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宫斗]废妃之福来运转-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昨下了一晚的雪,早起外间满眼的白。

    时辰尚早,一路只有低头行色匆匆的宫人,甬道被两侧高墙暗影笼罩,凄清阴森,季宝珠裹了裹披风,加快步子,。

    狭长的甬道似无尽头,过道垂花门,坤宁宫已老远能看到屋脊的小兽,屋顶明黄琉璃瓦在寒凉的清晨闪着冷光。

    到了坤宁宫门首,季宝珠谦和地对外间执事太监道:“烦劳公公通禀一声,就说嫔妾季宝珠来给皇后娘娘请安”。

    执事太监板着脸,正眼未瞧,拖长音道:“贵人稍等,奴才进去禀报”。

    说着,慢条斯理地进去。

    季宝珠在宫门口等了足有半个时辰,亏穿得厚实,绕这样还觉前胸后背凉飕飕的。

    正这时,宫门里却有了动静,只见两个宫人架着一个宫妃从里面出来,季宝珠忙灵巧地避过一旁,仔细一看,好像是曹才人。

    两个太监把她拖到台阶下,缩着肩,冷得一溜小跑回来。

    季宝珠看曹才人直直地跪在宫门外风口上,不消片刻,小脸冻得煞白,唇都紫了。

    天空又飘起絮絮的雪片,不一会,曹才人身上落了层细细的雪。

    枚青于耳边小声道:“曹才人这样跪下去,一准要冻病的”,季宝珠但笑不语,心道:这出戏怕是冲着自己来的。

    又耐心等了一会,方才那太监从里出来,高扬着头,公事公办道:“皇后娘娘说了,季主子回吧,娘娘今个乏了,不见宫妃”。

    坤宁宫大殿

    陈皇后拖着长音问:“人走了”。

    “是,娘娘”,权福躬身答道。

    “出去传本宫旨意,让曹才人起吧,不用进来谢恩了”,陈皇后揉揉太阳穴,声儿懒懒的道。

    “娘娘,就这样便宜了她”,皇后身边当红的秦嬷嬷道。

    “时候长了怕她那身子骨吃不消,皇上知道,像是本宫不容人”。

    季宝珠步下台阶,就见一红衣宫装女子朝这厢走来,身段妖娆,行动间,如弱柳扶风。

    季妃的记忆,这娇艳女子好像是秀女入宫,据赵胜讲,如今得了宠幸,甚有异军突起之势。

    这美人姓潘,却是三年前选秀入宫,她本是这一批秀女中顶尖的,可就因季妃一句话,着实冷落许久,不是后来皇后娘娘……。

    潘美人还记得不是季妃说了句:“这位妹妹衣裳料子可真薄透,莫说是皇上见了,就是本宫见了也心动”,引起尹贵妃注意,说她意欲勾引皇上,以衣饰不检为名,落选降格为宫女。

    潘美人一直都深深记得,后来听说季妃被打入冷宫,着实高兴一阵子。当初的怨恨随着后宫生活尔虞我诈,渐渐淡了。

    咋见季宝珠,潘美人一愣神,眼中闪过不屑,一如当初厌恶,心底很是瞧她不起,一个冷宫出来的,降了级的还有何前途可言,但碍于宫规,侧身让过,虚行了个礼,道:“贵人金安”。

    季宝珠看到她眼底一闪的厌恶,只道:“潘妹妹早”,也不多言,打她身旁过去,看来要消弭季妃前身的影响很费些功夫。

    走不远,季宝珠听身后方才那太监讨好声儿,“美人主子,皇后娘娘等候多时,美人主子请”。

    太监赵胜观其主子脸上没一丝浮躁,甚觉诧异,季宝珠施施然离去。

    转过一道宫墙,前方甬道上却行来一销金顶华盖红帏五彩流云翟舆,季宝珠闪身一旁恭立。

    舆撵在季宝珠身侧停下,暖帘卷起一角,一美艳女子探出头来,这身披雪白狐裘鹤氅,白狐风雪帽,艳光四射,风华绝代的女子正是宠冠后宫的舒贵妃。

    那女子吐珠玉声:“这不是季妹妹吗?”

