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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门锦绣_小染-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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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上哪怕锦绣一边叫着华贞“母亲”,一边喊着自己的娘,她也清楚得很,正是她这样看似没规矩的称呼,却也又一次告诉华贞郡主,她娘绝不会成为她的“姨娘”。
只有她娘愿意回容家的前提下,她父亲又有华贞郡主这个正妻在,她才得将亲娘唤作“姨娘”不是?
只要她眼下替自己争取到李勇可以给她来信儿的权利,再在华贞郡主面前过了明路,将来的很多事儿都好办了……她图的又何尝只是请华贞郡主放下顾虑?
华贞闻言果然笑着应了,不但不曾为锦绣口中的“她娘”升起一丝不满,相反还仿若大松了一口气。
“别看那李勇过去只是我们容家的家生,自打你父亲抬举他脱了奴籍进了锦衣卫,这些年的差事做得可不赖。”
“你如今既将你娘托付给他与他的夫人照料,便是托付对了人,想来就算你娘那里真缺人伺候,这夫妻俩也不用谁提点,自会买了人给你娘送去,倒比我给她送人还稳妥。”
“只是你今后到底得生活在容家内宅,动辄便收到外头的来信可不美。”
“我看不如这样,等回头我们一家从保定回来后,我便差人去大同给李勇送信,叫他给你来信时写给你父亲,再叫你父亲给你带回家也罢。”
锦绣顿时大喜过望。
她不过想将她与李勇的联络在华贞郡主面前过个明路而已,华贞郡主便给她开了这么个好头儿,这还真是得来不费工夫呢!
要知道她之前可将方麟的话全听在耳朵里,多少对辅国公府有些了解了。
万一等得辅国公夫人看她不顺眼,想借着打压她这种方式给她爹脸色看,李勇就算给她来信,她也未见得真能收到。
倒是现如今华贞郡主直接给她出了这么个主意,叫她爹成为她的收信人,辅国公夫人还敢将她爹浑身上下搜查过了,才许她爹进后宅不成!
至于她爹……且不论她过去如何腹诽他,如今她既回来了,他的态度也还不错,他还能将李勇的来信没收了?
再哪怕她爹先将信拆了,又能看出什么来!她娘又不傻,还会在来信里透露了不该透露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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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三章鲜血淋漓
锦绣便连忙对华贞郡主道了谢,直道还是母亲考虑得周到,又颇为不好意思的笑道:“母亲可别怪我之前……无论如何都不愿回来。”
言之意下便是她也只是不想与亲娘分开,这才逼得她娘不得不将她药翻了送上车,并不是将嫡母当成了豺狼虎豹。
华贞郡主不以为然的笑着摆了摆手:“这不是人之常情么?搁谁谁愿意和养了自己十几年的亲娘分开呢?”
且别锦绣这是被宋丽娘送回父族,宋丽娘又狠心摆出一副娘儿俩今后永不再见的架势。
就是她华贞十七岁时第一次出嫁,今后还能时不常回娘家看看,不也哭得像与娘亲生离死别?
……既是华贞郡主与锦绣只能坐马车,前往保定府的路便显得稍微有些漫长。
华贞便打定主意,不如借着这一路将辅国公府内宅之事给锦绣讲讲,既给娘儿俩消磨了路上时光,也能提前叫锦绣心里有个数儿。
再者来她虽然不知道容程为何十几年间都决口不提宋丽娘母女,更别提将这母女俩接回来,可她到底清楚容程这些年的艰难不是?
那若叫锦绣知晓了这些,也了解容程多少是有些苦衷的,将来父女俩也更容易相处些。
这一行也不便不等路程走上一半儿,锦绣就得知她爹自打她娘怀上她那年回了京城,几乎在六七年间都是马不停蹄、千里缇骑,在京城的辅国公府拢共也没住上几日。
这样直等她爹满了二十五,竟连个正妻还没娶过门,虽院里也有几个“屋里人”,那些人也不过是她那位继祖母强塞来的摆设,实则全都在守空房。
后来还是皇帝看不过眼去了,便拐弯抹角交代了皇后的娘家做媒,将一个五品武官的女儿孙氏聘给了容程做正室。
谁知容程这之后还是照样忙得脚不沾地,也便根本无暇后宅,更别提多照应照应原配正室了——那孙氏不过过门一年,就产大出血死了。
“论你还只是个没出阁的姑娘家,这些话再不该叫你知道。”华贞郡主叹气道。
“可你到底不是在这个家里从长大的,难不成叫你两眼一抹黑进这个门?”
