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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残疾病秧子-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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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窈窈想,若非能力有限,陆宛杀的下一个应该就是郑贵妃。

    陆宛尚幼还养在皇后宫中时,曾有个小宫女在为陆衡上茶时,不小心碰触到了陆衡的手,没过几日,那宫女便被陆宛掐死了,埋在了冷宫的桂花树下,那年陆宛才九岁。

    恭顺皇后曾看中四公主陪读定国公府的小姐,想将其定为陆衡的太子妃,可是,那样一个漂亮有才气的姑娘,却在十四岁那年的上元夜掉进湖里淹死了,自然不是失足掉下去的,是陆宛推下去的,但没有人怀疑到陆宛身上,就连定国公也只当自己的孙女的死只是个意外。

    但窈窈并不害怕陆宛,陆宛在她的剧本里来说,是最重要的角色,她能不能按时杀青,很大一部分都看陆宛,且陆宛永远都不会对陆衡使坏,只要可以,陆宛便会一直一直守在陆衡身边。

    原文中的洛窈宁心智不全,陆宛背地里对洛窈宁的称谓永远只有傻子二字。

    这会子,陆宛心里估计把她骂了几百遍了。

    陆宛没再开口,只立在一旁看着窈窈,直到窈窈做完所有糕点,才同窈窈一起端着糕点回寿安宫正殿。

    正殿只有太后、明华二人,看出窈窈面上的疑惑,太后道:“衡儿去花园了。”

    窈窈行礼退下,这么冷的天,早上已吹了半个时辰的寒风,这会子,陆衡又去花园做什么?他身子不好,太后与明华怎么不拦着呢。

    看陆宛也想跟着去,太后摆摆手,道:“宛儿,到哀家身边来。”

    陆宛只得福身应是。

    这会儿又飘起了不小的雪,园中百花凋零,唯有几株红梅,枝丫上打着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雪落在梅枝上,半掩着红艳艳的梅骨头,像是一颗颗红豆藏在雪团子里,甚是可爱。

    窈窈取了伞到园中时,陆衡正在折梅枝,梅枝低,陆衡即便坐在轮椅中,也是伸手可折。

    她的视线落在搭在梅枝的手上,玉白修长的手骨节分明,干净好看。陆衡太白了,在她看来,与那莹白的雪没什么区别,也正因陆衡白的过分,所以,总给人一种过于虚弱的感觉。

    显然陆衡并不满意手中的那枝红梅,将其掷在了地上,伸向另一只花骨头更多的梅枝,微仰的下颌弧度优美至极,一片薄雪落在陆衡长睫上,陆衡轻阖眸子复又睁开,窈窈便看到,化开的雪花湿了陆衡的长睫。

    “杵在那做什么。”陆衡折下梅枝,偏头看向窈窈。

    窈窈这才回神,大步至陆衡身旁,将伞撑在陆衡身上,缀着银狐裘的织金斗篷上落了不少雪,窈窈俯身轻轻扫去陆衡发上落着的雪,将斗篷上连着的厚帽为陆衡戴上,不经意间擦过陆衡冷冷的面颊。

    陆衡抬眸看窈窈,黝黑深邃让人猜不透的眸子便落进了窈窈眸中,如幽潭似宝石,令人沉沦。

    陆衡的眼睛很好看,深邃有神,眼尾很长微微上挑,他不爱笑,神色总是淡漠,眉间带着拒人千里的疏离,像出尘绝世的仙人。

    这样一双黑白分明澄澈至极的眸子,实在不能让人将其与弑杀暴虐的刽子手联系到一块去,窈窈亦不能,但陆衡就是那样一个人。

    据闻陆衡像极了其生母恭顺皇后,窈窈不禁暗想,恭顺皇后该是个怎样的美人,才能生出这么好看的男孩子,她突然明白了,陆宛为何会那般痴迷陆衡,这么好看的男孩子,谁不喜欢。

