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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门锦绣_小染-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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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妈妈这番话分明是直奔引导许妈妈讲出蒋氏的赏赐而去,如此才好名正言顺的翻检那些衣料毛皮与首饰,那个银香囊更别想躲过。

    许妈妈却是如闻纶音,慌忙点起头来:“拿过拿过,昨日便拿回来不少的毛皮与锦缎,还有一大匣首饰,今儿午后还收了翠环送来的香料!”

    “难不成……难不成付姐姐的意思是,那些毛皮或许生了虫儿,入夜便四处乱爬,将表姐给咬了?”

    付妈妈摇头笑了:“我如今既是没瞧见表姐都拿回什么来,也不曾将那些东西一一看过,怎敢得如此肯定。”

    “因此上若叫我呢,左右郎中的诊治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不如由许妹妹带着我和这两个丫头,去将表姐拿回来的玩意儿和那香料仔细看看。”

    “万一真能找出是什么令表姐中了毒,郎中也好按方配药给她解毒不是?”

    许妈妈深觉这话有理,便强忍着腰腿的酸软连连点头——只要她能尽快将表姐所中之毒找出来,她这条命或许就能保住了。

    再这位付妈妈可是三房的大管事呢,只要她听话,哪怕夫人震怒之下剥了她的差事,或许还能在三房再谋一个……

    谁知这时便听得锦绣又急切又惶恐的喊道,她也要与付妈妈、许妈妈一起出去。

    “我瞧着表姑这幅样实在吓人,吓得我都不敢看了,我还是、我还是与你们一起离开这个内室吧,这里请肖姑姑帮忙照应就行了。”

    原来锦绣本也未曾打算亲自动手去翻检什么,只因她一直以为蒋氏既然了,那银香囊还是空的,要等翠环配好香料才能给蒋玉兰送过来,此时也未必真能抓到香料里的真把柄。

    那就不如只叫付妈妈带着连翘几个去查找,再趁机将那些毛皮锦缎里面加点料便好,这也一样可以栽赃蒋氏,令蒋氏有口难言。

    可许妈妈方才却是起翠环已经配好了香料,今日午后还给蒋玉兰送到了漪澜轩来,她不见机行事还待何时?

    那位许妈妈本就将付妈妈愿意出手帮忙当成大依靠了,心头感激得要命,这时再听得锦绣竟然也愿帮她一起去翻检,她只差一个高儿蹦起来。

    这还真是老天保佑!保佑她许婆今晚遇上贵人了!

    别看这位三姐才刚认祖归宗没几天,出身又是个外室女,可她老婆既是辅国公府的家生,她又怎会不知道,这位三姐的容貌与已故国公夫人一模一样!

    那么只要三姐在国公爷面前替她句好话,替她作证并非她服侍不力,她哪里还用害怕国公夫人不饶她!

    她也便想都没想,三姐再年轻,那也是正经主,哪有为了自己活命、便拉着主陪自己干活儿的道理。

    她便一边慌忙给锦绣屈了好几下膝盖,一边直道等此间事了,她再正儿八经给三姐磕头,脸上也将急切之意流露得再清楚不过,只盼着锦绣这便与她同去。

    可锦绣怎会被她牵着鼻走,再叫她事后觉察出蹊跷来?

    锦绣便又有些懊恼,仿佛为自己的慌乱惊恐不好意思起来,又带着这样的懊恼看向肖莹,声询问道她能否离开。

    “姑姑若是觉得我方才那份慌乱没有大家闺秀的样,我便、我便留下来陪着姑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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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九章着实阴暗

    肖莹忍笑摆了摆手:“这位郎中方才也了,这内室里不宜留下过多的人打扰,姐又从未见过中毒的病患,害怕些也不难谅解。”

    言之意下便是准许锦绣跟着付妈妈等人离开这个内室了,至于锦绣离开后是否愿意帮着付妈妈、许妈妈去翻检蒋玉兰的物品,肖莹也管不着了。

    而那蒋玉兰的两个丫鬟虽已打了合着雪水的井水来,此时也正急切的等待郎中救治自家姐呢不是?

    她俩也就巴不得锦绣赶紧离开,也省得继续留在这内室里添乱,再令她们不得不分出心来,替自家姐多加提防。

    要知道自家姐这一回住进容家,可是奔着容三爷来的,她们既是心里清楚,又怎会不怕锦绣横加阻拦?

