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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女配不炮灰-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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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秋瞧见她这般,连忙上前道:“好花配好瓶,再经表姑娘巧手,自然是好的,只可惜表姑娘远行在即,没了怜惜人,以后即便开得荼蘼,也是枉然。”
揽秋这话一语双关,隐隐带出钱芷晴已在花信,如果回去,怕是将要错过。
朱奕转眸,状似无意的扫了眼揽秋,余光瞧见钱芷晴双眼含情,隐带不舍,红唇微张,欲言又止。
朱奕心弦一扯,才要说话,就见次间门边已经掀开一角的锦帘。
已经到了嘴边的话,话锋忽然一转道:“夫人已经跟我说了此事,明天我会派人去码头打点,如今的大船行得又快又稳,且船上都有护卫跟随,我也会命府里管事跟着打点,安全方面你不必担心。”
钱芷晴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热切的期望转为失望的冰冷,背脊隐隐泛着凉意,双腿颤颤几欲软倒。
“表哥,”她踉跄着向前半步,身体几乎快要贴到朱奕身上,微微低头,几乎耳语一般的道:“表哥真的希望我回去吗?”
朱奕下意识往后躲了躲,待看到钱芷晴发白的脸色,他尴尬的咳了下道:“侍奉长辈是我们做晚辈应尽的孝道,我只希望表妹能够过得舒心快活就好。”
钱芷晴瞪大了眼,盯着他。
真是可笑,他明知道自己对他的情意,离开了他,她又怎能舒心快乐?偏他还要这么戳她的心,他这是故意耍她吗?
想到以往在神界时他断然罔顾自己的痴恋,以及来到这里他似有意又无情的这些年,钱芷晴忍不住怒火中烧。
想要让他爱上自己怎么就这么难,那个石岚到底有什么吸引他的,一个又胆小又痴傻还不停惹祸,她除了样子过得去以外,还有什么?
钱芷晴浑身颤抖,她想要用力摇晃他,大声的问他,但她又知道,她不能,因为那样便又可能破坏她潜移默化了许久的成果,甚至有可能直接唤醒他的意识,而她必然将会被他毫不留情的灭杀。
钱芷晴心里明镜,为了阻止自己做出蠢事,她只能紧紧握着手指。
修剪成优美的月牙形指甲被她捏得,陷入肉里,很快现出血丝。
朱奕见她发抖,下意识的问:“表妹可是身体不适?”
钱芷晴用力咬着牙齿,一错牙反倒把腮帮肉咬出了血,咸腥的味道在嘴里蔓延,钱芷晴笑意浅浅的道:“昨晚没睡好,今早又去园里摘花,本就是强撑着过来,还是被表哥发现了。”
朱奕见她几乎转眼间面无血色,忙瞪担忧不已的揽秋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把表姑娘送回去,派人去请个大夫过来瞧瞧。”
钱芷晴朝朱奕微微欠身,身体摇晃着靠在揽秋身上,慢慢走了出去。
朱奕沉着眉眼看着门外,好一会儿没有动弹。
“如今你可还敢理直气壮的跟我说,她视你为兄?”
锦帘猛然掀起,郑子然提步走了出来,人还没到,声就先至。
朱奕转身,拧着眉头道:“好了,过两天芷晴就会离开,这一走只怕等我成亲也未必能回来,你就留点口德,行不?”
郑子然撇了下嘴,坐在一旁,嫌弃的指着几上的杯子道:“淡彩,把这个给我扔出去,还有那个什么浑然一体,”他歪着身子道:“瞧着就闹心。”
淡彩忍笑上前,将茶杯和花瓶拿走。
朱奕斜眼盯着郑子然,无奈摇头。
☆、第366章 三破邪物侵蚀(十六)
芷萍院里,钱芷晴才一进屋就瘫倒在了临窗的榻上,再没有力气起身。
揽秋含泪抽出巾帕,小心的擦着她嘴角溢出的鲜血,哽咽道:“表姑娘,这里不留咱,自然还有留咱们的地方,您可要保重身体,万不可想窄了呀。”
抱夏从里间出来,脸色大变:“这,这是怎么了?”