    季宝珠敛身行礼,道:“贵妃娘娘金安”。

    舒贵妃上下打量季宝珠,暗思,这季妃冷宫三年未见丝毫憔悴,清灵灵更见出尘脱俗,自己虽冠压群芳,荣宠不衰,却时不时感到疲惫,精神头不济,于是说:“我记得妹妹与我同庚”。

    季宝珠一笑道:“难得姐姐记得”。

    舒贵妃怅然道:“日子过得真快,过年整十九了”。

    又道:“季妹妹有空去我宫里玩,想当年,你我姊妹甚相得”。

    季宝珠恭谨地道:“理当给娘娘请安”。

    舒贵妃挥手令起轿,季宝珠恭送她走远。

    枚青心里不是滋味,主子曾与她同为妃,短短三年,她却扶摇直上,已与皇后娘娘分庭抗礼。

    此刻,雪住了,天已放晴,整个后宫似在沉睡中醒来,出现了三三两两踏雪赏梅的宫妃。

    季宝珠出来久了,又在皇后宫门前站得时候不短,身子那点热乎气没了,凉风灌入,季宝珠拉了拉领口。

    正这时,东南甬道上正有一群宫人簇拥着两位俏丽佳人迤俪而来,为萧索的严冬平添几点亮色。

    身着真紫缕金妆花宫锦披风是清雅的徐修容,穿桃红撒花刻丝银鼠袄,葱绿泥金彩裙是明丽的曹贵人。

    “呦,这不是季妃姐姐吗?”不等季宝珠近前,打老远曹贵人扬声道,把季妃二字咬得很重。

    季宝珠笑而不答,慢行至,曹贵人似笑非笑暗讽道:“瞧我这记性,如今该叫贵人姐姐”。

    这曹贵人说话从来不过脑子,季宝珠没搭理她,同这二货计较跌了身份。

    素手扶在腰间,对徐修容福了福道:“修容娘娘早”,不得不与曹贵人见了平礼。

    “季姐姐当年宠贯后宫,是何等风光”,曹贵人颇有几分幸灾乐祸。

    季宝珠冷宫呆过,讥讽两句倒也不至真生气,不生气归不生气,但这糊涂行子你今儿让她一步,明儿她就会欺上身来。

    季宝珠扶了扶头上颤动的珠花,漫不经心地回了句:“听说贵人的秋隗宫很得圣上青眼”。

    季宝珠是讽她宫中一侍女承了宠,曹贵人大窘,面赤红,想回嘴,一时又无话。

    徐修容面色变了变,季宝珠耳朵根子真灵,才回宫就知道这事,怕二人生口角,瞧眼季宝珠,却看她无一分愠色,暗自纳闷,这不似她以往个性,转念,明白了,季宝珠出冷宫学乖了。

