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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大魔王[快穿]-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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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瑞放空自己,盯着花园小路上的石板,昏暗的油灯下,间隙模糊不清。
  他想起那个夜晚,也是这样的风声和明月,还有小丫鬟瑟缩发抖的哭声。
  她红肿一圈的眼眶,娇俏白嫩的鸡蛋似的脸颊,还有眸中盈盈的水光。
  薛瑞突然坐不住了。
  那小丫鬟不会出事了吧。
  一旦这样的念头在心底开始滋生,便一刻也停歇不了,仿佛春天疯长的野草,在间隙处四处蔓延。
  薛瑞把身子往前倾了倾。
  他想去找她了。
  陈娇还在身后说着:“这晚上黑灯瞎火的,咱们慢点走,倒也看看这院子里晚间的景色。”
  薛瑞“腾”地一下站起来,突然朝前走去。
  陈娇看着他健步如飞的背影,嘴唇微张,一时间愣在原地。
  那薛祺没有骗她,薛瑞真的会为了那个狐狸精,离了轮椅。
  薛瑞爱上了一个丫鬟?愿意为了她改了惫懒的性子?
  不行!她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薛瑞只能做她的丈夫,为了她改变自己!
  陈娇眼中恨意萌生,脚步加快的追了上去。
  扯住薛瑞的衣袖,陈娇怯生生地说道:“表哥,你要去哪?这里怪黑的,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薛瑞被她牵制了步子,扭转头过来,很不耐烦的看着她。
  下一秒,薛瑞大力地把陈娇甩开,把她摔到了黑漆漆的一片草丛中。
  “陈娇,你懂不懂礼义廉耻?”薛瑞一字一句,冰冷至极的嫌弃道。
  每一个字,都像锋利的银针,一下一下扎在陈娇柔软的心尖上,鲜血淋漓。
  陈娇作为一个大家闺秀,自小学习礼义廉耻和德容女功。
  她从来没有想过,会被自己未来的丈夫,斥责她不懂礼义廉耻。
  陈娇放声大哭起来,把头埋在花丛里,再也不顾什么大家闺秀的形象。
  ===
  尧醉醉看着在水里挣扎的薛祺,懂得牙齿发颤,嘴色乌青。
  薛祺会游泳,每当他想爬上来的时候,尧醉醉就在他攀附着岸边石头的手上踩上一脚,薛祺就会吃痛撒开手,然后重新挣扎起来。
  正当尧醉醉得意之时,突然听到了脚步声。
  是薛瑞来了?!
  一时不敢相信的尧醉醉,立马跳入了水中。
  在水中开始扑通求救:“少爷!救命!”
  薛瑞听到呼救声,脸色一变,远远的跑了过来。
  看见在水中挣扎的尧醉醉,薛瑞毫不犹豫地跳进了水中。
  ……
  片刻后,尧醉醉吃力的拖着呛了水的薛瑞上了岸。
  薛瑞不会游泳,又呛了水,就快昏厥过去了。
  尧醉醉不得不给他做心脏按压以及……
  人工呼吸。


第73章 娶她为妻
  薛瑞回院子里后; 便生病了。
  初春的湖水微寒; 又是夜里,自然容易受寒。
  薛祺则更惨了; 大病初愈; 如今又来上这么受罪的一遭,整个人都快被磨没了半条命,大夫看得直摇头。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薛家上下自然都是要彻查。
  但薛祺昏迷不醒; 薛瑞又抿嘴无言; 薛氏这个当家主母也不知道这蹊跷的事情从何查起。
  更匪夷所思的是; 薛瑞从来不离了半寸的轮椅; 距离薛瑞落水的地方有几百步的距离。
  薛氏是无论如何也不信薛瑞会自己站起来,一步步走过去的。
  薛氏正在房里冥思苦想; 她刚已叫了婳婳过来问话。
  婳婳说的,却让薛氏觉得一个字眼也不可信。
  婳婳说,薛祺掉进了湖里,便大声呼救; 少爷心善; 冲过去救他,却忘了自己不会游水。
  最后; 她费力把薛瑞救了上来,薛祺则被其他路过的下人救上来了。
  婳婳把薛瑞的形象描写得太过高上; 可薛瑞毕竟是从薛氏肚子里掉出来的一块肉; 自个儿的儿子是什么性格; 薛氏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婳婳走后,有丫鬟打了帘子进来禀告薛氏。
  “夫人,娇小姐过来了。”
  “让她进来吧。”薛氏揉了揉眉心,实在头疼。
  陈娇一进来,就掩着帕子开始哭,让薛氏不免觉得有些厌烦。
  薛氏皱着眉头,坐下来:“娇娘,今儿我有些累了,若没有旁的事,你便先回陈府吧。”
  陈娇立马止住了哭,泪眼盈盈的看着薛氏:“我……我怀疑表哥身边那个丫鬟是个成了精的狐媚子!”
