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蜜宠:山里汉的小青梅-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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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她便快走两步，这才感觉周围的空气似乎又流通起来了，她又闻到了山风、花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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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花儿读书
　　快到村口的时候，裴宝山突然叫住了姚鲜花：“花儿，我有一个建议，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
　　姚鲜花回头望着裴宝山，只“嗯”了一声。
　　自然是愿意听的。
　　裴宝山这一路都没有什么话，像是一直在思考什么的，现在经过深思熟虑，总算可以讲出来了：“我在军营里面的时候，听人讲过当今九王爷的故事。九王爷今年虚岁十八，他的情况跟你一样，也是小时候说话不利索，但是自从学会认字后，他的太傅便让他每日读书，说来也奇，经过每天读书后，他讲话越来越流利，据说现在已经能言善辩了。”
　　姚鲜花听后，不由地眼前一亮：“那……我试试？”
　　“你可以读你的故事书，也可以借你弟弟的书来读，总之经常开口就行了，听我那些朋友说，九王爷讲话不利索是因为小时候说话迟，而宫里的人又复杂，他经常被人嘲笑之后就不大敢讲话了。”
　　姚鲜花恍然大悟，她回想自己的成长过程，印象中自己四岁才开口讲话，后来又被人叫“哑巴妹”，她便不太喜欢在人前开口了，这才导致自己讲话不利索的。
　　这难道是心理作用？
　　裴宝山又道：“以后你开口讲话的时候，先试着不要在乎别人对你的看法，把眼前的人当成花草树木，在没有压力的情况下讲话，”
　　裴宝山似乎很相信她，觉得她一定可以开口讲话一样。
　　“恩，”姚鲜花想到自己将来兴许可以不再结巴，她亦有些期待，她感激裴宝山的提醒，便不由地朝他感激地笑了笑。
　　那笑容温暖而天真，一如她小时候冲他笑的样子。
　　……
　　夜晚，姚鲜花独自一人在自己的闺房里面看书。
　　正看着，她突然想到裴宝山的交待，她便把书靠近油灯下一些。
　　然而，看着书中的文字，她一时半会儿却是开不了口。
　　这么多年来，她从来没有读过书，除了哼歌流利之外，其他需要用到语言的地方简直一塌糊涂。
　　她担心自己连念书都念不流利。
　　看来，还真是太在乎，有压力，所以反而不能将一件事情做好。
　　她又想到那个九王爷的故事，兴许自己也能像他那样呢？
　　她闭上眼睛，做了两个深呼吸，直到感觉已经将大脑里面的心思杂念统统抛弃了，她这才睁开眼睛看着书本。
　　姚鲜花开口读了起来：“若不是衬残红，芳径软，怎显得步香尘底样儿浅。且休题眼角儿留情处，则这脚踪儿将心事传……”
　　姚鲜花专注于读书，一字一句读得认真流利，一直到把整章故事读完，她发现自己一点都不卡，读得流畅极了。
　　发黄的纸张上面，那些文字似乎有了灵气一样，但凡过了她的眼，便能流畅地从她的口中读出来。
　　她心里一阵汹涌澎湃，如同进入到另一番境界一样，她可以在文字的世界里面畅通无阻地遨游。
　　她接着又继续读下一章，一直到灯油燃尽，她这才恋恋不舍地回到床上睡觉。
　　……


第114章　姐姐识字
　　姚鲜花一早起来，见姚鲜肉已经在黄皮树下做功课了。
　　她特意走到他身边蹲下。
　　其实从姚鲜肉刚去学堂的时候，姚鲜花就时不时来看姚鲜肉做功课，只是她一直故意装作不识字的样子。
　　见姐姐又过来了，姚鲜肉朝她笑笑，算是打过招呼了，接着便继续写功课。
　　但这一次姚鲜花却看着姚鲜肉的课本念了起来：“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
