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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死那帮死渣男-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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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IP的架势,包小包现在上升势头很好,只要新文再火一把,神格基本就稳定了,这样作为责编的烟树,手下就多了个大神作者,好处自然多多的。
  驿边文完结前三万字要向编辑报备,包小包一看《女帝》存稿也就三万字左右,便乖乖按规矩向烟树报备。
  于是,继红茶之后,包小包又迎来了烟树苦口婆心的劝说。
  “你造悬疑很冷吗?你造恐怖更冷嘛?你造悬疑加恐怖再加无CP简直冷上加冷再加冷好嘛?!你现在是打基础的时候,就应该趁热追击,就算不想写跟《女帝》太过相似的,哪怕大框架相似也行啊!你看那谁谁谁,不是XX传之后又出了个OO传嘛?走老路怕什么,就是这样读者才买账!写一本换一个题材最不可取了!”
  虽然烟树的话说的有点冲,但包小包知道,不论是红茶还是烟树,她们都是从她们认为好的角度出发,如果是一般作者,听她们的话的确没错,不过——
  好吧,虽然说起来感觉挺脸大的,但是——包小包是一般的作者嘛?
  于是,烟树同样铩羽而归,包小包依旧坚定不移地继续着自己的新文计划。
  如红茶所说,新文的题材与风格都与《女帝》相差悬殊,《女帝》是历史悬疑加微言情,整体风格是热血霸气大开大合,本质上还是爽文,而新文呢,恐怖悬疑无言情不说,整篇文也阴暗压抑地不行。
  虽然不太在意新文能不能挣钱,但是能有更多人喜欢自己的文总是好的,而被两个编辑连番轰炸后,再想想两篇文的差距,包小包也做好了迎接巨大落差的心理准备:喜欢看《女帝》的读者,估计能有十分之一能追到新文就不错了。
  《女帝》还在连载,但实际上包小包早已完稿,放在存稿箱里一章章发而已,而奇点那边的两篇文虽然要上架更新压力加大,但也都在两天的疯狂码字后有了丰厚的存稿,于是,暂时没事儿忙的包小包也不耽搁,《女帝》还剩三万字的时候,就开始码新文,然后,趁着《女帝》还未完结,直接发出了新文的前三章。
  此时的《女帝》读者基数十分巨大,包小包刚在文案和作者有话说里说了开新文的事,就有不少读者摸到新文。
  然后,原本以为又是一本热血爽文的读者们发现:咦,新文好像有点奇怪的样子?
  新文的名字就有点奇怪,虽然同样是两个字,却不如《女帝》那般简单明了,而是两个有些意味不明的字眼——《恶萝》
  满心奇怪的读者们一部分毫无戒心地点开第一章,一部分细心地看了下文章分类和标签,然后就看到——悬疑?恐怖?!
  说好的热血爽文呢!(╯‵□′)╯︵┻━┻
  好吧,作者大大并没有跟她们说好……
  不论如何,因为《女帝》的缘故,大多数读者还是点开了《恶萝》的第一章。
  故事的开场,读者们最先看到的是一个年轻人。
  一个快就要考科举,为了专心读书,而避居乡下别院的年轻人。
  年轻人名叫苏如慎,是江南富商苏家的独子,苏老爷苏夫人前头生了六个明珠,三十多岁才得了苏如慎,自然宠爱非常,甚至不忍心让他走从商的路子。
  幸而当今天子开明,允许商人子弟从仕,自小聪敏的苏如慎便被父母寄托了期望,如今他年已十八,长得丰神俊秀,文章也做的不错,夫子说,只要好好准备,有望今年登科。
  苏家父母欢心不已,然而,临考前不到三个月,苏如慎却总是浅眠易醒,噩梦缠身,如此一来,自然精力不济,念书也念不下去。
  这可急坏了苏父苏母,请医问药都没用,最后还是庙里的大师指点,说苏家大宅太吵闹,要让公子换个风景好的清净地儿修养读书,家人也最好不要随行,带一二仆从即可。
  于是,苏如慎便带着一老仆,来到了苏家位于山间的避暑别院。
  这别院建在山间,风景极好,推窗便可见红花白鸥,绿水青山,尤其别院后面还有一座秀丽的小山,山上有奇松怪石,云雾烟萝,即便远远望着,也令人心旷神怡,心向往之。