揽秋抹抹眼泪,扭头打了盆温水过来,边低头清理钱芷晴掌心处的伤口,便道:“还不赶紧把凝霜膏拿来。”
‘哦,’抱夏愣愣应声,连忙跑去里间,翻箱倒柜拿出一个包装精致的锦盒,疾步跑到跟前,“拿来了。”
揽秋将钱芷晴手掌擦干,拿出打开锦盒,拿出耳勺大小的银签,挑了点鹅黄色的膏脂,小心的涂抹在伤处,待到膏脂渗入伤口,才轻轻舒了口气。
抱夏拿了大软枕放到背后,又把好似神魂离体的钱芷晴扶靠在上面,这才转眸去看揽秋,眼神里满满都是疑问。
揽秋朝她几不可见的摇了摇头,端着水盆出去。
抱夏小心瞥了钱芷晴一眼,小碎步的跟了出去。
才到外面,便拉住倒了水,回转过来的揽秋,压低声音问怎么回事。
揽秋叹着气,把在北宁园的事说了。
抱夏两眼瞪得溜圆的道:“世子爷当真一点挽留的话都没说?”
揽秋摇头,神色黯淡。
抱夏眨眨眼,道:“表姑娘对世子爷的心,只要长了眼睛就能看出来,世子爷怎么忍心这么伤表姑娘!”
揽秋叹了口气,男女之间的事又岂是你来我便会往的。
揽秋想到抱夏的莽撞性子,转而嘱咐道:“待会小心着伺候,莫要再惹表姑娘伤心。”
抱夏连忙捂着嘴,点头。
钱芷晴无神的盯着虚空,身边的人来了又走,走了又来,她都好似全然没有感觉。
天色逐渐变暗,揽秋担忧的看着自打进门就再也没有反应的钱芷晴。
抱夏小心上前,柔声道:“表姑娘,奴婢给您弄了点燕窝粥,你用些可好?”
钱芷晴依旧端坐,动也不动。
抱夏叹了口气道:“您中午就没吃什么,晚上要是再不吃,身子骨可就熬不住了,若是病了可如何是好?”
钱芷晴眼睛微动,脑袋僵硬的转过来,愣愣的盯着抱夏。
抱夏大喜,连忙笑道:“表姑娘,您可好了,奴婢这就给您端粥来,”说着,她抬脚就往外走去。
钱芷晴动了动嘴唇,哑声道:“站住。”
抱夏停住脚步,转头看她。
钱芷晴嘴角微咧,干哑的笑了声,才一出声,就立刻收了声。
想想中午时她眉眼带笑,声若黄鹂,才一个下午而已,她竟已经心灰若迟暮,声嘶如老妪。
钱芷晴呵呵连笑几声,脸上隐露一缕沧然。
抱夏见她这般,吓得连忙半跪在地上,抱着她胳膊轻晃,“表姑娘,您这是怎么了?您可别吓我。”
钱芷晴抬眸,冷声道:“慌什么,”她附身,盯着抱夏,声音阴沉:“我好着呢。”
抱夏身体一抖,颤颤松开手,嘴角翕翕,不敢开口。
揽秋极快的沏了杯茶,放到跟前,借机挡住抱夏,低声道:“表姑娘,您做了一下午腿麻了吧,奴婢帮您按按,活活血。”
钱芷晴重新靠在软枕上,不发一言。
揽秋用脚踢了踢抱夏,跪在脚踏上,一下一下用力的的揉捏着。
过了好一会儿,钱芷晴终于开口道:“给我备两桶凉水,要从井里打上来的,越凉越好。”
抱夏张张嘴,想问水那么凉,干什么用,但又怯怯不敢开口,只能按照吩咐行事。
隔间里传来一阵水声,揽秋垂着眼,沉默的按着,即便隔着柔软的锦缎也能感觉弹性十足的肌肤。
钱芷晴侧头看了揽秋一会儿,端起茶,喝了一口,微涩中混入血液的腥甜,古怪的味道让她心情好了些许。
慢慢咽下之后,她心情好转,终于有心情说话了。
“刚才你也听到表哥说的话了,你说,如果你是我,应该怎么办?”
揽秋抿了抿唇,立刻明白她命抱夏打水的意图。只是女儿家最怕沾凉,如今虽已入春,可井水依旧很冷,如果只是惹来些许风寒倒也罢了,怕就怕在,没有掌控好度,真的伤了身子,累及以后子嗣,那可就麻烦了。
揽秋不想惹祸上身,便装傻道:“奴婢不知。”
“你不知,”钱芷晴冷冷一笑,对她装傻充楞的把戏心知肚明,只是这会儿身边没有更得力的人手,她也只能将就用了。
钱芷晴挥开揽秋,下了榻,缓步走到隔间。
揽秋转头,只看到锦帘尚未垂下时的半个身影。
隔间里,抱夏放下水桶,小心看着钱芷晴,“表姑娘,这些可够?”
