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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奸臣的后宫-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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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程差点没把粥给喷了出来,捧着肚子哈哈大笑:“恺之,一定是被你抛弃的姑娘们都在背后扎你小人呢。”
景恺之悻悻地说:“胡说八道,我素来就是和她们好聚好散,从来不会伤美人的心。”
“好好好。”钱程抚慰说,“这不是有田玉吗?田玉难道不帮你吗?”
“帮,要不是田玉,我能撑过这么多日子吗?”景恺之叹气说,“只是田玉也只能镇镇那些个和他平级或下级的大臣,那几个老臣,田玉也没法子啊。”
“福王呢?他有没有给你捣乱?”钱程担心地问道。
“别提那人啦,幸亏皇兄走前就宣读了他的一大摞罪状,把他的福王府抄了,圈禁在府上,要不然,只怕那人不知道能搞出多少事情来。”景恺之连连摇头,“饶是如此,他不知道怎么就得知了皇兄不在,每天在府里寻死觅活地要出来,说是我们不顾手足之情,父王在天之灵一定不会轻饶;好几个大臣都联名上书,恳请我酌情放出福王……”
“你放啦?”钱程坐不住了。
“我能放吗?这就是一头豺狼啊!放出来我还不被他生吞活剥了!”景恺之连连摇头。
“做得好!”钱程赞道。
“田玉以大理寺之名,在金殿上驳斥了那几个联名的大臣,还从皇兄那里得了一道紧急的旨意:谁若再提此事,就是谋朝篡位,其心可诛!这下才都没了声音。”景恺之想起那时候的凶险,忍不住手心微微出汗。
“恺之,你那时候怎么就应了陛下做这摄政的事情?这些日子,头发都白了好多吧?”钱程同情地看着他。
景恺之忍不住整了整头冠,忧郁地说:“你以为我没推辞吗?当时朝中有大半的大臣都在朝上长跪不起,联名恳请皇兄收回成名,说天底下哪有天子亲身犯险的道理?还惊动了一直礼佛的太后,把皇兄叫去问了大半天。”
钱程不由得张大了嘴:“那……那他后来怎么出来的?”
“皇兄说了,他一定要去找你,就算他不做这个皇帝也要去找你。如果我不应,那他就只好放福王出来,你说我能答应吗?阿程,要是我没了京城第一风流王爷的名号,那可都是你害的。”
钱程的心一跳,脑中闪过景恒之的脸,想起他不计生死的相救,不由得一阵脸热,半晌才恭维说:“恺之,就算你白了头发,那也是风流无双,迷尽京城所有的女子!”
景恺之大为高兴,刚想谦虚几句,只听到不远处有人冷哼了一声:“哎呦,我当是谁呢,说话也不怕闪了舌头,迷尽京城所有的女子,依我看,应该是用迷香迷倒京城所有的女子吧,素素,你说呢?”
景恺之的脸色青红一片,刚想拍桌斥责,抬眼一瞧,只见两个女子从前面走廊上款款而来,其中一个明眸皓齿,英姿飒飒,衣裙飘飘,正是裴子余的表妹,袁太师最小的孙女袁芸怡。
作者有话要说:可怜的恺之啊,可以想象,以后让你叫苦连天的日子还多着呢!!
☆、85晋江独发
钱程一看,立刻同情地看着景恺之,这个袁家妹子,连裴子余都拿她没办法,景恺之虽然贵为王爷,只怕也不好同她一般见识。
只见景恺之“啪”的一声打开了折扇,风流倜傥地摇了几下,脸色便一下子和缓了起来,笑嘻嘻地说:“原来是芸怡妹子,我就算迷尽了京城所有的女子,也不敢动你分毫啊。”
袁芸怡撇了撇嘴:“你可不用挂念着以前的事情,我在我爷爷面前帮你说话,那可都是为了我表哥和钱大哥,才不是为了帮你呢。”
说着,她开心地蹦到了钱程身边,亲昵地搀住了钱程的手臂:“钱大哥,可把你盼回来了。”
钱程浑身一僵,不着痕迹地想把她的手臂拉开,可扯了半天,袁芸怡却好像吸在了她的手臂上,让她的冷汗蹭蹭地往外冒:天哪,这要是让袁府的人看到,把她绑到袁府硬要她娶了袁芸怡可怎么办?
