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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情不到梨花白-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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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傅廷琛……”
……
…
消息传进宫时,张胖子先知道的,老张同志吓得屁滚尿流,想着完了完了这下完了,主子爷这下不得掀了天?
连滚带爬的进屋,慕容琰已听到了动静,正坐起身。问,“怎么了?”
“皇皇皇上不不不好了,”张总管哆哆嗦嗦的叫,“林林林姑娘被被被傅廷琛带走了。”
“什么?”慕容琰大惊,他光着脚跳下床,冲到张总管跟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子,吼道,“你刚刚说什么?”
张总管哆嗦的啊,胖下巴都快抖没了,他颤颤巍巍指着外面,“宁宁宁劲远在外外面……”
下一瞬,慕容琰已冲了出去,见到跪在他寝宫廊下的宁劲远,他反而冷静了,一步一步走到宁劲远跟前,道,“说?”
宁劲远便将当夜之事详细说了,临了跪俯在地请罪,“小人未能保护好林姑娘,请皇上赐小人死罪。”
慕容琰摆摆手,“傅廷琛居然扮成梁万成的模样前去,不怪你认不出来。”
他是知道傅廷琛身边有易容高手的,当然慕容弈就曾被他们用易容术给调了包。
他问宁劲远,“傅廷琛说:若朕敢妄动,他就不客气?”
宁劲远点头,“是。”
慕容琰怒极反笑,他拍一拍柱子,道,“朕不信他敢动阿荞!”
他觉得这傅廷琛十分有意思,几次三翻将阿荞掳走,却又并不杀害,他到底想干什么?
想到这儿,他命宁劲远道,“城门紧闭,现在天还没亮,他们应该还在城里,你去四门上盯着,若发现了他们的踪迹,也不要打草惊蛇,只派人跟着就行。”
“是!”宁劲远领命后,如飞而去。
风小了,雪却愈发的大,大团的雪花如棉花团般的落在慕容琰光裸的脚上,他却并不觉得凉。
回头,他看向拎着鞋子站在他身后一脸如丧考妣的张总管,问,“宝叔,若朕为了阿荞向大鲁起兵,那么,朕是不是就和父皇一样了?”
他这一声宝叔,分明还是小时候般懵懂无知时对张总管的依靠信赖,张总管眼泪刷的就下来了,他摇了摇头,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
林荞醒来的时候,有些茫然。
她分明只是如往常一样睡了一觉,可一觉醒来,眼前的人和屋子就都变了,坐在床前守着她的人不是朵儿和秋菊,而是——春福和春喜。
春喜见她醒了,就笑,“林姑娘,咱们又见面了。”
春福却只是淡淡看她一眼,出去给傅廷琛传话,傅廷琛正坐在外面吃早饭,一听,就放下碗进屋,看着床上的林荞,关切的问,“你还好吗?”
林荞看着他,不说话。
傅廷琛就在她的床前坐了下来,看着她的脸皱眉,“你怎么瘦成这样?”
林荞依旧??的看着他,不吭声。
傅廷琛就知道他打听来的消息是真的了,于是,他直逼她的眼睛,道,“慕容琰要将弈弟葬入大肃皇陵,我想,你应该知道,这不是弈弟愿意的。”
林荞眨了眨眼睛。
“所以,我要将他的身子从天龙寺带出来,”傅廷琛又道。
林荞又眨了眨眼睛。
“可是天龙寺地处龙隐山深处,山高坡陡,所以,想带出他来,不是容易的事儿,”傅廷琛表面平淡,两眼却死死的盯着林荞的脸,“所以,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林荞终于开口,“你……你带他走?”
