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重生]我的专属锦衣卫-第3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诚王手中悠闲地晃着扇坠子:“你说得也是,你我手下均有内奸,所以你不能尽信你的人,我也不能尽信我的人。可是想要查下去,总不能仅靠咱们三个。”
    他站起身,提高声调朝门外道:“薛哲?”
    “在!”侍卫统领薛哲答应一声,迈步走进。跟在他后面呼啦啦地进来一队侍卫,足有三十人之多,一下子将厅堂地面占去大片,杨蓁与徐显炀都退至一边。
    待侍卫们分列三排站好,诚王踱着步将他们看了一遍,向徐显炀问:“他们当中可有你相识的?”
    时至此时,自己手下都还不及诚王可信,徐显炀也不隐瞒:“有。”那里面有四人都是他的密探。
    诚王唇角微弯,也未追问,当下从薛哲手中接过一份薄薄的册子,展开撩了一眼,朝那些侍卫道:“选了你们三十人来,是因今后有件大事要差遣你们去办。即日起你们务须处处严守我的命令,不得擅自透露任何消息给外人,不然被我得知,我也不去查是你们哪个漏出去的,一概将你们三十人全家灭门!你们的一家老小都记在此处,想要他们活命,就别想耍心思!”
    一语说完众侍卫尽皆脸上变色,齐齐跪地道:“愿听王爷调遣!”
    连杨蓁与徐显炀也同是面色凛然,不由得心想:他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这下纵是其中有人被收买,也不敢轻易泄露消息,只是,侍卫毕竟都是他的家将,任他滥杀无辜也无人追究,对待厂卫的属下又怎可能用这种办法?
    难道要他徐大人知道有人出卖消息,也把所有有嫌疑的人全家灭门?
    叫薛哲领了那三十名侍卫下去,诚王归座,向徐显炀道:“我毕竟树大招风,以后但凡我不便直接出面之时,这三十人便都交与你去调遣。”
    这话自是比直言要与他联手更显诚意,别说杨蓁听了心中大慰,连徐显炀都有些受宠若惊兼莫名其妙,少不得施礼客套一句:“承蒙王爷如此信任,下官定当竭尽全力。”
    诚王却又哂笑道:“我也不向你讳言,我眼下信你,不过是因为知道你也在查寻谋害芝茵的罪魁,与我殊途同归,可不是尽信了你徐显炀这个人。”
    他竟然这般直言不讳又不留情面,杨蓁听得一怔。
    “下官明白。”徐显炀却一点也不意外,反倒觉得这样才对劲,才符合他对诚王的了解。
    他朝杨蓁递去一个眼神:你看我没说错吧,他就是这样的人。
    杨蓁忍不住道:“王爷不是也曾说过,徐大人在您眼中并非恶人?他曾与您朝夕相处多时,您对他的人品做派都有了解,又为何不能对他全心信任?”
    诚王冷笑一声:“因为,这世上本就没有值得全心信任之人。如今在你眼里,徐大人定是值得全心信任吧?你又如何确信,他倘若被人高价收买,或是以死相逼,就一定不会出卖你?”
    杨蓁就像听了个荒诞笑话:“王爷说得哪里话?徐大人自然不会出卖我。”
    “会不会出卖你,不是看你有多重要,要看他受的诱惑和威胁够不够大。”诚王转向徐显炀,义正言辞地问,“徐大人你来说,假设皇兄看中了蓁蓁,要你割爱,你又会如何?”
    徐显炀未想到他竟做出如此一个假设,怔了怔道:“王爷说笑了,今上怎可能会有心夺人之妻?”
    诚王道:“那是你一时命好,遇见了有道明君,万一不是呢?万一你的君上就是会向你讨要蓁蓁,你会拼着前程尽毁甚至是丧命的风险驳圣上的面子,还是会忍痛割爱?”
    “那自然是驳圣上面子。”徐显炀回答得干脆利落,毫不犹豫,面色也十分端严肃穆,“孟子说:‘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王爷远比下官读的书多,自是比下官更明白此言涵义。下官自问不是个愚忠之人,还不至于为了个垂涎臣下妻室的无道昏君就舍弃爱侣!”
    杨蓁一个劲儿地暗中拽他衣袖要他慎言,徐显炀却还是一鼓作气把想说的话都说完了。
    他就欠直说:刚才来前疑心蓁蓁已然遭了你的毒手,我还打算着把你杀了报仇呢!又怎可能因为皇帝老子想要她,就忍痛割爱?简直是笑话!