  苏如慎性爱风雅,看到这秀丽小山,不禁心动,心想若是在山间摆上石桌石凳,或对松月抚琴,或对山石读书,都是美事一桩,因此便欲要进山一探。
  吩咐老仆收拾物事进山,谁知却遭到了拒绝。
  “夫人吩咐,少爷专心念书就好,那山里有猛兽虫蟊,少爷切莫进山。”自苏夫人嫁进苏家,就一直跟在苏夫人身边的经年老仆面带异色地说道。
  这老仆看着苏如慎长大,苏如慎也一向听他的话,此时见他如此说,虽然心下仍旧有些念想,但也只得暂时作罢。
  说来也怪,自从来到这别院,一直纠缠苏如慎的噩梦就消失无踪了。得知消息的苏父苏母拍拍胸口,终于放下心来,叮嘱老仆好好伺候少爷。
  苏夫人听老仆说起苏如慎要进山的事,又特特另捎一封书信,叮嘱苏如慎好好读书,切莫为了贪玩进山。
  苏如慎平素乖顺,老仆与母亲再三劝说,只得打消念头,日日窝在别院,专心念书。
  念书累了,苏如慎总爱推开窗,看看窗外景色,而他的房间,一开窗就能看到那座小山。飘飘渺渺如在云雾中,山石草木各有趣味,更别说那瀑布高悬,松萝高挂的雄伟绮丽。
  一日日只能远看,却不能近观,苏如慎觉得自己着了魔。
  心心念念总想进山一次,只一次,不耽搁什么功夫,进去看看就回来,看看那景致是否比远看更美,看看那山间的松石是否比别院花园里的更峥嵘嶙峋……
  于是,趁着老仆疏忽,苏如慎背上长琴,手执书卷进了山。
  因想着老仆说山上有猛兽,因此又带了弓箭——他虽习文,骑射功夫却也是不错的。
  进山路上遇一农妇自山中行来,苏如慎更是放心:连手无寸铁的农妇都能进山,看来所谓山中猛兽,多半是老仆为了让他专心读书而胡诌的了。
  他拦住农妇,饶有趣味地指着那山问道:“大婶,我看这山景色秀丽,不知可有名字?”
  农妇瞥了他一眼,面色带着穷苦人脸上常见的凄苦,带着浓浊乡音的嗓子吐出两个字,随即便看也不看苏如慎,脚步踉跄而去。
  苏如慎也不在意农妇的无礼,只琢摸着那两个字,因农妇乡音太重,他有些听不明白。
  似乎是叫做……“阿萝”?
  阿萝,阿萝……听起来像个美貌少女的名字,倒是跟那小山的秀丽景色十分相称。
  苏如慎微笑着口唤“阿萝”入山,沿着村人踩出的小径,不久就见到一个景致绝佳的所在。
  悬崖之上,松涛阵阵,远望有远处山峦云雾缥缈之虚景,近观有自悬崖底下长出的数棵老松枝干虬曲,老松上挂着密密厚厚一层白色轻纱状的东西,却不是云雾,而是附生于松树上的松萝。
  松萝,也即女萝,因爱附生于松树之上,遂又称松萝。“若有人兮山之阿,披薜荔兮带女萝”中的女萝,说的就是此物。
  文人雅士吟咏松石时,也总爱附带着歌咏一番这小小的女萝。
  苏如慎见到如此雅物,心生欣喜,不由抚摸那自老松顶端垂下的一缕缕白线,却未想到那女萝极其纤弱,苏如慎不过随意触碰,便拉断了几根长长的白色女萝。
  恰在此时,苏如慎耳边突然听到什么动静。
  他狐疑地转身,想起老仆说山中有猛兽,终究小心地摘下背后的弓箭,警惕地望着四周。
  山间一片寂静,忽然又有声音传来,苏如慎这下辨明了方向,当下再不犹豫,搭弓放箭,箭矢急促飞去,颤抖的白羽没入一片密密的草丛中。
  草丛中却忽有人的呼痛声传来。
  苏如慎大惊,扒开草丛,就对上一双盈着泪的翦水瞳。
  ——是个少女,还是正当豆蔻,不过十三四岁的少女。
  她身上穿着一条条如白色破布裹成一般的衣服,右肩之上正插着一根箭矢,尾羽犹在颤抖,箭头却已深深没入肉里,流出的鲜血将白色破布一般的衣服染红了大半。
  苏如慎大惊,仔细看少女的脸,见她巴掌大的脸秀丽无双,却尚带着未脱去的孩童稚气,此刻那小脸却因痛楚而皱成一团,只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望着他。
  苏如慎又惊又愧,忙柔声询问,但无论他问什么,少女却只怔怔不答。
  傻子一般。
  苏如慎更加愧疚,当下也没了游玩的心思,背着少女出了山。
  回到家,老仆惊愕地问他去了何处,又怎么带回一个人来,苏如慎心虚,只说去别院前的树丛打猎,谁知却误射中这路过的少女,因少女不能言语,似有痴傻,他只好无奈地将人带回。
