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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太监我要了-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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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尖飘来一丝香味,伴随着一声呼唤,慢慢涌入了陆玄的大脑。
陆玄睁开自己的双眼,有那么一瞬间,他的心底划过了一抹异样的感觉,不过这感觉消失的实在太快,以至于他还没感受明白,就被眼前所看到的画面给吓了一跳。
“你!”
姜半夏放好碗筷,见起身后的陆玄一脸震惊的看着自己,她左右看了看,疑惑道:“怎么了?”
对方脸上全然没有一丝羞涩和尴尬,陆玄话语一噎,他连忙收回了自己的视线,略带一丝薄怒道:“是谁告诉你,女子可以这么穿!”
姜半夏瞧人这反应,还当是怎么了,原来是这件事,她有些不大在意的回道:“哦,你说这个啊?”
“我没衣裳了,只能先这样将就一下,这会儿天放晴,衣裳我拿出去晒了,过些时候就可以干了。”
见人说的这般理所当然,陆玄气道:“你是女子!如何能衣不蔽体!成何体统!”
说着说着竟然还指责上自己了,姜半夏没好气道:“我没衣裳,不这么穿,你让我怎么穿?”
她白了人一眼,“还衣不蔽体,哪里不蔽了?!该遮的我都遮好了,只有胳膊在外面,你要是能给我变一身衣裳出来,我立马换,问题是,你能变吗?”
姜半夏心里兀自嘀咕道:要求这么多,看两胳膊,又不会少块肉,更过分的姑奶奶都穿过,让你看到,岂不是吓死,嗤~
“你……”陆玄确实不能立马变一身衣裳出来,他被姜半夏的话堵得脸色一青,几乎算得上哑口无言。
姜半夏神色如常的把鸡蛋羹推到了陆玄的身前,“行了行了,不说这个,这里除了你没别的男人,你不说也没人知道,先吃饭,吃完饭我还有话问你。”
陆玄算是见识到了姜半夏厚脸皮的程度,他此间之所以突然说这么多话,实在是被对方的这个举动吓到了,这已经超出了他对所有端庄女子的认知。不过,此一时彼一时,此处情况特殊,尽管他心底万般不认同姜半夏的话,但也确实找不到话来反驳,是以,最后也只能一个人闷闷的用起了姜半夏准备的午饭,全程没给对方一个多余的眼光。
“这鱼是我今早现抓现杀,你尝尝。我看你能蹦能跳,精力应该还不错,是恢复的不错么?”见人很快用完了鸡蛋羹,姜半夏自然的给其乘了一碗鱼汤,递了过去。
陆玄看了一眼,接了下来。
对于自己说十句,对方回一句这件事,姜半夏已经习惯,没有回应,她便转而又道:“呐,你不说,我就当你恢复的还行,先说清楚,今后我问你的话,你若不回应,我权当默认处理,你反对不?”
陆玄喝了口汤,听到这,他的动作顿了顿,终于抬眸看了一眼自己身前的某人。
姜半夏对陆玄眼底的深邃全然当做没看到,她对人微微一笑,继续道:“我救了你,现在也没计较你之前想杀我和给我喂毒的事,还尽心尽力的伺候你,给你洗衣做饭端茶递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但喂喂喂的喊了你这么久,你总得告诉一下我你的名字吧?”
说到这,姜半夏的等了一会儿,看陆玄不像是要回答的样子,她双眼微微一动,开口道:“我的名字叫阿花,外面的是我的老伙计,它的名字叫阿黄,你要是不愿告诉我你的名字,那我便给你随便取一个好了。”
她左右看了看,稍作思忖后,仿佛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姜半夏眼前一亮,“啊,有了!”
