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高门锦绣_小染-第1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方大人这是要做什么!”另一张桌前端坐的四爷容秦瞧见了这一幕,登时怒喝了一声,人也匆匆站起身来,朝这边快步走来。
蒋氏也便不等自己重新坐好,再仔细整理好仪容,就慌忙对容秦摆了摆手,直叫他快回去坐着。
“你既是刚回来没两刻钟,你知道些什么?这不是你该掺和的事儿!”
蒋氏一边拼命朝容秦摆手,一边拼命给他使眼色。
只因她实在明白得很,莫是自己这个儿不是方麟的对手,就算将老五也加上,这两人也未见得拧得动方麟一条胳膊。
眼见着容秦仿佛并不想听她的话,还摆出一副必须得跟方麟要个法儿的样,脚步不但不后退,还又上前了两步,蒋氏只好一咬牙,伸手便将方麟递来的药拿到了手里,又沉声喊着大家都静一静,她有话要。
等花厅中的窃窃私语声都停了,蒋氏便命身边的丫鬟先去将几位姐儿哥儿都带到偏厅去,待孩们都走了,她连锦绣还坐在原地也没发现,便已是一脸戚容。
“你们都瞧瞧三房的杜姨娘做下的好事儿!”
“她这是仗着敦哥儿是她生的,野心竟是越来越大了?如今竟然还在房里藏了麝香与红花,也不知这后宅里都有谁着了她的道儿!”
“若这只是我们自家后宅发现的不对也就罢了,可方镇抚是得了宗人府睿王爷的令、才前来我们家查案的!”
方麟既是这当口还不消停,还特地叫人找了几包麝香红花来栽赃,不就是为了除掉杜姨娘,也免得华贞既想去母留、又碍于名声不好下手么?
论她若是想要保住杜姨娘也容易,毕竟敦哥儿本就是杜鹃生的,三房那夫妇俩总不能才将杜鹃的儿夺走,便这么迫不及待要了杜鹃的命,这话儿好不好听。
可谁叫容秦不懂事,眼下若不是她拦着,时时刻刻都可能与方麟这个煞神起冲突,再之后还不知要吃多大的亏呢?
且不方麟这连亲爹都敢打,就算眼下这里是辅国公府,方麟只看在三房夫妇的面上、也不好与容秦撕破脸,等两人将来在外头遭遇上呢?
蒋氏也便豁出去舍了杜姨娘了,哪怕这正中了方麟与华贞的下怀,三房里从此又少了她的一个自己人,她也必须这么做。
她便在义正言辞出杜姨娘的“恶行”后,便转脸看向华贞,脸色也变成了哀求,哀求华贞道,虽你方表弟是带着公差来的,华贞你也得求他手下留个情。
“难道还真叫方镇抚将杜鹃带回宗人府交差去?那我们辅国公府的脸面岂不是丢尽了?”
“不如请他看在你这个表姐的颜面上,将杜姨娘交给你们三房自己处置吧?”
方麟是想替三房这夫妇俩撑腰外加清道儿不假,还不惜拿着替宗人府办案话儿。
可他到底也没考虑过,若他真敢将杜鹃拿去宗人府交差,便毁了他表姐表姐夫的名声吧?
那杜鹃可是容程的妾室,身为妾室却敢私藏麝香红花、暗害正室甚至其他房头儿的女眷,容程还有什么脸面再做那锦衣卫指挥使,他连自家那点私事儿还管不好呢!
而华贞可是宗室郡主,是容程的正室夫人;身为正室却连个妾室都辖制不住,还暗中着了妾室的道儿,从此再连个孩都生不出,还不如出家当姑去!
再杜鹃可不是其他房头儿的人,而是三房的。
若方麟不能将她带回宗人府交差,难不成还由她蒋氏这个国公夫人出面、替继的房头处置一个姨娘?
她蒋氏不是放不下这个身段儿,而是这天下就没这个道理,这世上就没有做娘的惩罚儿妾室这个先例在!
这话白了便是蒋氏觉得方麟是不善阴谋之人,这才先是卸了杜姨娘的下巴,随后又拿着麝香和红花给杜姨娘栽了赃,这两手儿虽然有些迫不及待,却都是明打明的招数。
那她便不妨以阳谋应对,先拿国公府的脸面逼一逼他,再拿着规矩话儿,将杜姨娘这个烫手山药交回给三房自己处置。
这之后只要容程夫妇接了这个烫手的山药,将来还想将敦哥儿养熟?
