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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我的专属锦衣卫-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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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槐同样牙齿打颤:“没,没错,我两个一看就老实得很,不像是到处乱嚼舌根子的人。”
    杨蓁对他们这反应啼笑皆非,手指点着桌面道:“我想说的是,那些人不动你们,是因为他们来雇凶杀我,为的恐怕不是掩盖换人一事,而是另有所图!”
    作者有话要说:
    听说卖萌打滚求收藏求花花能有用?可是,萌又是什么东东,该怎么卖才好呢?

正文 20|登门探秘

    对方雇凶杀人,又杀葛六,为的并非掩盖换人一事,杨蓁得出这一结论,除了依据对方没有打赵段二人的主意之外,还因近日来从众乐户口中积少成多地探来了另一个消息。
    将本该没入教坊司的罪臣之女偷梁换柱,她的遭遇并非教坊司头一桩。
    两年前一名官员被抄家,家里亲戚使了大把银子,拿他家一个丫头换进来顶替了小姐。那个丫头受了威逼不敢声张,如今还在流芳苑里做杂役。当时教坊司里自奉銮张克锦往下,好几个经手人都分到了银钱。也是因此,消息很容易走漏出来,几乎整个教坊司人尽皆知。
    也由此可见,换人算不得什么了不起的大罪,就像偷一个待选宫女一样,是看起来了不得、其实没人管的事儿。
    既然如此,那些换人的人,又怎会为了掩盖一个无足轻重的罪行来雇凶杀人?既来杀人,就应当有着比掩盖换人更强硬的理由才对。
    杨蓁明白,徐显炀会接手这个案子,都是因为事涉耿德昌。可即使查清了换人者的身份,他也只能是确定一个目标以便顺藤摸瓜,而非借这案子就给对方致命一击。
    当然,要说对方只为防着被徐显炀视作奸党才谨慎行事要杀她,那也说得通,可若是那样,他们肯定又不会放过赵槐与段梁。
    所以结论依旧是——对方行凶的目的,不在于掩盖换人一事。
    听完杨蓁的分析,赵槐都不自觉地蹲到凳子上去了:“姑娘的意思我懂了,可是那些人来行凶,为的不是换人,又能是为什么?”
    杨蓁也是沉吟:“是啊,又能是为什么呢?”
    她直接被从宫女所接进教坊司,什么都不知道,别人还会为什么事想要她的命呢?
    真相似乎已在脑中成了型,却被蒙了一层薄薄的尘土,奈何如何费力琢磨,也还想不确切。
    段梁问:“是不是该去问一声徐大人?”
    杨蓁摇摇头:“只不过想到这一点点茬口,还不值得去烦扰他。”
    她应承下了画屏这桩事,还未想好如何对徐显炀提。她对徐显炀的性子毕竟了解不多,只知道他一定不会情愿再多沾染青楼之事。
    倘若贸然提起,任她宁可把自己出去的机会让给画屏,徐显炀也不答应,被他一口否决,事情就不好办了。所以还需好好筹划,如果她真能帮上他的大忙,让他欠下人情,再请他出手才会便当。
    杨蓁静思片刻,说道:“晚间你们二位能否陪我去一趟葛六的家?”
    赵槐道:“你想看些什么,差遣我们去不就好了?”
    杨蓁道:“还是我亲自去看看为好,我也不知能看些什么,只想看看能否寻得什么线索。”
    赵段二人交换了一下眼神,遂点头道:“好,等入夜没人了,咱们就带你去。”
    因张奉銮大力主张节约灯油蜡烛,教坊司里每日入夜后,除了个别“串门”的男女之外,余人大多早早睡下。趁夜做点什么,很容易掩人耳目。
    况且段梁还要回家,就装作与赵槐谈天晚了的样子,让杨蓁与赵槐悄然坐进他家的小驴车,赶着车出教坊司而去。
    到了耳朵胡同已过了一更天,周遭一样地夜深人静。杨蓁嘱咐他们将驴车早早寻地停了,徒步悄然走近。
    葛六那幢小屋黑洞洞的,门上的白纸封条已然散了,飘飘荡荡地挂着,也不知是被人撕的,还是一开始就未贴牢。
    段梁有意当先进门,杨蓁摆摆手,自己轻轻推开木门,迈了进去。
    刚一进门,就听见面前的一团漆黑之中似有什么响动,她还当是自己推门时碰到了什么,尚未来得及反应,忽被一人自身后攥住手臂,大力拽出门去。
    与此同时,面前“唰”地刮过一阵凉风,直扫得鼻尖都发了酸。
    杨蓁以为是身后的段梁看出险情拉她出去,却听见头顶一个陌生的男子声音低喝道:“卢刚,怎地如此冒失!”
