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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茶色生香-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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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四被钉在了当场,他不敢相信苏芷卉的话,他更不敢相信,眼前这疯疯癫癫的女子是他那秀外慧中的姐姐。

  “我知道你不信我……”苏芷卉淡淡的笑着:“可是,你信不信于丞相?”

  苏四感觉浑身都在打颤,他一直以来为苏家奔走卖命,可到头来,这样重大的机密,竟瞒他瞒的密不透风。

  “先皇最后一个皇后是谁?这你总该知道吧?”

  “是于丞相的妹妹。”苏四终于长长呼出一口起来,与此同时,他终于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苏芷卉继续道:“排除异己的皇后自然还是不能放心,做事必须斩草除根。”

  “别说了。”苏四缓缓摇着头,他只觉得头很痛。那些陈旧的宫廷旧事他并不想知道:“我只想知道你到底跟嵬松说了什么?”

  苏芷卉的脸上流过一丝阴霾:“我只说,我知道他是项仪,如果他要策反,我可以助他一臂之力……”她的声音极是轻柔,却把苏四听的头皮发麻。

  “你疯了!”

  “没错。我是疯了!我快被父亲和你们逼疯了!”苏芷卉强压着声音,口里几乎要喷出血来。

  苏四愣了一下,随即愤然上前:“项仪何时说要策反!你这是授人以柄!糊涂!”

  苏芷卉跌坐在床上,一张脸孔惨白的像个鬼魅:“可我就要入宫了,若是再不说,便没有机会了……我怕再也见不到他……”

  苏四忽然间感到一阵绝望,他指向苏芷卉的手指缩了缩。苏芷卉的肩膀开始颤抖,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屋子里很静,丫头们都谁的很熟,鼻息沉重的有些异常。苏四这才觑起眸子:“你给他们下了药?”

  苏芷卉没有回答。夜色中她颤抖的身影像个不知所措的孩子。

  “他将你的信烧了。”苏四低声说道。

  苏芷卉仍旧没有出声。

  他不想多待,扭头便走。待看清了苏家的每个人后,苏四感到不可言喻的厌倦和恶心。可他还是停在了门口:“陛下今日留宿在了周家。你是时候想想,如何应对十五的大选了。”

  给未来娘子讨水~

  第二天一早,秦珂便来来到院子里那棵槐树下面取水。先前下雪的时候,她埋了些在下面,如今刚好拿来用。可谁知几锄头刨下去,地却松的很。

  “有人动过?”秦珂俯身抓起一捧土来。

  接连又刨了几下,却仍旧空空如也。

  “糟了!”她扭过身来,北屋隐隐传出几声人语。

  她推门进去,便见李月儿抱着一个汤婆子,笑呵呵的坐在娄母对面绣花。

  秦珂冷哼一声,走了上去:“月娘果然心灵手巧,绣个花也比寻常人好上许多呢。”

  李月儿抬起头来,见是秦珂,便不冷不热道:“呦,要说心灵手巧我可比不过小姑。这大清早的,你拎着个锄头,莫不是在院子里挖宝?”说着,她不屑一顾的提了提嘴角。

  秦珂将锄头横握在手,缓步走了上来,目光冰冷,直盯的李月儿发了毛,这才淡淡道:“我埋了些雪水在树底下,你可见着了?”

  李月儿眨眨眼:“是啊,你埋的时候我看见了。不过,什么时候没的我可不知道。”说着她幸灾乐祸的看着娄母:“娘,你听见没,你女儿的意思是,咱们家里有贼呢!”

  娄母翻了翻眼睛:“别胡说了,赶紧去准备茶叶吧,明日可有的忙了。万万别出岔子,不然全家都要跟着你遭殃。”

  秦珂闻言一笑:“您老也怕遭殃啊!我还以为您那脖子是铁打的。”说罢,她一扭身。将锄头啪的一声拍在床榻上。惊得娄母一哆嗦。

  “这是做什么?作死不成!”

  “那偷了水的人才是作死!”秦珂拿凤眼一扫,李月儿一晃脑袋,别过头去。

  娄母见秦珂不像开玩笑,便只能安抚道:“这世上难不成只有那么一罐水?你好歹去别处寻寻。别在这里耍赖。”

  秦珂顿时柳眉倒立:“你说的容易,如今雪都化了个干净,哪里寻的来?”

  “没有雪水,那泉水也不赖嘛。”娄母又道。

  “你只是老糊涂,竟一点都不懂茶性。这是为天子奉茶,你当是寻常士族!”

