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纸刀-第1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其缘故,一则是受了陈朋报讯的影响,大家都认为旋风十八骑必定会由水路脱身;二则因为听说浮桥下埋了炸药,犯不着冒此危险:三则大家原是冲着双龙镖局情面而来,当然与主人同进退,何必跟柳元去凑热闹?

只是这样一来,却使局面显得十分尴尬,大家不肯选择跟柳元同行,仿佛表示对他的判断和怀疑都不以为然了。

姚继风见情形不妙,正想建议改变主意,忽听屋角传来一声咳嗽,有人缓缓说道:“咱们爷儿俩跟柳老弟一路。”

说话的是“竹杖翁”董勋。

泥丸神董香儿也笑嘻嘻道:“咱们一向住在山里,坐不惯船,还是去桥上玩玩的好。”

姚继风暗暗松了一口气,忙道:“能得董老前辈把守浮桥,旋风十八骑插翅也飞不走了。”

竹仗翁站起身子,道:“时候不早,咱们爷儿俩先去浮桥等候,柳老弟请随后快去。”

说罢,带着董香儿便自去了。

柳元大感欣慰,临行又向尤伯涛叮嘱道:“成败全在今夜一战,希望你千万牢记两件事……”

尤伯涛道:“那两件事?”

柳元压低声音说道:“随时留心陈朋的行动,倘有变故,赶快施放号箭,不可与对方船只太过接近。”

龙伯涛唯唯应诺,立即开始布署行动……

这夜,天际彤云密布,星月无儿

黄河浊流奔腾,一泻千里,逆水行舟,益增艰险。

初更时分,三艘浅底帆船,悄悄地驶进了阿干河口。

船上一片漆黑,未燃灯火,进入河口后,便相继降下风帆,改以橹桨催舟。逆流而上。

每艘船上,除了两名摇橹的水手外,看不见任何人影,舱篷都紧紧掩闭着,不闻半点人声。

三条船鱼贯而行,缓缓向南蠕动,渐渐驶近那座邻河的农在了,最前面一艘船上,忽然响起悠缓的击剑之声。

声音徐徐传送到河岸边,芦苇丛中起了一阵轻微的骚动。

一人哑着嗓子道:“老爷子听见了吗?那活儿果真来了。”

神韩苗飞虎全身披挂,正坐在岸畔持须而笑,点点头道:“沉住气,等它再驶进来一些。”

“叮,叮……”

随着击剑声,三艘船已逐渐驶过了那农庄。

苗飞虎突然举手一挥,低喝道:“先断它的退路!”

芦苇分处,四艘快船箭一般掠了出去。

为首船头上,立着“九头龙王”杨凡,混身水衣水靠,手持峨眉分水刺。

后面三艘快船,每船六名庄汉,全是“龙船帮”中水性精纯的好手,一律水战装束,运桨如飞,船似箭发。

但这四艘快船却不是对着那三条帆船驶去,而是远远抄向阿干河口,再绕行回来,截住了帆船的后路。

苗飞虎见杨凡已经率船回头,这才二次挥手道:“迎上去!”

另外四艘快船应声出动,船上满载着三十余名半裸大汉,一手提刀,一手挽盾,屈腿俯伏在船舱中。

为首一名身躯臃肿的头陀,正是“飞天骷髅”欧一鹏。这四艘快船一离岸,便斜里驶向河心。

欧一鹏早已将白衣脱去,双手各握一柄短剑,一声一声,慢慢的敲击着。

“叮,叮,叮!”河上也传来回音:“叮,叮,叮!”