    屋中现身出一个男子,手里倒提着佩刀,拱手请罪道:“属下一时心急失手,请千户大人恕罪。”
    杨蓁才明白,方才竟是屋内这个叫“卢刚”的人朝她劈了一刀,若非身后这人及时拉她出来,此刻她已血溅当场。
    一时间她后怕得冒了冷汗,手脚都发了软。
    身后那人放了手转到她侧前望了望她,露出一脸温和笑意:“原来是你,这黑灯瞎火的,你们来这儿做什么?”
    借着黯淡的星月之光,杨蓁看清面前是个面目白净、眉眼温文的年轻男子,想起那日在北镇抚司曾见过他的,似乎还是个徐显炀的心腹。
    听身后段梁与赵槐都说:“见过千户大人。”杨蓁便也万福道:“千户大人好。是我有意来葛六家里查查线索,才央这两位师傅带我来的。”
    卓志欣摆摆手免了他们的礼:“进来说吧,不要惊动外人。卢刚,你来外面守着,但有异动都来报我。”
    说这后一句话语调冷硬,显是对卢刚方才贸然动手十分不满。
    招呼了杨蓁等三人进了小屋,卓志欣也如那日徐显炀一样,用木板挡住窗户才点了蜡烛,
    “自那日发现葛六死后,大人便命我们轮番守在这里。”卓志欣道,“这屋子那天我们便已细细查验过,后来五城兵马司的步快又来翻腾了一番,你们今日再来,怕是没什么可看的了。”
    见杨蓁仍然惊魂未定,他笑着安慰道:“都是我那手下行事冒失,回去后我定会重重责罚,也怪我一直提醒他夜间凶嫌可能上门,令他过于紧张所致。我先代他向你赔礼了。”
    “不敢不敢。”杨蓁慌忙还礼,见对方如此温文随和,她也心情宁定下来,一边观察周围一边问道:“大人守在这里,这两日可曾见到什么人来过?”
    “没有,这里出了人命案,前两日常有五城兵马司的步快来巡查,纵是有人想要潜进来做什么,也要避避风头再说。”卓志欣不禁苦笑,“我们微服守了两日,等来的头一波人倒是你们。”
    杨蓁道:“我今日方听说,葛六前几日曾发过一笔横财,还带去流芳苑里花销,想来那便是对方雇他杀人的佣金。大人当日在此搜索,可见到大笔银两?”
    卓志欣有些吃惊:“有这等事?我们当日仔细翻查过了,只见到葛六身上放着二两多的碎银,难道说是他已然挥霍光了?”
    “这……还不好说。”杨蓁也不与他客套,将蜡烛端在手里,于屋中四处查验。
    赵段二人见状,也装模作样地左翻右找,卓志欣看出他们根本不得要领,反而添乱,就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停手。
    屋子狭窄,陈设也简陋,看上去确实没什么可查,但只须臾过去,杨蓁便有了收获。
    墙上有一处看似墙灰剥落的斑痕,杨蓁在其边缘抠摸几下,将墙面上一块灰泥整块取了下来,竟然露出一方墙洞,里面有东西亮闪闪地反着光亮。
    卓志欣着实惊诧——以显炀的过人眼力都没有发现这处墙洞,这姑娘的眼力,竟是不在显炀之下。
    杨蓁将墙洞里的物品一样样取出,由赵槐帮着放到板桌上,四个人都围拢上前观看,见其中有几大锭银子,外加一卷素色绸缎。
    “这便是对方付给葛六的佣金?”卓志欣清点了一下银子,“银子约有百十两,这匹缎子……也是?”
    以葛六这样的粗人,自己购买绸缎几乎没有可能,彼时以物抵钱乃是常事,若说对方拿绸缎当做佣金,也极有可能。
    正这时,卢刚的声音自门外传来:“千户大人,有个人影过来了,鬼鬼祟祟的,看样是奔这里而来。”
    杨蓁与赵段二人都吃了一惊,卓志欣道:“埋伏好了,不要提前惊动。”又朝屋内三人道,“不必惊惶,咱们且等他上门。不论是毛贼还是大盗,既然来的仅有一人,凭我们也对付得来。”
    话毕先晃灭了蜡烛。
    杨蓁与赵段二人都背抵墙壁,屏息静待。少顷过后,果然听见有极轻的脚步声来到门外,稍停了停,房门便被缓缓推开。
    一个人影闪进门来,掩好房门,随即晃亮了火折子。微弱的光芒映出一个男子的身形。
    不等他看出屋中有人,候在门边的卓志欣已然出手,自后面一把掐住那人脖颈,将其猛力按倒在了地上。
    那人毫无防备便以头抢地,发出“啊呀呀”地一连串惨叫。
    杨蓁等三人立时听出熟悉之感,段梁脱口道:“张大人?”
