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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废妃之福来运转-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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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的地方望了一眼,只是好奇她这次是不是又是大吃大嚼,却意外地见她趁着众人喧闹没人注意,悄悄溜出去,不禁好奇心大发,她溜去了哪里?

    于是同身旁太后说了句也离席出去,妃嫔的眼神都盯在他身上,看皇上突然出去,以为出恭,都眼巴巴地等着他回来。

    季宝珠走出去,星空朗月,空气凉凉的,深吸口气,去了心里燥热。

    季宝珠呼了几大口清新的空气,不想就此回那嘈杂的殿上,反正这种场合自己可有可无。

    月色溶溶,徐徐微风,清凉不寒,信步花园子里,行至一处亮白的空地。

    季宝珠觉出好像身后有人,虽脚步声很轻,季宝珠五官中只耳朵出奇的灵敏,刹那分辨出是萧昂熟悉的脚步声。

    脑筋灵光一闪,没做多余的考虑,随手甩脱身上薄棉袍子,伸手拔下头上赤金步摇,顿时,一头乌发如这晚的月光流泻,她身子开始旋转,徐徐的……。

    萧昂跟在季宝珠身后,想看她要做什么,转过一棵千年的老槐,就见亮地里,柔和的月光下,一蹁跹身影在月下独舞,茜红透薄的罗衣飘逸轻扬,春芊微露,长发飘飘,流苏细细,柳腰轻,像是月下一个精灵。

    萧昂看尽华丽艳舞,凄迷月影下,乍然见这无一分修饰,自然灵气之美,不禁为之动容。

    萧昂一股冲动走过去,可才走两步,步子一顿,略一迟疑,缓缓转身离去,走三五步,回眸凝望,月华下恍若仙境,没一丝红尘味道,定了下神,离开。

    季宝珠听得脚步声走远,却收不住步子,心里徒然觉得月下跳舞竟有种要飞起来的欲望,一瞬间忘却世间烦恼,无忧无虑,真好。

    季宝珠终于累了,徐徐停了下来,骤然间清爽悦耳一声:“好”。

    季宝珠诧异转头,却发现一棵老树下站立一年轻男子,身披玄色销金莽缎鹤氅,身材挺拔修长,溶溶的月色洒在他脸上,微微发着梧桐色润泽的光,面容俊朗,眸深却清明。

    季宝珠看着眼熟,似有什么地方像萧昂亦或是萧乾,只是,这眼神不似萧昂阴霾,不似萧乾阴柔。

    季宝珠暗自诧异:他在附近,自己却没发现,是自己太专注,还是这人走路太轻,没一点响动。

    这人盯着自己,似也很好奇,季宝珠惊觉自己在生人面前穿成这个样子,不觉羞愧,好在夜色掩着,那人看不清自己脸已滚热。

    她的薄棉袍子离这人脚边不远,未等季宝珠过去取,他却早已上前先拾起来,递在她手里,男性中音道:“天凉,冻坏了身子”。

    季宝珠接过,盈盈一拜,道:“谢永王爷”。

    那人微微一愣,盯着她问:“你是那个宫里的?”。

    季宝珠想他一定是把她当成了宫女,莞尔一笑,道:“坤宁宫”。

    那人思谋着,道:“皇嫂中宫的,我怎么没见过你?”

    却不等她回答,恍然道:“你是皇嫂中宫的舞姬?”陈皇后专门在后宫挑选一批能歌善舞者,纳入坤宁宫,平素教习歌舞,以备皇上享用。

    季宝珠含笑不答,那人以为默许,又道:“你是新来的?”