“都说贱名好养活,不如你叫富……”
“赵朔。”陆玄打断了姜半夏的话,突然开了口。说完这话,他便继续埋头喝起了自己碗中余下没有喝完的鱼汤,仿佛适才说话的,不是自己一般。
“赵朔?”姜半夏跟着复述了一遍,心底却思量道:那玉佩上有个“月”字,难不成是“朔”的一半?若真是,那这名字应该不会有假。
姜半夏点了点头,配合道:“这名字不错呀,一听就是大人物,那我今后便喊你赵朔了。”
陆玄没有搭理姜半夏,但也没反对这个话,用姜半夏的话来说,这便是默认了。
姜半夏正了正自己脸色,慢慢的把手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端坐道:“赵朔,你很厉害。”她认真的看着他,“我们来谈谈。”
“我在此处生活了十八年,我想离开这里,但我没有身份,没有银子,没有户籍。救你是意外,但直觉告诉我,你应该可以帮我。”
“我可以不计较你之前做的那些事,也可以好好的照顾你,帮你恢复,带你出去,但你要答应我,出去之后,一不许杀我,二要给我解药并给我银子,如果可以帮我弄个户籍,这自然更好,若是不行,也没关系。”
她笑了笑,“我这人讲信用,你若是答应这些条件,我说是什么,就是什么,绝不反悔,我相信你也知道,你伤的这么惨,仇人肯定也不简单,我和你在一起,并不安全,我冒着生命危险帮你,这些条件,你觉得你亏么?”
这是陆玄第一次看到姜半夏正色的样子,没有嬉笑,也没有怒骂,更没有跳脚,这一席话说出来,有理有据,不卑不亢,纵使有之前的不快在前,但面对自己想要的东西,取舍果断,审视夺度,以谋求最大利益。不得不说,真的让他有些意外。
两人四目相对,姜半夏坦然的对上了对方的视线,她也不着急,就这么静静的等着。陆玄看着姜半夏默了数息,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好。”
这是陆玄思虑片刻之后,给予的回应,但很快,他却是又补充道:“若你反悔……”
“要杀要剐,任你处置。”姜半夏没待陆玄把话说完,自己便先一步替对方说了出来。
看着这样的姜半夏,陆玄这下彻底没了话。
姜半夏笑了笑,她伸出了自己的手,“行了,那就合作愉快。”
陆玄垂眸看了一眼,眼前的手上伤痕累累,全然没有一丝美感,对于姜半夏突然的这个举动,他有些不明所以的抬头看了过去。
“呃……”手伸的太快,等到对上对方疑惑的双眼,姜半夏才突然反应过来,她尴尬的笑了笑,连忙把自己的手收了回来。
“那啥,我先去收拾碗筷,一会儿再给你熬点药。”
说完这话,姜半夏随即便快速的收拾起了自己身前的碗筷,她有心快些出去,是以收碗的动作便有些急,然而,谁也没想到的是,先前哪怕洗衣做饭都没掉的被单,此间就在她伸手去拿陆玄身前的碗筷时,竟然就这么毫无征兆的掉了下来。
第8章 我不介意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姜半夏可以发誓,把她这辈子所有丢脸的事堆在一起,她都没有今天丢脸丢得大发。
两人隔得本就不远,彼时的陆玄注意也还在姜半夏的身上,几乎是被单掉落的那一瞬间,看清眼前情况的他便连忙把自己的脸别了过去,只留下反应慢半拍的姜半夏愣在原地。身前一凉,眼前的人又是突然转身,姜半夏低头看去,这一看不打紧,她活了这么些年,这是姜半夏头一遭有了想挖个地洞钻进去的冲动。
陆玄没有说话。未出嫁就被看了身子,这件事对任何女子来说,都是出格。这若是发生在皇城,或许没有哪一家能接受这样名节受损的姑娘。也正是因为明白这其中厉害,所以他难得的,没有出言挖苦,也没有冷眼相对。
姜半夏连忙把被单拉了回去,遮住了自己眼前乍泄的春光。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屋子里出来的,彼时的她大脑一片空白,仅剩的理智都拿给她维持自己表面的冷静。等到她同手同脚的走到院子里被山间清凉的山风一吹,这一下,姜半夏的脸色,却是再也绷不住了。
大黄用完了午饭正趴在门沿上小憩,院子里突然传来动静,吓得它瞬间清醒了过来。
只见一个娇小的身影伫立在院中,其手中握着的是一把斧头,对着眼前的干柴便毫不犹豫的砍了起来。
“噼里啪啦”的声音先后响起,大黄头一次看到自家主子如此“凶恶”的表情,它缩了缩自己的身体,没敢出声。
发生了这样的意外,姜半夏看起来却十分平静,这让陆玄有些讶异,然而,院子里很快传来的动静,却也告诉着他,事情可能并非像某人表现的那般。
还有反应,看来应该没有寻死的想法,确定了这点,陆玄双眸微微动了动,这才放心的重新躺了下去。
姜半夏这一日,足足劈够了三大堆柴火,冲洗了一遍院子,顺便拔完了院子里的所有杂草,方累着停了下来,在小厨房大口的喘起了气。
山里天黑的早,发泄了一下午,姜半夏心底的尴尬和羞愧多少褪了一些,天大地大,五脏庙最大,她叹了口气,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自我安慰道:“行了,不就是被看了一下吗,也没少啥肉,这人又是太监,保不定在宫里伺候过多少娘娘,看过多少人的身子,不至于,真不至于。”
“你也饿了对吧,行,我马上给你弄点好吃的,吃饱了我们就不气了,嗯。”
家里鸡蛋还有四个,依旧是没有米的一餐,看着厨房里仅有的素材,姜半夏顿了一顿,她快速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倒是很快有了主意。
有了!
