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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女(我想)-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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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刺史的笑容敛了:“我昨日才听说你在鄢郡的事情,你今日就来了,你究竟想怎么样?鄢郡靠着京城,你要好自为之啊!做不好,不说我要为难,郑相面上也要不好看的。你的衙里还缺多少人,不要告诉我人已经满了。”

  池修之道:“下官还顶得住。”

  “这样不太好,你若缺人,及早补上,实在不行,我这里给你荐上几个,也都是老手,先把架子搭起来才好办事。不要误了农时。”

  池修之容色清冷,整个人像是冰雕出来的一样,声音也冷冷的:“非是下官敢辞使君,下官已经张榜求贤了,总要言而有信。现在没有人来,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总不会一直没人来的。”

  李刺史打了个哆嗦,心道,反正我该说的已经说了,跟这小子也不算太熟,还是少管闲事为妙,我只管看着,他能治平了,也是我州内得益,少不得有我一份功劳。如果有问题,我睁一只眼帮他看着,别闹出大乱子来就是了。当下道:“好自为之。”

  后衙里李敬农也见了刺史夫人,刺史夫人亦是世家出身,对着郑琰的书信赏玩良久:“此必是先帝遗物,观之可爱啊!”郑琰的字非常漂亮,内容也写得很好,大意就是她现在有些事脱不开身,但是池修之不能不拜会上官那样太不敬了,于是只好让池修之独自来,等夫人生日,她来祝笀。

  池修之一行人被留下来吃了午饭和晚饭,第二天一早告辞返郡,他们一回来,郑琰就要了名册,找出本郡放归的宫人名单,翻到家庭住址。方便的就召来一叙,送些小礼物,路远的就派人送些小礼物。

  池修之夫妇在民间的名声渐渐好了起来,池修之也准备行动了,谁说他必须等着接招的?他要主动出招了!

  听说池修之要去县衙,郑琰很奇怪:“你要下去做什么?想看什么民情,到县衙是看不到的。”

  池修之笑道:“谁要看了?我是去做事的。既然每年都少不得争水,我就先把水给他们分了。不教而诛谓之虐,我先教导了,谁再犯吾法,必严惩不怠!”

  “我怎么觉着你这笑的那么不对劲儿呢?”

  池修之道:“我审过那几个小吏,知道些祁家的事,他们家隐田可真不少。以往括隐只具一时之功,为什么?就因为你一要他纳税了,他就‘抛荒’,抛荒了的地,就算不得耕地了,自然不会再上税,等认真的郡守走了,他又把田圈了过来,接着种。百姓出了力役开了水渠,不管他的田在哪里,水先供他那里的。隐田,郡府田册上可不认那是田!既不是田,就不用水!”

  世家隐田,做了个套儿,把自己脖子给套住了。你说那是田,好,你隐田了,你违法,交罚款交税吧。还有田上的农民,如果不入户籍了,那就是隐户,括出来归国家了。要不就是流民,要么遣返原籍,要么就入贱籍去。

  池修之下手,向来稳准狠。

  祁老先生,接招吧。

  作者有话要说:

  美人夫妇在京中广有凶名,但素,在外面就没那么大的威慑了~毕竟这两只的活动范围不在基层。而且,凶残这种东西,直面和传闻的感受是绝对不一样滴~

  鄢郡没有直面这两只的凶残,不过,快了……

  ☆、160减赋与括隐

  祁高设套的时候不会通知池修之;池修之也不知道他要用水源的事情做文章,池修之要通过水源弄隐田的事儿,也不会通知祁高,两人同时想到了同一件事情,只能说是巧合。于是;在双方都不知道对方盘算的情况下;两人撞上了。一个认为自己是有心算无心;另一个干脆就是手捏朝廷认证的证据与法规。

  先出手的是池修之。

  作为一个好郡守;一个想要做出事业、发展生产、保境安民、拉动境内gdp增长的好郡守;池修之上任之后第二次张榜;内容就是“轻徭薄赋,与民休息”。

  别看本朝开国“才”八十来年,各地在国家规定的税收之外已经又加了许多苛捐杂税了;部分地区甚至能够翻番。有些干脆就是地方官缺钱了,编个理由加一点。官加一点,吏就要跟着捞点油水操作的过程中再加一点。鄢郡离京城近,不好加得太多,却也增了不少。这里面有很大一部分都进了各级人员的腰包里了。

  池修之上任之后第一道榜文是招聘,目前人人看贴不回,连个专业挽尊的都没有,个个点个网页收藏,更狠一点的复印粘贴个txt,回去慢慢研究,就是没人吱声。第二道榜文就是“减负”,这一回各界反应激烈,瞬间盖起摩天大楼!