 4小人

    回到熙和宫,东西寝殿静静的,看来那两个主位没在。

    季宝珠坐在西暖阁北炕,炕桌上摆着花生、瓜子、蜜饯,杏干、核桃等一应干果,季宝珠抓了把瓜子,闲闲地嗑着,同枚青有一句没一句聊着闲磕。

    水桃站在炕桌边剥着板栗,季宝珠看她动作娴熟,一准是侍候过人的。

    容宽拿了黄杨木柄小铜锤在金砖地敲着核桃,仁小心取出,放到双鱼镶金边玛瑙盘中待主子享用。

    枚青新俨了壶花茶,着绿玉盅清水涮了,倒上,双手捧给季宝珠。

    外间廊下似有人说话,今儿是雨燕和春财在殿外当值,春财进来回道:“庆福宫范才人求见主子”。

    “让她进来”,赵胜观主子脸上飘然一丝浅淡的笑。

    环佩叮咚,随着灰鼠棉帘子掀起,一藕色长裙,容颜娇俏的妙龄女子,身后跟着个年轻太监手中托着石榴红挑金绣凤狐狸锋毛披风。

    那美貌女子进得门来,“咕咚”跪下,膝行去炕沿几步远低伏,孱弱声儿道:“妹妹请罪来了,姐姐是打是罚,妹妹绝无半点怨言”。

    范才人等了半天,没见动静,也不敢就起,心里发毛,忽听得头顶上方一声轻笑飘过来,身子一激灵。

    不敢抬头,艰涩道:“妹妹当初做了错事,这三年妹妹半刻不得安生,幸喜姐姐出来,硬着头皮来见,不敢求姐姐原谅,只求念及当初妹妹的好,容妹妹于后宫一隅之地容身”。

    季宝珠翠袖中探出细白纤指,闲闲地抹去盏边水渍,不语,枚青会意,带着雨燕等出去。

    季宝珠呷了口茶,这才徐徐开口道:“要我原谅不难,只要你说出当初是谁背后指使你害我”。

    范才人身子抖动下,哀怜地抬起头,带着哭腔道:“妹妹实是不能说,说了不只妹妹死,家人也会死”。

    季宝珠明知她不会说,那人既胁迫了她必有十足的把握令她不说出去,慢声道:“就这样要我原谅?”

    季宝珠淡若清风的语气,自始至终没什么起伏,范才人却脊背一阵发凉。不得不抖着身子叩下头去,寂静地屋内只听“咚咚”头触金砖脆响。

    直待十几下后,范才人额上渗出血丝,季宝珠把手中的盖盅放到梨木方桌上,缓缓朝外道:“枚青,送范才人”。

    枚青进来,也不惊诧,搀起范才人往外走,范才人临出门回头看一眼,眸中水光幽涧,楚楚可怜。

    一会,枚青进来,看主子手中捏着帕子,攥得紧紧的,深瞳一片清寒。

    遂小心道:“奴婢看范才人怪可怜的”。

    季宝珠冷哼声道:“她是怕我报复才做小伏低,你当她是真心”。

    又悠悠看向窗外,凉凉声道:“背后那人不除,我的命就悬在刀尖上”。

    枚青‘嗖’周身泛起寒意,不觉打了冷颤,季宝珠却低头朝炕前地上示意,枚青顺着她目光看去,地上躺着个小物件,枚青拾起,交到主子手上,奇问:“才还没有?”

    季宝珠道:“那太监方才出门时,从他袖中滑落的”。

    说着细看,是个黄杨木雕刻的玉兔,雕工有点粗,还拴着红绳。

    “是跟范才人的魏公公的”,枚青道。

    季宝珠对这个公公没有好感,是她主子圈养的一条狗,就收入袖中,说:“这大雪天,也不用特意送去,改日碰上在还他吧”。

    小莲儿的细柔声在帘子外道:“石美人和罗常在求见贵人”。

    随声暗淡的屋子一亮,进来二人,前头是魏紫长裙腰间玉带美若天仙的石美人,身后紧跟穿杏子衫系嫩粉挑银撒花绫裙的罗常在,二人都一身春装,想是离得近,未及冷就到了。

    “嫔妾拜见贵人”。

    “起吧”,季宝珠又招呼枚青道:“看座”。

    “谢贵人”,枚青搬了两把紫檀镂雕梅花束腰高足椅按在去炕丈把远处,二人告坐。

    石美人坐定,道:“昨儿想来给贵人请安,怕扰了贵人清净,是以今个才过来”。

    季宝珠和悦地道:“一块住着,姊妹多来往,也免生寂寞”。

    石美人先她入宫,观之有惊人之美,即便是舒贵妃也不逞多让,季宝珠不解这等美貌之人,为何备受冷落。

    听说石美人才入宫时,圣眷颇隆,皇上频频惠顾,不知为何突然失了宠。

    罗常在规规矩矩坐在椅子里,低垂着头,怯怯的,全不似石美人落落大方,一看就小家子气。

    季宝珠微笑着问:“罗常在家严是做什么的?”