  秦珂这话一出口,娄母也只能闭住嘴巴,再不敢搭腔。李月儿和娄大连同邱家诓骗秦珂的事情,她自然是知道的。所以越说底气越不足,只能拿眼睛去瞟气定神闲的李月儿。

  “没错。那水是我拿了。”李月儿淡淡一笑:“我坐月子那会儿觉得胸闷。人说雪水可以解腻。我就让你哥哥挖了出来。”

  “你都喝了?”秦珂眯起眼来。眸中掠起一丝寒意。

  李月儿点点头:“不错。都喝了。”

  秦珂明明知道她那是故意的,却于事无补。只能将锄头朝她怀里一丢:“我告诉你,若是我今日找不到能替代的水。明日你便露宿街头去!”

  李月儿万没想到她竟然会这么说,顿时丢开怀里的锄头,指住秦珂要骂,却被娄母一把按住。

  秦珂挑了挑眉毛:“怎么?想说什么?不服气的话你现在就走!”

  李月儿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她当然想跟秦珂鱼死网破一回,可如今这形势,她当真不敢走出娄家半步。只要秦珂能平安无事,她便也能保住自己。可若是走出了娄家,她还能去哪里?邱家是万万回不去的。

  秦珂甩开门帘走了出去,却在这时撞在了梨花身上。

  “你看谁来了!”梨花拉着秦珂朝外瞧。

  “苍矢!”秦珂有些惊喜。连跑了几步拉住苍矢仔细瞧着:“你这家伙,许久不来,我还以为你搞农民起义去了。”

  她这话一出口,苍矢顿时定了定。

  “啊,不是。开个玩笑,别介意啊!”秦珂笑呵呵拉住他朝屋里走:“如今我也就和你还能这般说笑,你别跟我摆脸色。”

  苍矢无可奈何的撇嘴而笑,健康的肤色让眉目越发清晰起来。

  “几日不见,你到越发帅气了。”

  “有吗?”苍矢摸了摸下巴:“那要不要考虑嫁给我啊!”

  秦珂把脸一沉,随即笑道:“行呀!不过你得帮我做件事。”

  苍矢一听,顿时来了精神:“什么事!娘子尽管交代!”

  秦珂撇嘴笑了:“给我弄一坛子窖藏好了的雪水。”

  苍矢愣住:“雪水!现在这时候哪还有雪水!商量下,雨水行不行?”

  秦珂伸手拍在他的脑门上:“废话!雨水的话我自己也能弄,要你出手!”

  苍矢转了转眼珠:“行了!这事你交给我!”

  秦珂眨眨眼:“你当真有办法!”

  苍矢却朝她一努嘴:“就怕你说话不算话。”说罢,他扭身便朝外走。

  秦珂想喊他,却被梨花拉住:“这事就先让他去办着吧,想来他在山中多年,总有些好法子。你不如赶紧想想明日用什么器具。”

  秦珂却摇摇头:“我不过随口一说的,万一他……”

  梨花觉得秦珂好笑,明明见到苍矢是高兴的,却不小心开了个不合时宜的玩笑,为了挽回,她又送了个额外的大礼,却没想到对方竟然真有应对的方法:“若是那小子真有能耐找到好水,你便也就嫁给他好了。”

  “那怎么行!”秦珂跳起来。

  “我冷眼帮你瞧着,起先觉得苏五是最好的,却因为他们家给他订了亲,便也只能作罢。这么看来,真心对你又配的上你的人,便只有他了。”

  秦珂一歪嘴巴:“嫂子……我……”

  “你不喜欢他?可刚刚见了他,你是发自内心的高兴,难道不是吗?”

  “是。我的确高兴。其实我不是不喜欢苍矢,只是……”秦珂想到嵬松。禁不住喉咙一沉,把要说的话又咽了回去:“总之别再让我谈婚论嫁了。”

  梨花笑着戳了戳她的脑门:“你呀!就是鬼心眼儿太多了。”

  枯禅寺中,嵬松端然而坐,对面是个身穿紫衣的男子。他此刻正捧着一幅画。目光被画中人牢牢吸引。

  嵬松抬起眸子,定定的望着对面的男子:“十六叔当真动了这个心思?”