傅廷琛就笑了,昨天夜里,林荞在庭院中崩溃大哭的样子,他其实看得清清楚楚,他知道人在彻底崩溃和歇斯底里的爆发后,心性和理智就会慢慢恢复。
果然,林荞开始好转了。
慕容琰猜的对。他们在城内确实有落脚点,那是一座离宁家极近的极高的楼阁,在得知林荞可能被送进宁家后,被他以千金租住了下来,在那高楼上,可以清楚的看到宁家的院子。
只是因着到底有些远,看不清脸,所以之前他只能凭着衣着去猜测每个人的身份,并不能确定林荞就在里面。
而慕容琰没想到的是,早在十几年前,城内就被庆王打了条通道直奔城外,所以,就算慕容琰将城门上盯得再严,也是半点用都没有。
此时。他们已在城外的一间普通的宅院里,这是他们在城外的另一个据点。
春福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肯带林荞回那乡下的院子,在春福看来,那院子更加适合他们隐僻和撤离。
但傅廷琛却断然摇头,“物是人已非,弈弟不在了,不能让林荞看见他们共同居住过的地方。”
“爷,您……担心林荞?”春福问。
傅廷琛愣了一愣,就转头冷冷看向春福,不说话。
春福吓得一凛,慌忙跪倒,“爷恕罪,奴婢多话了。”
傅廷琛已出了门,边道。“记住,不该问的,不要问。”
……
…
林荞当然不会答应将慕容弈葬入大肃皇陵,但是,她也不答应傅廷琛将慕容弈的身子带回大鲁。
傅廷琛皱眉,问,“为什么?”
林荞的眼眶有些发红,却固执的摇头,“他不会想去大鲁的。”
“给我个理由?”傅廷琛觉得不可思议。
他的爹娘都在大鲁,他想不出慕容弈为何宁死不跟他回去。
他在大肃是皇子,他回大鲁后,一样是继承庆王门楣的世子,一样荣华富贵,他为什么不愿意?
林荞到底叹了口气,闭一闭眼,“我觉得……他更应该想留在无根山庄,所以,你应该将他留在无根山庄。”
傅廷琛摇头,“无根山庄回不去了,那里……已全是慕容琰的人!”
自从慕容弈死后,慕容琰不知怎么就知道了无根山庄,直接派兵去将无根山庄给围了,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也进不去,饶是傅廷琛,也无法得知里面现在怎么样了?
林荞便只摇了摇头,闭上眼,不说话了。
她其实很累了。她什么都不想管,傅廷琛真要折腾,就折腾去吧。
她根本左右不了什么,也不想左右,人死既如灯灭,只不过她放不开而已。
这些日子以来,她有如活在梦里,只要睁开眼,就是那个清雅俊逸的人在对着她笑,这个梦很美好,她不愿意醒来。
可是聚散终有时,越是牵挂不舍的,往往越容易离开,他也一样。
他出现得越来越少,身边的嘈杂却越来越多,每天都有人在她耳边不停的鼓噪着,喊她的名字,说一些她根本不关心的事儿,偶尔还会来个神经病抱着她又摇又晃,要她好起来。
好你妹啊,老娘哪儿不好了。
可是你们再这样吵,他就不出现了,闭嘴,你们闭嘴……
可是身边的嘈杂却越来越清晰,终于,她看见了满身是血的坠儿,怎么了?坠儿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了?
她怎么到了坠儿的家里了?
她不应该还在无根山庄内的吗?
啊不,她应该是在龙隐山上。
呃,也不是,她应该……她应该在哪里来着?
不对啊,她应该在课堂上才对,她还只是个高二的女生啊,这一切都是她的梦啊,快醒醒,快醒醒,迟到了,那个更年期的班主任会骂死她的。
可是,她醒不了,不但醒不了,这个梦里还越来越真实。
坠儿的伤无恙,她肚子也越来越大了,偶尔她拉着她的手去摸时。她能清晰的感觉到坠儿肚子里的胎动。
她是什么时候来到的这个梦里?
她怎么就回不去呢?
…
林荞蔫蔫的不搭理傅廷琛,傅廷琛倒也不在意,他下令,命天龙寺的人当夜就行动。
可是五更天时,天龙寺的人回来了,大惊失色的告诉傅廷琛,“天龙寺内是一具空棺,里面……里面根本没有世子。”
“什么?”傅廷琛腾的跳了起来。
他是真的被惊到了。
他一直都以为,慕容琰不会知道慕容弈其实乃是他大鲁傅家的孩子,所以,天龙寺那边的守卫不会有多严密,而宁家的守卫才是重中又重。
但是很明显,他只猜对了一半,宁家的守卫严格;天龙寺里则是唱的空城计。
慕容琰居然在跟他唱空城计?
他怎么就知道自己会去抢尸体的?
越想越不得其解,他正来回的踱着步子,春福抱了只鸽子急急进来道,“爷,老夫人飞鸽来信,命您赶紧回去。”
傅廷琛接过信来一瞧,脸色大变,“皇上……病危!”
众人一听,都大惊,“爷?”
