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来萌宝-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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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晟点头，“既然现在师父也没什么事了，那我就先回凰焉城了，只有凰焉城才有那种专门联系她们用的信纸，你自己好好保重！”
　　　　皇甫墨站起身，盯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司晟，不禁想起小时候的他，软糯可爱，总是跟在自己的身后，像个小跟屁虫，很爱哭但是又很乖巧，不管自己怎么捉弄都打死不离开半步，现在长大了，他也娶妻了，这个师弟亦一直陪伴他左右，为他做着各种他不方便去做的事情。
　　　　“我脸上有花？”司晟不明所以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庞。
　　　　皇甫墨拍拍他的肩膀，嘴唇蠕动着想说什么，却突然发现司晟已经跟自己差不多高大了，不再像以前蔫巴巴的还需要自己的保护，他忽的一笑：“师弟，谢谢你！”
　　　　司晟恼怒，“如果不是你答应我，在我二十一岁那年为我网罗圣朝的所有倾城女人，我才不会帮你做这做那呢！少自作多情了！”
　　　　皇甫墨哈哈大笑，“知道了知道了，你今年就二十一了，本王一定会为你准备好贺礼的，上次本王去凰焉城给你送的那些东西。。。不就是让你预防万一么？”
　　　　“皇甫墨！你去死！你还有脸提，竟敢诅咒老子不举，老子跟你没完！”司晟气急地轰出一掌，皇甫墨身后的青砖顷刻间粉碎。
　　　　皇甫墨一跃而出，胸膛震动着发出悦耳的笑声，“回凰焉城吧。”
　　　　************
　　　　农历十月中旬，天气渐渐变冷，方萌宝开始转做冬季的服装生意，提高了价位，皇都的冬天听说特别冷，现在只是刚刚入冬都让人受不了了，将店里的事情交代清楚英闲后，方萌宝日渐懒惰，每日总赖在温暖的被窝里不知今夕是何夕。
　　　　皇甫嵘傲染了风寒，接连三日没有上朝，皇甫墨依旧每日进宫请安，与皇甫净一同在御书房里帮皇甫嵘傲批奏折，整日为国事烦忧，兄弟间的感情倒是突飞猛进不少，朝中大臣纷纷猜测皇上究竟比较中意太子还是墨王，一时间风雨欲来。
　　　　若说皇上比较中意皇甫墨，却迟迟不肯废了皇甫净，群臣皆猜测皇上依旧感念先皇后的恩情，实际上还是中意皇甫墨的，更别说现在后宫之中雨贵妃娘娘独大，上头没有皇后，下头那些妃嫔更是难以撼动她的地位，照理说，还是皇甫墨的胜算要大。
　　　　依然有不少的高官乐此不疲地送各色的倾国女子进墨王府，皇甫墨均一笑置之，通通拒之门外，有了方萌宝，他谁也看不上，别人再好在他眼里都是棵草。
　　　　西边发生了农民暴动，皇甫嵘傲派皇甫墨前去视察与调解，生病期间下旨国家大事小事尽数禀告太子殿下，支持太子的一些朝臣开始崛起，亦有不少支持别的王爷皇子的大臣开始逐渐倒戈。
　　　　随着皇甫净的身体愈来愈稳定，皇甫嵘傲开始着手为皇甫净册立太子妃，下令关于太子妃的事宜全部交由雨贵妃负责，圣旨颁布的第二日，皇甫净又再次病倒……
　　　　雨贵妃坐立不安，忙赶去东阳宫探望，皇甫净将所有宫女太监全部屏退，脸色苍白地起身，“净儿见过雨贵妃娘娘，娘娘圣安。”