这时,天色黝暗,视线不明,双方都无法瞧见对方的位置,只赖击剑的声音分辨方向,渐渐接近了。

河中三艘帆船缓缓停了下来,杨凡和欧一鹏率领的八艘快船,已经到达近处。

当中一艘帆船的船舱中,陈朋忽然低声对龙伯涛说道:“前面就是旋风十八骑运财物的船只了,现在该击出七声短音,待他们驶近些,才好动手。”

龙伯涛毫不迟疑,举起长剑,连击了七下。

“叮!叮!叮……”一连串的短音传出后,三艘帆船立即舱蓬大开,群雄各执兵刃,纷纷现身。

欧一鹏听见急促的短音,只当自己业已暴露。忙喝道:“兄弟们,上!”

双方突然遭遇,那些执盾大汉齐声呐喊,挥刀拥向帆船。

群雄早已蓄势而待,立即出手应战。

刹那间,刀光飞舞,剑芒掣空,寂静的河面上,爆发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血战。

白道群雄个个武功精湛,初一交手,燕山人马便吃了大亏,三十多名盾牌手死伤逾半,都被劈落河中。

杨凡率领的四艘快船,突然由后方掩至,手下都是龙船帮中精通水性的好手,纷纷弃舟入水,专向船底击洞。

群雄大都不识水性,登时闹了个手忙脚乱,顾此失彼,无法招架。

龙伯涛见势不妙,急忙吩咐移船靠岸,一面施放磷火号箭,向柳元告急呼援。

这时候,他才相信柳元的疑虑不无道理,再想要寻找陈朋,早已在混乱中失去了踪影。

战况惨烈,情势越来越危急。

不多一会工夫,三艘帆船已有两艘被击破进水。群雄都聚集到最后一艘船上,用船篙、木浆、兵刃……打杀江中的“水鬼”

姚继风道:“龙老大,事已危殆,不能再拖延了,得想办法早些靠岸才行。”

龙伯涛惶然道:“四面都是贼船,无法脱身,如何是好?”

姚继风举目望了望道:“阿干河并不宽,你去升起风帆,由我掌舵,咱们向东冲,碰碰运气。”

事到如今,也只好碰运气了,龙伯涛将长剑横街在口中,用,双手扯起风帆。

姚继风飞身一掠,到了船尾,奋力推舵转向左方……

船委突然向左一斜,只听“噗通”连击,两个人同时跌落江中。

七步断魂枪陆环急叫道:“不好!王大侠父子失足落水了。”

尤伯涛心里一慌,要想降下风帆,急切间竟扯不下来。

幸亏王克伦父子生长在关洛一带,略识水性,才未至灭顶。父子俩一面泅水攀住船舷,一面大声道:“不要停船,河水并不深。大约快要近岸了。”

有王家父子二人在水中识船,龙船帮的“水鬼”们反而不易接近。帆面吃风,疾驶如奔,不多久,便冲进了岸边芦苇丛中。

群雄不约而同发出一声欢呼,纷纷告舟登岸。

七步断魂枪陆环当先开路,刚踏上河岸,忽闻弓弦轻响,左肩突然中了一箭。”“紧接着,芦苇中乱箭齐发,密如飞蝗,一排排劲矢,分由四周攒射过来。

只听一个冷峻的话声道:“朋友,你们已经中计入伏,要命的,赶快放下兵刃……”

阿干河边步步艰险,啸月山庄却一片死寂,显得出奇的平静。

神算子柳元和“童臾双奇”并肩站在浮桥上,极目远眺,满脸狐疑之色。

他们已经在桥上站了很久,始终没有发现对岸有任何动静——庄中灯火流落,沿河一带人踪全无,甚至连犬吠之声也没有。

这情形,反而令人不期然产生一种戒惧之心,四周越是沉寂,越显得危机隐伏,随时会发生突变。

柳克深谋远虑,不肯轻易涉险,竹杖翁是老江湖,自然也沉得住气。

只有董香几年轻性燥,渐渐等得不耐烦了,忽然问道:“咱们准备就这样站一夜吗?”

听这语气,是问柳元。

柳元摇摇头道:“当然不。”

董香儿道:“那还等什么?”

竹杖翁微微一笑,道:“这桥上风景很不错,多呆一会,又有何妨?”