傅廷琛闭一闭眼,“罢了,且先顾着皇上罢。”
说罢就吩咐人收拾东西,准备回大鲁。
春福却不动,“爷,那……林荞怎么办?”
傅廷琛头也不抬,“带上。”
“您要带她回大鲁?”春福显然不赞同,“爷,从这里到大鲁,路途遥远,关卡众多,慕容琰必定命人设卡查抓我们的,带上她,太危险了。”
“那你说怎么办?”
“依奴婢看来……不如将她就留在这里,命人好生看守着,也是一样的,”春福忙道。
下一瞬,她的下巴就被傅廷琛给捏住了,傅廷琛眼内尽是寒霜,“你如今能替本王做主了?”
“爷……”春福腿一软,就跪下了,“奴婢……奴婢只是担心爷的安危。”
“你的易容术那么高明,只须给她改个妆就可,你却阻止本王带她走,是因为什么?”傅廷琛语气极冷,“难道,你的主子已换成了慕容琰?”
“不,不不,”春福唬得魂飞魄散,喊道,“爷,奴婢不敢了,奴婢再不敢了。”
傅廷琛这才甩开她,道。“慕容琰什么时候不恨本王?有林荞在手,本王便捏住了他慕容琰的软肋。所以,林荞一定要带走。”
春福的眼泪停了停,忽然就欢喜起来,“爷的意思是:您抓那林荞,只是为了掣肘慕容琰?”
傅廷琛不说话,只眯了眯眼。春福忙一缩脖子,“奴婢这就出去收拾。”
待春福去了,傅廷琛手扶窗栏,看向屋外的漫天大雪,眼前却是那个女孩子明眸鋯齿的笑脸,她的声音清脆如珠落玉盘,“……本人善妒,你若娶我,当终身只有我一人,我生,你不能有侧妃,不能有姬妾,就连暖被窝的丫鬟都不能有;我若死了,你也只能鳏夫一生,就像——就像你那位庆王叔一样。总之,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你可愿意?”
我愿意啊!
我真的愿意的啊!
…
第二天一早,众人就打扮成镖局雅货的样子出发。
傅廷琛被易容成年老镖师,而林荞则被捯饬成一个面?肌瘦的病怏怏的老妇。
然而一行人才走到第一个关卡,就发现过不去。
关卡口架着几口大锅,锅里热腾腾的烧着热水。关卡边则一溜儿全是盆,不论男女老少,过关者都要去那盆里洗把脸,甚至,连襁褓中的婴儿都不放过。
傅廷琛就明白了。
他易容成梁万成的样子去抢走了林荞,慕容琰便知道他身边有易容高手,他能易容成梁万成去抢人,就能易容成别的样子逃跑,所以,洗脸是最简单直接的检验方法。
再牛逼的易容术,也经不住那一水。
春福等人也急了,问傅廷琛,“爷,怎么办?”
傅廷琛?然不语。
大批人已到了这关卡外。想退走已是不可能了,那么就只能去洗脸,脸一洗,易容术就废,身份立刻暴露,怎么办?
此时,关卡上的人已经发现了他们,两个士兵过来喝问,“你们是干什么的?”
傅廷琛无奈,他向众人使了个眼色后,就对那两个士兵拱了拱手,“两位小哥儿,老朽是诚远镖局的,今儿押点货往楠关,还请二位小哥行个方便。”
“诚远镖局?”两个士兵对众人看了看,再看看傅廷琛,“往日没见过你嘛?这马上就过年了,怎么这时候还押镖?”
“唉,被两位小哥儿说着了,托镖的人求的急,可都年下了,局子里有头有脸的大镖头就不肯走,这不就只好派老朽了,”傅廷琛边说边叹气,满脸被人欺负的委屈样子。
那两个士兵就一脸了然,当下指着那一溜儿盆,“这大雪天的,着实辛苦,那行了,过去洗脸吧。”
众人都如刺猬间竖起了一身的刺,傅廷琛硬着头皮拖延,问,“这……洗脸?”
126:我要再上当,我就是猪!
士兵却不耐烦,“对,洗脸,每个人都要洗,喂,那个车里是什么人?出来洗脸。”
林荞被春福从马车里抱出来,摇摇晃晃的站不稳。而那马车是极普通的一辆,除了里面铺了厚厚的棉被垫褥外,车厢后还绑着两个箱子,一副极标准的镖运样子。
林荞扶着马车,看看那车后的箱子,突然对春福道,“你设法让那个小箱子掉下去,再所有人都装做没发现的样子去洗脸,把我和傅廷琛排到最后就行。”
春福一愣,“啥?”
