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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如意-孟萱-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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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经预料到了最终最有可能会有的结局，但是从回到公主府之后他什么多余的事情都没做，就怕被人看出什么端倪来连累了家人。
此时，他一边在心里祈祷理郡王会真的实现对他的承诺，让自己的老娘和妹妹活下去，下半辈子过上好日子。一边又庆幸自己昨天刚刚回过一趟家，把这个月的月钱和得的赏赐全都拿回去了。要不还不知道会便宜了谁？
“娘，你吃饭了没？”看到安国公主出现，徐卫风乖巧地上前问候。脸上哪里还有一丝半点方才的不耐烦之色，他那张脸跟晋王小时候简直是一模一样，笑的无比悦目，真是俊俏又多情。
往日里安国公主只要一见到他的那张脸蛋，即使是有再多的不开心也都会统统一下子没了踪影。可是今天想到晋王弟弟提到的，儿子之前在理郡王府说的那些话。
安国公主再看向儿子的眼神里却带了一丝烦躁。如果不是因为他，自己的晋王弟弟也不会那样对她。
缩了缩脖子，徐卫风开始有点莫名的心虚起来。他总觉得自己今天似乎做错了一件大事，可是脑子晕乎乎的，就是想不起来了。他的公主娘该不会是为了这个来的吧？
看出儿子的心虚，安国公主一脸的失望。可是毕竟是自己疼宠了许多年的孩子她还是不忍心责备他。自己的儿子还小，只怪底下的人伺候的不尽心。他能懂什么？还不是有人看不得他好怂恿的？这些人真是其心可诛。
安国公主舍不得骂儿子，自动为他寻到理由，越发的对伺候他的人恨极了。
“今天伺候少爷出门的是哪几个？自己出来。”
安国公主不耐烦啰嗦。坐在黄花梨木的圈椅上，冷冷的看着黑压压跪了一庭院的人，直接上来就兴师问罪。
今天跟随徐卫风出门的四个小厮不敢怠慢一个个都膝行而出，跪到最前面。一个个的脸上都露出惶恐的神色。石虎也不例外。
石虎的神色一半是装的，一半却也是真的。毕竟他今年才不过十来岁，即使再少年老成，再抱定必死的决心，在真正要面对死亡的时候还是难免会恐惧的。
四人虽然都有股即将要大难临头的感觉。但是除了石虎外，其他三个今天跟着徐卫风的小厮都有点糊涂。今天白天在理郡王府他们倒是有听到几耳朵，说是他们家少爷跟镇国公府的大少爷，那个刚到京城里的柳淮然起冲突了。
他们当时还怕自家少爷吃了亏，自己回到府里没好果子吃，结果跟人一打听一个个语焉不详的，他们也偷偷去看过自家少爷了，见少爷脸上并没有什么异样，不像是被人欺负了的样子也就放下了。
难道少爷其实是吃了亏的了？
“我问你们，今天你们跟着少爷在理郡王府。出了那么大的事为什么也没有一个人来禀告的？”安国公主柳眉倒竖，惯居高位而养成的气势和威压直冲着四人而去。压得那四个都差点儿喘不过气来。
大事？还发生什么他们不知道的大事了？
几人莫名其妙的互相看了一眼。
“都拖下去直接打死了罢。”看他们那样子，安国公主气结，一股气发也不是不发也不是，憋在那儿更是难受极了。
很好，还敢串通好了在这里给她装不知情？安国公主脸上的表情狰狞起来，难道他们以为装不知道，自己就能放过他们？
既然如此更该死了，自己跟几个死人还废什么话？
安国公主不再看那几个，眼睛冷冷地扫向其他人。连话都懒得多说了。
“公主饶命，少爷饶命啊！”其他三个半响才反应过来，顿时鬼哭狼嚎起来。
石虎也跟着一起喊起来。心里默默地念着娘亲儿子不孝，只能等下辈子再孝顺您了。还有妹妹。那么可爱的妹妹，以后也不知道会不会被人欺负了，没人给撑腰只能躲起来哭？
几人很快就发不出声音来，行刑开始了。
被安国公主府训练有素，显得麻木的行刑者们熟练而利索地把几人堵住嘴巴按倒在凳子上，一套动作没一点拖泥带水。
