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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茶色生香-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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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话说的本无他意。可听在小灵仙耳朵里却又变成了揶揄。可碍于之前苏芷卉曾帮过自己,她也只能撇撇嘴:“这个还给你。”说着,从怀里取出一锭银子来。
苏芷卉愣了愣。大楚这种银锭子一个便是碎银十两。因此上次赶走那抢房子的大汉,便是用了苏芷卉和葛平各十两。
“我早年行医也是有些余钱,况且山里面也有我的花田。这十两银子还是早些还给姑娘,免得日后我心里难过。”
苏芷卉想了想,便伸手接了。
见小灵仙还了苏芷卉钱,葛平也远远凑上来:“原来你还挺有钱的,那我的呢?”说着,伸出一只手来摊开在她面前。
小灵仙垂眸望去,妈的世道太沧桑。如今男人都比女人鲜嫩。说着,她尖着指头掐住葛平的小指,里里外外把这手掌看了个遍,然后撇嘴道:“你还真是没干过活呀,瞧瞧这手上的皮肤,像个婴儿一般呢!”
她这边说着,秦珂也凑上来看。那葛平顿时不好意思,将手抽了回去。苏五也拎着酒坛子凑上来,歪着脑袋:“你们三个,搞什么?”
秦珂想了想,忽然间抬起头:“苍矢呢?”
话说那围屏后面,嵬松一个人在打坐。忽然听到极轻的脚步声,他没有睁眼,低声道:“是你?”
“是我。”一个沉郁冰冷的声音。
“外面有酒有肉,为何来这里?”
“我听说,君子慎独。所以来看看,和尚在没人的时候,是不是还是和尚。”
ps:
梅花指那红裙的歌姬啦,嘻嘻。想起王力宏有首歌叫在梅边,所以挪过来用用,各位表笑话我哦!好啦,反正也是假期,希望各位都醉一醉,把坏运气都赶走,好运气招过来。这次冬游还是蛮应景的嘛。谢谢小离的打赏和订阅,谢谢各位。明天见喽!小宇宙会不定时爆发,大家期待吧。
苏五摔冠
嵬松轻轻一笑,缓缓睁开眼睛:“施主可是叫苍矢?”
苍矢仍旧面无表情,俊朗的眸子凛然一寒:“或许你该防着我。”
嵬松却摇头,他的眸子温润坚定,却不容置疑:“无需。”
“你那么确定?”苍矢按住腰间的短剑,低低弯下腰去,他的脸离嵬松只有一寸远。
笼罩在彼此的呼吸里是种很奇怪的感觉,尤其是两个男人。苍矢皱了皱眉头:“你确定自己毫无破绽?”
嵬松目光淡然,他几乎是十分友好的笑了笑:“贫僧的破绽只有自己知道。”
“你未免太自信了。”说着,苍矢直起腰来,他垂着眸子打量着嵬松。眼前的和尚虽然头面生着疥疮,可身姿十分俊逸,白袍干净,目光时而柔淡,时而坚定。“我一直想不通一件事。”苍矢冷笑道。
嵬松淡然点头:“人人都有想不开的事。”
苍矢倚在木柱旁,炯然有神的眸子一闪:“若当真是个貌丑的人,便会想尽方法遮盖脸上的瑕疵。一来怕惊扰旁人,二来也怕因此而被人轻贱。为何你偏不这么做。”
嵬松眸子微微一敛,心想那柳原士族的公子哥们,许是都高高在上惯了,竟都没有一个蛮子心思细密,竟对自己的容貌产生了怀疑。
“嵬松是出家人,自小便知道色即是空的道理。自然也就不介意自己的容貌是否得体。若是所额大人觉得贫僧貌丑,那贫僧日后遮掩起来便是。”
苍矢见他形容淡定。便也只能就此打住,脸上一冷:“好啊,我到要看,你这和尚能装到什么时候。”
秦珂钻进来拖苍矢。苍矢这才敛了声音,换上另一份形容。
“干嘛啊,我在问道呢。”
秦珂眨眨眼:“我的天,今天新鲜事还真不少啊!你个蛮子,问个毛道。”
苍矢瞪起眼来:“许你们问来问去,我们就只能巴巴看着?”
秦珂撇嘴:“你都问什么了?”
