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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九姑娘-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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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夜纤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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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穿越时空,娘是重生的,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沈丹遐觉得那是中了大乐透。
重生娘对她千依百顺,千娇百宠,爱若珍宝,吃穿用住皆是最好,还容不得人欺负她、违逆她。
重生娘霸气地宣称:谁敢让我的女儿不如意,我就让谁不如意。谁敢让我女儿难过,我就让谁难过一万倍。谁敢动我女儿一根毫毛,我就剥了谁的皮。
这个谁,亦包括她这世的亲生父亲沈穆轲。
重生娘掌握先机,算无遗策,却独独没有算到,有个狼崽子把她的宝贝女儿给叼走了。
片断:
阳光正好,荷花盛放,站在小舟上的俏丽少女,举着船桨,娇嗔地问岸上的男子,“你到底上不上来?”
男子提起衣摆,唇边噙着浅笑,“不敢请耳,固所愿也。”“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月下绝色的少女一手提壶,一手举杯,对着明月扬声道。
伴着月光走过来的男子,道:“满月之日,在屋顶喝酒更好。”
“你是要邀请我上屋顶喝酒吗?”少女眼睛清亮地看着男子问道。
男子浅笑问道:“不知你可愿意?”
少女俏皮地笑道:“不敢请耳,固所愿也。”

本书标签:轻松 魂穿 青梅竹马 千金 萌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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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前尘往事

  夜,无月,黑得漫无边际,只有几颗零落的星星,散发着微弱的光芒。锦都城东郊,被大火烧成废墟的原太子府,出现了两道快速移动的身影。
  他们来到西北角一处被杂草遮掩的枯井前,擦亮了火熠子,将井口上方的杂物清除,把背在身上的长绳,抛进枯井里,一个人在井口拉着绳子,一个拽着绳子爬了下去。
  在枯井里,那人找到一个已然褪色的襁褓,那人从怀里掏出一块灰布,将襁褓包起来系好,绑在腰间,顺着绳子爬出了枯井。
  半个时辰后,这个襁褓送到了两个月前才刚刚新鲜出炉的忠义侯夫人陶氏的面前。陶氏双手颤抖地解开布包,看到里面的襁褓,熟悉的针线,眼中浮起了泪光。
  襁褓上布带已然风化,又是活结,很轻易地就扯断了,里面有一小截灰白色的骨头。陶氏的手颤抖地厉害,想碰又不敢碰那一截骨头,泪如雨下,失声喊道:“女儿!女儿!我苦命的女儿!”
  陶氏抱着襁褓,哭得撕心裂肺,哭得声音沙哑,哭得双眼红肿。不知道过哭了多久,陶氏哭得全身没力,哭瘫在桌子上,抽搐了许久,才慢慢地恢复平静。
  陶氏擦去脸上的泪水,认真而仔细地将襁褓折整齐,装进锦盒里,轻轻抚摸着,喃喃自语道:“女儿,娘不会让你冤死的,娘会为你报仇的,娘会送罪魁祸首下来给你请罪的。女儿,是娘没用,是娘对不起你,娘会很快就下来陪你的,乖女儿,你别怕,你等着娘。”
  陶氏痴痴地看着襁褓,一动不动,整个人都凝固在悲痛之中,直到窗口透过光亮,昭示天要亮了,她才把锦盒的盖子盖好,锁进了紫檀木雕花立柜中。
  陶氏拉响铃铛,唤婢女进来伺候。婢女们早已准备好洗漱用品,在外面候着了,听到声响,推门进来,看到一脸憔悴陶氏,都是一惊。心腹婢女关心地问道:“夫人,昨夜没睡好吗?”
