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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闲嫡妻[金榜]-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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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小姐曾经的未婚夫,老夫人自然是看不上的,甚至在也其中出了小小的一分力,但是老夫人却从未想过留下表小姐,若是当真让表小姐做了孟府的少夫人,原本做出来的那一点手脚被人发现了,便会成了政治上攻讦孟家的利器,另外表小姐被外人说成是童养媳,无论是孟府还是柳莲安都是不光彩的。若是两人当真有情,老夫人或许不会拦着,只是孟舒志对柳莲安并无男女之情,在武氏兴致勃勃说到有一位杜家的姑娘,虽然出身不是太高,只是笑起来甜美动人,最后就定下了杜莹然。
“你在想什么?”芳菲推了推听风的手臂,好奇的问道。
“一些旧事罢了。”听风垂下了眼眸,这一段的内情,就连芳菲也是不知道的,芳菲所知道的不过是老夫人从未考虑过表小姐做孟府的少夫人。
芳菲也是唏嘘不已,说道:“去年的时候,也是在这里摔倒的,没有想到,辗转老夫人又来到了这里。”
听风的眼睛顿时就瞪大了,她忽然想起来去年的时候,老夫人要和表小姐长谈,那时候便是到了这庄子,之后屏退了左右,之后老夫人摔倒了,表小姐也晕倒在老夫人的身侧。
想到这里,听风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当时谁也没有怪罪表小姐,毕竟老夫人的年纪大了,一时走不稳磕着了也是有可能的,之后表小姐更是哭哭啼啼说是没有想到老夫人摔倒了,都是自己的错,见到了哭成泪人一般的柳莲安,又有谁会去责怪她呢?
听风的上下牙齿轻轻相碰,如果真是表小姐做得,那她当真是太可怕了。这般的包藏祸心,却所有人都认为她是个好相与的。
“听风姐姐。”芳菲见着听风的牙齿轻碰的声音,连忙推了推听风,急急忙忙说道:“你可是身上难受了,怎么忽然就身子发抖了,今个儿不冷啊。”
“我没事。”听风拉住了芳菲的手,不让她去喊人,“我只是想到了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芳菲的眼睛圆溜溜的,“什么事情啊?”
听风原本是想要和芳菲开口这件事情,最后咽了下去,现在一切都只是她的揣测罢了,老夫人这般的状况,当时是无意之中磕在了假山上,还是被人推得,已经无法弄清楚。那件事情且不论,单看这一桩事,老夫人身上的伤口,还有自己的花粉症,是否是表小姐做得,她又是如何做得……
“你今个儿总是走神。”芳菲说道。
“或许是有些累了。”听风说道,不是身体的疲惫,而是心中的浓浓的倦怠和无力感,她当真能够找出来是谁害了老夫人吗?若是当真是表小姐做得,她又怎么替老夫人讨回公道。
芳菲说道:“说的也是啊,你早点回房间休息好了。”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补充说道:“刚刚少夫人让你去找她。你和少夫人说过了话,就早点休息。”
听风缓缓点头,想到了最开始发现老夫人手指上伤口的就是少夫人,那么她会知道吗?听风站起了身子,她准备去探个分明。
☆、第115章 真相(二)
听风跟在芳菲的身后,缓缓离开了这院子,等到两人出去了之后,明悦和明菱便进了屋子,另外今日里当值的则是少爷身侧的红笺。
听风见着了明悦和明菱,便开口说道:“时常他们也待在外面?”
芳菲说道:“屋里头并不管宽敞,两个丫鬟原本就是在外伺候的,习惯了。”
听风皱着眉头,想到了芳菲此时跟在杜莹然的身边,也不再伺候了老夫人,也就没有同芳菲嘱咐什么,而是继续往外走去。
老夫人的身侧从来都是自己和芳菲两个一等丫鬟,另外还有两个二等丫鬟几乎是不入正厅的。就算是老夫人病了,也未曾添置过丫鬟,全是因为老太爷的一番话。孟宪潜曾握住了妻子的手,说道:“她最喜欢的就是听风和芳菲了,我想不必增加了人,她不喜欢身边簇集了太多的人。总归还是有其他的二等三等丫鬟的。”所以自从听风因为脸上的花粉症去了庄子之后,老夫人的身边也不曾重新添置丫鬟,不过是让两个二等丫鬟,唤作明悦、明菱一对双生子入了内屋伺候。明悦、明菱两人的力气大,在屋里伺候常做的不过是给老夫人松骨更衣之事,另外老夫人的饮食起居也是这两个丫鬟负责。
听风一边走着,仍是想着表小姐的事情。自从怀疑了表小姐了之后,便仔细在脑中把表小姐的平日里的做法过了一遍,忽然就想到了那根白玉暂时是被表小姐无意之中弄坏的,听风还记得当时表小姐在自己的面前展开了一方手帕,手帕里包裹着的正是断成了两截的簪子。听风还记得当时表小姐满脸歉意,柔声说道:“是我不好,不小心碰掉了簪子。
听风记得自己当时就面色难看了,芳菲也在身侧,芳菲就惊呼出声,“这是先前老夫人送你的那根簪子?”
