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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九姑娘-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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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在床上,夫妻俩酣畅淋漓了一场,沈丹遐依偎在徐朗怀里,道:“三爷,你二舅母可真是疼爱你呢。”
这明显是句反话,徐朗挑眉,问道:“她又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了?”
“她觉得你守着我一个过日子太委屈了,特意请燕王府的许庶妃到皇后娘娘面前说项,想让皇后娘娘赏几个美人儿进府里来伺候你。”沈丹遐的手下滑到他的腰,捏起一块小肉。
“她还真得很疼我。”徐朗咬牙切齿地道。他这个二舅母,放着安分日子不过,整日里不知死活到处蹦跶,他纳不纳妾,管她什么事?
“为了表达对她的谢意,我准备送给二舅一个美人儿,让她帮着二舅母分担一下,让二舅母多些空闲时间来疼爱你,你说好不好?”沈丹遐笑问道。彭二太太想给她男人送美人,她就立刻送给美人给彭二太太的男人,这叫礼尚往来。
“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万事有我。”徐朗纵容地道。
“谢谢三爷哟。”沈丹遐松开手,调笑地在他胸口上亲了一口。
“那个许庶妃,你打算怎么教训她?”徐朗摸着她光滑的背好奇地问道。
“许庶妃怀着身孕,不好动她,免得打了老鼠伤了玉瓶,惹来燕王的不快,所以我准备动动她父亲的官位。”沈丹遐笑道。
徐朗沉吟片刻,道:“许大人在鸿胪寺做得还不错,他以前是在江都做知府。”
沈丹遐明眸流转,笑道:“江都府,十里江淮,才子半城,佳人半城,画舫青楼,胭脂香粉,温柔乡,玉体横,酒不醉人人自醉,是个富饶的好地方。”
许庶妃现在还不知道,就因为她贪婪彭二太太那点东西,惹怒了沈丹遐这个妒妇,即将断送了她父亲的仕途之路,更不知道因为她的贪婪,失去了燕王的庇护,她的孕期将充满风险。江都离锦都有一段距离,派人去收集证据也是需要时间的,许大人这边暂时没什么事,而针对彭笖的局,在寻访到合适的美人儿后,就开始了。
彭笖休沐这天,去书铺买书,出来撞倒了从药铺出来的一个妙龄少女,少女被他撞得摔坐在地,扭伤了左脚;两人就此相识,那少女自称家道中落,她带着病母来锦都投奔亲友,谁知亲友已外放为官,她母女盘缠用尽,无法返回原籍,现在暂时借住在一间破屋内,靠着给人洗衣挣点药钱和饭钱。
总而言之一句话,少女身世凄惨,成功的引出了彭笖的怜惜之情,对她母女伸出了援助之手,少女感激涕漓,愿委身为妾伺候彭笖;彭笖再三婉拒,最后还是被少女的一番“痴情”给感动,决定将她纳为妾。
为了让少女的身份不至于太低,进到府里被彭二太太欺压,沈丹遐逼着徐朗去劝彭笖为少女找了个都指挥使司正七品都事做义父,彭笖不知道徐朗和沈丹遐此举完全是为了膈应彭二太太,对外甥的贴心十分满意。彭笖回去跟彭二太太道:“今日邬大人说想将他家女儿送给我做妾,那姑娘我已见过,性子容貌都不错,就答应了。你是主母,这件事就交由你去操持。纳贵妾说出去不好听,但她总归是官家女,就用纳良妾的礼好了。”
彭二太太呆若木鸡,彭笖不是个重欲的人,身边总共就两个妾室,皆未生养,这两个妾,还是她生了两个儿子后,为了贤名,主动从自己的陪嫁丫鬟里抬上来的。眼见彭笖就要年过半百,他这个时候突然说要从外面纳个良妾进来,彭二太太心里别扭到了极点,脱口问道:“为什么?”
