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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大魔王[快穿]-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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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醉醉停下脚步。
薛瑞根本没反应过来这是在叫他。
还在莫名为什么停下来了。
陈娇已经追了上来,迈着细碎的步子,细腰婀娜,裙裾飘飘。
薛瑞懒得扭头,直到陈娇站在他面前,他才勉强抬眼。
看了一眼这个挡住他们道的女子。
这谁?
好像没见过……
薛瑞自问过目不忘,他确信自己从来没在薛府上见过这人,却忘了就在半个时辰前,薛老夫人还在兴致勃勃地给他介绍这位表妹。
陈娇拦住薛瑞,却一字不再说。
垂着头绞着帕子,眼角眉梢,晕染着无限的羞意,尤其是那双眼眸,像是快要羞得滴出水来。
然而,薛瑞的脑子里除了惫懒,对这样的美人儿,是无福消受的。
他皱着眉头,很不耐烦地问道:“你谁?”
其实他还想说一句,为什么要挡着道。
但是他觉得字数有点多,说出来太累。
陈娇愣了愣,羞意尽数在脸上褪去,变成了恼意。
“表哥!我是娇娘,刚刚老祖宗介绍过的……”陈娇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也不管这么多礼数了。
和他对视着,陈娇一点儿也不怵。
表哥这么好看,家境又如此殷实,就算性子惫懒,她也愿意嫁给他。
只要当家女主人不懒就行了,照样把阖府上下打理得熨帖规整。
表哥是薛家大房的嫡长子,日后肯定是他继承家业。若他不爱管事更好,都交由她来打理,定能帮扶着自个儿娘家也恢复往日荣光,甚至更上一层楼。
能嫁给表哥,真是百里挑一的大好事。
薛瑞定定地看了陈娇几秒,然后冷漠地回答道:“不认识。”
陈娇咬了咬唇,没想到表哥竟如此……
反正这里也无其他人,她只好挑明了说:“表哥,老祖宗说了,等开了春,便让我们多见几次,定了亲事……”
说着说着,陈娇又不由自主地娇羞了起来。
这等羞人的话,竟逼着她一个大姑娘家说出来,真是羞得慌。
但是她又不敢不来。
陈娇瞥了一眼薛瑞身边的这个贴身丫鬟,眼里满是警惕和戒备。
她爹娘早就帮忙着来薛家内宅打听过了。
四处都在盛传,薛瑞近来很宠这个丫鬟,怕是早已收了做通房。
不仅提了她做管事丫鬟,还事事遑论大小都带在身边,宠得没边,只差没抬了她做妾了。
这个消息让陈娇心里慌得不行,趁着薛府元宵夜宴,便赶着来了。
她以后是当家主母,可不能让一个小丫鬟占尽了威风,受尽了宠爱。
更何况,她不能允许薛瑞纳妾,必须把他们这点私情扼杀在摇篮里。
没成想,今日一来,所见所闻,更让她对这个丫鬟产生了深深的忌惮。
薛瑞就连用膳,也是由这丫头喂到嘴边的!
嫉妒如同狂风巨浪,席卷了陈娇心底的每一寸土地。
她已经认定了薛瑞是她未来的丈夫,所以,她迫不及待地来立威了。
她的这一番作态,不是为了给薛瑞看,就是为了给这小丫鬟看的。
让她知道,她们之间,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
可是,尧醉醉却对她的扬威没有任何感觉,表面上看上去,还是那副温顺乖巧,但实际却毫不在乎的样子。
让陈娇觉得有些挫败。
更挫败的是,她被薛瑞嫌弃了。
他只是皱着眉头,嫌恶地打量了一番,然后说了两个字:“就你?”
薛瑞难得地摇了摇头,他很少做这个动作的,因为累。
尧醉醉会意地推着薛瑞,继续往前走。
陈娇还杵在原地,她被这两个字浇得凉透了心。
就像是在数九寒冬里,被一瓢凉水从头顶浇到了脚心,浑身彻骨的寒意。
他说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这其中浓浓的嫌恶,又是什么意思?
“表小姐,请让一下。”尧醉醉低着头,十分有礼貌地笑了笑。
陈娇寻不到她的错处,只好不甘心地偏了偏,让薛瑞的轮椅过去。
一主一仆消失在花园深处,背影看上去却像是那么安宁和谐,似乎融不进她的一分半点。
陈娇眼角润上了泪水点点。
她知道,薛瑞是这世上最适合和她成婚的男子了。
她也有自信,除了她,薛瑞再也找不到世上比她好的女子了。
可为什么,他那么嫌弃她?不带一点儿掩饰的那种?