  老仆疑惑,看过少女后却也无法可想,只得一边请了大夫为少女治伤,一边打听附近可有十三四岁的姑娘走失。
  只是,打听了一圈,却也没打听到那姑娘的来历。
  联想到她身上破布一般的衣物,主仆俩便以为她遭遇不幸的落难女子。无法,只能将她留在别院。
  再说那少女,换上干净上等的衣衫后,容颜更加出色,虽然痴傻不能言语,但却不像一般傻子那样大喊大叫,反而总是安安静静的,即便伤口疼痛,也只露出痛苦的表情,绝不开口大叫。
  她还会笑,会看花看草看天空。
  苏如慎觉得,她虽然不会与人交流,但肯定不是一无所知的,她心里自有世界。
  对了,苏如慎给她取了个名字,因是在阿萝山捡到她,所以便叫做——阿萝。
  前三章剧情到此戛然而止。
  大多读者都已经看出这是篇与《女帝》截然不同的文,但还有个别没看到恐怖分类的傻白甜小读者。
  ”包包要写言情了么?!挺喜欢男女主的,虽然没有《女帝》爽,但也很不错哦~(≧▽≦)/~”?

☆、第 66 章 

?  不像《女帝》或者《破灭》等文动辄百万字,《恶萝》篇幅很短,包小包估计了下,恐怕还不足二十万字,以她现在的手速来说,集中精力一两天就能码出来,不过这样的话,对于精神力的消耗必然很大。
  但是想起前两天突破时看到的异象,包小包便决定试一试。
  《恶萝》篇幅虽短,但对于人物的剖析却比《冰冻星球》的男主更加深刻,情节更加精巧紧密,包小包写之前列了详细的大纲,全篇整体框架结构、人物关系都已成竹在胸了,才坐在电脑前开始码字。
  这一码就是整整两天。
  包小包几乎整个人都沉浸到故事里。
  接着从阿萝进入苏家别院说起。
  别院清净,除了一二粗使和从苏家带来的老仆,也就只剩苏如慎和阿萝两人,苏如慎正当年少,刚来别院那几日还耐得住性子读书,日子一长,就嫌别院太过清净,半点玩乐皆无。
  好在有阿萝陪着。
  她虽不会说话,但眼睛里有话,苏如慎看着她,就觉得心里平静祥和不少,还有股油然而生的亲近之意,教他只想靠近她,与她日日待在一块儿。
  苏如慎与阿萝一日日亲密起来,老仆眼看着却着了急,生怕苏如慎沉迷女色,却耽误了念书,再说——看着那阿萝时,不知为何,他心里总有些毛毛的。
  只是一说起让苏如慎远着些阿萝,一向听话的苏如慎却发了脾气。
  他觉着自己心思无垢,只将阿萝当亲人看待,因此对老仆将两人的关系想得那般龌龊而恚怒。
  老仆无法,只得给苏夫人去信。
  去信后两日,老仆死了。
  死在自己的睡房中,死状安详,面色发白,大夫检查过,只说许是心疾犯了。
  苏如慎掉了几滴泪,便打发人回苏家报信。
  老仆刚死,因着前两日的信,苏夫人派来的人便到了。
  苏家一大家子的事要打理,苏夫人自己走不开,只得派了自己的心腹嬷嬷来,不为伺候苏如慎,只为管教阿萝。
  苏夫人看不上山野村女出身的阿萝,可既然儿子喜欢,又是自己儿子伤了人家,也不好轻易撵出去,因此才派了嬷嬷过来,要她拘着阿萝,一来不让她勾着苏如慎的心,耽误他读书上进,二来也是考察考察她,若是个不省心的……一个没来历的孤女,消失了也不算什么。
  那老嬷嬷为人严厉,就是苏如慎都怕她三分,阿萝到了她手上,因痴痴傻傻不能言语也不会告状,很是受了番折磨。
  阿萝初到别院时,面色苍白,脸颊消瘦,神情也呆呆木木,后来许是吃住地好了,面色红润丰盈起来,神情也更加灵动。
  只是那嬷嬷一来,阿萝又迅速地消瘦下来。
  苏如慎起了疑心,设计诈了一诈,果然撞见嬷嬷暗地里折磨阿萝。
  苏如慎大怒,命人将嬷嬷押回苏家,让苏夫人好好管教。
  只是,临走前的夜里,许是太过羞愤,那嬷嬷竟趁人不备,撞墙死了。
  她额头上一片斑斓血迹,脸上倒是祥和,面色如老仆死时一般苍白。
  嬷嬷死了,阿萝的面容又红润丰盈起来,神情也越加灵动,苏如慎甚至觉得,他能看懂她眼里的话。
  阿慎阿慎,陪我一起看花……
  阿慎阿慎,看我的新衣裳好不好看……
  阿慎阿慎,去阿萝山玩好不好……
  是呢,他是在阿萝山捡到她,说不定那里能找到什么阿萝身世的线索呢。苏如慎起了意,索性别院再无人管束,他便又背上长琴书卷,带着阿萝进了山。
  只是这次却没有背弓箭了。
  哪里有什么猛兽,阿萝遇上他之前,一个人在山里还不是好好的?