不熟练才怪呢。这样的动作他们每天都在做，每隔个十天半个月的都会有新的人命在他们手上被了结。多的时候，除了驸马那一回，他们一气打死了几十人，个个手都打软了，整整半个月，后面被打板子的人都偷乐，为什么？就是因为他们手上没力气了，那几日被罚挨打的人板子到身上就发现雷声大雨点小了。幸好他们个个还算机灵，就算不那么痛也个个哭爹喊娘的叫的悲惨才没被管事的看出端倪来。
还有一次他们，他们也一口气打死了十几个人，就因为公主的一根最喜欢的金钗不见了，谁都不承认拿了，公主一怒之下让把身边的十几个丫鬟婆子都迁怒了。第二天金钗倒是找到了，晋王府的人送回来的，说是公主更衣的时候落下了。只可怜那些人，死了也是白死，最后每家得了十两银子，她们的家人还不敢露出一点怨恨，个个都给公主磕了头，还说了一通“感恩戴德”的话。
这一次才四个而已。。。。。。
板子噼啪打在身上，由剧痛到麻木再到渐渐的人事不省。。。。。。石虎忽然后悔了，也许他应该接受让理郡王下他一命的。有命在才能更好的奉养母亲，以后成为妹妹的靠山，让她们不被人欺负。死了，还是为这样的“主子”死了，真是一点也不值得。。。。。。（未完待续。）
☆、第170章 新生
^_^兔死狐悲。
满院子的人看着那四个被打的从开始的剧烈挣扎渐渐到挣扎的轻了，最后完全不动了。行刑的人也终于停了手。最后有人上去一个一个的探了鼻息。
所有的人都放轻了呼吸声，简直恨不能挖个洞让自己躲进去。
“没气了。”
“拖走。”大管家小心地偷窥了眼安国公主，看她一脸的面无表情，也不知道气消了没有？大管家不由擦擦冷汗。
……
“很好，这就是朕的好儿子、好女儿、好外孙，一个个的都盼着朕早点死了给他们让位了呢。”
今上看着手里的暗折，里面徐卫风和柳淮然的对话记录的极为详细。他越看越觉得胸口有一团火烧的极为猛烈。
。。。。。。真是好的很，只有晋王上位才有他们母子的出头之日。晋王还连登基以后怎么给安国公主的驸马好看都承诺好了。
他们姐弟就那么肯定自己的位子一定会传给晋王？
还是他们这是盘算着干什么？篡位逼宫？
皇帝的念头一下子转了许多转，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忍不住疯狂地任由它长得遍地都是。
“他们姐弟回去以后都干了什么了？”今上丢掉手里的暗折，问一边的傅山。
“晋王和安国公主先是先后去了城南的一个三进的小宅院，在里面待了一个多时辰才先后离开。”傅山低头用平板的声音道。
这个消息还是今天柳国公那里让人递进来给他的，要不那个小宅院还真是被他们的暗探给忽略过去了。想到柳国公答应想法子帮他配药恢复。。。。。。傅山的神色略有了变化。心里生出无限的希望来。
“城南的小宅子？”今上的眼神暗了暗，怎么还有这样一处地方，“往日怎么没听过有这样的地方。”
“这是我们的人今天才发现的，多的消息还要再探查。”傅山恭敬地道，“之后晋王回去以后饭也没用就召了幕僚和长子进了书房。安国公主那边，杖毙了今天跟着徐卫风出门的四个小厮。”
“加上这四个，这个月都几个了？”今上的脸色都变了。
“身为一个女子怎么就能这么凶恶毒辣、残酷不仁？她养的儿子，小时候看还是好的，越长大越是肖她，也不是个良善的。”
“七个。”
傅山不能不应，但应完了就不肯轻易的再开口了。那个毕竟是公主和皇上的亲外孙，别看这下他自己骂的狠，可是按皇上护短的性子如果外人也跟着骂了，他就该下意识的护着了。
傅山暗暗撇撇嘴，继续一言不发地待在原地当木桩。他可没那么傻，变相的去替安国公主挡刀。就安国公主那样的，他心里只有厌恶的份，可没兴致替她转移皇上的怒火。
“真是孽障。难怪驸马对她如此厌弃，就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愿意再管教了。这样的蛇蝎心肠。”
今上闭了闭眼，想到安国公主府每年至少会有百余条人命，因为那对母子各种莫名其妙的理由，而被迁怒、打杀。他终于觉得自己不能再纵容下去了。
“传朕的旨意，让安国公主。。。。。。”今上停住，顿了顿才继续道，“就让她闭门思过，焚香、斋戒抄写《地藏菩萨本愿经》五百遍，多派几个严厉不留情面的宫人去，什么时候抄完了就什么时候出来。”