董香儿道:“看这情形,旋风十八骑只怕早就走了,咱们却呆在这儿喝风,岂不冤枉?”

竹杖翁悠然道:“旋风十八骑果真已经走了,咱们过去也没有意思,如果还没有走,他们迟早总会来的……”

话犹未毕,突见后方天际一道红光冲天而起,直升到十余文高处,才忽然爆裂开来,洒开满天火星,冉冉熄灭。

柳元骇然回头道:“这是磷火号箭,难道旋风十八骑真的去了阿干河?”

董香儿道:“可不是被我说中了吧,人家早走了.咱们却在这儿发呆……”

正说道,又见两支号箭连续升空,方向正在阿干河上。

竹杖翁皱眉道:“跟龙老大同去的人不少,即使遭遇动手,也应当能够应付了,怎么会如此危急呢?”

柳无道:“旋风十八骑诡诈百出,必定是安排了什么圈套.在下赶去应援,请老前辈仍留在这儿扼守浮桥,以免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竹杖翁点头道:“好!你去吧,这里有咱们爷儿俩,决不自误事。”

柳元拱手称谢,匆匆去了。

他刚走不过盏茶时光,突闻蹄声入耳,一骑快马由南方疾驰而至。

马背上伏着一个人,衣衫破碎,混身浴血,左胸还插着半截箭杆。

才到桥边,那人“蓬”地一声,从马背上滚落地下,一面挣扎着爬起来,一面气急败坏地叫道:“柳大侠!柳大侠!”

董香儿认得他是陈朋,急忙上前搀扶,道:“你从那儿来的?”

陈朋喘着道:“小的由阿干河赶来,请柳大侠快去,再迟就来不及了……”

竹杖翁接口道:“那边发生了什么变故?”

陈朋道:“唉!惨极了,咱们的船跟旋风十八骑的船只遭遇,被对方接连凿沉了两艘,霍宇寰又埋伏在岸上,两下里夹攻,落得大败……”

竹枝翁截口道:“是霍字复亲自指挥的么?”

陈朋点头道:“姓霍的好辣手.河上用水鬼凿船,岸上用连弩封锁,咱们被困在河边,死伤大半,万胜镖局陆局主已经被乱箭射死,姚大侠被砍断了一条手臂,眼看也活不成了……”

别人的生死,董家祖孙可漠不关心,但一听说姚继风断臂负伤,两人顿时就红了眼。

董香地道:“爷爷,姚叔叔已经受伤垂危,咱们还等什么?”

竹杖翁怒哼道:“走!咱们去会会那姓霍的,好歹也砍下他一条胳膊。”

两人同时飞身拣起,跨上陈朋骑来的那匹马,一抖组绳,疾驰而去。

陈朋望着他们去远,忽然向地上重重吐了一口唾沫,冷笑道:“就凭你们,也配跟咱们大哥较量?真他娘的‘买咸鱼放生——不知死活’。呸!”

他拔下胸前半截箭杆抛掉,又去河边掏水洗净身上的止污,然后取出一支火折子,迎风点燃,左右摇动了三下。

片刻间,对岸啸月山庄的庄门悄然启开,一行人马婉蜒而出。

来的共有十余骑,马蹄都用棉市缠着,奔行无声,转瞬已通过浮桥,到达南岸。为首一骑上,正是百变书生罗永湘。

行经桥头时,罗永湘勒住坐骑问道:“孟少侠脱身了吗?”

陈朋点点头道:“他和韩四哥、袁老幺已经先出东门,在城外等候着了。”

罗永湘又道:“他落在苗飞虎的手中,可曾受伤?”