“我猜你父亲过去一直都不提你们娘儿俩,更不提尽早将你们接回来,定也先是实在没工夫,后来又被孙氏之死吓到了……”
话容程再是锦衣卫指挥使又如何呢?这名声再叫常人退避十里,还敢向父母犯下忤逆之罪不成!
锦绣这才知道方麟为何当着众人面,便毫不掩饰他对辅国公夫人的不屑——原来辅国公府的后宅……竟比她想象得还要鲜血淋漓几分。
怪不得方麟还不等到得京城、便抢先给华贞郡主送了信儿,还在城门口就逼着她爹将她收在华贞郡主名下。
这分明是她用发钗将车夫的脖戳出血来,被方麟窥一斑知全豹,就想早些收服她、也好给华贞郡主在后宅添个帮手儿吧?
而她既然已经交待了她娘的出身,连带她自幼跟娘学过拳脚的事儿也不曾瞒着华贞郡主,外加上她已是想通了方麟的用意,闻言便是一笑。
“母亲不用将我当成别人家娇生惯养的女孩儿,您跟我这些不也是为我好么?”
“我父亲过去是太过忙碌,这才无暇顾及其他,如今既是我回来了,哪怕他今后还很忙,后宅不是还有我陪您?”
再换句话呢,她这话也算是明打明的投名状了。
方麟既是打算将她培养成华贞郡主在后宅的帮手,那她便不如尽快表态,她与华贞郡主今后也好各尽所能、各取所需。
华贞就笑着拍了拍锦绣的手,沉声道我也不瞒你:“你那方麟表舅本也就是这个用意,若是叫他知道你如此懂事,也算没辜负他替我们娘儿俩周全。”
华贞既是出身于亲王府的宗室女,如今的夫君又是锦衣卫指挥使,她怎会没见识过江湖儿女是多么与众不同?
想来锦绣的这份通透也是从她娘那儿学来的,这又有什么奇怪?
只是别看话是这么了,华贞心头还是又替方麟捏了一把汗——这倒是替锦绣与她周全了,可他自己呢?
她早就跟他讲过,锦衣卫不是那么好当的,他那外祖母当初也是万般不想叫他进入北镇抚司当差,可惜谁也没拦住他。
如今怎么的,这还不是动不动就办砸了差事,名声也被锦衣卫带累了,眼瞅着就快二十岁的人,却连个媳妇也不成?
这就更别提他家里那位继母康氏,比她华贞的继婆母那满肚花花肠也不遑多让,明面儿里瞧着像个人样儿,实则却总在暗地里捣鬼。
这般一来哪里还有好人家儿的女儿愿意嫁给他?这岂不是将容程的艰难又走了一遍?
不过等华贞转头再看见锦绣,心中突然就有了主意,那便是她过去虽然帮不上表弟什么忙,如今却不同了,她有女儿了,这女儿不但马上认祖归宗,还马上就要年满十四岁。
她便轻声与锦绣商量道,等他们一家三口从保定府回到京城,她想给锦绣办一个赏花宴。
“一来是在世交之家的圈里给你正正名,二来也能捎带手替你方麟表舅相看相看。”
论她不过是方麟的表姐,哪怕那有了后娘便有了后爹,他的外祖母清河大长公主却是个心疼外孙的,方麟的亲事远远轮不到她这个做表姐的操心。
可大长公主到底也有两个亲孙到了要亲的年纪呢,难不成就叫方麟去捡表弟们选剩下的?
锦绣既是早就打定主意要救娘,但凡能利用的人选与场合她都要利用,听得华贞郡主要给她“正名”,她又怎会拒绝。
只是她也万万没想到,她那位“表舅”方麟明明出身并不差,人品也不差,竟是快满二十的年纪还没成亲。
原来方麟也是有个与她继祖母差不离儿的后娘拖后腿,极尽扇阴风点鬼火之事,这才使得没有女孩儿敢嫁给他?