躺了半日,到了傍晚,陆玄的精神十分不错。晚饭姜半夏弄了一份蛋汤,一份叫不出名字的野菜炒鸡蛋,还削了两个院子里仅有的黄瓜。吃饭的时候,有先前的事在,纵使和自己关系不大,但陆玄难免还是有注意姜半夏的反应,然而,观察了一会儿之后,却发现对方的反应和他想象中的全然不同。
没有束手束脚,没有扭捏羞赧,大大方方,坦然面对。若不是确定之前的事发生过,陆玄险些以为这一切都是自己错觉。
“你看我做什么?”两人对坐着,姜半夏的身上早已换上了已经晒干的衣裳,她知道陆玄在看她,也猜到对方心底多半有疑惑。对此,与其一直把这件事放心底膈应她,不如她先挑起话题,她抬眼看着对方,“我脸上有花吗?”
陆玄一愣。
姜半夏继续道:“还是你觉得我很好看,忍不住多看几眼?”这话说完,不消陆玄有什么反应,姜半夏自己都笑了。
陆玄闻言扯了扯自己嘴角,他收回了自己的视线,改为专心的喝起了蛋汤。
被看了身子一没要死不活,二没让他负责,半日就收拾好心情,还能重新面不改色的和他交谈。
如此女子,整个大魏,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人。
不过,既然没闹,这便是好事,其他的和他无关,他也不必去过问太多。
这人似乎除了前两次交手时,暴躁了一些外,好像突然就冷静了下去,不会轻易被她的话语激的轻易有所反应。没接自己的话,那么今后没有特殊情况,他应该也不会提。姜半夏这么想着,心情稍稍好了一些,她拿起自己身前削好的黄瓜啃了一口,边嚼边道:“泥的脚,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看伤口好像结痂了,还痛吗?”
作为一步一步爬到九千岁的人,陆玄历来接受的规矩便是食不言寝不语,两人还在吃饭,他本不想搭理姜半夏,但自其开口之后,对方便一直看着自己。陆玄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鬼使神差的,他就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碗,回道:“一晚。”
“嗯?”姜半夏一愣,有些不明所以。
“明日一早,我们离开。”
“这么快?!”姜半夏连忙看了对方的小脚一眼吗,“你这刚结痂,贸贸然动作,不得……”
“此地并不安全。”陆玄平静的阐述了一个事实。
“可你也得看看你的情况,从此处出去,少不得要一日,你觉得你这脚能走一整天?”
陆玄缓缓眨了眨自己的双眼,他看着姜半夏,“我掉下崖底到现在,已经过了两天一夜,以此地的地形,最迟明天,此处就会被发现。”
“你怎么知道他们一定会找来?这里这么高,摔下来……”姜半夏心底依旧不大认同明早离开这个决定,她还在坚持,陆玄却异常冷静的打断道:“你可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见对方这般笃定,姜半夏一时却是找不到话来反驳,她愣愣道:“你究竟得罪了什么大人物,非得找到你尸体才罢休?”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那么高的崖掉下来,哪怕是死人都不放过,这得是什么血海深仇才会如此?
“你不必知道这个。”真要她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人,陆玄可不敢保证,姜半夏会不会和外人一样,想置他于死地。
神神秘秘,就会吊人胃口,陆玄越是不说,姜半夏反而越发的好奇了起来,她有些失望的“哦”了一声,妥协道:“那行吧。”
“明日走就明日走,你先吃着,我去收拾一下,再准备些草药路上用。”
姜半夏说着说着,便从自己的凳子上站了起来,她手上还拿着削好的黄瓜,然而此间还没来得及从屋子里出去,自己身子后面却是传来了一声淡淡的吩咐。
“顺便准备一些热水。”
姜半夏闻声转了过来,疑惑道:“你要热水做什么?”
