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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门锦绣_小染-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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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丑打发来的小徒弟艾虎虽然才刚十三四岁,却是个极机灵的小子,眼见得主子这般惊讶,便连忙将师父阿丑的猜测讲了。
“小的师父说了,叫小的务必记得告诉主子,那六个人中领头儿的,看起来像是在军中待过的人,想来还做过军中斥候。”
原来阿丑几人既然不算生脸儿,自也害怕被对手熟悉他们的人认出来。
等得容程那几个手下将那匡大海带回了何纸马胡同,熟脸儿们便都分头隐藏在暗中、分布在从内城门前往黑芝麻的路上,默默的分别等待着来人。
阿丑更是从城门外便一路跟着罗九等人而来,他也便远远的就将罗九那份与众不同看在眼里,又飞快发现这人很是带着些军中之人才有的习惯。
而那罗九另外的几个同伙儿,虽是看起来不如罗九老练,亦是有些军中历练的做派,想来不是也在军中待过,便是被专门操练过。
方麟这才有些明白了。
敢情他这一手儿竟是歪打正着了,他明明以为那个匡大海只是蒋家放在仙公教里的人,这才想借着匡大海引出仙公教的教徒,谁知却钓来了更大的鱼?
那蒋德章既是在暗中养了私兵,还在太行山里挖了铁矿,何纸马胡同来的人……说不准便与铁矿或是私兵有关!
他就说么,那蒋家既是留了匡大海替蒋府办些要紧差事,这要紧差事难道除了借助翠环陷害容府,再叫那仙公教里多个自己人,就没有别的用意了么。
可是如今再一瞧啊,那蒋德章分明是不放心铁匠铺子与江南一党、或是私兵那头儿直接联系,这才将匡大海放在中间、做起了搭桥牵线的……
方麟便笑着夸赞了艾虎一声道,你师父叫你带的这话儿可真有用,你也是个机灵的,等回头儿忙完这些要事,爷必有赏。
“你这便回去叫你师父他们继续仔细盯着,那六人只要不进何纸马胡同的院子里,就不要对他们动手。”
“万一他们始终都没进院儿,却转头离开了,不论人去了哪里也给我盯死了,哪怕是天涯海角也得跟着。”
“另外你回去也别忘紧着告诉他,叫他这便点些人手、再速速赶往捉住匡大海那个庄子。”
“那庄子里头不论还有什么人在,都一股脑儿给我看住了,网张得大点儿!”
等得艾虎领命走了,一直都在旁听、未曾出声的锦绣这才轻声问起方麟道,你怎么就这么确定,那六人不是私兵便是铁矿上的人。
“既是已有无数线索证明仙公教已和江南派勾搭在了一处,那教里为何不能有几个身手好的?”
正文 第三百六十六章良乡来人
锦绣倒不是想否定方麟的猜测。
那六人若真是蒋府与江南派合伙儿豢养的私兵当然更好,是铁矿上的人也不赖;总之那仙公教再无耻,都没有另外这几处更叫人忌惮。
若是这一回真能借着匡大海做饵、抓住私兵或是铁矿上的人,那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实属意外之喜。
可是万一那扬州关家也知道仙公教原有的些许教徒个个儿烂泥扶不上墙,便悄悄重新培养了一批得用的人手,或是索性和江南派要了些人,这也是说不准的事儿呢。
她方才那些疑问也是叫方麟不要提前将事情想得太好,以免得最终以失望结尾。
要知道仙公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何纸马胡同的大网既然张开了,网到什么飞禽走兽不都是猎物?
若能借此机会抓到仙公教的又一个把柄,不也一样是好事一桩?
方麟轻笑:“我知道你是好意,是怕我太过乐观,便提前给我先泼点儿冷水退退烧。”
“我倒是想将那六人当成仙公教的人,可那仙公教里的人你也见过几个,又有哪个是这种勉强扶得上墙的,不但有着些许追踪能力,脚力又这么快的?”
“有句俗话说的好,叫兵怂怂一个,将怂怂一窝。”
言之意下便是说那关家都不过那么回事儿,这样的人又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手下。
锦绣方才当然也说了,万一关家知晓自己的软肋、便重新培养了人手也是没准儿的事儿。
可那关大老爷关云峰若有这个见识,他能容那位关主事一头儿在京城里做着京官儿,一头儿却又养着满院子的家妓,连着关家的名声都坏掉了?
