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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女(我想)-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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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妹!要不是结婚这样的好日子,池修之根本不想让这货到自家来喝酒!

  郑靖业心疼女儿,暗中早派人护住了女婿,池修之身上酒气很浓,其实喝得并不多。反正是结婚,他逃得光明正大,他要会媳妇儿去!

  外面的看客们就不爽了,很想闹一闹洞房。结果……遇上庆林长公主这个爱护学生的好师母,她老人家武装了二十个健壮的婢女,一人手持一根短棒。好男不跟女斗!一群男人怏怏地回去喝酒了。

  ——————————————————————————————————————————

  灯下美人如玉,是他老婆。

  灯下美人如玉,是她老公。

  郑琰没来由地紧张,她其实在这新房里没坐多久,却觉得快要紧张得晕过去了。两辈子头一次好吗?又是六月天,汗流浃背什么的,更是加剧了紧张。

  池修之踩地在上,红枣桂圆被踩得咔咔响,郑琰的心紧张得快要跳出来了。

  四目交接,都在笑,明显看出紧张来。

  合卺酒盛在高足玉杯里,口、底都包着金边儿,在灯光下泛着光。执壶斟酒,紧紧地握住,勾起手臂,送入唇边。郑琰喝了半杯,再与池修之交换杯子,不由想,这算不算间接接吻了?

  好没出息,互啃都不止一次了好吗?还脸红!

  喝过合卺酒,退去外套礼服,婢女们识相地全都退了下去。

  池修之手指微抖,拉着张帕子,颤颤地按在郑琰额头上:“有点儿热吧?等会儿要不要洗个澡?”

  郑琰故作镇定地道:“郎君真是善解人意。”

  池修之略急地道:“我一点都不善的,除了我自己,我谁的衣服都没解过……”

  我去!你个流氓!郑琰用眼睛控诉着,不知不觉间,紧张的感觉全飞了。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池修之整个人都囧了。干脆破罐破摔地靠了上去:“好娘子,今生今世,只解你意……”

  呸!郑琰作了个口型,池修之也放开了,嘟起了嘴巴亲了上去……

  郑琰迷迷糊糊地想,笨蛋,池修之真是个笨蛋,笨手笨脚的,这套内衣明天一定报废了。

  红烛摇曳,被翻红浪。洗澡什么的,还是留到明天早上再善解吧~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久等了~

  小七终于嫁掉了,撒花!

  这回没拉灯哦~一直点着蜡烛来的!

  PS:后台有点抽,一直更不上TT

  ☆、131可怜的丈夫

  池修之没父母;也就没了什么“待晓堂前拜舅姑”,七大姑八大姨地统统木有!池外婆和池舅妈倒是关心这俩,奈何自己是寡妇还是青年守寡,又有顾益纯这师傅大,她们都没出现。小两口挺好意思地睡到挺晚;又挺不好意思地起床了。

  郑琰一睁开眼就脸红了;尤其是旁边还睡着一个池修之的时候;坐起来之后下意识地摸了摸嘴角。池修之也坐了起来正摸着下巴;脸上挂着有一点猥琐的笑容呢;这两口子的动作倒是出奇的一致。

  郑琰努力把腰挺得直一点;表情调整得严肃一点,不行,她还是不知道第一句话要说什么。郑琰快要哭了;谁来告诉她现在要怎么做啊?她跟池修之算是熟人了,问题是……以前熟那都是穿着衣服的时候,现在这tm要怎么熟?你妹!谁知道“古代妇女”新婚起床之后要怎么样啊?

  穿衣服啊!笨蛋!

  池修之发了一会儿呆,发现他新出炉的老婆还在发呆,还一脸的悲愤样儿,不由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问:“你不舒服么?”

  终于有人搭话了,郑琰感动得要死,一个激动,直接伸爪子掐到池修之腿上了。

  “嗷!”

  随着池修之一声惨嚎,拉开了池宅一天生活的序幕。

  阿肖阿庆两个打好了洗脸水,端着要往屋里送,被池修之的小厮给探头探脑地拦住了:“两位姐姐这是要进去么?”

  阿肖很奇怪地回答:“郎君和娘子起身了,我们当然要进去伺候穿衣啊。”这小子看起来十五、六岁的年纪,倒也眉清目秀,可这脸上的表情怎么这么猥琐呢?