    杨蓁暗暗心慌,诚王所举的例子其实并不离奇,国朝史上是真有过皇帝看中有妇之夫就带回后宫的例子,他如此回答,岂不是直接辱骂了诚王祖上?
    面前这人是将来依旧可能做上皇帝的人啊!
    诚王面色平淡地望着徐显炀,看不出愠怒,也看不出赞赏,更看不出任何钦佩震撼,所有的情绪都深深藏于他清俊的外表之下,令人看不出一丝端倪。
    默了一阵,诚王忽转向杨蓁问:“依你看,我这些近身丫鬟里面,哪两个最为要好?”
    杨蓁不解其意,答道:“是朝露与暮雨吧。”
    诚王提高声调唤道:“朝露进来。”
    他们三人说话虽不留下人在跟前,但自诚王回到正厅穿堂开始,贴身丫鬟就一直候在门外,今晚当值的正是朝露。
    朝露应了一声,自外走进,她无缘见过徐显炀,见他身着侍卫服侍便当他也是府中侍卫,并没在意。
    诚王淡然问道:“前些日少了那只青花鲤鱼斗彩茶盏,是不是你打碎的?”
    朝露一愣,面露惶恐:“回王爷,奴婢不曾打碎过茶盏。”
    诚王又问:“那你可知道是谁的过错?”
    朝露垂头小声道:“奴婢不知。”
    “你真不知?好好说了便没你的事,不然的话……”
    诚王的威胁之语尚未出口,只不过刚露出一点寒意,朝露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发着抖落泪恳求道:“王爷饶命,是暮雨……是她打碎的。”
    “你去吧。”诚王打发了她下去,又转朝杨蓁与徐显炀,“看见了?”
    杨蓁与徐显炀都明白他是何意思,可见识了这一幕之后,两人想的却都是另一件事。
    徐显炀朝杨蓁使个眼色:你看看,他都把人家吓成什么样儿了。
    杨蓁瞠目结舌:天啊,他到底对下人都做过些什么?我还当他随和可亲,可见看走了眼。
    诚王不理他们的眼神官司,说道:“我跟前的侍女也都是百里挑一之后,又经过好好教化的,并非人品低劣之人,而且她们几个都已朝夕相处好几年,白天同吃,夜里同住。你们两人情深意长,互相信任也便罢了,至于你那两个心腹,与你又是多少年的交情,有过多少朝夕相处的过往?你又是依据什么,认定他们必然可信,不会在人威逼利诱之下出卖你?”
    徐显炀竟无言以对。如此说不无道理,威逼利诱之下,亲父子亲兄弟都谈不上绝对可靠,李祥与卓志欣与他不过是发小,又凭什么要对他死忠?
    他点头道:“王爷所言有理,是下官虑事不周。今后定会倍加小心。”
    “从前的事,也就罢了。”诚王站起身,理了一下衣摆,“眼下若是被对方知晓你来过王府,你我的动向极有可能已被对方洞悉,还需及时定个对策。”
    薛哲的声音忽从门外传来:“王爷?”
    诚王道:“说。”
    “回王爷,董善的尸首已寻得了,在前厅地下的烟道里,看上去是钻到那里想要躲避一时,结果一直未寻得机会逃走,便在晚间开火之时呛死在了里面。”
    那人到底还是死了,杨蓁掩饰不住地失望。
    徐显炀一听见“董善”这名字就是微微一怔,虽仅是瞬间轻微的神色波动,只因诚王在听薛哲汇报时就一直望着他,还是将这神色看进了眼中。
    待屏退了薛哲,诚王问:“怎么,那是个你的手下?”
    徐显炀也不避讳:“不,其实是个东厂属下,不过既然他做了耿小姐的侍卫也未曾与我开过方便之门,可见早已并不忠于厂卫了。”
    诚王轻哂:“是,他不忠于你,也不忠于我,自然是谁付给他的银子最高,他便忠于谁。蓁蓁留在这里,你随我过去验尸吧。”
    验尸这种脏活本不该由他亲自出马,但眼下无法断定谁人可信,诚王显然是不会放心将事情交给手下去做的,即使不动手,他也要坚持旁观。
    杨蓁忙道:“王爷就让我也去吧,我不怕死人,到时还可打打下手。”
    诚王未置可否,转而问徐显炀:“你可明白她为何非要跟着?”
    “下官明白。”徐显炀低着头一副恭顺模样,“蓁蓁是怕她不在时,王爷会把我一刀杀了。”
    诚王总算露了些真切笑容出来,有如夜放的昙花,观之清雅怡人,不过也正如昙花一现,他很快又敛容道:“走吧。”
    杨蓁还是一脸懵懂:这两人怎恁奇怪?