　　姚鲜肉怔了怔，他慢慢地转过身看姐姐，姐姐真的是盯着自己的课本一字一句地念着的，而且她念书的时候一本都不结巴。
　　“姐，你识字？”姚鲜肉惊讶地问，一直当姐姐是不识字的。
　　姚鲜花转过脸朝姚鲜肉笑笑：“成天看、看你做功课，哪能不识字，不过也、也仅是识字，却、却是不懂句面的意思，更……不会写。”
　　她发现，果然只要自己真的愿意开口，那说话就能更利索一些。
　　“能够认字已经很厉害了，”姚鲜肉的震惊程度已经不亚于突然看见姚鲜花会做木工了：“姐，学堂的先生都夸我是天才，可我觉得你才是天才，若是现在还有女子学堂的话，那应该由你去读书，我负责干活养家！”
　　“噗，”姚鲜花揉了揉鲜肉的脑袋，再道：“我只能、鹦鹉学舌，你这书大道理……一套一套的，我不行的，我还是、干活吧。”
　　王牡丹和姚铁树也起来了，王牡丹见姐弟俩在黄皮树下有说有笑的，她不由地问了一句：“你们两姐弟在聊些什么呢？”
　　姚鲜肉赶紧将这个重大发现告诉王牡丹：“娘，原来姐姐识字了，她每日瞧我做功课，便学会了认字，姐姐是不是好厉害。”
　　“啊？”王牡丹和姚铁树两人感到无比震惊，姚铁树先反应过来：“还可以、还可以这样？”
　　王牡丹也是喜出望外：“这样都能学会？我的天哪，我们花儿真是太厉害了。”
　　王牡丹想起了自家女儿的成长经历，说真的，除了在讲话方面，女儿从来没有让她失望过，甚至婴儿时期都极少尿床。
　　姚鲜花见家人激动成这样，她不由地笑道：“爹、娘，瞧你们……我都、都不好意思了。”
　　可王牡丹又有新发现了，她欣喜地道：“我怎么发现花儿今天讲话也利索了呢？”
　　其实也就稍微好了一点点，只不过跟家人天天在一起，所以他们能感觉到她的进步。
　　“对对，这下可以、可以讲得跟我一样了，”姚铁树欣喜地说。
　　姚鲜花有些不好意思：“宝山哥说……让我、多读书，这样可以有助于……讲话。”
　　“那你昨夜里是不是在读书了？”王牡丹问。
　　姚鲜花点点头，可一想到宝山说要多说话，便又加了一句：“对，是我。”
　　“怪不得，我昨天晚上听到你屋里像是有人读书，还以为我听错了，”王牡丹说。
　　姚鲜肉也赶紧道：“姐，我床头有一些旧书，你要是无事可以拿去读。”
　　“好啊，”姚鲜花应道。
　　“……”
　　接近晌午的时候，裴宝山又过来送木头了。


第115章　铁树的治疗
　　这次又是三根黄杨木。
　　不知为何，姚鲜花每次看到裴宝山扛木头的姿势，就觉得心里面有一股热流在乱窜，她甚至能想象到他薄薄的衣衫下那一层紧致结实的肌肉。
　　她的脸忽地热了一下。
　　姚铁树也在院子里面，古代人注重礼节，所以裴宝山放下木头后，就先跟姚铁树打招呼：“铁树叔。”
　　“宝山，你的腿、恢复得真快啊，现在似乎走路、利索多了，不像之前……跛着，”姚铁树自己腿不好，所以自然关注裴宝山的腿。
　　“是恢复得差不多了，多谢铁树叔关心，对了，铁树叔有没有按我说的方法去做艾炙治疗？”裴宝山朝姚铁树走去。
　　可他不忘先转头对姚鲜花笑一笑，算是打招呼。
　　那一笑，英挺的剑眉舒展开，嘴角微勾，仿佛阳光般温暖渐渐融化人的心房。
　　姚鲜花也冲他一笑。
　　姚铁树当然是听宝山的话的，自从宝山交待他每日按摩穴位以及做艾炙治疗后，他就一直坚持做按摩，艾炙也每日坚持小半时辰以上。
　　“有啊，说来也怪，本来我这腿是、是冷冰冰的，但、但坚持艾炙后，竟感觉、有热气往下传，不过、只是在熏着艾条的时候……才会有这样的情况，”姚铁树一边摸着腿一边道，仿佛裴宝山是大夫。
　　裴宝山蹲下来，再撩起姚铁树的裤腿，接着在他腿上那些穴位再按了几次，一边说：“这是正常的，因为穴位是相通的，例如有时候明明艾条对着的是我们的背部，可是热感会传到腿上一样的道理，多坚持一段时间就会有效果了。”
　　“行，那我一、一定按你说的做，宝山，你又让花儿……读书，又让我做艾炙，真、真是神通广大，”姚铁树越来越欣赏裴宝山了。
　　裴宝山显得挺谦虚：“不过是在外头待久了，认识了一些不同的人，所以略懂皮毛。”
　　裴宝山回回都是放下黄杨木就要走，也不在裴家吃饭，走时，姚鲜花留意到他脚上的草鞋。