  项伦露出个无可奈何的笑来。

  嵬松默默望向他缓缓垂下的双手,掌心里托着的画作一点点显露出来,那是位亭亭玉立的少女,鬓发乌黑,脸若明月。樱红色的深衣上,绣着团团彩云。

  “苏家的女儿乃是一座金山,陛下若是同时纳入苏周两家嫡女入宫,只怕……”

  项伦眸子一紧:“这几年国库吃紧,连年对匈奴的战争已经耗尽了帝国的财力。加之皇次子夭折。大选才变得迫在眉睫。”

  嵬松点头:“若非如此。只怕丞相也不会轻易同意大选。”

  项伦淡淡一笑:“虽然大选不过是陛下枕边的事。可因涉及皇位的继承权,便向来都是最敏感的。”

  “这个,阿仪明白。”嵬松点了点头。

  他不知道。若是告诉他,几日前,苏芷卉修书称要嫁给自己,十六叔是不是还会这般淡定。

  “若是能娶苏家女儿,怕是对你我更为有利。”项伦忽然间说道。

  嵬松一愣:“十六叔此言差矣,此时怕不是时候。”

  若是娶亲,便必须先还俗,一旦还俗他的事怕是很快便会暴露。这样的话,他就没有时间和机会向秦珂请求原谅。

  项伦摆了摆手:“我只是说说,此事还要再等。至少要过了明天。”说罢,他站起身来,对着窗外的朝阳:“先看看大选的结果再说吧。”

  嵬松的手缓缓攥成拳,狠狠扎在底下的蒲团上。眸子不经意的露出一丝寒意。

  正在这时,有人来敲门,说是大落英山的所额苍矢来讨水。

  嵬松与项伦对视片刻:“不妨事,让他进来。”

  那僧人退了出去,不多时,黑衣苍矢便迈步走了进来。

  见到荆惠王,他并没有多吃惊,而是淡然一笑,将右手放在胸口,躬身道:“见过九王,见过荆惠王。”

  嵬松点头:“那日从娄克巴寨主处离开,我本想着要再见你一面,却因怕被人发现,匆匆离去。今日你到来了,坐吧。”说着,引苍矢来到桌案旁坐下。

  苍矢面带微笑,笑容里仍旧有些执拗。“寨主既然说您二位是自己人,那苍矢便也当您是自己人,有什么话尽管说。”

  嵬松笑了:“娄克巴寨主允诺本王一千勇士,本王不胜感激,但还有一事要麻烦所额大人。”

  苍矢不解的望着他:“哦?”

  “地图。”项伦低声道。

  苍矢皱了皱眉头:“地图的事,寨主已经吩咐下去了。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他并不太想和他们讨论这些,尤其不愿意承认,嵬松竟然是消失多年的先皇第九子。

  嵬松点点头:“可是,旁人绘制的大落英山地图,本王不信。”

  苍矢愣了愣:“难道,九王只相信在下?”

  “没错。”项伦微微笑道:“素闻所额大人的才学,只有出自你手的地图,才能准确无误。”

  “还请大人勉为其难。”嵬松起身道。

  苍矢觑起眸子,良久才缓缓起身:“好吧。”

  嵬松心头一松,项伦也展颜笑道:“好。”

  “只是,在下来其实是有件事。”苍矢淡淡道。

  嵬松点头:“但说无妨。”

  “只是件小事。”说着苍矢露出个玩味的笑来:“素闻嵬松和尚善于相水。在下今日便是替我未来娘子讨水的。”

  嵬松顿时愣住,脸色猛的一沉。

  到是项伦,缓缓起身道:“未来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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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还俗!

  苍矢笑着点了点头:“虽然只是一句玩笑,在下却愿意当真。”

  项伦扭头去看嵬松,却见他脸色十分难看。于是淡然一笑:“所额抢亲,本王也有耳闻。可是那娄氏女子?”

  苍矢点点头。

  “既是讨水,为何她自己不来。”嵬松忽然间沉声道。

  苍矢眸子一缩。他虽然因为帝王金的事一眼就看出了嵬松的身份,但娄克巴寨主既然肯见他,便说明他不是琼族人的敌人。既是这样,他自然也就没有必要再防范嵬松。然而,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在嵬松面前不得放松。想来想去竟是因为秦珂的缘故。

  秦珂看嵬松的眼神很不一样,从前他以为是自己多心。可现在,既然明了他是九王,那和尚这一重身份便要重新考虑了。若是这么看,秦珂会不会和他暗结情愫?

  项伦看了看二人,连忙道:“这丫头是个茶精儿,怎么竟落的连水都没有的地步?”

