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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门锦绣_小染-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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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这么大的把柄都不算把柄了,她笃定国公夫人绝不会自寻死路,拼了命不要也要将她娘的身份捅漏出去,她还有什么可惧怕的?

    那还不如趁着今日有方麟撑腰,就将这后宅掀翻,再给这后宅重新换个天!

    她是很怕她娘的身份暴露不假呀,可谁叫她清楚得很,这身份绝不会从辅国公府暴露出去?

    只不过锦绣也明白,国公夫人虽然不敢暴露她娘的身份,却可以暗中派人要了她娘的命以绝后患,而她父亲不准也就是怕这个,这才一直被这人拿捏住了。

    而她既然暂时还没彻底弄清这些事儿的根源,如今既是方麟在,那就不妨全听他的,也免得她自作主张坏了他的辞与计划。

    再换句话呢,如今既有方麟挡在身前,她又何苦才一认祖归宗,就在两眼一抹黑的前提下、万事抢着出头?

    锦绣这般打定主意后,便在华贞郡主身边站定,又学着华贞方才站立的模样儿,低了头垂了手。

    随后便只管默默的等待着国公夫人张口话,哪怕这人径直将手指指到她鼻上来,她轻易也不会还嘴。

    谁知国公夫人蒋氏到底不是个白给的,否则她也不会在这容府后宅掌家一掌就是二十几年,不但将辅国公随便捏扁揉圆、处处听她任她,哪怕容程娶来个宗室郡主的媳妇,也未能将她的根基撼动上一星半点。

    蒋氏便不但不接方麟那两句挑衅味道极浓的话语,而是转头看向已经坐下的华贞郡主:“你这表弟就是你方才差走那俩丫头帮你喊来的?”

    一句话便将锦绣与春英相提并论了,哪管她早就得了族中报信儿,是容程的外室女儿已经上了族谱,如今早就是三房的嫡长女了。

    可华贞郡主就是个白给的不成?她过去七年的忍耐,也不过是她未解开很多疑惑、便不耐烦出手罢了!

    她便微微抬起头来,面带不解的轻笑道,夫人这是什么话。

    “华贞明明只差了春英一个丫头出去,叫她给我娘家送个信儿,我已经回到京城了,哪里叫谁帮我请过我方麟表弟来做客呢?”

    她罢这话也不待蒋氏再次发问,便又转头笑着看向方麟:“表弟今儿怎么有工夫来我们家做客了?”

    “是不是我早就报到宗人府的事儿有消息了,宗人府自己的人手又不够,便请表弟出面替我查实?”

    话华贞第一次出嫁后迟迟不能生个一儿半女,她便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中了谁的手脚,也便不止一次闹到了宗人府去,请宗人府替她彻查婆家究竟是谁的手脚不干净。

    也正是她这般的时不时闹上一场,才使得她那旧婆家再也不愿与她和平相处,最终才落得了个一拍两散,宗室里也难免早将此事传遍了,只不过为了维护宗室体面,并未透露到宗室圈外头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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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三章手令拿来

    方麟也便一听华贞这话头儿就笑了。

    他外祖母可是清河大长公主,他又是自幼在外祖母跟前长大的,他怎会不知道华贞表姐指的是什么?

    她这分明是见他来得太快、又没来得及与他对口风,便抛出这个话头儿给他拿去用,也好叫他打着替她查案的名头出入辅国公府,起来也算是名正言顺呢!

    方麟便懒洋洋的笑着挥了挥手中马鞭,假作不经意间却正叫这马鞭抽在了厅堂正中的条案上。

    那条案上的掸瓶顿时坠落下来,在地上咔嚓一声摔个粉身碎骨。

    “华贞表姐的正是呢,宗人府的宗人令睿王爷也真是个会躲清静的,这是生怕我缇骑回来能歇几天不成?竟将查实表姐膝下空虚的缘故一案交给了我!”

    就在那条案上的掸瓶落地时,哪怕那碎裂之声颇为震耳,蒋氏竟是连眼都没眨一下。

    锦绣将她的不动声色看在眼里,难免有些遗憾暗道,方麟这一招敲山震虎的手段仿佛弱了些。

    谁知等方麟那一番话又出了口,蒋氏的眉头顿时一抽,哪怕她随即就恢复了神色,这一下也没逃过锦绣的眼睛。

    锦绣垂在身侧的双手不由得紧了又紧。

    别看方麟那两句话挺短,却已很是明白的点出了华贞郡主膝下空虚……并不是天生的毛病;只可惜华贞郡主自己个儿却一直没能查出缘故,也便将这事儿当成案报到了宗人府。

    那么蒋氏方才那一皱眉,必然跟此事逃不脱干系!

