错,只可能对于怒恼不得消的萧家四少,这一块金牌怎么看怎么磕眼。越瞧越是浑身不爽快,最终这块金牌直接沦为萧家三少屋内的垫桌之物。
当然了,这一切皆是后话。
且说逍遥王亲上萧家,这一事也不知谁传出的风声,倒叫不少耳尖的人听了个正着。结识权贵,是京都立足的保命根本,不过这结下的哪门权贵也不如皇家这一门安全。故而这段时日,萧楚愔觉着自家谈起生意来较之前貌似更顺风顺水,以至于萧楚愔都开始纠思,自家四弟这傲怒的脾性是不是梗得有些久了,这都快一个月过去了,还不见消。
人,最重要就是顺了舒心,切莫将一件事梗在心头记上太久,莫不然这难受了别人,更难受了自己。
恼。
的确当恼。
不过事情差不多也就得了,故而这一个月过去仍不见楚瑞有消气之迹,萧楚愔都开始在心里头算谋,是不是得想个法子帮帮,解了自家四弟的心结。
她倒也不是真想帮了寒烨,只是逍遥王这一层关系实在好用,人活在世和什么都能较劲过不去,就是绝不能与银子过不去。
便是冲着这一点,萧楚愔也觉着自个当暗下帮帮,不管怎的,总不能弃了这一层关系。至于楚瑞到底要不要解开心结,卸下芥蒂,那就不干萧楚愔的事了。
她这心里头难着起了几分意,而那逍遥王,竟像是心意点通似的。何时不登门上访偏生选在萧楚愔动了意想要帮上一帮的时候递了拜帖,瞧着手中的拜帖,在琢磨着刚刚从心底冒出的心思,一番顿思之后萧楚愔更加坚定了相帮的决心,直接命了人将王爷请入。
这一次不是在正堂上会面,而是直接请入书房,顺请入了书房,直接落了座,寒烨也明了此行来意。
示意下人将手中之物全数呈上,待打开那锦盒露出内置之物后,寒烨说道:“先前听闻萧大小姐,说四公子近来身子不妥,本王府中正好有不少上了年头的老参,今日特送来,还望萧大小姐可以收下。”
说完笑不减意,看着萧楚愔一番揖礼。
老参这种东西,说真的萧楚愔不清,她本不善此道,当然不知寒烨送上府的老参到底好还是不好。参是瞧不清的,不过这老参的价格她心里还是有些谱,加之这逍遥王府里的东西,纵然不是绝无仅有的独物,也必然是精品中的罕物,故而寒烨送来这十来只老参,这一眼扫过去心里头也约莫着算了一笔数。
带了这样贵重的礼物,直接登门,瞧样子是有事相托了。
逍遥王究竟在盘算着什么,瞧不清十分,这七八分也是有的,当下也就不与他客气,权当这些老参是寒烨怄了楚瑞气了一月的赔罪之物,命了萤草将这些老参收下,萧楚愔笑道:“承蒙王爷挂记,楚瑞这身子近来也是见好,只是日、日老参不离口,到也将府中参物消减殆尽。如今楚愔还愁着呢,上何处在寻这上好的老参,没想着王爷倒是送来了,这一份礼,楚愔就替四弟收下了。”
“哪里。”点而笑应,寒烨说道:“本王与四公子交心,这点微薄之事也是当的,只是四公子这一次的身子,终是不见大好。本王这心里头,也是几分忧的,想起往时相邀,京都逛行京外踏赏,如今四公子身子欠安,到只剩下本王一人,实在提不起性。”
“楚瑞以前最喜邀了王爷外行,有的时候连着自家三哥都叫他给弃了,想来与王爷也是最投缘呢。只可惜,这世事难料,总有一些事出于常知,这身子自然也是久拖不见利索,也是无奈。只是这身子终是病拖得紧,却总有药到病除的时候,只要这药引子对了,再久拖的病也是会日渐着好的。”
这一次,他话还没开了,萧楚愔到是清了他此行之意。
萧家家主的聪慧,寒烨早已见识,如今见她直接挑了明意,眸眼中到也瞬闪几分。游游一荡,很快便隐入暗眸之中,心中思询,嘴角上勾的弧度不慎明清,一番短顿,寒烨说道。
“药引子若是对了,这病自然好得利索,只是四公子这病,不知需哪种药引。本王府上虽说不得奇珍皆有,不过也藏了不少宝物,若是四公子有需,本王自当取来。毕竟不仅是四公子觉着本王投缘,本王也觉与四公子最是投缘,倘若有需,当时倾力相帮。”
话说得好听,字字句句都能叫萧楚愔挑眉,故而这一番话说时,萧楚愔的眉始终勾着挑。唇瓣轻抿,高挑的眉微稍颤着,良久萧楚愔才说道。
“逍遥王府多了是稀罕之物?”