那根白玉簪子在听风的心中是不一般的,那是老夫人送予听风的及笄礼。听风自从父母亡故之后,在舅家的日子很是不如意,整个人是消瘦,一头软细的黄发很难梳成发髻,而是老夫人拉着自己的手,甚至没有假手他人,亲自替自己梳拢了头发,做成了双丫髻,老夫人的语气温和,当时说道:“是不是很好看?”之后老夫人说道,“现在头发软了些,不过养养就好了,等到你及笄之日,我送与你一根发簪。”听风还记得当时自己怯怯喏喏照着铜镜,原本来到孟府的惴惴不安,因为老夫人的柔声安慰而渐渐淡定下来。她本是无根浮萍,因着老夫人,便在孟府生了根。而老夫人一直也记得当初所言,在及笄的日子,替她簪了一根白玉簪。
表小姐弄坏了簪子,她自然是不能说什么的,低低说道:“没事。”便想要拿回那根簪子。
而原本摊在自己面前的那只手合拢,锦帕裹住了簪子,表小姐的声音轻柔,“我让如墨打听出来了,京都里有一家老银铺,手艺是很好的,不如这样,我帮你去用银子裹住这端口,做出花纹,簪子还是可以用的。”
当时的芳菲也在自己的身侧附和,加上表小姐一直说着,若是不让她做些什么,心里头是过意不去的,听风就点头让表小姐找人用银镶玉,重做了那根簪子。
“你在想什么?”芳菲推了推听风的手臂,问道。
“我在想那根簪子。”听风下意识地就回答了芳菲。
芳菲先是一愣,同时也想到了那根对于听风来说不一般的簪子,“虽然是表小姐不小心摔坏了,不过之后补成的样子,还真真是好看。”网状的白银裹住了断口,一根银丝往后提拉,做成了花朵的样式,花朵不过是只有小指甲一半的大小,那层层的花瓣却做得分明,海棠样式的花朵,最中间的花蕊是用了一点金子,亮了整朵海棠花。芳菲想到了那根簪子的样子,继续说道:“幸好表小姐当时只摔成了两截,若是断成了好几节,恐怕是难以补上的。”像是想到了什么,芳菲笑着说道:“这件事情我一直没有同你说,刚开始知道弄坏了你的簪子,表小姐急得跟什么似的,幸好如墨知道那家老银店,就说出了用金镶玉这个法子。当时表小姐还说,让我在你面前替她求情呢。”
听到了这里,听风的脚步一顿,瞳眸微缩,“你的意思是,表小姐让你帮着劝说,让她拿去用金镶玉重做了这根簪子?”