而他之所以对她那位继祖母极其厌恶,变着法也着华贞郡主在辅国公府后宅立脚,甚至连她这个一面之缘的丫头也,亦是因为他就受了后娘许多苦,也便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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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四章有人送信
锦绣既是彻底弄明白了方麟帮她的缘故,当时就将赏花宴的事儿答应下来——若是华贞郡主在赏花宴上真能给方麟相个媳妇,这也算拐着弯还了他的人情。
这一行人也便在离开京城两日后,就顺利到达了保定府容家村,连带着服族长与族老们给锦绣上族谱也是颇为顺畅。
也就是这样的顺畅,不但令锦绣又一次见识到了锦衣卫一出、闲人闪避的威严,就连容氏的族长见了容程后,用一个“战战兢兢”形容都不为过,难免惹得锦绣在心头发笑了好几回。
只是容程夫妇虽然理解宋丽娘为何给锦绣取了个这样的名字,也觉得这名字颇为顺耳,却也有些犹豫,犹豫于到底不能拿着这样的一个名字给这孩上族谱。
容家的孩可都是按着辈分不同、以不同的字来排行的。
若只给锦绣上了族谱,却没给她按着女孩儿的“之”字辈重新取个名字,是不是有些不够庄重?
容程夫妇当即就在祠堂门口商议起来,两人无须片刻也就决定了,索性还保留锦绣这个名儿——只要他们夫妇觉得这名字好,这名字便好。
只待祠堂里的族谱添上这一笔,并将她记在华贞郡主名下,她从此便成为容程夫妇的嫡长女。
只是容程的两位兄长战死时也都是成了亲的,两个房头还各自有个女儿,不但都已出嫁,还都比锦绣年长,锦绣也便成为辅国公府这一辈的三姐。
华贞郡主此行既是带了不少仆妇跟随,她又是女进不得祠堂,等容程与族长等人迈进了祠堂大门,华贞当即就英传令下去,命人从此称呼锦绣为三姐,若敢出错必有重罚。
“我也怕你乍一换了名字且觉得不习惯呢,这才与你父亲商议了片刻,都觉得不如还让你叫着锦绣这个名儿。”华贞挽着锦绣的手笑道。
“就像我当初已被父母姐妹喊着闺名喊了二十几年,却突然被改成被叫华贞一样,我竟是好些日都反应不过来。”
“再锦绣这个名字……终归是你娘给你取的,哪怕未按着族谱排行,我猜你也愿意将它保留下来。”
“那么将来一旦有人拿你这个名字事儿,不是笑话你未按排行来,就是笑话我和你父亲对你不够重视,你可莫要往心里去。”
锦绣看来就是个懂事的,想必也不会为个“之”字如何计较。
可是辅国公夫人的阴阳怪气又该如何面对?
要知道辅国公夫人可是个混不吝的,就连容程的锦衣卫差事都敢拿去当辞,动不动就怪容程坏了她儿女的名声与前程,甚至还令容家的祖宗蒙羞呢……
如果锦绣这名字再落进辅国公夫人耳朵里,华贞几乎已经想象得到她这继婆母的模样儿,会是如何一边冷笑一边唠叨。
“你们三房倒是前程锦绣了,四房和五房被你们连累的名声呢?前程呢?你们三房打算拿什么来补,又补得起么?”
锦绣本来就是想都不敢想,她娘给她取的这个名字竟然可以保留下来。
那么不论是排行,还是辅国公夫人的刁钻,对她来讲又算得了什么?
她便笑着点了点头:“母亲尽管放心,若有人敢拿着我这名字话儿,想借此挑拨些什么,我必不会中他们的奸计。”
更何况她的回归父族可不是来享福的,她还担负了救娘的重任,名字改与不改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却也正是锦绣低眉顺眼的与华贞郡主低声聊着天儿时,她突然就听到祠堂西边传来几声极是轻微的声响,就仿若是有人刻意捂住马匹的嘴,却偏叫那匹马从鼻孔喷出了气息来。
她就不动声色的挪动目光,悄悄往那个方向瞟了几眼,就眼见着一个身披黑色大氅、内穿灰色短褐的人飞快上了马,又飞快的催动马匹奔驰而去。
而这人上马之前还仿佛生怕被谁抓住,踩上马鞍的脚当时就是一滑,险些没从马背上掉下来。
锦绣就再不顾得此处正是容氏祠堂门口,祠堂里正办着给她记上族谱的大事,而她也正在与嫡母着话儿,便伸手一指。
“母亲快瞧那人,那人这般匆忙的骑着马跑了,是不是给谁报信儿去了?”
