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蜜宠:山里汉的小青梅-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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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会干木工，瘫子突然会走路，银钱变石头……
　　“你打听姚鲜花干什么？”李盈儿又问。
　　“没、没什么，”大舅妈嘴唇都发白了，也不理李盈儿了，只哆嗦地往回走。
　　看来，那钱不干净。
　　不如，把剩下那一两银子也给那老不死的算了，免得又变成了石头。
　　……
　　石华镇是水乡，这一带历年来都流行赛龙舟，四月中旬一过，镇子上就要筹办一年一度的龙舟赛了。
　　这龙舟赛一般是乡绅以及商会赞助经费，再由石华镇的几个村子组织队伍来比赛，第一名可以为自己的村子赢三头牛，第二名赢两头牛，第三名赢一头牛。
　　牛在当地可是个宝，多一头牛都可以缓解耕种时的压力，村民们都希望自己的村子能赢，所以也很重视。
　　晒谷场上，李村长召集了村里各个姓氏的族长，征求大家的建议，看今年要怎么个赛法。
　　李村长显得不太乐观，他先是叹一口气：“虽然龙舟比赛年年都有，可自打我担任村长后，咱们石华村就没有赢过一次，不知道今年能不能拿个名次，哪怕是赢一头牛回来也好啊。”
　　各族长也是一筹莫展，龙舟赛主要是力气活，他们都年迈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啊。
　　这时，李姓族长突然一拍大腿：“今年咱村里不是回来了一个裴宝山吗？还有宝山身边那个大个子，我看那大个子一个人可以抵得上二十个壮汉呢。”
　　李村长摸着下巴：“裴宝山可以，但那个大个子就免了，他又不是咱们村的，到时候被告到乡绅那里去，赢了也是白搭，再说他那么重，那小小的龙舟哪里坐得下他啊？”
　　另外一个王姓族长点了点头，觉得也对，他又道：“宝山的朋友不可以，但宝山却是可以的，不如今年就由他当队长吧，我看他比石头还要壮。”
　　李姓族长道：“就怕石头不乐意，往年都是石头当队长的呀。”
　　“可咱们村也没赢过啊，说明石头在赛龙舟这方面就不行，他不乐意也得乐意！”
　　“……”


第330章　赛龙舟
　　李村长和几个族长商议一番，最后还是决定由裴宝山当这个队长，至于石头那边，则由李村长去做工作，毕竟石头在乡绅家工作，平时又负责税收登记，他在村里还是有一点势力的，不能轻易得罪。
　　……
　　负责通知裴宝山的是裴姓的族长，族长找到裴宝山说明情况后，裴宝山马上就答应了。
　　可裴宝山又道：“我来当这个队长可以，但是队员要由我来挑，如果不是我挑中的人，不管谁来劝说，都不能强行进入队伍里面。”
　　裴姓族长把裴宝山的话转达给了李村长，李村长思忖着，裴宝山虽然平时不声不响的，可他应该是有能力和魄力的，不如今年就听裴宝山的，死马当活马医吧，大不了再输一次。
　　裴宝山很快就列出了龙舟比赛的名单，其中包括盖房子的大壮叔，渔夫陈二叔，砍柴的年轻樵夫狗子，还有杀猪的赵二叔、赵板儿等。
　　名单一出来，石华村的村民们都感到很诧异。
　　恰好农忙时节已经过了，天气又是不冷不热的时候，傍晚时分，村口的晒谷场上又聚集了不少村民，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这次的龙舟赛：
　　“听说今年的队长是宝山，石头连个参赛资格都没有。”
　　“不止是石头，石头那些兄弟一个都没有选上。”
　　有人压低声音道：“我觉得这样也好，往年石头当队长，就没有赢过，这次换一下血还有一些希望，我不怕说实话，这龙舟比赛是咱们村子里面的比赛，可往年总被石头弄得好像是他家的似的。”
　　“谁说不是呢？石头这人喜欢出风头，龙舟赛多少女的喜欢看啊，他就喜欢那些女人喊他加油，然后他就又甩头又叉腰，哼，整一个骚包。”
