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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美人[封推]-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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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罗看了案上放着的几份急办的文书,阅示了意见,着水仙送到左副门、右副门公差房里着办,虽还有几份,倒不是急办的,领了虎妞与水仙出门。
云罗正要上车,只见一头奔来辆华贵的家轿,轿前布帘上绣着“安康大公主”几字,心头微微一凝,也不晓得护国公府、谢丞相府寻自己何事,两家人都似出了大事一般。
安康挑起帘子,只见南安郡主从上面下来,欠身道:“公主殿下,我娘有请,想与公主说说话。”
无事不登三宝殿,云罗可不信是与她说话的。
无论是什么,且耐着性子坐下来,总会弄明白是何缘由。
依旧定在百乐门的大茶园里。
落座之后,说了几句客套话,安康大公主令机警的丫头奉了茶水,方含着浅笑道:“有件事,本宫若问了,还请云罗侄女儿莫要往心里去。”
她是昌隆帝的义女、当朝公主,自然当得安康大公主的一句“侄女儿”。
云罗笑道:“安康姑母不防直言。”
安康与南安交换了眼色,南安斥退左右。
安康心里琢磨着谢丞相交托的事,云罗是为报仇而来,以他们的推测,为了报仇,她献出了整个百乐门,数千万两银子的手笔。可见在她心里报仇乃是头等大事,“谢家与你有仇?”
云罗微愣。
南安到底是年纪小,此刻按捺不住,用云罗的疑惑看作是装作不知。“公主何必否认,听说你回京城,是为报仇而来,没有仇又何来报仇一说。”
水仙俯下身,低低地在云罗耳边道:“只在数日前公主与嘉勇伯提过这事。”
萧众望想打听更多,云罗却不肯说了。
水仙是她的人,而虎妞是三日不说一句话的人,这话只能是萧众望传出去的。
“你们听谁人说的?”
安康大公主道:“你与谢家当真有仇么?若有仇,本宫能否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仇恨?”
很显然,她昔日说的“当朝权贵”几字。让萧众望误以为是谢丞相府。
堂堂七尺男儿,竟是这般多事,云罗对萧众望的失望又多了几分,正色道:“没有。”
南安先愣,然后又看着安康大公主。面露狐疑。
云罗捧着茶杯,云淡风轻地轻呷一口,“我既敢放出话去,就不会有所畏惧。”她微微勾唇,“听说吉祥候欲求娶一位体面的妻室,我倒觉得有两个人选颇是合适,一个是绥州秦安候之女吕春华。可堪为吉祥候之平妻;一个是绥成伯之女吕春芬,当为嫡妻。”
庶女当为平妻,嫡女自得为嫡妻。
安康大公主近来正为这事烦心,不甘娶凌雨裳为儿媳,无论是德行还是旁的,难当她的儿媳。这二女皆是候爵之女。虽然父亲的官职都是知府、知州的官,但比凌雨裳体面。
安康一听云罗这话,分明就是要替她解忧,若真与谢家有仇,就不会说这话。先是微诧,转而笑道:“倒真是好人物,只怕……”
吕家虽是先太后的娘家,但因是秦郡世族,对儿孙子女要求严谨,倒也是合适的,太后早前只是先帝的才人,行事得体,虽育有两子一女皆得以平安长大,可见吕太后是个能忍能退之人,再就是豫王妃,原是吕太后的族侄女,也是个得体的。
退一步讲,因着吕太后和豫王妃的缘故,无论是谁为储君,都不能为难吕家,而这吕家根基稳固,是大燕朝出名的世族之一。