    她确实有所担忧只留徐显炀在诚王跟前,会让他受更多的“欺负”,确实觉得似乎有自己在,诚王还能多留几分颜面,可是并不明白——这事有什么值得他们两个大男人拿来当笑话说的呢?
    北京城但凡高门大户家的正屋大多设有地龙与烟道,供冬日烧火取暖之用。
    那个叫董善的侍卫选择正厅烟道作藏身之处其实算得上个好主意,如今天气尚不很冷,王府中的地龙只有晚间才会烧起,他早上见到封府,就打算钻进烟道去躲避上几个时辰,再伺机逃走,只未想到一整天也没觅得机会,最终在傍晚开始烧火时呛死在了里面。
    若非有下人看烟囱发现烟道似乎不及往日通畅,搜府侍卫还难以发现那里头堵了个人。尸首被发现于烟道出口附近,可见他也是发觉通烟有意逃出,结果还是晚了一步。
    好在只是被呛死,不是烧死,尸首只沾着不少烟灰污垢,形状尚不是十分可怖。杨蓁这是今日第二次见到死尸,这一回有徐显炀在跟前,又不像早上那般担忧被视作罪魁,就一点恐惧之心都没了,安然在一旁帮着诚王与徐显炀秉烛照亮。
    不过还是很快被那两人联手轰到一边去了——尸首毕竟是个男人。
    尸首并没多少可验的,徐显炀动手,诚王在一旁观瞻,很快便确认,董善身上只有脖颈侧面有着四道被指甲抓伤的痕迹,其余没有外伤,四肢与额头上的少许淤青应当是在烟道中挣扎磕碰所致,口鼻之中塞有不少黑灰,显见确实是自己被呛死,而非死后才被塞入烟道。
    “这该当算得一件好事。至少证明,王府之内无人与他串通接应。”
    查验完毕,诚王说道,“将来如何,明日你我再详谈。时候不早,你我不累,蓁蓁也该累了。蓁蓁,你去知会陈嬷嬷,替徐大人安排一间上房歇宿,自己也早早歇着去吧。”
    此言一出,倒像是浑忘了徐显炀所说他俩已是夫妻的话。杨蓁与徐显炀对望一眼,自是也不好意思再提。在人家家里幽会被抓了现行,还怎能再公然跑去一间屋里鬼混?
    没想到诚王正欲迈步出门的时候,又驻足道:“等你们成亲时,我为你们主婚。”
    杨蓁与徐显炀齐齐一怔。
    诚王回身来,眯起双眼望着徐显炀:“怎么,难道本王主婚,还不够格?徐大人原本想的是请皇兄来主婚么?”
    徐显炀忙道:“不不,下官只是未想到能得此殊荣。王爷有此好意,下官自是受宠若惊。”
    能得诚王亲自主婚,对杨蓁也是极大的荣耀,徐显炀本就担忧经过这阵子又是教坊司又是王府丫鬟的折腾,惹她日后被人说闲话,有诚王给了这个大面子,他自是真心感激。
    诚王却还未说完:“等眼下的事大体了结,我认蓁蓁为义妹,也不必惊动皇兄记入玉谍,只当是我私人之举。到时叫她自王府出嫁。”
    见那两人听得呆如泥塑,他微露笑意,“徐大人难道就未想过,之前蓁蓁留在教坊司顶的是芝茵的名头也还罢了,这阵子她身在王府为婢,阖府上下都知道她不是芝茵,甚至还当她是我看上的女子。这些人在王府之内,我能管得住他们不去传谣,等到出了王府说些什么,我还如何去管?不做点什么准备,你就不怕将来叫蓁蓁被人非议?”
    徐显炀与杨蓁互望一眼,齐齐跪了下来道:“王爷厚意,我等没齿不忘。”
    徐显炀另补充道:“王爷如此厚待,下官感激之至。将来但有差遣,下官必定万死不辞!”
    别人善待杨蓁比善待他还令他感激,这会儿也不管诚王是出于何样居心,徐显炀是真心对其感激至极,说得也十分诚恳。人家居心“不良”又如何?对蓁蓁好就行了!