    这人定是一边忌惮三房的地位,一边又想叫自己的亲生儿沿袭爵位,这才在三房的嗣上动了手脚!

    看来这个家还真是个大战场呢,虽是这样的争斗看似从不见血,却刀刀都往最要命的地方戳!

    锦绣便忍不住伸出手来,轻轻抚上华贞郡主的肩头,谁叫她除了以此作为安慰,暂时也做不得什么。

    怎知这时便只听得蒋氏一声冷笑:“原来方镇抚是得了睿王爷的指令,前来我们家后宅办案了?”

    “那还请方镇抚将宗人令睿王爷的手令拿来瞧瞧,否则还请恕我们容家不能从命!”

    蒋氏是曾派人给华贞的饮食里动过手脚不假,只是那也是七年前、华贞刚过门儿时候的事儿了。

    因此上她一头儿笃定哪怕方麟掀了这个辅国公府的天、也查不出什么来,一头儿又想起华贞本就是再嫁之身,在原来那个夫家也没曾生下一儿半女,那她又有什么可怕的。

    再谁知道方麟是不是故意为了给华贞出头,这才打着查案的旗号在自家后宅如入菜园?

    她蒋氏若是连个手令都不要,便任凭一个毛头在辅国公府后宅撒野,这些年岂不是都白活了。

    可华贞明明是为了与方麟对上口风,这才拿着宗人府当了大旗不是?如今她的继婆母却是张口便与方麟要手令,她表弟哪里拿得出来!

    她就淡淡的笑起来:“夫人要手令做什么?难道就不怕手令一出,家事就真变成了公事,继而再闹到了公堂之上?”

    言之意下便是蒋氏若愿意退让一步,方麟自可以不必非得摆出一副查案的样公事公办,如此也省得大家脸上难看。

    再方麟几年前进了北镇抚司,没用半年便连亲爹都不认了,于公于私都是早就出了名的不要脸面,他怕什么呢?

    到时最难看的可不是别人,而是辅国公府自己个儿。

    话锦绣既是一直将手搭在华贞肩上,又怎会没觉察到华贞听得蒋氏张嘴要手令,便肩膀轻轻一沉。

    她当时便在心里暗暗摇头道,她这位继祖母还真是个厉害角色,这是早就料到方麟根本没有什么手令,一句话便将华贞与方麟逼迫到了角落里。

    可待她再听得华贞这么淡淡的追问起蒋氏来,她登时眉梢一挑。

    敢情这个家里何止只是蒋氏够厉害,她这位嫡母也不是个善茬儿,竟然能在轻描淡写间就将蒋氏又逼了回去!

    别看蒋氏方才装得很是强硬,还口口声称没有手令就绝不会配合查案,实则只要方麟翻了脸,蒋氏根本就全无还手之力!

    华贞那看似追问的话也便不但给方麟找了台阶下,免得他拿不出手令、不得不当场翻脸,也相当于给蒋氏找了个台阶下不是?

    看来她既进了这么个家门,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

    蒋氏果然听罢华贞这话便轻轻松了口气,她自以为掩饰得极好,殊不知锦绣天生听觉敏锐,也便全将这一声听得清清楚楚。

    “华贞的倒是这么个理儿,大家都是亲里亲戚的,事事都要公事公办确实不好看。”

    蒋氏的冷脸就在不经意间换成了一副笑脸,若是与她不熟的,还当她本就是个和蔼可亲的贵妇人。

    “可你方表弟既然来都来了,总不能叫他空手而归、无法与宗人令交待不是?”

    “要不然华贞你就辛苦点儿,干脆也先甭歇着了,这便亲自带他在这后院转一转,如此既能还咱们容家一个清白,回去也好交差。”

    “方镇抚您呢?”蒋氏交代罢华贞,也不忘笑着与方麟商量。

    方麟轻轻皱眉,仿佛颇有些难办:“国公夫人真的确定不要手令了?可我明明将手令带来了啊。”又不等话音落下便欲伸手往大氅怀里掏。

    这一句话与这个动作就仿若世上最为神奇的画笔,登时便将蒋氏脸上的笑意抹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既有两分恼怒,又有几分惧怕与不得已的容忍。

    话她真想这就伸手请他将那手令拿来给她瞧瞧,而他若是没有,可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可谁叫蒋氏早就知道方麟是个什么性,又明知一百个她加在一起也不是方麟对手?