“快去。”
春福虽疑虑,但此时她也不便细问,于是就按林荞吩咐的,假借去车厢后拿东西,将那只小箱子抽出半截,再对众人打了个手势。
众人会意。就都排着队去洗脸,傅廷琛站在林荞身边,边假装排队的样子,边寻找着机会。
洗完脸的人自然是没有问题的,就押着车队逐渐过关,林荞坐的马车排在最后,走了几步。那个小箱子果然咕咚滚了下来,箱盖半掩,里面的?白之物若隐若现,关卡上的官兵立刻眼睛就亮了,几人对视一眼,就对傅廷琛等人摆手,“罢了罢了你们没事了。快走吧。”
此时,未洗脸的人堪堪就剩了四五人,眼见着就排到傅廷琛和林荞了,傅廷琛正捏着把汗,一听忙抱了林荞坐上马车,向守关之人拱一拱手,出关而去。
待离了关卡很远后。一直留意着后面的春福钻进马车,向傅廷琛道,“爷,咱们车队一离开,那些官兵立刻就捡走了那个箱子,这会子应该在分里面的财物呢。”
傅廷琛点点头,他赞赏的看着林荞。“你很聪明。”
林荞怕冷,正努力的将被子往身上拉,并不理傅廷琛。
但傅廷琛却并不生气,甚至,他还十分高兴,笑道,“阿荞,你其实……也是想跟本王去大鲁,对吧?”
否则她为什么要帮他们蒙混过关?
林荞的手顿了一顿,她突然苦笑了一下,回头道,“也许,我是想替他……给净和师太的灵前去上一柱香。”
“只是这样?”
“否则呢?大鲁一游?怎么你们大鲁的山水甲天下吗?”林荞其实受够了大鲁的气候,之前去祈宁山时,已是三四月,就冷得人时刻像在冷库里,现在这寒冬腊月的,再往鲁国去,这让她这个怕冷的人真的生无可恋。
然而,即便是生无可恋,她也不能回头。
她不是要去大鲁,而是要离开大肃。
自坠儿受伤起,她就一天比一天清醒,她知道一切都不是梦,慕容弈死了,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
其实,在慕容弈跳下悬崖的那一刹,林荞的心就跟着死了。她的心里眼里都只有慕容弈一人,根本容不下其他的任何东西。
而慕容琰便成了她的困扰,她多少了解了些慕容琰的性子,他我行我素惯了的,只要他想要的东西,就绝不可能放手。
林荞一直都以为他对她只是些许新鲜而已,毕竟她相貌平常,地位卑贱,甚至,在后宫那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美人堆里,她连才艺都没有。
可是这些天看来,他对她竟像是真的很喜欢,是因为吃咸菜上瘾呢?还是因为——慕容弈临死前,要他照顾她?
她不是三贞九烈之人。她不会因为失身于慕容琰就寻死或者就从一而终,但是,她却可以选择不再见慕容琰。
所以在宁宅时,她哪怕已经清醒,也不肯被人察觉出来,特别是慕容琰来的时候,她几乎都是闭上眼睛装睡,唯恐被慕容琰发现她已记起一切,从而将她带回宫去。
一入宫门深似海!
她不是每次都有运气进去了,还出得来。
她一直谋算着要离开,但此时离开有几个难题,一,她离开后,会不会连累宁大哥一家?慕容琰会不会迁怒问责他们;二,她身上没钱。
寒冬腊月的,她一个孤身女子举目无亲的,身上再没钱,实在不好生活。
虽然,在慕容弈死后,她已了无生趣,但了无生趣不代表不明不白的随便死掉,当日没能随在慕容弈身后而去,那么,她就算再去死,也要死在一个慕容弈可以找得到她的地方!
上穷碧落下黄泉,她不要再遇不到他。
因此,当她被傅廷琛带出来时,无异于正中她的下怀。
大鲁就大鲁吧,只要不是大肃,只要不被慕容琰找到,哪里都好!