    诚王却似毫不领情,低声道了句:“说的倒像我是为了向你买好一般。”就此迈出门槛离去。
    可见果然是居心不良,徐显炀不着痕迹地唇角一歪。

正文 54|设计一探

    徐显炀与杨蓁站起身互相望望; 相视一笑。有了今日经历; 两人俱是心情大好。
    能得一位皇亲贵胄承诺主婚,自然是件大好事,但最令杨蓁欣喜的还是诚王对徐显炀态度的扭转,不论他嘴上如何说,她也看得出来; 诚王眼下对徐显炀的看法是往好的方向进了一大步; 总比前世那般误解加深要好太多了。
    顺着这个方向走下去; 只要不再生出什么大误会,这两人都应该不会再次决裂。为徐显炀扭转命盘的目的也就随之达到了。
    徐显炀悄然在衣袖之下捏了捏杨蓁的小手; 唯一遗憾的是:这回被王爷知道了; 还得人家如此厚待,总不好意思再公然跑去蓁蓁屋里与她亲热了……
    不过; 好不好意思是一回事; 做不做得到是另一回事,如果能做到; 又干什么不去做呢?
    “你怎么还是来了?”杨蓁依照诚王吩咐,传话去叫人替徐显炀另外安排了一间客房歇宿; 自然也不可能安排在自己同院。结果她刚回到房里洗漱完毕,徐大人就悄无声息地摸上门来。
    徐显炀掩好房门; 一把将她抱了起来:“从前自王府外面潜进来都是轻而易举; 这会儿与你同住府内,想避过别人摸来找你还难得住我?咱们速战速决,我过会儿就回去; 绝对人不知,鬼不觉。”
    杨蓁像个玩偶娃娃一般被他抱上床,心里嘀咕着:这下才真正像是背人偷腥呢!
    她虽然没去想诚王对她有何心思,却也感觉得出他并不像是真心替她与徐显炀成婚高兴,眼下刚得到人家的厚待,就来做一件明知人家并不高兴的事儿,似乎有点心虚。
    不过,王爷毕竟还是肯定了他们的婚事啊,又能有什么可不高兴的呢?大约只是不满别人背着他行事吧。杨蓁很快又释然了,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在她这分神的工夫里,身上的衣裳都被徐大人脱得七七八八了,胸前感觉到他舌尖的挑弄,身体很快生出了反应,杨蓁探下手去,顺着他结实的腹肌一路滑下。
    徐显炀一滞:“你做什么?”
    杨蓁红了脸道:“王爷前几日接了画屏过来与我作伴,我……向她问了些招数来伺候你。”
    徐显炀先是一个闪念:画屏是谁?
    但很快就想了起来,继而又是一个闪念:诚王接了画屏来是好心么?怕是为了留个人质好叫蓁蓁听话吧。
    很快又是第三个闪念:反正时至今日已无需计较这些了。
    杨蓁还在说:“你别因画屏是那样的出身就对她样样嫌弃,床笫之乐何须讲究那么多?我不过是想要待你好些,让你舒坦。”
    徐显炀邪邪地一笑:“你不嫌弃的人我就不嫌弃,不过还是不用你伺候我。我就是爱伺候你,看你被伺候的舒坦了,我就舒坦。”
    说话间杨蓁已感到他的手指探来花芯处,稍一撩弄,便激起她一身麻酥酥的快感,她不自觉地呻。吟一声,搂住了他光裸的肩颈。
    徐显炀凑在她耳边轻声道:“舒坦么?你想要怎样舒坦,都与我说,我定会满足你。”
    杨蓁已然声音含混,身子微微战栗:“怎样……都好,我家大人的手段……我都喜欢。”
    徐显炀虽那么说了,心里却还忍不住好奇,便问:“你都问来些什么手段啊?”
    “就是……那样。”杨蓁做都打算好要做了,却仍不好意思说,就拿食指指尖含进嘴里,进出了两下。
    徐显炀呆愣无言,天晓得当日在流芳苑见到她口含海参的那一幕给了他多深的印象,连决定要娶她之前,他都曾多次忆及兼想象……虽说每次也都及时骂了自己禽兽,但还是忍都忍不住去浮想联翩,可是……
    杨蓁看出他似有神往,就坐起身问:“要不咱试试?”
    徐显炀却眉头一皱:“试什么试?什么事都有规矩,床上也有床上的规矩,以后别去跟外人说这些乱七八糟的!快,给我重新躺好了!”
    心里再怎样神往,他还是忍不了自家宝贝媳妇像个女奴似的干那种事,徐大人要是连这点克制的本事都没,怎可能维持二十年的清白之身?
    ……
    时至子时,一间陈设简陋的房间内燃着一盏油灯,光芒昏黄。
    李祥垂眼站着,脸色木然,没有半点神采。
    一名中年男子在他面前来回踱着步,好一阵才停下来道:“你明日便去找他探问,确认他是不是已然与诚王联手,听到了没有?”