===
尧醉醉推着薛瑞走远。
快到院子里的时候,尧醉醉忍不住问出了口。
“少爷,您为什么那么讨厌表小姐?”
第69章 薛祺色心
薛瑞似是没有想到小丫鬟居然会这么问他。
他印象里; 她从来不多话; 也从来不麻烦他,所以他才觉得她最合心意的。
不过嘛; 今天她多嘴这样问他; 他倒是不讨厌。
但还是懒得回答,所以他十分简略地回答了尧醉醉:“懒。”
尧醉醉点点头:“成亲确实很辛苦呢,成婚后; 累人烦人的事情更多了。”
“……”薛瑞懒; 懒得再应; 只觉得这小丫鬟说的确实戳中了他的心窝; 所以他不想成亲。
只是; 薛瑞没有说。
他讨厌那个陈娇看他家小丫鬟的眼神。
这句话太长又显得矫情,他还是懒得说了吧。
===
开了春; 薛氏果然来了薛瑞房里。
这次薛氏是用了午膳方才过来的,倒是省了尧醉醉叫薛瑞早起的功夫。
薛氏进了薛瑞房里,先是看了尧醉醉一眼,然后笑吟吟的看向薛瑞。
“瑞哥儿; 可还记得之前提起过; 开了春,便要给你定一门亲事了?”薛氏抬手; 捂着薛瑞的手,努力让母子俩显得亲昵。
薛瑞不喜欢这样; 但他懒得睁开; 便任由薛氏牵着他。
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不。”
薛氏脸上的笑容不减; 她知道没这么容易说服薛瑞。
但她……有的是时间。
薛氏继续轻轻拍着薛瑞的手背:“瑞哥儿,娘亲给你相看了你老祖宗娘家的姑娘,就是元宵夜宴时老祖宗给你指的娇娘,你可记得?”
陈娇娉婷如玉,她相信自家瑞哥儿肯定记得。
薛瑞轻声应了一声,他当然记得。
那个挡路的陈娇嘛……想想就有点烦人。
薛氏没有错过薛瑞眼角眉梢露出了一丝厌恶,她不知道自家瑞哥儿从何来的这种情绪,但也不好细问。
只好小心翼翼拐弯抹角的问道:“瑞哥儿,你瞧那姑娘如何?”
薛瑞还是言简意赅,十分坚定:“不。”
薛氏一点儿也没被薛瑞影响心情,也没有萌生退意,她安抚似的拍着薛瑞的手背:“也是,你二人未曾接触过,自然不知对方心性,等过几日,老夫人要办个赏月宴,到时候你定要前来。”
薛瑞没有任何动静,既没答应,也没反对。
他突然在想:也不知道那小丫鬟想不想看花……
薛氏见他没有动静,便觉得是默认,心内更喜。
也许瑞哥儿只是面子薄,不敢说他喜欢娇娘,便让他们多见几面,先确定下彼此心意吧。
薛氏也不是古板之人,薛瑞是她的心尖宝贝,她总要寻个薛瑞喜欢的姑娘陪他过上一辈子。
和薛瑞探讨完这件事,薛夫人松了口气似的,又将目光投向尧醉醉。
尧醉醉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自薛夫人和薛瑞谈话以来,她已经感觉到薛夫人的目光有意无意在她身上投下过不下四五次了。
她的头垂得越来越低,低眉顺眼,十分乖巧。
薛瑞也觉察到了薛夫人的目光,但是他没有说话,懒。
反正有事他们总会说的,薛瑞从不自己开口。
果然,薛夫人沉吟了几秒,还是开口了。
“瑞哥儿,娇娘上次来咱府上,倒是看上你身边这个丫鬟伶俐乖巧,聪明懂事,便向老夫人讨要了这个丫鬟。老祖宗不知是谁,便随意应允了她。”薛夫人知道这事说起来很不占理,但因为薛老夫人发了话,她还是不得不从。
倒是尧醉醉听说这话,差点笑出了声。
这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陈娇一个外府的小姐,竟讨丫鬟讨到了自己未成婚的夫婿院子里?