　　“就是，去年那次，船没停稳，他就站起来朝岸上的姑娘们抛媚眼，害得整条船都翻了。”
　　“也是时候治治石头和他那帮兄弟了……”
　　……
　　这天，石头早早地交待好乡绅那边的工作便回村了。
　　一年一度的龙舟赛又要开始了，他得腾出时间回来当队长，率领村民们去比赛啊。
　　一想到能在江面上划船，岸上又有那么多娘们儿为他欢呼，他就不由地心潮澎湃起来。
　　今年再挑一些比他长得丑的，这样就又衬得他又高大又俊了。
　　想想，简直不要太美好。
　　输赢有啥所谓，让大家感受到他的风采，这才是最重要的。
　　再说，输了也不是他一个人的问题，要是有人问起来，他就说：“我一个人的力量也救不了整条船啊。”
　　他一回到村，就立刻去了李村长家里，再兴高采烈地道：“李村长，今年划龙舟的名单我已经拟好了，等会就给你！”
　　“呃……”这几天石头都在镇上没回来，他怕是还不知道宝山要当队长吧。
　　见村长那犹豫的样子，石头意识到不妙，他不由地道：“怎么了村长？瞧你那样子，怎么跟个娘们似的？有话说，有屁放，别吞吞吐吐的。”


第331章　腱子肉
　　李村长想，这事迟早要说的，便道：“石头啊，今年我跟村里几位族长商量了一下，大家觉得……宝山比较适合当这个队长。”
　　“裴宝山？”石头瞪大眼睛。
　　要是换成别人，石头肯定就发火了，可换成裴宝山，石头还不敢发火，一想到那天在码头打架的情景，他就有些怂。
　　“村长，你是因为裴宝山打架厉害吗？这划龙舟又不是打架，要是不会管控，十个女人都划不过一个男人呢，”石头不满地道。
　　“这是几位族长的意思，我没办法的，”村长也是个喜欢推皮球的，反正几个族长又不在，怪不到他头上。
　　“行，裴宝山要当队长，那就由他来当吧，不过，我来当个二队长，总可以吧？”石头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道。
　　可村长还是为难的样子：“今年跟往年不一样，裴宝山说，队员名单由他来定，他已经定好了，上面……没有你。”
　　“什么？我连个划船都没有资格当吗？”石头问：“那舵手呢？敲鼓的呢？”
　　“都、都没有……我看那裴宝山似乎有把握的样子，所以我就听了他的，要是今年还是输了，那明年还是由你来队长，好吧？”村长厚起脸皮，笑呵呵地道。
　　“你都定了，还问我干什么？”石头甩了甩袖子，再气乎乎地出了门。
　　……
　　河边。
　　往常村里的女人们都习惯早上和中午洗衣服，可每年龙舟赛前，她们都会不自觉地选择在傍晚洗衣服，说早上的太阳大，会把皮肤晒黑。
　　其实，就是为了看男人们在河边划龙舟。
　　每年比赛的前半个月，划船的男人们都会抽出傍晚的时间在河边进行训练，锻炼队友的默契，以及讨论划法和战术等。
　　村里的妇女都腼腆，不敢大大方方地看，只偶尔瞄一眼，再装作认真洗衣服的样子。
　　若是三五个结伴来的，便会凑在一块小声地讨论，这不，三角石头那边就有几个妇女在议论：
　　“领头那个是裴宝山吧？我的天，你看他那身腱子肉！”
　　“可不是，好大块，壮得跟头牛似的。”
　　“你说，裴宝山身上的是肉，村里王老三身上的也是肉，怎么裴宝山身上的肉就这么好看呢？”
　　“不一样吧，王老三那是肥肉，裴宝山的是瘦肉！”
　　“噗，肥肉不比瘦肉香？”
　　姚鲜花也在饭后拎着一盆衣服来河边洗了，她倒是没有村里那些女人那般羞涩，再加上她跟裴宝山已经订亲了，便大大方方地看起来。
　　由于现在天气不冷了，划龙舟的男人们又担心掉河里弄湿衣服，所以他们一个个都是光着膀子的。
　　去年的赛龙舟她也看过，石头当队长，一船的男人要么丑要么瘦，没一个好看的，可今年裴宝山挑出来这些全是壮实的，膀子大、腰细、手臂粗，加上乡下男人皮肤黑，一个个都是古铜色的模样，划起船来，河面上仿佛散发着一阵浓浓的雄性气息，别说多养眼了。
　　但姚鲜花只是粗略地扫了一眼别的男人，之后目光就定格在最前面的裴宝山身上了。


第332章　骚娘们