芳菲点点头。
芳菲又往前走了几步,见着听风停下了脚步,就问道:“听风姐姐,是往这边的。”
听风说道:“还是先到屋子里,我想收拾一下东西,再去见少夫人。我这一路风尘仆仆的,若是见老夫人也就罢了,我什么样子,她都见过,去见少夫人还是不妥。”
芳菲说道:“好。”
听风打发走了芳菲之后,合拢了房门,她从包裹之中拿出了一个红木长盒,那匣子之中正是那根重做过的簪子,听风净了手,比划那根簪子,自己是戴在右侧的,若是这网中塞入了花粉,便正巧掉落在了右手上,听风伸出自己的手,在阳光下看着自己的手背,因为瘙痒,右手手背上被她挠得是那般丑陋,左手手背上虽然也有红包,却抵不过右手手背的样子。
听风左手捻起了那根簪子,食指和中指夹住发簪的尖端,将簪子的后半段对准了自己的手腕,右手的手指弹着这簪子,手上却没有任何的反应,动作越发大了些,依然是如此。
听风最后把簪子放在了红木盒子里,她静静坐在窗边,一瞬间她甚至心中升腾起来了一种叫做希冀的情绪,或许只是一个巧合,之后眸色却黯淡了下来,不会是巧合。簪子放入到了匣子之中,听风在此刻,下定了决心。
顺着水磨石铺就而成的小径,听风听风刚入了西侧的院子,便听到了朗朗读书声,是少夫人的声音,半敞开的窗扉可以看到其中一人站在案边,手中的写着什么,另一人则是捧着册子,正是少夫人。
红袖添香,说的便是眼前的景致了。
“听风来了。”杜莹然瞧见了听风之后就放下了手中的书本,“你自个儿慢慢默书,我同听风说说话。”
孟舒志也想知道听风的状况,正想要说自己也要同去,便见着妻子的裙角微动,已然出了房间。
孟舒志凝神,这诗篇还有最后三句,准备默写完了之后,再出去看看。
杜莹然拉着听风到了院中的树木下石凳上坐下,“我刚刚让你家少爷写了要注意的事项。”杜莹然拿了一本小册子,“你且看看。”
听风翻开了小册,正是少爷的字迹,写明了每日里的起居时间,吃食上应当注意什么,每日晚上吃过了饭半个时辰之后要小跑,浑身发了汗之后,再用温泉水沐浴。听风的目光落在了吃食那一块儿,看着了除了常见的忌口之外,香菇、蚌贝、香椿、海草还有酒类也是应担禁食的。听风手指捏着这册子就越发用力,指尖都泛起了青白。
“有什么不对?”杜莹然瞧见了听风的样子,心中一凛。
“这几样我是吃过的。”听风的指尖划过了这几样的吃食,海草还有蚌贝还是李佳佳特地去进京的时候,捎带回来的,另外的酒类则是佳佳说李婆子所做的醉鸭是最美味的,每日晚上也会备一杯黄酒。听风说道:“同李佳佳交好了之后,她就让我每日晚上饮一杯酒,说是活血化瘀的。”
原本听风一直亲昵地称呼李佳佳为佳佳,此时已经成了疏离冷淡的李佳佳了。
“我会让人去查李佳佳和谁往来。”孟舒志的声音响起。
“少爷……”听风原本是背对着房门,便不知道孟舒志来了,听到了孟舒志的声音连忙要起身。
“你坐下吧。”孟舒志一撩袍角,坐在了另一侧的石凳上,“你发现了些什么,都说吧。”
听风从怀中拿出了那红木的小匣子,推给了两人,孟舒志打开了匣子,便瞧见了那枚银勾丝的玉簪,“这是?”
听风低声说道:“我这病症是花粉症,往年虽然也会发作,却不及今年的来势汹汹。我原先一直是以为自己身子弱了些,才至此,现在见着了老夫人手上的伤口,或许这花粉症,只是为了支开我。”听风抬起头,“这簪子原本只是一根白玉簪,是及笄之日,老夫人亲自替我攒上的,可是,在我生病之前,这簪子就被失手打断了,再然后,用银边勾住了这玉簪,我带着之后,便生了病。”
孟舒志看着那断口处的网纹,“拆开看看就知道了。”
听风咬着下嘴唇,“这是老夫人送了我的,虽然已经断了,我想,少爷若是拆了累银丝,我是不心疼的,不要损了簪子。”
孟舒志点点头,“绿澜的祖上是打金的,在进府之前绿澜也曾做过簪子,我问问她可会拆了这累丝。”
绿澜手里拿着这簪子,看到了三人的神色郑重,握住了簪子的手紧了紧,也是正色说道:“可以拆,我屋里头就有工具,等我一刻钟的时间就好。”说完之后又看着听风,“听风姐姐,不会损了这簪子的。”显然绿澜也认出这簪子。
听风对着绿澜笑了笑。
孟舒志问道:“所有人都知道你这簪子不一般?”