“只要不是奇珍怪物,本王那府上当能寻到!这一次相邀离家前,本王便与四公子约了,秋上时一并上相承寺赏菊。如今这相承寺的菊花已是开了,眼下前去才是花季,四公子这身子若是再不妥了,怕是再耽上些许时日,就得错了花景再等来年了。”
相邀赏菊,这两位公子倒是雅兴,寒烨这话虽只是提议早约赏菊之事,不过话里头倒是在询,如何才能得了药引解了萧楚瑞心中的缔芥。
这位逍遥王爷,倒是真与自家四弟投缘,旁人请着还不如赴了四弟当初一句邀来得有意。
既是人家真诚了意想要寻得药引,萧家也不能太过矫性,总是不肯指一条明路。加之也如寒烨所言,这逍遥王府虽没奇珍怪物,不过精贵的东西却比比皆是,如此备具世间诸多精物的逍遥王府,若是也治不得楚瑞的病,倒有些说不出去。
左右一番权衡,眸眼早已游转半晌,因为心中算谋着自己的心思,以至于萧楚愔并没有留意到寒烨那似勾非勾的唇上,带了几许说不清明的意。而那一双大多数都瞧不清透总着似藏非藏的眼,余光正落瞥在自个身上。
一番扫思,了有心忖,便是这一番不加痕迹谁也不去留意的瞥审,萧楚愔的面上笑已露显。朱唇微启,药引已定,也是这一方药引子,引得寒烨面带审凝。
转了眸,正眼迎上,凝审着萧楚愔含笑的双眼,寒烨说道:“萧大小姐这副药引子,可有用?”
“这个嘛!”三字挑扬,尤其是最后一个字,几乎勾挑半晌,那挑起的调态,尾音如戏露带几分耍逗。就这样吊扬的尾音,叫人的心思勾起,挑上一勾,随后展笑,萧楚愔说道。
“到底有没有用,我就不知了,我虽然给了个方子,提了个药引子,不过我毕竟不是大夫,这药理上可是不通的。独独只能摸索着心思,凭了经验,给了个或许可行的法子。这可是经验之谈,绝无半分根据,至于使后究竟是好得利索,还是坏得更糟,我也不能给王爷一个明话。”
方子是她给的,主意也是她出的,不过就眼下这态度,分明欲将这一件事推得干干净净。语中耍逗,着实叫人闷而不得恼,便是见着萧楚愔耸肩一副“事不关己样”,寒烨还没来得及开口,她已接口续道。
方才还是扬勾,如今已是话转,连着眸中的色也清了变,看着寒烨,萧楚愔说道:“这法子,利好参半,能不能成,楚愔也不敢打包票。不顾眼下这情况,想来我不说,王爷心里头跟明镜似的,当是瞧得清才是。既然眼下已是这样,大不如死马当了活马医,反正再糟也糟不到哪去。”
事已至此,哪还有可矫情的,全凭天命才是正理。
至少萧楚愔就是这意。
事不关己,自然能全凭天意,不过寒烨明显不是个事凭天意的主。萧楚愔这话落后,他已是浅抿半笑,看着萧楚愔,而后说道。
“萧大小姐所言极是,事已至此,的确只能全凭天意。只是……”
“只是什么?”
“倒也没什么,只是本王忽然想到,这相承寺的菊花乃是京都最艳之处,年年花开极艳,引芳四赏。秋上时节放眼而去,菊之艳莫过于相承寺,若是萧大小姐近来得空,到是莫错了这等美景才是好的。”
话面听着,像是笑提,实则本意是想邀了萧楚愔一起。楚瑞那性,普天之下恐没几人管得住,偏生这萧家大小姐是最能压管他的人。不若这法子可不可行,倘若萧楚愔在边上,饶是楚瑞心里头在记着怒,也不至于太懊性。
自己好心给他出点子,可他倒好,竟将心思打到自个身上。相承寺的菊邀,的确曾闻厢竹提及,横竖近来也是无事,既然王爷亲自邀了,这份面子也当给的。
故而浅幽一笑,面上已现明了,了后萧楚愔说道:“王爷亲邀,楚愔自不能拒,后日相承寺菊展,楚愔必领几位胞弟前去。”
京都有三绝,大通寺的梅花,普禅寺的松竹,以及相承寺的菊花,齐誉京都三绝色。不止文人雅墨偏喜,便是花开时节不少达官贵人也常邀几个闲友入寺一观。
尤其这入秋时节,最是赏菊之际,这相承寺更是络绎不绝游人屡至,只为亲眼观赏这京都三绝中的相承菊色。
一片艳色铺散,橙疑金,粉如莲,白似雪,紫若墨,红似艳阳百花藏,青若碧波海中荡。便是一眼菊色迷人眼,偷得半日香浮闲。
相承寺的菊花,方才入了秋便闻厢竹萤草提及,后又因寒烨相邀,故而萧楚愔也起了几分兴致。她与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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