    罗常在略抬起头,细弱声儿道:“华阳县令”。

    季宝珠明白了,罗常在出身不高,言谈举止小家碧玉。

    季宝珠问石美人道:“妹妹平常做何消遣”。

    石美人道:“读书,习字”,多余的话一句没有,不卑不亢,礼数上也挑不出什么。

    “这倒是极好的”。

    “姐姐多才,妹妹自叹不如”,石美人说得一本正经,不苟言笑。

    季宝珠暗揣,不愧皇上赐封号石,真乃石头美人,毫无一分生趣,全无舒贵妃一分纤柔,这就难怪皇上不喜。

    赵胜进来,禀道:“御膳房的午膳送来了”。

    石美人和罗常在知趣地起身告辞,季宝珠身形未动,笑说了句;“妹妹们若不嫌,常来玩”。

    二人道:“是”。

    从正殿出来,走到院子里,罗常在说:“季姐姐真是和善的人,不比其她主子位高盛气凌人”。

    石美人笑笑不答。心道:“到底是年轻单纯,自个曾几时也像她一样”。

    用过午膳,季宝珠就在西暖阁北炕歇了中觉,暖阁内地龙烧的热哄哄的,季宝珠久违的幸福感又回来了。

    年底,瑞雪纷纷扬扬,房顶屋檐尽被白雪覆盖,天却较以往暖和许多。

    与屋外的寒冷冬日相比,落梅园的瑞雪宫却温暖如春,衣香鬓影,不时传来丝丝管弦,袅袅清音。

    轩前数枝梅,白雪映衬,如画儿般。

    美人娇语,金樽盛满琥珀如玉液琼浆,众妃帝后,欢乐开怀,举杯痛饮。

    舒贵妃今儿一袭水红销金绣凤缀百余颗夜明珠八幅长裙,高绾飞仙髻,金镶绿猫眼蝙蝠步摇,垂下水晶珠串,动则流光溢彩,夺人眼目,美艳不可方物。

    陈皇后却恰恰相反,没一丝多余饰物,无一丝繁复,衣着式样简单得体,头上单插了枝水玉簪,与舒贵妃相比可谓寒酸。

    然雍容气度却加分不少,与皇上对饮一杯,眼神似不经意看眼淑妃。

    淑妃会意,含笑看向舒贵妃道:“姐姐这条裙子想来花费不少银子”。

    这话含有深意,如今大晋朝正与蛮夷用兵,前方粮饷供给很大数目,皇上这些天正愁着国库空虚,拟调用储备应急库银。

    舒贵妃一时逞强,倒忘了这层,听淑妃话,明白了七八,略思,媚眼如斯,漂着皇后,笑颜如花,道:“皇上枕边人穿得寒酸岂不让人耻笑”。

    皇后正欲端起酒杯听得这话,却好似没听见一般,手执绿玉杯抿口梅子酒,看向窗外。

    瑞雪阁中燃了四五个炭火盆,银丝碳烧得噼啪作响,暖得众人皆面色潮红。

    庭中三面皆开了八扇明窗,一支绿萼自敞窗探入,白雪压着透出点淡绿,只是花瓣有点打蔫。

    当皇上侧头问太妃起居,没注意这厢,皇后见了,明眸一闪,略高声道:“瞧,这绿萼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众人都知皇后所指,想笑又不敢笑,几个妃嫔低头用帕子掩了嘴。

