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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一世一菩提-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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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怎么也没想到,眼前的一幕,让我的心冷到了冰点,屋内空空荡荡,案桌的经书也不知去向,辩机平日所用的物件通通消失不见。
我神色惶惶,辩机呢?我瘫坐在旁边的蒲团上,手放在案桌上一抹,桌上一层的灰尘。看似已有许多天不曾有人住过。
站起来冲到里室,那只洞箫也不见了踪影,此刻就算我再不愿相信,也不得不承认,辩机走了,他为何走呢?是在躲我吗?
我惊慌失措的跑了出去,一口气跑到住持的禅房门口,一阵杂乱敲门后,住持见我一惊,合十一礼问:“公主?有何事?”
我强制着自己平静着音调,但我失败了,很难相信这样的声音是发自我的口中,我哑声问:“住持,辩机去了哪里?”
住持若有所思,垂下眼睫,柔声说:“云游四海,不知归期。”
我的心瞬间成了乱麻,“云游四海,不知归期”,这八个字不停的在我脑海里盘旋着。我无力的走下了台阶,总觉得脚下轻轻的,身子却那么沉重。
我坐在大总持寺钟楼的楼梯上,难掩伤悲。我与辩机相识至今,那一幕幕的画面反复的出现在我的脑海,我就这样静静的坐着。
不知过了多久,房遗爱找到了我,他不明所以的问:“高阳,你这是怎么了?”
我木然抬头,眼泪滑落脸庞对房遗爱说:“我要去杜府,找杜荷。”
静儿为我擦掉眼泪,扶起了我,一边轻劝:“公主,你别难过,别这么折磨自己。我们这就去找杜公子。”
房遗爱不知所以,听说去杜府,他便随我一起向杜府走去。
而杜府只有城阳公主,杜荷进了宫尚未返回,以城阳公主见我的表情我便得知,城阳公主定是知晓一切。
“高阳,辩机临走时来过杜府与杜荷告别,可他并未告知,他去了哪里,或许,他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现在木已成舟,你们之间,总该有个结局了。”城阳公主说。
“辩机可曾说过什么?”我问。
城阳公主摇头:“那天他与杜荷聊了很久,不过看样子,他仿佛陷入两难境地,这样也好,你们经常见面,对彼此也都是个折磨。”
我黯然神伤:“是的,他崇信佛陀。”
城阳公主像是想了什么,突然说:“他还叮嘱,要你千万好好活着。”
辩机唯一担心的就是我能否好好的活着,彼此间,似乎只要对方还活着,灵魂就有个归宿。
城阳公主还在劝解,这时,杜府花园旁边的拱门旁,杜荷拿着弯弓徐徐走来,看样子定是知道我来此,直奔花厅而来。
他见到我毫无惊讶之色,也没有更多的客套,往日油滑腔调也收了回去,一本正经的吐出几个字:“我并不知道他的去向。”
我还没问,他便料定我要说什么了。
我心绪早已平稳,已放弃辩机的去向,平静的问:“辩机他说了什么?”
杜荷深吸一口气:“或许,他也无法面对自己,他的心很乱,他需要找到自己。”
我走上前盯着杜荷问:“他的心乱了吗?”
杜荷点头:“是的,你在他心里始终是个无法跨越的坎。所以他才想逃避。”
我点头,城阳公主轻轻拥着我:“高阳,你明知道这条路注定坎坷,你还义无反顾的向前走。值得吗?”
我坚定的看着她,轻声说:“我曾问过自己的心,辩机若不再这人世间,我还能否活下去?答案是:不能。”
也许,城阳公主被我的话震住了,她怔忡了很久,就连杜荷也难掩吃惊之色。
杜荷垂下眼睫,眼底幽深而黯淡:“情,是你的信仰!”
我猛然抬头,明知故问:“辩机说的?”
杜荷点头“是,辩机深知公主的情义,只是他无力承受,也不知如何面对自己的内心。”
我低头苦笑,是的,曾几何时,我甚至忽略了他的和尚身份,在我眼里,他与一般的男人没什么不同,他有情有义,且满腹经纶。
可一旦付出了真心,便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就在这时,房遗爱在杜府闲逛了一圈,这会子怕是玩够了,远远的便看到他怀里抱着一个柔软的,白白的东西,他笑得合不拢嘴,大步朝花厅走来,他用手轻抚着怀里的白色。
房遗爱满是兴奋的跑来,见到杜荷便将那柔软的猫举起:“杜荷!这猫很是可爱。”
杜荷偏头看了我一眼,哭笑不得的说:“你若喜欢,大可带走。我们府上还有好几只。”
说完,杜荷笑呛着问:“高阳!不然我多送你几只?”