    这时埋伏门外的卢刚疾步进门,拿早备好的绳索迅速将那人双手绑缚到了背后。
    “点灯。”随着卓志欣一声吩咐,杨蓁捡起那人掉落的火折子,重新点亮蜡烛。
    烛光之下他们看清,果然来人正是张克锦。
    卓志欣叫卢刚继续守在外面,揪着张克锦衣领朝杨蓁他们问:“你们认得他?”
    杨蓁点头道:“这便是教坊司的奉銮大人。”
    张克锦沾着半脸的灰土,形容十分狼狈,看清面前是自己的三个手下,登时怒道:“你们在这里做什么?还敢对我如此不敬,快放了我,不然回去要你们的命!”
    卓志欣怕声音惊动了外人,当即顶了他一膝盖,斥道:“闭嘴!”
    段梁与赵槐慑于张克锦的积威,不敢轻易接话,杨蓁道:“张大人,这位是锦衣卫的千户大人,只因葛六死得蹊跷,他们正守在这里看有没有贼人上门,我们来此也是为了助他查案。你还是乖乖配合他们的好,不然恐会有苦头吃的。”
    张克锦尚没机会看清卓志欣,一听这话立时软了。
    他慌张道:“千户大人饶命,小人只是上门想取回葛六欠我的十两银子,绝没别的居心!”
    卓志欣放开手,转到他前面问道:“你怎知道葛六有钱了的?”
    “是听流芳苑那边的虔婆说的。”张克锦答完,又转向杨蓁恳求,“蓁蓁……耿大小姐,你看在我这些时日对你还算看顾,且为我说几句好话罢,葛六那厮如何死的,我可半点不知。”
    “张大人,”杨蓁上前两步,“锦衣卫的大人们所求的只是查清案情,不会冤枉好人,你随他们回去,好好回答他们的问话,完事之后自会平安无事。”
    说到最后她转过脸,朝卓志欣望了一眼。
    卓志欣登时会意,徐显炀从前就有心审问张克锦,是顾虑张克锦有官职在身,怕办驾贴惊动太广才不便抓他回去问话。
    这一次他自己闯来案发现场,有了涉案嫌疑,他们顺势抓人便是顺理成章,不用再通过刑部与兵科,正是送上门的好机会。
    想罢卓志欣道:“正是如此,你随我们回去衙门好好答话,待澄清了你的嫌疑,自会放你回来。”
    张克锦脸上变色,浑身发抖:“大人饶命,诏狱那地方进去了还如何出的来?”
    “张大人别听外面那些谣传,”赵槐插口撺掇,“我与段梁两人就是进过诏狱的,如今还不是好好的?那里面的老爷们都和气得很,还请我坐了喝茶呢。”
    里面的老爷们请他坐的明明是刑椅,卓志欣与杨蓁都听得险些失笑,忙自忍住。
    张克锦听熟人如此说,倒信了几分,情绪平稳了下来。
    卓志欣唤进卢刚来,叫他唤来街口另一处蹲点的一个锦衣卫手下,押送张克锦回北镇抚司待审。
    可一见他乖乖伏法,杨蓁反而有所失望:这般看来,恐怕他确实与凶嫌并无瓜葛,才会轻易信了赵槐的说辞,老实听话。
    如此一来,又该去哪里找线索呢?
    杨蓁回首,望向了桌上那匹绸缎。
    作者有话要说:
    卓志欣的千户衔为正五品,比张克锦的从九品奉銮官高得多,所以即使张克锦不心虚,也会对卓志欣十分恭敬。
    锦衣卫想要抓人需要刑部开驾贴,兵科签章,并不像有些地方说的那样可以随意闯进别人家抓人抄家。另外,也不是所有锦衣卫都穿飞鱼服,配绣春刀。绣春刀是御赐的,只有个别锦衣卫高官才会得到,至于真实的锦衣卫官服飞鱼服,就是传统常见的那种绯色官服胸前配飞鱼补子。这实在是件遗憾的事儿,电影《绣春刀》里的飞鱼服、百户服都多华丽多漂亮啊!