  陶氏嘴角微微上勾,一语双关地道:“是啊,没睡好,做了一个噩梦,如今梦已醒,以后会睡得很好的。”
  在陶氏洗漱梳妆时,几个妾室过来请安伺候,“贱妾给夫人请安,夫人万福。”
  陶氏眼皮都没抬起,冷淡地哼了一声,对她们的态度没有丝毫的改变。一会,忠义侯沈穆轲来了,跟在他身后的是昨天跟他欢好的小妾。小妾一脸的春意,纤腰扭出的媚态,看得另外几个妾室满眼妒意。
  “老爷。”陶氏欠身行礼,低垂的眼中寒光闪动。
  沈穆轲嗯了声,在左首椅子上坐下。陶氏亲手奉了茶水给她,然后在他左手边的椅子坐下。
  婢女通报道:“三爷、三奶奶、七爷和小少爷,宝姑娘来请安了。”
  沈穆轲抿了口茶水,道:“让他们进来。”
  陶氏看着一瘸一拐走进来的沈柏寓,眼中闪过一抹心疼,看到大阔步的沈柏定,叠放在身前的双手,紧紧地互握了一下。
  二奶奶绍氏给公婆请安,抬眼看了看陶氏,眼中闪过一抹诧异,今天是怎么了?一向不喜欢涂抹脂粉的婆婆,今天的脂粉擦得忒厚了。
  陶氏轻咳一声,道:“人齐了,上朝食吧。”
  婢女摆好朝食,沈穆轲在桌边坐下,陶氏等人入坐。陶氏斜了眼绍氏,道:“有下人伺候,你坐下一起吃吧。”
  “是。”绍氏屈膝应道。
  沈柏定端起碗,又放下了,露出食难下咽的模样。沈穆轲抬眼看着他,问道:“怎么了?”
  “父亲,儿子坐着吃饭,生母在旁伺候,儿子有负担。”沈柏定起身垂首道。
  陶氏勾了勾唇角,目光平静如水,夹了个春卷,给小孙女,“宝儿吃。”
  沈穆轲看了眼沈柏定的生母董姨娘,道:“去旁边坐着。”
  董姨娘笑得见牙不见眼,道:“是,老爷。”
  一家人安静吃完朝食,沈穆轲接过婢女递来的杯子,漱了口,抬腿往左室走去。陶氏指着小妾,道:“进去伺候老爷换衣。”
  小妾屈屈膝道:“是。”
  沈穆轲换好朝服,走了出来,道:“我去衙门了。”
  陶氏站起来,和妾室送他到门口,欠身道:“恭送老爷。”
  妾室们也行礼道:“恭送老爷。”
  送走沈穆轲,陶氏将小妾们和沈柏定都打发走,道:“寓儿,你媳妇嫁进来几年了,都没回过娘家,这几个月都没什么事,你就带着她和孩子们去趟绍家,看看你岳父岳母,赶在端午节前回来就行了。”
  绍氏满心欢喜,沈柏寓一向孝顺,夫妻俩听从陶氏的话,准备好了礼物,于三月十八日离京去绍氏的娘家。
  沈柏寓夫妻带着孩子离开的第三天,三月二十日,陶氏如常去沈家老宅,给沈母请安。沈母穿着一袭深蓝色团花对襟宽袖长衫,歪靠在榻上,一个小丫头拿美人捶在给她捶腿。
  沈母看着陶氏进来,眼中闪过一抹鄙色,沉声问道:“怎么只有你一个?绍氏呢?”