　　　　“来来，净儿快躺下，前些日子见你气色还不错，怎么又病倒了呢？”雨贵妃拿过手帕为皇甫净擦额角上的汗珠，一脸的担忧。
　　　　皇甫净摇头，虚弱地笑道：“也许就是这样的命吧，就连冰火莲也救不了本宫，倒辜负了七皇弟与他师父的好意了……”
　　　　雨贵妃开门见山，“墨儿与本宫说，前些日子你一直恢复得不错，是皇上要为你册立太子妃这件事使你不高兴了吗？还是你有喜欢的人？跟本宫说说，本宫会好好转告皇上的。”
　　　　皇甫净依旧摇头，“雨贵妃娘娘要是真为净儿好，便说服父皇不要为净儿的婚事忧心，让净儿一辈子就一个人吧，净儿这样的身体说不准比父皇还早……”
　　　　“净儿！”皇甫净还没有说完，便被雨贵妃狠狠打断，“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呢？本宫可是跪在先皇后的灵台前发过毒誓的，此生把你当作自己亲生儿子般看待，在本宫心里，你与墨儿是一样的，现在你这样说，太伤本宫的心了，也太伤你薨逝的母后的心了！”
　　　　皇甫净脸色一变，在金色的床榻上朝着雨贵妃跪下，“对不起娘娘，是净儿不懂事，娘娘一直待净儿不错，与待七皇弟相差无几，有时候甚至更甚，但净儿深知自己的身体状况，净儿不想让人笑话，明明没有人愿意嫁与净儿，圣朝却还要为净儿择选太子妃……”
　　　　听到皇甫墨这样说，雨贵妃的心如被刀子剜着肉那么疼，这孩子从小身体不好就特别地懂事，也早早就懂得了看别人的脸色，在宫中低调得只求自保，从不与其它王爷皇子吵架，像个小老百姓般安分地在东阳宫过着日子，不，倒像是数着日子过……
　　　　门外一道影子也在心疼，这道影子便是刚好送冬衣过来给皇甫净的英闲，她从皇甫墨口中得知皇上要为太子殿下册立太子妃，心如死灰，就算太子是重病又如何？那也不会看上出身平民老百姓的她！
　　　　但是她还是来了，手里抱着的冬衣是她熬了几天的夜缝制出来的，宫里的冬衣只求好看，并不耐寒，皇甫净的身子骨不好，就算是普通的风寒也经受不起，她便为他加厚了所有的冬衣，连着几个深夜没有合过眼，边哭着边缝着每一针每一线，就算他不喜欢她，好歹能为他做些什么……英闲如此卑微地想。
　　　　英父英母也劝英闲放弃，毕竟对方可是太子殿下，就算重病又如何，他依旧是骨子里高贵无比的太子殿下，又怎是他们这般平凡人家能够轻易高攀得起的呢？
　　　　雨贵妃深叹了一口气，“可如今连墨儿也成家了，难道净儿真要一直孤身一人？皇上为净儿选妃，也是为了更好地照顾净儿，而且太子妃以后会贵为皇后，这般重大之事交与本宫，是皇上对本宫的信任！”
　　　　皇甫净绝望地摇头，“娘娘，没有人会愿意嫁给净儿的，净儿也不想娶妻，不想耽误了别人，更不想让自己成为圣朝的笑柄，恳请娘娘将净儿的意思传达给父皇，让他不要做这些无谓之举了！”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声响，装有冬衣的篮箱被主人松了手，一下子掉落在地，上好的衣料制作的冬衣散了出来，英闲手忙脚乱地捡。
　　　　“谁在门外？”皇甫净问道。

　　☆、第082章　我愿意

小亚子上前帮忙，看到英闲流着晶莹眼泪的脸庞大吃一惊，“英姑娘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您？怎么哭了？”
　　　　“没事没事，我就是过来送冬衣给太子殿下的，麻烦你了。”英闲忙擦干眼泪。
　　　　“英姑娘吗？进来吧。”皇甫净唤道。