“这个……芸怡妹子……你松个手啊……男女授受不亲……”钱程赔笑着说。
“哼,我这辈子都不嫁了,我要学你一样,周游大乾,扫平乌孙,特别要去他们的圣山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个叫钱程的神仙……”袁芸怡嘻嘻地笑着,眼睛都弯了起来,好像一把小钩子。
景恺之拍起手来:“芸怡妹子好志向!不谋而合啊,皇兄可算回来了,我也解脱了,正想云游天下呢。”
“真的?”袁芸怡的眼睛都亮了,终于松开了手,兴奋地对着景恺之说,“那不如搭个伙?”
景恺之哪里肯答应带着这个拖油瓶?立刻支吾着推脱了起来,袁芸怡逮着了这个机会,步步紧逼,这一男一女便你一言我一语地吵吵了起来。
钱程终于松了一口气,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笑眯眯地在一旁撺掇,一会儿说景恺之不够意思,一会儿说袁芸怡巾帼不让须眉,院子里顿时热闹非凡。
正说着,裴子余来了,他一进来,仿佛四周的空气都降了温一般,景恺之如释重负,笑嘻嘻地说:“子余你来得正好,这样吧,芸怡妹子,只要子余同意,你就算要上天入地,我也陪着你去,如何?”
裴子余面无表情地扫了自家的表妹一眼,冷冷地说:“你怎么又跑到钱府来了?姨夫这两天就央着陛下给你赐婚,快回府去。”
袁芸怡虽然自幼被娇惯,但对这个表哥还是有几分畏惧之心,悻悻地说:“凭什么你们都来找钱大哥玩,我就不行?就许你喜欢钱大哥,我就不能喜欢钱大哥了?”
裴子余的脸色稍霁:“喜欢就喜欢,只是你别给阿程添乱就是。”
袁芸怡看着他的模样,忽然大发奇想:“钱大哥,要不然这样吧,你到我表哥府上去住几天,我也就天天可以找你玩,省得我和表哥天天来找你。”
裴子余眼睛一亮,希冀地看着钱程。
钱程挠了挠头,想起了那个大嗓门的定国公,刚想婉拒,景恺之在一旁插嘴说:“子余府上?子余只懂刀枪剑戢,只怕照料不好你,不如你到田玉府上来吧,田玉心细如发,家中仆从如云,定能把你照顾得妥妥当挡的,我也就省得跑那么大老远来找你。”
袁芸怡瞟了裴子余一眼,见他面无表情,只是盯着钱程不说话,心里替这个木讷的表格着急,哼了一声:“你来凑什么热闹?钱大哥是我的,谁都抢不走。”
一旁的田素素不干了,娇笑着说:“哎呦,要说照顾人,哪个地方能比得上宫里啊?这么多公公宫女伺候着,有个咳嗽头疼的有太医照看,我们陛下也是个能体贴人的,我看大人你不如到宫里去住两天,君臣两人抵足同眠,共商大计,一定能传为佳话。”
钱程听得脑袋都炸了,左看右看,硬着头皮说:“你们别胡说了,我哪里都不去,钱平把钱府拾掇得可舒服了,来来来,钱多,奉茶上小吃,说不定等会儿你们都想住到我这里来呢。”
春日的阳光分外明媚,照在身上暖烘烘的,春风吹拂,竹叶簌簌,一派春日好景。景恺之大发雅兴,叫人去喊了荆田玉来,几个好友自别后第一次相聚,在院子里青梅烹茶,好不惬意。
午膳是钱程动的脑筋,让钱平准备了木炭和铁架子,几个人爬到了屋顶上,把炉子固定在了屋脊上,烤东西吃,钱程使出浑身解数,把以前公司聚会时烧烤的本事一一使了出来,鸡翅、牛肉、猪肉的什么的就不用说了,年糕、菌菇、青菜也一股脑儿地上,看的另几个人目瞪口呆:这些东西也能用来烤不成?
钱程的脸被木炭渣弄得黑乎乎的,一个劲儿地示范该怎么烤这些东西,袁芸怡和田素素到底是姑娘家,一个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另一个是五品宫女,哪里做过这样的事情,都喃喃地问:“大人,这不就是炒菜吗?为啥不让厨房弄好了上来?”