华贞顿时皱了眉头,连忙顺着锦绣手指的方向看去。
可也不知那人的马是脚力太好,还是那人刻意打了马、好叫马跑得再快些,也不等她仔细看个清楚,那人已经成了远远的一个黑点。
华贞难免恼怒得不行,张口便要吩咐容程带来的几个锦衣卫赶紧追去。
她既是抬眼就瞧见了那人的速度,她当然知道不是锦绣太过多疑,而是那人一定有蹊跷!
谁知锦绣也不等她开口下令,便声阻止起她来,直道母亲稍安勿躁。
“我父亲可还在祠堂里头呢,若是外面守着的人全去追了那人……”言之意下便是万万不能中了谁的调虎离山之计。
华贞一听倒也是这么个理儿,外加上锦绣既是最先瞧见那人的,此时既然不能调虎离山,倒叫她与锦绣身边没了护卫,她便又仔细问起了那人的装扮。
“我瞧着那人虽然穿了件黑色大氅,里面却是一身灰色夹棉短褐,这身装扮好像和族长身边那些服侍的下人……差不太多。”
这也是锦绣开口阻止华贞派人去追人的另一个缘故了。
如果方才骑马跑掉的那人只是族长等人暗中派出去的呢?
譬如族长虽是明里不能阻止她父亲给她上族谱,甚至还表现得无不言听计从,却也害怕将来被辅国公埋怨,这才暗里派人赶赴京城,想给辅国公夫妇送个信儿呢?
那若是他们这边还仿佛如临大敌,竟派了她父亲手下的锦衣卫去追人,岂不是平白叫人笑话,倒像故意将辅国公府内里的不合全撕开给容氏一族看了!
华贞闻言这才有了些许笑模样儿。
她就么,她那个方麟表弟绝不会平白将锦绣强塞给她做女儿!
这孩多机灵多明白,不但将那骑马跑了的人看得一清二楚,还当即就猜到了那人与族长等人脱不开干系,又知道若是这就叫人追了去,便等于自曝家丑!
而她夫君明明还留了这十几个锦衣卫与她们母女一同等在祠堂外呢,这些锦衣卫竟还不如锦绣一个女孩儿耳聪目明!
看来她方麟表弟还真是给她找了个极好的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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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五章一棍惊醒
华贞便笑着应道,你的没错儿,方才是我大意了。
“这容氏一族虽碍于你父亲的威慑,不能也不敢阻止你上族谱,将来到底还要靠着国公爷年年拨银两办族学呢,如今背着我们给你祖父送个信儿也无可厚非。”
那她方才要是不听锦绣劝阻,反而叫人真追了下去,这岂不是平白叫人笑话辅国公府父离心,这笑话还是他们一家日夜兼程赶着路、主动送到容家村来的?
只是那送信之人既然无法追回,人家又是快马加鞭赶赴京城,想来等他们一家三口坐着马车慢慢悠悠回到京城,等待他们的也必是国公爷的震怒。
因此上别看华贞因着赞赏锦绣、这才未曾愁眉紧锁,心头却也难免生起了几分忧虑。
毕竟她已嫁给容程七年了,在辅国公府也生活七年了——她那对公婆闹起来会是一副什么样的场面,实在叫她每次想起都忍不住心惊肉跳。
她那夫君容程倒是自有公差在身,等闲不会被谁为难了去,顶多是迟迟得不到世的请封罢了。
可她身为一个女人家,还不是要日日长在辅国公府后宅,这之后的日又不知要难过多久,也不知又要难过几分了……
锦绣既是已经听华贞给她讲了一路的辅国公府内宅之事,连用不用给她重新取个名字都要给她解释再三,她又怎会看不出华贞的担忧?
她便轻轻眯起眼来笑道,别看给她上族谱看似事儿大,实则她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黄毛丫头罢了。
“如果国公爷夫妇得了族长叫人捎去的信儿、便摆开架势等着给我们这个房头颜色瞧,岂不是连我一个丫头片都容不下了,也都不嫌寒碜了?
“那么母亲又何必费尽心机替他们遮掩,他们却从不领情!”