  陶氏只当没看到她眼中的神色,恭敬地行了礼,道:“老太太,绍氏回娘家了。”
  “这小辈回娘家,都不告知长辈的,太没礼数了,小户出身,就是上不了台面。”沈二太太周氏阴阳怪气地道。
  “她是经我这个婆婆同意,才回娘家的,老太太是我的婆婆,由我侍奉。”陶氏笑眯眯地道。
  周氏撇撇嘴,不屑地轻哼一声。
  陶氏也不等沈母说话,自顾自地找了张椅子上坐下,沈母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沈大太太林氏领着她的儿媳、周氏领着她的儿媳,围着沈母奉承,那副谄媚样,看得陶氏呕得慌,低头看着衣袖上的花纹。
  陶氏耐着性子,在沈家老宅喝得茶都淡了,才起身离开老宅,去了趟药铺。陶氏从荷里拿出三张陈旧的单子,“掌柜的,把这些药材捡齐了,送去忠义侯府,价钱不是问题。”
  坐堂大夫看那三张单子都是补身的药方,没什么问题,对掌柜点了下头。他那点微薄的医术,不足已看出从三副药里,各取几味药,凑一起,就能配出致命的毒药。
  掌柜点头哈腰地道:“是是是,夫人放心,两天内,就能把药材捡齐,送去府上。”
  陶氏离开药铺,去酒楼吃了饭,又点了一桌席面,让他们在三月二十六日傍晚,送到忠义侯府。
  过了两日,药材送进了侯府,沈穆轲问了句,“你买这么多药材做什么?”
  “我这几日睡得不好,大夫说要喝点药,定定神。”陶氏解释道。
  沈穆轲看她脸色是不太好,没有多想,叮嘱她依时吃药。接下来几天,陶氏以身体不好为由,不让妾室和庶子来请安。陶氏躲在房里,专心将需要的几味药捡了出来,配成一副致命的毒药,将药材磨成粉。
  二十六日这天,陶氏和沈穆轲去东宫,参加太子的生辰宴。到了傍晚时分,酒楼把席面送了进来,陶氏把毒药掺在酒里和沈穆轲爱喝的八宝鸡汤里。
  陶氏做好一切,吩咐婢女道:“去请老爷过来,说我有要事与他商量。”
  婢女去请沈穆轲,沈穆轲正搂着董姨娘,嘻嘻哈哈喝着小酒,快活得不得了。得知陶氏有请,董姨娘不乐意地噘嘴,拉着他的衣角,“老爷,今天是妾身的日子。”
  “爷跟她说完事,再过来。”沈穆轲把手从她衣襟处抽出来。
  “妾身等老爷过来。”董姨娘嗲声嗲气地道。
  沈穆轲去了陶氏的院子,陶氏将下人们都屏退了,站在门边等他。沈穆轲大步走进来,不是太耐烦地问道:“你有什么要事,非得今天说?”
  陶氏微微浅笑,关上门,转身道:“今日午宴,老爷饮了酒,本该让老爷歇息,不该打扰老爷,只是这喜事,我不跟老爷分享,就不知道该跟谁分享了。”
  “什么喜事?”沈穆轲在桌子边坐下,问道。
  “老爷莫急,等我先敬老爷三杯酒之后,再说吧。”陶氏提壶倒酒,亲手奉上。
  沈穆轲爽快地连饮三大杯酒。
  陶氏盛了碗鸡汤放在他面前,笑盈盈地道:“老爷,用喝碗汤,我去把东西拿来。”
  陶氏看着沈穆轲喝了半碗汤,这才转身往里室去。沈穆轲还在喝汤,没有注意到陶氏一脸的决绝和眼中的冷意。
  陶氏从紫檀雕花立柜里,捧出了那个锦盒,回到小厅里,笑问道:“老爷,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沈穆轲看着她,反问道:“是什么日子?”
  “给老爷看样东西,或许老爷就能想起来了。”陶氏把锦盒放在他面前,打开盖子。
  沈穆轲看着里面的东西,皱眉问道:“这么脏的东西,你拿出来做什么?”
  “老爷不认识了吗?这是一个襁褓,是我一针一线绣出来的,绣出来给我女儿用的,老爷你想起来了吗?”陶氏目光锐利地盯着他问道。
  沈穆轲脸色微变,“你好好的,把这个拿出来做什么?”