“钱大哥,这能填饱肚子吗?这……这年糕怎么看起来黑乎乎的……”
钱程拿起那块黑乎乎的年糕,三下五除二把上面的黑炭剥掉,顿时香气四溢,她一掰两半,递给袁芸怡:“你就不懂了,这就是乐趣,你尝尝,别有一番风味。”
景恺之在那里忙碌地翻烤着鸡翅,十分命苦,袁芸怡时不时地偷他烤好的东西,就连荆田玉,也盯着他的架子,鸡翅一旦变得黄澄澄的,便夹起来递到钱程嘴边,温柔地问:“阿程,好吃吗?”
“当然好吃,那是本王烤的!”景恺之愤怒地说,“本王还一个都没吃呢!”
荆田玉连声安慰:“恺之,我马上就烤个番薯给你。”
景恺之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番薯换鸡翅,这也太不合算了。
裴子余以前带兵的时候也经常在野外打野味烧烤,这点小事难不倒他,他不知道从哪里挖来了一些泥块,糊了个什么东西,不停地在木炭上滚动着,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捧了起来,递给了钱程。
钱程喜滋滋地缩着手,把那泥块一块块地剥了下来,里面居然是只鹌鹑!撕一块肉放进嘴里,又鲜又嫩,带着股清香,令人垂涎欲滴。
“子余你好生厉害!”钱程三下五除二便把那个鹌鹑啃得干干净净,嘴角全是油水,裴子余在一旁看了,默不作声的伸手帮她擦了擦。
袁芸怡在一旁看得清楚,得意洋洋地朝田素素扬了扬下巴,笑着说:“钱大哥,我表哥好吧?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荆田玉在旁边折腾了许久,终于烤出了一块小玉米,看着上面灰灰白白的皮相,叹息着说:“阿程,这可能还不如我画出来的好吃。”
……
几个人嘻嘻哈哈,折腾了好久,居然也吃得半饱,钱程打了个嗝,往四周望去,喃喃自语地说:“可惜恒之不在,真想在他脸上用黑炭画个圈儿……”
话一出口,四周的笑闹声忽然便消失了,几个人盯着她,仿佛在她的脸上长出了花来。
钱程这才觉得有些不妙,慌忙解释说:“哎呀,不是的,我不是想他了,不对,我只是觉得,这么好玩的事情不叫上他,他一定会生气的……”
说着说着,她脚下踩着的瓦片一滑,差点没摔倒,幸亏裴子余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她。
田素素叹了一口气:“大人,这都两天了,你也不去探望探望陛下,陛下一定很想念你。”
钱程咬了咬嘴唇,心里浮起一阵说不明道不明的情绪,旋即又面上堆满了笑容说:“我怎么能随便进宫呢?素素你不要说笑了,来来来,我们继续吃。”
一旁的篮子里还有几样蔬菜,被钱程一股脑儿倒在了架子上,嗤嗤地冒着青烟,袁芸怡吃饱了,拿着个筷子使劲地戳,正好玩呢,忽然只听见远处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几个人在屋顶上看得清楚,只见街道上一匹马队吆喝着飞奔而来,幸而这个时候街上人不多,不然指不定要撞到几个。
“田玉,这是谁啊,太横行霸道了,谁管这事?京师提督?要好好教训——”钱程的声音戛然而止,双眼瞪得滴溜溜的,带头的那个不是李逸是谁?跟在李逸身后的那人眉头紧锁,脸带慌张,不是景恒之是谁?
“走水了!是不是走水了?远远的这里全是烟!你们怎么不去救火?钱大人呢?”李逸厉声喝道,一手扒开迎上来的门僮,往里冲了进来。
整个院子里都是烧烤的烟熏味儿,还有一些仆人们烧木炭飘起来的烟,四周的景物有些影影绰绰。
“阿程!”景恒之的声音有些凄厉,整个人像没头苍蝇一样地在院子里四处寻找,“阿程你没事吧?”
钱程整个人都傻了,脑袋嗡嗡作响,一下子扑倒在瓦片上,哆嗦着说:“你们别说看到我了,别说是我的主意,千万别说啊!”
钱平正在收拾从屋顶上吊下来的杂物,一听这声音,吓了一跳,三步并作两步迎了上去,慌乱地说:“陛下,陛下没有走水!只是在烧烤,烧烤而已!”
“不是走水了?”景恒之喃喃地说着,整个人都虚软了下来,踉跄了两步,差点摔倒,半晌,他咬着牙齿吐出了几个字:“烧烤?居然在这里烧烤?”
