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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奸臣的后宫-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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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程嬉皮笑脸地说:“陛下有所不知,若情到深处,对方便是貌似无盐、骄纵任性,在爱人眼里也是美似天仙、俏皮可爱。”

    景恒之皱了皱眉头:“有这等事?”

    钱程在心里颇有些不屑,想起现代那些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故事,很想帮这个皇帝上上情感课。“臣曾听过些许稗官野史,说的在一个遥远的异国,有个爵爷名叫温莎,他为了一个平民女子,放弃了王位,和她隐居山林;还有一个王子,名叫查尔斯,他心爱的人地位低下、容貌普通,还是个寡妇,他被迫和一个倾国倾城的王妃成了亲,最后还是努力抗争,和那王妃劳燕分飞,回到了爱人身旁……”

    钱程侃侃而言,说得正兴起的时候,忽然发现景恒之的脸部在她眼前忽然放大,让她几乎能看见这位九五之尊的毛孔。

    “陛下……”她哆嗦了一下,“你不要吓臣!”

    “要是有这样的女子,朕在爱上她以前,先把她杀了,省得在那里蛊惑人心,使人堕入阿鼻地狱。”景恒之看着她一脸向往的模样,忽然很想把她那种表情揉碎了,于是便压低声调,阴森森地说。

    钱程的向往之情果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先是露出了忿忿的表情,旋即又换上谄媚的笑容,那双眼睛滴溜溜地乱转,最后落在了不知名的地方。“陛下果然是杀伐果断的明君!”

    “爱卿怎么这么沉溺于情爱,不是男子所为。”景恒之微笑起来,那股阴狠之味被那微笑冲淡了许多,让钱程惊觉,原来这位大乾陛下也是个少有的美男子,和裴子余的冷峻、荆田玉的温润、景恺之的倜傥不一样,景恒之的容貌清俊,带着一股上位者的自信和从容,尤其那张薄唇,唇形分明,带着一丝粉色,令人浮想联翩。

    钱程掐了掐手心,终于把自己的思绪拉了回来,心中暗骂自己简直是不要命了。“陛下所言甚是,是臣愚钝了。”

    “朕看爱卿整日里呆在府上,不免目光短浅,今日秋光甚好,选日不如撞日,不如爱卿挑个地方,和朕一起去劳逸结合,领略一下湖光山色,顺便……”景恒之拖长了声调,学着她的话,“体察一下民情。”

    钱程顿时喜出望外:“好,当不辜负这秋日美景。”

    “爱卿想去哪里?”景恒之瞟了她一眼。

    “千华山!”不知怎的,钱程脱口而出。

    景恒之有些意外,盯着她看了良久,笑着说:“钱爱卿好胆识,就去千华山!”

    钱程万万没有想到,景恒之所说的游览秋景居然会是这么一个场景:近千名的羽林军分为前后两排,御辇居中,御前侍卫一共十八骑,分侍两旁,御辇后跟着裴子余、景恺之和几位不认识的文臣武将,一行人从皇城浩浩荡荡地出发,直奔千华山而去。

    钱程那个后悔啊,早知如此,还不如他自己邀上景恺之和荆田玉,带着钱多,悠闲自在地在上岚河中泛舟饮酒。

    而此时,她坐在一匹棕色的马上,马

    屁一颠一颠的,咯得她屁股发疼;四周尘土飞扬,不时呛入鼻中,让她想起B市的风沙;裴子余在她身后,让她觉得好像有把宝剑悬在头顶。景恒之从御辇中探出头来,看着钱程浑身不自在的模样,淡淡地说:“钱爱卿,看起来你把骑马这件事儿也忘记了,不如到我的御辇中来坐一会儿,歇息片刻。”

    钱程把头摇得象拨浪鼓似的:“多谢陛下厚爱,臣万万不敢。”

    景恒之也不强求,放下帘子便不见了。一旁的李逸看着钱程狼狈的模样,不由得侧身拉住了她的马缰,皱着眉头说:“钱大人,要不要帮你弄辆马车?”