　　自从他回来后，姚鲜花还没有见他穿过布鞋，眼下是初冬了，南方的初冬虽然不会下大雪，但有一双布鞋还是可以防寒的。
　　她又仔细地看了几眼，默默地记下了大概的长度，然后便去王牡丹屋里找了些碎布出来，碎布是之前王牡丹给他们做鞋的时候留下的，估计够做一双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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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裴宝山扛着三根木头过来的时候，邻居的赵板儿就瞧见他了。
　　当时赵板儿看到裴宝山力气这么大，他很是吃惊，心想这裴宝山果真厉害。
　　可他转眼又想：力气大怎么了？我赵板儿还会杀猪呢！这裴宝山也没有特别厉害的地方嘛，不过是仗着自己虚长几岁而已，如果我年长几岁，那当年把石头的牙齿打掉的人就是我赵板儿！
　　不过，他转眼又想，他会杀猪这是事实，可问题是他杀猪跟花儿没有直接的利益关系啊，人家裴宝山会利用蛮力给花儿砍树，他呢，他杀猪跟花儿有个毛关系！
　　赵板儿觉得自己也不能示弱，他立刻回灶房找了一些昨天去隔壁村杀猪拿回来的猪大肠。


第116章　猪大肠
　　板儿听娘说了，家里的猪肉是不能往外送的，谁都不行，但猪大肠却可以当人情，猪大肠虽然臭，可是只要处理妥当，炒着吃也极香，赵板儿就喜欢拿猪大肠炒酸菜吃。
　　赵板儿来到姚鲜花家的时候，裴宝山已经走了，而姚鲜花和爹娘正在灶房里面吃中饭。
　　今天的中饭吃的是白米饭和炒包菜，特别清淡，姚鲜花正往嘴里塞了一大口饭，这时板儿突然跑进来了。
　　赵板儿将手中的猪大肠往姚鲜花面前一递：“喏，这个给你炒来当菜吃！”
　　那几根猪大肠是用几条禾秆系着的，肠子里面的猪屎还没有清干净呢，此刻板儿将大肠往姚鲜花面前一递，姚鲜花一转头就闻到一阵屎臭味，她“呕”地一声，嘴里刚扒进去的一口饭都吐掉了。
　　她显得很生气，只把筷子往桌上一饭，再匆匆跑到院子外面将口中剩下的饭吐掉，真是恶心死人了。
　　就连姚铁树都受不了：“板儿，你先、先拿到门口放着。”
　　只有王牡丹还没有吃饭，她忍着恶心再拉着板儿到门口：“板儿啊，你这是……给我们送猪大肠？”
　　“对啊，”赵板儿此刻心情有些失落，他也不知道花儿怎么这么厌恶他，她方才呕了一下，现在居然连饭都不吃了。
　　而王牡丹将板儿拉到门口后，再接过他手中的猪大肠：“板儿，谢谢你啊，这猪大肠可是好菜，不过呢，这还没有处理，而花儿又在吃饭，咱们先放在外头，等我吃完饭再来处理这猪大肠子。”
　　说罢，王牡丹又拿了地里刚挖的一些马铃薯给赵板儿带上，礼尚往来嘛，有去有回。
　　赵板儿拎着土豆，再看着花儿，花儿因为恶心，回屋之后到现在都没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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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那几天，姚鲜花就白天做木工，晚上就读书兼纳鞋子。
　　尤其是在纳鞋子方面，她做得极其认真，生怕自己做得不好。她想，一个人每天都要走这么多路，所以一双舒适的鞋子尤其重要。
　　想到现代的运动鞋，她便在鞋底之间塞了一层棉花，虽然达不到减震的效果，但是穿起来特别柔软舒服。
　　鞋子一做好，她就迫不及待地给宝山送去了。
　　然而，在快要走到裴宝山家时，姚鲜花竟又看到了走在前面的李阿美。
　　李阿美不像平常一样穿着红色的衣裳了，像是特意要走朴素路线一样，只穿着蓝色的粗布衣裳，一条大辫子随意地挽成一个髻，连平时爱穿的红色绣花鞋也改成蓝色的了。
　　这么一看，倒是比平常要淡雅端庄，估计是想换一种风格接近宝山。
　　李阿美觉察后面有人，她便回过头来，看到姚鲜花手中那双布鞋的那一刻，她脸色突然一沉。
　　而姚鲜花也看到了，这李阿美手里也拿着一双黑色的布鞋，看那鞋子的尺寸，应该就是专门给宝山做的。
　　姚鲜花的脸色也同样一沉，这算啥事啊？
　　两个女人互相看着，明明山脚下的风很大，然而空气却是僵的。