    季宝珠此时只好将错就错,细语道:“是”,略福身,忍住笑又道:“王爷,歌舞开始了,先行告退”,就没做何称呼,含糊过去。

    说吧,从他身边施施然过去,永王只闻衣带飘过一缕清幽之气,这清香不似花香,是一种沁人心脾的滑凉。

    永王萧曌看着季宝珠离去的背影,唇角挑起,无声笑了,突然,笑容定住,心中纳闷,自己才回宫,尚未见过皇上、太后,怎么她便知道,真是奇了,看这女子眼神灵动,倒是个聪慧之人。

    更余,晚宴方散,帝后恭送太后太妃回宫,萧昂顺便在了坤宁宫留宿。

    季宝珠才一出乾清宫大殿,一声儿轻唤:“季姐姐”。

    季宝珠看是罗常在跟在身后,罗常在这个位分是无肩舆的,季宝珠就让她一起上了自己的舆撵。

    撵行,这一晃悠,季宝珠就有点昏昏欲睡,可罗常在还在耳边絮絮闲话,罗常在一般是没资格出席这样的皇宫盛宴的,今儿头一次,觉得新鲜异常,犹自回忆晚宴上的一些事。

    “姐姐,皇上今晚竟破例让舒贵妃坐在身旁,这有子嗣就是好,赶明姐姐也生一个,皇上也会像对贵妃一样对姐姐的”。

    季宝珠晕晕乎乎的,顺口说了句:“姐姐没这造化”。

    罗常在却认了真,犹自道:“姐姐样貌在宫中也是顶尖的,在说妹妹看皇上对姐姐是认真的”。

    季宝珠听她这话,脑子突然有点清醒,侧头看看她,似不大相信。

    罗常在看季宝珠不相信眼神,就道:“今晚皇上朝姐姐坐的地方望了好几次,姐姐离席,皇上跟着就出去了,虽皇上一会就回来了,可妹妹想一定因姐姐出去,皇上才出去的”。

    季宝珠心中一凛,对罗常在不由刮目相看,她一直在观察自己,连这细微小事,都让她言中了,可见她也不似平素表现的单纯天真懵懵懂懂。

    季宝珠一下子困意全无。

    罗常在小脸红扑扑的,像个红苹果,着实让人想咬上一口,也许是她今儿酒喝得有点多了,话才特别多,这就是言多语失,看透一个人心思,往往就一句话。

    这后宫是个大染缸,一块纯白的布放在里面,在拎出来,却已是七七八八的了。

    季宝珠回宫,洗漱宽衣就寝了,明个还要早起。

    这一番折腾,睡意全无,突然想起月下那人,轻轻笑了,阖宫都在议论永王回京的事,他的身份不难猜出,大概因他身上流淌着皇家尊贵的血统,能感受到他特有的自信坚定,才只稍做试探,果被她猜中,此人正是永王,那京中盛传的,英勇无敌,谋略过人,文武双全的先皇十三子永王萧曌。

 35妖媚

    初一,一大早,皇上率后宫嫔妃家庙祭祖。

    帝后在前,端贵妃和舒贵妃居次,然后是三妃和九嫔。

    跪下之时,舒贵妃应去后半步,而她却跪在萧昂身旁,和皇后分列萧昂左右,不知是否有意。

    萧昂并无不悦,也未出言阻止。

    陈皇后目不斜视,双眼正视前方祖宗牌位,全然不在意舒贵妃所为,端端正正叩拜下去。

    季宝珠跪在第三排,只隔着三妃,看得清楚明白。

    众嫔妃见了,有点异动,但看皇后都不计较,只在心里腹诽,也都装作不见,庄重叩头下去。

    祭拜完,季宝珠留意萧昂在起身时,下意识地扶了舒贵妃一把,季宝珠所在的位置偏侧,在陈皇后转身之际,赫然见她眼中一闪的冷光,只极快一刹那,待陈皇后整个身子转过来时,呈现在众妃面前的是,一副不急不燥,不温不火,一如既往的淡定,母仪天下风范。

    季宝珠不会看走眼,陈皇后心里一定有事。这算计若有一定很深。

    季宝珠又无意扫了眼萧昂,正巧萧昂目光落在她身上,她把头微微低下,躲过他的直视,这目光深深地。

    皇上临朝接受文武百官的拜贺,后妃就先回宫歇着,等着晚上的家宴。

    季宝珠就同厢贵人、惠婕妤也就是惠贵人,才升了婕妤,众人走散了,只剩下三人,其他妃嫔也三三两两的,朝不同方向去了。

    才过了文澜阁,迎面一股凉风,季宝珠这二日折腾得睡眠不足,头一晕,旁边的枚青赶紧扶住她,紧张地问:“主子,怎么了,不舒服?”