    钱程咬了咬牙:“不必了,烦劳李大人带着我些。”

    “你且放松些,让马稍稍跑动起来,僵着走到千华山,只怕你骨头都要碎了。”李逸在一旁示范着,“你越慢,马越颠。一跑起来,便可人马合一,分外惬意。”

    钱程的身体仿佛有着很好的运动细胞,不一会儿便掌握了骑马的要领,居然也能像模像样地跑上几步了。

    “多谢李大人,赶明儿请你去上岚酒楼喝一盅。”钱程感激地说。

    李逸摇摇头,忽而低声说:“钱大人以后少撺掇陛下出来游玩就好了,陛下可不是福王。”说着,便策马回到了队伍中。

    钱程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身后景恺之赶了上来,笑嘻嘻地说:“阿程,你怎么说动皇兄出来游乐的?他素来最看不惯我们这样游手好闲的人,这次他说要去千华山游玩,吓了我一大跳。”

    “等等,”钱程拍了拍脑袋,愕然问道,“谁说是我让陛下出来游玩的?”

    景恺之噗嗤一乐:“阿程,你就不要再否认了。皇兄都说了,钱大人甚是体恤朕,多次劝说朕去看看大乾大好河山,朕不忍拒绝……”他学着景恒之的口吻说着,颇有些幸灾乐祸,“那边几个文臣都在忿忿议论呢,说要小心你这个佞臣。”

    钱程顿时觉得五雷轰顶:景恒之啊景恒之,你这是不是故意要害我!

    作者有话要说:小程子,你要想陛下不害你,还不使尽浑身解数,先把陛下拿下?赶紧上御辇啊你个傻帽!

    小醋终于回来鸟~~~真对不起亲们,争取这两天日更补偿!(明天可能要下午2点更新)咬手绢,,,不知道还有几个亲在等文捏?泪汪汪中~~

第 17 章
     千华山在京城的西北角,位于千华山脉的尾处,犹如一道天然的屏障护卫着京城。此时的千华山,层林尽染,叠翠流金,仿佛一幅斑斓的画卷直直地撞入了众人的眼帘。

    千华山下,有座皇家别院,占地数十亩,印在青山绿水之间,青砖碧瓦隐约可见。钱程这大半个时辰骑在马上,被折腾得腰酸背痛,刚想躺在床上休息一会儿,便听到小安子的声音在门口响了起来:“钱大人!陛下让你一起上山呢。”

    她把头捂进被中,呻吟了两声,有气无力地说:“小安子,我起不了啊,腰都快断了。”

    “断了也得起啊,谁让钱大人现在是陛下的心腹爱臣啊,这游山玩水可缺不了大人你。”小安子笑嘻嘻地在门外劝道,“快些,别让陛下久等,陛下不高兴了,咱们可都得不安生。”

    钱程只得挣扎着起来,哼了几句以前现代的一首“神曲”——最玄民族风,扭动了几下肚皮舞,总算觉得又有几分活力又回到了身上。

    走到了大门口,只见景恒之和裴子余身着便服,正等在别院门口,两个人神色有些凝重,不时地窃窃私语,一见到她便住了口。

    “恺之呢?怎么还没来?”钱程四下张望。

    不知怎的,景恒之心里浮起了一丝不悦,轻哼了一声:“你倒是惦记着他。”

    “嘿嘿,臣和康王意趣相近,酒逢知己千杯少,故而十分惦念。”钱程笑着解释说,要让她单独和景恒之、裴子余出去,这她还不得别扭死了。

    “来了来了,”景恺之手执折扇,大步从别院里走了出来,一副风流倜傥的模样,“阿程这么惦记我,真是令我感动。”

    四个人带了几名侍卫,出了别院,不一会儿走在了千华山的青石小径上。景恒之在前,裴子余紧跟其后,而钱程却和景恺之落后几步。山涧溪水淙淙,鸟叫虫鸣,一派静谧景象。

    一路上,钱程颇有些心不在焉,若要说以前的裴子余是冰块,那现在的裴子余简直就是冰山,连正眼都不瞧她一眼。可是,看着前面冷漠的背影,钱程只觉得自己的心跳还是有些紊乱,忍不住幻想起来:要是那双冷冽的眸子能够在她身上停留片刻,要是他看她的眼神能带上一点柔情,要是他的双手能握住她的小手……

    “看你眉眼含春的模样,想到哪家心上人了?”景恺之打趣说。

    钱程盯着裴子余的背影,忍不住悄声问:“裴将军现在可有心上人了?”

    景恺之吓了一跳:“阿程,你的胆子也太大了,居然敢肖想子余?”

    钱程伸指放在唇边

    ,轻轻嘘了一声:“恺之莫要声张,我可不想被他砍成肉酱。”

    景恺之瞪大眼睛,使劲地咬住嘴唇,控制住自己想要喷出来的笑声,断断续续地溢出几个字:“算……你……狠!”