    那大丫鬟也便慌忙朝锦绣屈了屈膝,直道还请三姐移步去厅堂里头坐着喝茶:“……您愿意留下肖姑姑帮忙已是多谢了。”

    锦绣这才顺着这个丫头看似恭敬、实为撵人的话语应了声,抬起脚步往门外退去。

    她的手指也已缓缓转起来,将戒面又转到了手心,只等付妈妈等人发现那个银香囊后,便将戒指里的药粉洒进那个香囊里。

    锦绣当然知道蒋氏今晚既未被惊动,不论眼下这漪澜轩有没有蒋氏的心腹在,她这等做法也肯定不会被谁抓住手。

    可哪怕她的行动再顺利,等那银香囊经了郎中的验看、是香料有毒,这毒非但令蒋玉兰肿了胳膊,还能令有孕的妇人滑胎,蒋氏也不会因此落马,这一样是令锦绣早就心知肚明的事儿。

    毕竟蒋氏只需一声她是被人栽赃陷害了,便可以轻易洗脱身上的嫌疑。

    谁叫那香囊里的香料早在中午便已离了致雅堂、到了漪澜轩,这中间谁知道又经了多少人的手,又被谁拿来捣过什么鬼。

    即便这嫌疑洗不清,众人也只敢在内心诋毁她几句不是么?还能因此就彻底将这毒物栽到蒋氏头上,再定她一个借刀杀人的罪?

    锦绣图谋的也便先是借着今日之事、彻底断了蒋玉兰这个刀,最好连着翠环也拉来顶包,先叫蒋氏断了两条臂膀再。

    而那银香囊既已成为装盛毒物的容器,还闹得人尽皆知,蒋氏非但先失了一个蒋玉兰,倒看她再推出谁来、继续挂着香囊等物在华贞面前走动!

    因此上锦绣方才还在馨园之时,就已与肖莹、付妈妈等人讲了,她并未曾指望一个银香囊便真能将蒋氏如何。

    她图的只是顺势揭一回蒋氏的真面目,再叫蒋氏知道三房不是傻,三房已经打算与她明里开战了。

    这般一来才能令华贞更有了借口,也更有了底气,只要蒋氏有了这个嫌疑,华贞不但从此再不往致雅堂去请安定省,就是蒋氏自己与她的人,也别想再往三房来,更别论往三房送东送西。

    锦绣此时转动的戒指里,也便不过装了些磨碎的红花与麝香,至于蒋氏究竟是抵死不认,还是不得不推出蒋玉兰和翠环做挡箭牌、替她背了这口黑锅,锦绣都不在意。

    可是锦绣到底低估了付妈妈请来的那位郎中,也低估了付妈妈这一路上对他的交代,更是低估了蒋氏的手段……

    等片刻之后众人顺利拿到蒋氏叫人送来的香料,再将那疑似有毒的东西全都拿到厅堂之中,便将那位姓乔的郎中请出来查验。

    谁知他只需将各色物品一一看过,便已是一口断定,非但这银香囊里的香料有毒,就连那些皮毛锦缎也早就沁染了毒物,并且也不是一日之功,就算是哪天洗烂了或是穿烂了,那毒物仍会有所存留。

    而他不但指出这些毒物时再言之凿凿不过,随后便又道出了一番话,这番话顿时令锦绣越发惊讶起来。

    原来这位乔郎中早在孙氏有孕时,便每隔十来日就进来给她诊脉,待她产时、也被三房的仆妇请进来过,可惜众人在路上被绊住了脚,等他们终于进了辅国公府后宅,孙氏母已是丧了命。

    “我当年便很是疑惑,疑惑于三爷那位先夫人明明之前脉象好得很,怎么没几日却产了,她房里的任何物品衣物却查不出一点点蹊跷,饮食上也没有可疑之处。”

    “如今看来定然也是有人用了这样的手段,只需叫人穿着这样的衣料做成的衣物、挂着这样的香囊在她面前走动两回,一尸两命是必然的。”

    锦绣也便不需断定乔郎中这话语的真假,就已悄悄给付妈妈竖了竖大拇指。

    要知道她本就有些发愁断了蒋氏的臂膀容易,给蒋氏按上一顶甩不掉的帽却难,这才逼得自己不得不退而求其次呢。

    而今这位乔郎中却是张口便将孙氏的一尸两命也跟这种沁了毒的衣料、有毒的香囊挂了钩,倒看蒋氏如何洗脱!

    孙氏确实已经死了八年了,万事死无对证,乔郎中这番话听似也是信口开河,他是趁机帮着三房栽赃陷害继母也不为过。

    可只要乔郎中的这番话传将出去,这后宅不论是谁也得琢磨琢磨,三房与蒋氏这个梁结大了,今后哪怕三爷再不将蒋氏当成母亲恭敬,那也是情有可原!