    李祥唇角微微一动,露出一丝鄙夷:“你就不怕操之过急,惹了他的疑心?”
    中年人哼了一声,狠狠道:“你是他的发小,自是由你去把握分寸,纵是惹他疑心,也是你先落不得好,你可要掂量清楚!”
    李祥满面颓然,似是已无心力去与他争辩,叹道:“晓得了。”
    *
    次日,皇帝免了早上的常朝。这事并不稀奇,真正的大事都在内阁议定,常朝上通常没什么大事,皇帝年纪尚轻,懒于走那些无用过场,时不时就寻个理由将常朝免了。
    只是对于徐显炀而言,这件寻常事却成了一件好事,他得以早早与诚王坐在一处,商议查案事宜,并很快敲定了一个方案。
    不过对于去实施这个方案,徐显炀心里却很有些抵触。
    “显炀你不地道啊!”
    直至午后时分,徐显炀才去到北镇抚司,一见面李祥便拍着他的肩如此指责,“我只当你是看中了个姑娘,哪知道你连手都已下了,你是不是连成亲的喜宴钱都想省了?”
    徐显炀去看一旁的卓志欣,卓志欣笑道:“昨晚上李祥问起你夜间干什么去,我都告诉他了。你也别问我怎知道的,又不难猜。”
    李祥问起他夜间干什么去?是偶然间随口问起,还是有意打探?
    徐显炀未露声色,微笑道:“也不是有意瞒你们,只不过还未到摆酒宴客的时候,才没有提罢了。你们放心,少了谁的喜酒,也不能少了你们的啊。”
    “这可是你说的,”李祥如往常一般热络地攀住他的手臂,“我问你,你这些天拿王府当家,诚王就一点察觉都没?耿家小姐那边呢?有新消息了没?”
    平日案情进展都没有意瞒过他们,若非昨夜被诚王一番提点,徐显炀真不会觉察他这话有何奇怪。
    “我的本事你知道,怎可能叫人觉察?案子正查着呢,有了进展自会与你们直说。”徐显炀撩了李祥一眼,“你近日见勤快了啊,往日可没见你对公事如此上心。”
    “我这不是……”李祥咧嘴一笑,下意识地放下了攀在他肩上的手臂,“不瞒你说,我娘见到你给我恁多银子,总催我多卖力些,好帮你立功报答你。”
    卓志欣插话道:“你家里究竟出什么事了?咱们又不是外人,有难处你直说了呗。”
    “能有什么难处?”李祥状似自然,“就是些鸡毛蒜皮,锅勺碰锅沿的破事儿,如今已过去了,不必提了。”
    卓志欣的心思比徐显炀还要单纯,连徐显炀都未主动怀疑李祥,卓志欣再如何察觉他不对劲,也不会想到他会吃里扒外上去,听他说已过去了,也便暂且撂下。
    徐显炀信手拿起桌案上的卷宗翻了两眼,心中盘算着今早与诚王的谈话,忽抬头道:“今晚随我去盈福楼吧,我叫上蓁蓁,让你们正式见见面。”
    彼时平民人家并不十分讲究男女避嫌,家中主妇亲自招待大伯小叔并不稀奇,徐显炀还从未当自己是个“大户”,也就没把大户人家那些讲究当回事过。
    徐显炀紧接着道:“不过,只叫她一个女子到场难免拘谨,不如李祥你把媳妇也叫来。”
    李祥心头一震,忙摆手道:“不不,这两日我儿子正闹咳嗽,她走不开。哎,你怕弟妹拘谨,寻个她的朋友来不就是了?比如教坊司里那个与她要好的小姑娘如何?”
    卓志欣笑着拍了他一记:“你惦记着人家姑娘,简直都无所不用其极了。”
    李祥往日嘴碎,惦记上了画屏也不对他们避讳,徐显炀对此是从没在意过。
    今日因对这两个伙伴都留了心,听李祥推脱不愿带媳妇来他还在怀疑,一听他提及画屏,徐显炀的疑心反倒又淡了些:李祥素来胆小,倘若真被对头收买,此时在我面前必定提心吊胆,应当不至于还有心思惦记人家姑娘吧……
    他点头道:“也好,到时就接画屏陪她一道来。”
    诚王封锁消息的手段确实堪称一流,对于昨日变故,次日给王府中放出去的说法就是发现失窃,故而封府搜查,烟道里找到的董善尸首,就是贼人,因此已然结案,谁都不许再妄自揣测传谣。
    甚至连往日防守严密的西跨院还严防依旧,所有知悉内情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