  陈娇告诉薛氏,薛瑞是和着了魔似的,魔怔一样从轮椅上下来,木然走到湖边,又是如何在婳婳的引诱下,跳进湖里。
  其实陈娇什么都没看到,这都只是她的猜测,却听得薛氏眉头紧皱,心疼不已。
  甚至忘了去思考,陈娇的描述里有个漏洞,那就是她只字未提薛祺的存在。
  “夫人,那个婳婳,一定不能再待在表哥身边了!”陈娇语重心长的说着,还后怕地拍了拍胸口。
  薛氏点头,她的心里揪心得很。
  想到自己的儿子身边,竟藏了这么个祸害,心里很不是滋味。
  再想到那婳婳的容貌,她觉得娇娘说的,实在是八九不离十了。
  自从儿子提了那婳婳做贴身丫鬟,她就感觉自家儿子变了许多,但是又说不上来。
  不能再让那丫鬟留在薛瑞身边了。
  看到薛氏开始认真思考这件事,陈娇脸上露出笑意,继续说道:“夫人,我看,倒不如把那婳婳发落到庄子上去,随便许个庄稼汉,踏踏实实的过日子,反而对她来说是好事。”
  薛氏有些犹豫:“只有犯了错的丫鬟才会被发落,这婳婳……”
  “夫人,婳婳难道没犯错吗?她没有照顾好表哥,害表哥遭罪,便是十恶不赦的大错了!”陈娇痛心疾首地捂住胸口,似乎在心疼薛瑞受了这么大的罪。
  薛氏眸光微闪,开始沉吟。
  ===
  尧醉醉一大早就觉得薛瑞很不对劲。
  他虽然着了风寒,但除了有点头疼脑热之外,并不严重。
  大夫说了,薛瑞的脑子没有任何损伤。
  但她却很怀疑,薛瑞的脑子会不会进了太多水而坏了……
  因为从早上她打了帘子进来开始,直到快用膳的现在,薛瑞的目光,没有一刻离了她。
  往常他都是在呼呼大睡的,如今染了风寒,更应该嗜睡才对。
  可自打尧醉醉进了屋子,他就立刻睁开眼。
  然后一双眼睛珠子,围着尧醉醉上下打转。
  尧醉醉不得不看向他,想知道他是不是有什么吩咐。
  可她稍微往他那边看去,薛瑞就会立刻闭了眼睛,只剩下纤细而长的睫毛轻轻晃动。
  尧醉醉不明白他到底什么意思,只好在屋子里忙活着自己的事情,不再多看他。
  如果他有事,肯定会说的。
  一直在等着薛瑞说话的尧醉醉,等了一个上午,他连个屁都没放,一直安静地看着她,却又一话不说。
  尧醉醉突然莫名有了一种负罪感,总觉得薛瑞好像被她欺负了似的,但是又不敢说,只好小媳妇似的看着她,哀怨的气氛在他身上萦绕着。
  到了用午膳的时候,尧醉醉便端了膳食进来。
  喂薛瑞用膳,向来是她的工作。
  “少爷,大夫吩咐过,您受了风寒,不可食辛辣之物,所以今天的菜素了些。”尧醉醉看着盘子里一片青白相间,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生怕这位少爷不肯吃东西。
  不过幸好,薛瑞不挑食,她送过去,他便张嘴。
  只是眸光低垂,不肯和她对视,更是连一秒钟的视线都没落在她的脸上。