　　　　英闲擦了擦脸，恢复镇定自如的神态，跨进了东阳宫的门槛，视线转至皇甫净的金色床榻上，一眼便看到他苍白憔悴的脸庞，心又蓦地疼痛起来。
　　　　“民女英闲参见雨贵妃娘娘，娘娘圣安，参见太子殿下，殿下圣安！”英闲跪地行礼道。
　　　　“免礼，请起。”雨贵妃露出一个雍容高贵的笑容。
　　　　“谢贵妃娘娘。”英闲起身，将篮箱放置桌子上。
　　　　雨贵妃歪着头想了一会儿，“你是墨儿府上那个。。。帮了宝儿很大忙的裁缝？”
　　　　“回贵妃娘娘，是的。”
　　　　雨贵妃点点头，回头对皇甫净道：“净儿，你好好考虑，本宫就先回了，皇上这回是铁了心了，净儿你。。。怎么也体谅体谅父母的心吧，眼见着几乎所有王爷都有家室了，可你……唉！”
　　　　皇甫净一咬牙，又跪下了，“请娘娘谅解净儿吧，净儿不想成家，没有人会愿意嫁给净儿的！娘娘您……”
　　　　皇甫净的话还没有说完，一道好听的声音便激动地将之打断，“我愿意！”
　　　　英闲绯红着脸，胸脯在不断地剧烈起伏，粉拳紧握，修剪整齐的指甲将她柔嫩的掌心都戳破了，她也没有感觉到疼痛。
　　　　皇甫净惊愕不已，就连雨贵妃也被英闲的话惊到了，两人的表情均十分怪异。
　　　　英闲奔着豁出去的想法，暗自为自己打气，再一遍重复道：“我说我愿意，我英闲愿意嫁给太子殿下，只希望太子殿下不要嫌弃英闲只是一介平民！”
　　　　“你。。。你在说什么？英姑娘，你确定你不是一时冲动才这样说的？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皇甫净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这种同情与可怜他最不屑，这样有什么意思？
　　　　被皇甫净误解英闲又忍不住流下眼泪，她慢慢走到金黄色的床榻前，看着维持着跪着动作的皇甫净，伸出手握住他的手，自己也跪了下来，“我很确定，无比确定，不是因为一时冲动，也不是因为太子妃的头衔，只是……”
　　　　英闲哽咽了一下，停住了，皇甫净眼中的迷惑慢慢变淡，他喜欢眼前这个女子，天知道他有多希望自己健健康康，能够有爱她的资格！在皇甫净看来什么太子身份根本没什么好，如果可以选择，他更希望自己有一个健康的身体……
　　　　起码能够与所有的正常人一样站在阳光下，能够有资格拥抱自己的爱人，而不是被所有人嘲笑他是一个废柴、病秧子！
　　　　“只是什么？因为什么？”皇甫净突然发现自己很期待这个答案。
　　　　英闲深吸了一口气，接着道：“只是，因为喜欢你这个人！”
　　　　雨贵妃猛然抽气，“你说的是真的？净儿，你看到没有，谁说没有人愿意嫁给你？这姑娘我看着也挺好，挺实在的，又聪明伶俐的，你喜欢吗？”
　　　　皇甫净缓了好久才相信这不是梦，自己喜欢的女子主动说愿意嫁给他，这是真的，她就跪在地上泪流满面地握着自己的手，真的不是梦。
　　　　“快起来，英姑娘。”皇甫净从床榻上起身，拉着英闲站起来，回过头认真地对雨贵妃道：“喜欢，娘娘，净儿一直喜欢英姑娘，如果可以娶她，那将是净儿一生最大的幸运！”
　　　　“哎，本宫会负责转达皇上的，净儿放心，你父皇最是疼你了，只要你想娶妻，他一定都依了你。”雨贵妃眉开眼笑，她总算能够对得起先皇后的在天之灵了。
　　　　直到雨贵妃离开后，英闲还有些不敢置信，太子殿下居然与她心意相通？居然答应了她？