我朝杜荷翻个白眼,只在一瞬间,那坏透的心情竟被眼前的两人抹平了,逐渐有了轻松之感。
转头一看,城阳公主忍不住憋笑着,就连城阳公主的侍女也一样低头闷笑。
在看房遗爱,五大三粗的个子,笨拙的抚顺着怀里阴柔的小猫,许是那猫被他抚的不耐烦了,嘴里发出阵阵嘶吼。
房遗爱啊房遗爱,你是让我哭,还是让我笑呢?
这时,房遗爱走上前,端着那只小猫放在我的怀里说:“高阳,你就别难过了,这只猫给你留着平日里逗趣。”
静儿接过猫,放在怀里好一阵安抚。
杜荷尴尬的轻咳一声打破僵硬的气氛,我转过头与杜荷、城阳公主告辞。
离开杜府,房遗爱晃着脑袋骑在马上,偶尔探头看着马车里的我,我倚靠在车栏上,这房遗爱固然举止粗俗,人却简单。
回到房府,房玄龄与卢降儿站在通往花厅的走廊旁,拿着竹棍逗着笼子里的鸟雀,房玄龄胳膊环住庐降儿,庐降儿依偎在房玄龄的怀里。
这样的一幕,是我一生最奢侈的追求,我脑海里幻想着,我与辩机相互依偎的画面,不过这样的幻想很快便被现实打断了,庐降儿发现了我。
我摆出个笑脸:“母亲。”
她迅速的抽离房玄龄的怀抱,有些难为情的笑着走上前来,拉起我的手关切的问:“公主,出去一天饿了吧?这遗爱也真是不像话,可别累坏了身子。”说着将目光投向房遗爱,“看你,就是个大老粗!快带公主歇息去。”
房玄龄思虑片刻,和蔼一笑,却未曾言语。
房遗爱大声说:“我们去杜府看城阳公主去了!”
庐降儿轻拍我的手背:“早就听闻,你与十六公主感情甚好,有时间还要请来多走动才是。”
我笑着点头,房遗爱又插嘴:“我还给高阳带了只猫。”说着便看向静儿怀里的猫。
我担心房遗爱乱说话,拉着房遗爱:“父亲、母亲,高阳先回去了。”
老两口含笑点着头,房遗爱似乎看出了什么,不再言语。
房遗爱跟着我回到了兰凤阁,他思虑着问:“高阳,你今天的难过,就是因为那个叫辩机的和尚?”
我看着旁边怯怯的静儿,我回答:“我既不干涉你,你自然不也能干涉我。”
房遗爱双手叉腰,他歪着头说:“我并不想干涉你,只是,我不希望你有事瞒着我。而且芸娘的事,你看,能不能…”房遗爱伸手挠挠鼻子。
我被他的样子逗笑了:“我们一言为定!”
房遗爱顿了顿,用武人之礼抱拳说:“一言为定!”
作者有话要说:
辩机说:我消失几章马上回来!不会太久的!
这几章有点伤感,不过很快会甜的!
周末了,小仙女们周末快乐!我在努力码字,争取有一天双更!