作者有话要说:在这世界末日的时刻,我们能在文中相遇,这是多么森森、森森的猿粪那!亲们,都来嘴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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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晋江独发
裴子余从屋顶上一跃而下,另几个人也从梯子上慢慢地爬了下来,只有钱程,趴在屋顶上,连脑袋都不肯露出半个。
木炭都熄了,烟雾散了些,景恒之站在原地,一个个朝着他们看过去,只见一个摄政王爷,一个定国大将军,一个大理寺卿,一个个都是大乾的顶梁之柱,却陪着钱程在这里胡闹,一时之间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才好。
景恺之赔笑着说:“皇兄,你可来了,刚才阿程还在念叨你呢,说要是你在就好了,想必几日不见,十分思念皇兄。”
田素素也从那三个人的背后探出头来,手里举着一根用竹签串着的年糕,小声地着说:“陛下你看,大人说要给你留点她亲手烤的年糕,给你送进宫来。”
景恒之盯着那根黑乎乎的年糕,面无表情地伸手接了过来:“阿程呢?”
几个人面面相觑,田素素朝屋顶瞅了瞅,大着胆子说:“大人说了她不在。”
屋顶上的瓦片响了一声,又重新归于平静。
景恒之叹了一口气,瞥了眼屋顶说:“要是想烤肉吃,以后还是找个郊外风景秀丽的地方好些,这里民房密集,万一要是出个什么事,悔之晚矣。”
荆田玉轻咳了一声,低声说:“陛下,都是臣的错,阿程贪玩,臣一时糊涂,没有阻止。”
裴子余点头道:“陛下说的是,下回到千华山下烧烤就是了,这次罚我吧。”
“罚我罚我,”景恺之笑嘻嘻地凑了过来,“让皇兄心悸,都是臣弟的错。”
景恒之哭笑不得:“行了行了,都吃饱了吗?田玉,我出宫就是来找你的,一起到你府上去,有事和你商量。”
院子里的气氛这才缓和了下来,袁芸怡和景恒之也有过几面之缘,这下也大着胆子打量着这个威名赫赫的青年天子,上前行礼说:“民女袁芸怡,见过陛下。”
景恒之愣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你就是子余的表妹吧?”
袁芸怡怔了一下,看着他和蔼可亲的模样,不由得有些意外,点了点头。
“果然长得貌美如花,听说朕不在的时候,你在袁太师面前帮恺之吹了不少风,果然也算得上虎门将女,巾帼英豪。”景恒之夸赞说。
袁芸怡不免有些受宠若惊,羞涩地说:“陛下过奖了。”
景恒之看起来十分满意,拍了拍景恺之的肩膀,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恺之,明儿个到宫里来,朕有事情要交代。”
说着,他朝荆田玉招了招手,举步往外走去。
钱程听了半天,原本想着景恒之要是发怒,她就死赖在屋顶上不下来了,可万万没想到这是就这样不了了之了,她情不自禁地站了起来,看着景恒之的背影,低低地叫了一声:“陛下!”
景恒之的背影一僵,转过身来,冲着她笑了笑:“我还以为你不打算见我了呢。”
这笑容看起来有些酸楚,钱程心里的愧疚更深了,急急地往前走了一步,脚下的瓦片往下一滑,差点没摔倒。裴子余在下面看得有些着慌,沉声道:“别动!”
钱程稳住身形,赔笑着说:“陛下,对不住,是我思虑不够周全,害你担心了,你骂我吧,实在不行,罚我几两银子也行。”
景恒之轻咳了一声,伸手扒开年糕上的焦皮,咬了一口,赞道:“不错,到底是阿程烤的,和御厨做出来的年糕有天壤之别。”
钱程顿时放下心来,眉飞色舞地道:“那当然,我还在昭苏学过怎么烤全羊,下次露一手给你瞧瞧!”
田素素不忍心地背过脸去,心里默念道:陛下啊陛下,我算是明白了,你在大人面前就是一个实打实的纸老虎!
一场小风波就此过去,钱程吃得肚皮饱饱的,在屋子里睡了个美美的午觉,下午张罗着出了门,备了马车准备去找“别庄”的钱二婶验收自己的小金库去。
方泽听说她要出门,立刻调来了一队亲卫营,足有一百余人,钱程不干了:这要是让人听到了什么风声,她的金银财宝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不翼而飞了!