“至于徐卫风，他毕竟是徐家的子孙，就交给驸马管教。下明旨，今后安国公主不得插手干预驸马管教儿子，不许轻易动驸马身边的人。”
想到安国公主曾经做过的事，今上皱眉，那样的事如果再来一回，恐怕他这里又要不得安宁了。
“先这样吧。至于晋王那里，朕倒想看看他明日要怎么说，又会如何做？”今上示意傅山离开，“你去吧，朕一个人静一静。”
“是。”傅山点头，躬身退了出去。轻轻地关上门，小声嘱咐门外的小太监注意里头的动静，没有传唤，不要轻易进去打扰。
对着空荡荡的屋子，看着满桌的堆得高高的奏折，今上的眼睛里流露出悲哀的神色。果然是天家无亲情，一旦坐在这个位子上，也就注定了自己一辈子都会是孤家寡人了么？
……
京城外一处僻静的庄子里。
他不是死了么？
石虎睁开眼睛感觉到自己是趴着的，身下软软的好像是被褥，后背还传来一阵阵的疼痛，让他差点没忍住想大叫起来，他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一片黑暗。原来就连死了还是能感觉到痛的么？
“你醒了？”一个让他觉得有点熟悉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随即眼前亮了起来。
石虎费劲的抬头。然后看见老槐的笑脸出现在他的面前。
“你？”
石虎总算还没有真的笨到家，他睁大了双眼激动道“我没死。”
真是傻小子！
老槐笑眯眯地看着他，“你还想死？”
“不想了。”石虎赶紧摇头，心里的话不由脱口而出，“我想活着自己孝顺我娘，保护妹妹不被人欺负。”
“好小子，这才对嘛，有担当的才是好男儿，你求死容易，可是为了那样一个主子，就狠心弃自己的寡母弱妹而不顾算什么？”
老槐赞赏地笑起来。
“我们郡王的话，你已经还了一条命给安国公主府了，现在这条命是你自己的。我们郡王让你有一次机会自己决定，今后你是要留下为我们郡王效力，还是跟着你的家人离开都可以？”老槐看着石虎，慢慢地补充道。
“你可以放心，既然我们郡王肯下大力气救你回来，不论你怎么选，我们郡王都不会为难你和你的家人的。不仅不为难还会给你一大笔银子。其实如今你的家人已经在这里了，你要见，也马上就能见到。”
老槐说完，安静地注视着石虎，等待着他的决定。
“我要留下，以后替郡王效命。”石虎没有犹豫，坚定地说道，他含着泪挣扎着起来趴在床板上磕头，“今后小子的这一条命就是郡王的了。”（未完待续。）
☆、第171章 教子
^_^“好。”老槐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我没看错你，日后你必不会为你今日的决定后悔的。”
“嗯！”
石虎又趴着躺在床上，慎重地点头。
老槐拍拍他的肩膀，转身欲离开。
“哎，等。。。。。。等。。。。。。”石虎连忙叫出身，一时又不知道该叫老槐什么不由大急。
“怎么，改主意了？”老槐好笑地转过身看他。
“没有，没有。”石虎摸摸脑袋，既不好意思又怕他再走了连忙道“我想见我娘和妹妹。”
“等着。”老槐看着石虎一脸的纠结表情，不由又笑“他们都叫我槐总管。你还有别的事没有？”
“没有了，没有了。槐总管您慢走。”石虎赶紧摇头。
“这几年郡王会安排你离开京城，等风声过了再看你的表现，是不是让你回到京城来主子身边当差。”
老槐停一下，“你现在先乖乖的留在这里先养好你的伤再说，你娘和你妹子在你养伤的期间都会陪着你。之后你们恐怕会有很长时间见不到面，但是她们的安全你不需要担心，还有安家银子可以拿。住在哪里你也有几处可选之地。”
老槐说完就走了。留下石虎慢慢的在心里消化他说的这番话。
“虎子你这是怎么了？”
“哥哥。”
石虎正在出神，一个熟悉的声音一下把他惊醒，他抬头看到自己的亲娘和妹妹出现在面前。他娘正一脸心疼地看着他，他的妹妹也似乎惊到了正在掉眼泪。
“娘，我没事。”石虎犹豫一下，正想着是要瞒着他娘还是据实以告的时候脑袋上就被他娘轻轻的拍了一下。
“你还想着要怎么瞒着我是不是？”石于氏抹着眼泪，对儿子知之甚深的她怎么会看不出来儿子脸上的表情。