第46章 卷帘愁对珠阁
我在大唐又过了一个寒冬,每天都在无尽的思念中度过,那只白色的猫已逐渐长大,房遗爱每天都会抱着逗一逗,我与房遗爱渐渐熟悉,我如约即每月将银两送去他的房里,淑儿渐渐担起房遗爱的生活起居。
那个叫芸娘的美貌女子,被房遗爱收在房里,没想到的这芸娘竟是个混血,天蓝色的眼睛,狂野的身材,现下由官奴升到房府的侍妾,地位可是上升了一大截,幸而淑儿管理的好。我与房遗爱之事未曾传出。
今天一早宫人通知,杨妃卧病于榻,我便独自进宫探望。入了宫便直奔杨妃的寝殿。
刚入殿门,杨妃的侍女端着个铜盆,里面有个白色的丝巾,丝巾上明显的红色血迹晕染了水渍。
我慌忙上前,杨妃那不俗的眉眼早已消失了光芒,变得暗淡无光,眼部周边略微铁青,她孱弱的躺在榻上,不停的咳嗽。
我轻拍着她的背脊,她重重的呼吸着,勉强的浮现一丝微笑:“又不是什么大病,还跑来一趟。”
我抓着她的手安慰着:“太医说了,不过是气血凝滞不通,修养一段时日就会好的。”
她有气无力的点头:“都是十几年的老毛病了,每年春季发作,今年尤外严重。”
这时侍女将药碗端来,我顺手端起药碗,亲自喂她,杨妃双眼含笑:“还记得你小的时候,生了病就是不肯吃药,你三哥想了各种办法,加了各种东西哄着你吃,你却跟他提要求,非要我来喂,你才肯吃。”
我双眼含泪笑了出来,顺着他的话继续说:“我生下来就没有生母,自小闯了祸,每次都是您和三哥护着我。在我心里,我将您当做生母来看待。”
随手又喂了一勺,直到她将所有的药都喝干净,杨妃眼含泪光,她语重心长的说:“高阳,虽说你性情刚烈,但自小就是个有情有义的孩子,如今恪儿去了益州,我既盼着见他,又怕他回来惹来杀身之祸,太子承乾自小与他不合,那长孙无忌对他虎视眈眈。终究是我连累了他,他身上永远抹不去前朝帝王的血液。”
我的心一紧,从小生在帝王家的杨妃,经历了王朝新旧交替的战乱,自是看的明白。
我木然的说:“三哥的心思我都明白,我一定护着他,眼下最重要的是养好身子。”
杨妃抚摸着我的脸庞,语重心长的说:“你父皇健在,你们兄妹尚且时时遭遇不测,可一旦新皇上任,恪儿将处于险境,若那时我已不在人世,你定要叮嘱他万不可轻易回朝。”
我抓着她的手安慰着:“放心吧,我一定会保护好三哥。”
杨妃继续咳,我轻拍和她的背脊:“杨妃娘娘,睡会吧。”
杨妃点头,缓缓的躺下,我帮她盖上被子,看她轻闭上眼睛,悄然安睡,方才离开。
走出寝殿,父皇不知何时悄然而至,他站在殿外默默的看着我,我喊了声:“父皇!”
父皇一脸笑容:“就知道你会来,自小你和杨妃母子感情最好。”
我搀扶着父皇走在廊下,春风拂来,柔柔的,已经是我在大唐的第三个春天了。
我真的将感情赋予了大唐,悄无声息中,我接受了高阳公主的一切,接受她的感情以及她的宿命。
我侧头看着这个战争中崛起的英雄,那么他的感情是什么样的呢?我轻声的问:“父皇,您后宫佳丽众多,最爱哪一个?”
父皇诧异的侧头看着我,眼底透着诧异,他看着我好久,周围的空气凝结了。
好久,他涣散着眸光,坐在围栏上:“你母后是我的发妻,与我一同患难,才有了朕今天的江山,她始终有着不可取代的地位,而杨妃是最柔弱惹人怜惜的女人。”
他顿住了,我依然盯着他看等着他继续说。他想了好久,才与我说起了韦贵妃、徐充容。听他说了这么多,才发现,他不曾长情,而是多情。好多妃嫔在他心里都占据着一席位置,只是分量不同而已。
自古帝王处处留情,父皇更是如此,二十几个公主至少有那么几个,是他一时激情留下来的生命,也包括我这个高阳公主。
当我悄悄的问:“那我的生母呢?”
父皇的脸色骤然暗沉,他望着摸出一点,幽深的回答:“她是最让朕内疚的女人。”
我困惑的望着他问:“为何?”
父皇没有回答,而是一笑置之,那笑容看起来极为酸楚,他转移了话题:“高阳,以后时常多进宫探望父皇,父皇老了,也会孤独。”
自从我原谅了他为我安排的婚事,我的心早已没有一丝怨恨,我眼含泪光靠在他的肩膀,父亲!父亲!父亲!
过了午时,我专程绕着月华门走一圈,就在我准备向永安门走去时,一个不知名的宫人忙不不迭的跑来跪地稽首着:“十七公主,求您救命。”
那宫人不停的磕头,才几下额上便红肿了,我惊诧的问:“你是谁?何事?”
“奴婢乃东宫的小唐,是十七公主救下的其中一个。”他边哭边说。
仔细看他的脸毫无印象,我困惑的问:“我何时救过你?”
