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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残疾病秧子-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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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着二爷的关系,表少爷入了洛家族学,但王夫子曾言表少爷平庸没什么才学,这次表少爷夺乡试头名,众人惊讶不说,不少人私底下怀疑表少爷是作弊了,但并未被查出作弊的证据,是以,众人便当表少爷是运气好。

    但要她说,这表少爷运气不免太好了些!简直像是千万个人走在路上,天上掉了块馅饼下来,不偏不倚,就砸在了表少爷头上。

    “现在不凑,往后更凑不上。”窈窈笑道。

    花叙听得云里雾里,正欲细问。窈窈却道: “爹爹和哥哥并不喜饮酒,我埋在芜院的荔枝酒与桂花酒可惜了。”稍停了会儿,她看向花叙,道:“让张妈妈带几个人把酒挖出来,带回王府去,天冷,热了喝上一两盅暖暖身子也好。”

    闻声,花叙将脑子里的那些胡想都给踢开了,行了一礼,道:“奴婢这就去寻张妈妈。”说罢,不等窈窈回话,小跑着走了。

    窈窈笑笑径直入了芜院,怕扰到陆衡,窈窈动作极轻,然,床榻之上并没有陆衡的身影,绕过屏风,窈窈方看到,陆衡倚在罗汉床上,面前摆着她差人送的零嘴,罗汉床边的窗子开了,窈窈赶紧上前,踢了鞋子大步跨上罗汉床。

    “天冷风大,怎能开窗呢。”窈窈一边说一边阖上窗子,说罢,她转头看陆衡,陆衡发上落着一点残雪,窈窈蹙眉,越过小几,伸手掸去陆衡发上挂着的残雪,心中暗暗怪道:芜院的风那么大?还能将雪吹进来。

    陆衡并不避开,随窈窈整理,目光落在窈窈被风吹红的面颊上。

    整理完陆衡,窈窈才将斗篷解了,放至一旁。

    陆衡看着她,这才开口:“手冷,脸冻的跟个猴似的。”

    窈窈愣愣看向陆衡,有些不解,后知后觉方反应过来,陆衡是在说她像猴……

    猴?怎么会!用猴来形容女孩子是会被打的,陆衡话少,可有时候说出的话可真刺激。

    “我……”窈窈不愿承认,你才像猴!你是猴!

    一个圆圆的鎏金手炉从黑檀小几下滑过来,是陆衡捂着的手炉。

    “手冷的时候,不许碰我。”陆衡怏怏道。

    窈窈顿了半晌方拾起手炉,她是被嫌弃了呢。她低低回道:“妾身知道了。”

    陆衡没再出声,只拣了一颗小几上的摆着的糖送入嘴中,然糖刚送入口中,陆衡猛地咳了起来,窈窈面色一变,越过小几,轻轻拍着陆衡的后背,好让他好受些。

    陆衡以手掩着唇,咳了许久方拿开手,手中是一滩血,原本乳白色的糖还没来得吃下去,就被血染成了红色一同咳了出来。

    窈窈猛地睁大眼,高声唤四七入房,四七闻声忙去请邵太医来,陆衡身体不好,邵太医早上是同窈窈陆衡一同来的。

11  你害怕吗

    侍女端了温水进来,窈窈坐到陆衡身旁,将陆衡的手放进水中,取了帕子轻轻擦洗,血很快将水染成了红色,侍女换了干净的水来,窈窈取了玫瑰香胰替陆衡洗去手上的血腥味,如此反复,用了四五盆水。

    待洗净手,窈窈取了冬日用的护手的香膏轻轻在陆衡的掌中涂抹开,血腥味便都散了去。

    陆衡并未拒绝窈窈,待侍女都退下,他方抬眸看向窈窈,怏怏开口:“三年了。”