  “少爷,这大芥菜是奴婢亲手腌的,放了三日,如今倒是青白间错,鲜洁可爱。”尧醉醉为了避免气氛尴尬,只好自夸自卖起自己做的菜来。
  薛瑞垂着的睫毛眨了眨,轻轻咬了口大芥菜,越发显得幽怨,活脱脱一副小媳妇受了委屈的样子。
  “少爷,这水芹在汤内加盐焯过,晒干,倒是鲜嫩,也可以放到茶里喝,味道甚好。”尧醉醉讨好似的,努力找着话题。
  薛瑞头垂得更低,快要垂到碗里去了。
  尧醉醉甚至能看到他泛红的耳尖,微微透明。
  他害羞个什么劲儿?
  尧醉醉有点不明白。
  “……少爷。”你是要吃这个碗吗?!
  尧醉醉不敢这么问,只好拐弯抹角地问道:“少爷,是不是婳婳做错了什么?您告诉我,我马上改,您别生闷气啊!”
  闻言,薛瑞总算是抬了头。
  他定定的看着尧醉醉,眸中意味不明,眸光明灭。
  尧醉醉被他盯得有些虚,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薛瑞的眼睛又眨了两下,气氛一度非常凝固。
  终于,他的嘴唇动了。
  “昨天你亲了我。”
  是陈述句。
  薛瑞还清清楚楚地记得昨晚,还记得那场景画面,还记得那温热触感。
  和着冰冷刺骨的湖水,在他的唇瓣。
  他明明已经昏迷了。
  却还是清清楚楚的感觉到了。
  当真神奇。
  尧醉醉被他这个陈述句惊得愣了半晌。
  她该怎么说?
  薛瑞这一副小媳妇的样子,是觉得被她占了便宜?
  人工呼吸这玩意,薛瑞肯定是不懂的。
  但尧醉醉必须跟他解释清楚,免得在他心里,她成了那种贪图他美色想趁机爬床的丫鬟。
  于是,尧醉醉认真地说道,和他对视,目光坚定。
  “我是为了救你。”
  薛瑞明显不信,他思考了几秒钟,然后嘴唇微合:“没关系。”
  他知道婳婳是故意亲他的,但是面子薄,才找了个这么个很奇怪的理由。
  但是没关系,他会原谅她的,毕竟……她喜欢他那么久了。
  尧醉醉看着薛瑞一直泛红的耳尖,实在是无法脑补薛瑞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她只好重复地说明道:“少爷,我对你绝无他想!”
  她可不能乱说什么,免得薛瑞把她赶走了。
  薛瑞眸色一凝,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很不喜欢。
  薛瑞沉吟一瞬,复而重新看向尧醉醉。
  “你要负责。”
  对他负责。
  “……”尧醉醉被这样的对话吓到,最后愣了半晌,才终于在薛瑞期盼的目光下,说了一个字。
  “好。”
  ===
  用过午膳,薛瑞便开开心心的入睡了。
  今儿个上午可真够累的。
  连眼睛都没闭一下。
  不过……
  很值得!