“方泽,这现如今太平盛世,你带这么多人,别人还以为是什么贪官污吏出门呢,你这不是要毁你家大人的清誉吗?”钱程义正言辞地说。
“大人,陛下说了,岭南余孽未清,不能掉以轻心。”方泽正色道。
“哎呀方泽,大人我就是出去散散心,你别弄得这么隆重啊!”钱程跳脚说。
“小人职责所在,就是这个脾气,不然大人你撤了小人的职吧。”方泽十分顽固。
钱程怎么可能撤他的职?无奈之下,只好带着这一百多号人出了城。钱平也一起跟着,顺便和钱程禀告钱二婶的一些事情。
“大人离开后,我们瞒着没和二婶说,照例每月给二婶捎月银过去,闲暇时二婶也会捎点新鲜的蔬菜过来。”
“就这样过了两个月,二婶托人捎信来,说是甚是思念大人,她年纪大了,腿脚不方便,能不能请大人过去瞧瞧。”
“我找着借口又拖了二个月,快过年了,实在瞒不了,只好到二婶这里,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二婶看起来十分难过,一直掉眼泪,说是一定要找到你。”
“那这一阵子呢?你有没有去看过二婶?”钱程有些着急。
钱平摇摇头:“我没有你的消息,不敢去看,只是叫人把例行的月银带到庄子里。”
“二婶一个人呆在那村子里,一定很寂寞,”钱程唏嘘道,“赶明儿让她到城里来,大家一起也好做个伴。”
说话间,村子就在眼前了,钱程让那一百来号人在村外候着,自己和方泽、钱平还有几个侍卫一起慢步往里走去。
村子里还是老样子,炊烟袅袅,偶尔有妇人扯着嗓子在喊自家孩子的名字,几个归家的牧童骑在牛上,好奇地打量着这几个外来客。
不一会儿,别庄就在眼前,钱程快走几步,高兴地推开了木栅栏,叫道:“二婶!二婶!阿程来看你了!”
门吱呀一声开了,却没有二黄从里面窜出来,钱程有些纳闷,往里紧走了几步,推开门一瞧,顿时傻眼了:里面空无一人,桌上积了一层浅浅的灰尘,一看就知道,这屋子里最起码一个多月没人住了。
钱程呆了半晌,发疯似的跑到了左侧的灶间:灶台是凉的,还结了张蜘蛛网;她又跑到了右侧二婶的屋子里,趴到床底下,只见那个密室的门洞半敞着,可曾经堆满了金银的地窖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钱程按着胸口后退了几步,刚好撞在进来的方泽身上,方泽一把扶住了她,看着她脸色惨白,两眼呆滞的模样,吓坏了,连声喊道:“大人!大人你怎么了!”
钱程的喉咙发出了咕噜噜的声音,好像要断气了似的,方泽急忙拍打着她的后背,大声叫道:“钱平!快,快去要点水来!”
钱程一把推开方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顿时放声大哭了起来,这哭声凄厉啊,简直要穿透了那些土墙,中间还夹杂着她的叫声:“二婶!二婶你怎么走了!你怎么就抛下我走了!你让我怎么活啊!”
端着水进来的钱平和方泽面面相觑,后面还跟着一个老人,做农户打扮,不过看起来十分精神,惊愕地问:“这位大人是怎么了?怎么跟死了爹娘似的?”
“我家大人素来把二婶当成自己的亲人,所以十分悲伤,大叔勿怪。”钱平一边解释着,一边蹲了下来,劝慰说,“大人你别难过了,我去隔壁问过了,都说二婶去找人了,把二黄也托给这位大叔了,说是很快就会回来。”
钱程恍若未闻,她自然知道钱二婶没事,她伤心的是自己的金银财宝不见了!
这一顿哭,整整快哭了一注香的时间,从一开始的嚎啕大哭,到后来的抽噎,再到最后的默默流泪,简直让钱平和方泽的眼圈都有些发红,只好陪着她一起坐在了地上。
半晌,钱程终于用袖子抹了抹眼泪,喃喃自语地说:“一定是二婶藏起来了,一定是的!等找到二婶就好了。”
方泽连连点头:“是,让陛下帮大人找,还有李大人的暗卫找人最有一手,这一明一暗,必定能找到二婶。”
钱程挣扎着站了起来,到灶台里找出一块黑木炭,在墙上写了几个歪歪扭扭的大字:二婶,我回来了!
一旁的那个大叔盯着她看了许久,问:“你就是那个二婶的侄儿吗?”
钱程希冀地看着他,问道:“大叔,你认识我家二婶?”
大叔十分鄙夷地哼了一声:“谁认识那个狠心的老太婆!最好她死在外面别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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