“你爹以前也是这样，做什么事都瞒着我，以为我不知道，还要说是怕我担心，结果最后带着一身重伤回来什么也来不及交代就走了。留下我们孤儿寡母几个艰难度日，最后还累得你小小年纪要到公主府卖身为奴养活一家人。”
石于氏越想越伤心“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我还不如带着你妹妹一起跟着死了算了。一个两个的都不让我省心。”
“娘，你别这样，我说还不行么。”石虎很无奈，只得从头到尾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只除了晋王和安国公主之间的事和那个大秘密没说之外，其余能说的都交代清楚了。
“你个狠心犯傻的。你爹以前都把你教傻了是不是？忠心是没错，可是也要看对什么主子。那样残暴不仁的哪里值得你用命来填补。你知道用秘密来保全你娘和你妹妹，怎么就没想到我们如果失去了你就跟天都塌了一样，如果是好的主子我们也就认了，就当那是你的命。可是那两个是什么人？也值得你那样？”
石于氏听到儿子拒绝理郡王的好意，竟然想着“以死来谢罪”的时候一阵阵的后怕，幸好理郡王心善，还是救下了儿子一条性命。
她跪下来朝着门外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她的女儿秀娘也跟着跪下来。
“娘。。。。。。”
石虎尴尬地看着他娘和妹妹，“儿子已经知道错了，板子打在身上的时候我就后悔了，那时候我就想着，如果我能活下来，以后一定要好好的孝顺娘亲，保护妹妹。郡王救了我一命，我无以报答只能以后全力为他效命，但是以后我也会努力保全自己的性命的。”
“这才对。”石于氏拉着女儿起身，眼泪还是止都止不住。儿子把自家祖传的功法给了理郡王她一点意见都没有，用这个换回来了儿子的一条命她觉得值得了。
虽然理郡王的意思是大家两清了，让儿子可以选着带着自己离开，可是她还是赞成儿子的选择的。甚至觉得儿子这一回选的极对。只有跟着这样的主子才值得为之卖命。
“娘不求你大富大贵，就求你平安无事。你要记住你自己说的，以后为郡王办差，既要惜命也要不惜命。你爹没有贪生怕死的儿子，但是也不愿意看到有个愚忠的儿子。”
这个儿子一直是个孝顺的，但是也是个自己有主意的。当初他瞒着自己一个人跑去自卖自身，进了安国公主府，等她知道了已经太迟了。
公主府虽然待遇好，但是安国公主的残暴无情也是人尽皆知的，这些年她都不知道为了儿子愁白了多少头发了，幸好儿子一直比较机敏，几次都逃过大劫，可惜。
如果这一回没有理郡王，她就该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弄不好就跟儿子担心的一般，可能不知不觉的也就被公主府的人给处置了。
“既要惜命也要不惜命。”石虎默念着娘亲的话，细细咀嚼着。他抬头坚定地看着石于氏承诺道，“儿子记住了，娘你放心。”
“好，好，如果你真的能懂得这句话的真意，娘就放心了。”石于氏看着儿子，带着几分欣慰，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有这一双懂事的儿女在，这一辈子她没有多的可求了。
“娘，槐总管说我要离开京城几年，以后能不能回来还要看我的表现。我们恐怕要很长时间见不到了，秀娘，你以后在家要替哥哥我好好孝敬娘亲。”
石虎对着石于氏和妹妹有些不舍地说道，槐总管的话并没有说的太详细，他也不知道等他伤养好了离开，下回到底是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家人。
“哥哥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娘亲的。”才九岁的秀娘乖巧地对着石虎说道，“哥哥，你也要保重自己，我和娘在家等着你回来。”
虽然娘和哥哥的话她听得似懂非懂的，但是她听明白了是理郡王救了哥哥一命，哥哥要离开去替理郡王卖命了。