南安忙忙欠身,顾不得推辞,道:“还请云罗公主帮忙说项。”
云罗扭头笑道:“你找我帮忙,倒不如去寻豫王府四公子说合,绥成伯是他嫡亲的舅舅,秦安候也是他的族舅,他若愿帮忙可比我说话管用。”
安康也知道,神宁府派人告诫文武百官有适龄女儿的,并放出风声,谁要敢把自家女儿许给谢畴为妻室,她神宁定会与他没完。
谁不知道凌雨裳是个狠角色,连辽王都不敢把女儿嫁给谢畴,就更别说旁家,谁愿意去招惹这趟浑水、浊水。
云罗打趣道:“南安郡主不乐意么?你好歹是与豫王府四公子订了亲的,见到他求上几句又有什么打紧。只是吕家门第高,他家的女儿又比旁家的要尊贵,只怕非嫡妻之位而不能。”
安康大公主还想矜持,这会子听云罗一说,竟是能成一般,忙道:“别说是平妻位,要是吕家能应,我许以嫡妻位,皇上那边还请云罗侄女儿帮我说说好话,你也是瞧见的,凌雨裳能做嫡妻么?她在郊外与人做夫妻的事……”
她安康的儿子怎能娶一个失节的女子为妇,安康坚持一再地推延婚期多是因为这事儿,心头一百个的不乐意,偏又有昌隆帝赐婚,不娶都不行,好在男子三妻四妾原是常事,就让谢畴再娶一个得体的,能压住凌雨裳一头也好,这样得体的贵家小姐为嫡妻,凌雨裳为平妻,凌雨裳也是妻室,不算抗了昌隆帝旨意,但在宫里还得有人帮忙转圜,免得担上抗旨不遵的罪名。
云罗含着笑,并不接话。
安康忙道:“若玉成此事,我定有重谢。”
云罗吃吃笑道:“听闻安康姑母自嫁出宫中,还要照顾谢家数百人的生活。”
原是要另赐公主府的,在她下嫁谢家之时,谢丞相就提出建议在要在谢府单挑一处另建公主府,安康大公主府与谢丞相府原是只隔了一道苑墙,两府的大高墙还是一样的,面上瞧着是另有府邸,可这二十多年,谢家人早就把安康大公主的嫁妆折腾得差不多。因着她生母随先帝殉葬身亡,再是辽王成为昌隆帝的眼中钉,这些年她的日子也过得不好。
安康尴尬一笑,这些年因为此事少不得和驸马吵闹,她身为公主凭甚要照顾庶出兄弟姐妹,便是娶亲、嫁人,都要让她出血拿银钱,如今直拖累得她要给儿子娶亲,也难置备出像样的聘礼来。
道:“听说豫王世子心疼禧公主,特意请旨另建公主府,皇上恩赐从昔日王丞相府划出六亩地来,再由豫王府出钱敕造公主府。”
云罗昔日只在慕容祯面前这么一说,慕容祯没两日就请下了圣旨,他只得慕容禧一个同胞妹妹,自是心疼的。
如能单住,安康大公主一家便能过得更好。
谢丞相年轻时也是一个风流种,娶了十一房侍妾,庶出的儿女便有近二十个,且不说还有嫡出的子女,而今安康大驸马的儿女大了,可见这些庶子生的庶孙又得多少,早前是家大业大,可子孙多了,花销更大,谢府入不敷出,安康大驸马少不得逼安康大公主拿了自己的东西来贴补家用。
南安见云罗与谢家并无仇恨,还出主意让安康大公主向吕家提亲,更提出了两个合适的人选,心下欢喜,伸手轻扯安康大公主,眨着眼睛。
安康大公主也想置府另住,至少这样也省心许多,只管守着自己的儿女过活,如今是谢畴的婚事置不出聘礼,回头若再有南安出阁,这嫁妆可怎么置备,虽说公主府是有东西,但谢府把她的公主府也给拖累了,安康大驸马是个最讲孝义的,管谢家老太太和谢丞相便罢,连他庶出的弟弟也得管,偏这些弟弟多是没有官职,游手好闲的,又不能赚银子,每月公中还得给拨付出银钱来。
云罗道:“钱原是豫王世子凑备的,瞧这进度,只怕端午佳节前,禧公主就要入住新府。”
安康大公主面露羡慕。
南安自小就烦透了那些个庶出的叔父们,不是一两个,而是有九个叔父,除了一个与她父亲同胞的叔父,还另有八个庶出的,个个一遇事就找长兄、她的父亲帮忙,她家若有困难个个都是一脸无能为力的模样。
南安气得连扯安康大公主,安康大公主轻喝一声:“有事快说,云罗是你表姐,你还有甚不好说的?”