    吱呀一声,雪压断了一小截梅枝,窈窈猛地回了神,有些不好意思地整了整陆衡的斗篷,她差一点就忘记自己在做什么了,也不知看了陆衡多久,陆衡没出声,那应是就一小会儿,且陆衡也没觉出她的出神。

    “夫君喜欢哪枝?妾身给你折。”想了想,窈窈决定唤陆衡为夫君,若是同别人一样叫陆衡王爷,她不就像个外人了,她这夫君得挂在嘴边,最好每句都让陆宛听到。

    陆衡只看着她不语,窈窈一战,忽有些不自在了,转了身,拣着花骨朵多的折了三四枝。折罢,她方道:“夫君,天冷,我们回殿里去吧,你午膳用的少,妾身给你做了些糕点。”

    陆衡这才吐出一字:“冷。”

    窈窈柔声道:“我们这就回去。”她说着将手中的花枝放进陆衡怀中,一手撑伞一手去推轮椅。

    陆衡持梅枝止住窈窈,窈窈一顿,缓缓缩回手,陆衡这么嫌弃她啊?怕就怕刷爆陆宛厌恶值前,先把陆衡对她的厌恶值刷爆了。

    窈窈有些退缩了,莫不是哪凉快哪呆着去,争取在陆衡面前做到没半点存在感?

    没有发难也没有呵斥,陆衡只是将怀里的手炉递向窈窈,窈窈怔了许久,陆衡蹙眉将手炉放到窈窈手中,随后将四七唤来。

    *

    回了王府,陆衡就发起了高热,四七赶紧去将邵太医唤了过来。

    三年前陆衡遇刺重伤,邵太医便从太医院搬到了静王府。窈窈对邵太医有些印象,人品好医术高,是太医院德高望重的老太医,太后的心腹。

    窈窈不敢打扰邵太医,稍远处立着。

    蓦地,屋外冲进来个拎着药箱的青袄小医侍,不小心撞到窈窈身上,连带着身上的薄雪落在了窈窈身上,窈窈没有设防,身子一倾撞到了墙上。

    “王妃恕罪,王妃恕罪……”小医侍赶紧跪了下来,他虽不没看清被撞的人,但穿着华服的年轻女子,不是静王妃洛窈宁还能是谁。

    洛窈宁扶住右臂,站直身子,轻轻嘘了声,低声道:“我无事,你起来,不用这么慌。”

    邵太医回头朝他道:“荆芥,过来。”

    那名被唤做荆芥的医赶紧谢恩拿着药箱上前去。

    邵太医从药箱取了个小瓷瓶,倒出枚褐色小丸伺候陆衡服下,又为陆衡掖了掖被角,旋即起了身。

    窈窈会意,同邵太医一同退出里屋。看窈窈紧张担忧,邵太医温声:“王妃不必担心,王爷受了寒气,喝几帖药便好了,应急的药物已经给王爷服了,臣已命荆芥去给王爷煎药了,稍晚就能将药送回,这处留四七为王爷更换冰帕敷额,以助退热便可。”

    “王妃安心去歇息便可,奴婢会好好照顾王爷的。”四七向窈窈行礼道。

    窈窈蹙眉道:“四七,你送邵太医回去,今晚你也不必过来了,王爷由我来照顾。”

    她怎么安心?能去哪休息?罗汉床躺着?四七一直待在房里,她更不习惯,况且,陆衡病了,她一声不吭地装死,像什么样子。

    “这……”四七犹豫了。

    邵太医默了片刻,带四七退下。

4  委婉一点

    大婚的红色帐幔和红绸都还未褪下,房内红艳艳的一片。

    窈窈入了里屋,将陆衡额上的冰帕换了,低头看见自己身上尚未换下的锦衣大袖,又悄声退了出去,唤了花叙伺候,拆了发髻,换了套轻便的衣服,复又回到陆衡塌前,搬了条圈椅坐着。

    怕吵到陆衡,这会儿,屋里便只剩了她与陆衡二人,陆衡紧闭着双眼,眉间轻轻蹙起,似是陷入了梦魇,原本苍白的面颊,此刻是病态的潮红。

    陆衡这么差的身子,在乾和殿外吹半个时辰的冷风,不受凉才怪嘞。

    虎毒尚且不食子,陆晟怎能做的这般绝?莫不是郑氏给陆晟下了药,陆晟现在是行尸一具,任人摆布的傀儡不成?