“离开京城也好，那位毕竟是公主，等过几年，你长大变了个模样了再回来就无碍了。”石于氏虽然舍不得儿子，但是也知道这是最好的安排了。
“家里你放心好了，郡王既然答应了会保我们平安就必定会做到。”
☆、第172章
^_^石于氏不傻，理郡王既然能在儿子都拒绝的情况下保住儿子的性命，那他就必然是看好了儿子想收为己用的，那样他就不可能不护着自己和女儿的安全。
只有自己和女儿留在京城，在理郡王的眼皮底下过日子，也是人质的意思，才会让理郡王更放心儿子，那样又有什么不好的呢！
“你安心替主子办差，家里不必惦记。”
石虎含泪点头。
……
“既要惜命也要不惜命么！”
理郡王府，理郡王听着老槐的回报，也细细品味着这句话，若有所思地笑着说道，“这个石于氏倒是有点意思，老槐，你去查查，石虎爹，听起来倒像是有来历的。”
老槐点点头应下了，其实他也听着觉得有同感。
……
次日。
安国公主府。
一大早驸马徐常的到来让公主府门房处的一干人，个个惊诧的瞪大了眼睛。虽然奇怪，但是并没有人敢出口询问，只有报信的人分成两拨，一拨迅速地往公主的院子里去报信，一拨则找大管家去了。
徐常带着人并不往后院去，直接进了外院的堂屋坐定，他随身的小厮贵儿拿了自带的茶叶、水囊、水壶、茶具到茶水房亲自开始煮水冲茶。
茶水房当差的一个叫文宿的见怪不怪地过来帮着生火看炉子，他跟贵儿混的熟了还偷偷问他“驸马怎么今儿回来了？”
贵儿左右看看，轻声应他“一大早圣人派了人来找驸马，说是今儿有圣旨要接。你们今日也细致些。”
文宿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同时他又奇怪“怎么圣人忽然要下旨，难道跟昨儿的事有关？”
“昨儿发生了什么事？难道谁又倒霉挨板子了？”贵儿好奇。
“嘘。”文宿打了个寒颤，缩了缩脑袋，“小声点。昨天跟着少爷去做客的四个都被杖毙了。”
“怎么会这样，他们是犯了什么事了？”
“不知道，公主什么也没说，就问了他们一句怎么在理郡王府发生的事也不来回禀？他们一个个的似乎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公主直接就下令了。”文宿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你昨儿也跟驸马去了理郡王府了不曾？到底发什么什么事啊？”
“没有啊？”贵儿顿时暗暗庆幸自己不在公主府当差而是跟在驸马身边，要不冤死的搞不好就有他的份，他绞尽脑汁想了半天。
“倒是有听说少爷似乎跟柳国公的长子起了点纠纷。难道是为了那个？”
“会不会是少爷吃亏？”文宿自以为得到答案了。
“不像啊？”贵儿摇头。
两人都茫然了。
“啊，水开了。”贵儿连忙提水冲茶，文宿帮着拿了个托盘过来。
。。。。。。
“主子，打听清楚了，昨儿跟着少爷出门的四个都被公主下令杖毙了。说是跟昨日在理郡王府发生的事儿有关联，公主怪他们没有及时来回禀。但是他们似乎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贵儿把茶水放在驸马面前的茶几上，小声地把自己跟文宿打听到的消息跟驸马说了。
发生了什么事情！
哼，不就是她的那个蠢儿子“口出狂言”惹的祸么。想到徐卫风说的，有朝一日晋王登基要为他们母子出头要自己和自己的妾室难看的话。徐常的眼睛里露出恨意。
“毒妇。”
想起一大早皇上派来的公公说的皇上让他管教儿子的话，徐常嗤笑。对那个儿子他根本就已经失望透顶，直接放弃了。
管教？
有那样恶毒的娘，他早就被耳熏目染的从根子里烂掉了。他还能怎么管教？他再也不想看到悲剧再次重演，当年死掉的不仅仅是他的奶兄，更是他少年时期最要好的玩伴、知己和最忠诚的左膀右臂。
“赏他十两银子。”
徐常拿起茶杯翻开盖子慢慢吹着。幸好他很快就会有新的血脉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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