南安这才支支吾吾地道:“娘,要是你也能和禧表姐那样另置公主府就好了,如今谢府的人越来越多,着实太挤了。”
安康每每想到这事心里就烦,她喜欢宴席,多是因为烦心事太多,不由得微微蹙眉,“当年先帝便提过另置府邸,是你祖父辞了,在府里另挑了几亩地建公主府,而今……”过了二十多年,安康大公主哪里好再提。
现在原是随意说说的事,就变成了两桩,一桩是谢畴想另娶体面贵门女为妻的事,一桩便是安康想置府另住。
307 是否成你仇家
ps:
书友亲,写一章的时候,自己都想笑,这一章情节,来缘糊涂的自己,有一次发现有个朋友不搭理我了,突然怀疑自己是不是把人得罪了,一问之下才知是自己多虑,原来是朋友自己有心事。哈哈……,故事里的人也是这样吧。
南安欠身道:“还请云罗表姐帮帮忙才好,如今我们谢府人丁太多,真是住得太拥挤了。”
云罗微微敛眉,“帮吉祥候娶吕小姐为妻,或是设法帮安康姑母一家出府另住,这二件,我只能帮其一。”
安康大公主立马想到,第一桩是云罗出了主意的,让南安去求豫王府四公子帮忙说项,四公子也是昌隆帝跟前的红人,又在金吾卫当值,能常见昌隆帝。对她来说,最难的便是第二桩,道:“云罗侄女儿真能帮我劝说皇上赐府另住?”
云罗勾唇,微微点头。
安康大公主心下大喜:“如此就多谢侄女儿了。”
闲聊了一阵,安康大公主不再怀疑,云罗的言行足可以让安康打消疑惑,要是与谢府有仇,云罗定不会说那些话,若娶吕家小姐为妇,可不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好事。
云罗又去了护国公夫人的雅间里。
李筠竹陪着母亲已经等候多时,见云罗到了,起身相迎。
云罗道:“听说这两日,李夫人派人问过多回?”
李筠竹听闻云罗与慕容祎早前有过婚约,但后来不知何故二人和退婚事,许是好奇,又或是她想见见这百乐门门主的气质风度,模样虽如她预料的那样美丽大方,却算不得如何的绝色倾城,但云罗身上有一种寻常女子难及的气质,那是自信,更是大方磊落。骄傲得如同九天的凤凰,一袭得体的衣袍罩在身上,更显尊贵。
李筠竹轻声答道:“许是李府与公主殿下有些误会,今儿请公主来就是闲话家常。”
云罗暗想。定是与安康找她的缘由相同,安康大公主是满腹心事而来,却是满心欢喜而归,“是说我报仇的事么?”她也不兜圈子,直切主题,“怎的京城权贵都以为他们会是我的仇人?”落音,她兀自笑了,“又或者说,但凡是权贵,这仇敌便有无数。竟是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早前结过多少仇家?”
李筠竹母女微愣,李夫人不晓如何接话,李筠竹道:“公主……误会了。”
“误会?你们请我来,不就是听嘉勇伯说,我是为报仇方回的京城。而护国公府首当其冲要做我云罗的仇家?”
李筠竹一时语塞。
哪有抢着与人做仇家的道理,只是那天萧众望来李家说了之后,护国公便坐立难安,叫了两个稍长的儿子一起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结了云罗这样的仇家后人来报复。
李夫人陪着笑脸,道:“公主,真不是这意思。我们得到消息后。国公爷想了几个晚上,实在忆不起害过什么人,他是带兵打仗的武将,除了杀贼灭敌也不曾结过私怨,贱妾是不忍看他愁眉不展,这才冒味要约公主一见。也好问过明白。”
云罗勾唇一笑,“护国公可有姓云的仇家?”
李夫人摇头,是有几个仇家,可里面就没姓云的。
云罗道:“若护国公府是我仇家,以我云罗行事必不会否认。若没有旁的事。本宫告辞,这其间许是有人以讹传讹也不一定。”落音,她转身离去。
李夫人面容煞白,问李筠竹道:“你瞧她说的话,与我李家是仇人呢,还是不是仇人?”
忌讳的不是云罗的公主身份,而是云罗天下首富的身份,她手握巨财,若用钱财买人陷害,定能让李家万劫不复。
李筠竹道:“应该不是,如果真是,她会让我们觉得是,可她的话分明就是否认。”
只要不是李家便好。
李夫人不由要想,云罗的仇家到底是谁?无论哪家招惹上这么一个女子,只怕难以安宁。
云罗出了大茶楼,回到公差房便令水仙请了花无双来。
饮了几口茶,云罗道:“花姨帮我做件事。”
“甚事?”
“去京城各地当铺,把安康大公主府典当的给赎回来,总数不得超过纹银二万两。”
花无双自来明白,云罗无论做什么事都有自己的道理。
云罗略顿一下,“还照之前的法子,花姨设法把去岁至今的房契整理一下,再过些日子,许有大用。”
正说话,虎妞从外面进来,“公主,大理寺谢捕头求见。”
谢玉本!