钱芷晴上前,伸出手指探了探水面,稍一沾染便轻嘶着快速收回。
抱夏抿抿嘴,小声道:“这水太凉,要不奴婢让人把水烧热,再提过……”
抱夏最后一个‘来’字还没说完,就见钱芷晴解开衣扣,直接拖了外面的罩衫。
抱夏舌头打结,连忙伸手去拦。
钱芷晴阴冷的转头,冰冷淡漠,没有任何感情,像俾睨众生的神邸,又似嘶嘶吐着信子的毒蛇。
抱夏身体一僵,两腿发抖,几乎站立不住。
钱芷晴却已收回目光,继续去接里衣上的系带。
片刻之后,水声潺潺响起,钱芷晴淡定的伸出被冰得有些异样涨红的手指,道:“再去打点水来,还不够冷。”
一直倚着墙壁的抱夏抱着水桶,颤声应是,转身如逃命般,从隔间逃了出来。
揽秋立在门边,见她出来,松了口气,连忙随着她出了门。
待到离了正门老远,揽秋才拉住抱夏道:“适才世子爷那话伤表姑娘太深,表姑娘一时情绪波动也是有的,你莫要害怕,过一阵子她缓过劲来,就好了。”
抱夏点头,又迟疑的小声道:“你不知道,刚才表姑娘的模样好吓人。”
揽秋拍拍她肩膀,低声道:“别人要是问你这水干嘛用,你就说表姑娘正琢磨新的沏茶方法,这井水就是用来沏茶的。”
抱夏点头,拿眼看了门口一眼,便急匆匆走了。
揽秋默默叹息一声,扭身回了屋子。
☆、第367章 三破邪物侵蚀(十七)
半夜时分,芷萍院忽然乱了起来,抱夏急匆匆来到正院。
这会儿院子里的灯都已经熄了,守门的婆子听说表姑娘发热,烧得人事不知,也慌了起来,连忙往里面报信。
当晚值夜的是倚红,听闻这事,也不敢耽搁,连忙去里间回禀。
钱氏这两天接二连三的碰到事情,睡得极不安稳,听到动静,直接撩开床幔,坐了起来。
倚红上前将情况说了,钱氏一听大惊,连忙命她掌灯,披了件外衫就命抱夏进来。
当听说钱芷晴人已经烧得糊涂了,满嘴胡话之后,她立马急了,连忙命人去前院叫管事请大夫,想了想,还不放心,又着了衣裳,带着人急三火四的赶往芷萍院。
夜半三更,本就十分寂静,钱氏这般大的动作,惊动了大半个侯府。
留香院,一个身着粗布衣衫的小丫鬟悄悄凑到门边,跟大丫鬟云霞低语两声,便隐入暗处。
云霞快步走进屋里,轻撩锦帘。
柳姨娘余光瞟见,起身到了门边,淡声问:“怎么回事?”
云霞将才刚听闻关于芷萍院的事低低说了,柳姨娘撇了下嘴,挥挥手,转身回到床上。
朱显才刚饱食一顿,这会儿正慵懒的回味,瞧见柳姨娘回来,忙揽臂将她抱进怀里道:“怎么了?”
柳姨娘乖巧的依偎进他怀里,低声道:“正院不知为何吵嚷起来,云霞不知是否有事,请问侯爷是否要去看看。”
听说关于钱氏,朱显皱起眉头。
柳姨娘极为敏锐的察觉他的情绪,笑道:“想来是有什么要事,要不妾身让云霞过去看看?”
柳姨娘这人极为聪明也会做人,自从她刚才的两句话就能看出,不但点明了自己并没有窥视前院的行为,也暗示了前院有事,但她没有隐瞒,从而彰显了自己的坦荡。
朱显最满意她的就是这点,懂事乖巧,性子又好,所以这些年他一直对她宠爱有加。
“不必了,若有大事,钱氏自会让人过来禀报,时候不早了,我们歇了吧,”说着,朱显合身而上,笑眯眯的掀开柳姨娘的里衣,准备再战一轮。
柳姨娘娇羞的嗔了声,灯悄无声息的熄了,床幔无风自动起来。
北宁园偏院,郑子然听闻动静,朝着漆黑的屋里低声道:“怎么回事?”
门外有人疾步出去,片刻回来道:“是芷萍院那边的动静,说是表姑娘忽然发起了热,如今人事不省。”
郑子然哼了声,心说,就知道钱芷晴不会死心。
想到她身体里留着的肮脏血脉,郑子然厌恶不已,冷声道:“去查查怎么回事,下午人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就病得这么重了?”