    这可是翻起脸来连自己亲爹都敢打的主儿!他手上那条马鞭就不知道沾着他亲爹多少血呢!

    因此上就在这四五年前名震京城之际,她便不知道暗中庆幸了多少回了,庆幸于别看这是华贞的表弟,华贞对他又有救命之恩,可只要华贞不将他往这个家里牵扯,譬如拉着这给三房撑腰,她就无需害怕。

    这既是个出了名的煞神,臭名声排得比容程还要靠前,她明明是躲他远远的还生怕来不及吧?

    三房的两口倒是随时都能辖制他,可三房是什么人?只要三房不请这个煞神来,她蒋氏都要默念一千遍阿弥陀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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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四章翻手为云

    蒋氏便努力堆上一脸的笑容,连声制止方麟真将那手令掏出来:“你也知道你表姐和你表姐夫这一路舟车劳顿的,眼下才刚到家,总得叫他们好好歇歇。”

    “哪怕你真有手令在,过几日再也不迟不是?”

    又仿佛生怕这几句话不能令方麟心软,她便又抬手指了指锦绣:“还有你这个……外甥女儿,这不也是刚刚认祖归宗回来的?”

    “我看不如这样吧,方镇抚今日既是赶得早不如赶得巧,索性留下来用晚膳?也算是与我们家一起给你表姐夫妇庆贺庆贺了。”

    蒋氏这最后一句话是她硬挤出来的,她虽然不愿叫方麟再多停留片刻,可她若是这就下了逐客令,想必适得其反。

    更何况她方才已经放了话,叫华贞领着这在后院转转、权当就是查了案了,此时还能再反悔么?

    左右就是叫这煞神多停留一顿饭的工夫罢了!

    只要她这便差人给前院国公爷送信儿,等国公爷与容程那爷儿俩从前头回来了,方家这还敢当着容程的面儿撒野不成!

    就算这连容程都不放在眼里,一味的只想给华贞撑腰,总也得想想他表姐刚刚收了个女儿,哪有该祝贺的时候不祝贺、却偏要给表姐的大喜事添堵的道理?

    方麟这才应声将手从大氅里头拿出来,脸上也终于挂了点笑:“既是国公夫人有此邀请,方麟自是恭敬不如从命。”

    他本来也不是来查案的不是?那事儿若他真想查,还能叫这老妖婆知道?

    谁知却也不等方麟再将华贞与锦绣喊一声,众人随后也好真在这后宅转转,一来赶紧离开这叫人生厌的致雅堂,再叫锦绣尽快熟悉熟悉这个家,二来不准就真能发现些什么,外头便有回禀声传进来,是大奶奶与奶来了。

    原来这后宅虽然从未来过这么多锦衣卫,也便将仆妇们吓得抱头鼠窜,等见得锦衣卫只是将致雅堂围了,并未有什么更新的动作,仆妇们便又重新各行其职,各个房头也就先后都得了消息。

    “听三爷和三奶奶回来了,还带回了一位……三姐,国公夫人那里就摆了家法!”

    大房与二房既然本就是在三房的庇护下、才得以在这后宅好好的生活着,等闲也不会被蒋氏欺负到头上去,如今既是听致雅堂设了家法,还能不知道这是给三房准备的?

    只是这两个房头儿如今也不过是孤儿寡母相依为命,两个嗣都还年幼,就算立刻赶来援手,能来的也就是容程两位寡嫂罢了。

    蒋氏闻言又是眉头一松——她当然清楚这个两个媳妇既是守着寡,轻易都不会迈出她们自己院门一步,如今既来了致雅堂,自然也是来为三房情撑腰的。

    可她不是没将三房如何,如今被架在火上烤的反而是她自己么?