陆玄看了某人一眼,“沐浴。”
“不行。”一听是这个,姜半夏二话不说就拒绝了,“你伤口还没好全,不能沾水。”
陆玄想说可以,他曾经在慎刑司受罚时,伤口比这厉害也不是没沾过水,但姜半夏却完全没有给他机会,一见对方有想坚持的迹象,她直接拍板道:“我说不行就不行,这事我说了算。”
说到这,似是想到了什么,姜半夏对着陆玄微微一笑道:“再说了。”
她扫了人一眼,“你这会儿手脚不便,家里可没浴桶这东西,你怎么洗?难不成要我帮你?”
“你……”
姜半夏看起来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她慢慢把自己的手环在胸前,吊儿郎当的笑道:“我帮你也行啊。”
“你要是不介意,我就不介意。”
陆玄当真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女子,一想到自己竟被女人调戏了,他气得面色一黑,沉声道:“出去!”
“好叻。”这一下,姜半夏倒是干脆。陆玄的话一说完,她便开心的应了下去,“小的得令。”
她背对着陆玄挥了挥手,边走边道:“走啦,有事叫我啊。”
反应过来对方这是在激自己,陆玄脸上再一次黑了一度。他历来爱洁惯了,如今身上全是药草的味道,姜半夏一走,他未免有些嫌弃的皱了皱眉,最后无奈的叹了口气,认命的闭上了自己的双眼。
既要离开,少不得得准备好一日的口粮和应急的药品,好在家里还有两条鱼,趁着天没黑,姜半夏连忙把其宰杀后烤熟了吊了起来,紧接着,她把原身自己做的木壶翻了出来洗了洗,做完这些,想着院子里还种了一些豆腐柴,姜半夏又连忙跑了出去,把其摘回了厨房。
如此折腾一番,姜半夏回屋时,外面的天,早已彻底的暗了下去。
家里没有烛火,屋子里一片漆黑,姜半夏寻着印象摸到床边的时候,还没来得及碰到被子,她的手却是突然被扣了起来。
“你要做什么。”黑暗中,陆玄语气微沉,尽管看不清他的脸,但凭这语气,姜半夏也能想象出其此刻的神情来。
她转了转自己的眼珠,似笑非笑道:“除了睡觉,你说我能做什么?”
第9章 没有下次
“你!”
“我什么我?”姜半夏明知故问。
陆玄吸了口气,握着姜半夏的手紧了一紧,“你是女子。”
姜半夏点了点头,“我知道啊。”
“不用强调了。”
回应的如此理所当然,陆玄面色一僵,“可有人告诉过你,男女七岁不同席。”
“我家就这一张床,大晚上的,不睡觉我能做什么?”
这话一出,陆玄算是被姜半夏的态度震惊的说不出话了。
眼下情况特殊,他是太监,这事对他没有影响。之所以会如此抗拒,一是由于他的身份和戒心,他从不允许自己床侧有人,这二则是对于姜半夏的反应实在是太过意外。
从来,他从来没见过像姜半夏这样,拿名节不当回事的姑娘。
想到这,陆玄慢慢的松开了自己扣着对方的右手,他复杂的看了人一眼,奈何周围实在太黑,以至于姜半夏根本没有发现。
人好像被自己忽悠的真信了,姜半夏得逞的笑了笑,然而此间她的笑还没维持多久,她的耳旁却是传来了一道极为冷淡的声音。
“你不在乎你的名节,不怕被我不小心要了命,你就躺下。”
姜半夏笑容一滞,她愣了一愣,意识到对方话里的意思,她立马站了起来,对着床上的身影道:“喂喂喂,咋回事?”
“好好的,怎么又张口闭口就是要命了?”
