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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残疾病秧子-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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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衡的目光越过众人落在窈窈身上。
敏娘与陈简穿的是大红的默刹婚服,窈窈与陆衡则穿着紫色的默刹传统服饰,有那么一瞬间,窈窈都要以为,此间不过她与陆衡。
敏娘慢慢到了陈简面前,默刹与大周不一样,新娘并不用盖红盖头,也不是顶着凤冠,而是簪上满髻的香花。
窈窈与陆衡退了两步,立在一旁,同捧香兰绿枝,好似一对金童玉女。
敏娘笑得很开心,陈简伸手牵过敏娘,以往灰蒙蒙的眸子,这会却是清明。
敏娘怔了好一会儿才发现陈简的变化,看着陈简的眼睛说不出话。
陈简微笑着,温声:“真好看。”
敏娘红了眼眶,抱住陈简。
窈窈笑着,为了给敏娘一个惊喜,故而陈简这件事并没有事先告诉敏娘,今日的敏娘真的很好看,被所有人祝福的婚礼,真好。
陆衡伸手去牵窈窈,窈窈微顿,侧身看陆衡,他笑得好开心。
*
大婚完成夜已深,陆衡同陈简默刹皇等人在一处,窈窈先回了朝雾殿。
窈窈浴洗完回寝殿,才发现陆衡不知何时回来了,衣袍未褪躺在榻上,似是睡熟了,窈窈顿了顿,慢慢走过去,待近了,才发现陆衡面上很红,一身的酒味,窈窈皱眉坐下,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戳了戳陆衡的脸,轻唤:“陆衡?”
陆衡躺着没动静。
窈窈复又戳了戳陆衡的脸,“陆衡,你喝醉了?”
陆衡还是没动静,来回试了许多次,窈窈才确定陆衡是真的醉的不省人事。
窈窈胆子大了起来,伸手去捏陆衡的脸,极轻的动作,一下一下的,似玩上了瘾,少有她能对陆衡下手的时候,敏娘说,过去三年,陆衡总寻陈简喝酒,每次都喝醉。
窈窈有些无奈,道:“你还跟我说,小酌可,大饮不宜,自己却喝成这个鬼样子,还真是男人的嘴,骗死人。”
说完这句话,窈窈反省了一下,她好像也骗死陆衡了。
等回了大周,以后就不会这样子了,窈窈长长吐了口气,单手撑在榻旁看陆衡。
他的肤色极白,上次见着红彤彤的陆衡,还是陆衡中焚心菇时,喝酒喝成这么红,又像只熟虾子似的,她低叹了声,无奈道:“喝酒能红成这样就不要喝酒了,小心酒精中毒。”
左右陆衡是听不到的,窈窈捏着陆衡的脸一下一下的,陆衡像只被逮在手里的金鱼,嘟着嘴吐泡泡似的,窈窈叹了声,继续道:“看着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就能这么傻呢?”
窈窈替陆衡脱了外袍,怕喝酒后易着凉,拉了被衾给他盖上,而后要了盆温水,给陆衡擦脸擦手。
替陆衡整理完,她忍不住低喃:“你太重了,把你搬好不容易。”
指腹划过陆衡的唇时,窈窈怔了一怔,殿内烛火昏黄,陆衡醉的不省人事,只有她和陆衡两人罢了,她回家后,就真的再不会见了,看着陆衡那红彤彤的脸,她慢慢倾身凑上前去,轻轻吻在陆衡唇上。


吻着的唇慢慢翘了起来,是在笑,窈窈瞪目,赶紧离开。
陆衡笑出了声,伸手攥住窈窈的手拉住她,抬眸看着无措的窈窈,语气甚暧昧:“亲我不用偷偷的,我很乐意。”
本来想继续装会儿,多听听她的心里话,可是她一主动,他就装不了了。
脑中轰地一声炸开,窈窈的脸登时比陆衡的脸还红,结巴着:“你……”
陆衡轻笑出声:“骗你的,我没喝醉。”他说着,翻身摁下窈窈,“你说的都对,都听你的,以后不喝了,但是,我哪里傻了?”