云罗很久没见他,谢玉本是作为名捕被大理寺卿调到京城当差的。
花无双出了公差房,谢玉本一身得体的捕头锦袍从外面进来,抱了抱拳,唤声“门主大人”,云罗含笑,示意他坐下。
谢玉本端身正坐,神色里掠过几分忧色。
云罗沏了茶水,笑道:“大表哥这是怎了,在我面前还有什么不好说的?”
谢玉本轻叹一声,“你与萧家断绝情分了?”
“是。”云罗很肯定地应答一声。
谢玉本眼眸微垂,“你不是萧家亲生女的消息已传遍京城,神宁府的人定会生疑。”
云罗只所以不再遮掩,是因为知道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差,她也许没有太多的时间来周旋,她想要更多的知道,她非萧初云,她是云罗,是一个孤女,甚至迫切地想替母亲讨回公道。
谢玉本垂首,再抬头时,正色道:“父亲听闻你的事,已动了要举家迁来京城的念头。”
“舅舅……”云罗不由心头一紧,她看重谢如茂一家,在她年幼的记忆里,每次谢如茵带她去舅舅,舅母总是会张罗一桌丰盛的饭菜,即便是在那年的大旱荒年,也是把家里所有的能吃的、好吃的都摆上了菜,让她和母亲美美地填饱了肚子,临走的时候,舅母和舅舅还另备有带走的干粮。
那天,小小的云罗从屋子里溜出去,便见谢玉本拉着谢玉基、谢玉柱两人训话“姑母家日子艰难,不许在姑母面前装嘴馋样。”
那是的谢玉柱最小,约莫只得四五岁模样,用稚嫩的声音道:“为什么?我们都吃不饱饭,可爹娘见姑母和表妹来,就做了那么多好吃的,还不许我们上桌。”
“不许再顶嘴!我们没吃,爹娘也没吃,都省着给姑母和表妹吃了。”
谢如茂年幼失母,他是长兄,而当年杨氏嫁到谢家,谢如茵不过是八九岁的小姑娘,长嫂如母,杨氏是拿谢如茵当女儿一般看待,见谢如茵母女饿肚子,也陪着落泪,自家一家舍不得吃,都省下来给谢如茵母女,看她们吃饱了,临时的时候还让她带些回婆家。
云罗那时虽小,却感谢于谢家人对自己和谢如茵的好,牢牢地记着这件事,在患难之中,有人无情,有人却注重亲情,而谢家人的情却一直成为她心头的温暖。
云罗道:“大表哥怎能把这事告诉他们?舅舅、舅妈在白龙县过得好,我也安心。”
“父亲担心我与你相认亲厚,不愿告诉他太多,写信让三弟留意你的事,三弟原不知这事,把打听到的事都详尽地写信告知父亲,为了讨父母欢心,三弟还花了高价让信鸽传书,昨晚收到回信,说父亲和母亲一商量要举家迁来京城。”
如果谢如茂来,万一凌德恺再和当年一样行事,不是要平白连累了谢家人。
云罗道:“你劝劝舅舅,就说我过得很好,叫他别来,半年后再议。”
早前谢家因凌德恺买通梓州知州,处处刁难,谢如茂原考中当地举人,也被说成是弄成了人,原是另一个同名同姓的考中,因谢玉基在蜀地更是连考不中,一换作白龙县的户帖,一举就中了个二榜第五名。
谢玉本也曾想过要劝,可谢如茂的性子他也知道,早前谢玉本调至大理寺当差,谢如茂便提过要随他一起来京城,一则他们一家原不是白龙县人氏,也是从蜀郡手搬迁至甘郡白龙县的,那时谢如茂为了几个儿子的前程计,方忍痛做出决定,又得了云罗令人送去的银钱,对外宣称说是祖上埋在祖物的家财,内中实情大谢氏也是知晓的。
大谢氏听说凌德恺杀妻灭女,颇是忌恨,一怒之下和凌三闹翻,夫妻和离,分道扬镳,大谢氏领了次子随谢如茂一家离开,凌三则与另几个儿女留在了东溪县。
谢玉本道:“今晨一听说后,我就写了信回去,父亲未必肯听我的,我过来告诉你,是让你有个心理准备。”他面露难色,“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有何打算,只要需要我的地方只管开口,任是龙潭虎穴,我定会助你。”
云罗微阖上双眸,谢如茂要来,谢玉基原在他乡任官,谢玉柱在京城求学,谢玉本亦在京城大理寺任职,白龙县原不是他们的家乡,当年谢如茂果决离开东溪县,便是为了几个儿女的前程毅然痛下决心,既不是家乡,对于他来说在哪儿都一样。