　　裴宝山亦光着膀子，站在船头跟队友们讲解划龙舟的技巧，他声音低沉沙哑、沉稳有力，目光专注，咋一看，就像是在战场上挥斥方遒的将军！
　　晚霞的余辉映在河里，映在他身上，一切都是那么地美好，又是那么地庄严。
　　有人见花儿呆呆地看着，便小声地提醒她：“花儿，花儿！”
　　叫了两声，姚鲜花才反应过来。
　　她“哎”地应了一声，再蹲下来将脏衣服拿出来。
　　旁边那几个都是成了亲生过娃的妇女，她们开起玩笑来都没羞没臊的：
　　“花儿，来你来看你们家宝山那身腱子肉呢？”
　　“花儿，你们家宝山那么壮，到时候成亲了，你吃得消吗？”
　　“我看你得多吃一些长胖一些了，别到时候被压扁了。”
　　“哈哈哈……”
　　姚鲜花也不恼不羞，只淡淡地笑了一下，再低头洗衣服，然后时不时看一眼正在训练的裴宝山。
　　……
　　李阿美也是在这个时候洗衣服。
　　她走到河边，第一时间便是看一眼江面上。
　　往年都是石头当队长，今年应该也是他吧？
　　可她没看到石头，却看到了裴宝山。
　　她以前就一直垂涎裴宝山那一身腱子肉的，现在再看到，自然又看得浑身冒起了热气，可这种看得见摸不着的滋味最让人难受。
　　还有，去年石头当队长来河边划船的时候，河边可没有这么多女人来观看的，怎么现在来了这么多女人？仿佛全村的娘们都来了。
　　“骚娘们！”李阿美骂了一声，也没有心情洗衣服了，而是愤愤地抱着衣服回去。
　　巧的是，走到半路又遇到了石头。
　　李阿美现在见了石头没有半点好气，只觉得石头怂死了，别说对付裴宝山了，他现在对付姚鲜花都不行。
　　她本来想连招呼都不打就走了的，却被石头拦了下来。
　　“我说，你这女人也太势利了吧，前两个月还一个劲往我怀里撒娇的，现在见了我掉头就走，你什么意思啊？”石头不服气地问。
　　“没什么意思！”李阿美道：“我以为今年划龙舟的人还是你，没想到却是裴宝山。”
　　“那又怎么样？你觉得裴宝山厉害，那你找他去啊，可人家又理你，你牛个什么劲？”石头也是一肚子火。
　　李阿美想吵架，又觉得吵架也没有意思，便又要走，可石头不服气，便又将李阿美拦了下来。
　　“我要是告诉你，裴宝山得意不了几天，你信不信？”石头压着火气问。
　　李阿美自然不信，她挑了挑一双狐狸似的眼睛，再道：“两百人来了都打不过他们，难道你现在还有办法收拾他？”
　　“当然有，”石头得意地笑了笑，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什么办法？”李阿美问。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石头又笑嘻嘻地道：“今晚我去你那里？”
　　“等你收拾了裴宝山再说了，现在没心情，”李阿美又急冲冲地要回去。
　　这回石头也不拦她了，等她走远了，他才“呸”了一声，再骂一句：“骚娘们！”
　　……


第333章　趁机赚钱
　　姚鲜花洗完衣服，拎着木盆站起来的时候，只觉得双脚有些发麻。
　　实在是蹲得太久了。
　　然而，在那一瞬间，她脑海里面突然闪过一个主意：龙舟比赛，肯定各个村的人都会去看比赛，难道到时候大家都站着看一天吗？
　　翌日，姚鲜花一大早就把伙计们召过来了，她让大家把珠宝盒的生意先停一停，现在全力以赴做折叠椅。
　　接着，她又将工棚里库存的折叠椅全都拿出来送到镇上的吴良开那里，再跟吴良开说了自己的计划：她要在龙舟赛前主推自己的折叠椅，先在店里面推广，要是还有剩的，就拿到赛龙舟的江边去卖，绝对做多少卖多少。
　　吴良开听了姚鲜花的话，顿时拍了拍脑袋：“对啊，你说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呢？花儿，你这主意真不错，我一定全力支持，我现在就去写块牌子，上面就写……”
　　吴良开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到词，还是姚鲜花告诉他的：“就写：看龙舟，坐折叠椅，方便携带不腿疼。”