窈窈眼角抽着,没有精力去想陆衡这些话,现在的姿势太过尴尬暧昧了。
显然,陆衡不这么觉得,他慢慢闭上眼,低头去吻窈窈。
窈窈懵怔好一会儿,许是酒精的缘故,陆衡的呼吸比以往重许多,他吻的有些用力有些急,不用脑子想都知道,再不阻止会是什么。
睡了陆衡,就更难断了,得负责。
窈窈偏过脸,躲过陆衡的吻,用力推着陆衡,尽量保持冷静,她冷冷道:“我就是试探试探你,看你是真醉还是假醉,没醉就去沐浴,一身酒味臭死了,影响我睡觉。”
陆衡一顿,默了半瞬笑了出来,将窈窈那只手摁下,低低道:“胡说,明明一点也不臭。”
窈窈极不配合,提了声,不满道:“就是臭的,不沐浴你就睡地板!”
陆衡已经解了窈窈的寝衣,极不情愿,“一定要现在去吗?”
窈窈摁住陆衡那只不规矩的爪子,沉着脸,“现在去。”
陆衡看着羞得满脸通红的窈窈,哭笑不得,“被我发现了,你就耍无赖。”
窈窈死撑着,“是你先装的。”
陆衡又亲了亲窈窈,无奈窈窈态度坚决,他只得起了身。
窈窈瞪他一眼,拉过被衾将自己蒙住,为什么她总在陆衡面前丢脸。
陆衡轻轻扯了扯窈窈蒙在头上的被衾,“那我去沐浴了。”
窈窈不应声,蒙着被衾滚进了榻内侧。
陆衡无奈笑笑,起身去浴洗,待他浴洗完回来,窈窈还是像先前那般,缩在床榻角落里,紧紧蒙着薄被。
那么热的天,就算殿内放的降温的冰块多,也不能这么蒙着,陆衡用了些力直接将那被衾扯了掷在一旁,揽过窈窈,颇为无奈:“这样睡不舒服的。”
窈窈不应声,紧闭着眼装睡,一股带着凉意的淡香萦绕在鼻尖。
陆衡皱眉将窈窈放到一旁,放下轻纱帐幔。
她真爱装糊涂。
陈简与敏娘大婚五日后,默刹的送亲队伍与上华城外的大周迎亲队伍汇合,启程回大周。
*
陆宛面色难看,原本昨晚就该回宫的陆衡并没有回来,反而是去了栖梧行宫。
明明是已经死了的女人,他却到现在都骗着自己,骗着世人,当那个女人重病,在栖梧行宫休养,让一个死人占据中宫之位,不想让世人发现这个秘密,竟命重兵把守栖梧行宫,原先的避暑的行宫成了洛窈宁的陵墓,一座只允他自己进去的陵墓。
柳儿立在一旁不敢吭声。
陆宛慢慢走到梳妆台前坐下,将抽屉打开,满满一抽屉的胭脂小盒子,陆宛轻轻点着那一只只小瓷盒,最后落在一只画着合欢花的小瓷盒上。
三年了,她再等不了了,她谋划多年,为的不就是他吗,她要让他看到,她才是最爱他的人。
忽地,殿外宫女来禀,陆衡的车驾入皇城了,陆宛眼底的染上笑意,惊喜起了身。
陆衡一行从默刹回大周,路上走了三个月,待回到顺京,已是十月初。
太皇太后明华等人等在寿安宫,二人面色有些奇怪,陆宛静立在一旁。
直到殿外响起一阵叩拜之声,太后明华二人面色微变,起了身。
陆宛眼底满是笑意,欣喜地看向殿门。
不过片刻,陆衡牵着个穿红裙的女子入了殿。
陆宛面上的笑意一点点散去,煞白了脸,身子止不住发颤,洛窈宁?不,她死了!
怎会有那样相似的女子!