陈朋笑道:“倒没有受什么伤,只被苗飞虎打了几个耳光,心里不甘,临行时在农庄墙壁上留了字,声称下次要一并算帐。”

罗永湘仰面向天,长长吁了一口气,说道:“不错,咱们暂时退出兰州,迟早还要再回来的。到那时候,新仇旧恨,少不.得要一并结算。”说完,一挥手,催动人马组尘而去。

由兰州往河间府,有两条路可行。

一是乘船循黄河顺流而下,然后转接运河北上沧洲——这条水路比较省力,但却须绕道千里,旷日费时,无法速达。

另一条陆路,则须横越陕、晋二省,东出娘子关。虽属捷径,沿途却山岭梗塞,大江拦阻,分外艰苦难行。

霍宇寰既想快捷。又不愿铁莲姑和林雪贞太过劳累,所以将两条路线,合并成一条路线。

从兰州动身,先循水路顺流东下,到达晋北河曲,便乔府买马,兼程越过五台山,由龙泉关穿出太行,直赴保定府。

象这样水陆兼进,也费了八九天时间,才赶到了河间府金刀许武的故居,三人已是风尘仆仆,疲累不堪了。

金刀许武终生未娶,对名利也很淡泊,生前除了教导孟宗玉和林雪贞两个徒弟之外,闲暇时喜好种花,是以屋宇四周,满植奇花异草,花团锦簇,终年不谢。

霍宇寰虽非雅士,见了那片花圃,不禁为之赞不绝口。

林雪贞却无限感慨地道:“霍大哥来晚了一步,若在师父生前光临,他老人家一定会为你开一缸百花酒,领着你一处处去观赏,详为解说、怎会像今天这般冷落贵宾?”

霍宇寰笑道:“贵宾二字,实不敢当,只要能尝尝百花酒,也就心满意足了。”

铁莲姑轻唤道:“大哥也真是,听说有酒,就流馋涎,也不害臊……”

林雪贞道:“这有什么关系呢!唯英雄能本色,我就敬佩霍大哥的英雄本色。”

铁连姑笑道:“那是什么英雄本色,简直是酒鬼本色。”

霍宇寰哈哈,笑道:“有一首诗,不知你们听过没有?”

林雪贞忙问:“那一首?”

霍宇寰念道:“百事何如醉中乐,呼朋载酒复作歌。满街酒鬼成群聚,徒使英雄叹寂寞……”

他还想往下念,铁莲姑已用双手掩住耳朵,连声道:“胡说!胡说!胡说!”

霍宇寰笑道:“好!就算这是胡说的。我再问你,那‘自古英雄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的诗句,难道也是胡说的不成?”

铁莲姑摇头道:“谁听说过这首歪诗!”

林雪山道:“大家都不用争了。后园地窖里可能还存着几缸百花酒,待我去寻寻看。”

霍宇寰忙道:“九妹也一同去吧,如果有,最好全搬上来.”

铁莲姑本待拒绝,却见霍宇寰频频以目示意,似乎是有心要支开林雪贞,另有作用。她心中一动,便笑着改口道:“也罢.咱们去替你寻酒,你可别乱跑呀。”