  他不但自己减,还把七县的苛捐杂税统统减了,放言,但凡敢在他的辖区私自加税的,他一定要参得你脱了官衣穿囚衣。反正你们也不乖,我又不缺钱,何必克薄百姓来养小吏?还是一群不听话的家伙,头一天到任就敢假模假式地跟上官摆谱,久抽!

  对此,郑琰不得不担心地问一句:“水至清则无鱼,你是好意只恐下面的人弄鬼。”

  池修之笑道:“也不是全免了,几十年了,物价也比当初的时候贵了许多。这些年兴修水利,产量也比以前略加了些,稍高一点,我也不是不知变通的人。”

  什么是苛捐杂税是府君说了算的,池修之这一刀宰得技术含量很高,度把握得很好,既让你有油水拿,又不让你拿得太多伤民。这个油水呢,十分不丰厚,但是又让你舍不得撂了挑子不干。小吏嘛,眼界并不宽,贪小便宜真是人的天性。

  在这里,必须插播一件事情,那就是池郡守终于招到了足够的小吏。吏在贱籍,又不同于一般的奴婢贱籍,而是与匠户们类似,属于技术人员,而且地位更高——他们与权利靠得太近了,手里还有那么一点小钱。不客气地说,苛捐杂税里有很多都是进了他们的腰包的。长官不喂饱了他们,就支使不动他们。多少长官到任前也是一代俊彦,最后被这些小吏们弄得伸展不得,只好妥协。

  池修之到任前就很俊彦,到任后改冷艳了。反正你们在另册,不老实的已经捆去做苦役了,反面典型给你们树了,你们是听话啊听话啊还是听话啊?什么?不听话?去!上河工去!正为修渠的事情发愁呢,白发着钱米养着你们,是让你们来当大爷的吗?

  池修之他简单粗暴啊!众人已经摸清了他的工作流程:先讲道理,你听了,皆大欢喜;什么?不听?不听也不跟你讨论,老子直接镇压!来,别说我不民主啊,机会给你们了,选择给府君当狗腿还是给府君做苦役?你们只有一次机会哟,亲!

  你这是讲道理吗?

  池修之按着名册把小吏召了过来,油滑的不要,单挑些老实的在前衙做杂役。翻着簿子,看着以前那些不得志的,把他们给弄上来。不得志的人,以前油水就没捞多少,甚至还要孝敬了那些得志的前辈,现在有比较体面的差使,有津贴还不用孝敬别人,自然是不想池府君倒台的,虽不至于效死力,也不会跟人搞破坏。前阵儿让他们跟着队伍宣传府君是好人,他们也挺卖力。这一回让他们广而告之,他们也乖乖去做了。有几个还稍有胆怯,更多的人已经威风了起来。池修之先这些人也是有计较的,这样的人,以前就沾得少,现在油水少了,他们也能承受得了,一举而两得。

  唔,你没看错,这样的提拔优待,只是争取到了中立。唉,地方官,难啊!

  随着“减负”或曰“减赋”政策的宣讲深入民心,民间因为受世家影响而对池修之不好的风评很快地转向。

  【新府君尊素好银啊!】——小民甲。

  【楼主好人一生平安!】——小民乙。

  【看他们两口子多么和气啊!】——小民丙。

  【好人+1】——小民丁。

  从等等回复中可以看中,劳动人民真是纯朴善良。

  让我们来采访一下“土豪劣绅”们的观点吧!

  【这是想做出成绩来?但是与祁氏闹翻,他要用人,这是真心实意的招贤纳士了?有意思!有门道,可以近距离围观!】——回想起上道榜文,跃跃欲试的土地主。

  这就是高帅富和矮矬穷的区别啊!