太后惊愕看向窈窈,若不是苏嬷嬷扶着她,她这会儿应是站不稳了。
窈窈看到陆宛怔了怔,但她的目光只是十分短暂地停在陆宛面上一下下,旋即她就看向了太后,太后是知道的,她与陆衡约好了,只要太后认定她不是洛窈宁,陆衡便放了她,从此再无瓜葛。
人有相似,人是不可能死而复生的,太后定是个明白人。
她深呼了口气,假装平静,朝太后福身行礼:“民女参见太皇太……”
然,她话还没说完,太后却是红了眼,踉踉跄跄上前,一把将她抱在怀中,痛哭哑声:“窈窈——”


49   她是气的


窈窈狠狠一震;太后不该是这样的。
明华同是红了眼;屏退殿内宫人。
“窈窈——”向来威严端庄的太后这会儿却是什么都顾不来了;抱着窈窈不放手;因着哭音;话说的并不清楚连贯:“回来就好……你回来就好……以后哀家……定会好好护住……你……”
窈窈吓懵了;许久才反应过来,但这会儿哪里好辩;只得抱住太后连声哄道:“您别哭了;别哭了;我求您别哭了;当心身子。”
求您了!别哭了!冷静一点!
明华红着眼眶,但这般情况下,她却不好哭,上前轻拍了拍太后;劝道:“阿渺,别吓到窈窈了;这是好事;别哭了。”
陆衡上前,哑声安慰:“皇祖母;窈窈回来了;别哭了;当心身子。”
众人哄了许久,太后才慢慢止了泪,取了明华递的帕子揩了揩眼;紧紧攥着窈窈不松手,像是怕一松手窈窈就会失踪。
“您……您……”窈窈欲言又止,用余光偷瞄了一眼陆衡,想起与陆衡的约定,她咬牙,带着恳求道:“您要不再多看几眼民女?多看几眼行吗?就再看几眼,再仔细看看。”
我明明死了啊!您亲自送走的我啊!我怎么能是洛窈宁呢!我就是个和洛窈宁长得一样的人而已!
太后哽咽着,似又要落泪了,“傻孩子,你怎么能在哀家面前自称民女,你是哀家的孙媳妇儿,衡儿的皇后,该唤哀家为祖母的,哀家年龄虽大了,可没老眼昏花认不出人,就是不看你,听你的声儿,哀家也知道,你就是窈窈。”
窈窈喘不过气来,明明该生气的,可是又生不来太后的气。
太后是真的喜欢她的,明华与太后都待她很好。
陆宛还懵怔着看着洛窈宁,不可能的,死了就是死了,洛窈宁怎么可能活着!这定是假的,人有相似,这只是陆衡寻来的替身,只不过是陆衡拿来欺骗自己的替身罢了,太后定是知道的,太后定是想着,陆衡认了,就陪着一起认,一起骗着。
他们这群傻子,明明就是个假的,为何就是要这么骗自己。
窈窈低下头,甚是艰难地挤出一句:“你们认错了,我不叫窈窈,我叫俞安。”
此话一出,殿中倏然安静下来,太后明华惊诧看着窈窈,一直立在一旁的陈简和敏娘皱起眉。
陆宛不明显地放松下来,果然是个假的。
窈窈没敢抬头看陆衡,她想装死,她想死不承认,她真没想到,太后竟一眼认定她就是洛窈宁,正常人看到自己送走的死了的人,第一反应不是应该惊吓吗?然后回过神,再告诉自己这只是个相似的人,告诉陆衡她不是洛窈宁。
太后面色发白:“窈窈,你说什么胡话?别怕,哀家在这,没人敢对你怎么样。”
陆衡攥住窈窈,语气不明:“窈窈,我们在顺京。”
窈窈脑子晕得很,抬头看陆衡,所以呢?
陆衡看着她,提了声:“将皇后的父兄请进来。”
窈窈一震,身子不明显地发颤,洛文义洛谌?
不多时,洛文义洛谌被请进了殿,窈窈这才知道,原来洛文义与洛谌早被请进宫了,一直等着陆衡召见。
窈窈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会有一群人哭丧似的对着她哭,刚安慰好了太后明华,这会儿洛文义洛谌两个大老爷们的眼泪也不值钱似的,泪珠子一个劲地砸,若不是陆衡拦住,洛文义和洛谌险要冲上前来抱着她哭。
洛文义又是哭又是笑又是气的,“窈窈,你怎么能不认爹呢?”