“再说你可知道那京中分舵到底为何搬的家?这可不止是因为法净和她那几个同伙儿在天王寺里坏了事儿……”
方麟忍不住便将真正缘由给锦绣学了学,而他早之前之所以未曾告诉她这些,只因这些话连他说起来都嫌脏,更别论说给她听。
锦绣也果然听得满面尴尬又惊讶。
敢情关主事那位堂侄子分舵主竟是这么一个好色之徒,不但日日流连于烟花之地,还欠了几大青楼不少花酒银子?
因此上那分舵并不是因为别的什么才搬家,而是被青楼里的老鸨子屡屡追上门要债吓跑了?
可那关斯杰关老七不是仙公教京城分舵的舵主么,还是那位关大老爷关云峰的亲孙子、关斯隽的亲弟弟么?
他怎么可能连着逛青楼的银子都掏不起?
方麟撇嘴冷笑:“他哪里真是掏不起银子?”
“那法净这几年来替他敛了多少银钱先且不论,就是关家本身也是很有些老底子的。”
“可他既然本就是个无赖恶少出身,自是什么钱都敢往死了花,花没了便什么钱都敢欠,连着住在哪里也敢说,只差将自己的老底儿彻底亮给那些青楼了。”
“要不是因为他这斑斑劣行,也许眨眼间就会将他全家卖了,那位关大老爷也不会生出要将他召回扬州的主意、再叫那胡兆全接替他的分舵主之位了。”
“就连他那个堂叔关主事,也是频频给他还了不少的债后终于怒了,这才给他大伯父关云峰写了信告状。”
“只是在关云峰未曾正经定下谁来接替这个关老七之前,关主事也不敢将这个堂侄儿如何,他便也没跟老家商量,就急匆匆给分舵搬了家。”
等得仙公教京中分舵搬到了西山去,那边既是京城远郊,方圆几十里上百里都找不到一个青楼,那关老七方才老实了……
而若不是已经查实了这么多,他与他丈人也不会大摆迷魂阵、以图迷惑仙公教,叫这个对手以为他们已经不屑追查这些乌合之众了。
这般等得阿紫等人到了扬州,再将仙公教的总舵与关家本家摸清楚,随时将这些人一网打尽就是。
锦绣这才终于理解方麟为何笃定那六人不是仙公教教徒了。
兵怂怂一个、将怂怂一窝的道理她也不只听说过一次,那六人其中那个领头儿的既然还算能干,又怎会屈尊给仙公教当狗。
她便一边点头一边叮嘱他,既是这六人这么重要,今晚的大网务必要严实些,可别叫他们跑掉一个半个的。
要知道她娘已经走了些日子了,如今必已到了武安、甚至已经进了山。
那若是那六人并不是私兵,而是铁矿派来的,只因铁矿里已经发现了她娘等人的踪影、又生了疑,这才来到京城寻找主事之人讨要主意,等方麟将人都捉了,也能给她娘和同伴们赢得一个先手。
却也就在这时候,连翘便送进消息来,说是周妈妈的老头儿周有仓叫人捎信儿来了。
“来送信儿的小厮说他叫薛正,还说只要将他这个名字说给方大人或是三小姐听,主子们便知道他是谁了。”
方麟也不等锦绣答言,便喊着快将人领来说话儿。
原来周妈妈和翠镯虽是已被安置进了一处庄子秘密住起来,明面儿打的却是服侍蒋氏不力的借口被卖了。
蒋氏是为何得的病,蒋夫人已是深信不疑由那血蚁石引起,周妈妈既是已被容府远远的卖了,更甚至已是无声无息被容府弄死了,不也替蒋家封了口?
蒋夫人也便未对周家人起疑,或者可以说是还没来得及细想,周妈妈的老头儿周有仓与二儿子也才能一直都在良乡的铁匠铺子没动窝儿,继续替蒋家办事当差。
只因这父子二人既是蒋家用惯了的,蒋家又以为这两人并不知晓铁匠铺子的真正存在意义,也不想轻易便将两人换掉。
万一新换来的管事却是个聪明的,不是反将铺子里的蹊跷看透了,继而惹来大祸?