苍矢哑口无言,扭头去看嵬松。到是嵬松展颜一笑:“所额大人想知道何时蛮族才能走下大落英山。”
苍矢一愣,眉头猛的跳了起来。
“你们在大落英山待的好好的,下山做什么?”秦珂巴巴的望着苍矢。
嵬松忽然一笑:“大落英山的资源也有枯竭的时候。况且琼族人如今太多了。”
苍矢仍旧没有说话。秦珂拉着她的胳膊,却发觉他的肌肉越绷越紧。一道气力正在由内而外的游走。
嵬松却仍旧淡然:“自古以来。世俗男儿哪个不想建功立业呢。是不是,所额大人?”
苍矢脸色已经十分难看,良久。他冷声道:“那么依师傅看,蛮族又当如何呢?”
嵬松抬起头来,这次他没有笑,秦珂也觉得奇怪,他在用一种十分庄严的目光凝视苍矢:“良禽择木,重在一个‘择’字。”
苍矢觑起眸子,从牙缝里哼道:“多谢提点。”说罢转身走出围屏。
秦珂傻兮兮跟在他身后,心想,一个个的都年纪不大,可知道的事到是不少。丫的白白搞的自己像个傻瓜。可见。古代人太聪明,难怪四大发明都是咱们的。
刚走没几步,苍矢扭头来看她:“来找我做什么?”
秦珂顿时拍了拍脑门:“来找你帮我看好那个人。”说着,他朝人群里指去。
苍矢循着她的指头望了,见苏五袖子撸到大臂上,也不知从那里弄了两条红纱草草绑了,袍襟掖在腰带里,露出底下雪白的一段裤管,脚下的鹿皮马靴上还粘着些嫩黄的花粉,想来是去寻秦珂时候弄上的。
他一手搂了葛平,眼睛却越过人群朝秦珂望过来。秦珂顿时朝他一龇牙,露出个喵星人的嘴脸。苏五歪嘴笑了笑,将葛平推到一旁,拨开人群朝秦珂走来。
秦珂叉腰立了,一手指住苏五:“你小子若是真断袖了,小心你老爹废了你,然后送你入宫做太监。”
苏五来到跟前,先是揉了揉发红的眼,定定的来看秦珂,良久,才一咧嘴:“我老爹废了我?”说着,指头点在自己鼻尖上。“宫里好,宫里美人多!”说着,踉跄了两步,险些扑到秦珂怀里。
倒是苍矢手疾眼快,拿胳膊一挡,将苏五拦了下来。
苏五歪嘴去看苍矢:“蛮子老兄,你别想啊……”说着,伸手把秦珂拉到身后:“这个丑丫头,是我的。你不知道抢了她,我不跟你计较。但日后这种事情要是再发生第二次……”说着,他晃了晃身子,竟伸手将头顶的白玉小冠取下来,那碧玺串子便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众人见他举动奇怪,都扭身来望。
苍矢却目光冷冽,一脸淡然:“如何?”
苏五缓缓扬起嘴角,只听的啪的一声,那白玉冠便已经从他手里飞了出去。碧玺串子先落了地,发出骇人的声音。
秦珂连忙扑上去。那可是他弱冠时候戴的,对一个男人来讲极为重要。幸而她够敏捷,凌空捞住那即将落地的冠身。冠是保住了,可那些碧玺珠子却散落一地。发出噼里啪啦的脆响。
众人皆瞠目结舌,偌大的暖阁一下子安静下来。连苏四都缓缓从榻上站起,冷着眸子望过来。苏三要上前来,却被他伸手拦住。
苏五虽口里没说什么,但众人都明白他的意思,男人摔冠,乃意味着要拼命。如今他当着众人的面,为了秦珂摔冠,其意自当明了。再瞧那秦珂,拼命护住他的冠饰,此刻正傻兮兮的望着苏五。
秦珂是真的被吓傻了。她冲过去时摔倒在地,直到苏五转过头来都还没站起身来。
“可是摔痛了!”苏五俯身来扶她。
秦珂愣愣的望着他的脸。此时此刻她着实感觉脑中一片空白。苏五是醉了,肯定醉了。他走路都有些晃荡,脸色红的异常。还有,他说话的时候舌头也有点大。这厮一定是喝多了。她在内心里一叠声的安慰自己。却在这时。身子一轻,被苏五从地上抱了起来。
“傻瓜,你去接那个劳什子做什么。”
秦珂这才倒吸了口凉气:“劳什子?你以为你是贾宝玉啊!”她气的跳了下来。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她推开苏五:“这仅仅是一块玉吗?”说着,她将怀里的玉冠举在苏五面前。
苏五红着眼睛,定定的望着她。
秦珂简直要急哭了:“这是你弱冠时候戴的头冠。你是个男人,它是你的头,你的身,你的荣誉,你的命!”