    这一句莫名的三年,窈窈还没反应过来,稍细想才知陆衡的意思,陆衡自遇刺已三年了,也就是说,他的身体这般模样已经三年了。

    窈窈还没来得及答话,四七便领着邵太医入了房,窈窈起身给邵太医腾了位置,邵太医躬身行礼欲上前。陆衡却摆手轻咳了几声,声音低得几乎让人听不清:“回府。”

    窈窈紧蹙起眉,这怎么能行呢,她想邵太医定是不会同意。

    却不想邵太医又行一礼,取了药丸给陆衡,陆衡吃罢,邵太医果然安排下去,这就回王府了。

    窈窈咬牙看着陆衡,这都吐血了,就吃颗药完事?是不爱惜还是因知道药石没有什么用,故而无所谓了。

    “夫君,你……”窈窈终于忍不住开了口,微微顿了片刻,她接着道:“邵太医都没看……”

    这会儿陆衡不适合坐马车回王府,但她不可能说能不能留在侯府,歇几日,这些都是不可能的,除非陆衡自己开口。

    “无事。”陆衡有些艰难地抬起眸子看窈窈一眼,又向四七微微颔首,四七会意,伺候陆衡入了轮椅。

    芜院这么一闹,整个侯府的人都知道陆衡吐血了,老侯爷并着五房爷和夫人们都在芜院外候着。

    洛文义的脸色尤为难看,即便郑氏放过陆衡,陆衡又有几日好活,窈窈才十七岁,以后呢,怎么过。

    老侯爷神色凝重,看看芜院又看看洛文义,不是心疼窈窈,是在怕,但又在想,趁着这会儿,陆衡还没获什么罪就死了,于他们侯府来说是好的。

    赵家兄妹自是不好去芜院的,赵彤在南竹院听到这事急得在屋内来回踱步。

    赵悉默声坐着,他今日远远看到了陆衡,那样虚弱的人,像是硬撑着一口气,眼眸微微阖着,好似一不小心就要昏睡过去,再也醒不过来,都说陆衡身子不好,在他看来,陆衡怕是没几日好活了。

    他郁结的心情突然好了许多。

    “哥哥,静王没事吧?”赵彤停下步子,看向赵悉,希望能从赵悉那寻得安慰,她不希望窈窈才刚嫁人便成了寡妇。

    赵悉长长吐了一口气,看赵彤一眼,却是微微摇头,道:“不是我们能管的事。”

    末地,他又添了一句:“自是有事的。”

    赵彤急了,“哥,姐姐那……”

    赵悉不想与赵彤讨论陆衡的事,他起身淡淡道:“我去温书了,午饭不用备我的,这事不要再提。”

    说罢,赵悉出了屋,转进了一旁的书房,赵彤狠狠一跺脚,紧蹙着眉,还是唤琴儿去了芜院。

    芜院外的众人没有等到机会去看陆衡,于溯带着人请众人离开,窈窈连道别都不及与洛文义洛谌说,就随陆衡上了回王府的马车,而赵彤到时,芜院的人都散了。

    陆衡等人已经走了,赵彤进芜院走了一圈,在梅树前怔怔站着,与窈窈摘梅打雪仗的记忆浮现出来,眼眶不禁红了一圈。

    房门吱呀一声开了,洛谌与洛文义走出,二人同是红着眼眶,赵彤轻唤一声洛叔与表哥,三人无言立着,天又落起了雪。

    *

    陆衡躺在软塌上,呼吸时浅时重,有一下没一下的,窈窈大气不敢出,生怕声音大一些都会扰了陆衡休息。

    外头又下雪了,马车内烧着炭盆,窈窈不敢将车窗闭紧,留了些许透气。

    本着混三个月日子,当个佛系贵妇,但碰到陆衡这样的,她同情心都要泛滥了……

    这才几日,陆衡已经吐两回了,原文中的陆衡身体虽差,但没有差到这地步,难道是她记错了?还是哪出了问题?

    忽地,陆衡睁开眸子,吐出二字,“怕吗?”