  “拿出来告诉你,今天是女儿的生忌,亦是女儿的死忌,也将成为你的死忌。”陶氏神情狰狞地道。
  沈穆轲此时感觉到腹痛如绞,“你,你居然敢谋害亲夫。”
  “虎毒尚且不食子,可你呢,你为了你的青云路,狠心到害死自己的亲生儿女,那我怎么就不能做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我若能早一点醒悟,或许密儿不会死,深儿不会死。沈穆轲,你这个忠义侯是怎么来的?你是不是忘了?用我儿女我侄儿的命换来的爵位,你想要传给沈柏定那个庶子,你还真是无情无义到极点啊!”陶氏咬牙切齿地道。
  沈穆轲痛得满头大汗,从椅子上跌坐在地,“你把解药拿来,我写折子,我让寓儿当世子。”
  “不稀罕,寓儿不会要这个沾着他哥哥、他妹妹、他表弟鲜血的爵位,我也不会让这个爵位存在的。”陶氏恨声地道。
  “你这个毒妇,你想做什么?”沈穆轲惊恐地问道。
  陶氏冷笑道:“我想做什么,你在地下好好看着。”
  沈穆轲双眼瞪得圆圆的,死死地盯着陶氏,手脚不停地抽搐。陶氏面无表情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带恨意,看着他慢慢的没了气息。
  陶氏把襁褓收回柜子里,又走回桌边,盛了一碗鸡汤,将汤水喝完,故意将碗带翻在桌上,缓缓地躺倒地上,静等药性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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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无耻夺爵

  陶氏昏厥过去两刻钟后,婢女盘算着主子用完餐了,过来伺候,发现情况不对,将两人抬上榻,赶紧遣人出府请大夫。
  大夫为两人诊罢脉,面色凝重,道:“侯爷已无气息,夫人还有一线生机。”
  妾室们闻言,嚎啕大哭起来,沈柏定双眉紧锁。沈穆轲死了,很多事情就会有所改变。忠义侯死了,侯夫人昏厥,引来了各种的猜测。
  皇上和太子高榳对此事,亦很重视。当年皇上做太子时,瑞王宫变,他被迫逃离锦都,不得已将刚出生的儿子高榳托付给沈穆轲。沈穆轲没有辜负太子所托,将高榳抚养长大,教养成材。高榳以沈穆轲和陶氏的嫡三子,在沈家生活了十八年,一年多前才回到生父身边,被立为太子。
  皇上责令刑部尚书彻查此事,务必抓住毒害忠义侯和侯夫人的凶手。二十七日傍晚,陶氏从昏厥中清醒过来。
  刑部尚书在林氏等人的陪同下,过来问话,“夫人刚醒过来,下官实在不该来打扰夫人休养,但是为了尽快抓到下毒的人,还请夫人把昨夜发生的事,详细地说一说。”
  陶氏虚弱地靠在床上,按按额头道:“昨日是太子的生辰,我早早去酒家订了席面,还亲手做了寿面,想与侯爷说说话,可我喝了碗鸡汤,就头晕倒下去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来查案时,刑部尚书等人就看到了桌上的那碗寿面。陶氏亲手做寿面的事,阖府皆知。陶氏的话,没人会去质疑,毕竟她也中毒了。沈穆轲帮着皇上抚养太子,又帮着皇上复位,可以说结下许多仇,很多人巴不得他死,这其中最大嫌疑人就是废瑞王和前威远侯。