众人哑然。皆退到一旁。默默注视着二人。连苍矢也没见秦珂这般生气过。禁不住皱起眉头,想去拉她。然而,周子充缓步走上来。拿肩膀轻轻抵在苍矢肩膀上。二人对视片刻,谁都没有动。
苏五的眸子越发的红,他喷出一口酒气:“那又如何!”
秦珂眼眶酸痛,她抽了抽鼻子:“自古风流不是错,乱花迷眼必成伤。”说着她轻轻拂去玉冠上的酒渍,又将那些零落的丝线除去。这才端端正正捧到苏五面前。
苏五咬住牙根,良久,缓缓坐了下去。
众人皆屏住呼吸,这秦珂自比乱花,大有劝诫苏五不要被自己迷障的意思。一个女人。是很少有这种口吻说话的。可若是一旦说出这种话,话里的意思可就既深且切了。人们自然想到了苏老爷和秦珂的关系,于是皆默默慨叹,暗自为这两个年轻人惋惜了一回。
苏四眯起眼来,他恍然间觉得胸口一痛。仿佛有什么东西悄然破裂。她是个什么样的女子?看起来邋邋遢遢,说话皆是无赖口吻,可面对苏五,她却显得既亲切又克制。她明明比苏五小上许多,却表现的像个姐姐。虽然有时候强势,但那耍赖的样子却好似不经事的顽童。
他禁不住皱起眉头。
此时秦珂已经站到苏五身后,轻轻撩起他散落的长发,用五根指头细细的梳理着。
苏五没再说话,他渐渐闭上眼睛。
苏四忽然道:“外面月色正好,咱们去月下赏梅吧。”说着,率先迈步走出暖阁。人们自然知道苏四的意思,于是径自跟在他身后,朝月下的梅林走去。瞬间,暖阁中便只剩下秦珂和苏五两个人了。
秦珂她只想让苏五恢复到那个光彩照人的样子。她不喜欢他披头散发,更不喜欢他被人诟病。她希望他永远都干干净净,风流倜傥,永远淡淡的笑着,说着不着边际的话。他生来就是个富贵公子,自然时时处处都该有公子的样子。她绝对不允许他变得邋遢和堕落。就算是为了她,那也是不行的。那会让她永远不能原谅自己。
她为他束发,戴冠。好像是在进行某种仪式。
苏五虽然闭着眼睛,可他感觉到秦珂的指尖在颤抖。
“你生气了。”他低声道。
秦珂没有说话。她一开始是生气,可随即便只觉得心酸,酸到不行。她不敢让苏五看她的眼,于是只能躲到他的身后去。
苏五缓缓抬起手来,从脑后捉了她的手,轻轻握在掌心里:“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秦珂仍旧没有说话,不是不想理他,是因为她的眼前实在太模糊,她只能拼命的瞪眼睛,好让自己看清他的背影。
“你打我吧。”说着,苏五便要转过身来,却被秦珂按住。“要不你骂我也行。总之不要不理我。”他像个孩子似的自言自语。
ps:
一个男人若是爱了一个女人自然想据为己有,可这女人偏偏第一眼见他时已经千帆过尽,该怎么描述这种伤情。苏五是个我最喜欢的角色,因而发展到现在已经成形,他有自己的思维和行动,我无法掌控。说来惭愧,写了三个不长不短的小说,却发现越来越无力。我是写手,不是作家。总难以高屋建瓴。所以在描述时便难免弱势。好吧,我承认对于苏五,我很纵容。因为无可奈何,也因为世间缺少这样至情至性的男子。全当我们做一回梦吧。梦里的人浅笑谦谦,对你说,我对你终生不渝。因此不管亲喜不喜欢他,请原谅他的莽撞吧。继续感谢打赏和订阅的亲。小说没有推荐,因而寸步难行。谢谢这种情况下大家已然能够支持我。你们是我的灯塔,我会努力,为了你们成长起来。
秦珂杀香
秦珂将手抽出来,扶了扶他头顶的玉冠。
“你是士族公子,贵骨世代相袭。往后要顾着自己的身份才是。”
苏五转过身去,他万万没想到,秦珂竟然一直在哭:“是我做错了,你怎么反倒哭起来了?”他抬手去抹秦珂的眼泪,心疼道。
秦珂一撇嘴:“这事定然要传出去的,你爹会越发恨我。”
苏五顿时举起拳头朝自己胸口砸去:“都是我不好,一时酒醉便惹是生非。”
秦珂连忙拉了他,摇头道:“少年轻狂总是有的,只是这事往后万万不可再做了。摔冠乃是生死大事。你这么做,就不怕琼族人与你为敌!”