    那种传统印象里的飞鱼服,斜襟窄袖,下半截是百褶裙那种,就是绣着飞鱼刺绣的曳撒,在明初期是一种荣誉赐服,能得到的都是些在皇帝面前得脸的宦官或是近臣。到了明朝后期,国家对平民服饰的管束松懈了许多,各种奇装异服大行其道,甚至还有很多男人爱穿女式衣服,涂脂抹粉……
    这时候也出现了许多有钱的平民定制“飞鱼”、“斗牛”等刺绣的曳撒来穿,连教坊司的贱籍乐户都敢穿,没有人管,于是反而成了一种飞鱼服平民化的局面。这在明早期是不可想象的,明英宗曾因发现平民穿了皮靴,就派出锦衣卫在街上蹲点,抓了一大堆穿皮靴的老百姓丢进监狱。【朱祁镇你至于的吗?╮(╯_╰)╭】
    如此来说,到了本文这种时代,除了徐大人之外,像卓哥哥这样的人自然也可以自己去订做一套帅气的飞鱼曳撒来穿的。^_^

正文 21|并骑相送

    卓志欣再回到屋内时,见到杨蓁正捧着那匹绸缎在烛灯下细细端详,他心感好笑:果然姑娘家就是对这些东西有兴味。
    烛光照在胭脂色的绸缎上,在杨蓁的脸上映了一层淡淡的绯色暖光,衬得她一张眉目精致的小脸分外靓丽。
    卓志欣静静望着,不觉想到:这样一个人儿落得那种地界,每日不知要受多少猫三狗四的骚扰,可惜显炀仍是一心查案,不愿救她出来……看她如此喜欢这缎子,改日我去买上几尺差不多的送她好了,也算替显炀补偿她几分。
    转眼看见,赵槐与段梁显是也发觉杨蓁这模样好看,盯着她看的口水都快滴下来了,卓志欣心生嫌恶,轻咳了两声。赵段二人回过神,忙缩起脖子。
    杨蓁放下绸缎道:“张大人一直以来的说辞都没有疑点,叫他回去问话,恐怕也难有什么收获。”
    “或许如此,不过也要问过才可确定。若是他的嫌疑也被排除,眼下就又是线索尽断了。”卓志欣不由得叹了口气。
    “那倒也未必。”杨蓁露出微笑,“大人可听说过‘嘉兴素绉缎’?”
    “嘉兴……”卓志欣稍一琢磨,苦笑摇头,“我素来对这些东西一窍不通,可没听过。”
    杨蓁抚着那匹绸缎解释道:“五六年之前,嘉兴素绉缎在京城还十分常见。只因至元三年时,山东境内黄河泛滥,导致运河淤堵,断了几个月的漕运,京城的几大家绸缎商没能按时拿到江南运来的货物,就在之后绸缎运到时,以延误到货为名,联起手来向江南供货商压价讨利。江南供货商与之理论,双方都据不让步,最终冲突起来,几个嘉兴供货商的手下不慎打出了人命……”
    卓志欣猛地恍然:“你这一说我才想起来了,那在当年也是一桩大案,只是当时我们尚未在厂卫供职,不曾插手办案,是以记忆不深。你说这匹缎子就是那种?”
    杨蓁点头道:“正是,因当年家母十分喜爱这种缎子,我才得以认得出。”
    当时的内阁首辅汪慎是个北方人,早就因南北科举竞争以及官场以地域划分的党派争斗对江南人士大有恚怨,就趁机动用北方同僚一番运作,不但严惩了肇事者,还永远禁了嘉兴绉缎进京贩卖。
    大约因为嘉兴绉缎的供货商在官场没有门路,后来汪慎被泾阳党斗倒走人,这条政令也一直没有被撤除。
    结果五年下来,京师都再无这种绸缎上市,但也从而导致这种缎子成了价格高昂的稀缺货品,一些商贩便在私下里悄悄倒卖。
    “这一匹嘉兴素绉缎拿去黑市,或可以换得百两银子。”杨蓁道,“正因这绸缎值钱,雇凶者才会以此抵作葛六的佣金。京城有门路倒卖这种绸缎的人想必不多,请大人转告徐大人,若是以此为线索摸查下去,或许会有所收获。”
    原来她方才看了那半天绸缎是在想这些,卓志欣钦佩不已,笑道:“可惜了你是个女儿身,不然被显炀见到你这些本事,定会硬拉你到他手下做事,封你个指挥佥事当当。”
    杨蓁听他如此说,一想到徐显炀听说后或许真会对她大加赞赏,脸上不觉有些发热。
    卓志欣拿了块帕子,将那几锭银子裹起与绸缎拴在一处,交与卢刚看管。赵槐段梁见事情差不多了了,便向杨蓁道:“眼见暮鼓就快响了,咱们还是快些辞了大人回去吧,不然赶上夜禁未免麻烦。”
    不等杨蓁应答,卓志欣对他二人道:“你们先行回去吧,记得留着门,我亲自送杨姑娘回去。”
    杨蓁忙道:“不敢劳动大人。”
    卓志欣一笑:“没什么劳动的,你帮了我们的大忙,我不过是略尽绵力偿你的好意罢了。”
    杨蓁见推脱不过,只当卓志欣是单独还有交代给她,也便应了下来。
    赵段二人出门后,赵槐忍不住低声道:“果然姑娘生得貌美,人人都爱护着。”
    段梁唯恐被卓志欣听见,连忙扯了他一把。两人上了驴车,折头回去。
    卓志欣领杨蓁去到不远处的栓马处,取了自己的坐骑,问她道:“你可会骑马?”