这就更别论蒋德章早就离了京城,蒋夫人再谨慎、还能谨慎过蒋德章这个老狐狸去……
方麟得知了这个情况后,便顺势给那父子两人送去了一个小厮假作学徒。
一来这小厮能够帮着那父子二人给他或是锦绣传递消息,二来那小厮自己个儿也能多打探些什么,也免得那周家父子脚踩两只船。
而如今这个前来报信儿的薛正,便正是方麟当初送到周家父子身边那个小厮,也是阿丑在艾虎之外另一个小徒弟。
锦绣闻言也笑了。
原来来的竟是薛正?这薛正为何偏偏早不来晚不来,却在今日来了,还是来替周有仓报信的?
这岂不是越发证明方麟猜测的没有错儿,那摸到何纸马胡同去的六人根本就不是什么仙公教?!
正文 第三百六十七章半个虎头
这之后等得薛正又被连翘领进来,再将周有仓交代的事情都给方麟与锦绣学说了,两人顿时相视一笑。
原来那匡大海竟是蒋德章临离开京城前、特地安排的联络点负责人,负责江南与铁匠铺子之间的联系?
而那太行山里的私矿也好,良乡的两处铁匠铺子也罢,都只在蒋家手里捏着,并不曾叫江南派其他人等摸到一点点门道?
只要蒋家一直死死的捏着这两样儿,那江南派若是想要铁器扩充私兵武器,便得必须通过蒋德章,这般蒋家便在江南派里拥有了不可替代、又极其重要的地位……
“可那匡大海既是这么要紧的一个人,周有仓怎么早不叫你来告诉我?”方麟笑虽是笑了,也不是没有疑惑与不满。
薛正连忙替周有仓解释起来,也算是替自己解释一二,说是自己这一边本也不知道匡大海是负责这个的。
“若不是匡大海昨天一早就去了铁匠铺子,先是拿出了蒋德章留给他的信物出来,又将铺子里要准备的农具数量、以及要货的日子都跟周大伯讲了,小的与周大伯、周二哥还都被蒙在鼓里呢。”
锦绣了然轻笑:“我就说么,怎么你家主子将你送到良乡也有些日子了,却一直没有消息传回来。”
原来那铁匠铺子平日里只管负责打造农具,却轻易不会与谁联系,更不会主动运送农具往任何地方去。
只有等得每隔一年半载,见到有人拿着蒋德章备下的信物前来,铁匠铺子方才需要照单准备东西,再交给来人运走。
亏她还一直以为她既鼓动四婶卖了周妈妈,便惹得了蒋府猜忌,蒋府这才不再使唤周家父子。
薛正随后便又将他与周家父子是如何与匡大海周旋的、话里话外又探到了匡大海什么端倪都讲了。
“周大伯当即就问匡大海,这一回既是要运走的农具这么多,恐怕不大好运啊,路上可容易被查,又摆出了一副犹豫的架势来。”
“那匡大海见状,生怕不能如约拿够农具的数量,便拍着胸脯子跟周大伯保证,说是农具再多也不怕,他那边早就备好了十八个当过兵的人负责运送。”
“还说什么那些人是打江南来的,来时候便准备了江南一个非常有名的镖局旗号,这一路上必会非常安全。”
方麟与锦绣也便立刻得知,敢情那些人竟然真是江南派来的。
而这些人之所以被派来了,只是因为容稽这个漕运参将还没到位,私运铁器便不能明目张胆用官船走运河,这才需要这些人伪装成镖局走镖、押运货船一路南下,甚至改走旱路。
方麟就笑着点头将薛正夸了又夸:“正好你既回来城里一趟,不如就回大长公主府后街瞧瞧你爹娘去。”
也不等这话音落下,他已是随手掏出个银袋子朝着薛正抛去。
“我知道你还惦记着不如尽早回良乡去,也好备着匡大海不定什么时候又去了,最好再探出些什么来。”
“这事儿不需要你操心了,匡大海已经被我捉了,只差再将那十八人捉了便齐活,你尽管该回家便回家,明儿一早再回良乡也不晚。”
“只是你也别忘了,可别回了家便管不住嘴,再泄露了我的机密大事!”
这时也就轮到薛正惊讶了,惊讶于那匡大海明明昨儿还去了一趟良乡,如今却已成了主子的阶下囚。
可主子不就是一向如此能干么?