她可是府中老夫人及笄时候亲自簪发的,得了这根簪子之后,府中与她交好的丫鬟,上上下下都是看过里的。听风缓缓点头。
孟舒志说道:“是谁弄断了这根簪子,是谁寻人做了这手艺。”
“是表小姐。”听风的语气很轻,但是却很是坚定,“是表小姐折了这根簪子,又说她知道京都之中有一位老者金镶玉的手艺很好,这簪子也是她寻人去重做的。”
☆、第116章 真相(三)
孟舒志说道:“我之前派人去查了表妹的近况,最近倒是没做什么,若是结合你这簪子的事情,我会让人查一下表妹是否和庄子里的人接触了。”
听到孟舒志说完了之后,听风整个人像是松了一口气,她很担心少爷若是不相信她,认为自己污蔑表小姐,会怎么办。听风坐在石凳上,原本是挺直了脊梁,整个人如同雕塑一般,此时放松了之后才多了点人气儿。
孟舒志看到了听风放松的样子,扯了扯嘴角,神情有些难看,如果不是先前就隐隐有了猜测,光听着听风这样说,恐怕他很难相信,听风的神情表明了,听风是做好了若是自己不相信是柳莲安做得,她会找出更多的证据的打算。孟舒志缓缓开口,“先前听着芳菲说起,表妹在场的时候,祖母会呻·吟,我便心中有些怀疑。只是,祖母素来是待表妹极好的,我想不出她这样做得理由。”若只是想要做自己的妾,这个理由太过于荒谬,连他自个儿都很难相信。
听风沉默了半晌,若是少爷不相信自己的话,不相信是表小姐所为,听风会说出表小姐那点心思,此时少爷既然已经相信了,在少爷面前说这些就有些尴尬了,听风看了一眼杜莹然,准备私下里的时候,同少夫人说起这件事情。虽然不说表小姐的那点隐蔽的心思,其他的事情还是要说到一番的,说道:“老夫人摔倒的时候,表小姐也是在场的。”孟舒志此时的目光灼灼,听风在少爷的目光下,声音忍不住低了下来,“当初都以为是个意外,或许,一年前的事情,也不是意外。”
杜莹然是不知道老夫人摔倒时候的情景的,此时很是有些惊讶,而孟舒志想到了当日里表妹伏在祖母身上的大哭,任谁也想不到,表妹竟是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孟舒志的手猛然收紧,指甲嵌入到了手心的肉里,手上的疼痛却不及心底的难过。听风说过了这句话之中,周遭一片沉寂,只有风扯着头顶上的枝叶哗哗作响的声音。
吱呀一声打破了此刻的沉寂,杜莹然往那动静的方向看了过去,远处的门扉被推开,推门之人正是绿澜。绿澜的手中捧着托盘,一方锦帕裹住了簪子,另一只帕子里则是放着拆下来的银累丝,另外还有镊子、钳子之物,摆放在托盘之上。
绿澜见着三人之中带着莫名的凝重,也是大气不敢出一声,行礼之后把手中的托盘放在了石桌上。孟舒志首先拿起了那簪子,豁口被打磨的圆润,玉簪的簪身断口正中被掏出约有半寸不到的小口。
“这一处可是必须的?”孟舒志问道,“若是没有这小坑,能够用银镶嵌住这玉簪。”
“是可以的。”绿澜伸手簪子合拢之后,拿起了剪开的银丝网格,套住了那断口,“便是这般裹住的,有没有这小孔是不相干的。”
“把这根长丝减掉。”孟舒志指着那根纤细的银丝,那银丝往上延伸便簪尾簇成了花朵。
绿澜依言用小剪减去了累银丝,孟舒志拿起了那根簪子,银丝网格挡住了那正中的小口,再拿起那银丝网,孟舒志隐隐有了想法。用针把想要塞入到簪子里的物件透过小网塞了进去,最后拨到小孔之中,这样就算是透过了光,也瞧不见里面的模样。
孟舒志示意让绿澜先离开,绿澜本已经准备离开了,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道:“我拆开这簪子之后,帕子上有些淡黄色的黏物。”展开了手帕,对着孟舒志说道:“就是这样。”
孟舒志等到绿澜离开了之后,手指捻了手帕上黄色的黏物,放到了鼻尖下,肯定地说道:“这就是花粉。”
听风自从听到了孟舒志询问那发簪之中的小口,再看到了这淡黄色的花粉,自然明白了自己的病症为何是会一日比一日重。杜莹然的手指微动,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在脑海中越发清晰可见。
孟舒志对着听风说道:“李家的那位姑娘,用了什么法子,塞入了花粉。”杜莹然猜测到了是李佳佳所为,而孟舒志猜到了是李佳佳所谓,但是不知道李佳佳是用什么法子,能够从听风的手中得到这簪子,并塞入了花粉。
听风的眼眸有些黯然,但是回答说道:“是。我有一套老夫人赠与我的梳篦,因为是心爱之物,不曾赠与了她,她却时常来我这里梳头的。”