　　“啊，对对，就这样写，那你这段时间先回去做椅子，我负责宣传，保证到时候来个大卖！”
　　姚鲜花与吴良开商量好后，便又马不停蹄地回到村里跟伙计们干起活来。
　　为了赶量，她还把大家的工作时间延迟到天黑前了，当然她会包晚饭，还给了大家每人十文钱的加班费。
　　有晚饭吃，又有加班费拿，伙计们自然都乐意，便也卖力地干起来。
　　姚鲜花担心天气热了伙计们会中暑，还让王牡丹帮忙熬些绿豆汤分给大家喝。
　　那几天，全部人都加工折叠椅，开板的开板，开凿的开凿，加班加点，平时一天只能做七八个的，现在九个人干一天，一天居然能做二十多个。
　　……
　　吴良开那边的宣传做开了之后，折叠椅的销量果然倍增起来，本来姚鲜花说要自己送货的，可吴良开让姚鲜花就在村里面干活，他每隔两天就派了一辆牛车过来拉货。
　　那几天，在晒谷场的村民们见牛车进进出出的，拉的全是姚鲜花那木工坊的货，他们都表示姚鲜花太会做生意了。
　　赔桃婶也在其中。
　　赔桃婶听着村民们你一句我一句地议论，说姚鲜花一只凳子能赚多少钱，每天能做多少，除去人工费还省多少。
　　她越听越气愤，越听越后悔。
　　当初怎么就跟裴宝山断了关系，要是不断的话，现在姚鲜花就是她的儿媳妇，儿媳妇赚多少钱，那还不都是她赔桃婶的。
　　偏偏有人哪壶不开提哪壶，问：“赔桃婶，这花儿将来是你儿媳啊，你说她到时候会孝敬你么？”
　　赔桃婶一听就火了：“孝敬个屁！”
　　说罢，便扭着小脚走了。
　　那提的村民愣了愣，后来才反应过来他们的关系，便也不说话了。
　　……
　　石龙村。
　　姚鲜花的大姨和三姨今天又来到了大舅妈家里。
　　她们俩是来约大舅妈去姚鲜花家里的。
　　上回她们都得了一两银子，买了好些东西，这回她们打算再去要一点，就算要不到钱，拿块猪肉腊肉什么的回去也好啊。


第334章　再去讨一点钱
　　听说要去姚鲜花家，大舅妈却是摇头，说什么也不肯去了：“我、我不去，要去你们自己去！”
　　“为什么呀？”大姨问。
　　大舅妈见附近没人，便偷偷问：“你们那天要了钱后，回去就没有奇怪的事情发生？”
　　“没有啊，哪有什么奇怪的事？”大姨和三姨都说没有。
　　大舅妈又将她听来的消息说了：“我听说，那鲜花以前不会木工，是一夜睡醒了就会的，你们不觉得邪门吗？”
　　大姨和三姨互相看了一眼，眼神里似乎有很多话。
　　大姨“咳咳”了两声，便道：“算了，既然你不去，那我们两个自己去，等下次你想去了再过来约上我们，我们仨一块去。”
　　出了大舅妈的门口，大姨小声地骂道：“真小气，肯定是上回得了好处，不想跟咱们分享，什么邪门不邪门的，没钱才邪门呢。”
　　三姨也道：“她就想独吞，上回她家里杀猪，也说那猪吃了毒草，害得我不敢多拿。”
　　“啥毒草，他们吃了不是照样没事吗？不管她，咱们俩去。”
　　……
　　姚鲜花家里。
　　见大姨和三姨又来了，王牡丹这次就没有什么好脸色了，加上她自己也忙，便让他们俩随便坐。
　　“二妹，你在忙啥呢？”大姨问。
　　“花儿他们要赶工，我得给他们做饭，熬绿豆汤，要不，你们俩过来帮洗洗菜？”王牡丹问。
　　“洗菜没问题啊，”大姨三姨献起殷勤来，就去帮着洗菜。
　　“二姐，鲜花看起来很忙啊？”三姨一边问一边看一眼工棚那边的姚鲜花。
　　她现在手底下有七八个伙计了，全都在马不停蹄地忙碌着。
　　“是啊，她挺忙的，她一忙起来我也只能跟着忙了，”王牡丹道。
　　“忙一点是好事啊，就怕没事干，对吧？”三姨道，说罢，她又试探着问：“二姐，鲜花这活儿挣钱不？一只板凳能赚多少呀？”
　　王牡丹一边摘菜一边道：“生意的事情都是花儿在打理，至于挣多少我哪里知道。”
　　“那……我瞧着那板凳挺有意思的，能不能让花儿送我们一个啊？”大姨又问。
　　王牡丹有点生气：“那是花儿辛辛苦苦做出来卖的，给了你们，她拿什么去卖钱啊？”
　　“不是挺多的吗？”
　　“如果做买卖的都像你们这样，这里送一只那里送一只，他们就用做买卖了，做大善人得了，”王牡丹将手里择好的菜狠狠地扔进盆里。