第117章　宝山喜欢嫩的？
　　李阿美先开的口，她看着姚鲜花的目光显得很鄙夷：“切，小小年纪，底下的毛还没长齐呢，就学别人勾搭汉子。”
　　姚鲜花也不生气，只笑道：“勾搭的人……是你吧？我用不着。”
　　说罢，她便快走两步，想早一点走到裴宝山家里。
　　但李阿美也不甘示弱，她也赶紧快走两步，要抢在姚鲜花前面。
　　“……”姚鲜花觉得挺无语的，她索性放慢脚步来，看这李阿美的脸皮究竟要厚到什么地步。
　　“宝山哥，宝山哥，”李阿美走到裴宝山屋前，便往屋里亲切地唤了几声，那“哥”字的尾音拉得老长了，带着几分撒娇的味道
　　裴宝山最近一直在修整房子，屋顶的瓦片全部都翻整一遍了，墙体破洞的地方也补好了，他现在应该是想围一圈篱笆，将门前的菜地围起来，这样就可以圈成一个院子了。
　　好一会儿，裴宝山才从屋里出来，现在还没到中午，他应该是刚从山上捉野味回来，身上还带着汗水。
　　又是一阵肉腾腾的味道。
　　裴宝山出来先看到李阿美，然后就看到了后面的姚鲜花。
　　他的目光越过李阿美看向姚鲜花：“花儿，过来！”
　　姚鲜花不由地笑起来，再开心地往前小跑过去，经过李阿美身边的时候，她得意地对李阿美挤挤眉毛，再“哼”了一声。
　　说好我不用勾搭的吧，只有你这样的人才需要勾搭呢。
　　“宝山哥，给你的鞋子，”姚鲜花试着像读书那样讲话，所以讲得一点都不卡。
　　不知是因为那双布鞋，还是因为姚鲜花此时的讲话，裴宝山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露出欣喜之色，他嘴角往上扬起来，再揉揉花儿的脑袋，然后道：“谢谢花儿，这是我第二双布鞋了。”
　　“你以前……不穿布鞋吗？”姚鲜花闪着一双大眼睛问。
　　“还真没有，军营里有专门发的靴，”裴宝山道。
　　而姚鲜花又见他身上热腾腾地，便故意带着一丝责备又心疼的语气道：“你是、上山了吗？一头汗，也不擦擦。”
　　说罢，她便从兜里面掏出常带的一块帕子替宝山擦起额头上的汗来。
　　姚鲜花就是故意跟宝山表现得亲密的，让那李阿美瞧瞧谁才是勾搭，她知道李阿美在身后看着呢。
　　李阿美的确在后面看着，她眼里几乎都要冒出汗火来了，裴宝山从出门到现在就只看了她一眼，后来的目光就全在姚鲜花身上。
　　她就不明白了，这姚鲜花有什么好的，身板这么小，年纪又小，该长的都还没有长吧？
　　她在村子里面也接触过不少男人了，私下里，那些男人都告诉她他们喜欢肉多的，当然，是该长肉的地方长肉。
　　而这姚鲜花呢，还差得远呢。
　　莫不是裴宝山喜欢小嫩苗？
　　不过李阿美转眼又想，这裴宝山长年在军营里面，哪见过好的呀，就像有人天天吃鸡爪子，还以为鸡爪子就是人间美味呢，可有一天他突然吃上鸡肉了，那他还会吃鸡爪子吗？


第118章　哪一点都比不上
　　想到这，李阿美便换了一副表情，再笑迎迎地走上前去：“宝山哥，花儿这鞋纳得可真好呢，看那样子穿着一定很合脚吧？不过我也给你做了一双，前段时间见你一直穿着草鞋，我便偷偷记下你脚长了。看来，我跟花儿的心思都往一块儿想了呢。”
　　想接近一个人，那就要投其所好，既然宝山喜欢花儿，那她便假装大方地夸夸花儿呗。
　　而裴宝山正在享受姚鲜花给自己擦汗呢。
　　说实话，他觉得自己并没有多少汗啊，顶多三四滴滴，可花儿怎么就能擦这么久呢？擦了额头又擦脸，擦完脸又擦脖子，现在又重新擦回到额头了。
　　由于贴得近，她身上那种淡淡的少女的气息飘到他面前，而且她动作很轻柔，跟轻抚一样，他很是享受，便也不去提醒她。
　　所以，现在李阿美凑过来，裴宝山只觉得她聒噪，他看向李阿美，语气冷冷的：“你拿走吧，我不需要。”
　　“做都做了，哪里有还要回去的道理哟？”李阿美笑着，再将鞋子往裴宝山怀里塞。
　　姚鲜花见状，她只觉得生气，这下她也顾不上给宝山擦汗了，只将李阿美的鞋子塞回她手里，再骂道：“都说不要了，你怎么还给？”
　　这话说得倒是十分流畅。
　　李阿美只觉得姚鲜花没有一点教养，但她也不敢直接说花儿，只笑道：“这、人家宝山哥还没有说不要呢，再说鞋子也不嫌多，多一双可以换着穿，不是更好吗？”
　　“再说一次，宝山哥不要！”姚鲜花强调，声音不由地高了好几度：“你又不是聋子！”