  【让他闹,我看他能横行到几时,小吏从来不可欺。】——冷眼旁边的世家。

  不管怎么说吧,这一道减税令下来,为池修之争取到了很大的民意支持,同时“士绅里的一部分有识之士也解放了思想开拓了眼界”有了与池修之合作的意向。

  池修之挺满意,嗯,大概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下一步就是划分各地用水的顺序、时长,池郡守的大招吟唱结束,开始发招了!

  ————————————————————————————————

  最先中招的肯定是郡衙所在之县,县名平固,靠京城附近略大些的地理名称,哪怕以前够土,定都之后也都要换个吉祥如意的好名字。

  平固县令姓何,与几位县令一起参拜过池修之,当时很少发言。出身不高不低,土地主出身,身材不高不矮,相貌不丑不俊,年纪不老不少,才能不好不赖,为人不好不坏,活脱脱一块布景板。池修之却不这么想,能在郡衙所在地当县令,还一当好多年,就足证他至少是会做人,轻易不让人讨厌,与方方面面的关系都处得不错。尤其是在鄢郡,至少证明这货跟祁氏的关系很不错,否则不至于能在平固呆得下去。一个例子,当初池修之到郡,闹得那样凶残,这货头都没冒!

  何县令被召了过来,一路上心里还在纳闷:我没得罪新郡守啊,虽然刚开始怠慢了一点儿,最近可是老实得很,一点也没出格啊?难道是郡守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了?何县令没来由菊花一紧。自打这新郡守带着老婆到了地头上,就没有不兴风作浪的时候!

  何县令好想哭,这又是要做什么啊?先前上赶着宣传什么种子、家具、耕牛只收很低的押金和租金给百姓使用,让他不敢轻易加租金,已经少了一小笔收入了好吗?后来减赋,又让他丢了稳固的灰色收入来源,还拿参劾来作威胁,确切地说,这不是威胁,他是真能办这事儿啊!

  想抗议,想来阴来,人家上头有人~

  这不是坑爹呢吗?

  何县令蔫头耷脑地往衙外走,他的心腹典签跟在侧后方,给他出馊主意来了:“等会儿府君说什么,您只管接了,实在接不了的,就说回来想想。一个字——拖!池府君一来就落了祁太府的面子,到现在还没有登门拜会祁太府,祁太府岂会善罢甘休?那一位祁府君请假回来为老夫人祝笀,到了春耕还滞留不回任地,为的难道不是给家中撑腰?让他们两边儿斗吧,您一向政绩不错,甭管哪个赢了,都得用得到您。”

  何县令暴跳而起,冲典签的肩膀狠抽了好几下,边抽边骂:“笨蛋笨蛋!难道你说的这些我不知道吗?还坐得获利!笨蛋!我怎么把你带到这里来了?你以为池府君与祁太府都跟你一样是笨蛋吗?他们会自己打作一团,容我在一旁看戏?不指使我去当先锋就不错了!”

  典签是县令的同乡后辈,跟县令有着几弯八拐的亲戚,这亲戚又不足以让法律明令禁止他们在同地任职,算是钻了“回避”的空子。被这位长辈一顿暴打,哪怕他论年纪也不比县令小几岁,还是抱头鼠蹿,边逃边喊:“您都知道了,还急什么呢?在不了出工不出力呗。”

  何县令更生气了:“他们俩哪一个不是人精?我要是装死,他们能先收拾了我!我怎么带了你这么个笨蛋过来了?!一个好主意都没有。”无故殴打下官是要问责的,典签却是他晚辈,长辈教训晚辈神马的,大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无人来劝,生怕自己当了炮灰。

  所以典签被打得很苦逼,很郁闷地道:“那您选一下帮呗。”

  何县令连生气都省了,尼玛这要是知道选哪一个,老子还用这么发愁么?挥挥手:“罢了罢了,你收拾一下,咱们去拜见府君。”

  两人各乘一马,身后跟着几个随行,一路往郡衙而来。到了门口,才发现自己不是到的最早的。池修之把七县县令都给召了来,他有工作要布置。几个县令一碰头,谁也不比谁多知道什么,个个狐疑,端坐好了等池府君讲话。这人不按牌理出牌,还是等他出招比较保险。这其中也不乏有打定主意等一下会议一结束就往祁家跑的人,上一次就是这样,也没见府君说什么——别再这一回是来算这个账的吧?这府君的反射弧未免也太长了一点!