  带着无限的满足,薛瑞嘴角微勾,陷在柔软的被子里。
  可才刚躺下不久,薛氏就过来了。
  “瑞哥儿,就这样躺着罢,大夫说了,让你卧床静养。”薛氏温柔地替薛瑞掖了掖被子角。
  薛瑞唤了声母亲,便安心地继续躺着了。
  薛氏打量了薛瑞以及他的卧房一番,这才有些放心。
  那个丫鬟,还没被薛瑞收了,说服薛瑞的机会还是大些。
  薛氏伸出手,摸了摸薛瑞的额头:“瑞哥儿大了,也该娶亲了。”
  “……”薛瑞这回没有说不。
  他是想娶亲了。
  想娶那个叫婳婳的小丫鬟。
  “瑞哥儿,上回庄子上替咱们守田庄的王家那小子过来,偶然碰见了你身边那个叫婳婳的丫头,他对婳婳一见倾心,便向我央了想求娶婳婳。我见他老实忠厚,便允了他,等过几日,他便会来接婳婳过门了。”薛氏一股脑儿地说完,一面说,一面观察着薛瑞的脸色。
  果不其然,在薛氏说到“一见倾心”的时候,薛瑞的脸色就已经开始变化,直至后来,更是脸色大变,只差没把被子掀起来,坐起来抗议了。
  等薛氏说完,薛瑞沉着脸,磨着后槽牙说道:“我不同意。”
  婳婳是他的丫鬟,她的去留,由他说了算才是。
  “瑞哥儿,你终究是要成亲的。等你成了亲,婳婳照样要嫁人。婳婳尽心尽力伺候你这么久,你也该为她的后半生想想,别把人家姑娘熬到人老珠黄了,才把她放出去。”薛氏摸着薛瑞的额头,试图抚平他眉宇间的褶皱。
  薛瑞瞥了薛氏一眼,然后沉静地说道。‘
  “我想娶妻。”
  薛氏听到他这句话,立马眉开眼笑,整张脸笑得跟花似的。
  “我家瑞哥儿长大了,好好好!我立马安排,择日便去陈家提亲!”薛氏激动得站了起来。
  “不娶陈娇。”薛瑞皱了皱眉,一脸嫌恶。
  “好好好,瑞哥儿不喜欢娇娘,那便不娶。你告诉母亲,你喜欢哪家的姑娘,母亲去相看一番,趁早上门提亲便是。”薛氏拍了拍薛瑞的胸口,一脸慈爱。
  “我要娶婳婳为妻。”薛瑞嘴角勾了勾,黑眸中藏了无限宠溺。


第74章 最后十年
  “不行!”薛氏把帕子一摔; 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
  薛氏气得浑身都有些颤抖。
  娇娘说得没错; 那个婳婳,果然是个狐媚子; 专门来勾她家瑞哥儿的魂; 勾得他尽做些不正常的事情!
  薛瑞肆无忌惮地一笑,完全不把薛氏看在眼里的叛逆:“我已和婳婳私定了终身。”
  “你!你!”薛氏捂着胸口,起伏不定; 好半晌才恢复过来; “瑞哥儿; 我知道你是被那狐媚子乱了心神; 我不怪你。只是从今日起; 你便不要再出这屋子了,等你和娇娘完婚后再说吧。”
  薛氏扶着门; 艰难地走了出去。
  薛瑞向来荒唐,但只有今日,让她心痛不已。
  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婳婳!