    厢贵人和惠贵人都关心地问:“怎么了,季姐姐”。

    季宝珠扶住额头,笑笑道:“没事,头有点晕,一会就好了”。

    回到熙和宫,枚青忙把她扶到榻上,去小厨房同高嬷嬷说,给主子弄点热汤。

    不大会功夫,高嬷嬷端着个琥珀小碗,里面盛着大半碗红枣冰糖炖燕窝。

    枚青忙极有眼色伸手接过,道:“主子早起凉着了”。

    水桃把玫红绣金锦缎抱枕放在季宝珠身后,雨燕扶她半倚着,枚青半蹲在榻前,喂主子吃。

    吃了小半碗,季宝珠头一偏,示意端下去,雨燕却在旁说:“主子趁着无事,歇一觉,晚上有的乱”。

    季宝珠吃了点热乎东西,精神头稍济,半倚着听罗常在和枚青等说着永王昨儿已回京的事。

    罗常在星眸闪烁,赞叹的语气道:“永王深得先皇宠爱,听说,一人单骑独闯瓦刺大营,敌闻风丧胆,瓦刺军兵望风后退十里”。

    季宝珠插了句:“传言未必是真,往往空穴来风,”。

    罗常在认真地说:“宫中都是这么传的,永王是金刚不坏之身”。

    季宝珠‘扑哧’一声笑了,怎么似和那晚俊朗洒脱的男子毫无瓜葛,今晚他是否会出现在后宫晚宴上?

    突然季宝珠闪过一个念头,若自己不去,会怎样,萧昂会发现吗?就昨个他朝自己看了好几眼,今晚若不去他一定知道,不如……。

    看昨晚的情景,季宝珠有把握萧昂一定会来,但舒贵妃有孕在身,有所持,牵绊着皇上,一耽搁,萧昂说不定何时才能在想起她,看来还得加把柴。

    于是谓枚青道:“你去回禀皇后娘娘,就说我昨儿受了风寒,头痛,晚宴就不去了”。

    水桃直替主子惋惜,大好的机会,连后宫不常出来走动的嫔妃,都露露脸。

    枚青应声去了,水桃也拿着季宝珠吃剩下的小碗,去小厨房了。

    季宝珠自言自语道:“如我猜的没错的话,不出二日,皇上准来”。

    雨燕在旁没听清,问道:“谁来,主子说谁来?”

    季宝珠忙遮掩道:“我是说过年谁都不会来”,朝后靠了靠,让自己的姿势舒服点。

    夜深,季宝珠打发宫人去睡了,自己爬起来,取出那坛子酒。

    仔细看着坛口上的封条,轻轻试试去揭,心一亮,封条没粘结实,想是抹的浆糊不匀,遂小心翼翼的揭开封条一角,把坛子盖掀起一道缝,取出那个包了媚药的纸包,打开沿着缝隙轻轻倒了进去一小撮,端起坛子晃了晃。

    然后,小心地把坛子口重新封好,看不出丝毫破绽,于是放回原处。

    爬上床仰躺着,心想即便是不小心让人发现,也有理由为自身开脱,毕竟这酒是从楚昭仪处得来的,嫁祸于人这种事宫里不新鲜,虽心里有一丝别扭,但人被逼到死胡同,不容你菩萨心肠。