说出来都嫌丢人。
那陈娇大概是从小骄纵惯了,又讨薛老夫人喜欢,才会提出这么无礼的要求吧。
薛夫人也觉得这样不妥,但她为了讨薛老夫人欢心,还是说出了这件事。
反正从小到大,只要不是误了瑞哥儿睡觉休息的事情,他都没有反对过。
至于丫鬟婆子,他更是不甚在意,从来没有说过半句话。
府上聪明伶俐会来事的丫鬟多了去了,她倒是再给他安排个更能干更好看的就是。
薛氏除了觉得这事有点难以启齿之外,并没有觉得有任何难度。
没想到薛瑞一个硬邦邦的“不”字,直接把她堵了回来。
薛氏知道,薛瑞拒绝人的方式有很多种,字数越少,他的态度就坚决。
若只说一个字,那这事便是很难让他答应了。
薛氏一想,还盼望着薛瑞过几日去参加赏月宴,便不想再多添一件事情去强迫他了。
她替薛瑞整了整衣领,温柔又慈祥的说道:“那倒也是,这丫鬟是瑞哥儿用惯了的,突然离了她,肯定不习惯,那便先用着吧。娇娘那边,我给她派个更懂事的丫鬟过去。”
虽然暗讽了尧醉醉不懂事,但薛氏也没什么别的好说的。
她知道那娇娘想要了这丫头过去,也是怕这丫头在她没进门之前,夺了薛瑞的宠爱。
虽然觉得娇娘有些操之过急,但薛氏也不好说什么,她知道做当家主母的苦处。
小辈的事情,薛氏不想管太多,她应付家里那些姨娘就有些精疲力尽了。
再次嘱咐了薛瑞赏月宴的事情之后,薛氏便离开了。
薛瑞左耳进右耳出的听着薛氏讲完,待她走后,才悠悠开口。
“想去吗?”薛瑞言简意赅,尧醉醉听得明白。
她点了点头:“想去。”
不是对月亮感兴趣,而是对娇娘感兴趣。
既然那个娇娘这么讨厌她,还没进门就想要解决她。
那她就勉强……气死那个娇娘吧?
尧醉醉总算在这枯燥无味的地方,找到了一丝期待和趣味。
她抿着唇,开始收拾刚刚薛氏喝过的茶杯,还有点心碗碟。
突然听到薛瑞说了句:“你很懂事。”
他的声音清润,裹着窗格子里投进来的阳光,蔓延进她的耳朵里,好听又动人。
她愣了愣,本来还不知道薛瑞无端夸她干嘛,然后才反应过来。
原来薛瑞是在安慰她,刚刚薛氏暗讽她不懂事的那句话呢。
她抿嘴笑了笑:“谢谢少爷夸奖。”
她笑语吟吟地弯腰正对着薛瑞的脸,年轻的肌肤吹弹可破,还有清晰可见的绒毛。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满是温和的笑意,如现在开了春的微风拂来,吹绿了河边嫩柳,一片新绿之中,也吹红了薛瑞的耳尖。
阳光投在她的眸子里,满是细细碎碎的光点,温柔得不可思议,让薛瑞晃得闭了眼,假装睡觉。
但是他微微泛红的耳尖,在阳光照耀下略显透明的样子,却出卖了他波澜起伏的内心。
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
夸她一下,就高兴成这样。
……
薛瑞脸上发热,内心却甜丝丝儿的,比刚刚吃了的芙蓉糕还要甜腻。
这个小丫鬟笑起来,好像比那个娇娘好看多了。
===
酉时刚过,薛瑞便睡下了。
尧醉醉揉着酸痛的手,从薛瑞房里走出来。
她才刚到院子里,便看见姽姽站在一棵梨花树下,笑吟吟地看着她。
姽姽已经好久没有对她这么笑过了。
尧醉醉不得不感叹,这个世界的人,都是如此单纯的吗?害人之前,连伪装都不装一下的?
尧醉醉脚步不停,径直走过去。
“妹妹,今日不当值?”姽姽背着手,笑着问道。
自从上回姽姽出了那事,薛瑞便再也不准她守夜当值了,而是换了另外一个二等丫鬟。
姽姽当时气得咬牙切齿,还咒骂了尧醉醉一番,觉得是她从中作梗,唆使少爷下了这样的命令。
两人其实也算撕破了脸,尧醉醉便不想再多搭理她。
只是如果姽姽想要害她,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气了。
果然,姽姽笑着抱住她的胳膊:“妹妹,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对,误会了你。今日我打发人去买了些酒和吃食,你去我房里吃酒去吧?”
“好啊。”尧醉醉轻笑,仿佛什么都没察觉到似的,跟着姽姽走了。
姽姽走在前面,脸上的笑容越发诡异。
因为以前姽姽和尧醉醉是院里的唯二的两个一等丫鬟,所以姽姽的房间和尧醉醉的房间都在院子的西侧,其他丫鬟婆子则住在院子的东侧。
中间则是薛瑞的卧房、书房以及会客厅排成一列。
尧醉醉刚踏进房间,就见姽姽把门关上,还插上了门栓。
她一点也不慌,笑着问道:“姐姐这是何意?”