  池修之依旧没有让他们久等,行礼寒暄毕,池修之先问县令们:“春耕之事忙完了吗?本府所拨种子、农具、耕牛,可有发下去?”

  骨头县令最先回答:“回府君,下官已将种子等分发下去,各有欠条。”

  新提拔的小吏们是本地人,早把这些县令的情况八给了池修之听,池修之对自己的下属们也算有了初步的了解,也拟定了区别对待的策略,并且知会了老婆和亲信们,对谁要更客气一点,对谁不妨冷淡一些,对谁又可以拉拢一类。

  骨头县令姓阮,为人贞介耿直,参加过“大考”是先帝比较看好的人。为人也有缺点,就是太“独”了,是以一直做着个县令,死活升不上去。他所在的县算是七县里情况比较差一点的,主要就是土地不够肥沃,所以世家的土地算少的。阮县令又是个好官,括隐比较给力,类似和情况比较少。其他丰饶的县呢,隐田较多,一上一下,他的考绩居然能与他县持平。祁高也是拿他没办法了,俗语说得好“无欲则刚”,阮县令一不为升官二不为求财,就是勤勤恳恳地做事,先帝那里还挂过号的,地方油水还不多,遇上这么个人,真是鬼也发愁。

  这是一个池修之希望能够收为己用的人,至少阮县令一直在努力的事情对池修之有利,必要的时候池修绝不吝啬去回护他。阮县令本人不太适合在这个大环境下做更高的地方官,还要打听一下他的子侄,如果有合适的人,池修之也打算推荐他出仕。

  见说话的是骨头县令,池修之的语气也和缓了不少:“可是先尽着急需的贫户?虽说是要一视同仁,也要留心不使贫者衣食无所倚,化作流民。”

  阮县令严肃地答道:“府君放心,下官一向留意贫弱。且今年府君下令蠲一切苛捐杂税,百姓生活比往年会好很多,只要用力劳作,日子总是能过得下去的。”

  池修之满意地点点头,复问其他六令:“诸位呢?也是如此么?诸位是亲民官,可要着意抚民才好。”

  几人回答得点乱糟糟的:“自当如此。”

  池修之好像满意了,“不能断了他们的生计,见死不救,使良民沦为流民,良田被抛荒啊!”啧,当我不知道啊?如果真遇到凶残括隐的官儿,世家也不好硬扛,这样的官儿人家占着正理儿,有的名声还特别好,很容易被关注,到时候传得天下都知道,很影响世家名声的。这个时候,世家就要退让,吐出一部分的田地来。

  这个吐也是有讲究的,肯定不会是自首,说我白占了国家的便宜,把本该给国家交税的人啊田啊都拢到我名下了,让他们给我干活、交给我保护费。而是用“垦荒”的名义。即,本来这是块田没错,但是,由于种种原因被“抛荒”了,现在又有人来开垦。这样既逃了惩罚,还能逃税。

  国家有规定,奖励垦荒,凡开垦荒地的,开始三年不收税或者少收税。遇上冤大头皇帝,可能五年不收税。三五年一过,你还是不是县令都是两说呢,到时候再伪称“抛荒”,这块地再从国家的田册上被删除,实际上则是已经又回到世家的口袋里了。

  神马?池修之为什么知道这些事情?官方回答:投诚小吏汇报的。私人回答:大舅子们告诉人。诚实地回答:同学们难道忘记了吗?池家祖上就是最大的世家之一,一度还是领头羊,专干这个的。即使到了本朝势力不行了,依旧还是出了几代小官的。还有,池修之他老婆,名下可也有不少隐户来的。

  当然,池氏夫妇自以很厚道,自家能赚了钱之后,就很少做这样挖国家墙角的勾当了。池修之也知道凡事不可能做绝,只要在一定的范围之内,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当然,祁氏除外,祁高的谱摆得太高了,池修之对这样的装x货就一个办法:打到死为止。

  众县令又七嘴八舌地应了一声:“是。”心中不免吐槽几句,你丫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就把大家叫过来说这些有的没有的啊?把咱们的油水给砍去大半,还要让咱们干活?你也太嚣张了吧?可正如何县令所想,他们还真是拿池修之没办法。池修之要拿祁高作伐子,土鳖们没有响应的。想跟池修之对着干,同样没有人敢当出头鸟。

  先挨着吧!