　　“……”李阿美这下也装不住了，她没好气地看着姚鲜花：“你怎么这样啊？你又不是宝山哥的谁，你能代表他说不要吗？”
　　“我……”对啊，姚鲜花想，我是他的谁？但她吵架不输阵：“你别管我是他谁，总之，比你好！”
　　好在宝山也开口了，他看向李阿美道：“我的确说了不要，你拿走吧，就算你放在这里我也会丢了的。”
　　“……”李阿美委屈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她知道这种男人就跟一块石头一样，她以为只要自己打扮得清雅一点，楚楚可怜一点，他应该慢慢会软化，人心都是肉长的不是？可谁知道他这么死心眼呢，一心就想着姚鲜花这根豆芽菜。
　　李阿美不甘心，她不由地问：“宝山哥，我哪一点比不上花儿呢？”
　　裴宝山目光转身她，一字一句地道：“你哪一点都比不上。”
　　“……”
　　看着落荒而逃的李阿美，姚鲜花不由地撇了撇嘴，心想，这女人脸皮真够，现在还是古代呢，若放到现代，还不知道要有什么出格的行为。
　　而裴宝山现在也看明白了，刚刚花儿一直给自己擦汗，原来就是做给李阿美看的，现在李阿美走了，她立刻就不擦了，帕子也立刻收回到兜里面了。
　　等李阿美消失在视线的时候，姚鲜花再转身看向裴宝山，便看见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眼神里面又透着一股炽热。
　　奇怪，刚刚李阿美在的时候，她还觉得两人相处起来挺自然的，现在山脚的屋前只剩下他们两人，她突然觉得不自然了。


第119章　她好像在哭呢
　　还有，他们现在的距离，是不是太近了？她都能闻到他身上的气息了，像小时候趴在他肩膀上，那种略带一点点汗味，一点点咸味，还有一点山草味的气息。
　　她不由地心头一热，突然觉得空气又变得凝固起来。
　　“要不，你先试试这鞋子，我……家里还有活，就先、先回去了，”姚鲜花说，说完再一溜烟地跑了。
　　裴宝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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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阿美拿着那双布鞋茫然地往自己家的方向走。
　　走到一半，她突然恨恨地将那双布鞋往地上一摔，再“呸”了一声，然后骂起来：“有什么了不起的？一个穷鬼而已，要不是见你身上有几斤腱子肉，不然老娘还懒得搭理你！“
　　可是骂完后，她突然又感到一阵心酸，接着忍不住蹲下来落了几滴泪。
　　她想到自己的寡妇身份，想到那早早死去的丈夫，想到那些整天徘徊在她屋前的男人，她便感到悲从中起，心想自己怎么就这么命苦，连改嫁都这么难。
　　正想着，身后突然传来怪里怪气的一声：“咦，那不是阿美这骚蹄子吗？”
　　“对、对，是李寡妇，她好像在哭呢！”
　　李阿美听得出来那是石头和阿鼠的声音，她不由地把脸上那几滴泪擦了，再捡起那双布鞋然后站起来。
　　石头在乡绅家当长工，负责这一带的粮税收集，虽然不算什么官儿，但是权力在村里算是挺大的，有时候村长有什么问题都会找石头协助一下。
　　石头平时就喜欢在村里面调戏良家妇女，尤其是跟李阿美那点偷偷摸摸的破事，村里哪个不知道？
　　“你在这干嘛？”石头见李阿美脸色似乎不太对，再加上她今天穿得特别素，不知道的还以为要赶着去奔丧。
　　李阿美平时仗着石头的关照，在村里面也捞了不少好处，就说交棉花吧，明明她交的不多，可石头却让人记了她两倍的量，为了这点小便宜，她自然得听石头的，包括……那点事。
　　可今天见到石头，李阿美却是没有一点好气。
　　想想裴宝山，那是高大挺拔，一脸正气，这石头，虽然长得也高，可是不壮，站没站相坐没坐相，十足一副地痞流氓样。
　　“不关你事！”李阿美懒得搭理石头，想先走一步。
　　可石头却将她拦了下来，“骚蹄子，跑哪里去呢？谁得罪你了，跟哥说说，哥给你出头去。”
　　“你？”李阿美突然冷笑一声。
　　谁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