“何意?哈哈,当然是成全爷的美事了!”薛祺从屋子内的阴影处走出,猥……琐的笑容在昏暗油灯的照耀下,越发恶心。
尧醉醉轻笑道:“我倒是不知道何时薛二少爷和姐姐勾搭在一起了。”
“啧啧啧,婳婳,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勾搭?我警告你!我和姽姽,是你情我愿,郎情妾意的事情,怎么能用勾搭来形容我们呢?”薛祺搓着手,兴奋地朝尧醉醉走去。
薛瑞院子里的两个一等丫鬟各有姿色,他已经惦记很久了。
姽姽甜美清丽,婳婳温婉动人,都让他心神荡漾,暗暗嫉妒着薛瑞福气竟然这么好,坐享齐人之福。
一点儿也不像他,天天被房里那个恶婆娘管着,连逛个花楼回来都要被戳戳点点。
可惜的是,薛瑞房里的丫鬟,并不搭理他。
姽姽是眼高于顶,从来都不屑理睬他,婳婳则是一见他就跑得比兔子还快,后来更是经常把他气个半死。
不过没想到,美人儿最终,都还是要归到他的怀里。
姽姽主动来找他,竟松了口,愿意嫁给他做妾,甚至还把清白身子给了他,美得他几天走路都飘在云端。
更没想到,云雨之后,姽姽还主动提出。
把婳婳送到他床上,成全他多日来的念想。
薛祺嘴角荡漾着邪恶的淫……笑,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婳婳鼓鼓……囊囊的胸口。
择日不如撞日,今日这不就来了吗?!
第70章 我保护你
薛祺搓着手一步步地十分兴奋; 脸上露着逐渐变……态的笑容。
尧醉醉一步步往后退; 后背抵到了门栓。
只是此时,姽姽的手牢牢抓着门栓; 十分忌惮地看着她; 生怕她跑了。
尧醉醉问道:“为什么要这样害我?”
姽姽冷厉一笑,精致美丽的脸上,满是恨意:“因为我恨你!”
尧醉醉无奈; 她明明什么都没做; 可女人的想象力真是无穷的。
在姽姽的世界里; 婳婳唆使少爷疏远她; 夺了她的位置; 绝了她嫁给少爷的梦想。
每一条理由,都足够让姽姽深切地恨尧醉醉。
每次看到尧醉醉意气风发地指挥着丫鬟婆子做事; 姽姽总会想到,这原本的一切都属于她。
最后,姽姽还是选择了靠身体这条路子,不过这次; 她只能靠薛祺了。
“薛二少爷; 您别忘了,答应我的事成之后……”姽姽握着门栓; 再次向薛祺确认。
薛祺急色,敷衍的挥了挥手:“我知道; 事成之后; 我便纳你为妾; 日后荣华富贵,有你的好日子。”
一听这话,姽姽脸上露出了喜意,喜不胜收,激动地点了点头:“谢谢薛二少爷,那我出去守着。”
尧醉醉想趁姽姽出去的时候趁机跟着跑出去,却冷不丁被姽姽推了一把。
“婳婳,好好享受吧。”姽姽关上门,留下一抹冷笑。
尧醉醉拍了拍门,大声喊道:“少爷,救我!”
没想到薛祺突然在后面“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没听错吧?你在叫那个废物?哈哈哈……”薛祺开始脱自己的外袍。
他特意挑了姽姽的房间,就是因为这里和那边丫鬟婆子离得远,这边的声音,那边根本听不到。
唯独可能的就是被薛瑞听到。
但是薛瑞嘛……睡觉的时候都会自动屏蔽周围的所有声音,就连贴在他耳边叫他起床也要叫上十几声。
所以薛祺十分放心,今晚的小美人儿插翅难逃。
他只是觉得这婳婳是病急乱投医了,她叫离得远的丫鬟婆子都比找薛瑞求救有用得多。
尧醉醉也只是想赌一赌,看自己在薛瑞心里,到底占了多少位置。
至于眼前这个薛祺,她早就在怀里揣了剪刀,随时都可以捅他几下。
一面叫着薛瑞,尧醉醉一面躲着薛祺一次又一次地扑向她。
她动作轻巧又灵活,就像一只滑溜的鱼儿,急得薛祺满头大汗,但就是逮不到她。
尧醉醉刻意打翻了油灯,薛祺看不见之后,更加失了准心,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只能听着尧醉醉的求救声乱追
姽姽在外面听着尧醉醉的求救,屋里的动静,脸上的笑意越发疯狂。
===
薛瑞本来在架子床上睡觉,睡得极其安稳惬意。
甚至……还梦见了他的小丫鬟。
她站在院子里,水蓝色的裙衫荡着微风,一树梨花轻飘飘的落在她的头上,肩头,衬着她温婉柔和的笑容,像是水洗过似的干净。
她还笑着朝他招手:“少爷,来看花呀!”