    窈窈一顿,听得云里雾里,实在不明陆衡想表达的意思,看陆衡有起身的意思,她赶紧止住陆衡,轻声道:“不能起来,你好好歇着。”

    她说着,替陆衡掖了掖小毯,陆衡怕冷,毛毯里还藏着两个热毯子的手炉。

    陆衡倒是依了窈窈,没再起身,只是偏头看向窈窈,道:“若是我死了,你怕吗?”

    窈窈顿住,陆衡原是这个意思,她不怕的,但她希望陆衡别死,只是,她要死,陆衡也要死,她总不能告诉陆衡,你快要死了,还有半年就要死了。她捏着毯子角,垂下眸子,低低回道:“夫君别说这样不吉利的话。”

    陆衡莫名笑了笑,却是又一次问道:“我死了你怕吗?”

    好似绕不过这个话题了,窈窈蹙眉,神色微凝:“即便是死,也是妾身死在夫君前头。”

    一个剩三个月一个剩半年,他们就是对短命夫妻,不同的是,她的死不是死,她的死是新的开始,但陆衡的死是真的死了,她这会儿更同情陆衡了。

    陆衡看着她许久没回话,窈窈以为陆衡是接受这话了,就在她以为陆衡会乖乖阖眸休息时,陆衡却道:“我不用你死在我前头。”

    这不是用不用的问题,这是剧本就这样的,窈窈自不会这样说,她道:“夫君,身体为重,这些莫要乱想。”

    陆衡没再应声,良久后,他伸手握住窈窈捏着毯子的手腕,窈窈呼吸滞了一瞬,身子僵着不敢动,即便昨晚二人同塌而眠,那也没有亲昵。

    车帘厚重,车内视线昏暗,陆衡的手落在了窈窈的腕间,抚在窈窈腕间戴的镯子上。

    陆衡平躺着,没有看窈窈,他的视线落在缀着锦帐的车顶上,“你很喜欢这个镯子。”

    陆衡的声音虽是虚弱至极,但却是肯定的语气,显然是已经给了自己答案,可陆衡怎还有力气问她镯子?方才的窘意散了不少,只是窈窈身子依旧僵着,她细声回道:“喜欢。”

    这便是她来此的宝物,也是她回去要用上的宝物,镯子便是她的命。

    陆衡轻轻抚过镯子上的图腾,一遍又一遍,奇怪的图腾,嵌着颗红宝,老气的款式窈窈未戴出半分土气,平添了几分贵气,衬得窈窈的手腕越发纤细莹白。

    她这镯子戴着从不摘下,陆衡病恹恹问道:“谁送的。”

    这般珍爱。

    这话问的真奇怪啊,陆衡还对她的镯子好奇,好奇归好奇,可千万别同她要了去,窈窈斟酌片刻,道:“妾身自己买的,夫君要是喜欢,妾身回头给夫君买一个。”

    回头找人做个一样的送给你。

    陆衡收回抚在手镯上的手,颇有些无奈偏头看窈窈一眼。

    窈窈这才反应过来,她说错话了,好端端地送陆衡女子戴的镯子做什么!她讪讪抿抿唇角,陆衡不再说话,阖眸睡了。

    陆衡这一觉睡到了王府,回了王府醒了会儿,一回房又睡下了,一直睡着没醒,更别提用膳了,窈窈生怕陆衡这一睡就再醒不过来,让人请邵太医过来给陆衡看看,邵太医神色淡定,替陆衡把了脉,说不必担心,便退下了。