霍宇寰口里答应着,待二女下马转过花丛,连忙也飞身下马,快步向屋前走去。

第八章 镯图玄机

屋门紧闭,门上一把锁,已有锈债。

霍宇寰扭断了锁扣,推开屋门,闪身而入。

这是一座极平常的三合院子,进门是天井,正面是间大厅,左右各有两间厢房,再后面才是正房和卧室。

屋中陈设齐全,只是布满了灰尘,显然久已无人居住了。

霍宇寰目光迅速向四周一扫,立即穿过大厅,直入后进院落。

后院的布置颇为雅致,小廊回绕,花拥覆掩,疏影错落,品字形排着一明两暗三间小屋,明间是书房,后侧是两间卧室。

霍宇寰微微颔首,推开书房,跨了进去。

房里积尘甚厚,几幅陈旧的字画散落地上,既非名家手笔,按糊也很粗劣,反使这间画室显得凌乱不堪,看情形,金刀许武遇害之后,就没有人进来整理打扫过。

霍宇寰拉开书桌的抽屉,略一搜索,并无所见,又启开壁上书橱,将橱里存放的书籍和字画全都搬了出来。

他并不注意那些字画和书籍,却细心地检查那座木制的书橱,由下而下,自左至右,一格一格的敲击、倾衡……

试到左首第三格,壁内忽然有空洞的回音。

霍宇寰双手伸进橱架内,轻轻向上一托,只听“达”地一声响,橱内壁上,立即现出一道小巧的暗门。门内是个四方形的洞口,洞底另有一道钢门,显然是存放贵重物品的所在。

霍宇寰屈指轻弹那道铁门,其声实而不虚,再运力推摇竟纹风不动,便知道整个内柜是以纯铜铸造,嵌死在墙壁中,质料坚固,决非凭藉蛮力可以打开的。

由洞口至钢门之间,放着一张折叠得十分整齐的字条。霍字衰顺手取了出来,展开一看,不禁呆了。

只见那字条上写着——“玫瑰七钱。芍药四两,秋菊三钱,墨竹六支。取其中者,加无根水五碗即可。”

这些字句,乍看好像是一帖药方,但每一味药,用的都是花草名字,分明另有含意。

霍宇寰看得如坠五里雾中,正苦思不解,忽闻一声轻呼道:“好呀!害得咱们那儿没找遍,却原来躲在这里。”

随着笑声,林雪贞和铁莲姑各抱着一缸酒,出现在书房门口。

霍宇寰忙道:“你们去地窖寻酒,我闲着无聊,所以进来随便瞧瞧。”

林雪贞笑嘻嘻走了进来,一面把酒缸放在书桌上,一面道.“这儿就是师父的书房,可惜空了许久,太脏乱了……”偶回头,发现了书橱后的暗门,忽然“嚼”了一声,说道:

“这儿竟有暗门,连我也不知道呢!”

霍宇寰扬了扬手中字条,道:“还有这个,你仔细看看,懂得其中含意吗?”

林雪贞连忙接过去,反复看了好一会,摇头道:“这是从那儿找到的?我怎么从来没有看见过呢?”

霍宇寰道:“你当真不知道这道暗门?”

林雪贞道:“自然是真的,我为什么要骗你?”

霍宇寰沉吟道:“这就奇怪了……”

铁莲姑道:“咱们设法把暗门打开来看看,不就明白了么?”

霍宇寰道:“这钢门设计十分坚固,没有钥匙,很难弄开。”

铁莲姑造:“林姑娘可知道钥匙在哪儿?”

林雪贞道:“我连这暗门都不知道,怎会知道钥匙。”

铁莲姑道:“钥匙可能就在令师的遗物中,你去找找着嘛。”

林雪贞摇头道:“师父的遗物是我亲手整理的,绝对没有暗门钥匙。”

铁莲姑叹道:“可惜韩四哥没有来,如果他在这儿,再精巧的锁也难不倒他……”

霍宇寰忽然摇摇手,道:“九妹先别急躁,让我静静的想一想。”

他重又摊开字条,凝神看了好一会,哺哺道:“这字条若无特殊含意,实在不必收藏得如此慎重,如果很重要,就应该存放在钢门里面,为什么既放在橱内而不放在钢门内呢?”

林雪贞道。“或许这字条与钢门开启的方法,有什么连带的关系?”

霍宇寰点头道:“我也是这样猜想.可惜这些字句.含意太难领悟了。”

林雪贞造:“师父生前喜好种花,他老人家写上这些花草名称,莫非有所启示?”

霍宇寰突然心中一动,道:“不错,咱们去花园里瞧瞧。”

说着,当先走了出去。

铁莲姑和林雪贞紧随其后而出,三人并肩站在廊下,望着满园百花盛开,目不暇接,看了许久,脑中反而一片凌乱,什么也看不出来。

霍宇寰低念道:“玫瑰七钱,芍药四两,秋菊三钱……这究竟是指花瓣,还是指的花蕊?再加五碗无根水,难道会是酿酒的秘方……”

林雪贞道:“不会的。如是酿酒,何必要六支墨竹呢?”