苏五点头,却没再说什么。
秦珂定定望了他一会,又环视四周,见众人果然都离去,这才压低声音道:“你四哥明摆着拉拢琼族,而你却在这时候和他们冲突。说实话,你是不是在和你四哥做对?”
苏五有些诧异,愣了愣:“你,竟看出来了。”
秦珂拍了拍他:“我知道你不是那么冲动的人,再则,也没那么讨厌苍矢。”
苏五随即一撇嘴:“谁说的。我介意的很呢。”
秦珂作势要打他,却被他握住拳头:“按照他们琼族人的规矩,那小子今生是非你不娶的。我真真是如临大敌!”
秦珂翻翻白眼:“规矩总是人定的,破规矩的自然也是人。苍矢将来一定会找个比我好一百倍的女子。这个就不用你来操心了。”
苏五默默望着秦珂。良久才竖起一根小指:“说好了,不许嫁给他。”
秦珂一愣:“你三岁呀!”
苏五不依不饶,仍旧举着手指在秦珂眼前晃荡。秦珂只能勾起他的指头,恨声道:“我是做了什么孽啊。遇见你这样的冤家!”
苏五勾住秦珂的手指,心中却卷起难平的愁绪。他今日这酒疯耍的着实不是那么简单,那最深一层的原由,却既不是苍矢也不是苏四。
夜幕中他策马狂奔追上秦珂时,嵬松眸子里的深情直刺的他骤然间凉了半腔血去。他做梦都没想到嵬松竟有这样的胆子。起先是愤怒。他险些扬鞭冲了上去。随后理智占了上风,他强压怒火,逼得自己做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好歹嵬松没有和他抢,否则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末了,他便憋了一肚子不痛快下来。偏又碰见秦珂拉了苍矢从围屏后面出来,加上本就对苏四的做法诸多不满。这才索性借酒撒野。却不想惹的秦珂掉了这许多眼泪。
想到这里他叹口气:“我可是下了聘礼的。赌气嫉妒也是难免。”
秦珂顿时哭笑不得。抹了一把眼泪。狠狠瞪他:“也不知道谁小时候捂着屁股喊,‘被痴三儿看去了,我日后还怎么娶媳妇!’”
苏五挑挑眉毛:“谁呀?”
秦珂一巴掌打在他的脑门上:“一个叫苏清缶的小屁孩!”
其实。在秦珂眼里,苏五永远都是那个日头底下光着屁股的小男孩。白白净净的脸蛋,乌黑亮泽的头发,说起话来瞪大双眼,一着急就两颊泛红。想到这里,她禁不住笑了,也许是造物弄人吧。
“我不喜欢你这样的目光。”苏五皱起眉头。
他知道,每每秦珂这么看他,便要生出一堆老气横秋的道理。
秦珂眨眨眼:“怎么啦?”
“把自己当长辈。”苏五撇撇嘴巴。刚想伸手去捋两鬓的碧玺珠串子,却抓了个空。于是又干咳了两声,慌忙把手垂了下去。
秦珂叹了口气,扭身道:“你也干点正事吧,来帮帮忙。”
苏五连忙凑上去,帮她把茶具一一清洗干净。虽然嘴上诸多不满,可手底下却一点都不耍滑。待到准备停当后,众人便陆续回来了。
喝了酒,本有些人带了醉意,可被夜里的冻风一吹,顿时清醒过来,禁不住一下子抖擞了许多。
月色下的红梅尤其妖娆,加之今日是满月,月光照在白雪红梅上,犹如人间仙境。众人赞叹一回,又赋了些诗,正是乘兴而归。
入得暖阁,被热气一冲,竟有几个打起喷嚏来。这一赏梅,到把刚才紧张的气氛一扫而空。见到秦珂端端正正坐在茶席旁边,顿时吵嚷着要喝茶。
秦珂却只管坐着,缓缓摩挲手中一个瓷罐。
苏四缓步踱进来,檀色直裾深衣上带着丝丝冷气,他脸色一凝,斜目望向秦珂,却也不说话,只回到榻上坐定了。
见众人都已归位,秦珂方才将手中的瓷罐放在席上。
“方才我打开窗子放了放,这屋子里酒气方才散尽,可巧各位便回来了,可是外面冻的慌?”
葛平第一个笑道:“真想不到,今天这天气还真奇怪,好似回暖了。”
小灵仙笑道:“子时刚过,你那茶叶是不是也该拿出来给大家瞧瞧了!”