“没什么为什么?我就是想纳个通文墨的妾室进门,伺候我的笔墨。”彭笖随口找了个理由。
“是,老爷,我会好好操持的。”彭二太太再不愿意,也只得答应。
六月三十日傍晚,这位邬氏姨娘坐着一顶粉轿,从彭家的侧门抬了进去。虽以良妾之礼纳进来的,但妾室就是妾室,没有拜堂这一项,邬氏给彭二太太敬了茶,就礼成了。
纳妾不设宴,沈丹遐觉得若是不告诉彭二太太,这是妾是她安排送给彭二老爷的,感觉特没成就感,如是就派莫失去了一趟。莫失求见彭二太太,直言不讳地道:“我家三奶奶说了,舅太太嫌我家三奶奶不贤惠,善妒,不肯给我家三爷纳妾,如此看来舅太太是贤惠的,如今舅老爷纳了良妾回来,三奶奶特意让奴婢来恭喜舅太太,想来日后舅太太与邬姨娘,必然能和睦相处,妻妾同欢。”
彭二太太脸色微变,意识到这是沈丹遐对她的报复,问道:“邬氏是沈氏的人?”
“舅太太,您说错了,邬姨娘是舅老爷的人。”莫失笑着退了出去。
彭二太太气极败坏,尖叫着,将手中的茶杯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婢女们以为她是为二老爷纳妾而生气,没人敢进去打扰。
☆、第二百九十章生儿育女
中元节前,沈丹遐依照习俗,送了纸钱和一套纸衣回娘家焚烧给九泉之下的沈穆轲,陶氏问道:“朗哥儿的嘴角怎么破了?”
“您怎么知道他嘴角破了?”沈丹遐问道。
“你小哥瞧见了,告诉我的。”陶氏笑道。
沈丹遐小声嘟喃了一句,陶氏没听清,问道:“你说什么?”
“小哥没问他嘴角是怎么破的吗?”沈丹遐笑着反问道。
“你小哥问了,朗哥儿说是吃饭吃急了,不小心咬着的。”陶氏不太相信这个说辞,才特意问沈丹遐的。
“对呀,他吃饭吃急了,一不小心就咬着了,真是好笨哟。”沈丹遐那好意思告诉陶氏,是她跟徐朗在床上胡闹时,她没控制住,将徐朗的嘴给咬破了;既然徐朗说是吃饭咬破的,那就是吃饭咬破。
陶氏斜睨她一眼,显然是不相信,不过她没有纠结这件事,拉过沈丹遐的手,道:“九儿啊,胖胖和壮壮不小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再怀孩子呢?”嫡子不嫌多,能生赶紧生。
“顺其自然,怀上就生啰。”沈丹遐近两个月已经没避孕了,可惜上个月亲戚如约而至,没有怀上。
陶氏知道女儿有再怀孕的打算,也就不多说了,聊起了其他话题,到了正午,吃过午饭,把胖胖壮壮交给三月三带着,沈丹遐回她的祉园歇午觉去了。她虽嫁出去这么多年了,祉园仍旧保留着,陶氏从鲁泰回来后,更是将祉园修缮一新。
酉时初,徐朗和沈柏寓一起回来的,两人还买了一只大烧鹅回来,当添菜。沈柏密买了两包梅子干回来,严素馨这一胎,嗜酸如命。沈丹遐尝了一颗,酸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把梅子干吐出来,道:“小嫂,这也太酸了吧!”