    万事俱备,只欠一个侍寝的机会,既然不争是死,争或许有一线生机。

    果不出所料,初二下晌,乾清宫太监就来传旨:“季嫔娘娘今晚预备接驾”。

    萧昂脚步迈进寝殿时,只见烛光摇曳,南窗前香妃塌上斜倚一刚出浴娇慵美人,身披轻纱,手执玉杯,杯中琥珀柔光,樱唇轻抿。

    季宝珠望着窗外一钩新月,悠悠轻叹一声,道:“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萧昂怕惊扰了她,放轻了脚步,季宝珠还是听闻声响,转过头来……。

    乍然见萧昂,她面带惊慌,赤足下地,跪伏道:“嫔妾不知皇上驾到,皇上恕罪”。

    萧昂看脚下这柔软娇躯,心中怜惜,一把扶起,拥入怀中,挨到季宝珠肌肤,竟有几分滑凉,萧昂贴近耳语道:“爱妃这般楚楚可怜,把朕当成了老虎不成”。

    季宝珠娇喘嘘嘘,柔声低语道:“在嫔妾眼里皇上不是老虎,是只猛虎”。

    这暗昧的挑逗,很合萧昂胃口,他一眼瞥见案几上酒杯,道:“爱妃一人月下独酌,少了一分情趣,还是朕陪爱妃小酌”。

    季宝珠像是突然想起道:“等等,嫔妾还有好东西,孝敬皇上”。

    萧昂停住向腰际滑去的指尖,蛮有兴趣地说:“有什么好东西,还要藏起来,快拿出来”。

    季宝珠身子一滑,溜出他怀抱,走去取出早已准备好的桂花酒,萧昂一看,赫然交叉贴着两张封条。

    季宝珠说;“这是那日嫔妾从楚姐姐处,强要来的,嫔妾不敢一个人独享,一直留到现在”。

    说吧,在萧昂眼皮子底下把封接了下来,端起,小心地斟满通透的翡翠杯,季宝珠玉指轻拈起压手杯,碧绿中盛着清亮的琥珀浆液,优雅送到萧昂唇边,萧昂闻到一股沁人的酒香,节下喝得都是宫中陈酿,过于香甜,而这酒的味道清冽,闻之都浑身清爽舒坦,本来美酒和美人都是乱人心智的,何况二者兼具,萧昂自是禁不得双重诱惑,借着她的手喝了一口,季宝珠为了怕他起疑,将剩下少半杯,举至唇边,缓缓地饮了,她这一次没喝急了,知道这酒劲,而且下了药的。

    二人你一口我一口,又连喝两杯,季宝珠耳热心跳,只觉燥热难耐,在看萧昂的眼神也变得迷离,季宝珠实在耐不住燥热,推开隔扇窗,二月尾,已近三月,微风也暖暖的,不似冬日般刺骨,季宝珠欲。火焚身,几乎难以把持。

    她醉眼斜睨萧昂,身体语言却极具挑逗,她羞愧难当,可头脑清醒身子却不听使唤,双手蛇一样勾住萧昂颈项,攀俯在他身上,季宝珠暗悔,自己着了道,这番丑态令自己汗颜。

    萧昂看醉后的季宝珠失去常态,迷人的眼眸不可掩饰的渴望,水样绵软的身子,更确切说是在勾引,萧昂从没有过的亢奋,一下子把这具勾人魂魄的娇躯压在身下,手嘴并用,季宝珠欲拒还迎,窗外月光洒在榻上,两具躯体缠绕一处,缱绻分不开。

    清晨,季宝珠沉睡中醒来,头很痛,萧昂已离去,这男人无论何时,都清醒理智,从不因女人而耽误朝事,无论多蛊惑他的心,他也只是瞬间的迷乱。

    季宝珠拉过衣衫遮体,为自己昨晚的行径脸红,活生生像是两个赌徒,压上全部家当,一对最原始的动物。

    季宝珠想:这深宫把人变成了鬼。

    她看了眼犹在柜子上的酒坛子,心中矛盾,这种事还能继续做下去吗?