三年未见的女儿,重病三年的女儿回了宫,却不认自己,这是因何?
窈窈抿直了唇,不敢出声,因为不能认啊!
陆衡这会儿倒是冷静了下来,平静道:“你若执意不认,那便滴血认亲。”
众人一怔,洛家父子不明陆衡为何这么说,在他们眼中,窈窈一直在栖梧行宫,哪有什么问题,能怎么不认,总不能让人把窈窈给换了。
太后明华却是不明窈窈为何就是不认。
陆宛心中冷嗤,这样也好,让陆衡死心清醒。
窈窈一怔,缓了缓,道:“如果真不是。”
滴血认亲压根没有科学依据,更何况,她与洛文义确实不是亲父女。
陆衡敛眸看窈窈,道:“我会按约定。”
窈窈被陆衡看得心里发毛,应了声好。
很快便有人送了装了水的碗进来,洛文义取了针扎手指,挤出一滴血滴进碗中,窈窈虽怕疼,但这会儿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她有意将自己那滴血滴得离洛文义那滴血很远。
看着碗中隔得老远的血,窈窈暗暗松了口气,这样要是还能相融,那真是玄学了。
然,结果令窈窈险些发疯,明明是相隔甚远的两滴血,竟慢慢融在了一起,窈窈瞪着眼,崩溃看那血,挣扎辩解:“这水有问题!肯定是水有问题!”
肯定是水有问题,滴血认亲本就不科学,更何况她与洛文义并不是亲父女。
“有问题?”陆衡反问窈窈,也不用针,直接取了匕首割破手指,将自己的血滴进碗中,整整好滴在相融的两滴血上。
陆衡的血慢慢分离出去,窈窈瞪目看着那碗,《皇佞》真成玄学小说了吗!
陆衡掷了匕首,红着眼看窈窈:“还有什么问题?”
洛文义痛声又道:“窈窈,是爹哪里做错了?你为何不认爹?”
窈窈好似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谁也不应,怔怔看着碗,一口气没上来,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
陆衡替窈窈掖好被衾,邵太医说,窈窈只是情绪有些激动,并没有大碍,他舒了口气,轻轻起了身,同太后等人退出内殿,太后带着陆衡回了东暖阁。
太后眼睛红肿得厉害,昨日收到衡儿先传回宫的信,说是寻到了窈窈,今日会带窈窈回宫,无论她曾和窈窈做过怎样的约定,这一次只能站在他这边。
她原是想,衡儿是寻了个替身,来代替窈窈,想要欺骗自己,既然衡儿自己愿意,那便不管衡儿带回的谁,她都认,但她没想到,那真的是离开三年的窈窈。
一模一样的面容,就连声音也不差分毫,只看一眼,她便确定那就是窈窈。
暖阁内伺候的宫人被尽数屏退,不过只有太后明华与陆衡三人,沉默片刻,太后开口:“哀家知道你有很多问题要问,如今窈窈回来了,哀家便将三年前的事告诉你。”
明华微阖了阖眸,轻拍了拍太后的手背安慰,三年前的事,只有她与阿渺邵太医三人知道。
陆衡微垂眸,不管是什么,他都接受。
太后身子微微发着颤,语带哽咽:“衡儿,窈窈并没有为了别的男子离开你。三年前郑氏逃出离秋宫,当时大家以为郑氏想掐死窈窈,但郑氏并没有想掐死窈窈,郑氏不愿窈窈死得痛快,强喂窈窈吃了七日葵莲,窈窈说你许了她一辈子,说你不管她去哪都陪着,就算是死也不让她一个人,窈窈不愿你跟着,便让你以为她喜欢上了旁人,离弃你。”
陆衡好似当头挨了一棒,不可置信地看太后,好久好久才缓过来,他哑声问道:“皇祖母,你说七日……葵莲?”
郑氏毒杀母后的七日葵莲?