    是以,窈窈只得按着邵太医的意思不担心,待入了夜,由于没地去,她换了寝衣,蹑手蹑脚地从床尾爬了上去。

    未料,睡了一整日没动静的陆衡却伸手将她一拉,扯进了怀里,陆衡躺了一日,平日冷的不行的手和身子这会儿也暖和了,隔着单薄寝衣,窈窈的睡意散得一干二净。

12  夜色渐深

    窈窈脑子微空,陆衡很暖和,就跟一个大火炉抱着自己似的,陆衡时浅时重的呼吸声在头顶飘过,而她,被陆衡揽在怀里,伏在他的胸膛前,不敢呼吸。

    房内烛火都熄了,帐内黑漆漆一片,窈窈看不到陆衡的脸,不,即便帐内明亮,她被陆衡揽在胸前,她照样看不到陆衡的脸,陆衡的心跳声同他的呼吸声一样,时浅时重,时有时无。

    “你想憋死自己吗。”陆衡语气怏怏,似有些不满,怀中的身子即便再怎么柔软,他也能感觉到窈窈其实是僵着的,连呼吸都屏着。

    窈窈小心翼翼地吸了一口气,身子依旧僵着不敢动作,声音极低,仅二人听得到,“不……不是。”

    陆衡艰难换了一口气,缓缓松开窈窈,将她推开。

    “睡。”

    冷泠泠的一个字,大火炉突然离开,窈窈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耳畔又传来陆衡不稳的呼吸声,窈窈双手捏住被衾拉起,半掩着面,轻轻嗯了声。

    夜色渐深。

    ……

    入目是大片的碧叶,或白或粉或红的荷花掩在其中,一叶小舟在其间缓缓驶着,着蓝色长裙的女子坐在小舟上,眉眼含笑,将小男孩抱进怀中。

    窈窈微讶,女子生得很美,但不知怎的,女子的美有些模糊,窈窈好像看不清女子的面容,但好像又能看出女子的模样。

    而小男孩像极了陆衡,默了默,她在船头坐下,目不转睛地看着二人,只是二人好像看不到她。

    小男孩不过四五岁,他将刚折下的白荷举到女子眼前,笑眯了眼:“母后,儿臣挑的可是最好的?”

    窈窈:唤母后啊,这是陆衡和恭顺皇后。

    女子的眼睛像是有星星般,她将花收了,抚了抚小男孩的小脑袋,笑意直达眼底:“衡儿挑的自然是最好的。”

    “那儿臣呢?”小男孩两只小手搭在女子肩上,黑溜溜的眸子期待地望着女子。

    窈窈:小时候还挺可爱的,想抱抱。

    女子揽着陆衡,宠溺笑道:“衡儿是这世间最好的,是母后最好的宝物。”

    窈窈看着陆衡,喃喃重复着:最好的宝物……

    “那母后定是永远都不会离开儿臣了。”小男孩嬉笑着。

    窈窈垂下眸子,会离开的。

    女子眉眼笑意未减,只是眼底却有些不一样了,她温声道:“母后不会离开衡儿。”她沉吟些许,又道:“等衡儿长大了,母后为衡儿寻个将衡儿视为珍宝的姑娘做太子妃。”

    窈窈微顿。

    小男孩撇撇嘴,很是认真道:“不用母后寻,儿臣自己去寻。”说罢,他歪扭着身子站直了,像个小大人般,道:“既是儿臣的太子妃,那自是儿臣将她当做珍宝,女孩子都是娇娇弱弱的,儿臣得保护她!”

    窈窈略带苦涩,低低笑了一声:人小鬼大的,比现在可爱多了。

    女子笑啊笑,却渐渐带了苦,“衡儿将自己的太子妃当做珍宝是应当的,但母后更希望太子妃将衡儿当做珍宝,一直一直守着衡儿。”

    窈窈别过脸去,吸了吸鼻子。

    小舟渐靠了岸,窈窈跟着两人上了岸。

    着素雅碧衣的美人带着一个稍大些的男孩迎上前,“天热,娘娘当心暑气。”

    闻声,窈窈仰头望了一眼,太阳确实大。女子笑笑,示意无事。

    碧衣美人身后的小男孩探出个脑袋,朝陆衡做了个鬼脸。碧衣美人微微蹙眉看小男孩一眼,“又胡闹,这般不规矩。”

    女子摆摆手,将牵着的陆衡松开,道:“去与你的表哥玩吧。”说罢,她又看向碧衣美人,“他们兄弟自有兄弟的趣儿,不该太拘着他们。”