  查案的事,无须沈家人去多管。陶氏深知做戏做全套,不顾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就换了孝服,去灵堂上哭丧。沈母在长孙媳和婢女的搀扶下,脚步蹒跚地进来了,在灵堂哭得伤心欲绝。白发人送黑发人,是值得大哭特哭的,尤其这还是三个儿子中最有出息的一个。
  旁人相劝,“老太太,请节哀顺便。”
  沈母被劝住,当着众人面训斥陶氏,“柏寓那个不孝子呢?他老子都死了,他不回来,还在外面走亲访友。”
  陶氏跪在垫上,语气平静地道:“老太太,柏寓出门在外,怎知家中发生了何事?自然是要有人去报信,他才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没有人派人去报信,直到我苏醒,才派人去报信。想来,过几日,柏寓就能赶回来,不会错过扶灵上山的。”
  听话听音,来吊唁的人,谁都不是傻子。沈母觉察到众人的目光,知道说错话了,只得掩面继续哭沈穆轲,她也不好继续拿这事,指责沈柏寓。
  傍晚,沈母不顾陶氏跪了一天,身体疲惫,就迫不及待地道:“老三已不在了,柏寓身有残缺,不可继承爵位,柏定是庶子,没有庶子承继爵位的道理,这爵位让柏守来承继。”
  林氏面露喜色,若不是府上在办丧事,她只怕会放声大笑了。
  “母亲,柏宽才是沈家长孙,要承继爵位,该由柏宽来继承才对。”周氏提出异议道。
  “二弟妹,这话你说错了,柏宽是年长于柏守,可他是二房的嫡长子,算不上是沈家长孙,柏守才是嫡长房的嫡长孙。”林氏把长房两字咬得格外的重。
  “大嫂,这爵位是三叔的,不是沈家的,当立长。”周氏据理力争。
  “三叔姓什么?三叔姓沈,母亲还在,这就是沈家的爵位,就该由柏守来继承。”林氏寸步不让。
  沈穆载和沈穆轼兄弟俩保持沉默,放任妻子在那么争得面红耳赤。陶氏事不关己的坐在椅子上,冷眼旁观。沈母见她们闹得丑态百出,气得捶桌子道:“好了,闭嘴,闹闹闹,闹什么闹?老太婆我还没死呢!”
  林氏和周氏互瞪了一眼,闭上了嘴。沈母扭头看着陶氏,道:“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等老三出了殡,你就写折子上去,这爵位由柏守继承,你带着柏寓一家,搬回老宅去。穆载,你带着你那一大家子,搬到侯府来住。”
  “是,母亲。”林氏抢先应道,还抛给周氏一个得意地眼神,气得周氏暗暗咬牙。
  陶氏神色未改,心中冷笑,还是这样的自说自话,她们以为到这个时候,她还会任由她们摆布吗?
  过了两日,沈柏寓和绍氏带着儿女,赶了回来。这天半夜,等沈家人都离开后,陶氏母子终于可以单独谈话了,“柏寓,你想搬回老宅去吗?”
  “母亲,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沈柏寓不解地问道。沈母还在,名义上沈家没有分家,但沈穆轲被封为忠义侯后,就搬到了御赐的侯府来了,成了事实上的分家。
  陶氏把沈母等人的意思说了出来,试探地问道:“柏寓,你想做这个忠义侯吗?”
  “母亲,我不想做什么侯爷,我也不想搬回老宅去。母亲,我会另外置办的宅子,我们一家人搬过去住,我和绍氏会好好孝顺您的。”沈柏寓是次子,自知本分,后来断了腿,颓废了也长一段时间,后来沈穆轲被封为了侯爷,他对爵位亦没有任何奢望。
  陶氏欣慰地笑了,把手边的木匣,推到沈柏寓面前,“打开它。”
  沈柏寓依言打开盖子,里面是一叠银票和地契,最上面这张的面值是五千两,惊愕地问道:“母亲,您这是要做什么?”