太后点头,已经快要站不稳,明华赶紧让太后陆衡坐下。
太后哽咽继续道:“那原是无解的毒药,窈窈不敢让你知道,你知道这毒甚阴狠,中了这毒,所受的蚀骨痛一日增一倍,窈窈忍着痛多留了五日,她怕被你发现,一直用着药,那几日止痛的药,哀家算不清窈窈用了多少,哀家与窈窈到栖梧行宫之时,窈窈已经没有什么意识了。”
陆衡的身体止不住地发颤,猩红着眼,“为什么不告诉我?不该瞒着我!”
那时的她那么痛苦,他当时竟还觉得她对他冷淡,他竟感到委屈。
“怎么敢告诉你,你是认定什么,便是一根筋,窈窈就怕你做傻事。”太后摇头,哽咽又道:“窈窈让哀家将她放到小舟上随着水走,那是做了机关的小舟,过几个时辰小舟便会沉,这就是为什么你始终找不到窈窈,哀家曾让人偷偷去打捞过沉舟,但并没有发现窈窈的尸身,哀家曾以为窈窈是……”
她曾以为窈窈已葬身鱼腹。
“世间之大无奇不有,窈窈曾救活剩下一口气的你,今日哀家看到窈窈,就想定是有人救活了还剩一口气的窈窈,故而哀家才寻不到窈窈的尸身。”
“窈窈本就不似普通人,她不认自己的身份,许是还有什么苦衷。”
她确实不似普通人,可无论她是如何解了七日葵莲,曾受的蚀骨痛却是抹不去的,陆衡发着颤,神色冰冷,冷道:“皇祖母,我曾与自己说,不管窈窈因何走,我都接受,但,窈窈是因这样离开,我不能接受。”
他闭了闭眼,再抬眸,眸中已是一片阴鸷,“郑氏并不能靠自己逃出离秋宫,是有人助郑氏逃出的。”
原先一直在查是何人帮助郑氏逃出,后来因窈窈离开,他大病半年,此案便暂且搁下,又因他心中满是怨恨,于溯等人再不敢提任何有关窈窈的事。
七日葵莲,那样的东西,当时郑氏身上定是不可能有,是有人帮助郑氏逃出离秋宫后,给了郑氏七日葵莲。
那日刘茉突然的身体不适,郑氏逃出离秋宫被发现也不过一刻钟,仅仅一刻钟郑氏便能寻到窈窈。
是有人想借郑氏的手杀窈窈,且,应是早有预谋,他却没有发现。
太后明华一震,因惊诧浑身发抖,这事她们并不知道,郑氏武功本就极高,她们以为确实是郑氏自己逃出来的。
现在一想,当时窈窈在陶然亭,郑氏从离秋宫逃出便到了陶然亭,这未免太过巧合。
太后颤声:“衡儿,所以?”
陆衡凛声:“有人借郑氏的手杀窈窈。”
牡丹花宴之时,窈窈便遇了两次危险,他以为就是郑氏,也只有郑氏想杀窈窈,但,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除了郑氏,还有人想杀窈窈。
陆衡眸中阴鸷:“这个人极有可能还在宫中。”
*
窈窈又梦到书灵了,书灵捧着《皇佞》,嘴里说个不停,窈窈一个字没听,直接把一脚踹飞书灵,她已经不想再见书灵那个坑货了。
故意的,肯定是故意的,都是书灵搞的鬼。
踹飞书灵后,窈窈身子猛地一战,醒了,入目是紫檀红的帐顶,颇为熟悉的感觉。
花叙惊喜上前,见窈窈有起身的意思,赶忙扶着窈窈起身。
见着花叙,窈窈先是愣了会儿,而后倒是不看花叙了,也不问话。
但花叙是个话痨,她抽抽搭搭地道:“娘娘的身体总算好了,奴婢好想娘娘,奴婢终于……”
看花叙要哭,窈窈赶紧制止她,虽是无奈,但语气温柔:“不能哭,你一哭,我听着难受。”
她听怕了,太吓人了。
花叙连连应着,乖乖把眼泪憋回去,怕娘娘寻陛下,道:“陛下方才被卫国公唤走了,走前吩咐奴婢,娘娘醒了,便立刻派人去禀,奴婢这就让人去请陛下。”
娘娘昏睡了整整一日了,原是陛下一直守着,方才卫国公派人请陛下,道有急事,陛下才不得不离开。
窈窈面色白了白,赶紧拽住花叙,语气甚是艰难颇为崩溃:“别去,陛下忙,就让陛下先忙着,我没事的。”
太后认她,滴血认亲打她脸,洛文义痛声问她为何不认爹,这会儿见陆衡,还能怎么死不承认?!