  猥琐的小子自我介绍道:“小的叶文,是大郎的书僮,那个……我们故去的老夫人给在郎定下的规矩,起身得自己穿衣梳头,不许有婢女服侍的。”池娘在世的时候,最恨“世家子的轻狂样儿”,其实就是池爹的穷讲究,她的儿子绝不能这样没用,于是管束极严。

  阿庆一撇嘴:“七娘还要梳洗呢。”叶小朋友被两位大姐姐狠狠地鄙视了,阿肖与阿庆不再看他,捧着盆进屋了。

  新婚夫妇早上闹了个乌龙,池修之好声好气地扶老婆下床,被郑琰打了一下:“我衣服呢?”还是果着的好吗?!池修之嘿嘿一笑,流氓地又往郑琰身上看了一下,看得郑琰拿被子挡住了。他才哼着小调儿,拉开衣橱胡乱找了套内衣自家套上了,再翻腾出一套女式内衣给郑琰,非常不要脸地贴了上来:“累了吧?我帮你穿。”

  郑琰肯答应他才怪!池修之也不恼,只是小声道:“他们快要进来帮你梳头了,得快着点儿啊!”他自己神精气爽,郑琰身上倒是颇觉无力。池修之不要脸地借着时间紧的由头揩了好一通油。

  两人将将站定,阿肖与阿庆进来了,进门先道恭喜。阿肖看见池修之扶着郑琰,颇觉满意,很欢快地帮郑琰找衣服去了,一边找还一边念叨:“七娘新婚,可要盛妆打扮才好。”

  池修之赞同地道:“正是!正是!”

  猫着腰,做贼一样地听到屋里的说话声、洗漱声,叶文急得直跳脚!挂着两条宽带泪,奔去向他爹告状去了:“呜呜,爹!爹!娘子要改规矩了!”

  叶文这个叶,跟叶广学差着十万八千里,他们家是池家旧仆。京兆池氏早在改朝换代的时候遭了大殃,自家子弟都不剩几个了,何况奴仆?到了池爹时代,旧日世仆只剩下这叶家了。叶文家对池氏还真是忠心耿耿,他本也被池娘选做了池修之的书僮。

  这小子颇为机灵,当初池修之变着法儿追郑琰的时候,他跟他爹都不是很赞同的。在这样的世仆看来,池修之应该娶一个世家女才好的。无奈池修之铁了心喜欢郑琰,又有顾益纯这个老师给做了主,叶家秉持忠仆的守则,接受了现实,认真照顾池修之。

  池修之出远门儿,郑琰代掌过一段时间的家务,那会儿不是计较的时候,叶文他爹叶远也是非常配合的。至少那个时候,郑琰表现得相当不错,不但池家连同池外婆那里也照顾得妥贴,有她在,京兆尹也很给面子给加强了巡逻。自家大郎又抽风,把池氏从世家排行里给剔除了,池修之不觉得什么,叶远可是哭了好几天。呜呜,真是对不起死去的郎君啊,大郎这样,池氏列祖列宗也是泉下难安吧?唉唉,不是世家了,娶个同样不是世家的老婆,也就凑合了吧。

  但是!郑琰是宰相的闺女啊!这见了鬼的世道之下,爹的权利越大,女儿越混蛋,这是定律。君不见,多少男人被家暴!池修之的奴婢很少,想想池家之前已经落败,就知道这个很少是很写实的。池修之的家产也少得可怜,这一点从奴婢的数量上也能看出一二来了。

  非常不客气地说,池修之比起他老婆,那就是个穷人,各项资产,也就是郑琰嫁妆的一个零头儿。

  叶远警觉了,尼玛照这个架式看,大郎不是娶媳妇儿,倒像是入赘啊!这份子警觉是从郑琰的嫁妆入门开始产生的。以前只想着,有顾益纯在,娘子品德不会太夸张。可现在一看,叶远好想哭,他看着长大的大郎,好好的大郎,快成被包养的小白脸儿了啊!娘子人品好又顶个什么用啊?池家快要被攻占了好吗?

  不行,必须有所行动,不然他对不起先郎君和娘子。池家的家务肯定是要交到郑琰手上的,叶远对这一点非常自觉。可是!敲敲边鼓总行吧?正好,叶文是池修之的书僮,就派他去看着了。

  没想到儿子给带来了这么惊悚的一个消息,叶远坐不住了:“究竟怎么一回事儿?”

  叶文哽咽地道:“娘子带来的两个姐姐,进房里伺候洗漱去了!”