谢如茵的离奇失踪、音讯全无,一直是谢如茂心头的伤痛,直至云罗后来稍大,以云五公子之名,名动大江南北,她护送谢如茵的尸骨重返东溪县,在县城郊外建念慈庵,置下三百亩良田算作念慈庵的吃食花用,那时她方才知晓自谢如茵失踪后,谢家的日子也不大好过,方拿了二万两银票,着可靠的人送到谢如茂手上,又附了家书。
308 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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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如茂一直想见云罗,却苦无机会。而今听说云罗与萧家了断情分,心里颇是心疼,到底不是血脉至亲,说断就断了,他与杨氏心疼云罗无依无靠,一介孤女,竟苦撑至今日,总想能补偿云罗些什么。
“我今晚就写封信去,劝舅舅别来京城,我不想累及他,战场、地狱,有我一个就够了,何苦要把你们扯进来。”
谢玉本明白谢如茂的意思,云罗自幼没了母亲,艰难地长大,他便是云罗最亲的亲人,谢家就是云罗的家人,这个时候,他们不可以袖手旁观,自得帮衬一二,哪怕是宽慰、鼓励也好。
谢玉本问:“妹妹是担心神宁府伤害我们?”
水仙闻得此处,轻声道:“谢大爷既知道,何苦为难门主,凌驸马为了荣华富贵,什么恶毒事做不出来,要是再对谢家人行出什么狠毒事……”
谢玉本勾唇一笑,“连自己的妹妹都护不住,哼,我们还算是做哥哥的么?”他定定心神,“妹妹别担心,凌德恺在朝堂上捅破官商勾结的事,皇上已下令刑部、户部、吏部、都察院细查官商勾结案。这回他可断了不少地方官员的财路,便是神宁府也被御史弹劾,说早年没少得各地富贾的好处。而今,皇上拿豫、吴、越三郡做第一批彻查官商勾结案之地……”
云罗面容一沉,“皇上要拿豫郡下手?”
“对,我是听公孙先生说的。”
只怕这事没有张扬开来,定是秘密进行,莫非慕容祯回洛阳是与皇上派人查豫郡官商勾结案有关。
谢玉本似瞧出她的心事,道:“这事妹妹不必着急,豫郡近二十年每年交到朝廷的税赋有增无减,皇上要查豫郡官商勾结情况,只因大商会建在洛阳。而各郡商馆亦在洛阳。”他顿了片刻,“豫王治下严谨,豫郡如果有问题,天下各郡的问题就大了。皇上将治理最严的豫郡与最富庶的吴、越两郡定为第一批彻查之地,这是有用意的。”
慕容祯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而豫王更是聪明人,皇上没道理拿自己最疼爱的胞弟和侄儿开刀,也就是让天下人看看,他没有询私枉法,他不仅查了豫王,就更应查其他各地。
云罗微微颔首。
谢玉本道:“既然父母要来京城,你也不必再拦,你别忘了。我是捕头,我也在京城,无论是多大的风雨,我们一家人亦总得一起面对。”
一家人、妹妹……
从谢玉本的嘴里出来,云罗倍感温馨。
这样温情的谢家。才是她的亲人,是她的家,眼泪蓄在眶中。
谢玉本伸手,轻拍着她的手臂,轻声道:“这么多年,凌德恺说凌学文是他的侄儿,若是让他的对头知道凌德恺欺君犯上。杀妻灭女,就够他应付,为防他伤害我们,将他的所有秘密都给宣扬出去,当他无秘密可藏,自不会再害我们。”
与其说是在商议。不如说谢玉本已动了杀机。
谢玉本说完了话,离开了百乐门公差房。
云罗坐在案前发了会儿呆,谢玉本要她不要阻止谢如茂一家迁来京城,可她又怎可不阻,以她的性子。该做的还是会做,这封信也是必须得写,至少她要让谢如藏明白,京城之地暗潮汹涌,得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大半个时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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