他们就不怕敦哥儿终有一日听自己的生母死在了嫡母或是父亲手里?!
方麟将蒋氏这些话听罢后,也突然醒悟到自己是犯了什么错,他这可不止是快刀斩乱麻的逼迫蒋氏处置杜姨娘了,他还给表姐夫妇添了麻烦。
只是一来他已将那麝香红花拿到了大庭广众之下,木已成舟无法更改,二来他本就如蒋氏所想,他从来都是个以狠辣霸道碾压对手的人,却偏偏不擅长阴谋。
他就难免轻轻皱起了眉头,倒不是被蒋氏这番话逼得没辙了,而是有些埋怨起自己来。
他究竟是在急什么呢?为何他表姐连七年都忍了,他却连这片刻都不想忍?更别论眼前这也不是他的家事!
谁知这时便有个极轻的话语声在他耳边响起,瞬间便抚平了他的些许焦急与懊恼。
“表舅莫担忧,那杜姨娘到底是给我父亲生养过的,单只看在她生了敦哥儿的份儿上,就算她真犯了错,这错也罪不至死不是?”
锦绣的安抚声方才落下,容程的笑声也响了起来,得竟与锦绣一般无二。
“……谁叫她到底生了个敦哥儿呢?我看不如明儿一早便由华贞吩咐下去,叫人将她送到庄上养起来吧,华贞你呢?”
华贞轻笑着点头:“既然连夫人都了,这是我们三房自己的事儿,叫我们不如自己料理,那我便听三爷的,就将杜鹃送到庄上看管起来吧。”
“这样等敦哥儿将来长大了,再知道他的生母不是我,我也能对他有个交待不是?”
“另外我听夫人方才还,也不知这后宅除了我之外、还有谁也着了杜姨娘的道儿呢?”
“干脆等明儿一早我便差人请位太医来,也好给四房五房的弟妹把把脉。”
“只是我也奇怪得很,那杜鹃不过是个妾室罢了,她哪里来的这么大本事,竟能将这么多的腌臜玩意儿买回来?”
“那麝香红花都不便宜不,那分量也是不呢。”
“因此上杜鹃这厢自是归我们三房自己处置了,夫人是不是也该将这后宅的仆妇们都查一查,看看究竟是谁做了杜鹃的帮凶?”
*v本文*/来自vv/** 。G ZB Pi。 bsp; Om ;更v新更v快无弹*窗**
正文 第三十章撵回大同
方麟也便想都没想到,明明他以为蒋氏将杜姨娘交给三房处置、是他的不心给表姐添了麻烦,这事儿眨眼间便又被他表姐夫妇平息了。
原来那位杜姨娘竟然不用死,而是被送到庄上看起来,一样也能达到给他表姐清除抚养敦哥儿的障碍?
他怎么就从未考虑到这一点呢?怪不得他外祖母屡屡教训他,能够与人交锋、逼人就范的除了拳头与刀枪,还有很多种方式!
他便忍不住偏头看了眼锦绣,又借着自己大氅的掩护,在下面朝这丫头竖了竖大拇指。
别看这丫头才刚认祖归宗,这脑儿还真是转得够快!
可惜这丫头到底是个女孩儿家,若她是个男孩,他岂不是这就可以带着这孩出去帮他办案了,也好在他动不得阴谋诡计的时候帮他出出主意!
蒋氏亦是未曾料到,华贞与容程虽然接住了她抛过去的烫手山药,却只需一个“送到庄上”,叫杜鹃从此远远的离开辅国公府,便将杜鹃毫发无伤的解决了。
这两口明明都敢在今日与她当众交锋了,怎么却偏在对付杜鹃的事儿上这么心慈手软起来,而不是遂了她的愿,转头便将杜鹃弄死?
非但如此,华贞还异常迅速的又给她抛回一个大难题,那便是这个后宅的确该做整顿了,否则她蒋氏就无法交待,那杜鹃究竟是怎么得到的那些麝香与红花。
蒋氏这叫一个气啊——那麝香等物儿明明是方麟栽赃陷害的好么?哪里就真是杜鹃早早藏在自己房里的?
那杜鹃可是她房里出去的丫头,就算她真要害华贞终生不育,哪里用得着这么傻的手段!
华贞这分明是清楚她不敢揭穿方麟的伎俩,才逼着她这么做,逼她为了个虚乌有的事儿整顿后宅,自己打自己的脸!
好在蒋氏在这家里的帮手到底比三房多不是么?