“不酸啊,味道很好啊。”严素馨吃得津津有味。
“咦,你这口味忒奇特了。”沈丹遐咂舌。
虽是一家人,但还是男女分桌而食,男的坐满一张圆桌,女的就陶氏带着两儿媳加一女儿,至于沈丹念和沈丹逦这两个便宜庶女,陶氏是不允许她们过来。陶氏从鲁泰回来,就开始给她们找人家,想将她们嫁出去,可惜这两丫头没有自知之明,挑肥拣瘦;陶氏为了儿女的名声,耐着性子容忍着她们,不过耐心是有限的,陶氏给了她们俩最后的期限的,在今年下元节之前,必须定下人家,明年五月之前,必须出嫁,沈家不养老姑娘。
吃过晚饭后,徐朗带着妻儿回家。
中元节满城的烟雾袅绕,夜半下起了大雨,将地上的纸灰冲刷的一干二净,许庶妃被雨声风声吵醒,去小解后,肚子隐隐作痛,“快去请王爷过来,我肚子痛。”
虽然燕王已经许久不曾来过了,但许庶妃毕竟怀着燕王的孩子,婢女还是跑了一趟,去东院找燕王;燕王刚睡下,又被叫起,心情烦躁地道:“她肚子痛,就去请大夫,本王又不是大夫。”
许庶妃的肚子并没什么大的问题,大夫请进来,诊了脉,开了张安胎的药方给她,还道:“是药三分毒,贵主子若是没什么大碍,最好还是不要用药的好。”
“行了,我知道了。”许庶妃不耐烦听他多言,让婢女送大夫出去,神色黯然地靠在软枕,为什么王爷突然冷落她了呢?他先前明明很在意她腹里的孩子的。
许庶妃百思不得其解,又因为杨灵芝的阻挠,她没办法见到燕王,人有些憔悴;燕王府两个怀孕的妇人,一个脸色红润,心情舒畅;一个面色苍白,心情低落。徐蛜认为许庶妃都是自找的,一点都不同情她。
时间一晃,到了八月十二,从江都收集证据的人回来了,沈丹遐翻看了一下,嘲讽地笑道:“这位许太太还真是生财有道啊!”
徐朗接过去一看,皱眉,道:“许大人这个清官原来就是这么个清廉法,你打算什么时候把这些东西送去御史台?”
“就快过中秋节了,不能让人家在大牢里过节呀,十六日把这些送去御史台。”沈丹遐探身把徐朗手中的证据夺了过来,交给莫失。
莫失拿着证据,退了出去。
八月十五,中秋节,一早起来,沈丹遐漱口时,吐得昏天黑地,吐得徐朗脸都白,抱着她,大喊,“快请郝大夫过来,快请郝大夫过来。”
“你别这么慌张,我没事,你别大呼小叫的,会吓着孩子的。”沈丹遐靠在徐朗怀里虚弱地道。胖胖壮壮站在旁边,一脸紧张地看着父母。
徐朗冲两孩子招了招手,道:“娘有些不舒服,你们要乖乖的,不要吵娘。”
胖胖壮壮走到床边,唤道:“娘。”
沈丹遐笑了笑,道:“娘没事,你们不要担心。”
沈丹遐的确没事,她只是怀孕了。听到这个消息,徐朗开心之余,又有些担心,“九儿怎么会吐得这么厉害?上次她怀胖胖壮壮时没吐过。”早上没吃东西,把黄胆水都吐出来了,还差点晕厥过去。
“孕期的情况,每一次都不一样的,上次没吐,不表示这次就不吐,老夫开了药方,喝三剂,应该能缓解。”郝大夫拿出纸笔来,开始写药方。
是应该能缓解,而不是一定能缓解,沈丹遐喝了药后,依旧孕吐;这样一来,她就不能继续管中馈,秦氏蠢蠢欲动,如今三个嫡子媳,一个怀有身孕,一个被关在家庙里,还有一个是寡妇;这中馈之权,理当交给她这个庶长子媳。然而她失望了,徐老夫人让孙桢娘管,而不是她。
秦氏气得砸了一套茶具,可是改变不了徐老夫人的决定;下午,丫鬟进来告诉她某位姨娘这个月没换洗,秦氏又砸了一套茶具,为什么一个两个的都怀上身孕了?她的肚子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动静?为什么?