  薛氏下定决心; 一定要让薛瑞娶了娇娘过门; 这样他才会渐渐回了正轨。
  至于那个婳婳,趁早把她送去庄子上; 着人好好管教。
  陈娇听说要嫁给薛瑞了,高兴得不得了。
  今儿个去街上的成衣坊裁几匹新布; 做几件漂亮的衣裳。
  明儿个去买些上好的胭脂水粉; 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
  可高兴日子没几天; 就听闻了晴天霹雳。
  薛瑞跑了。
  带着那个婳婳一起失踪了。
  薛府的门禁不严,少爷小姐出来都很容易。
  主要是谁也没想到,薛瑞居然会逃跑。
  就连薛夫人把他软禁在房里,也只是象征性的多拨了两个丫鬟去薛瑞院子里看顾他。
  因为薛瑞从来就没有主动出过自己的屋子,更别说院子。
  所以府内见过薛瑞的下人都少之又少,也许他直接堂而皇之的走出薛府都没人发现。
  以薛氏对薛瑞惫懒性子的了解,根本没想到,薛瑞居然会逃出家门。
  估计看守薛瑞的丫鬟也是这么觉得的,所以便偷了些懒,没有守在薛瑞屋子的大门口,而是去后院和几个小丫鬟玩牌去了。
  所有人都觉得,薛瑞离不了他的轮椅,更不会亲自走路。
  可薛瑞,却实实在在的打破了他们的认知。
  他不仅没带轮椅,还走出了薛府,只带了些金银细软,还有一个小丫鬟。
  陈娇赶到薛府的时候,薛氏正坐在大堂上,捂着心口,指尖颤抖,已经是气急攻心了。
  陈娇也很气,眼见着美梦就快成真了。
  谁知道,她的如意郎君就这么跑了?
  薛氏见自己的准媳妇来了,一脸幽怨的可怜模样,不得不起身安慰她。
  “娇娘放心,瑞哥儿没吃过苦头,更没出过门,他肯定过不惯在外面的苦日子,很快便回来的。”
  陈娇抹了抹眼角,恨恨地想道:“薛瑞,我倒要看看你和那个狐媚子,怎么活得下去!”
  在薛氏和陈娇看来,薛瑞并无一技之长,更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过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少爷日子,在外面根本活不下去。
  至于那个小丫鬟,一个仰仗着主子鼻息生存的贱婢,更不可能成为他们生活的倚仗。
  人,总要受过苦难才会成长。
  她们盼望着薛瑞能赶快受尽苦难,赶快回到他从出生就没离开的薛府这个安乐窝。
  可没想到,这一等,就是好几年。
  ===
  薛瑞是在尧醉醉的劝说下,才决定逃离薛府,和她私奔的。
  他本来没有多想,只是觉得“私奔”这个词眼,从她的小嘴里说出来,格外动人,他便一下子听入了耳。
  在薛瑞的认知里,婳婳替他把院子上下打理得妥妥帖帖,寻不到一丝错处,她出的主意,也定然不会错。
  于是,他便毅然决然地和她离开了。
  其实,尧醉醉只是想帮薛瑞净化“懒惰”这个扎根在他灵魂里的罪孽而已。
  所以,在她们离开前,她就和薛瑞约法三章。
  出去之后,他凡事都要听她的,饭要自己吃,衣服要自己洗,路要自己走。
  尧醉醉想看看,薛瑞对她的爱,到底有没有战胜他的懒惰。
  于是,薛瑞恋恋不舍的和自己的轮椅告了别,三步一回头的看着自己的轮椅直到再也看不见。
  才嘟嘟囔囔地和尧醉醉离开了薛府。
  “少爷,你可曾舍不得这荣华富贵?”出了薛府,尧醉醉看着薛瑞心痛的表情,打趣道。
  薛瑞正了正脸色,板正尧醉醉的身体,认真地看着她。
  “说过了,要叫我夫君。”他一本正经地说道。
  “……”尧醉醉啐了他一口,满脸娇羞,看得薛瑞心满意足。
  荣华富贵,不及她一颦一笑。
  他绝不后悔。
  ===
  早先便说过了,薛瑞是个过目不忘的。
  幼年时先生在他耳边重复唱诵的那些四书五经,他一个字眼儿都没忘。
  更何况尧醉醉在的时候,薛氏也几乎每天都请了先生到薛瑞身边,为他传道受业。
  只是薛瑞大多数时候,都是眯了眼睛去会那周公,完全没听清先生在讲什么。
  不过他清醒时候听到的,倒是一字不忘。