  叶远给了儿子一个暴栗子:“大郎已经成亲了,这个当然是要先听娘子的。”心里也有点不安,挺怕郑琰先从屋里开始,一直管到屋外,把池修之弄成个惧内的胆小鬼。看看这日头儿,虽然是新婚,也起得有点晚了吧?娘子生得美貌,可别把大郎给迷昏了头才好。大郎的名声已经很不好了,再添上这一条要命的,真要成郑家赘婿吗?唉唉!

  整整衣服,叶远忧心忡忡地跟准备去祠堂。新婚夫妇虽然起得晚了一点,还是很乖地去牌位前拜会池家祖宗。叶远跟着,他要担任司仪。

  京兆池氏源远流长,池修之对世家的死板很不满,对自家祖宗还是很尊敬的。满满当当地牌位塞了三间屋子的案台,屋里很干净,香烟袅袅,四面壁上还挂着许多人物肖像。这些都是因为池修之要结婚,从京中老宅搬过来的,临时布置的祠堂,待回到京中新宅,还要重新布置一回。郑琰很郑重地与池修之拜倒在地,叶远念早就写好的祭文,郑琰从此就是池家妇了。

  从临时祠堂出来,叶远很恭敬地问:“郎君娘子,用早膳么?”因池家就这一对儿主人了,池修之结婚,官方称呼正式改成了郎君,郑琰也免了被叫大娘的命运。虽然大家都这样叫,郑琰还是对大娘两个字深觉笑场。

  池修之见郑琰额上已经沁出汗来,大为心疼:“先用饭,命他们候着,早饭后来拜见娘子。”

  主人家夫妻和睦是好事,对于忠仆来说,这是家族兴旺的前提。不然像前朝那个谁,娶了个彪悍的老婆,夫妻闹别扭,老婆跑回娘家跟爹妈告黑状:“他们家要谋反。”尼玛娶个媳妇儿夷三族啊!这也是世家为什么不肯娶公主、不肯娶权臣女的一个原因了。

  可是,池修之这二十四孝的模样,真的很刺眼有木有?!

  池修之向郑琰介绍道:“老叶,你认得的。”郑琰微笑点头,叶远迅速地垂下了脑袋。池修之对叶远道:“我与娘子用早膳,你也去填裹填裹,等会儿到厅上去,令他们拜见娘子。”

  叶远答应了一声,垂手退了下去,自去布置不提。郑琰也对阿庆道:“让他们收拾收拾,拜见郎君。”阿庆也下去通知了。

  池修之颇为开怀,好几个月了,他着实过得阴郁了些。他媳妇儿就是有这个技能,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儿,一看她的脸,就觉得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了。郑琰摸摸脸:“你笑什么?”

  池修之眼睛弯了弯:“我笑了么?”

  “笑了。”

  “笑了么?”

  “就是笑了。”

  好幼稚的对话,阿肖不得不打断他们:“饭要凉了。”

  阿肖趁着这俩洞房的时候,可是打探过了,池家奴婢不算多,虽是世家,到得后来,许多规矩也都没有办法执行了。但是食不语,这种还是有的。以及,添个饭、夹个菜这种事情还是要奴婢做的。她都计划好了,郑琰刚嫁过来,别人可能不知道口味,她得贴身伺候着。

  结果被池修之给呛行了。

  亲们见过大学食堂的标语吗?“文明用餐,严禁互相喂饭!”

  池修之又挟了一筷子腌青笋:“尝尝这个,古法腌的,酸脆爽口的。”郑琰张口咬了,嚼得咔咔的,眯着眼睛点头,真的很好吃。咽下青笋,推了推粥碗:“已经晾凉了,你快喝。”

  阿肖扭过脸去,秀恩爱神马的,不要太嚣张好吗?

  终于这一对肉麻的新婚夫妇吃完了饭,散着步到了大厅里。厅外的院子里已经黑鸦鸦地站满了仆役,叶远越看越觉悲凉,入赘的感觉越来越浓了好吗?

  先是池家仆役拜见娘子,若大庄园,为

  办婚礼很多奴婢都是庆林长公主那里借的,用后要归还的。上来拜见的池家仆役就不是很多,数一数,一、二十人而已。叶远想捂脸,郑家给郑琰陪嫁了奴婢百人好吗?这还不算庄园里的佃户。

  郑琰很大方,本就不是个扭捏的人,池家仆役少,她是知道的,早把人记得差不多了。很是和气地道:“以后都是一家人了,当同心协力才是。”阿肖带着两个小丫头,捧着两大盘子的钱,分发红包。还说:“这几日大家都辛苦了。只要一齐用心,日子只会越过越好。”

  接着是郑琰的仆妇拜见池修之,池修之倒也坦然受之,叶远也准备了红包发下。

  按照池家的习惯,接下来应该是重申池家家规,因为有夫人带过来的仆役,本身自有一套规矩,需要适应一下新家法。想到这里,叶远就觉得气弱,自家这老弱病残加一块儿十几口子人,怎么看,都硬气不起来,也管束不起来啊!