    来这三年有余,当了三年的大小姐,现在嫁给陆衡,再当三个月的王妃,她就可以带着巨款回家。

    这的一切对她来说只不过是一场赚钱的旅游,即便死了也不是真的死去,但陆衡不一样,死了就是真的死了,想到陆衡只剩半年的时间,且因错信陆徖不能亲手报仇,窈窈低低叹了一声。

    左右不过三个月,她就好好照顾陆衡吧。

    也没说不能改写剧情,她是不是能委婉提醒陆衡不要相信陆徖?只是,陆衡这身子,即便半年后不死,也活不长了吧。

    外间的房门被轻轻推开,是四七。

    四七端着托盘,行礼道:“奴婢送完药便退下,荆芥虽尚年幼,但毕竟是男子,怕冒犯您,故而由奴婢来送药。”

    听四七这话,窈窈心里有些说不出的难受,四七是个内侍,不过十六岁,是陆衡在宫里捡的,被欺负的小孩子,刚被陆衡救下时不过六岁,后来四七便一直跟在了陆衡身边。

    窈窈接过药,缓缓道:“我来吧。”

    “奴婢就在旁边的小屋候着,王妃有事唤奴婢即可。”说罢,四七便退了出去。

    旁边有间小屋是给守夜的下人歇的,以便于主子夜里头有需要可以唤人。

    窈窈端药坐回去,待药的温度差不多了,窈窈方舀了一小勺药去喂陆衡,怕喂不进去,窈窈舀的特别少,喂昏睡的人喝药不容易,虽然只是一小碗的药,但窈窈费了一刻钟多才将这药喂完,药喂完了,窈窈蹙起眉缓缓靠近药碗。

    这药臭的厉害,中药极苦,也不知道这药到底有多难喝,窈窈好奇舔了下碗底,一张小脸瞬间皱了起来,苦!实在太苦了!

    窈窈腾地起身快步至放着干果糕点的桌案前,挑了颗蜜饯塞进嘴里,脸才渐渐舒展看,嘴里好受些了,窈窈方懊悔自己起身动作太大,声响大了,窈窈转头去看塌上的陆衡,幸而,陆衡并没有被吵醒。

    窈窈吐了口气,拣了颗小小的黄色蜜糖走回塌旁坐着,将蜜糖压碎了放进陆衡嘴中。

    那药实在太难喝了,即便陆衡现在并没有知觉,但喝了那么多下去,嘴里肯定苦极了,再次给陆衡换了冰帕,窈窈起身抱了床被衾坐在圈椅里。

    每隔半刻钟左右便为陆衡换一次冰帕,这般,刚在被衾暖和起来的手去换冰帕便很快冷了,如此反复,窈窈也不知自己换了多少次冰帕。

    陆衡醒来已经是第二日早上,口中虽满是药味,但却带着一丝甜,额上有温热的湿意,陆衡抬手取下,方知是已经被染上体温的湿帕,以掌撑塌微微起了身,将帕子掷了,他方看到窈窈蜷在圈椅里睡着了。

    身旁的矮几里放着一盆水,里头还浸着一块棉帕,盆旁边还放着一小碟子的黄色小糖块。

    窈窈小小的脑袋埋在被衾中,露出的头发乱蓬蓬的,她将被衾紧紧拥着自己,长而卷翘的羽睫轻颤着,面上带着些薄红。

    陆衡很快明白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怔然看着窈窈许久。

    “四七。”他还是唤了四七进来。

    窈窈身子一战,蓦然睁开眼,陆衡恢复病态苍白的脸便入了眼,她惊喜道:“夫君,你醒了?”