“那年您在太子殿下手里就下五十个宫奴,我就是其中一个。”他又稽首。
“何事?”我问。
“我将称心最喜爱的仙鹤摆件打碎了,他将我弟弟带走了,整日的鞭笞折磨,求公主大发慈悲,救救他吧!他才12岁。我宁愿他折磨的是我!”那宫人畏畏缩缩,哭着说。
“你起来!去东宫!”我命令。
静儿搀扶我来到东宫,只见昭德殿内外的空地旁,几个乐手弹奏着优美的旋律,称心旋转在中央,迈着优美的舞步,那舞步既非男人舞步,也非女人的舞步,乍一看是将拓枝舞与胡旋舞融合一起。
这时,正在旋转的称心突然发现了我,他猛然停住了舞步。
与此同时,还吸引了承乾及众人的目光。
“好一个不伦不类的舞步!”我扬着声调讥讽着。
承乾走上前来:“十七妹,今日突然来访,有何要事?该不会是责怪大哥没有给你备礼,恭贺大婚之喜吧?”
“大哥是太子,有朝一日登基称帝,妹妹我巴结还来不及,不敢劳烦大哥!只是许久未见称心,甚是想念啊!”我故意在“想念”两字上抬高的了声调。
称心身子一抖,向后趔趄两步。我目光如炬,心火迸发。
同时,长孙澹闻声从弘文馆推门而来,他惊诧而意外的喊了声:“高阳!”
承乾朝长孙澹翻个白眼,长孙澹深情款款的注视着我。
“大哥宫里如今是称心当道,不知我这个大唐公主,称心的前主,可否有资格与其单独闲聊几句?”我讥笑着问。
承乾凝思片刻,又看了一眼称心,不情愿的应声:“自然。”
我引着称心朝弘文馆走去,同时长孙澹一同跟随。静儿守在门口。
长孙澹轻轻关了门,称心跪地默然低首。
“抬起头!”我命令。
称心畏畏缩缩的抬起头,在我没摊牌之前,便是称心最惶恐之时。我有意走到案桌前,拿起长孙澹练的字。
走到长孙澹身边闲聊:“你的字越发精进了。”
长孙澹一头雾水的“啊?”了一声,转着眼珠思考半天也未答话。
见长孙澹不肯配合,我只好言归正传,我对着称心讽刺着:“听闻你在东宫呼风唤雨,如今你一朝得势,可否想过他日将万劫不复?”
称心脸色苍白,惊慌的跪地求饶:“求公主饶命!饶命!”
我仰头一笑:“哈哈!我不会杀你!可我猜你也活不长了!”
称心脸色铁青,一个抖擞便瘫坐在地上,大气不敢喘。长孙澹眨着眼睛在我与称心间徘徊。
“公…公主!还…还请明示!”称心颤抖着声音说。
我懒洋洋的坐在木椅上,厉声说:“太子如今正是风生水起,自是保你一时荣宠。可你与太子那点丑事一旦传出,你还能活几时?别妄想假以时日,太子一朝称帝,你就可以狗仗人势。”我走上前去弯下身来,捏起称心的下巴,“前提是先活着!你倒是会折磨人心啊,专挑人家弟弟来解恨,本公主倒是看看,是你更会折磨人心,还是公主我略胜一筹呢!”
称心那精致的脸庞被我捏的扭曲,惊惧的眼睛不停的眨动着。直到我松开手,他还深度的呼吸着。
“多谢公主提点!”称心不停的磕头。
“我今天不杀你!是因为你活着还有用!该放的人赶快放了!若是再让我听到什么不该听的,你会被横着抬出去!还有!别忘了你是谁!”我一句一顿的说,低头看了他一眼“滚吧!”
称心忙稽首谢恩,他脸色惨白,向后倒退几步便退了出去。
我舒展开胳膊,重重吐出一口气,一旁的长孙澹蹙眉而笑:“高阳!方才你的狠辣是装出来的!”他不停的摇着头。
我低头憋笑,不想再停留,便迈步向殿门走去。还未踏处殿门,长孙澹一把拉住了我。
我站在原地并未回头,只听长孙澹哀伤的声音:“高阳!让我在看看你!”
我侧过头挣脱了他的手,毅然决然的迈出了殿门,这时,长孙澹在后面语速飞快喊着:“父亲已我定了亲事!”
我停住脚步转头看着他:“长孙澹,成亲后好好待她,她才是你命定的缘分!”
长孙澹目光炯炯,他冲出了殿门,走到我的面前:“高阳!我爱的人是你!我不愿意娶别的女人!”
我面无波澜的告诉他:“长孙澹,给自己一个机会,也给那女子一个机会!”