五奶奶黄氏便在华贞那几句话落下后,就似笑非笑的开了口,也好尽早替自己的婆母救场。
“三嫂这话得我就不爱听了,那杜鹃既是你们三房的人,她是怎么将这麝香红花买到手,又顺顺利利带进后宅的,不是该你们三房给我们大家一个法儿么?”
“至少也得等三嫂查罢了三房,却没查出一点端倪来,才该再求母亲这个当家主母整肃后宅才对吧?”
殊不知华贞本就等着这几句话呢,闻言便一拍巴掌笑道,五弟妹倒是提醒了我。
“那我明儿便一边差人将杜鹃送走,一边差人请太医来,再顺手将我们三房的下人从里到外查一查!”
五奶奶顿时被华贞这话噎得一愣。
她明明是想给婆母救场的啊!怎么却又在无意间帮了三房的忙呢?
这、这不是白瞎了婆母苦心安插在三房的那些眼线了?
倒是蒋氏早就知道自己这个五媳妇是块什么料,媳妇又是自己的……亲媳妇,蒋氏也不会因此迁怒她就是了。
那么蒋氏也唯有自己咽下这口闷气不是?
谁知就在蒋氏已是打算先将这口恶气攒下来、来日再算也不迟的时候,便被她发现锦绣还在这正厅里,而不是与另外几个孩一起避到偏厅去,也好叫长辈们谈正事。
她就仿佛立刻找到了出气桶,沉了脸便指向锦绣,命她连晚膳也不要用了。
“你既是进了容家门,容家的规矩便得遵守,哪有长辈们聊正事的时候也不回避的?”
“只不过看在你今日才刚回来的面上,我也不罚你跪佛堂去了,你这就回去闭门思过,半个月后以观后效吧!”
既是她屡屡抛出去的烫手山药都被三房扔了回来,最后到底还是令她吃了个哑巴亏,在三房埋下的人手定会再损失几个,难道她蒋氏是个傻,就不会换了锦姐儿这丫头开刀,最次也得解一解心头恨?!
那杜鹃与三房好几个婆丫头可都是她的人!她的人就该白白损失么!
锦绣听了她这话却也不惊慌,更不愤怒,反而一脸无辜与惊讶:“祖母方才不是挨个儿点的名儿,叫几个弟弟妹妹们跟着下人去了偏厅么?”
“祖母当时可没点锦姐儿的名儿啊?”
“再祖母应当也知道,锦姐儿到了后院便陪着母亲一起去了致雅堂,如今又从致雅堂来了花厅,始终都没回三房安置住处呢。”
“祖母如今叫锦姐儿回去闭门思过,是撵锦姐儿回大同么?”
“求祖母别撵我回去行么,锦姐儿还连我们容家的一点规矩都没学到呢,这便回大同去岂不丢了容家的脸?”
这一连串儿的反问简直就像一连串儿的巴掌,她每出口一句,蒋氏的脸色都又难看几分,显然也没想到三房连一个外室女都这么难缠,难缠得令她只想将手中茶盏狠狠扔到地上,再摔个稀巴烂。
敢情这一次又是她错了?
她不但该将气忍到等方麟那个煞神离开容家,再想辙找补回来,就连一个外室女她也不该指责?
可蒋氏既然一直以贵妇人自居,她又本就是一品国公夫人,这么多年来靠得也不是动不动发怒才占了先机,她又怎会因为一个十几岁的丫头几句话,便破了这些年的功!
她便颇为尴尬的看向辅国公,语气中也自然而然的带上了几分委屈,直道国公爷您快瞧瞧,这后宅到底有多难管。
“我只是因着锦姐儿没规矩,罚她少用一顿晚膳罢了,这丫头就有这一车的话来推搪我甚至指责我,这哪儿只是继母难当,就是继祖母也难当啊。”
话音未落又险些掉下几颗泪来,当时便激起辅国公满腔怒意。
辅国公便伸手指向锦绣,每一根手指都在颤抖:“你、你这个丫头倒会颠倒黑白!”
“你祖母何时过要撵你回大同了?你竟这般的口不择言攀咬长辈?果然是个扶不上台面的外室女!”