沈丹遐孕吐的厉害,连家里的事都管不了,对外面的事更是有心无力,好在徐朗知她心休她意,将许家的事告诉了她,因为证据确凿,许大人已被罢官了,家产全部被没收,依附于他,仗势欺人的那些族人亲友,也没落到好下场,像许太太的大哥就因强夺人妻,逼良为娼,害得人家破亡等罪名,被判了斩刑。
“赵诚之做鸿胪寺卿啊,我还以为会让程大哥做呢。”沈丹遐吐出嘴里的酸梅,现在她全靠酸梅的酸味来缓解胃部的不适感。
“赵后和燕王相争之后的结果,至于程大哥,应该会进礼部,做礼部仪制清吏司的郎中,正五品官,小升半级。”徐朗端了杯水给她。许大人算是皇上的人,他下台后,这个位置,燕王和赵后都想推自己人上去;于是燕王与赵后不和的事,算是摆到了台面上了;十根手指有长短,亲生母子起争执也正常,何况赵后明显更疼爱四皇子,所以赵后应该是在为四皇子培养势力。
沈丹遐漱了口,道:“我饿了。”
徐朗笑,“我去给你煮面鱼。”
沈丹遐孕吐吃不下东西,唯有徐朗煮的面鱼,吃了不吐,可是奇怪的就是,厨娘依照徐朗的做法,做出来的面鱼,沈丹遐吃了也吐;徐朗这个宠妻如命的家伙,曾想休长假,留在家里煮东西给沈丹遐吃,被沈丹遐苦劝住了。
徐朗万分庆幸沈丹遐还能吃得下东西,要不然,他宁愿沈丹遐没有怀上这孩子。徐朗还顺便隐瞒了许庶妃流产的事,许大人出事,对许庶妃的刺激很大;燕王看着那个已成型的男婴,还是有几分难过,毕竟他如今就一个女儿,但是仍然狠下心来,以许庶妃保护王室血脉不周全,将她贬为了夫人。
过了几日,一封急报,打破了锦都的平静,俄多城附近陨石从天而降,砸死砸伤无数牛羊等牲畜,还有上千名百姓因而丧命,而这中间就有定边侯府大姑娘李云茜。
“云茜死了?”沈丹遐听到这个噩耗,呆怔住了,那个永远活力无限,爱笑爱闹的少女,就这么死了?没想到上次一别,即成永决。
李云茜和程珝成亲的日子是今年的十月二十日,可现在出现这样的变故,这亲事自然是不成了。程珝却执意要去俄多城迎李云茜遗体回京,“祖父、父亲、母亲,云茜虽没有真正入我们程家,但定亲这么久,我已认定她是我的妻子,我求您们准许她葬入程家祖地。”
依照大丰的习俗,未出阁的女子夭折或早逝,是没资格葬在家中祖坟享受后人拜祭的,只能另外找个地方来埋,据说这些女子,因享受不到后人的香火拜祭,无法轮回,会变成无依无靠的孤魂野鬼,纵然身死变不得安息。
定了亲的女子未嫁身死,女家一般会求女子未婚夫家收留女子的坟茔,好让女子在死后有一个安身之所。若是男家仁厚,这女子能用未婚妻的身份享受夫家中子孙的祭拜和香火。若是男家嫌晦气,又或者不想让一个死人占据原配的位置,影响到男子日后娶妻,会拒绝女家的这个要求。
程父和苗氏沉吟不语,程老太爷沉声问道:“你应该知道你这个决定意味着什么,你不后悔?”