  进山的路上,苏如慎又看到一农妇从山中走来。
  不是上次遇见那个,年纪显然更小,初初嫁为人妇的样子,只是面色却同样凄苦。
  苏如慎心生恻隐,想着他以后从仕,要知道民生艰难才是,因此拦住农妇,和蔼地询问起百姓民生。
  农妇有些拘谨,但许是看苏如慎穿着华贵,倒是有问必答,且乡音也不太重,苏如慎句句听地清楚。
  询问之后,苏如慎才知道附近乡民的日子有多艰难。
  地里收成总是不够的,大半还要交税,拼死拼活一年忙到头,能不饿死就不错了。
  怪不得个个面色凄苦。
  苏如慎心里叹息,又问了句:“大嫂成亲几年了?可有子女?”
  听了这话,那农妇却突然受惊般地瞪大眼睛,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然后一句话不说,踉跄地跑了。
  苏如慎目瞪口呆,心想到底是乡下人,拘谨怕事儿,不知触到她哪根弦,居然就这么跑了。
  他噘着嘴朝阿萝抱怨。
  阿萝不说话,眼里闪烁着柔柔的笑意。
  进了山,又来到捡到阿萝的那处山崖之上。
  山崖上景色依旧,只是那老松上的女萝长地更加长,更加多了,整棵整棵的松树几乎都被白色的女萝遮住,见不到一丝绿意。
  苏如慎兴致勃勃地摆了琴,和着阵阵松涛抚琴,阿萝在一边安静地听着。
  苏如慎抚着琴,目光看着那山,那树,那女萝,脑子却渐渐地有些迷糊。
  仿佛听到隐隐约约的哭声,成片成片的,许多人在哭,声音稚嫩地像娃娃,然后,又多了个少女的声音,却不再只是哭声,而是有了话语。
  “不要……求求您……不要……”
  至于在求谁,却听不清楚了。
  听着这哭声,苏如慎只觉得快被那哭声里的悲伤淹没,压得他眼皮沉重地睁不开,也不想睁,只想陪着那些哭泣的人一起哭……
  “少爷!”
  惊雷般的喊声在耳边炸起,苏如慎猛然一惊,才发现自己居然抚着琴睡着了,环顾四周,却不见阿萝的身影。
  “阿萝、阿萝……”他急忙叫着,却依旧不见阿萝踪影,反而将那找他的人引了过来,他看过去,发现是几个苏家的下人,方才那声“少爷”,便是出自这几人之口。
  “少爷,夫人来了!您怎么不在庄子里,小的们一顿好找。”下人们看到苏如慎,咋咋呼呼地喊道。
  “你们见没见过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不会说话,很是美貌,长得、长得……”苏如慎急着问,到描述阿萝长相时却突然卡了壳。
  他记得阿萝是很好看的,可……具体怎么个好看法,他却突然想不起来了。
  眉毛什么样,眼睛什么样,鼻子什么样……居然通通想不起来,就像黏土捏的泥人儿,粗糙地只有一个轮廓。
  不过,只说十三四岁的小姑娘,下人们便纷纷摇了头。
  苏如慎失落不已,但母亲来了,也不能耽搁,因此留下一个下人守着,便回别院去了。
  苏夫人果然来了,还带着许多得用的仆人,只是去了老仆和嬷嬷,又换上两个新人,经年的老仆也就只剩一二了。
  母子叙话不必多说,却说阿萝,那留下的下人守了一整天,也没能等到阿萝的踪影。
  苏如慎更加失落了,晚上点着灯也看不进书。
  苏夫人带来的侍女伺候他更衣睡觉,拿着他的衣裳却突然惊叫起来。
  “呀!这什么东西?!”