　　大姨赶紧道：“二妹，你也别生气啊，我们不要了还不行吗？”
　　……
　　姚鲜花这一忙就忙到了晌午。
　　她虽然在工棚那边忙着，但也知道大姨三姨来了。
　　到了吃饭时候，她便笑着招呼她们：“大姨，三姨，你们怎么得空来了？”
　　“来看看你，还有咱们二妹，”大姨笑道。
　　“那一起吃中饭呗，反正饭菜都做好了，”姚鲜花显得挺热情。
　　“行啊，那就留下来吃个饭吧，”三姨不客气地道。
　　“花儿，你们做这个木工活挺赚钱的吧？”大姨贴近姚鲜花，再笑嘻嘻地问。


第335章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还行，”姚鲜花一边帮忙添饭一边道。
　　“一天赚多少呀？”
　　“看情况。”
　　“我看挺赚的，花儿现在都相当半个土财主了，”三姨又恭维地道。
　　姚鲜花看起来还是好脾气的样子：“还行！”
　　布好菜，添好饭，就开始吃饭了。
　　姚鲜花没说什么了，只专心吃饭，这几天她连晌午休息的时间也取消了，就是为了赶活。
　　王牡丹也忙了一个早上，天气又热，一坐下就不太想说话，而姚鲜花那帮伙计们见东家有客人来，全都不上桌，只端着碗各自找一根木桩坐着吃。
　　大姨和三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大姨先说话：
　　“花儿，大姨三姨这次来呢，主要还是为了上回的事，你三姨丈不是摔了腿吗？大姨丈又被骗了钱，上回借的那一两银子不够的，所以我们这一回还想多借一些。”
　　姚鲜花想，原来还是冲着钱来的
　　可姚鲜花也不生气，表面上仍是笑着说话：“大姨，三姨，我知道你们家缺钱，现在谁家不缺钱啊？只要你们肯开动脑筋努力干活，就不可能赚不到钱。”
　　“哟，说得好听，可咱们一把年纪，哪里有什么机会赚钱啊？”
　　姚鲜花道：“那我告诉你们法子，现在不是要赛龙舟了吗？你们回去准备一些绿豆，到时熬成绿豆汤，再挑到比赛的场地去卖，肯定能赚到钱的。”
　　大姨一听就翻脸了：“花儿，那赛龙舟我年年去，卖什么的都有，卖绿豆汤的也有，我们村去年就有一个挑绿豆汤去卖的，他说赚不到钱，太多人卖了。”
　　三姨也道：“再说，那江边日头多晒啊，我们两个妇女去卖一天，回来还不被晒成黑炭啊？而且从我们村到江边那么远，我们两个人也挑不动啊。”
　　姚鲜花仍是笑着：“首先呢，你们要将绿豆汤得熬得够甜，稠度合适，不要想着只卖这么一回就偷工减料，这样大家就乐意买你们的。其次，你们要是挑不动，不是还有表弟表妹吗？全家人换着挑，不可能挑不到江面上，这关键是看你们想不想。”
　　三姨仍是不愿意：“可是花儿，我们是来跟你借钱的呀，不是问你怎么赚钱的，你能不能先支我们一点？”
　　“不能哦，我这里开销也紧张，我只能教你怎么赚钱，不能直接给你们钱，”姚鲜花虽然表面上笑呵呵的，可她的态度已经摆出来了，而且看起来很坚定。
　　“花儿，你不给就算了，卖绿豆汤，这种事情我们是不会干的，”大姨有些生气，饭也吃不下去了。
　　三姨也跟着道：“花儿，我们今天真是白来你这里干了半天活，想不到你这么绝情，完全不顾及亲情，连半个铜板都不肯帮我们。”
　　姚鲜花也不跟她们讲道理，只道：“大姨三姨，我不管你们怎么想，总之，钱我是不借的，你们不愿意自己赚，那就只能穷着喽。”
　　“你……”大姨看着王牡丹：“二妹，你看看你家女儿，好像我们是乞丐一样，我们明明是亲戚啊。”
　　王牡丹一直在默默吃饭，现在大姨把话抛向她了，她才开口道：“我觉得花儿说得有道理。”
　　“……”
　　大姨三姨钱没借到，饭也吃得不开心，坐了没多久就愤愤地走了。
　　……


第336章　卖绿豆汤
　　大姨三姨出门后，就你一言我一语地抱怨起来：
　　“怪不得别人都说越有钱的人越抠门呢，这二妹真是发了财就六亲不认了，不借钱也就罢了，居然还让我们去卖什么绿豆汤，气死我了。”
　　“就是，卖绿豆汤那种活是咱们能干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