“不后悔。”程珝决绝地道。
“好,那就照你的意思去办。”程老太爷同意了。
程珝露出一丝笑容,磕头道:“谢谢祖父,谢谢父亲,谢谢母亲。”
苗氏抹泪,明明是一段良缘,可惜天意弄人,如今阴阳相隔。第二天,程珝带着人离京前往边疆,去接李云茜。
到了十月初,沈丹遐终于不孕吐了,吃嘛嘛香,瘦下去的小脸也开始长肉了,肚子也像吹气球似的,一下大了许多,郝大夫来给沈丹遐诊脉,诊完左手诊右手,又诊左手,再诊右手,反复三回。
徐朗忧心地问道:“郝大夫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姑奶奶的肚子里……”郝大夫欲言又止。
沈丹遐惊问道:“不会又是两个吧?”揣两个在肚子太辛苦了,到快生时,她连路都走不动了,她愿意一个一个生,那怕多生几胎都行啊。
“不是两个。”郝大夫摇头,不等沈丹遐把心放下,补充道:“是三个。”
“三、三个?”沈丹遐被吓结巴了,不敢相信地伸出三根手指,“郝大夫,您没有诊错吧?”
郝大夫正颜道:“没有诊错,是三个,老夫确定。”
沈丹遐嘴角抽抽,头胎俩个,二胎三个,赶上人家五胎的量了。徐朗关注度不是数量,“郝大夫,是三个男娃,还是三个女娃?”
“因有三个孩子,脉相诊不太准,老夫无法确定是男娃还是女娃,再等两个月,就可以准确的诊出男女来了。”郝大夫摸着胡子道。
得知沈丹遐怀了三个孩子,徐老夫人和陶氏是既担忧又欢喜,担忧沈丹遐的身体吃不消,欢喜一下能添三个曾孙子(外孙)或曾孙女(外孙女)。徐朗原本就紧张过度,这下恨不能把沈丹遐捧在掌中了,每天除了上衙门点卯,就回来守着沈丹遐,寸步不离。
另一边沈丹念和沈丹逦的亲事磨蹭了这么久,终于在下元节前敲定,是由她们自己决定的,沈丹念看中的是家世,她为自己选了大理寺左少卿之子;沈丹逦看中的相貌,她为自己选了詹事府左谕德之子。陶氏让袁清音为她们,依照沈家为庶女准备嫁妆的份额为两人准备。
十月三十日,乔家去沈家报喜,沈丹迅在昨夜,顺利产下一子。十一月初六,小王氏十月孕满,生下一女;小王氏尖叫着,“大师说是个儿子,怎么会是女儿呢?有人把我的儿子换走了!有人把我的儿子换走了!”
沈丹遐和孙桢娘面面相觑,这女人魔障了,想儿子想疯了?徐朔进去安抚了小王氏许久,小王氏才接受她生的是女儿这个事实。十一月十六,徐蛜亦生下一女;燕王有点失望,不过他也知道庶长子意味着什么,徐蛜生个女儿也好。次日清晨,汪氏开始阵痛,三个时辰后,产下一子。
徐朗不放心让沈丹遐出门,因而沈丹遐既没去燕王府参加二郡主的洗三礼,也没去程家参加程珏长子的洗三礼,安安心心地呆在家里过她养胎的无聊日子。
------题外话------
我讨厌放暑假,被两个熊孩子吵得头都大了。
☆、第二百九十一章夺子杀母
冬月的锦都,入夜后,寒意渗人,在这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的晚上,在家养胎的沈丹遐窝在徐朗怀里,早已入睡;燕王却在这时带着四个随众跟着一个妇人,去了城外那座埋葬着许多无主孤坟的山岗。
妇人在杂草丛中穿行,不时停下来辨别方向,最终站在了一个小土包前面,土包的前面放着三块不同形状的石头;妇人用手上的灯笼照了照石头,道:“王爷,就是这里。”微弱的烛光,照映在妇人的脸上,赵后若是在这里,必然会认出这妇人就是跟随她多年,为她办事的那个宫装妇人。
燕王盯着那个土包,光线昏暗,妇人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良久,燕王启唇吐出一个字,“挖。”