  苏如慎看过去,才发现衣裳里里外外沾了不少白色丝线样的东西,不由也吓了一跳,不过仔细一瞅,看清那是什么之后便笑道:“不妨事,这是山里松树上的女萝,许是白日进山时沾到的。”
  侍女小声嘀咕了句:“怎么连里面也沾上了……”
  苏如慎却没听到侍女的嘀咕,他正在想阿萝。
  ——阿萝阿萝,你去哪里了?
  一连几天,阿萝都未再出现。
  苏夫人没见着那迷了儿子心的狐狸精,却也不肯放松对苏如慎的看管,日日盯着他好好看书。
  苏如慎只觉得憋闷不已,这日终于得了个空溜出去,也不敢走远,就在别院附近的村子里溜达。
  这村子的村民大多佃苏家的地过活,村长倒是认得苏如慎的,见他在村子里溜达,忙点头哈腰地陪他逛着。
  看着那一排排寒酸的茅屋土墙,一群群留着鼻涕的毛头小子,苏如慎也不嫌无趣,兴致勃勃地问着村长各种问题。
  问了地里收成,又问水利禽畜,逛到大半,身前又一群留着鼻涕的娃子喧闹着跑过去,苏如慎有些奇怪地问道:“村里也讲究女娃娃待在家里么?怎么一路走来没见几个女娃?”
  苏如慎上头六个姐姐,个个都是大家闺秀,从小被教养地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是苏如慎却听说这贫苦人家不一样,没那么多规矩,女孩子长到十几岁照样抛头露面为生计忙活,因此见到村里这情形不由有些奇怪。
  村长干干地笑了,黝黑苍老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我们村啊……风水好,送子娘娘眷顾,男娃多。”
  苏如慎听到这话,心头仍旧有些奇怪,正要再问,突然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竟是那两个曾经在进山路上遇到的农妇。
  苏如慎注意力转移,又问起这两人来。
  村长的回答却没什么出奇的。
  第一次遇到的妇人年已四十,嫁过来二十年,家里穷苦,丈夫老实肯干,却也养不活家里许多人口,妇人生了四个儿子,去年却生生饿死了一个,是最小的那个,死的时候才五岁。
  第二个妇人二十出头,倒是刚刚嫁过来,只是家里一样揭不开锅,好在还没儿子,夫妻两个并老父老母,勉强能够过活。
  这样的惨事,听起来总是不好受的,苏如慎也没兴致逛了,告别村长,匆匆回了别院。
  只是,别院却出了事。
  跟在苏夫人身边的几个经年老仆齐齐暴毙而亡。
  他们死地悄无声息,大夫也说不出个所以然,说是年老病逝正常吧,又哪里有几个人约好了一起病逝的?再说其中两人生前身体可还好着呢,半点没快死的样子。
  苏如慎心里奇怪,苏夫人却面色苍白地鬼一般,脖子上挂着佛珠,手里紧紧捏着平安符,一迭声儿地吩咐下人收拾东西回苏家,竟连苏如慎的东西也一并收拾了。
  “离大考也不远了,快快回去准备是正经。”苏夫人对儿子如是道。
  苏如慎却不想回去。
  他还想等阿萝回来呢。
  只是苏夫人的命令不可违抗,下人们忙碌了一通,苏夫人连同苏如慎一起,当天就回了苏家。
  苏如慎被拘在屋子里念书,苏夫人还为他去好几个寺庙请了平安符,通通让他带在身上,说他身边一连死了几个人,沾了死人晦气,要用平安符驱驱晦气。
  苏夫人来请了道长来家里设坛做法,整日里香烛的味道弥漫,苏如慎是不信这些怪力乱神的,奈何苏夫人高兴,也就随她去了。
  可是,他想阿萝。
  想地他神思恍惚,看谁都像阿萝,看房里的丫头像,看姐姐们也像,看见任何一个年轻的女孩子都像。
  他觉得他快疯了,心里的想念就像那松树上的女萝般疯长,长得长长的、密密的,再容不下其他东西。
  苏如慎病了。
  大夫们当着众人面不好说,对着苏夫人苏老爷时却说了实话。
  ——这模样,八成是相思病啊!
  苏老爷苏夫人差点没急死。
  大考在即,这关口怎么能病呢!
  苏夫人搅着帕子,心里将那个勾地自己儿子害病的狐狸精阿萝狠狠骂了一顿。
  然而,解铃还须系铃人,苏夫人再恨,看着日渐消瘦的儿子,也只得派人去寻阿萝。
  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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