    “殿下,爹爹给我做了新弓,我带你去看,可好看了。”小男孩拉着陆衡一溜烟跑了。

    “等等我。”窈窈赶紧跟上,周遭景象突然大幅扭曲,再睁眼,她已在一座华丽宫殿中。

    身穿蓝色衣裙的女子被两个宫女摁着。那是恭顺皇后,窈窈冲上前去,却被无形的的屏障隔开,怎么都越不过去。

    一声哼笑传来,窈窈转身看去,着绯色宫装的女人越过她到了女子面前,一把掐住女子的下颌,将一枚红色药丸塞进女子口中,宫装女人嗤道:“陈氏贵女?大周皇后?”

    蓝裙女子撑着眼眸冷冷看着面前的人,冷笑道:“你与陆晟倒是般配得很。”

    “贱人!”宫装美人一掌甩了过去。

    周身景象再一次扭曲疾速翻转,窈窈没站稳,跌坐在地,忽地,耳边传来哭泣哀嚎的声音。

    依旧是方才的宫殿,一众宫女内侍跪在挂了锦帐的床塌前。窈窈忙起身,疾步上前撩开锦绣帐幔。

    蓝裙女子仰卧于塌,原本白皙的肌肤此刻像是薄纸一般脆弱发着青灰,七窍渗着的黑血,胸前微微露出的肌肤上绽放着诡异妖娆的黑莲,手中的锦衾被攥破了。

    窈窈呼吸一窒,恭顺皇后死了。

    外头闯进来许多侍卫,将跪着的宫女内侍拖出去,窈窈惊声跟了出去,侍卫挥刀将宫女内侍一一斩杀,血染玉阶。

    窈窈心中一紧,猛地偏过头去,不敢睁眼看,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又响起一位老人的声音,她缓缓睁眸看去。

    “英国公府从未有半分不敬之心!”老人掷地有声。

    手握圣旨的太监阴阳怪气,“陛下的旨意尔等敢违?陈氏使巫蛊诅咒陛下,这便是天大的不敬,株九族的大罪!”

    太监话音刚落,带着兵器的官兵便押下了所有人,窈窈跟着来了天牢。

    酷吏很凶狠,即便是对老人也不留半分情,天牢重刑,一一上了。

    阴冷的天牢,年老的英国公不堪重刑,终是闭眸沉沉睡去,身受重伤的世子随英国公一同离开。

    身染污秽的少年跪在二人尸身前,目下两行血泪。

    窈窈咬唇闭眸,陈氏一族毁了。耳边又传来厮杀之声,窈窈再睁眸,已置身山林。

    “杀!取陆衡首级者赏金十万!”满目赤红的黑衣死士嘶吼着,身后是蜂拥而上的黑衣人。

    伪装成普通镖师的士兵将着青色长衫的少年护在中间,血染山林,少年左胸前中了羽箭,还在不停冒着黑血。

    窈窈跑向少年,虽看不清少年的模样,但她知道,那就是陆衡,可她不管怎么跑,总有人挡在她与陆衡之间。

    将军拼死护着陆衡突出重围,被一剑取了性命,陆衡杀红了眼,执长剑与紧逼追来的死士相杀,身负重伤的陆衡哪敌众狠辣死士,一刀又一刀落在陆衡身上,青衫染满污血。

    “陆衡!”窈窈惊唤道。

    陆衡听不到窈窈的声音,双膝被砍一刀,身子倾向悬崖,窈窈终于上前,伸手去抓陆衡,然,她连衣角都没碰到。

    ……

    天明,陆衡方醒,身旁偎着个小东西,软软的暖暖的,抱着他的臂弯,呼吸匀称,陆衡微怔,侧身看向身旁,被衾将她的脑袋掩了,只露出一截乱糟糟的发顶。

    陆衡将被衾掀开了些许,露出窈窈微红的侧脸。

    昨晚还不要他抱,睡着了自己又贴了过来,陆衡微微动了下臂弯,窈窈皱皱鼻子,抱得更紧了,脸埋在臂弯上蹭了蹭。

    陆衡:“……”