　　　　皇甫净看到英闲一脸纠结的样子神色便黯淡了下来，“如果英姑娘后悔的话，本宫可以马上叫小亚子告知娘娘，让她收回刚才的话，一切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还没有说完，皇甫净只觉得自己的嘴唇被一片温热的的东西温柔地衔住，辗转反侧，青涩而带着致命的诱惑。
　　　　英闲松了松开自己的唇瓣，依着皇甫净的嘴唇道：“我不会后悔的，我、我愿意。”
　　　　在她说完这句话的瞬间，纠缠更深的热吻铺天盖地地袭来……
　　　　************
　　　　墨王府。
　　　　尖细的老太监抽出金色的圣旨，高声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西边发生严重的农民暴动，特派墨王前去视察与调解，为期两个月，钦此！”
　　　　老太监的话音刚落，原本跪在地上的皇甫墨便一跃而起，怒吼着咆哮道：“本王不去！那个老混蛋明明答应本王下个月再谈北边蛮夷之事，怎么西边暴动又要本王亲自前去，耍本王吗？！”
　　　　周围的气温顿时剧烈下降，在大厅的家丁与丫鬟都能清楚瞧见皇甫墨暴怒到扭曲的脸以及方萌宝苍白的脸色。
　　　　那老太监怎么说也跟了皇上数十载，年事已高却目光锐利，他尖着声音提醒道：“墨王，这是圣旨，盖上了国玺就必须执行，否则便是犯了欺君之罪，就连皇上也……”适时地停住，提醒皇甫墨要注意分寸，就他刚刚嚷嚷着“老混蛋”这句话就够他被斩首一百遍了。
　　　　“臣媳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方萌宝低首伸出双手接过老太监的圣旨。
　　　　“宝儿！”皇甫墨脸色都变了，“不要接，本王再去跟父皇说。”
　　　　方萌宝没说话，只攥紧了皇甫墨的手心，皇甫墨沉默了一会儿，懂了她的意思。
　　　　接过圣旨后，老太监下意识道了一句：“不愧是墨王妃，是个识大体之人。”
　　　　“谢公公的赞赏，还望公公回宫后不要乱说话，墨王在皇上心中的地位究竟如何想必公公还是清楚的，您自个儿掂量吧！”方萌宝抬起头，直视着老太监的双眼，意有所指道。
　　　　老太监脸色变了变，很快又恢复原来的表情，“王妃娘娘教训得是，老奴这就回宫复命了。”
　　　　方萌宝点头，“不送。”

　　☆、第083章　宝儿，等我

皇甫墨一把拉起还跪在地上的方萌宝，狭长的眼睛迸发出火热的光，让方萌宝不由地呼吸一窒，他咬牙切齿道：“你这么想本王离开？”
　　　　方萌宝上前搂住他的腰，“当然不想，我希望你只属于我一个人，但是，你除了是我的夫君外，还是这大圣朝的墨王，你有你的责任，有你即使不想做却也必须要做的事情。”
　　　　皇甫墨沉默了一会儿，将她的柔荑牵起放到自己的胸前，让她感受自己的心跳声，无奈地道：“宝儿，等我。”
　　　　陪在他身边，等他，最多到他三十八岁那年。
　　　　“当然。”方萌宝展露了一个美丽的笑颜，皇甫墨迷恋地抚摸她的俏脸。
　　　　************
　　　　由于西边的农民暴动已经进入白热化，那边的府衙县衙都被激动的农民们砸毁了，情势已然刻不容缓，接下圣旨的第二日皇甫墨便要出发了，纵然再怎么不舍，皇甫墨依然离开了墨王府，离开了皇都，去往偏远的西边。
　　　　方萌宝说得对，他有自己的责任，暂时不能抛下圣朝与她白头偕老，只能委屈她了。
　　　　“宝儿。”英闲拍拍方萌宝的肩膀，递上一块干净的手帕，示意她擦拭自己的眼泪。