门外脚步声越走越远。
郑子然重新躺倒,闭着眼躺了一会儿,好不容易培养的睡意被搅和没了。
想着这事跟前面住着的那人有关,他索性霍然起身,点了灯,去前面硬是把已经沉入梦乡的人叫醒,逼着他跟自己下棋。
天边逐渐变成浅白,朱奕无奈的打着呵欠,百无聊白的朝转着棋子,迟迟不肯落下的郑子然道:“要不你先慢慢研究,我去歇一会儿。”
郑子然鄙视的瞧他一眼,扔掉棋子道:“懒得跟你纸上谈兵。”
朱奕嗤笑一声,也不跟他辩,直接回了里间睡觉去了。
郑子然气哼哼的拨乱棋子,道:“就知道跟我使来劲。”
淡彩上前,福了福,道:“三爷,这局用记起来吗?”
郑子然瞪眼,“都没分胜负,记什么记。”
淡彩极快的把移了位置的棋子恢复,一板一眼的道:“黑子颓势已现,依照您跟世子爷下棋的规律,不出五子便能分出胜负。”
郑子然被她气了个倒仰,手指颤抖的指着淡彩,好一会说不出话。
淡彩依旧垂着眉眼,面无表情的道:“真的不用记吗?”
郑子然哼了声道:“随便你,爷是输不起的人吗,”说完,他从椅子上跳起,一甩袖子,回屋去补回笼觉了。
淡彩老实的拿出册子,在一排排竖道上再划一记。
日头渐渐升高,郑子然一觉好梦,起来就听到关于芷萍院昨天的一切动静。
当听到那院接连提了好几桶井水之后,他嘴角冷笑道:“既然她这么喜欢喝苦叶子,那就让她多喝一阵子吧。”
眉眼寻常的丫鬟躬身退了出去。
自从那一天起,送往芷萍院的药包就再没断过,苦涩难闻的药味飘荡在院子上空,好似就此凝固住了一般。
与此同时,长青侯府和宁远伯府联姻的议程逐渐提了上来,朱显觉得儿子年纪不小了,反正已经定了人家,那就早点文混,别耽搁了他抱孙子。
钱氏见识过朱显发威的厉害,反正朱奕也不肯纳了芷晴,这新妇怎么都于她都没有关系,也就无所谓几时娶亲,索性请了全福人去伯府换了帖子,。
等到钱芷晴能够起床下地时,两家已经讨论完成婚的日期了。
当得知日期就定在六月十八时,她心血上涌。一个没忍住,当即喷出一口鲜血,唬得揽秋抱夏小脸煞白,连忙去请大夫。
消息传到北宁园,郑子然呵呵笑了起来。
这些年芷萍院那位一直以表亲的身份,装乖巧温顺,这会应该绷不住了吧?
朱奕听闻钱芷晴有病了,倒是关切的问了几次,听闻没有大碍,方才放下心来。
转眼到了三月,初三上巳节。
那天里,京都的女儿几乎都随着兄弟出门,前往一年一次的池边游玩盛会。
石岚同样不例外,因为今年是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未出嫁女儿的身份参加,王氏对此格外重视,特地请了京都以绣功见长的颉彩坊绣娘精心制作了一套以茶花为主基调的整套衫裙。
因着石岚年纪小又喜好淡色,花色便以粉色为主,从浅浅似梨花的亮白到粉润赛桃花的艳粉,各各层次全部囊括其中,裙摆是二十四幅的,穿上后,人只要微微一摇,裙摆便轻盈散开,栩栩如生的花瓣尽数绽放,一缕几近于无的香气便会飘散空中。
太阳越过屋檐时,石旭带着盛装的弟弟妹妹,兴高采烈的出了府门。
☆、第368章 三破邪物侵蚀(十八)
彼时,钱芷晴坐在梳妆镜前,慢慢的梳着乌黑长发,窗外阳光投射进来。
铜镜中,她隐带病容的脸因为这缕阳光,显得有些透明。
揽秋端着汤药来到跟前。
熟悉的苦涩顷刻间飘过鼻翼,钱芷晴厌恶的皱起眉头,却又不得不端起碗,一饮而尽。
揽秋放下碗,接过她手里的玉篦子,为她将头发挽起。
钱芷晴定定看着铜镜,好一会儿才道:“抱夏,把斗篷拿来。”
抱夏自打那天被吓到之后,一直有些颤颤,此时更是不敢违逆的抱了斗篷过来,又麻利的给她披上。
钱芷晴对着铜镜,将系带系上,对着镜子照了又照,确认没有一丝不妥,才朝着外面走去。
揽秋见她一副出门的架势,因着担心她病体未愈,便道:“您这身体还没好全,还是养些日子再出去吧。”
钱芷晴抬眼,低声道:“让开。”
揽秋手指颤了颤,低着头,退了下去。
钱芷晴侧眸,抱夏忙上前,撩开帘子。
钱芷晴用力挺直背脊,迈步走了出去。
揽秋站在门边,静静的看着逐渐走远的身影,心里暗叹,这又何必呢。