    “早年骑过几回,若不行得太快还可以。”杨蓁见卓志欣示意她上马,便抓了缰绳,踩上马镫,坐上马背。
    卓志欣上了另一匹马,与她缓缓地并骑而行。
    周遭一片静寂,马蹄铁踏在灰砖地面上嘚嘚有声。
    静了一阵不见卓志欣说话,杨蓁问道:“大人难道不是另有话要单独交代我?”
    “嗯?”卓志欣明白了她话中所指,不禁啼笑皆非,“没有话要交代,难道就不能送你一程了?”
    听他如此一说,杨蓁未免不自在起来。
    此刻夜深人静的,孤男寡女搭伴行路,纵使这位卓大人光风霁月,单单只因她协助查案才想要对她加以善待,所选的这方式也未免有些出格。
    卓志欣也有些体会到了她的心意,便道:“我家大人与我、李祥、刘敬四人是自小一处长大的,一向不分彼此。大人他为了查案,迫不得已留你在教坊司不得脱身,一直心有歉疚,早吩咐过我们一得机会,便要尽力照应你。”
    杨蓁听后才放松了些许,想起他与李祥都是官居千户,在锦衣卫当中只是中等品秩,不禁好奇问道:“既然您是徐大人的发小,为何他不给您谋个更高的官职呢?”
    话出了口,她才发觉不妥,忙道:“是我问得唐突了,大人就当没听见吧。”
    卓志欣爽朗一笑:“这也算不得什么难答的问题。锦衣卫当中多少人混了一辈子都没做上千户,我与李祥从前只是两个市井小贩,能得大人提拔,得了千户之职,领着朝廷俸禄,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厂卫素来名声不佳,大人不来直接给我们过高的官职,也是不想惹那些文官聒噪,给厂公找麻烦。”
    杨蓁有些意外:“不是说如今厂公风头正盛,朝中无人敢惹么?难道还有文官敢于弹劾他?”
    卓志欣更觉好笑,这姑娘眼光犀利,心思细密,却对朝政了解颇少,说起这些,才真正像个她这年纪寻常小姑娘该有的天真模样。
    “风头正盛、无人敢惹都是外间传言罢了。朝中那些言官大人们成日睁大两眼挑人错处,一旦发现便要奋力攻讦,一点小事都能说得天塌下来一般。连皇上还要时常被他们烦扰,何况是厂公呢?”
    杨蓁不禁暗叹:如今厂公得势,都还免不了被人攻讦,等到将来变了天,那些人必会立时倒戈,落井下石。别看文官们口口圣贤,句句天理,其实真正有操守有骨气还是少数。
    她信口道:“历来文臣与宦官及厂卫势不两立,近年来会有大量文臣拥戴厂公,不过是想要借厂公之势对付政敌,并非真心归附。如今泾阳党人蛰伏不出,这些人难免就要见异思迁,重新针对厂公了。”
    卓志欣听的纳罕不已:这般听来,她又像是很明白朝政的了,至少不在我之下啊。
    想来也是,她毕竟曾是官宦人家的小姐,而自己却是市井小民。
    如此一想,卓志欣莫名有些不是滋味,好像不但在她面前再难去摆什么千户大人的架子,还反而变得自惭形秽起来。
    两人一路闲聊着,于临近子时的时候,终于来在本司胡同街口。
    杨蓁勒马停在街口之外,下了马道:“大人就送到这里吧,前面人多眼杂,万一有人认得大人,见到你深夜送我回来,难免多想,恐对查案不利。”
    卓志欣明白她是不想牵连自己去到那青楼林立的地界,他也确实不愿去,见到那条街灯火辉煌,人影进出,仍然十分热闹,想也不至于有人会对她不利,便道:“也好,那我便回去了。你可还有话想带给我家大人?”
    杨蓁迟疑了一下,方道:“有句话,我因拿不准,还未决定要不要告知于他。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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