原来锦绣已经敏锐的意识到,只要辅国公夫妇死活看她父亲不顺眼,即便她不回来认祖归宗,她那好祖父与继祖母也还会有旁的辞,照样能将她父亲这个房头挑出各种毛病来。
与其叫华贞继续为此忧虑,屡屡都是打落牙齿和血吞,甚至为此委屈上一辈,还不如寻准了机会反击一回,而她这一次的回归无疑正是一次好机会。
要不然方麟又何苦费尽心机将她塞到华贞膝下?
若华贞有了她做嫡女,在后宅已经不再是孤零零一个人战斗,却还得一样继续忍气吞声,且不方麟这就是走了一招烂棋,便是她自己也不能忍受这样的打压、一忍就不知多久啊?
这样叫她如何强大自己,如何有能力解救亲娘?
华贞当时便仿若被锦绣当头一棍惊醒了。
话她自打嫁进辅国公府,便一直为了体面强忍着呢,她怎么就没想过彻底与她那位继婆母撕破脸?
她的郡主头衔虽然只是容程给她求来的,也唬不过容家任何一个人去,可她到底是姓朱的,她若真摆出一副强硬态度来,谁又敢真将她如何!
她就么,她华贞早在未嫁前便与容程讲过,自己并不在意有没有郡主封号,容程却为何还要执意给她请封。
原来容程自打娶她续弦时,便已是打算叫她多些强硬的本钱,再因此多长些抗衡手段,也省得后宅里一直都是他继母一家独大。
只可惜她从未彻底了解他的深意,还以为他只是为了叫她籍此自保,也便一直辜负了这封号七年整!
华贞便难免苦笑起来,心头暗道她竟然还没锦绣一个女孩儿家看得清。
想来就是她的方麟表弟也是看不得她如此辜负这个郡主封号,又看不得她太过贤良宽厚,这才不得不将锦绣送到她面前,也好给她当帮手吧?
而她那位继婆母之所以一直拿着容程的差事事儿,动不动就将锦衣卫嫌弃到骨里,其实不也是害怕容程将锦衣卫的做派带到后宅去?
她那继婆母再怎么心机深沉,哪里对付得了明刀明枪!
那若不拿着锦衣卫的臭名声当个挡箭牌,再唬得容程也颇为在意,她那继婆母岂不早就死在了锦衣卫的手段之下!
华贞既已彻底想透了这一点,便忍不住连连点头道,锦绣你的极对。
“你如今马上就满十四了,就是正儿八经的嫡长女,又能继续在家生活几年呢?”
那么国公爷两口若摆出了一副连锦绣都容不下的模样儿,哪里就是看锦绣不顺眼?
这分明就是变着法与他们这个三房找麻烦,等麻烦越攒越多,给三房彻底从上到下抹个漆黑,也好名正言顺的给容程那位四弟请封世!
其实容程又哪里真在乎这个世呢,这样的虚衔哪里有锦衣卫指挥使管用?又何苦一家在后宅里为此打得头破血流?
只是容程既是辅国公先夫人唯一在世的原配嫡,大房和二房又都没有儿,他也不想将这座国公府白白拱手让人罢了。
否则等他百年后又该如何与亡母交待,如何与他那两位战死的兄长交待?
华贞也便在叹罢几口气后痛下决心,今后的日万万再不能像以前那样糊弄了:“起来这事儿也都怪我,怪我未能尽早给你父亲生下个嫡来。”
否则哪怕她那位继婆母伎俩再多,只要容程膝下有了嫡,什么样的借口也都不堪一击,就连辅国公也不敢再继续推迟给容程请封不是?
锦绣闻言却是灵机一动:“我听李勇……我父亲还有个三岁的庶呢,母亲给他取名儿叫敦哥儿,只是因着那孩身弱,也就一直未将他记在族谱上?”
“左右我们眼下就在祠堂门口,要不母亲索性将敦哥儿也记在名下不好么?”
锦绣自是知道自己这个提议有些过分,毕竟她还不知道华贞究竟是彻底不能生,还是旁的什么缘故。
华贞如今不过是将她记在名下,她既是女孩儿家,将来也不会挡了嫡长的路。
将庶记上族谱、记为嫡却不同了,万一华贞还能生,嫡长的名分却早早被庶占了去,这对华贞母实在不公平。
可她既是极会察言观色的,她又怎会看不出华贞脸上的苦涩,分明是挂着这一辈也生不出孩来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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