    这就更别论乔郎中起那衣料毛皮早被毒物侵染之时,看似也不像假装,那毒物浸染既然不是一日之功,蒋氏又该如何分辨?

    蒋氏还可以那香料早就到了漪澜轩,不排除被别人动过手脚,可这衣料毛皮浸染的毒物,哪儿是半日手脚便能做得到的!

    锦绣便难免又多学了些本事,那便是别看很多事看似并不相干,可只要多动脑,便可以将好几件事联系在一起,甚至可以将对手直逼深渊。

    等她这般仔细揣摩过后,又在心中暗暗对她父亲了声抱歉,抱歉于亏她白天还腹诽过他,为何等孙氏一尸两命之后才弄那马后炮,敢情他并不是没给孙氏留下人,只可惜留下的人手再得力,也架不住蒋氏手段狠厉。

    她父亲再是刀光剑雨中打过滚儿的,他的身份既然摆在那里,又是个男爷们儿家,可不是便与方麟差不离儿,只擅阳谋不懂阴谋?

    这样的性与行事做派一旦对上后宅里的阴暗手段,哪里有什么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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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章热而动风

    事情既然已经闹到了这一步,哪怕辅国公再不愿蒋氏被扰了清梦,许妈妈又哪里还敢将此事一直瞒到天亮、再去致雅堂禀报!

    再许妈妈既是不得蒋氏看重的仆妇,她便更加明白,只有她越早将真相禀报到夫人面前,才对自己越有好处,至少夫人再不能治她禀报不及时的罪过儿。

    许妈妈便在得知那些衣料毛皮有毒、香料也有毒后,连忙追问起了乔郎中,蒋家表姐的症状可与这些毒物有关。

    毕竟此事全是因为表姐半夜发病而起,她若不将症状问清楚了,到了夫人跟前又该怎么交待?

    至于那些毒物究竟与夫人有关,还是表姐自己个儿动的手脚,再不然就是旁人栽赃嫁祸,那可就不归她一个婆操心了……

    乔郎中听得许妈妈这般追问便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道也怪他只顾得查验那些物品,便忘了交待表姐的病症。

    “表姐这是因热而动风,这才导致了这么严重的红肿热痛。”

    “这也是为何肖姑姑叫人打了冷水来,给表姐冷敷过几次之后便有缓解的缘故。”

    “我已给表姐开了药方,照方抓药煮好了之后,叫人每日用温热药汤给表姐擦洗三回,不须三五日想必也就痊愈了。”

    白了便是蒋玉兰既然接触过这些皮毛锦缎与香料,而她又是个敏感体质,这才令她深受其害。

    “表姐的晕倒却与这些症状无关,想必是她太过害怕才将自己吓晕了。”

    “好在这个病症睡一睡反而更好,若是妈妈觉得还是要将她唤醒为好,我也可以这就给她施针。”

    乔郎中轻描淡写间,便将锦绣对那蒋玉兰动过的手脚遮掩了过去。

    可许妈妈又怎会盼着蒋玉兰尽快醒来?

    连郎中都了她只是热而动风,她却偏嚎得好像下一刻就能没了命,这样的娇姐还是叫她继续昏睡去吧!

    许妈妈就连忙一边道谢一边摆手,摆手道不用将表姐喊醒了,这才颇带哀求对付妈妈道,她这就要去致雅堂将此事回禀给夫人知道了。

    “等夫人被老奴喊了起来,也许连夜便要打理此事,还请付姐姐与三姐……多在漪澜轩停留片刻,也免得到时既无人做个见证,或再惊动了三爷三奶奶。”

    付妈妈既是早知道此事没有这么轻易结束,自也早就清楚,她与三姐、肖姑姑哪怕这便离开了,待会儿也免不了再被蒋氏差人喊来。

    可她又怎会轻易答应这便留下?

    她就笑睨了许妈妈一眼道,既然许妹妹也知道夫人或许要连夜打理此事,甚至还要惊动后宅所有人,在漪澜轩也是等,回了三房也是等,她为何不服侍三姐回三房等着去。

    “三姐已为此事耽误了半宿,总得先回去歇上片刻不是?”

    “再乔郎中也在这儿呢,我若不将人领回三房安置了,也好随时等夫人传来问话,难不成将人安置在漪澜轩?”