    陆衡嗯了声。

    窈窈忙将身上的被衾拿开,起身将取了软枕垫在陆衡背后,又扶着陆衡缓缓靠在软枕上,将被衾给他盖好。

    陆衡掩唇咳了起来,窈窈赶紧轻轻拍着陆衡的后背给他顺气,取出怀里的帕子给陆衡。

    四七进了房,见二人这般立在了一旁。

    陆衡缓过来后,怏怏道:“四七,备水。”

    四七忙应了退下,陆衡昨夜里喝了驱寒退热的药,定是会出汗的,故而下头的人早就备了热水,就等着陆衡吩咐了。

    陆衡没再看窈窈,道:“不必如此,我没事。”

    窈窈却是笑盈盈道:“夫君想吃什么?妾身去给你做。妾身做饭很好吃的。”

    像是没听到他的话,陆衡复又看向窈窈,窈窈笑得灿烂。

    陆衡只盯着她却不说话,窈窈被盯得心里发毛,面上的笑逐渐凝结。

    正这时,四七回来了,道:“王爷,水已经送来了,奴婢伺候您沐浴。”

    陆衡微微颔首。

    窈窈讪讪起了身,道:“夫君先去洗洗,妾身先退下了。”她总不好伺候陆衡洗澡。

    陆衡看着她的乱发嗯了声。

    窈窈忙退了下去,陆衡不像是暴戾的人,倒是话少的可怕,总是看着人却不说话,让人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事说错了话,陆衡就像个审判者,等着你自己坦诚一切。

    花叙张妈妈早就守在房外了,见着窈窈出来忙迎上前去。

    张妈妈看着窈窈乱蓬蓬的发,蹙眉道:“王妃,您还未梳洗。”

    窈窈伸手理了理发,从花叙头上拔下根簪子,将发挽起,舒舒服服伸了个懒腰,道:“洗漱去厨房也可以,头发衣服不急,王爷要沐浴。”

    花叙明白了,窈窈这是不好意思逃出来了。

    大冬天的,真的有些冷,窈窈哆嗦一下,道:“去给王爷做早膳。”

    *

    浴房。

    “王爷,王妃守了您一夜。”四七突然道。

    陆衡抬眸看向四七,却是唤道:“于溯。”

    穿着褐色衣袍的男子从屏风外转进来,朝陆衡行礼。他道:“太后今早命人传了信出来,开春郑氏将封后,陆彻将被立为太子。”

    陆衡微微抬眸,冷道:“郑氏终于等不及了。”

    于溯又取出怀里的密折交于陆衡,道:“王爷,蕲州传回的密报。”

    陆衡接过,看毕,将折子重交还给于溯,道:“皇祖母、姑婆、起煊那都送一份过去。另传信蓟州,将证人护送到顺京。”

    于溯躬身,“属下明白。”

    稍顿了片刻,陆衡继续道:“查王妃近三年所经事,去了哪见过什么人,何时开始并非为痴儿,一一查清楚。”

    四七、于溯面色微惑。

    片刻后,于溯行礼道:“属下明白了。”

5 书房密谈

    膳房熬了白粥备着,窈窈尝了小口,鉴于煮粥耗时长,窈窈并不打算自己重新熬粥,命厨娘另点了个小炭炉,小火慢慢熬着。

    陆衡沐浴应是两三刻钟便够了,生着病又在吃药,本来胃口就不好,吃不得油腻,窈窈挑了些清淡开胃的简单菜式做了,三个小菜并着个汤饼,又端了些膳房备着的早点糕饼,配着白粥,早膳也够了。

    待窈窈回房,陆衡已经穿戴好了衣物倚在罗汉床上,即便房内地龙烧得极暖,他还是披着厚实的狐裘。

    窈窈命人将膳食放至罗汉床的紫檀小几。

    虽是寒冬,但新鲜果蔬亦有。民间有用火炕火室来种植反季节蔬菜,但这类反季节蔬菜价格高昂,非普通百姓能用,洛家二房阔气,这些新鲜果蔬,冬日里从未断过,而静王府在有专门种反季节蔬菜的火室,所得蔬菜种类颇多,足以王府自用。