    她没勇气,人变成鬼是需要心理调适。

    季宝珠懒懒地穿好衣衫,小厨房刘嬷嬷,手捧一只青花瓷碗,来到榻前,恭敬地道:“ 这碗参汤是皇上才让人送来的,说娘娘身子孱弱,上好的参,给娘娘补身子的”。

    季宝珠顿时人僵住。

 36算计

    季宝珠呆呆地望着那只碗。

    刘嬷嬷轻唤了句:“娘娘”,以为她没听清,声儿提高了些,道:“这是皇上赏的”。

    季宝珠伸手接住,听到自己的声音很空洞,“谢皇上”。

    端至唇边,一闭眼,一口气喝了下去,刘嬷嬷拿着空碗下去。

    季宝珠心颤,眼泪珠子一双双滑下,她把脸埋在掌心,双肩剧烈抖动,她毅然选择了这条路,可每走一步,都是在自己心上划了重重的一刀。

    良久,她停止啜泣,从床板间缝摸出解药,看了看,又放回去。

    枚青屋外小声道:“主子起吗?”

    季宝珠道:“进来”。

    宫女们鱼贯进来,侍候梳洗。

    枚青方才在外间见刘嬷嬷端了碗汤来,不用问,什么就都明白,人前且忍住,待到殿内就二人时,忍不住道;“皇上心忒狠,这样子主子怎么会有子嗣,只看着别人生子的份”。

    季宝珠平静地道:“谁让我的夫君是皇上,这是我的命”。

    枚青悄声道:“主子那去子汤的解药,不如服下去”。

    季宝珠摇摇头,蹙眉道:“打草惊蛇”。

    初四,乾清宫,永和殿

    惠贵人、潘美人、慕容宝林等着品级正装,跪在前面听太监高声宣读圣旨,“惠贵人沈氏原四品贵人,晋从三品婕妤,美人潘氏由从四品美人晋为四品贵人,宝林慕容氏晋五品才人……”。