    付妈妈怎会不知许妈妈的打算,这分明是从头到尾都想拉着三姐做挡箭牌呢。

    三姐既然筹谋了这事儿,本也不怕出头,可这个头也得分怎么出。

    三姐可不是仆妇而是主!哪有叫主大半夜坐在客院、等着这儿喊那儿叫的道理!

    付妈妈当然也就没给许妈妈留客气,等她罢这番话,也不待许妈妈再如何恳求,便与几个丫头一起服侍着锦绣和肖莹,带着乔郎中离开了。

    锦绣在通往三房的路上便将那枚有机关的戒指摘了,也免得万一蒋氏提前得知了消息,这便将她们这一行拦在路上,这之后的纠缠间,再被谁从她的手上发现端倪。

    好在那漪澜轩到底离着三房更近些,也不等许妈妈再将消息回禀到致雅堂,一众人已是很顺利的回到了馨园。

    待锦绣回到自己房里之后,便先将那枚戒指妥善放好,又拿了个外观与它一模一样的换了戴上,这才离开内室,出来与肖姑姑、付妈妈等人坐着话儿。

    此时付妈妈等人再看她的眼神里便又多了几分恭敬,就连肖莹的面上也多了几分赞赏,赞赏锦绣看人看得准。

    若非锦绣看出了蒋玉兰心有疑惑却不敢开口,便索性将人彻底弄晕,又怎会令接下来的搜检那般顺利?

    只要蒋玉兰不晕倒,哪怕她再心有顾忌,顾忌于人在屋檐下,暗中打发个丫头跑去致雅堂报信儿也容易得很吧?

    等那丫头一路跑离了漪澜轩,哪怕她们这一头儿再能追得上,还能真将人拦下不成?那岂不成了心中有鬼!

    只不过众人也都知道,漪澜轩这一幕不过是个开始,真正的大戏还在后头呢,既容不得她们有一丝含糊,更不能高兴过早。

    单那位乔郎中本是付妈妈请进来的,过去也不少往三房行走,他便已经注定是三房的人了,蒋氏还不是随便一张口,便可以将此事成三房栽赃?

    付妈妈之前倒也不是不能将那请郎中的事儿推出去,在外院找个厮出去跑腿儿,也好择清三房使用自己人给蒋氏栽赃的嫌疑。

    可谁叫锦绣在蒋玉兰前来三房时,便给她胳膊上动了手脚,那下到蒋玉兰衣裳上的药粉引起的症状,是个郎中都看得出与毛皮香料中并不相同?

    因此上别看付妈妈也不忘将那皮毛与香料的蹊跷和孙氏之死挂上了钩,又仔细这般叮嘱了乔郎中,众人都与锦绣的目的一样,那便是谁也没指望今日之事便能将蒋氏拉下马。

    像蒋氏这样替公婆守过孝、嗣又颇丰的正室夫人,国公爷又是一向对她言听计从,莫只是疑似想要暗害继媳妇落胎,就是再大些的罪过,谁又能轻易奈她何!

    ……等蒋氏睡得正香、却被外面的嘈杂惊醒后,也便不管翠环如何变了颜色给她学,她都稳稳当当的坐在那里,只管慢条斯理的穿起了衣裳。

    只因既是三房众人都知道今日之事并不能奈何蒋氏,蒋氏自己心里也一样有底儿。

    再她若是此时也跟着慌乱起来,也不用旁人质疑她,就先落进国公爷的眼里,那时她才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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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一章夫人明鉴

    只不过别看蒋氏面上再平静,她心底也不由得打起了鼓来。

    要知道她在午后才叫翠环将那香料送去漪澜轩啊,怎么三房却是一副早就心知肚明的样,今晚也刚巧赶去了漪澜轩,还当即就将“赃物”找了出来?

    难不成、难不成那方麟早几日过的话本也不是谎话,而是宗人府真将华贞的常年不孕当成了正经事儿查办起来,这个家里也便被方麟安插了眼线?

    可是那香料里的蹊跷就连蒋玉兰也不知道啊,这事儿又是如何透露出去、再被那些眼线得知的?

    更别论那蒋玉兰可是自幼在她娘家蒋府长大的,她怎么就没听过这孩有个“热而生风”的毛病!

    蒋氏便虽是面上神色不惊,穿衣裳的手却难免抖索起来,迟迟扣不上外裳的盘扣了。

    翠环见状慌忙伸手过来服侍,殊不知那些香料还是她一手调制出来的,她的手便比蒋氏抖得更厉害。

    辅国公虽未打算陪着蒋氏料理此事,便也没打算起床,此时见状却忍不住眯起了双眼。

    “你们主仆二人这是怕什么呢?”