    那这两个媳妇来得还真是巧呢,等这两人也进了屋,方麟就算再怎么不讲情面,也真得手下留情、再装出一副只是来做客的模样儿呢。

    她便连声笑着快请大奶奶和奶进来。

    “先来几个人赶紧将这地上的碎瓷收拾收拾,再遣个腿快的婆给前院外书房报个信儿,请国公爷与三爷、四爷都回来陪着方大人话儿。”

    “捎带手再给四房五房也送个信儿,请四奶奶五奶奶来陪着她们嫂和侄女儿。”

    这致雅堂的正房顿时就显得仿佛真要将方麟当成贵客招待、随后又要给锦绣的回归办个大宴一样了,婆丫鬟应声而出,怎么一个热闹了得。

    殊不知方麟事先便吩咐了几十个锦衣卫,这致雅堂可以进却不能出,哪怕是只猫。

    那腿快的婆也就没等出了致雅堂的大门,便苍白着脸跑了回来,直道院外都是锦衣卫:“……老奴根本出不去!”

    华贞眼见着那婆连滚带爬的扑了进来,扑哧一声就笑了,又笑指方麟道,你还真是调皮。

    “既然今儿不打算查案了,还不快给你那些手下下个令,叫他们立刻退到外院等你去?”

    方麟亦是轻笑着摸了摸鼻,仿佛他不过是忘了这个茬儿,随后便迈步出了房门,站在门廊间打了一个唿哨。

    也就在唿哨刚刚响起间,致雅堂院门外的锦衣卫便都迅速离了分头散开围起的院墙,齐刷刷列队到院门外。

    再等方麟手中的马鞭轻轻一挥,在空中甩出了两长一短三声脆响,那二十几人便都无声的排为纵队、离开内宅直奔前院而去。

    这表姐弟俩也就在轻描淡写间,便给蒋氏看了一出儿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好戏——只要他们愿意,还不是随时都能将这致雅堂乃至整个儿辅国公府搅个天翻地覆?

    蒋氏的脸色便在顷刻间变幻了无数种颜色,甚至都无暇掩饰了。

    要知道她的体面与尊贵已是至少十几年间、都未曾遇上过这样的挑战与践踏了,她又怎会提前料到今日这样的遭遇?

    尤其是眼下这里可不止是华贞在,就连大房二房的两个媳妇也在,她今日既在这三人跟前儿颜面无存,往后还如何再摆出婆母的派头与架势来!

    她就眼瞧着华贞将锦绣唤到身前,又笑着指点那丫头上前给大奶奶、奶见礼,已是全然忘了自己还没受过锦绣半个礼,更顾不得指手画脚挑毛病了。

    等那厢亲的热的互相见过了,锦绣又颇为殷勤的给两位伯母端了椅请人坐下,蒋氏这才纳过闷来,忍不住颇为愤怒的用力清了清嗓。

    这外室女还真是不见外,才刚认祖归宗没两天,便在她的致雅堂堂而皇之冒充起主人了?!

    华贞果然被她吸引了注意力,立刻扭头看来:“夫人是要用茶么?”

    却也不待蒋氏一声是或者不是,华贞便连声招呼起这正房里的丫鬟来,语气中也尽是埋怨,埋怨道夫人的茶早就凉透了,为何迟迟没人来换。

    “方镇抚已是来了足足两刻了,大奶奶和奶也到了半晌了,到如今也是半盏热茶都没有,这致雅堂真该重新立立规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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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五章挑拨离间

    蒋氏的神色愈发难看了。

    华贞这是拉着方麟这个煞神给她撑了一回腰还不够,还惦记着将手伸到她这个婆母的院里来了,张口便训斥起了她的丫鬟?

    那她若是再不给华贞点颜色看看,华贞下一步是不是就该夺走她的当家主母之位了!

    只是蒋氏又怎会不知道,单凭她自己个儿面对从大房到三房的三个媳妇,再加上方麟那个煞神,她粉身碎骨都没胜算。

    那么她也唯有盼着国公爷与容程快些回到后宅来,到那时不但有国公爷给她撑腰,她与容程之间的约定……也只有容程能懂,这继必然不会再任凭华贞如此蹦跶。

    蒋氏便撑起一脸强笑点头道,这些丫头是没规矩了些:“想来也都是没见过大世面的缘故,难免被今儿这场面吓到了。”

    谁知方麟就接了这话儿,笑着指了指锦绣:“我这表外甥女十四岁方才认祖归宗,起来也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今后还请国公夫人多多体谅,多多教导啊。”

    按方麟也不想将锦绣拉出来与致雅堂几个下人丫鬟相提并论,蒋氏那厢才罢丫鬟没规矩、没见过世面,他就提起了锦绣,这分明是寒碜人。

    可他既然加上了一句“请国公夫人多多体谅”,这话的意味就完全不同了。

    锦绣本就是个外室女,十四年来并未接受过一点点世家教导,这本就是隐瞒不过的事实。

    因此上国公夫人若是连几个下人都能容忍,还替下人找辞,也免得下人受罚,那就更不该与锦绣一个辈过不去,不单是今日不该,从今往后都不该。

    更别论锦绣既是姓容的,她之前的十四年没有容家教导,就已是容家的错了。

    如果容家不懂知错就改,反而迁怒一个无辜女孩儿,那可真是连一丁点儿的脸面也不要了。

    锦绣既然本就不是个十四岁的女孩儿了,又如何听不出方麟话里话外给蒋氏埋的雷?