  有着这样的基础,尧醉醉便差使着薛瑞去考取功名。
  她不是想要薛瑞当个什么大官,而是想要他克服懒惰。
  三更灯火五更鸡。
  要薛瑞三更睡,五更起,简直是要了他的命。
  但是薛瑞向来说话算话,既然答应了要听她的,他便不会耍赖。
  竟然真的认真而刻苦的读起书来。
  读书对于薛瑞来讲,是一件容易事。
  于是尧醉醉又给他加了不少任务。
  薛瑞在薛府外的生活便成了这样——
  五更起床念书。
  辰时煮粥烹蛋,为婳婳备早膳。
  而后继续念书,直到巳时用午膳。
  午后便抱着婳婳小憩一会,这是他一天中最喜欢的时刻。
  然后继续念书,直到晚膳。
  晚膳过后,打扫整个院子,沐浴更衣,还要顺便浆洗自己的衣物。
  忙完这些,他要一直念书到三更,才会上床睡觉。
  为了避免扰了婳婳清梦,晚上他总不敢爬床抱她睡觉,只好轻手轻脚去了她隔壁的房间,一个人孤枕好眠。
  好眠是因为实在是太累了,倒头就睡着了。
  向来以懒为命的薛瑞,从来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有这么累的时候。
  ===
  终于,在薛瑞的不懈努力和尧醉醉的日夜监督下。
  薛瑞考取功名,衣锦还乡。
  他刚到任上的第一日,薛氏便和薛老爷过来登门拜访了。
  薛氏刚坐定,泪水便止不住的淌。
  “瑞哥儿,我可是找了你好久啊!真真没想到,我家瑞哥儿竟然有如此造化!”
  薛老爷对于薛瑞当时离家的缘由略有耳闻,但薛氏总是敷衍,不和他说太多,所以他只能在旁边附和的点头,不清楚事由。
  薛瑞轻轻嗫了一口清茶,并没有搭理他们。
  尧醉醉在旁边笑了笑:“薛夫人,薛老爷,许久未见,你们近来可好?”
  薛氏刚进门就看到了打扮得光鲜亮丽,气质完全和当年不一样的那个小丫鬟。
  现在的小丫鬟,雍容华贵,那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高雅,完全不是她这种商贾之家的当家主母可以比的。
  薛氏有些讨好的笑道:“是啊,许久未见,你这丫头倒是越来越标致了。”
  “是啊,不然怎么能让人一见倾心呢?”尧醉醉假笑着,话里带刺。
  薛氏微怔,眼圈有些红:“当年的事,是我棒打鸳鸯了……不过,你身为丫鬟,身份低微,怎么可能嫁给瑞哥儿这样的嫡长子呢?”
  “好了。”薛瑞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婳婳肚里有了孩子,不适合长期坐着,我要陪她去花园里散散步,你们请便吧。”
  说完,不等他们的反应,就拉着尧醉醉往后面去了。
  尧醉醉抿嘴,她知道,薛瑞比她更记仇。
  而后来她打听到的,也印证了她的想法。
  他们离开的这几年里。
  陈娇本来还在等着薛瑞回来,但是等了两年,她已过了适嫁年龄,但薛瑞回来的事却连影子都没有。
  她已经没有时间再耗费,再等下去了。
  家里另外给她择了门婚事,嫁给了另外个商贾人家的老爷做了续弦。
  年纪比她长了一倍,自然也论不上什么相貌了。
  但陈娇是个大龄姑娘,找不到什么好人家,这富商又允诺给陈家一大笔钱度过燃眉之急,陈家便把女儿卖过去似的,高高兴兴地嫁了。
  这几年,陈娇过得不算好,但也不算坏。
  至少荣华富贵,还是少不了她的。
  但就在尧醉醉和薛瑞回来这里的一个月后。
  尧醉醉就听到了消息,陈娇死了。
  她所嫁的富商喜欢饮酒,饮多了便胡乱打人,陈娇被折磨太久,再也承受不住,投湖自尽了。
  尧醉醉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看了一眼薛瑞。
  他毫无所觉的笑得温柔:“婳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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