铁莲姑笑道:“大哥准是想喝酒想疯了,那边树下很荫凉,咱们何不搬几张桌椅,坐在花园里,一面喝酒,一面思索?”

霍宇寰道:“对!这倒是个好主意。”_

铁莲姑便回到书房,取了一缸酒,两张矮凳,重又转身出来。

当她低头绕过回廊走到园子里,偶抬头,不觉被眼前的景像怔住了。

原来在她回屋取酒的时候,霍宇寰和林雪贞已经先到了大树下,这时正根依相偎着在低声谈话。

霍宇筹一支手拿着字条,一支手正向前指指点点。林雪贞身躯本来就很娇小,为了审度霍宇寰所指的方向,整个娇躯便不知不觉偎向对方怀里。

两人正聚精会神地谈论着,似乎都没有发觉彼此的身体,已是如此接近。

然而,这情景落在铁莲姑眼中,却为之大感震惊。

对这种事,女人最敏感。

铁莲姑不仅是女人,且是已婚的女人,更何况她对霍宇寰,已经暗中付出了太多的感情。

所以,她不仅敏感,更有种切身之痛的惊悸。

她惶惑地站在一簇花叶背后,不知道应该回避呢?或是应该假作没有看见?

她心悸神伤,只觉头晕目眩,四肢疲软,身子摇摇欲倒,怀里抱着的酒缸和矮凳仿佛突然加重了几千斤,几万斤……

“蓬!”终于手一松,矮凳和酒缸一齐掉落地上,缸破酒溢,洒了一园酒香。

大树下的两个人,闻声回头,都吃了一惊。冰霍宇寰立即过来,扶住铁莲姑的身子,急问道:“九妹,你怎么了?”

铁莲姑摇摇头,道:“没有什么,我踏着一粒圆石子,差点摔一跤!”

林雪贞道:“呀!你的脸色好难看,别是生病了吧?”

铁莲姑笑道:“谁说的?我只是吓了一跳罢了,可借的是这缸好酒,都喂了泥土。

霍宇寰忙道:“酒翻了不要紧,人没有摔着就好,你一个人拿了许多东西,为什么也不招呼咱们一声?”

铁莲姑听了这番充满关切的话,再想到适才所见情景,突然晕酸难禁,直恨不得放声大哭一场。急忙扭过头去,低声道:“屋里还有一缸酒,我再去拿来……”

她转身想走,却被霍宇寰一把拉住,道:“不用去拿酒了,这本条上的含意,咱们已经猜出一些端倪。九妹,你快过来看

话是好话,谁知那“咱们”两个字,无意间又触及铁莲妨内心的隐痛,奋力将手抽了回去,正色道:“说话就说话,别这样拉拉扯扯的,叫人看见了算什么?”

霍宇寰一怔,连忙松手,笑道一是我一时得意忘形,九妹别见怪。”

林雪贞忽然“噗”地一笑,道:“其实,这儿并没有外人,九姐姐想必是嫌我在旁边碍眼,不好意思了?”

霍宇寰道:“快别胡说……”

林雪贞扬扬眉,道:“好,不说就不说。我去拿酒,不碍你们的事,这样总好了吧?”

说着,又掩口“噗”他一笑,转身而去。

霍宇寰拦阻又不便伸手,只好摇摇头,笑道:“真是小孩子脾气……”

铁莲姑冷冷接口道:“十八九岁的大姑娘,还小?”

不待霍宇寰回答,也拂袖走了。

霍宇寰独自站在花丛里,呆了好一阵,才耸耸肩道:“这是从何说起——”

林雪贞和铁莲姑将酒具桌凳都搬到花园大树下,纵目四望,却不见了霍宇寰的人影。

铁莲姑只当是自己顶撞了他几句,出语太重,把他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