　　　　方萌宝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笑笑，“英姐姐，西边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西边的地区十分贫穷，而且还存在着奴隶制度，农民与奴隶经常起冲突，当食不果腹的时候，他们便会争夺抢掠，近几年来，这农民与奴隶暴动是愈来愈频繁了，就连皇上也为此头疼……”
　　　　两个月而已，别说两个月，就算是两年，她也会等他的！
　　　　接下来的日子方萌宝什么也不愿意想，不是窝在房间里与英闲一块儿设计衣服，便是扛着小算盘噼里啪啦将所有的账本翻来覆去地算了一遍又一遍，然后晚上躺在床榻上想着皇甫墨。
　　　　方萌宝尽量让自己忙碌起来，偶尔去找西鹰王妃说说话，偶尔也进宫去找雨贵妃娘娘聊天，每隔一周便给皇甫墨写一次信，告诉他自己过得很不错，不用担心。
　　　　英闲如愿与皇甫净在一起了，皇上刚开始并不愿意，毕竟未来的国母出身太寒酸也说不过去，他令皇甫净封一个有家世背景的正妃，就算只是个摆设也要做做样子，皇甫净说什么也不肯，直说如果不能封英闲为太子妃，那他便终身不娶。
　　　　一时间皇都又多了个传言，弱太子为心爱的女子不畏强权，宁愿终身不娶也不肯委屈那女子做侧妃……
　　　　英闲自然很是感动，两人在皇上的御书房外跪了整整一日，期间皇甫净还晕厥了一次，再加上雨贵妃不断地在皇上的耳边说英闲的好话，人心始终都是肉长的，本来皇上就觉得亏欠了皇甫净，又怎么忍心让他一直跪着呢？于是顶着四面八方的压力将太子妃的事宜定了下来。
　　　　朝中支持皇甫墨与别的王爷皇子的大臣自然喜闻乐见，他们觉得皇上竟然答应将没有一点儿身份背景的英闲封为太子正妃，便是太子不受重视了，想想历朝历代，那位国母不是身份背景显赫便是与先皇后一般拥有大智慧的女子，而他们很明显不看好英闲……
　　　　这导致原来的保皇党纷纷开始向支持皇甫墨的党派倒戈，而皇甫净越来越不被看好，皇甫净压根不在乎，反正本来他就无心皇位，无奈父皇非要将这大片江山交与他……
　　　　皇甫净与英闲的婚事定在下个月的十九，远在西边的皇甫墨收到景风送来的喜讯十分开心，他的大皇兄终于也成家立业了，从小就因为重病而自卑的大皇兄终于往前跨出一步了，这怎能不令人欢喜呢？
　　　　“上官大人，今日那帮农民情绪如何了？”皇甫墨坐在西边简陋的帐篷里，眼窝凹陷，显然是有些日子没有睡过好觉了，这几日拼命地赶拼命地赶，就为了能够早些回去看方萌宝。
　　　　位于皇甫墨右侧的上官忆皱紧眉头，“启禀墨王，农民们的情绪依然高涨，他们甚至大肆破坏围城还有狩猎场，普通老百姓的生意全被砸毁了，情况十分严重。”
　　　　“依你之见，该如何解决这次的暴动问题？”皇甫墨头疼地闭上眼睛。
　　　　上官忆抚了抚自己的胡须，道：“农民之所以暴动是因为圣朝没有为他们发放足够的粮食，这里已经好几年没有收成了，食不果腹的日子谁也不好受，但因为土壤的问题一直得不到解决，不管种什么都死什么，导致农民没有动力，再加上奴隶在一旁煽风点火，周围的官吏也**无能……”
　　　　皇甫墨很快便从上官忆这段话中寻到了关键，“本王记得，西边这里的所有官吏似乎都没有直接经过朝廷，他们是怎么当上官的？就连有一些官员的名字本王都不知道……”
　　　　说到这里上官忆更气愤了，“禀墨王，这边的官员都是由护国公直接提拔的，不但没有经过朝廷的审核，更没有上报给皇上！”
　　　　“这是为何？难道父皇不知此事？”皇甫墨双眼冒火，双拳紧握，果然，圣朝哪里起争端都少不了护国公参一脚！