    钱程的眼睛闪闪发亮,嘴角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喃喃地说:“人不风流枉少年。”

    许是听到了身后的动静,前面两个人狐疑地转过了身来,正好撞上了钱程的目光,裴子余不自然地转过了头,而景恒之却淡淡地说:“杵在那里干嘛,到前面来。”

    钱程紧走了几步到了景恒之身旁,偷眼看了看裴子余的侧脸,“陛下有何吩咐?”

    “听说你前几日和子余打了一架?”景恒之问。

    钱程不自然地笑笑:“怎么会,我和裴将军亲近一下,切磋切磋而已。”

    裴子余瞟了她一眼,冷冷地说:“没用。”

    钱程不服气地说:“将军的肩膀还痛不痛?要不要在左边也补上一口?”

    裴子余的眼中闪过一丝恼意:“娘们一样,打架用口。”

    “打架嘛,能赢就行。”钱程有些得意地说。

    裴子余没有应声,只是沉默着走了几步,忽然朝远处望了望,低声说:“好,等会就靠你了。”

    钱程一怔,只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钟声,袅袅青烟从山林中升了起来。

    千华庵座落在半山腰,大约有数十名女居士和尼姑,庵主是名年长的师太,一脸的淡然:“施主又来了,清宁既然无意红尘,施主又何苦苦苦相逼?”

    裴子余默然,只是双掌合十躬身行礼说:“师太海涵,且让我见我表妹一面。”

    师太摇头说:“施主还是回去吧,清宁全心理佛,不愿再见世人。”

    钱程凑近了景恒之的耳朵:“陛下,不如喊上羽林军,把裴将军的表妹抢了回去,还怕这老尼姑不放人不成?再不放一把火烧了这尼姑庵。”

    景恒之白了她一眼,只当自己没有听见这亵渎菩萨的胡言乱语。

    裴子余不善言谈,只是恳切地看着师太,嘴里反反复复就是一句:“师太慈悲……”

    钱程看了心里窝火,一击掌,大声喝道:“这位师太,你这不是违背修行之道,让菩萨蒙羞吗?”

    顿时,众人把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景恺之心里有些着急,这千华庵隶属于千华寺,乃千年佛教圣地,在这一带享受众多信徒,清誉颇深,钱程若是胡言乱语,只怕到时候会让人打出千华山去。

    想到这里他咳嗽了一声,朝钱程使了个眼色。钱程却没搭理他,上前一步,彬彬有礼地朝着师太宣了一句法号:“师太,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既然清宁心中已无红尘,那见一见又何妨?万般变化,都是菩萨为了众生修行而成,你这般阻拦,岂不是误了清宁的修行?”

    那师太怔了一下,重新上上下下地打量起眼前这个瘦弱的男子,行礼道:“施主之言,真乃醍醐灌顶!”说罢,便转身隐入庵中不见了。

    裴子余倏地转身看着钱程,眼中带了几分惊愕,钱程冲着他笑了笑,忽然张嘴在空中虚咬了一口,冲着他挤了挤眼。裴子余哪里见过这样不要脸的人物,原本的几分感激之情立刻化为乌有。

    不一会儿,庵中有个女子从庵中走了出来,一身女居士打扮,青灰色尼姑袍,脚下一双罗汉鞋,眉目婉约,眼神清冷,一头乌黑的长发还没有剃去,一半用布条扎起,另一半柔顺地披在肩上。

    只见她径自走到了裴子余的身前,双掌合十,低声说:“阿弥陀佛,施主莫要再来了。”

    裴子余呆呆地看着她,沉声说:“你跟我走,我便不再来了。”

    “清宁已下定决心,明日便要剃度,施主请回。”她丝毫不为所动,神色漠然。

    “你不管三姨和姨夫了不成?三姨都病倒了,你再不回去,我把你拖回去!”裴子余怒道。

    袁芸怡神色凄楚,眼神倔犟:“清宁不孝,累父母亲人伤心,因此只愿在此事佛,祈愿父母亲人一生安康。施主若是一定要带我走,那就带了我的尸体走吧,我已经生无可恋。”

    “你——”裴子余的胸口急剧地起伏着,忽然,他冷静了下来,往旁边一看,“芸怡,你看,我把谁带来了?”