却也正是辅国公骂罢锦绣,他这才头一次看清楚她的模样儿;而之前不论是在致雅堂磕头认亲还是如何,他都不曾、也不屑看这丫头一眼。
他眼前便突然浮起一张笑脸,那笑脸上不论是眉毛眼睛,还是鼻嘴巴,处处都与锦绣长得一样,就连身材的高矮胖瘦也都相似得紧。
起来这正是他的原配正室就快嫁给他时,他第一次瞧见她的样。
而他这个原配的娘家祖母本就是大同人,她便连话声也和锦姐儿差不离儿,略微带了几分大同口音。
*v本文*/来自vv/** 。G ZB Pi。 bsp; Om ;更v新更v快无弹*窗**
正文 第三十一章味同嚼蜡
辅国公那伸出的手就宛若遭了雷击,刷的一下便收了回去,脸上的震怒也突然消失尽殆,再浮上的神色既带了几分哀伤,又仿佛有几分思念,几分欢喜。
“你、怎么早不告诉我,这丫头竟与你娘长得一模一样?”他颤抖着声音朝容程看去。
“你若是早了,我不是早就答应你尽早将她接回来了?又何必叫这丫头一直流落在外,吃了这么多年的苦头!”
辅国公这话既一出口,一直泫然欲泣的蒋氏顿时再也装不出委屈模样儿了,连带着掩在脸边的帕也是悄然落地,哪怕她顷刻间便将那满脸愤恨掩饰了去,任谁也都瞧了个一清二楚。
锦绣虽是早在路上便已从李勇口中得知,她与她父亲长得一模一样,她又哪里知道父亲的长相竟是随了她的亲祖母?
而她既听了她祖父这么一番话,她当然也便知道,原来她父亲早就与祖父商量过接她回来,只是祖父一直没同意罢了。
……这之后的晚膳哪怕再丰盛,用在蒋氏和她的几个亲儿、亲媳妇嘴里,也味同嚼蜡。
倒是辅国公先是被蒋氏撺掇得生了几天气,今儿又装了一天的傻,已是接连好几餐都没好好用饭了。
如今被他瞧见三房才接回来的孙女儿竟与原配长得一样,倒是真成了蒋氏口中所的“良药”,不但多用了半碗饭,若不是容程使劲拦着,他还得再多吃些。
方麟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知晓他的用心良苦已是彻底达到了成效,从今后几乎再不用担忧蒋氏拿着辅国公当刀使,等他用罢晚膳便告辞了。
锦绣也在方麟离开后,便跟辅国公夫妇道了晚安,这才陪着父母一同回到了三房。
这时她才知道,原来就在春英回来接敦哥儿时,便传了华贞的吩咐,早早就将她的住处打理好了,她那院就在三房这个正院的东边,叫做馨园。
“既是春英那丫头与你也甚是投缘,不如就将她给了你做大丫鬟吧?”华贞制止了锦绣的连声道谢,笑着与她商量。
“我瞧着跟你从大同一起来的两个丫头不但年纪,行事也生涩得很,若有春英带着她们教一教,用不了两个月也顶事儿了。”
华贞这话自是怕锦绣多疑,这才没有硬生生的直接由她指派人、却不解释半句。
再她既是与锦绣朝夕相处了几日,她又何尝不明白,这孩既不是她亲生的,心眼儿又足够用,她便不妨与这孩有商有量的,将来也更好相处。
“我听母亲的。”锦绣也没与华贞客气,譬如一句母亲若是将春英给了我,岂不是少了个得用的人手儿。
要知道自打她进了三房的地界儿,便发现华贞可用的人手并不少,单是一等大丫鬟就有四个,而春英不过是个二等丫鬟,就算将春英给了她,华贞也不缺人。
“倒是你和敦哥儿两人房里都该添个管事妈妈才对,今儿却来不及了。”华贞笑道。
“你就暂且先歇着去,等明儿我先打理罢那几件要事,再喊几个合适的人来给你自己个儿挑一挑。”
锦绣忙笑着点头,便起身与她父亲和华贞道了告退,等她走在回馨园的路上,笑容越发浓重的跳上眼角眉梢。
原来方麟早就知道她父亲长得与她亲祖母很像,这才在见到她后,立刻便生出了将她塞到华贞名下的主意?
要不然他怎会在她祖父责问起她父亲时,问她父亲为何不早她长得像亲祖母,便露出一丝得逞的微笑?!
她就么,她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女孩儿家,哪怕她成了华贞膝下的嫡女,连华贞这个三房的主母、又是宗室郡主的人都奈何不得蒋氏,过门七年都被蒋氏压制得死死的,她又能帮上华贞什么大忙。
敢情方麟笃定的便是她祖父见了她后,时时刻刻都会想起她的亲祖母,也就轻易再做不了蒋氏的刀,更别提再给蒋氏做挡箭牌!