薛正连忙满心欢喜的抱紧了那个钱袋,跪地给方麟和锦绣分别磕了个头,口中一边道着主子放心,小的必然扎紧了嘴,一边算是跟两人施礼告退了。
因此上若说方麟灵机一动、利用匡大海的血迹引人上钩,这是挥扇借东风,薛正前来回禀的这个消息,便称得上是及时雨了。
……方麟随后也不多在容府停留,等得天色稍稍一黑便与锦绣告了辞,先回了一趟粟米胡同。
那蒋逵与胡兆全不是个个儿咬紧了牙关不开口,假装都长了一身硬骨头么?
等他告诉蒋逵说,匡大海已经被他捏死在手心儿里,连着江南派差遣前来私运铁器的十八个私兵也被他捉了,倒看这位蒋六爷还有没有这么硬的牙口儿!
还有那胡兆全,他今后几日不妨只往关押蒋逵的地牢里去,只冷着那姓胡的,若不是哪一日那姓胡的自己按捺不住了,想要主动开口了,他必然再也不见这人!
只是方麟也不曾料到,那蒋逵竟然听他说起他已抓了匡大海,还是一脸不信。
“你当我不知道你早就抓了翠环,那丫头如今也在这处暗牢里关着呢?”蒋逵轻蔑冷笑道。
“你也不用从那丫头口中掏出一点点东西来、便以为多有用,还敢拿来诈我。”
“你蒋六爷若是个随随便便就能诈出什么话来的,这些年也是白活了!”
原来蒋德章临去安南巡边之前,不但安排了匡大海作为铁匠铺子与江南来人之间的联系人,还将这事儿交给了蒋逵盯着。
毕竟匡大海再怎么能干,那也是个奴才而已,奴才做事若没主家盯着、就未必稳妥。
而蒋逵既然从未得到消息、说是江南来人了,他便没去寻过匡大海一回,也好给那交接铁器一事掌掌舵,那匡大海所在的庄子又无比隐秘,他当然不信方麟能够这么轻易便将人捉了。
方麟就算是个属狗的,又是二郎神的哮天犬,那也得顺着什么痕迹、或是他蒋逵的行踪找到匡大海所住的地方去不是?
要知道连翠环都不知道匡大海到底住在哪儿,他蒋逵也还没去见过匡大海,方麟怎么可能知道!
蒋逵当然也想过,这事儿莫不是铁匠铺子那边走漏的风声。
不过再想到匡大海也不能无事就往铁匠铺子去,就算去了也不会叫那周家父子跟他回到庄子去,蒋逵心头越发笃定,笃定方麟就是在诈他。
谁知也不等他脸上的轻蔑神色多停留片刻,方麟已是手心儿一翻,旋即就亮出一样东西、又朝他眼前递了递。
“难道这半个玉雕虎头不是你父亲留给匡大海的信物,叫他拿着这个和江南派来的人对暗号?”
“若是对方手中也有半个虎头,还能和这半个对得严丝合缝,匡大海便照着对方要求行事、不得有误?”
蒋逵本也躲闪着眼睛、并没朝方麟的手心看,更不曾看清这东西究竟是什么,也免得方麟真有传说中的逼供药物,再叫他入了套儿。
可如今听了方麟这番话,他再细细朝那物件儿一看,喉头顿时一甜,险些便喷出一口老血。
正文 第三百六十八章再审蒋逵
既是蒋逵已将方麟手中的半个虎头瞧得清清楚楚,这块玉的颜色纹路他也早就心里有数儿,也就知道它绝不是伪造的,他又怎会不明白,蒋家这回算是完了。
更何况他这么一个大活人,要家世有家世、要官职有官职,却已沦落到方麟这小子的暗牢里不知几日了,恐怕再难以逃出生天,这岂不也是给蒋家敲起了丧钟……
蒋逵连忙努力将喉头那口腥甜咽下去,人也在同时变了脸,那一脸的轻蔑顿时就换成了满脸哀求。
“方大人想知道什么便尽管问吧,我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求方大人能看在锦姐儿的份儿上……饶了我这条命!”
这时便轮到方麟满脸冷笑了。
“蒋六爷还好意思说这话?我昨儿来审您时、可是时时处处都拿您当成亲戚待,您那时候又是怎么说的?”
他明明连着蒋逵的一根汗毛都没动,处处都讲着容府的面子,蒋逵还不是一直摆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任他磨破了嘴皮子也无动于衷?
怎么现如今这人却又怕死了,张口便跟他求饶命?