  池修之又来刺激人了:“先前说过水源的事情,我想过了,断没有我在堂上高坐,让你们跑断腿的道理。本府既为尔等上官,也当担起责任才好。水源的事情,我已知之,从今日起,本府与尔等跑遍全郡七县,把水源给分好了,到了用水之时,按分好的来!谁乱吾法,吾以刑待之!”

  哈?吓死人了!几个县令都觉得池府君真是太天真了,你现在分好了,到了用水量大的时候,逼急了谁跟你讲道理啊?不能明着弄,还不能暗夜里偷水吗?到时候你能弄得了吗?往年都要靠诸如祁氏这样有威望的人调解才能少打几架,你这样能解决问题吗?如果预先分水能解决问题,咱们早做了好吗?这么多年,这么些人做过县令,总有几个会想到这个办法,真以为谁是傻子吗?最后还不是年年打,年年要调解?

  心里想着,嘴上还要说府君高义、府君爱民,然后何县令就小心地道:“只怕小民顽愚,现在分好了,以后他们还是要打闹的,岂不是白费力气?”

  池修之道:“我自有办法。”

  以为他不知道什么是“调解”吗?带路党是个历史名词好吗?小吏们早解释过了。可池修之不在乎!

  祁氏的威望如何来的?在世卿世禄,在一直有权!说白了,这威望就是权!除非你是聪明的阿凡提,没权没钱但是有口碑——有解决问题的办法——不然谁听你的啊?

  池修之就是要拿祁氏来立威,小狗小猫的他还不希罕去收拾呢。

  至于百姓殴斗,只要你能压得住他们心里的恶,这些人本性还是向善的。

  池修之起身道:“走吧,就从平固县开始,今天办得利索点儿,还能赶上回来吃午饭。正好你们都在,一起作个见证!”说完,护卫、衙役已经整队待发了。李敬农、郑德俭一人捧着本账,跟着一起走。

  县令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决定围观一下,既是有个准备了,如果想打小报告,也有第一手材料。

  ————————————————————————————————

  一行人都有马骑,很快就到了最近的村子,七县令一看,心道,这小子真坏!可不是,田界上已经搭起了个简易的凉棚,相邻的两村乡老还有土地主已经被叫了来!周围还聚了很多围观群众。两个村子都不算小,但是满打满算也就那么几千号人,何况来的还不是全部。衙役和护卫维持起秩序来虽然累些,倒也不太难。

  等池修之带着县令们到了,一次性看到这么多的官员,小民心中略怯,虽然还叽叽喳喳议论着,却比刚才还好管理些。池修之就收获了许多偷跑过来的大姑娘小媳妇儿们爱慕的目光,不过他全当没看见。

  八人坐定,衙役拿着棍子敲地,让众人肃静,池修之扬扬下巴。衙役上前宣读府君又一条仁政:“每年争水必有殴斗,死伤惨重,不忍卒睹。上天有好生之德,为免惨祸再生,特为各户预分用水之例。开渠之后,各依例而行,有违者法必不容。”

  底下一片嚷嚷,什么“他们村抢过我们村的水”、“你们也不是好人,还打伤过我们的人”、“你最ws了,趁着半夜偷水”、“你还半夜放狗咬人呢”。吵作一团,吵着吵着就有脾气暴的要卷袖子开片了。

  衙役们再次维持会场秩序,再次宣讲:“过往不究,自今日起,再有乱法者,严惩不怠。”

  下面是宣读用水政策,东村,有田若干亩,西村有田若干亩,其中上等田多少、中等田多少、下等田多少,又各有多少人口,如果没有意见,让各田主来签名确认。确认之后,才是按份分水。

  这只是念名单,没问题。两村乡老捻须点头,土地主们也挑不出毛病来,各各上来签名。

  忽然有一道声音道:“我等亦有田,为何没有我等之名?”

  郑德俭在京里出门都有狗腿子代为喝道,现在自己只好扮一回狗腿子:“你是何人?”

  “李二。”

  “哦,”郑德俭应了一声,跟李敬农各翻翻手里的烂账本儿,与池修之对了一眼,也拿出张纸来,“识字儿么?”

  “认得几个。”

  “你也签名。”提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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