一直静立在他身后的四人,拿出锄头开始挖掘那个土包;因埋葬时,敷衍了事,棺木上面盖的土不厚,很快就挖到了那个已然腐朽的薄棺,而里面的尸首经过这么多年早已化成了黄土,只余一头沾满泥水的头发和三枝乌黑的银簪。
“那三枝银簪是苏令菀的母亲留给她的遗物,她死前,求我让她带走。”妇人看到那三枝银簪,确信没有找错,轻舒了口气。
“苏令菀。”燕王轻轻念着生母的名字,虽然早料到以赵后的手段,是绝对不会留下苏令菀这个活口的,可他总存着一丝幻想,如今连坟都找到了,幻想完全破灭了;没想到活了两世,才知道自己的身世,才见到自己已亡故的生母,真是可悲。燕王自嘲地勾唇苦笑,接过属下递过来的小包袱,这是他生母的头发和随葬品,他会寻个风水宝地重新安葬她,让她能够享受到子孙后代的祭祀和香火。
燕王从妇人那儿得知,他刚一出生,就被赵后抱走了,随即苏令菀就被赵后的人给毒杀了,她甚至都没来得及看一眼,她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儿子。
虽然找到了生母的坟,让燕王对赵后的恨意更甚,但是他羽翼尚未真正丰满,而赵后与有所顾忌,那怕两人已算撕破脸皮,却还不时要表现一下“母慈子孝”。赵后最担心的是四皇子过于亲近燕王,处处阻挠兄弟俩相处,可是有些事是阻拦不了的,尤其是在燕王处心积虑之下。
这一日,四皇子拿着一把小弓走进了启元宫,小脸上满是愉悦地笑容,“母后,大哥今天带我去射箭了。”
“我不是让你别跟大哥在一起吗?你为什么不听母后的话?”赵后厉声诘问道。
四皇子不解地问道:“母后,我为什么不可以和大哥一起?”母后不让他和二皇兄三皇兄走近,他理解,他们不同母,可他和大哥是同父同母,为什么也不能?
“你是你父皇最尊贵的皇子,你该做的是跟着先生好好学习君子之道,而不是跟着他到处去玩耍,玩物丧志。”赵后声音尖利地道。
四皇子脸上的表情更加的迷茫,大哥是父皇的嫡长子,他才是父皇的最尊贵的皇子,母后是不是糊涂了?他再尊贵也只是嫡次子,怎么能越过大哥?
赵后看四皇子面上神情,知他所想,胸口发闷,舍不得把四皇子怎么样,如是四皇子身边的人就遭了殃,被狠狠教训了一顿,然后赵后派了更多的人去伺候四皇子,不让他和燕王接触。
赵后对燕王如此防备,引起了皇上的疑惑,亲母子何至于此?问赵后,赵后的回答是,“我是怕四儿耽误大儿给皇上办事,再说,大儿已长大成人,有媳妇管着,我操那么多心,万一儿媳多想了怎么办?而且四儿年纪小,我多疼爱他一点又有什么不对?”
皇上对这个答案,并不是太满意,如是与几个心腹朝臣谈及此事,朝臣道:“民间有个说话,叫老太太爱长孙,娘亲疼幼子。”而后他们又拿自家的事做例子,终于让皇上对赵后偏疼四皇子一事释怀。
皇上从没想到,赵后会区别对付四皇子和燕王,不过是一个是亲生的,而另一个不是;皇上也根本没想过生下燕王的会是那个,他假借酒醉,强行扯上床玷污的可怜女子苏令菀;亦不会知道这件事,其实是赵后设下来的一个圈套。
朝堂上风风雨雨,与沈丹遐无关,徐朗也不让人将外面这些烦心的事告诉她。这天晚上,沈丹遐在徐朗的搀扶下,上了床,徐朗搂着她的肩,沈丹遐的肚子越来越大,他已经抱不住了。徐朗在她耳边,道:“还是生三个儿子好。”
沈丹遐讶然睁开了眼睛,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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