葛平连忙直了身子:“正是啊!我到差点忘了这个茬。”
秦珂笑了笑,抬手按在身前那一枚瓷罐上。众人皆屏住呼吸看过去,却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可是酒醒了?”秦珂低声问道。
众人只觉得她好似在自言自语,却又好似在询问大家。于是面面相觑。
“可是味蕾清爽,身心皆活泛了?”秦珂又问。
众人又是一奇。幽幽的望过去。
“身归位,心又在何处呢?”秦珂的目光始终垂在面前那一方茶席之上,茶人惯用的那只黄金右手,轻轻抚摸着细腻的瓷罐。
苏四忽然间觉得心头一紧,紧抿的嘴角不经意的颤了颤。秦珂便以一个好看的姿势反手掀开瓷罐。瞬息之间。一道轻盈飘渺的异香便丝丝缕缕透瓶而出。
众人来还不急反应,便皆愣在那里。
这是什么味道?苏四陷入迷惑。那轻盈的香越来越沉,渐渐汇聚成浓郁的花香,说不清。复杂的让人无处辩识。再追下去,飘渺散去一些瑰丽的花气,剩下的,竟是清甜的果香。
“梅子!”苏四一惊。
秦珂缓缓抬起手里,几粒茶叶被铺落在一方素色麻布之上。众人皆抻头望去。
这一望,便险些跌掉下巴。
素布上的叶子布满孔洞,血红的叶脉让人禁不住倒吸口凉气。
那头,门帘一斜,嵬松捧着一瓢清水走了进来。那便是他珍藏了多年的雪水。承在瓢里,透亮清冽。仿佛无物一般。
待嵬松打开壶盖。雪水如入海蛟龙飞入壶中。
“水乃茶之母。”他低声道。
众人纷纷点头。
秦珂垂眸而坐。展臂取来一个红泥小风炉,又从炭篓里取出几枚榄核炭。刚要送进炉里。却被苏五拦住。
他朝身后的大氅摸去,不多时。便取出一个不大的小竹笼,打开里面的油纸,竟是一捧黑的发亮的椰子壳。
“有人说,这东西烧的炭更好,你不妨试试。”
秦珂一愣,接过他手中的乌金。她将信将疑,扭头去看嵬松,嵬松微笑点头。
炉火燃起,众人皆哑然。一缕青色细烟缭绕而去,之后便寂然无声。炭块上斑驳的红光,让人们心下惊喜。秦珂自然知道这是好的不能再好的炭了。
“活水还需活火烹。”嵬松目不转睛的望着炉膛里的红光。
那一抹红,映热了三个年轻人的脸膛。就像是一轮初升的太阳,充满了希望。
苏四收紧眸子,锦袍下面,一只右手握的苍白。
苏三抬眼看了看他,却什么都没说。自秦珂打开瓷罐,她便知道今日输赢几何。那血绮她不是没尝过。至今思来仍记忆犹新。然而她能说什么,怪只怪那苏四太骄傲,而秦珂又太聪明。
嵬松,秦珂,苏五,三人端坐在茶席前,竟各个改了模样。那嵬松虽自来就沉定,然而茶让他眸中生出亮光,好像整个人被点燃一般。浑身透出难以言表的精气。
而秦珂则不再是那市井无赖的样子,一张清秀面孔犹如开在琉璃盏中的莲花,出尘一般。
那苏五也一改顽劣公子样,面色如玉,端正儒雅起来。
不多时,嵬松眸光一闪,秦珂已经抬手将提梁壶取下,翻手一倾,倒入西施壶里,瞬息之间,茶叶中的香氛全然被激发出来,从窄小的壶口喷薄而出。秦珂也不洗茶,只将壶注满。啜香杯一一摆好后,便半跪起来,凌空将茶水点入盏内。
一时之间,满室生香。
“天呐!这茶好神奇!还没入口,便已醉人!”葛平瞪着眼睛,如痴如醉的呓语。
小灵仙笑道:“这叫子时香,因只在子时才会如此异香。所以才要各位等到这时候嘛。”
众人闻言顿时点头,一时之间皆是咋舌之声。
小灵仙上去接了,一一传给众人,因她步履轻盈,模样灵秀,又着了一身红衫,到与那红亮的茶汤极为相称。
众人接了茶,无不先赞叹一回,这才尖着嘴巴去啜。
苏四自是第一个接了茶盏的人。香气且不必说了,只说入喉的感觉,先有些苦涩,便是寻常茶汤的感觉,可再一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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