花叙不解,但娘娘不准她去,她自不敢离开,左右殿外的人知道娘娘醒了,定会立刻去请陛下。
待问清,窈窈方知她睡了整整一个昼夜了,她知道,她是气的。
刘茉知道窈窈醒了,也赶忙来向窈窈请安。
昨日窈窈突然晕厥,陆衡是将窈窈抱到了他们先前住过的寿安宫偏殿。
窈窈没胃口用膳食,正好是在寿安宫,梳洗完便想先去见太后。
未料太后因她回来,情绪太过激动,身子这会儿有些不适,刚歇下了,窈窈只得回偏殿等着,等太后醒了再过去,她刚回偏殿没多久,就有宫女来禀,萧县主求见。
窈窈茫然,她可不记得她认识什么姓萧的县主,回宫前,陆衡特意去了一趟栖梧行宫,让人以为是去接“病好”的她回宫,这会儿顺京中的人应该都知道她回宫了,但她刚回宫,又是大病初愈,应该没人敢来扰她。
花叙见窈窈不解,解释道:“娘娘,萧县主就是六公主。”
窈窈惊愕,陆宛?萧县主?

50   他在生气


陆宛垂着眉眼入了殿;朝上头端坐的窈窈跪下行礼。
窈窈面色并不好看;声音也有些疲惫:“起来吧;赐座。”
陆宛起了身;在离着窈窈有些距离的圈椅坐下;不动声色地打量窈窈。
窈窈一身华贵的深红色宫装;许是因为刚起身,并未上妆;面色颇为憔悴;唇瓣也是极淡的粉;微阖着眸;很是疲惫的模样。
陆宛想起,洛窈宁也是这样,素爱红衣,却甚少用脂粉;洛窈宁生得好,用不用脂粉都一样;她曾憎恶;为何洛窈宁不是个又傻又丑的女人。
窈窈知道陆宛在看她,陆宛对陆衡的心思怕是只有她知道;她真没想到;陆宛摇身一变成了萧宛;陆宛这么做,定是为了陆衡。
《皇佞》原文,陆宛至死都是公主;并没有任何笔墨说陆宛并不是陆晟骨血,她这会儿是真的不知道陆宛到底是不是陆衡的亲妹妹。
但,陆宛想杀她应该一直没有变,只要是陆衡身边的女人,陆宛都要杀,她会见陆宛,大抵是好奇。
陆宛微笑:“宛儿给娘娘炖了些参汤,最是滋补的。”
所有人都认这个假的是真的,她又能如何,只能让这假的再过几日好日子。
窈窈抬眸淡淡看陆宛一眼,礼貌性地笑了笑:“太过滋补的东西,本宫这会儿倒是不敢喝。”
在宣陆宛进来前,花叙向她解释清楚了,陆衡登基一年后,便传出陆宛并非陆晟骨血之事,当时这事闹得很大,最后牵出是侍卫与丽嫔私通之事,丽嫔早就死了,陆宛这事早不闹晚不闹,偏偏在陆衡掌了大权后闹,窈窈只觉这事不简单,那侍卫被揪出便莫名死了,因着太皇太后可怜陆宛,便将陆宛留下,陆宛此后便成了萧宛。
后来太皇太后突然生了场大病,陆宛一直在太皇太后跟前侍疾,太皇太后病愈后,念陆宛孤苦没有依靠,便让陆宛成了县主。
虽是县主,但却是没有封号宅邸的,现在的陆宛住在寿安宫西偏殿,其实是算作太皇太后跟前的大宫女一般,一直照顾太皇太后。
她这会儿住在东偏殿,陆宛既也住在寿安宫,那寿安宫自是不好待了,陆宛不会杀陆衡,不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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