  “没有银子,你拿什么去置办宅子?”陶氏笑问道。
  “买宅子不需要这么多银子,母亲为什么把地契,也一起给我做?”沈柏寓把木匣又推回去给陶氏。
  陶氏抚额道:“柏寓,娘精神不济,身体也不好,实在不想再管事了。这些就交给你管了,以后娘就要靠你了。”
  “母亲,儿子……儿子这些年让您失望了。”沈柏寓羞愧地低头道。自从他的腿断了之后,他就过得浑浑噩噩的。
  陶氏微微笑道:“娘一直都相信我的儿子,不会一蹶不振的。柏寓这些银票拿去银楼兑换成现银,买间三进的宅子就够了,财不露白,你要小心收着,不要让人知晓,省得他们又惦记。柏寓,我们只有远离这些人,才能过轻松平静地日子。”
  这是陶氏的心声,亦是这些年来她从痛苦中得出来的领悟。

  ☆、第三章血溅灵堂

  陶氏把大部分的财物,交给了沈柏寓,把五家铺面的租契、一个田庄、十个三两的金元宝、五千两银票交给绍氏,“媳妇啊,这个家,以后就交给你来当了,娘要当老封君,以后只管含饴弄孙了。”
  绍氏听这话隐隐有些不安,道:“母亲,儿媳什么都不懂,还要母亲多提点。”
  “你是个聪明孩子,你做事,母亲放心。再说了,以后没那么多事管,依照沈家的规矩办就是了,没生儿子的,就送去家庙,每年送点香火银子,至于柏定,就分他三千两安家银子,让他带着他生母离开即可。”陶氏把事情跟儿子媳妇交待清楚后,第二天就递交折子,求见郗贵妃。
  皇上念旧情,追封已故原配赵氏为皇后,并悬空后位,册封为他夺得皇位的郗大将军的小女儿为贵妃。
  陶氏通过郗贵妃,见到了皇上,“家夫是万岁爷的臣子,为万岁爷排忧解难是应该的,承蒙万岁爷恩典,封家夫为忠义侯。皇恩浩荡,妾身感激涕零。”
  皇上左手虚扶道:“沈夫人,不必多礼,起来说话。”
  “谢万岁爷。”陶氏磕头,站了起来,“万岁爷,家夫亡故,悲痛万分,无心管事,只想安安静静的送亡夫出门,可是……”
  陶氏长叹一口气,道:“万岁爷,妾身所出两子,长子已离世,次子身有残缺,为免因这爵位,引来不必要的纷争,让兄弟反目,叔侄失和,妾身斗胆恳请万岁爷收回爵位。”
  皇上虽不太清楚沈家的事,但陶氏省下去的话,他也能脑补得出来,想到当年他与瑞王之争,亦满腹惆怅,“沈夫人,令郎虽身有残缺,但做侯爷,领个虚职也是可以的。”
  “谢万岁爷眷顾,只是妾身的次子,文不成,武不就,白拿朝廷俸禄,实在是有负忠义二字。妾身不能让子孙,有损亡夫的名声。”陶氏垂首道。
  “夫人大义。”皇上感慨地道。
  “妾身谢万岁爷成全。”陶氏跪下叩首。
  从宫里出来,陶氏回了忠义侯府换上孝服,往灵堂去,刚到后门,就遇到了出来小解的沈母。
  沈母冷着脸,问道:“你回来了,事情办妥了没有?”
  陶氏勾了勾唇角,走到她身边,扶住她的手臂,凑近她,在她耳边小声道:“我进宫,请万岁爷禠夺爵位,以后就没有忠义侯府了。”
  沈母不敢相信地扭头看着她。
  陶氏松开手,不等她反应过来,抱住头,往灵堂跑,嘴里大声地喊着:“老太太,这事我不能答应您,这事我不能答应您,我不可能答应您的……”
  沈母下意识地转身去追她,“你闭嘴,你闭嘴,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灵堂上的人听到声音,愕然地看了过去,见陶氏在前面逃,沈母在后面追打她,都惊呆了,这是个什么情况?婆婆当众打儿媳,这是市井之中才会发生的事吧。
  陶氏脚下打了个踉跄,摔坐在地,回转身面对着沈母,哭喊道:“老太太,爵位是老爷的,老爷有儿子,老爷有儿子的。”
  爵位之争,不是什么稀奇事,大家一听就明白了。这是沈家另外两房,要抢夺三房的爵位,忠义侯尸骨未寒,就来夺人家的爵位,这么做是不是太凉薄、太无情?
  “陶氏,你伤心过度,神智不清,不要在这里胡言乱语,赶紧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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