    这话一出口顿时将蒋氏主仆吓了个魂魄出窍,蒋氏的脸色更是变得煞白,在烛光辉映之下仿若鬼面,若非她本就侧着身垂着头,这模样儿更得被辅国公看得一清二楚。

    好在翠环既是蒋氏的心腹,这些年来便很是替蒋氏做了不少腌臜事儿,非但心性儿不是一般人,此时也必须替自家主担当一二。

    她便连忙强笑着解释起来,是这后宅既由夫人管了这么些年,还一直平静得很,此时乍一出点事也难免令人有些慌神。

    “只是国公爷也无须替夫人担心,不就是表姐夜里突然发了病么,这么丁点儿事还难不倒夫人,左右眼下天色还早着呢,国公爷再睡一会儿吧。”

    辅国公一听倒也真是这么个理儿,外加上翠环被外面的禀报惊醒之后,便匆匆进了内室,所有的话语也都是贴着蒋氏耳朵的,并不曾叫他听了只言片语去,他又哪里知道蒋氏真正怕的是什么?

    他就点了点头道,那你们众人便好好替夫人分忧,该替表姐多请几个郎中便尽管去请。

    “……表姐到底是客,怎么偏到了我们家就病了呢?若能快些将她治好,也免得夫人无法和娘家交待。”

    蒋氏这才如同逃脱一场大劫难般松了口气,脸色也慢慢和缓下来。

    等她与翠环终于四手并用、将自己身上的衣裳都穿好了,她也不忘回头替辅国公掖了掖身上被,又轻声嘱咐他多睡一会儿,这才逃也似的离了内室。

    翠环亦是在心头狠狠松了几口气——要知道那香料可是她亲手配置,又亲手送到漪澜轩表姐面前去的!

    她可不是生怕夫人解不开这一劫,就会拿着她去背锅顶罪?那一切都是她自作主张,与夫人完全无关,甚至将八年前的孙氏之死也按到她头上,而缘故便是她一直都在心底仰慕三爷?

    那她便得叫夫人仔细瞧瞧,夫人到底离得开离不开她。

    方才若非她在国公爷面前替夫人话儿,谁知道国公爷是否会跟来,再令夫人越发难办!

    怎知却也不等翠环将这口气喘匀了,蒋氏便已是满面冷厉的朝她看来,沉声问她道,是不是你将那香料与毛皮锦缎里的蹊跷走漏了风声。

    翠环搀扶蒋氏的手顿时松了下来,双腿也旋即一软,人便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夫人明鉴啊,奴婢到底是不是那等管不住口舌之人,夫人还不清楚么?”

    她配制香料所用的物品可都是她亲自前往夫人私库里取的,配制时也是独自关在她的下人房里完成的,送到漪澜轩去亦是自己个儿去的,哪里经过第二个人手和人眼?

    倒是那些锦缎与毛皮的熏香,本就是夫人亲手熏制而成,可只要她不、夫人也不,哪有人会窥破真相?

    而她早些年确实仰慕三爷,只盼着能在三爷身边做个丫鬟就知足了。

    可三爷既然看不上她,甚至因她服侍夫人的缘故,早就将她一起恨在骨里了,她哪里还会妄图烧冷灶!

    因此上哪怕今日这事儿再蹊跷,也不是她翠环透露出去的啊,老天爷明鉴,夫人明鉴!

    只可惜哪怕翠环将头磕得皮破血流,蒋氏既然情知她自己不会走漏风声,若不是翠环给三房递了话儿,那才是见鬼了。

    她蒋氏可是这个家的当家主母,足足把持这个后宅二十多年了!

    那容程夫妇再在她手里没了把柄,自打接回锦姐儿之后便打算明里与她翻脸了,那方麟也有心替华贞出力,这些人哪有能耐将暗线安插到她身边来?

    亏她之前太过慌张,便以为是被人在致雅堂塞了人,那人又偷听到了什么,这才这么快便令那些香料里的蹊跷暴露了。

    实则她这院里可是足有五六年没进过新人了,若非是出了内鬼又是如何?

    翠环当她不知道,她当年将杜鹃塞给容程却不是翠环,这丫头每到夜里便总是暗暗哭泣,心里也难免暗恨她这个主不解情意,不体谅下人?

    而若非这丫头暗中仰慕容程,八年前又怎会不需她如何服,便自告奋勇去给孙氏献殷勤,实则只为了叫孙氏隔三差五受那香囊之害?

    这翠环必是以为只要容程没了正妻,她便与杜鹃一样、也有了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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