  池修之很大方地对郑琰道:“以后家里就交给你啦,”转过头,对仆役们吩咐,“以后家中诸事,悉听娘子裁决。”

  这话是正理,可叶远越听越觉得别扭啊!

  郑琰也不含糊:“自今日起,各归各位,谨守自身,毋犯吾法。”

  众仆役一齐应是。

  池修之道:“都散了罢。”

  劳累了一天一夜,小夫妻这才算闲了下来。池修之有婚假,要放上七天,一般都是准备一天,迎娶一天,三朝回门儿,走亲访友,家族大的七天都不一定够用。对于池修之与郑琰来说,足够了。

  池修之放松地往坐榻上一歪,看着郑琰只管乐。郑琰也笑:“你傻笑什么呢?”

  “笑你成了我娘子。”

  “不是早就知道了么?”

  “那不一样啊,没想到成了真的了,”池修之嘀咕着,“不太敢相信。”

  郑琰趴他脸上掐了一把:“疼不疼?”

  池修之老实点头。

  “疼就是真的了。”

  池修之伸手一拉,郑琰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两人窝到了一起。池修之喃喃地道:“自从阿娘去了,我就是一个人过日子,长夜漫漫,也会想,苍天是瞧我不顺眼么?没想到,天送来了一个你。”

  甜言蜜语,还是自己丈夫说的,郑琰把脸埋到池修之的怀里:“那你可要抱好了,抓住了就是你的。”

  池修之收紧了臂膀,摩挲着郑琰的头顶:“再不会松手的。”

  腻歪了好一会儿,阿庆不得不来打扰了:“郎君、娘子,午膳用什么?”

  郑琰这才想起来,她现在是家庭主妇了,这些事儿都要她来安排。至少在最初的一段时间,得她来安排,等走上了正轨,才能说放手再放手。忙起身道:“哎呀,差点儿忘了。”

  池修之皱眉道:“以前不都是厨房做好了的吗?”今天早上也是啊。

  阿庆苦笑道:“郎君忘了,你和娘子这是新婚呢,人多了,口味也未必一样。还有一样,这别业里的奴婢还有一些是长公主借的呢。都得理顺了才好。”

  池修之呻吟一声:“又来了!”跳到地上,单脚支撑着往另一只脚上穿鞋。母亲去世后,他就折腾过一回这样的事情。等皇帝给他宅子、给他爵位的时候,又折腾过一回。因要立日后的规矩,最初的几日最是繁琐。

  郑琰只是一时疏忽了而己,其实在家里待嫁的时候,她考虑得最多的一是婚后相处,二就是家庭管理。“先不忙那个,就是要还人,也要过两天拜过了师父师母再还。今天午膳先做着——瓜菜米肉都还有么?”

  阿庆道:“长公主前几天都吩咐好了。”

  “你去看着,郎君喜甜。其他的,就照咱们在家的时候做罢。仆役饭食,也要仔细一点儿。”反正她陪嫁了好几个厨子,还有许多厨房勤杂,够用的了。

  阿庆答应一声。

  池修之道:“本想让你好好歇歇的,居然忘了还有这些事情。”

  小夫妻结婚,还没个长辈就近指点,别以为没个婆婆就是占了便宜了,光之一套下来,够你手忙脚乱的了。

  看到午饭菜色,叶远的忧虑更重了,到底是宰相家出来的,一顿家常饭,够池家标准开一次大宴了。男人沾老婆的光,实在让这位忠仆心中难安。有心与池修之说一说罢,看看这情势,小细胳膊拧不过大腿。可不说呢?他又觉得对不起老主人。

  夏天日长,天气又热,用过了饭,池修之还抱着老婆睡午觉去了。叶远一个中午都急得打转。

  池修之这一觉却睡得神清气爽,爬起来穿衣服,看郑琰还躺在床上,懒懒的赖着床,两腮犹带桃花。忍不住走过去俯□来亲了一口:“晚上再睡,现在睡多了,晚上该睡不着了。呃……你晚上要想晚睡也行……”

  郑琰迷迷瞪瞪地,眨了眨眼,然后一个枕头拍到了池修之脸上:“滚蛋!”