此时可以说是真相大白,李佳佳用着梳头的借口,隔一段时间便会顺着银丝网格往那小孔里塞入花粉。所以听风身上的红肿,头皮最为严重,更是落了不少发,随即则是面部和肩颈,到了下半身,红肿略微少了些。同时那簪子是簪在右侧的,故而身子的右半边要比左半边要严重。
孟舒志的手猛然收紧,其实还不止这些,簪口的断面虽然是打磨过的,也可以看得出先前是正平的。与其说这簪子是摔在地上,倒不如说是被人用手帕裹住撅断的。原先孟舒志就隐隐疑心了柳莲安,此时这簪子当中的玄机,更加佐证了他的怀疑。
最开始老夫人的摔倒到老夫人手上的伤口,从撅断发簪到李佳佳借着梳头的功夫塞入花粉。每一件事都可以看得到柳莲安的影子。
孟舒志手指捏了捏眉心,“好了,我知道了。”抬眼看着听风,说道:“你也累了,早些休息。”他的神情是从未有过的疲惫。
听风躬身退下,她原本是想和少夫人说一下表小姐的事情,现在是没有必要了,少爷此时的表情太过于颓唐,应当让他们两人说说话。。
“表……柳姑娘那里是不需要查了,没有那个必要了。”孟舒志的声音有些苦涩,他抬眼看着杜莹然,眼神也不如平日的明亮,原本是表妹的称呼,现在成了生疏冷淡到了极点的柳姑娘。此时的孟舒志心中已经下定了决心,既然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权当做是没有这门亲戚的。“明明上一次的时候,芳菲就说过,明菱和明悦两个丫鬟怎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祖父身边的人更是不会。其实,只应该有她的,不是吗?”孟舒志忽然就想到了曾经妻子同自己说过的柳莲安,她不过是略略一提,甚至不敢多说什么。学医之人的心思最为缜密,恐怕她早就认定了柳莲安,碍于的自己的面子,加上没有更多的旁证,才不曾开口。想到了这一节,他闭上了眼。
一双温热的手覆住了自己的右拳,孟舒志睁开眼便见着妻子的脸,她的目光如同往昔一般澄澈。
杜莹然展开了孟舒志的手,见着他手心当中的深深的月牙状的痕迹,指尖摩挲那痕迹,感受到了因为自己的碰触深陷的痕迹,他的手掌微动,显然刚刚太过于用力,手心是破了皮的,杜莹然仰着脸对孟舒志说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谁都不想的。这件事情是旁观者清,你自小同柳姑娘认识,我也曾听你赞叹过柳姑娘的才情。自古便有文如其人之说,就像是谁也想象不出,是有咏絮之才的人会做出如此的事情。这不过是人之常情罢了,世人皆有先入为主的观念了。”
“我知道你也不好做。”孟舒志反握住了妻子的手,同她十指交口,苦笑着说道:“明明早就发现了,却不好和愚笨如我说着这桩事。”
杜莹然笑了,“若是状元郎都蠢笨,这世间恐怕没有聪明人了。”杜莹然眨眨眼,“其实最开始的时候,我就同柳姑娘不太愉快,虽然之后她同我道歉,对于她,却始终亲近不起来。这是因为有了听风这桩事情,才正是了我的猜测。若是柳姑娘是无辜的,岂不是你正确。那时候我便是小气得紧,去年的事情,却记恨到了今日。”
杜莹然的语调轻快,让孟舒志的心情也不再那般沉重,他说道:“我知你不是那般小气的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呐。”杜莹然拉长了声音。
孟舒志对着杜莹然拱手,“是,这门学问学生做的不好,今后还要请夫人多多指教。”
杜莹然笑了笑,“指教是谈不上的,不过我现下要考你一考了。”想到接下来要出口的话,杜莹然的心跳都加快了几分。“你既然已经知道了是柳姑娘,你可知道她为什么这样做?”既然丈夫已经知道了柳莲安所做的事情,此时没有了听风在场,杜莹然就预备挑明了柳莲安的心思,孟舒志一直当做柳莲安是兄妹,一丁点儿也没有防备柳莲安的那点爱慕心思,但凡有一丁点的意识,也不会做出新婚之夜时候同表妹守着老夫人的事情了。
杜莹然当然知道,一开始的时候,柳莲安就对孟舒志有觊觎之心,而孟舒志对柳莲安并无男女之情。虽然不喜表哥表妹这样的黏糊不清,但是孟家整体是家风正,更是有不纳妾直说,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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