    袁芸怡顺着他的目光一瞧,神色顿时一变,嘴唇哆嗦了几下,闭上了双眸,语声带着几丝颤抖:“他是谁?我不认得了。”

    钱程嬉皮笑脸地走了过去,慢悠悠地说:“此言差矣,万物众生,在佛祖眼中都是一样的,这位小师父看来尚未得到佛祖的真谛啊。”

    “你来干什么?”袁芸怡忽然睁开了眼睛,怒道,“用不着你可怜我,都是我自作自受,辜负了表哥,喜欢上了你。”她的杏眼圆睁,脸颊因为怒意而略带绯红,看起来有一股特殊的韵味,让钱程不由得心里泛酸:怪不得裴子余会这么喜欢她。

    “小师太,你且别管我为何而来,你因爱生恨,至今依然不能介怀,犯了嗔诫;你有父母之爱、亲友之情,却依然不知感恩,贪念不足,犯了贪诫;你佯作清修,实际却未能六根清净,犯了诳诫,又如何能服侍菩萨于跟前?”钱程一边滔滔不绝地说着,一边偷偷看着袁芸怡的脸色变化。

    裴子余脸色变了变,情不自禁地走到了钱程身边,扯了扯她的衣袖,哼了一声,示意她不要太过分。

    钱程见他那副紧张的模样,心里的酸涩更浓了,恶狠狠地看着袁芸怡:“你瞧瞧,家里的人都没能普渡好,谈什么修行普渡众生?赶紧回去侍奉爹娘。”

    袁芸怡急剧地喘息了几声,愤然转头,往庵内走去,裴子余想要上前拦她,却被钱程一脚踩着脚背,趔趄了一步,怒道:“你干什么?”

    “行了,她又犯诫了,菩萨不会收她的,师太,对吗?”钱程冲着庵门口站着的师太大声说。

    袁芸怡顿时停住了脚步,怔怔地回头看了一眼钱程,这一刹那,她忽然平静了下来,低声说:“多谢你的点拨,我的确太过愚钝,难怪你不喜欢我。”

    钱程顿时愣住了,高声叫道:“我点拨你什么了?我点拨你什么了?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会死人的!”

    袁芸怡也不应声,跟着师太不一会儿就入了庵门不见了。

    钱程边叫边一回头,便看到裴子余冷冰冰的目光,打了一哆嗦,下意识往景恒之的身旁靠了靠,强自镇定说:“你想干什么?我可没说一定能把她劝回去。”

    裴子余盯着他看了良久,忽然整个人都萧索了起来,也不理钱程,慢慢地转过身往回走去。

    那个背影看起来是那么忧伤,让钱程的心忍不住抽痛了起来,她怔怔地看了一会儿,忽然扬声道:“你真的那么想她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猜猜小程子最后有没有劝动那个表妹鸟?

    第 18 章

    裴子余停住了脚步,冷冷地说:“她是袁、裴两家唯一的一个女孩,自幼就被我们宠着长大,你这人冷酷无情,永远不会明白。”

    钱程的鼻子一阵发酸,忽然之间,她想起了宠爱她的父母,想起了每天吵架却情谊深厚的李明启,想起了毒舌却关爱她的老板……半晌,她清了清嗓子道:“好,你记着,你欠了我一个天大的人情!”

    说着,她大步往千华庵里走去,眨眼便步入庵门不见了。

    庵外的三个男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不知道她搞的什么鬼,景恒之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的背影,忽然问景恺之:“恺之,你说,她有什么杀手锏?”

    景恺之摇了摇折扇:“不知,此人现今做事,出人意表,该聪明的时候,他傻得可爱,可该他愚笨的时候,他却忽然聪慧异常,难道真的是……”

    “离魂之症?不,不可能。”景恒之轻哼了一声,目光炯炯有神。

    千华庵里有隐隐的骚动声,不一会儿又归于平静,大约过了一炷香的功夫,钱程从里面走了出来,衣衫歪了,头上的方巾被抽出了一点,几缕头发散落下来,腿一瘸一瘸的,看起来形容狼狈,只是她脸上带着几分得意的神情,看起来十分滑稽。

    裴子余怔了一下,情不自禁地上前了几步问道:“怎么样?”

    钱程对着他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成了,过两天你来接她就是。”说罢又悻悻地拉了拉自己的衣衫,“这群师太,庵里呆太久了不成,连男女有别都忘了,居然对我动手动脚的,成何体统!”

    景恺之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起来:“阿程,你一个男人,冲到尼姑庵里,还说师太们对你动手动脚,只怕旷古绝今了。”

    裴子余长出了一口气,他和三姨、姨丈、祖父来了这么多次,费尽口舌,却还是要靠眼前这个小人才能把表妹劝回,心里颇不是滋味。“你怎么劝动她的?”