    舒贵妃的美貌若认宫中第二,无人敢认第一,然文采却较陈皇后略逊一筹,皇上曾赞誉陈皇后若科举定入三甲。

    舒贵妃粉面顿时通红,些须恼意,刹那就带着三分笑道:“那绿萼即便是凋零也是名贵之物,不比那野花野草”。

    皇后出身不高,乃皇上为皇子时册立为妃,皇上又低等嫔妃生的,婚事自然起点低些。

    听舒贵妃话,皇后却不动容,闲闲地说:“那绿萼只生长在富贵地,那比得了清新百合”。

    舒贵妃这句正和皇后心意,当她说野花野草,底下尴尬恼怒妃嫔不下少数,毕竟出身不高者甚多。

    当下就有不少附和皇后的,道:“可不是,百合,不张扬却有份清雅,见之忘俗”。

    季宝珠位分低,离得稍远,嫔以上自成一席,三品以下二人一席,季宝珠挨着厢贵人坐着,厢贵人捅捅她,瞟了眼皇后那厢。

    听得二人斗嘴,季宝珠懒待去听,吃了十几日,胃有了点底子,在用膳时,不那么迫不及待了。

    季宝珠回宫后,皇上萧昂还是初次出现在她视线里,

    萧昂,大晋朝第五代帝王,非嫡非长,而承继大统。

    季宝珠记忆深处,模糊定格的是,板脸少笑,经年不变的表情。

    今个把她的记忆变得鲜活,坐在龙椅上的萧昂威严不失儒雅,耀眼的明黄更彰显九五之尊高贵霸气。

    这男人深沉得让人琢磨不定,即便是少数得宠的嫔妃也猜不透他此刻想什么,他极具做帝王的潜质,却令季宝珠畏惧。

    这万人之上一言九鼎的男人,季宝珠是不想了,宫中狼多肉少,没男人一样过日子。

    季宝珠收回目光,落在身前方桌上,就见远处一大碗猪蹄子,炖的稀烂,这平日的膳食,御膳房不做这上不得台面的吃食,四处瞄了眼,趁人不备端到跟前,手法极快拿了个,啃嚼起来。

    皇后此刻与贵妃你来我往,虽看似姊妹情深,然每句话都暗藏机锋,有几句飘到皇上萧昂耳朵里,萧昂暗一皱眉。

    无意中朝东南角上一撇,眼睛一亮,正看到季宝珠埲着猪蹄子大啃,吃得津津有味,满嘴流油,与大殿气氛似很不协调。

    在看周围妃嫔手捏着帕子,樱唇微起,蜻蜓点水做个样子,生怕弄花了妆,皇上饶有兴致地问:“季贵人,猪蹄子很好吃吗?”

    季宝珠一愣,四处找寻,当发现是皇上盯着她看,顿时吓得脸都绿了,心直打鼓,好日子才开始,都怪自己一时贪吃,行为不检,失仪,忙抽出腋下帕子抹了下油嘴,不敢仰视圣颜,坐直身子胆怯小声地答道:“好吃”。

    这时,舒贵妃反应极快地扑捉住这机会,启芳唇,珠玉之声道:“妹妹想是在冷宫呆的,有日子没见荤腥”。

    就看陈皇后瞬间脸子冷了下来,陈皇后执掌六宫,显见是薄带了失势的嫔妃。

    季宝珠正偷眼瞥见,心一咯噔,忙细声细气羞涩道:“嫔妾从小便爱吃”。周围一片嗤笑声。

    “爱妃这般爱吃,身材却纤浓合度,真有口福啊!”,萧昂说着又瞧瞧殿上这些不敢多吃一口为了保持身段的妃子,越觉得有趣,这宫里难得有个真实的女子。

    皇上这句话一出口,数道目光,令季宝珠芒刺在背,头更低几分。

    本来众妃嫔正着意把皇上目光引向自身,对身前的美食,不敢多加惠顾,以维持淑女风范,显示良好的教养,没人注意一个被贬了的小小贵人,季妃出冷宫这话题已不在热门,众人眼光聚焦到几个正得宠的妃嫔身上。

    萧昂却突然问:“季贵人,朕记得你从前吃东西很挑剔,看来真是饿着了”。

    皇后眼神又冷了几分,季宝珠越瞧心越发虚,脑中急转,胆小怕事似的细声道:“嫔妾不记得了,嫔妾从鬼门关走一遭,醒来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皇后眸光一闪,狐疑盯着她,季宝珠这是明着告诉众人从前的事自己都忘了,除了吃现什么都不想,后宫帮派可别算她的份,把旧恶一并抹了。