这就更别论他方麟已经拿到了蒋家的要紧罪证,这半个虎头与那铁匠铺子,转头还能抓了那十八个私兵。
如此一来他不但不需要蒋家交待加认罪、也依旧能给蒋家定罪了,还能顺着十八人这条线追到江南去,再将蒋家的死罪坐实。
蒋逵这当口却说要交待了,这样的交待还有何用?
“再说蒋六爷方才那是什么话,说是叫我想知道什么便尽管问?那我若是什么都不问,您就也不打算说了呗?”方麟继续冷笑。
“不、不不,我说,我全都说!”蒋逵的冷汗立时全都下来了。
“我能说的全都在我爹的书房里,那书房的东墙上有个暗柜,暗柜里有本暗红色皮面的册子!”
“方大人只需将那本册子拿到手,就什么都知道了!”
方麟的冷笑越发浓重——敢情蒋逵嘴上说着求他饶命,实则却不想要命了?
要知道那册子早就被锦绣的姑母容若繁叫人抄了出来,又早就交到了他丈人手里!
如果蒋逵只想交待册子里有所记载的人与事,旁的却一概不想说,这不是主动作死么?
他方麟需要这样的交待么?
再说蒋府如今可给蒋逵办起丧事来了。
他若是真被蒋逵骗了过去,就派人进了蒋府、也好想方设法偷出那本册子的原本,再被蒋府人发现了……岂不反倒成了替蒋逵给蒋家人报信儿?
只不过方麟也明白,蒋逵必是还不知道容若繁已经暗中反水了,这才侥幸的想着不如拿着一本册子换条命。
他便无动于衷的摆了摆手道,既是你爹将这册子藏得这么严密,我可没那么大的能耐平蹚你们蒋家。
“你们蒋府又不是棉花地,我方麟也不是鼓上蚤,您叫我怎么去拿它?”
“还是说蒋六爷这是在提醒我,叫我不如去请了圣旨、前往你们蒋府抄家?”
“不过抄家倒还真是个好主意呢,”方麟笑着拍拍手:“既是蒋六爷记性这么不好,一切全要拿着册子说话,我索性明儿一早便进宫请旨去!”
他这番话难免将蒋逵吓得心惊肉跳,险些就要当场晕倒。
这姓方的小子究竟是什么变的?怎么不但不中他的计,还要请旨前去蒋家抄家了?
“万万使不得啊方大人,万万使不得!”
蒋逵再也顾不得自己已是好几天没洗过手脸了,伸出一双乌黑的脏爪子便朝着方麟摸去,只想抱住对方的腿再多哀求几声。
只是他也知道,事到如今再怎么求也没用,说不准还会换来更多的厌恶甚至酷刑手段。
他便在手指尖将将摸到方麟的靴子之前、刷的一下又收了回去,转头便又飞快的朝着胡兆全那间暗牢一指。
“我说,我全都说,既不用方大人派人去我们家拿册子,也不用方大人请旨抄家了,我什么都说!”
“那、那姓胡的根本就不是我表兄,他是仙公教京城分舵的副舵主!”
“这个我早就知道了。”方麟不耐烦的笑道。
“我不但知道胡兆全的真实身份,还知道京城分舵的正舵主叫关斯杰,在扬州关家这一辈儿里排行老七,是关家家主关云峰的亲孙子,是关斯隽的亲兄弟,而那关斯隽长得与建文帝有七分相似。”
“就是因为这个,虽说关云峰才是真正的仙公教新教主,关斯隽却才是摆在明面儿上那个。”
“我还知道仙公教的京中分舵本来在永定门外石榴庄,前些天刚刚搬到了京西西山去。”
“而那胡兆全的胡氏医馆……明里挂的是蒋家产业之名,实则却是仙公教在京中的一处重要联络点儿,又负责打理关家名下的几家善堂。”
“譬如大兴黄村那一处,再譬如北郊胡家庄、也就是胡兆全的老家那一处。”
“蒋六爷您瞧瞧,我知道的是不是仿佛比您还多些?”方麟笑问蒋逵道。
“如果您还想用这些我早就不耐烦听的陈芝麻烂谷子继续糊弄我,您还不如免开尊口呢,好歹省些口水、也省些自以为是的小心机,或许还能多活几天。”
“您可别忘了,我方才来时便已告诉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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