  苍矢摇了摇头,想起今早刚一进娄家大门,便见梨花站在院子里叹气。问了才知道陛下让秦珂奉茶的口谕,而那一罐子雪水却被李月儿偷挖了去。

  见他摇头不语,嵬松垂首拾起桌面上一本经书。

  “陛下口谕,秦珂明日要去御前奉茶。”苍矢忽然道。

  项伦和嵬松皆是一怔。

  “口谕?”

  “口谕。”苍矢点了点头。

  “我说昨晚怎么有人匆匆忙忙从周家出来,直奔了娄家。竟是这么个缘故。”项伦低声道。

  嵬松却眉峰一扬:“还请所额转告秦珂姑娘,贫僧这里的确有水,但要她亲自来取。”说罢,竟又垂下头去,默默望着书卷。

  苍矢有些不悦,上前一步,沉声道:“九王,看在在下的面子上……”

  嵬松一挥手示意他不必再说。

  项伦皱了皱眉头。想说什么,到底还是咽了下去。

  “若是九王不帮在下,那地图的事情也别怪苍矢不顾情面。”

  嵬松仍旧一动不动。

  良久,苍矢扭过身去:“九王,有些事。我希望你考虑清楚。大落英山可以唯九王马首是瞻。但也不是不求回报。”

  嵬松一抬头:“封疆拜土,难道不是回报?”

  两人相视而望,却眸光如炬。

  “在下告辞。”苍矢扭头消失在门口。

  嵬松的手一抖。那本经书重重的摔在地上。

  苍矢回到娄家,秦珂正坐在院子里望天,见他垂头丧气的进门,便知道一定没弄到水,于是站起身来,撇嘴道:“你去哪了,这么久才回来!”

  苍矢目光沉冷,远远忘了秦珂一眼,便缓缓站定。

  “怎么了?”秦珂觉得有些不对劲。苍矢虽然看起来不面善。可是在她跟前从来都是很温和的。

  “我问你一件事。”苍矢觑起眸子:“嵬松是谁,你可知道?”

  秦珂闻言顿时愣住,禁不住打了个寒颤,随即渐渐冷静下来,点了点头:“我知道。”

  苍矢也愣住了,他紧握的拳头禁不住抖了抖:“几时知道的?”

  “他才回来不久。就知道了。”秦珂咬了咬嘴唇。

  苍矢默了一会,苦笑道:“原来是这样,难怪你一直跟他亲近,竟是这么个缘故。”

  秦珂抬起头来:“我们小时候一直住在枯禅寺中,自幼便和他在一处。当然熟络些。”她嘴上这么说,脸色却极是难看。

  苍矢缓缓点头:“他让你自己去找他。”

  秦珂又愣了愣:“你,你刚才去了枯禅寺?”

  苍矢已经转过身去:“难道还有哪里的水,能和嵬松的比吗?”他沉沉缩了缩眸子,大步走了出去。

  秦珂默默立在院子里,良久,才缓过神来。她缓缓抬起头,脸上升起一道凛人的光芒。

  秦珂的确去了小落英山,却不是去找嵬松,而是挑着扁担,沿着干枯的溪水朝山顶上走去。

  冬天,山泉枯竭,除了窖藏的雪水,自然没有更上成的水源。但这次她要搏上一搏。就算是挖地三尺,她也要找到能用的水。

  山路崎岖,越走越陡峭。且山上气温低许多,好多地方仍有冰雪。秦珂抓起一把,却只能撇嘴,冬末的冰雪太脏,无论如何也不能用这个。

  难道只能用井水了?她抹着鼻尖的汗珠,脚下却滑了一下,整个人朝山坡下滚去。

  石头擦破她的脊背,手腕刮出了两道血口子。她抱着胳膊,心头禁不住一紧。若是当真摔坏了,明日岂不是更糟糕!