  池修之快乐地滚了,一面洗脸,一面傻笑。郑琰也起身了,阿庆帮她洗脸梳头。郑琰推推妆台上的首饰:“怪麻烦的,不用戴那么多了,出门儿再说罢。”

  池修之已经洗完了脸,他小时候是乳母给梳头,后来是叶文,现在叶文不敢进来,就是阿庆顺手给他梳了个髻。池修之赞道:“阿庆手艺真不错。”

  —————————————————————————————————————————

  受午饭事件的刺激,郑琰决定开始收拾家务,池修之责无旁贷地招来了叶远等人。叶远早把账本儿给收拾妥当了,带同钥匙,一齐交给了郑琰。郑琰先不忙着分派,对池修之道:“家规先给我看一看。”

  池修之道:“看那个做什么?”

  “当然是看啦,过日子总要有个章程。”

  池修之苦笑道:“以前家族繁盛,人口众多,如今只有你我二人,以前那些乱七八糟的排场,用不上啦。”

  池修之说完,自己也沉默了,家族如此,他心里十分地不好受。叶远张了张嘴,意识到这个场合他不应该播话,心中虽急,还是闭上了嘴。

  郑琰伸手覆在池修之手上,轻声道:“我爹背着祖母到山阳城的时候,一介布衣,田无一亩,房无半架,既没有显赫的家世,也没有什么过人的才气。当年季先生还不肯收他,因为小时候学业并不很好。”

  娘子gj!有志气!叶远对主母的感观好了许多。

  池修之道:“我原本以为,我还算有些才华,又因缘际会有了好老师,还入了圣上之眼,总能有所作为。如今方知世道的艰难,方知己之不足。”以前好顺利的,但是一个奉诏事件的疏忽,让他受了极大的打击。这才切身感受到政治的无情,自身的稚嫩。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郑琰冷冷地道,“知道不足就去改正,叹气有什么用?你想把说你不好的人都叹死吗?”伸手又掐了池修之一把。吃饱了撑的吗?惯的你!

  池修之:“……”明明前面说得很感人,为什么结尾句这样搞笑?这口气好熟悉,这态度好亲切!池修之小时候没少被池娘这样拎着耳朵教训过:叹什么气啊?有叹气的功夫给老娘死起来读书。他开始是感叹,后来……就是想跟老婆撒撒娇,一直一个人撑着一个家,他也想人陪啊!

  被老婆骂得神清气爽,池修之让叶远取来了家规。郑琰摆摆手:“过两天要拜会的人很多,你去写拜贴。我有看不明白的地方再问你。”

  叶远:“t t”他家郎君翻身无望了。

  新婚夫妇结婚之后第一天的下午,没有了风花雪月,开始了柴米油盐的征程。

  池家不愧是能坚持几百年的家族,各项家规精致到琐碎。什么时候起、什么时候睡、娶媳妇要如何、怎么选女婿,嫡庶有别、尊卑有度,对仆役要怎么样、对亲戚要如何办,家产怎么处理,日常怎么管理……

  受益匪浅!郑琰看得两眼放光,世家,还真不是那么简单的。

  比照着这份家法,郑琰把合适的全都保留了,其他的地方也有变通。她本对池家已算熟悉,此时处理也是手到擒来。池修之好像也没啥侍婢,倒是省了郑琰不少的心。

  池娘当年也有陪嫁了两个奴婢,用得很顺手,当年还照顾过池修之。对这母子二人忠心耿耿,郑琰很客气地请她们过来叙话,问一问池修之的生活习惯一类。没想到,这两位还真说了些话。

  高个儿的中年妇女姓黄,略胖的那一个姓程。黄氏嫁给了叶远,正是叶文小朋友的亲妈。两人说了一些池修之生活的小细节,她很爽快地道:“奴婢儿子伺候着大郎,故而奴婢知道一些。大郎从小就是个知礼的人,家里家法严,从不行不法事,室无婢女,目不斜视。生活也很俭朴。大郎喝茶要温的……喜欢穿淡色的衣服……睡前必要读一会儿书……”程氏也略有补充。

  郑琰不动声色地听着,最后才道:“有劳两位了。”

  “娘子,娘子出身相府,

  自是不用奴婢们说的。只是——”

  “嗯?在我面前,有话尽管说。”

  “郎君毕竟是郎君,娘子……别对他动手啊,掐胳膊什么的……”

  阿庆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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