    皇上温和地对身边亲信太监李德全吩咐道:“以后季贵人那吃的别少了她的,难得能吃下去”。

 5对头

    筵散,厢贵人在阶下等季宝珠,二人同乘一撵。

    厢贵人道:“方才紧张得我手心都冒了汗,生怕你被皇上责怪,我记得你从前不喜油的,反倒在这种场合吃起来了”。

    季宝珠赧然一笑道:“谁知当时怎么就那么想吃。

    季宝珠在冷宫时,厢贵人不时派人送去东西,患难见真情

    厢贵人瞧瞧她,突然道:“不会是……”附耳说了句什么,季宝珠羞涩,嗔道:“那来的……”话未说完,脸先自红了。

    厢贵人促狭道:“听说你在冷宫就勾上了皇上”。

    季宝珠小声道:“莫听人胡说,冷宫不见天日,别说皇上就是一只苍蝇都不落”。

    厢贵人又悄声问:“皇上怎么还不临幸你”。

    季宝珠红脸啐一口,道:“你急的什么?”

    厢贵人小声道:“如今皇上心思都在舒贵妃身上,一月中有半月翻她的牌子”。

    送了厢贵人回去,季宝珠回宫,吃得有点漾食,季宝珠就让枚青沏了云雾茶,咕嘟嘟喝了好几碗,才歇下。

    晚间,就一趟趟地起夜,肚子里水倒净了,天微蒙才沉沉睡了,宫人知道主子夜来没睡好,就不去打扰,任她睡,殿内外静悄悄的,宫女走路都踮着脚尖,生怕吵醒了她。

    直睡到日近正午,季宝珠才从撒满明媚阳光的软榻上爬起,殿外的宫人听见响动,知道主子醒了,才敢进来侍候。

    才梳洗了,就听宫门外一尖利怪异高声道:“季贵人听赏”。

    季宝珠忙整束出去,跪地接赏。

    太监高声道:“皇上赏季贵人酱烧的大方东坡肉一碗、栗子八宝鸡一碗”。

    谢恩毕,太监回去复命。

    季宝珠走去桌前,午膳已摆下,枚青从乌漆食盒中取出一碗色泽红亮东坡肉,顿时,满室飘香,季宝珠咽了下口水。

    枚青又端出一碗栗子八宝鸡,烧得异香扑鼻,季宝珠早膳未用,腹内空空,才减了点的食欲又顿开,一刻等不得,坐于桌前。

    命枚青把这两样拿到跟前,别无旁骛,就着颗粒饱满亮晶晶的珍珠御米饭吃起来。

    东坡肉薄皮香糯而不腻口,咬一口口齿留香,栗子八宝鸡入口嫩滑,鲜美可口,这一餐直吃得心满意足。

    十几日下来,季宝珠捏了捏腰身,还好没长什么肉,穿来唯一慰藉就是吃多少身材都不会胖,吃什么都不长肉。

    每餐饭全是从未吃过的美味,皇宫的御膳房有天下顶级的御厨,水牌上写着珍稀菜品,南北大菜轮着吃,半月下来就没有重样的,这一点上季宝珠空前的满足。

    承乾宫,敬事房一太监跪于丹犀,红漆托盘举过头顶,上面工整地摆着刻有每位妃嫔名头的绿水牌。

    萧昂犹豫下,手伸向石美人的牌子,翻过去,内侍倒退着下去。

    张德全想说什么欲言又止。

    萧昂看向殿外,道:“你是纳闷朕为何一直不宠幸季贵人”。

    “皇上圣明,老奴的心思皇上一准猜得透”。

    “想那季妃从前嫉妒成性,仗着几分宠爱,胡作非为,这次放她出了冷宫,权宜之计”。

    “老奴知道”。

    “可又不能隆宠过盛,以免令外戚做大,难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