    方麟就像她娘一样,一旦她在外头惹了什么祸,她娘也必是先将她贬低一番,再请人家万万看在孤儿寡母的份儿上,且饶了她这一遭。

    想当初隔壁有个比她大两岁的男孩,但凡见到她就必会喊她“野种”,不但一喊就是好几年,还屡屡跟在她身后喊个不停。

    她终于有一天不想再忍,抄起墙根的板砖便是一砖拍过去,当时便将那拍了个头破血流。

    若不是她娘先将她当着人家面前骂上一顿,那男孩儿的娘既知道是自家儿揭了锦绣的短处,又情知欺负孤儿寡母太不像话,哪里会善罢甘休呢?

    她就迅速领会了方麟的深意,随即就伴着他的话音儿上前两步,给蒋氏道了个万福,口中亦是软软的笑称祖母。

    “我父母给我取了个大名叫容锦绣,祖母就叫我锦姐儿吧。”

    其实自打她踏进致雅堂第一步、华贞便命她快跑,她就已在心头越发打定了主意,不想再重走华贞这条路,明明被蒋氏屡屡欺负到头上来,还要打落牙齿和血吞。

    可那时的她又怎会料到,她除了一路奔跑出去、再领着方麟回来,再重新进了这个致雅堂,从头到尾根本没用她过半个字,也没用她摆过半张冷脸,方麟便与华贞联手将蒋氏的脸面撕掳得一干二净?

    非但如此,这前前后后除了方麟挥着马鞭砸烂了一个掸瓶,这表姐弟二人的话语间虽然也藏着刀锋,字面上又有谁对蒋氏吐露过一个字的不敬?

    就连蒋氏不服输的回击,那字字句句也将体面与威严摆得十足呢。

    就是这几人这样的不动声色,岂不是比她以为的翻脸高明了不知多少倍!

    锦绣也便清清楚楚认识到,或许这便是真正的高门做派了,而她既然也进了这个家门,这本事她也必须尽早学会。

    要不然莫是救娘,她就是连自己这条命儿也未见得能自保呢……

    可她又哪里想得到,正是她这么一番顺水推舟的模样儿落在方麟眼里,便令他眼里又多生了两分笑意?

    这丫头还真不愧是他容三哥的种儿,很多事学都不用学便手到擒来!她竟然这么快就明白他那话并不是笑话她,而是抬举她?

    却也就是锦绣顺着容程的话便过来施礼问安,蒋氏又一次将视线放在她脸上,忍不住又是一次脸色煞白。

    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话儿的?

    这十几年间她可一直以为那宋氏生的是个男孩儿,又早就知道那宋氏宁可带着孩独自生活,宁死也不愿回京,更不愿接受容程派人保护,便一直拿着这娘儿俩的性命要挟容程呢!

    她也便从始至终都在跟容程讲,只要他老老实实的,她必不会要那娘儿俩的性命,容程也因此颇为听话。

    怎么临了临了,宋氏生的孩却来了京城、回到容家认祖归宗,那所谓的男孩儿还变成了女孩儿?

    这岂不是叫她彻底丢了能够拿捏容程的把柄了?

    这女孩儿竟然还与容程长得这么像,这岂不是……岂不是又得令国公爷想起他那个原配,连带着国公爷也可能彻底被三房重新拉拢了去!

    怪不得华贞这一次回来也敢于和她对着干了,而不是头些年那副唯唯诺诺的模样儿了!

    不过蒋氏随即也就纳过闷来,这锦姐儿虽然只是个女孩儿,如今却是彻底落进了归她掌握的后宅,还彻底打碎了容程后继有人的期望。

    再换句话呢,宋氏娘儿俩过去虽然也像她的人质,毕竟那娘儿俩远在大同府,她虽然有能力随时差人过去,到底鞭长莫及。

    而现如今锦姐儿这丫头却是活生生的落进了她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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