    窈窈睡得很熟,梦中她跟着陆衡跳下了山崖,终于抓到了陆衡,她根本不知道陆衡已经醒了,正用极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

    陆衡索性将被衾盖回,继续睡。

    那面前厅,吴贺带着歉意同坐在案前的玉面公子道:“公爷见谅,王爷这会儿还没醒,属下等人不敢唤王爷起身。”

    陈简唇角弯了弯,虽是看着吴贺这个方向,但他的眼睛是灰蒙蒙的,没有光亮的,他温声笑道:“少见王爷好眠,我不急。”

    吴贺忙应了,为陈简换过热茶。

 13  不敢动啊

    听吴贺说陈简来了静王府,陆宛不意外,陈简之父乃是恭顺皇后嫡亲的兄长,陈简长陆衡两岁,表兄弟俩感情深厚,先前陈简还是太子伴读,只是因三年前之事,英国公与世子离世,皇帝复了英国公府的爵位后,这爵位自是由陈简袭了。

    陈简虽是大周最年轻的一位国公爷,但陈简亦是最痛恨这爵位的人,这些事在顺京都不是秘密。

    听到外头传进来叩拜之声,陈简起了身。

    柳儿替陆宛除了斗篷,陆宛上前几步,看着陈简灰蒙蒙的眸子,笑着道:“今个儿巧,没想到能碰到起煊哥哥。”

    因在皇后跟前养过几年的缘故,陆宛也唤陈简哥哥。

    陈简微微一笑,“六公主有礼了。”

    一声六公主生疏便出来了,陆宛不怎在意,在一旁坐下。

    “四哥不是贪睡的人,今儿怎么这么迟。”陆宛轻阖茶碗问道,这都要午时了。

    吴贺立在一旁,回道:“回公主,王爷昨日陪王妃归宁,劳累了。”

    陆宛神色一顿,她本以为陆衡娶了洛窈宁应是将洛窈宁丢在后院,放任自流,陪洛窈宁归宁又是几个意思?她压下心中不满,将茶盏放至一旁,面色如常,淡淡道:“四嫂嫂呢?怎未见?”

    陆衡还睡着就罢了,洛窈宁又不是个傻子,府中来了客,岂有不出来招呼的道理。

    吴贺回道:“回公主,王妃尚未起身。”

    陆宛极微蹙眉,府中来客不出来招呼,睡至午时不起身,这让人听了去,可不就是说静王府没有礼数,虽说会来静王府的也就那么些个人,都不可能将这些说出去,但哪有这般不知事的,

    她抬头看向吴贺,笑得有些冷:“起煊哥哥也来了许久了,没有人告诉四嫂嫂?”

    陆宛自是不会想到,窈窈是与陆衡歇在一处的,她只觉窈窈应是在哪个偏僻院子待着。

    陈简听到这,微微挑了眉,他险些忘了,陆衡前几日娶了王妃。

    吴贺只得道:“奴等不敢吵扰王爷王妃。”

    不敢吵扰王爷王妃?!陆宛怔住,这话是什么意思?二人是歇在一处的?

    怎么会!

    陈简微讶,怎么会。

    *

    香,暖和,直到脑袋中突然有个声音问道,你抱着什么?

    夹杂着药香和檀香,不软但又非常暖和。

    脑海中又响起一句,你怕不是抱着陆衡呢。

    窈窈一战,睁开眼,她贴在陆衡胸膛前,目光所及是陆衡寝衣下微微露出的肌肤,鼻尖抵在陆衡的寝衣上,她能感觉到陆衡的下巴抵在她的发顶,更尴尬的是,不单她抱着陆衡不撒手,陆衡也是揽着她的。

    这是什么鬼姿势?

    完了——

    要死啊——

    不敢动啊——

    内心一阵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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