薛瑞嘴角扬起浅笑,这天气可真舒坦。
可下一秒,他却慌了神。
眼前漂亮温柔的小丫鬟,突然惊恐地看了起来:“少爷……少爷救我!”
薛瑞惊得一头大汗,直接坐了起来。
可那梦魇般的声音,却还萦绕在耳边,挥之不散。
薛瑞晃了晃脑袋,定神一听。
“少爷……少爷救我……”隐隐约约从西侧传来。
薛瑞立即变了脸色……莫不是真的?
生平第一次,薛瑞有了自个儿下床,冲过去的冲动。
薛瑞很懒,凡事都不会躬亲,只差使着丫鬟婆子小厮去做,就连走路,他也没走过。
小时候,父母以为他不会走路,实在是吓坏了,给他请尽了大夫。
最后大夫一齐得出的结论却是薛瑞双腿无碍,只是惫懒而已……
薛家上下都松了气,若不是先天不足,只是性子惫懒,那便已经极好了。
经历过大悲后,便娇惯着薛瑞,给他做了轮椅,让他惫懒时用。
只是薛瑞,并没有不惫懒的时候,最后这轮椅,也就成了他日日都离不了的必备之物。
薛瑞会走路,但是懒得走。
但是今天,此时此刻,听着那揪心的呼救声,薛瑞已经没有心思去躲懒了。
他直接掀开被子,急匆匆地跑了过去。
他心里的唯一念头便是:小丫鬟有危险了!她向他求救,他一定要救她!
姽姽看到从房里出来,还穿着月白色的丝质里衣冲过来的薛瑞,嘴已经长成鸡蛋大了。
这真的是少爷吗?
少爷居然走路……不对,跑步过来了?
姽姽急匆匆地拍了拍木门:“薛二少爷,薛大少爷过来了!”
薛祺一时没听清,嘟嘟囔囔地喊道:“吵什么吵!别打扰本少爷的美事!”
他还没抓到这个烦人的小妖精,已经急得满头大汗,浑身难受得紧。
尧醉醉则笑嘻嘻的继续逃跑:“薛祺,你惨了。”
“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直呼本少爷的名字?”薛祺大力拍了拍桌子,震天响。
“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尧醉醉亮晶晶的眸子,让薛祺后背激起了一丝凉意,似乎来了无尽寒风,吹熄了他额头上的汗珠,被这冷风一激,浑身变得冰凉。
偏头一看,原来是屋子的木门开了。
薛瑞站在门口,身后是皎洁的明月,清濛的月光轻柔地落在他的身上,照得他的眼角眉梢都多了一丝不可直视的清辉,如此光风霁月。
姽姽则跪在一旁,捂着胸口,这里刚刚被薛瑞踢了个脚印。
薛祺浑身都凉了下来,他打了个哆嗦,觉得薛瑞的目光,似乎要把他万箭穿心似的残忍,他从来没觉得薛瑞如此可怕过。
薛瑞冷着脸,看着薛祺,微微挑眉,气势不言而足。
尧醉醉在一边,隐隐啜泣着,被欺负的可怜样。
薛瑞走过去,轻轻牵起她的手,没有再理这两人。
只是温柔地牵着她,明月高悬,一地清冷的白霜,还有一对牵着手的影儿。
===
回了房,尧醉醉脸上的泪痕不减。
薛瑞捏了捏她的手:“别怕,我在。”
“呜呜呜……谢谢少爷,如果没有少爷,我已经……已经被那畜生……”她再也说不下去,用帕子捂着面,泪如雨下。
薛瑞的心紧紧揪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是牵着她的手没有放开,沉默良久。
尧醉醉哭了一小会,便不再哭了。
装哭实在累,也不想让薛瑞觉得她烦人。
于是,她盯着红肿的眼圈,伸手去替薛瑞铺床。
薛瑞坐在一边,目光始终盯着她还沾着泪痕的小脸,泛着红的眼圈,格外怜人,破天荒的没有闭目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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