    棉香的白粥冒着热气,另有翠绿小瓜一盘、鸡丝银耳一盘、白灼嫩芽一盘、梅花汤饼一碗、水晶梅花饺、三鲜小卷等装了一盘。

    窈窈盛了半碗白粥给陆衡,陆衡微阖着眸子,用了两三口放下了,几道小菜一一尝了两口,便搁下玉著,而窈窈从膳房端的现成的饺子小卷,陆衡是一口未动。

    用的太少了,窈窈取了新碗,盛了碗梅花汤饼,“梅花汤饼开胃理气清肺热,妾身便做了些,夫君现下用些极好。”

    窈窈说着,将梅花汤饼放到陆衡面前。

    陆衡撩起眼皮看窈窈,身上还是晨起时的衣裙,长发用了簪子挽了,看着大抵是齐整的,可发间不少碎发散下,显然,并未梳洗。

    他冷冷瞥了眼立在后头的花叙、张妈妈二人,道:“你的丫鬟老妈子都这么没规矩?”

    窈窈疑惑,花叙、张妈妈一战,赶忙上前跪下了,张妈妈声音有些发颤,“奴婢知错。”

    窈窈就要起身去扶,张妈妈赶忙又道:“是奴婢们不知规矩。”

    张妈妈抬头看向窈窈,极微摇了摇头。

    窈窈动作一顿,晓得了张妈妈的意思,她昨夜里头随便拣了身衣服穿了,在椅子上蜷了一宿,衣裙上全是褶,头发也乱糟糟的,一个王妃确实不该这个样子。

    陆衡阴郁,说话的时候又有些阴森,花叙、张妈妈害怕也是正常的,她这会子要是去扶张妈妈花叙,陆衡定会觉得她是在与他对着干。

    陆衡看了眼窈窈,淡淡道,“起来吧。”端起瓷碗吃汤饼。

    张妈妈、花叙一怔,忙起身,窈窈缓缓坐正身子,她也还没吃东西,看陆衡静静吃着,盛了半碗粥,执箸去夹小瓜,她做的菜都是爽口的,配着白粥早膳用正好。

    然,还没夹到小瓜,陆衡以指轻点在窈窈指上,止了窈窈夹菜的动作。

    窈窈睁大眼,抿起唇僵僵看向陆衡,莫不是,她不能同他一起用膳?

    陆衡面色淡淡,倒不是要发难的模样,看着窈窈良久,道:“也不怕过了病气。”看了眼一旁的水晶饺子小卷等,他接着道:“你吃那些。”

    窈窈再一次被盯得发毛,一时嘴快,道:“妾身身体很好,不会被过病气的。”

    陆衡复看向她,窈窈一战,讪讪收回了玉箸夹了只水晶饺子吃。

    陆衡方继续吃着汤饼,倒是用尽了半碗。

    陆衡放下碗,道:“这些自有下人做,不必亲为。”

    窈窈吞下饺子,鼓起勇气道:“妾身喜欢做菜,夫君不觉得妾身做菜很好吃吗?”

    她这手艺可没话说,即便是在望楼最顶级的大厨也不及她啊,少有人吃得上她做的菜,说来,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剩菜,想到这,窈窈颇有些郁闷地看向那三道小菜。

    一道只尝了两口。

    陆衡并未马上回答,默了片刻,将碗递给她,道:“再盛半碗汤饼。”