    “你说她自幼受尽宠爱,想来必是宠得太过了,一时遭受打击心理承受能力太弱;她看起来对我余情未了,我就让她相信我以前的所作所为并不是真的不喜欢她,而是另有苦衷;然后我用了一些非常手段,你想不想知道?”钱程凑近了他,看着他如墨的眉峰、冷冽的双眸,不由得一阵心摇神驰。

    “什么非常的手段?”裴子余没发现钱程的小动作,屏住了呼吸听得入神。

    “不告诉你!”钱程得意地怪笑了一声,推开裴子余,大步往前走去。

    君臣四人沿着青石台阶徐徐而上,往山顶登去。一旁树枝旁逸斜出,参天蔽日,树林中各式不知名的虫儿唧唧啾啾,偶尔有松鼠、小獾、野兔从密林里窜了出来,居然也不畏生,用绿豆大的眼睛盯着他们看上一会儿,等钱程想伸手去抓,却又哧溜一声跑了。

    钱程不时发出惊叹,惹得景恒之嘲讽地说:“钱爱卿,你怎么好像个没见过世面的闺房女子,见个松鼠就大惊小怪?”

    钱程嘿嘿一笑:“陛下所言甚是,下次陛下外出围猎、巡游的时候,万万不要忘记带上臣,省得臣总是呆在京城见不了世面,丢了陛下的脸。”

    “牙尖嘴利。”景恒之斥道,“整日里就知道玩乐,只怕你见了猎物便吓趴下了。”

    “陛下你真的见过山林中的猛虎黑熊?不是被关在笼子里的那种?”钱程的双目闪亮起来。

    这眼神让景恒之心里忍不住颤了颤,他定了定神,觉得自己一定有些问题,怎么会觉得眼前这个人的眼睛仿佛能把……人的魂魄都吸走了?

    “围猎自然是要打那些飞禽走兽。上次和父王一起在临山猎场时,我猎了一头黑熊,足足有这么高。”景恒之回过神来,看着她的眼睛说。

    “你怎么猎到的?躺在地上装死忽然给它一剑?还是用绊马索绊住它乱棍打死?还是弯弓搭箭命中脑门?”钱程激动得手舞足蹈,“陛下,什么时候我们去围猎?猎黑熊我是不敢的,我躲在你背后射只野鸭吧。”

    景恒之轻哼了一声:“你还记得怎样射箭吗?”

    钱程脑中灵机一现,冲着裴子余说:“好像忘了,裴将军,不如你教我射箭?”

    裴子余怔了一下,缓缓地点了点头。

    钱程不放心的补了一句:“这可不算还人情,你这个人情我要留着到最关键的时候用。”

    几个人都是有武功底子的,爬起山来如履平地,只有钱程稍逊一筹,到了山顶便有些气喘吁吁了。千华寺庄严巍峨,半山腰中的千华庵完全不能比拟。明黄色的墙体,青灰色的殿脊,飞檐流角,恢弘大气。脚下的青石板雕成各种莲花的图案,最中间的已经有些磨平了,想必是众多信徒们参拜后留下的印痕。

    寺庙门口的大坪上,已经列队站了两排的僧侣,为首的一位穿着袈裟,恭谨地冲着景恒之双掌合十行礼。

    “陛下拔亢莅临,鄙寺蓬荜生辉。”

    “智华大师多礼了,朕想及多日未聆听大师妙语,今天特来一晤。”景恒之看起来十分尊敬这位大师,也略略欠身行礼。

    “贫僧在内殿准备了素宴,陛下请。”说着,智华禅师往旁边一让,引着君臣四人往里走去。

    钱程辍在最后,一路只看见各种佛像法华庄严,金碧辉煌,想来是香火鼎盛,信徒众多的关系。佛像和现代没什么大区别,韦陀、弥勒、如来、观音,一个个从高处俯瞰着芸芸众生。

    景恺之见她看得入神,不由得笑着问:“你有什么要求的?这里的菩萨很灵,智华大师更是大乾得道高僧,看破万象,超然世外,你若能得他的揭语,必能受益终生。”

    “是吗?”钱程颇有点不以为然,在她脑中,得道高僧应该是那种青衣布衫、隐居世外的,而不是呆着这样一个金碧辉煌的寺庙里随时为达官贵人服务的所谓高僧。

    像是听到了什么,那智华禅师回过头来,看了钱程一眼,旋即又收回了视线。那目光柔和却仿佛能看透人心,让钱程不由得心跳加快了几下,只好仓促地回了一个笑容。

    “大师看了你好几眼,看来你有佛缘啊。”景恺之低声说,“我皇兄出生之时便得大师焚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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