而她父亲虽然也与亲祖母长得像,这些年来却从未换来祖父的一点偏爱,谁叫她父亲是个男人家,又轻易不着家?
不准她祖父还嫌弃她父亲竟做了锦衣卫,日日顶着与祖母相似的脸庞出去大杀四方,给祖母丢了脸呢!
因此上哪怕锦绣还未断定蒋氏到底知道些什么,譬如她娘的真正身份,她祖父的反应也算又给她吃了一个定心丸。
那么今后只要她与华贞抱成一团,又处处心着不被蒋氏暗地里算计了去,蒋氏在明面里几乎再也无法将三房如何了,她又怎会不高兴?
如今这三房可是她的家,只有三房好,她才能好不是?若连三房在这个家里都立不住脚,她自己个儿又何谈立足呢?
锦绣既是想明白了这些,外加上这些日实在车马劳顿,等她回了自己房中,洗漱过后便飞快的坠入梦乡;再到得第二日一早她被春英喊起来,窗外已是天光大亮。
“春英姐姐怎么不早些喊我呢。”她慌忙坐起身来,也不用春英上前服侍,便自己穿起了衣裳。
“这岂不是误了给母亲请安,甚至误了陪她去致雅堂请安?”
春英一边给她递着洗脸手巾,一边笑起来:“这本就是咱们三奶奶吩咐的,是三姐这些天累坏了,不妨叫您多睡会儿再起来。”
“再三房今儿不是还有许多事儿要料理么?正好拿着这个当了借口,今日也用不着去致雅堂呢。”
锦绣难免轻轻挑起眉梢——她自是知道华贞今儿不但要将杜鹃送走,还要趁此机会清理清理蒋氏安插到三房的下人。
而这辅国公府虽叫国公府,建造的规模本就不,到底有五个房头儿呢,这后宅给各个房头逐一分派之后,每个房头的占地也不过就那么大,顶多是一家儿占了三四亩地。
那她怎么始终都不曾听见一点点动静,譬如杜鹃的哭闹,再譬如仆妇们被清理后的喊冤?还是华贞也不着急,眼下也还未曾动手?
只不过她随即就想起来,方麟早在昨日傍晚便卸了杜鹃的下巴,以他的脾气也绝不会在事情过后再给这下巴安回去。
那么哪怕这位杜姨娘的嗓门儿再尖,哪里还能喊得出来?
她就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笑得是旁人惩治利嘴婆娘顶多是往嘴里塞个麻核桃,哪有方麟这手儿来得厉害,竟是直接卸了对方的下巴去。
这还真是叫她又学到了一个新本事。
*v本文*/来自vv/** 。G ZB Pi。 bsp; Om ;更v新更v快无弹*窗**
正文 第三十二章疑似喜脉
这时的锦绣又哪里知道,此时华贞的房里已是来了一位太医,等这位谢太医将手搭上华贞的胳膊后,也不需片刻,脸上的神情顿时游移不定起来。
华贞见状大急。
她是自打十七岁第一次嫁人后、便从未有过身孕,这十五年间除了和离后的两年,也一直没停过求医问药,只可惜一直也没查出究竟是什么缘故来,只她略微有些宫寒。
可她每次请了太医来问脉,可从未有一人是面前这一位的这样神情呢,难不成这一位有着不同的发现?
只是华贞既是常年要请太医来看脉的,她也知道不能在太医彻底诊罢脉象之前催促人,也免得打乱了太医的思路。
更何况这一位谢太医可是容程今儿早起临走前推荐给她的,这谢太医虽是并不擅长千金科,却最懂毒物与解毒一道。
她便只得压抑住急切坐在那里,直到又是半刻过去,那谢太医方才收回手笑起来。
“下官摸着郡主这脉颇像喜脉呢,只是或许日尚浅,便着实不够真切。”
“要不郡主索性再请一位擅长千金脉的太医来,或者再多等个把月,下官那时再来给郡主诊一诊?”
华贞这时方才想起,其实她前往城门迎接锦绣那一天,便是她日该来的那日,只是她随后便去了保定府,这几日的忙碌间便令她忘了该来的没有来。
她忍不住生起一阵后怕与庆幸,既怕这几日的舟车劳顿留下后患,又庆幸于昨日致雅堂的那个家法与罚站……到底没能将她如何。
她便连忙笑着谢过这位谢太医,又仔细将这几日的忙碌与劳累讲了,也好问问之后该如何保养补救。
“下官倒未曾摸到郡主的脉象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