    下面就是些低等的嫔妃晋位,季宝珠惊讶于罗常在这次也晋了一级,成了正七品御女。

    太监接下来念了封赏,后宫以舒贵妃为首,赏赐最为丰厚,得的最多,其次是贤妃、德妃、楚昭仪……到了季宝珠这里只几样不起眼的物件。

    既未晋位,赏赐又寥寥的妃嫔明显的失落,维持僵持的笑容。

    萧昂似无意中朝她瞥了一眼,她却盯着殿上威严中唯一一点柔色,一琉璃瓶中插着一束新鲜的百合看。

    萧昂看季宝珠素颜清爽,似着脂粉都会污了颜色,心念一动,恍惚了一下。

    仪式结束,萧昂同陈皇后先行离开,转过帷幕那一刹那,回头又朝季宝珠飘然离去身影看了一眼,一时想起那晚,心漂浮,连皇后在旁说了句什么都没听见。

    陈皇后顺着萧昂的眼光望去,转脸去吩咐宫人什么。

    舒贵妃脚步迟疑着扶着宫女最后离开,回头看皇上同皇后没了踪影。

    想皇上一定是随皇后去了坤宁宫,心拧着,不自在,闷闷地上了舆撵。

    由殿内往出走,众人纷纷恭喜惠贵人等。

    惠贵人被几个妃嫔簇拥,季宝珠也说了几句恭喜话,只是较她人来得真诚,先行几步离开。

    厢贵人出来时特意等季宝珠同行,二人没乘肩舆,行至无人处,厢贵人悄悄道:“这晋位的都是皇后的人,舒贵妃落了下乘,后宫人等都瞧出苗头,有些人会倒向皇后这边”。

    季宝珠道:“就是西风和东风”。

    行至岔道,二人分手,枚青扶着主子,有点闷闷的,小声抱怨道:“晋位没主子的份,封赏又平平,奴婢替主子屈得慌”。

    季宝珠知道她对皇上怨怼,心想,能活着都侥幸,苟且偷安,还提什么封不封的。

    她看枚青情绪低落,心里不舒服,该适时点醒她,低声道:“皇上不晋我的位分,对我有意疏远冷落,是刻意打压季家,无非给满朝文武看的”。

    枚青不解地道:“可主子回宫即被皇上带去乾清宫,奴婢以为皇上从此珍惜主子,奴婢等都为主子高兴,这才几日皇上就变了”。

    季宝珠举头看天,黑压压的,竟似着了灰黑的墨一般,像是对枚青又像是自言自语地说:“要下雪了”。

    侧头看枚青终是不乐,想还是应该让她明白,就道:“皇上深宫多年,看的都是薄凉,血腥宫斗,父子、兄弟、夫妇之爱,那只民间才有,皇上这种男人注定不会为任何女人停留”。

    枚青委屈不甘地道:“可皇上是主子一生的良人”。

    伴君如伴虎,季宝珠想说,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如她所料不差,这二三日萧昂会召她侍寝。

    她深信萧昂不久既会来,即便她什么招都不出,这媚药的甜头她自己试了方知厉害。

    皇上大封后宫的第三日,宫中又有喜讯传来,慕容才人有了身孕,这慕容惜雪才晋了位,又适时地怀了龙种。

    初八,中宫问安

    行礼毕,季宝珠坐一旁,冷眼看陈皇后气色很好,满脸喜悦,太监通禀:“慕容才人到”。

    众嫔妃都侧头朝殿门口看,慕容惜雪舒缓地步入殿中,恭敬低身行下礼去,轻柔声道:“皇后娘娘金安”。

    皇后忙道:“平身,一却免了”,命宫女扶着坐下,嗔道:“慕容才人,本宫都说免了繁文缛节,不在你芷澜院好好呆着,又出来做什么?”

    慕容才人忙站起,恭谨地道:“嫔妾不敢僭越”。

    这慕容才人说的这话,大含深意,这么说来,舒贵妃不来皇后宫中请安,就是僭越。

    季宝珠明了,慕容既得皇后青眼,一定有过人之处,显见得同皇后一心,别管是不是真心,出于自保,她也会投靠皇后的。

    陈皇后抖擞起精神,众妃心里明镜似的,舒贵妃怀了龙种,而皇后的人也有了身子,这两下里又找到了平衡,不是舒贵妃这一头热了。

    看风使舵,众嫔妃又都奉承起皇后来。

    季宝珠相距慕容才人不远,所处角度正好能见慕容才人大半边脸,她眉宇间都不及皇后欢喜,似有股淡淡的隐忧,不知是不是错觉,这等幸事若搁在旁人身上,不定会高兴成什么样子,偏生她不似这般,足见她不止美貌这般简单。

    季宝珠暗想萧昂恐怕短时间不会来熙和宫,一切打算就都先搁下。

    而这一次,她却低估了媚药的功效。

    清晨,冬季最后一场雪,户外一片通明。

    就有乾清宫太监来传旨,“季嫔娘娘今晚接驾”。

    季宝珠颇为意外。

    传旨太监才走,就有后宫管事的太监传皇后懿旨:季嫔家眷午时进宫。

    季宝珠着实惦记季母的病,这一家人怎么说都是她在这世的亲人。

    午时整,季宝珠盛装上座,宫女太监分列两旁,宫女垂下珠帘。

    一声:“季云海觐见”,季宝珠透过摇曳的珠帘缝隙见季云海由个太监搀扶着,蹒跚上了殿,季宝珠吃惊不小,怎么短短时日,季云海竟老得如此模样,背微驼,高大的身量,顿时矮去半截,行姿竟显老态,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岁。

    季云海上殿跪伏,行君臣大礼,略高声道:“臣季云海叩见娘娘,娘娘金安”。

    季宝珠忙命太监扶起,赐座。

    季云海在太监的搀扶下,步履艰难缓慢地落了座。

    季宝珠近距离看,季云海更加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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