  她连忙挽起袖子来,抓起石缝里的冰块按在上面。

  抬头看看,好在自己不过是跌进一个小山坳里,并不高,稍稍坐了一会,便手脚并用朝上爬去。

  寒冷的山风吹来,她额前的头发随风飘散开去。不到最后一刻绝不能放弃。秦珂终于抓住一根树枝,踉跄着爬到了上面。

  她倚着身后的岩壁,猛的喘了几口气,然后站起来赶路。

  然而,当她来到山上那块巨大的,伴生着玛瑙矿的岩石时,心头猛的一凉。她俯下身去,用指头去拨开那些尖锐的石头,顾不得被划伤的危险。泪一点点在眶中汇聚成沉重的一坨。

  “别找了,没有水。”

  她猛的回过头去,山风中,嵬松带着斗笠,缓缓从树后走出。

  秦珂惊的倒退了几步,坐在了地上。

  “为什么不去找我?”嵬松走上来,伸出一只手。眸中的酸涩让人哀怨。

  秦珂垂下眸子,颤抖着身子站了起来。她避开了那只手,也避开了嵬松灼热的目光。

  嵬松僵在了风里,摊开的掌心缓缓收紧,不由自主的攥成了拳。

  秦珂转过身去,继续去扒那岩石。

  嵬松跨步上前,一把拉住她,一道狂风在他眸中汇聚而起:“你疯了!这样的手还能奉茶吗!”

  秦珂猛的一扭身子,甩开他的胳膊。

  嵬松却又上前一步,他眸中的热渐渐变成了愤怒:“放下。”

  秦珂已经抓起一旁的扁担。横握在胸前,苍白的指节让人心头一紧。

  “走开。”秦珂忽然间说道,她声音极低,好像是喉咙里压着一块铅。

  嵬松的心猛的颤抖起来,有莫名的冲动在体内肆意乱撞。他正了正身子。缩紧目光:“到我这里来。”

  秦珂咬着苍白的嘴唇奋力摇了摇头。

  “到我这里来!”嵬松几乎是在哀求,连他自己都没想到,他被自己的声音吓到了。

  秦珂也是一愣。眸子缓缓抬了起来,她悲哀的望着嵬松:“你走吧。”

  嵬松痛苦的挪着脚步,可他每上前一步,秦珂就后退一步,他快被她逼疯了。

  “那些士族女子我学不来。”秦珂忽然间说道。

  嵬松愣了愣。

  “我更做不了贞洁烈妇。”秦珂垂下眸子,泪噼里啪啦掉下来。

  嵬松趁机朝前挪去。

  “我是个现代人,在我们那里不会太当真的事,你却很当真……”秦珂语无伦次,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想法。

  她只能牢牢抓着手里的扁担。却不知道要用它来干什么。她和嵬松远没到成为仇敌的地步,可她就是不想让他靠近。在她心里,嵬松就像是一尊圣洁的佛。可她自己却拥有了那样的污点,她确信,那件事,在嵬松眼里。是一辈子都抹不去的污点。

  她永远也忘不了,月色下,他望着自己失控的犹如一头待宰的猛兽。

  嵬松朝前靠去:“给我个补偿的机会,相信我,我的本意不是你想的那样……”嵬松的声音变的温柔起来。眸子里闪烁着潮湿的光。

  秦珂摇头,她不想再说什么了,她要赶紧找到水源。现在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况且,和嵬松她没有勇气再走下去了。那天晚上,那个突然出现的杀手,戏剧性的转变了一切。她知道,她再也没有机会了。

  就在这时,嵬松已经冲了上去,他终于明白,秦珂和他见过的所有女子都不一样,不像苏芷卉,也不像周春晖。她比她们都更独立,却也更坚硬。她坚守着自己的尊严,犹如生命一般。这是之前他从没意识到的。

  秦珂没想到自己会伤害嵬松。

  然而,当她手中的扁担在嵬松的肩膀上碎裂开时,那巨大的断裂声把她吓的哭了出来。

  嵬松顿时歪了一下身子,噗通一声单膝跪在她的面前。

  离得如此之近,秦珂闻到他因痛苦而猛的呼出的热气,那男性身体在猛然间爆发出的纯熟而刚烈的气息,瞬间将她摄的一凛。

  扁担从她手中滑落。她踉跄着退后两步,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泪仿佛被震惊冻在了眼眶之中。

  嵬松捂着肩膀,缓缓抬起眸子,抽动着嘴角:“真的,这么恨我……”

  秦珂狠命摇了摇头:“为什么不躲!”

  “到我这里来……”嵬松再次举起手,颤抖的胳膊在空中荡了荡。

  秦珂连忙扑上去,握住了他的手。泪噼里啪啦落下来,掉在一双紧紧相握的手上。

  “怎么这么傻……”秦珂缓缓跪下来。

  嵬松终于露出个苦涩的笑,他缓缓抬起另只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就算劈下来的是刀子,我也不会躲。”

  秦珂痛苦的摇了摇头,除了流泪她几乎忘了言语。

  “苍矢说,你是她娘子。”嵬松孩子似得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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