    窈窈惊喜看他,方才的小郁闷顿消,高兴地给陆衡盛了半碗汤饼。

    一顿饭用了半个时辰,其间陆衡又用了不少小菜,窈窈看陆衡难有胃口,心里高兴,将一旁的饺子小卷用尽了。

    四七惊讶看着二人,除了白粥尚放在,其它早食竟然都吃尽了,他不记得有多久未见王爷吃这么多了,王妃胃口非常好,一人将满满一盘的饺子小卷吃尽了。

    待侍女撤下案几上的碗碟,荆芥端了熬好的药进来,陆衡端起药碗一口饮尽了,四七又伺候陆衡漱了口,奉了糖块上来,陆衡取了颗小的吃了,口中苦味散了个大概。

    邵太医给陆衡把了脉,道了无碍,便领着荆芥退下了,窈窈看陆衡面色依旧难看的很,便道:“妾身伺候夫君歇息。”

    陆衡顿了片刻,摆手止了,正这时,外间有人来禀,燕王陆徖来了。

    窈窈抿起嘴角,陆衡因大婚第二日在乾和殿外站了半个时辰而着了寒气,陆徖来看望陆衡时送了域疆冰草。

    域疆冰草极其罕见,制成丸药每日服用一二枚,可解体内毒气亦可延年益寿,这自然极好,可坏就坏在,陆徖送的冰草里夹杂了几株霜草,冰草霜草外表并无什么分别,但二者一起用,身体会越发虚乏,并发心绞之症。

    冰草是域疆难得的圣草,邵太医并不知道还有霜草一说,故而并未觉出不妥之处。

    霜草也并非为毒,即便与冰草合在一起用,也不能叫人查出毒来,本文出现过的人里只有一人识得霜草,投靠至陆徖府中的域疆巫医阿伽。

    陆徖怎么说都是陆衡同父异母的兄长,她不能直接说陆徖有问题,她不过是刚被塞入王府两日的,陆衡哪会相信她。

    四七已经伺候陆衡入了轮椅,窈窈这会儿方知,陆衡怕是早就知道陆徖要来看他,故而穿的那么齐整。

    看窈窈跟在后头,有跟着去书房的意思,陆衡轻扣了几下椅扶,道:“你去梳洗。”

    窈窈只得道:“妾身明白了。”

    *

    连着几日的雪,这会总算是停下了,天也不似此前那般阴沉,隐约还有些日光。

    窗外景色颇佳,陆徖却无半分兴趣,只看着墙上挂着的水墨江山图,直到听到木轮转动的声音方转身看去。

    四七将陆衡推到书案前,将书房内的窗关上后退了出去,书房便只剩了陆衡陆徖二人。

    “让大哥见笑了,我这身子越发不好了,吹不得风。”陆衡说着,重重咳了几声。

    陆徖看了眼陆衡身上厚实的狐裘大氅,以前那个冬日只穿两件衣袍的陆衡是再没有了,现在的陆衡瘦弱了许多,好似连普通男子的一拳都受不住。

    “我得了些域疆冰草,这比那千年的野参、雪莲好,交于太医做成丸药,每日服用一两枚于身子有益。”陆徖在一旁坐下。

    陆衡苦笑,道:“大哥不必费心,我的身子一日歹过一日,再怎么好的仙草灵药,到了我身上也显不出来。”

    陆徖蹙起眉,语气严肃:“四弟不应如此悲戚。”

    陆衡微阖眸子,却是苦笑。

    陆徖轻叹一声,道:“好好保重身子才是首要。”

    陆衡垂着眼,精神越发不好了。

    默了许久,陆徖方又道:“有件事思来想去还是应该告诉你,即便我不说,你也是会知道的。”

    陆衡又咳了几声,病恹恹道:“何事让大哥神色这般凝重。”

    “郑氏要封后了。”陆徖看着陆衡面上的变化。

    陆衡一顿,抬起眼眸,又缓缓垂下眸子,陆徖要他知道的不是郑氏封后,而是陆彻要得太子之位,刚出的消息便来告诉他,可见陆徖亦在陆晟身边插了人。

    良久后,他略带苦涩道:“父皇尚在壮年,即便没有郑氏也会有另一个女人坐上那位置。”

    陆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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