今天是上巳节,整个京都的女儿都会出门,那位石家的姑娘想必也会出门吧,表姑娘明明知道,却还执意要去。
若是从前也还好说,如今表姑娘一病多日,如今更是单薄的跟纸片一般,人家颜色正好,又是骄养着的,两厢对比已是弱了三分,再加上人家姻缘已定,以后没有意外,就是侯府的当家主母,而她只是寄居侯府的穷亲戚,就算有夫人帮衬,那也不顶什么。
两厢对比,她也只是占了世子爷的怜惜。
只是世子爷当初既然不肯纳了她,想来也有为未来正妻留下颜面的意思,表姑娘若是把事做得过分了,世子爷怕是不会高兴。
没了那点情分,这府里从来不缺见风使舵之人,到时候表姑娘的日子怕是更难了。
揽秋沉着脸,端着药碗去了茶水间,整理了药渣,怔愣着出神,心里默默祈祷,希望表姑娘莫要糊涂,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北宁园里,朱奕皱眉道:“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身子,游园什么的以后再去不迟。”
钱芷晴低低咳了几声,露出浅浅的笑,“病好了,我便要启程回去,金明池只开月余,我若此时不去,以后怕是没机会了。”
朱奕道:“往年我说带你去,也不见你上心,为何今年这般坚持?”
钱芷晴含笑道:“大约是觉得以后见不着了,所以才更想看。”
朱奕拧着眉头,看了她一会儿,才沉声答应下来。
管事很快备好牛车,钱芷晴坐进车厢,轻轻吐了口气。
抱夏看了眼窗外,有些不安,低声道:“表姑娘,今天京都大半的人都去金明池边,为了安全起见,还是请人告知夫人,再派几人过来吧。”
钱芷晴微微一笑,道:“不必,有表哥在,一切自然安妥。”
抱夏应声缩到一边,心里还是惴惴。
牛车出了巷子,来到街市。
这会儿的街上到处都是人,街市虽宽,行走起来依然缓慢。
已经坐了许久的石岚有些累了,便撩开里面的锦布,隔着薄薄的绫纱朝外看。
石灵见她满脸兴味,知她定是好奇,便好心凑到跟前,越过人群,指着临街铺子的讲给她听。
石岚听她如数家珍一般说着,这家软羊白肉有名,那家石髓羹好吃,还有远处那家胡饼最为称道时,眼睛不由转向看她。
石灵说了一会儿才发现听众的注意力转向了自己,秀气的脸庞顿时红了起来。
石岚轻轻一笑,也不点破,反而是石灵的幼弟石真,毫不客气的吐槽,“三姐你再这么吃下去,可就真成个大胖子了,到时候娘可要愁死了。”
石灵转头狠瞪石真,手指攥成拳头,极有威势的挥舞了下。
石真朝她吐吐舌头,一副全然不怕的样子。
石灵恼他在石岚面前丑化自己,当即冷脸道:“我这么胖,明天开始再不去小厨房了,桐皮面什么的没有了。”
一旁看热闹的石蕾听到这话,顿时变了脸,胖胖的小手连忙拽住石灵的衣袖,讨好的道:“三姐,石真胡说的,你天生丽质,怎么吃都不胖,明天还是吃桐皮面吧,还有香香的细末臊子也多备上一点。”
石灵垂眸拉着脸,石蕾朝她咧开少了一颗牙的小嘴,黑黑的小洞分外滑稽。
石灵本就是吓唬石真的,见到幼妹这般可乐,顿时‘噗’的笑了出来。
石岚歪头看着兄妹三人互动,觉得特别有爱,一时间想起了远在王氏族学里的小弟,也不知他在那里过得怎样。
车厢微微晃着停了下来,石岚眨了眨眼,以为出了什么事,歪头去看。
哪知车子只停了一瞬,便又见动了,石岚望了一眼,因为没有把头伸出去并没看到怎么回事。
反而是她下帘子时,听到不远处有人柔声叫她,“石二姑娘。”
石岚转眸,两步外并驾着一辆牛车,车窗锦帘掀开,露出里面略带病态的面容。
石岚只觉面善,可一时也想不起这人是谁。
石灵歪头,见到来人,皱着眉头嘀咕道:“怎么是她?”
石岚听出她语气不善,便朝着车外含笑一礼,也没多纠缠。
放下车帘,石岚想起原主最后一帧画面里,那个将她推进池中淹了个半死的黑手之一。
石岚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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