　　　　“因为西边本来就归护国公管辖，老臣曾经多次想上报朝廷，奈何都被护国公想法设法拦截了下来，导致朝廷根本不清楚西边的状况，听说朝廷也有拨了不少粮食下来，大概都被护国公的党羽们从中私吞了，真正吃到农民嘴里的少之又少，所以每到这月，农民过冬是最激动的日子，整个冬天没有东西吃，饿死也是常有的！”上官忆激动地道。
　　　　皇甫墨陷入了沉思，护国公真是中饱私囊了不少，难怪他的产业越来越多，钱财越来越多，就连军队的将士福利也越来越好，老狼养得差不多了就该重伤一下了……
　　　　“上官大人，本王知道您是忠臣，为圣朝鞠躬尽瘁十多年，当年父皇授意您来接管西边这带地方就是出于对您的完全信任，本王想跟您联手，将西边这片地方重新整治，上官大人不会反对吧？”皇甫墨起身拍着上官忆的肩膀道。
　　　　上官忆突然“噗通”一声跪在了皇甫墨的面前，泪流满面道：“老臣谨遵墨王的指示！”
　　　　“上官大人快快请起！”皇甫墨忙亲自将年迈的上官忆扶起。
　　　　夜已深了，帐篷里还燃着火光，皇甫墨与上官忆商量着解决农民暴动的对策，壶里的温酒被一壶壶地饮干，最后上官忆严肃道：“此事就交与老臣，老臣定不负墨王与圣朝的众望！”
　　　　皇甫墨疲倦地点点头，微薄的唇瓣中吐出令人心惊的话语：“上官大人，奴隶制度太不仁道了，废除吧！”
　　　　上官忆惶恐，“可是墨王。。。奴隶制度已经从圣朝开始建立就一直存在了啊！如果此刻废除的话是不是会对不起列祖列宗？”
　　　　皇甫墨摆摆手，“奴隶制度本来就存在许多弊端，太受压迫的奴隶总要一日会无法忍受被奴役的生活，如果不加以抑制或者废除，到那时候，也许整个西部都会被毁掉！”
　　　　“这……”西部是上官忆的家乡，不管这里每年发生多少次大规模的农民还是奴隶暴动，上官忆从没有对西部放弃过，也没有放弃过这里的老百姓，如果奴隶制度真的会毁了这里，那么对列祖列宗一样没法儿交代，倒不如……
　　　　“老臣以墨王马首是瞻！”　上官忆又再次跪下。
　　　　皇甫墨只好无奈地再次将他扶起，“上官大人不必多礼，您从明日起便开始着手准备吧！本王会传信回去告知父皇，只要为圣朝发展有益处的，相信父皇不会不赞成的！夜已深，本王乏了，上官大人也回去歇息吧！”
　　　　“是，老臣告退。”上官忆步出帐篷的时候，看到一束光线似要挣脱无尽的黑暗，它努力地向上攀爬，终于冲破了周围的漆黑，成为最耀眼的太阳。
　　　　上官忆的唇角微微扬起，有墨王在，圣朝。。。一定会变得更好吧！
　　　　皇甫墨站在晨曦的光芒中，逆光而笑，“宝儿，本王会尽快回到你身边的，景风，你回去吧，好好保护她。”
　　　　跟在皇甫墨身后的景风双手抱拳，“是，王爷！”而后转身离去。
　　　　站立了一会儿的皇甫墨正准备往帐篷里走，突然“噗”的一声吐出漫天的血花，在肮脏的黄土里那些血液盛开的花朵显得格外的诡异，皇甫墨颓然地躺在了冰凉的土地上，晨曦的光柔柔地覆在他满头的墨发上，显得十分温暖，与他嘴角的赤红形成一种极强的反差。
　　　　毒性发作了！皇甫墨的心脏突然抽痛起来，他不能死！宝儿还在等他！
　　　　宝儿……一定要等本王！
　　　　“快来人啊！墨王吐血了！”在帐篷不远处守着的士兵终于发现了躺在地上的皇甫墨，急忙唤人，皇甫墨双眼一闭，陷入了无尽的昏迷中……
　　　　************
　　　　墨王府，烟然阁。
　　　　夜色当空，月华如洗，风景优美的烟然阁里有一座小亭子，此时那座小亭子里却空无一人，石桌上只有一个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