“不是合作吗?就睡个觉而已,你……”
陆玄面无表情的眨了眨眼,打断了姜半夏的话道:“所谓亡命之徒,便是从不把自己身侧交予他人,你莫不成对我的身份,有什么误解。”
“……什么?”这句话有太多的意思可以品味,乍一听闻,还有些惊悚,姜半夏玩笑的心收了收,经某人这么一提,她渐渐想起了两人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出手快准狠,下手毫不留情,四周氛围骤降,眼若饥鹰,让人不寒而栗,那一次,若非是她拼死的弄出了些动静,又用手肘抵挡了一下,再加上这人受的伤实在太重,她对他可能会杀死她这件事,完全不做任何怀疑。
这一刻,生活在和平年代的姜半夏,实在想象不出,究竟要怎样的经历,才能练出那样的条件反射。
“你究竟……”
“有些东西,知道的越少,反是好事。”陆玄的语气依旧没什么起伏,但态度却十分明显。
他的话至多说到这里,其余的,若是姜半夏坚持,他也并不反对,唯一的差别就是,明日一早,他也不能保证见到的人,是死是活。
整个千岁府的人都知道,千岁的身,不能近,千岁的屋,不能待。哪怕是千岁最得意的手下,也时常和千岁保持至少两尺的距离,个中缘由,恐怕也只有死在陆玄手下的人才知晓。
不知是周围昏暗还是深夜温度骤降的缘故,姜半夏听完陆玄的话,她手臂上渐渐爬起了一些鸡皮疙瘩。察觉到此,她快速的搓了一搓,“行了行了,姑奶奶怕了你了。”
“说得这么吓人。”
“你起开,我拿个东西,姑奶奶才不稀罕和你睡。”
先前她睡这人旁边,一是为了照顾不知能不能撑过去的他,二则彼时的她实在太累,也不想凳子床边来回挪动了,会莫名其妙的和人裹了一个被单,这也是姜半夏自己万万没想到的,她脸皮再厚,那也是要脸的好伐,发生了今天下午那事,她怎么可能再面不改色的和人挤一个床。
姜半夏说着说着就上了手,也是这个时候,陆玄才发现,他眼前这人来他的床边,似乎并不是他先前想的那样。“你……”
姜半夏扯了扯被她放在床上的冬天的棉衣,“你压着我的东西了大哥。”
她好笑道:“我就是来拿个衣服,你以为我想做什么?”
适才是在戏弄他。
意识到这一点,陆玄沉了沉自己的双眼,见姜半夏想拿东西,他随手扯过便朝其扔了过去,“哎……”
迎头盖上一物,姜半夏踉跄了一下,却是听着床上的某人冷声道:“没有下次。”
姜半夏被扔了并不生气,毕竟是她先戏弄人的,她利落的将东西接到了自己手里,笑着附和道:“是是是,没有下次,没有下次,大哥别生气。”
“明儿还得赶路,我不说了啊。”
姜半夏其实早就困了,拿着东西的她很快朝屋子的另一边走了过去。茅屋的小厨房没有墙,只有四根棍子支起了一个屋顶,她不可能在外面睡,所以最后把主意打在了屋子里床的对面。
那里有一根房梁,看起来还算结实,家里还有绳子,天黑前姜半夏便就着之前多余的那张床单做了一个简易的吊床,这会儿屋子里虽然黑,可摸索着把绳子系在房梁上,并不算难事。
弄好了这一切,未免自己半夜睡着绳子不结实断了,姜半夏又把家里的桌子搬到了吊床下面,这让她万一掉下来,还有桌子可以接着。
屋子里的动静并不小,陆玄全程看的明白。说起来,和姜半夏相比,他对黑暗似乎有一种天然的习惯,在同等的情况下,姜半夏或许看不清屋子里的他,但他却能把对方看个大概,只除了人细微的表情。
见人还算有点聪明,陆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他的身体勉强算是恢复了三成,若是运气差一些,明日恐怕有一场硬仗要打,此行注定凶多吉少,他得抓紧养精蓄锐,调理身体。
折腾了这么久,终于能躺下了,爬进吊床的姜半夏伸了伸腿,她惬意的吐了口气,感叹道:“终于能睡了啊。”
废了这么多功夫,她也终于要出这座大山了,这感觉,简直不要太爽!
一想到这,姜半夏的心情便不由自主的好了起来。当然,此时的她并不知道,和今后要经历的事比起来,如今的困苦,其实根本算不得什么。
这一晚,同在一个屋檐下的两人,最终却是各自带着不一样的心情,缓缓的进入了梦乡。
一夜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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