说完我便转头离开,我再没有回头,我能想象到他心里的痛楚,但是,我心已满,容不得一丝一毫。
作者有话要说:
除了爱情,亲情也是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话说明天辩机就要出现那么一下了。
今天更新有点晚,忙着过节了!哈哈哈!
第47章 凄凉别后两应同。
当桃李结束了争相斗艳,我已安静的过完了整个春天,与其说是安静,不如说是心灰。等待、思念几乎要将我吞没。
我也曾独自去了大总持寺外的梨花林,梨花依旧芳香,只是独坐于梨花树下的和尚去了何处?
一幕幕的画面出现在眼前,我情不自禁的轻呼:“辩机你在哪?”
可回答我的只有暖风夹杂着片片花落的声音。
我闭着眼睛再一次倾听落花的声音,有多少次,我猛然的睁开眼,辩机就会突然的出现,可在一瞬间辩机的身影又涣散不见。我伸手去触摸,可是触摸到的却空空如也!于是我黯然神伤!
想念支撑着我度过了一天又一天,辩机的禅房里已积满了厚厚的灰尘。我环视着四周,那故人究竟在何处、于是我一人悄悄地来,又悄悄的离去。
春末夏初,天气逐渐炎热,此时的房府收到了帖子,柴令武邀请各公主、驸马都尉蹴鞠,据说柴家的宅院本就有个空旷的场地,由于一家子皆好武,在建宅之初专门设计出这么一快空地。
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房遗爱喜笑颜开,手里拿着柴令武差人送来的帖子。
他坐在木椅上:“高阳!明日我们去柴家如何?”
我慵懒的歪在塌上:“要去你自己去,我是不会去的。”
可房遗爱并没有善罢甘休,他走上前来,竟坐在了榻上,兴趣十足的说:“那帖子上写着,让你我二人同去!”
一听到柴令武这三个字,条件反射般的心生莫名的反感,我转过头没好气的说:“我不去!”
房遗爱推了推我,无奈的问:“就算不去,总得有个理由吧!”
我转头不耐烦的答:“随便找个理由,你自己想!”
房遗爱突然站了起来,他大声说:“我带你去打猎吧!去终南山如何?这多少算是个事情,若是咱们人在府上偏要推脱着不去,那不合适吧?”
整日闷在房府,倒不如出去走走。我并未深度思考,随口便答应了。
一旁的静儿倒是兴奋得很:“我去准备!”
只见房遗爱依然没走,直挺挺的站在那,我从软塌上下来,他又是用手挠挠鼻子“嘿嘿”一笑。
相处的时间长了,便知道他定是有事说。他低下头闷声说:“淑儿…她…她有了。”
我猛然抬头,房遗爱看了我一眼便快速低下头去,我深吸口气:“恭喜你!淑儿我会让静儿照顾好的!”
房遗爱嗫嚅着,依然没有离开的意思,我不耐烦的问:“还有事?能否一次说完!”
房遗爱皮笑肉不笑的问:“明天可否带着燕儿同去?”
我踱步到铜镜前,坐了下来,轻声问:“遗爱,你身边除了淑儿,还有芸娘、以及被你收在房中的几个侍妾。你是都喜欢?或者最喜欢哪一个?”
透过铜镜,只见房遗爱怔怔的思考着,他揉了揉鼻子说:“我只喜欢漂亮的,只要好看,我都喜欢。”
我顿悟,房遗爱不过是喜欢外在的女神,而不是灵魂的知己。外在的女神数不胜数,灵魂的知己可遇不可求。
我默然叹息:“好吧!带上燕儿!”
房遗爱“嘿嘿”一笑,走出了殿门,关门前还不忘对我拜拜手。呆萌的样子让我哭笑不得!
当天晚上,淑儿敲门而入,她神色悠悠坐在榻上说:“公主,从驸马那得知,你与驸马未同房的消息以被房相知道了。”
我一抖擞,忙问:“从何得知?难不成是新来的芸娘泄了密?”
淑儿摇头:“公主,我试探过了,十有八九不是她!我猜是杜氏。”
我疑惑的看着淑儿:“她如何得知?”
淑儿蹙眉神思:“我猜是大公子告诉她的。可是房老爷子既然知道了,公主可要有所准备啊!”
我自知此事总有一天会泄露,只是这个房遗直倒是个麻烦,恐怕以后还会惹来麻烦。
我点头:“驸马怎样?他对你如何?”
淑儿满不在乎的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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