…
傅廷琛丝毫不觉得林荞的语气不恭,甚至,还因为她肯开口和他说话而十分欢喜,替林荞拢一拢被子,他转而问春福,“显然这易容术是行不通了,就算每一关的守卫都贪银子,咱们也没带那么多钱,须得想个办法。”
春福低着头想了许久,还是无计可施,她向傅廷琛摇头,“爷,奴婢……”
傅廷琛就皱眉,“皇上危在旦夕,本王一定要尽早赶回去,绝不能在大肃耽搁。”
“爷,奴婢觉得……不如绕道?”
“不行,这么大堆的车马,想绕开不容易。反而更加招人怀疑,”傅廷琛摇头。
“再不行,就只能委屈爷和林……林姑娘藏在箱子里了,”春福又道,“他们应该不会打开箱子看的。”
“如果他们要打开呢?”
“这……”
春福看了看一边要睡不睡的林荞,便来推她,“林姑娘。您既然也不想被大肃的人发现,那您有什么好办法没有?”
林荞将被子往身上卷了卷,极认真的点头,“有。”
“有?”春福大喜,“什么办法?”
林荞却将手往傅廷琛面前一伸,“给钱。”
“啥?”傅廷琛一愣。
林荞冷冷道,“先把之前欠我的那三万两?金给了。”
傅廷琛看着林荞。不说话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秉性难移吗?这精气神儿没见好多少,财迷本色倒是恢复得圆满。
林荞见傅廷琛不说话,她就将手缩回被子时,将脸一蒙,爱给不给,反正她是不怕被大肃的人带回去的,最多再继续装傻好了么。
傅廷琛气的啊,将被子一拉,“我身上没那么多钱,到了大鲁再给你。”
林荞身子一转,把后背对着他,呵呵,回大鲁再给,以为我傻啊?
之前你不是没耍赖过。我要再上当,我就是猪!
傅廷琛无奈了,只好在袖袋里掏了一叠子银票出来,递到林荞跟前,没好气的道,“哪,现在只有八千两?金的,五千两银子,给你做定金行不?”
林荞劈手抓过来,数也不数就往兜子一揣,这才道,“很简单,那些关卡上的人又不认得咱俩,所凭据的无非就是那些图像,就现在那些画师的技术能逼真到哪儿去啊,索性就别易容了。”
“就……就这个?”春福发狂了,“你这不是耍人嘛,还钱。”
林荞把她的手一拍,“我还没说完呢。”
她找了舒服的姿势坐好,这才对傅廷琛接着道,“你们车队里一定有郎中。让他给你脸上扎几针,弄个嘴歪眼斜的也就行了,洗多少次脸都不怕。”
“你——”春福气得想打人,被傅廷琛拉了回来,傅廷琛看看林荞,就点头,笑道,“好主意。”
“噫?”林荞吓了一跳,傅廷琛居然真打算这么办啊?
…
越往北,天儿越冷。
林荞靠在马车内,气得生无可恋。
啥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她再没有哪次是比现在体会更深的。
傅廷琛在听了她那个建议后,二话不说就喊了郎中来,对着她的脸刷刷扎了几针,成功的令她眼歪鼻斜得合不拢嘴,而他自己,则只是在嘴里塞个果子,令腮帮子鼓起一块来,果然是怎么洗脸都不怕呢呵呵呵!
车队到榆关时,年已经过了。
林荞从进榆关的那刻起就开始流泪,她曾在这里为救慕容弈,而水淹傅廷琛两万多人马呵!
祈宁山,青城山,榆关……处处都有慕容弈的影子。
林荞站在榆关的城门外,面对不远处的青城山,突然就觉得……也许留在这里也是不错的。
这是他和她都流连过的地方,他一定能找过来的。
出了榆关,傅廷琛就让郎中来恢复了她的面貌。见她?然含泪,傅廷琛叹了口气,道,“他在九泉之下,一定不会希望你是现在这个样子。”
林荞??站着,任由北风挟着雪花扑打着她的身子,风雪中,那个一身白衣的他,又出现了。
阿荞,阿荞,我很想你啊!
阿荞,阿荞,你为什么不笑?你笑起来真好看啊!
阿荞……
阿荞……
…
大鲁都城。
相比于大肃,这里更是冰天雪地。呵气成冰。
林荞抱着手炉缩在马车内瑟瑟的抖,冻得连脑子都木了,守在她身边的春福却欢喜的掀开车帘,看着街上的景色,一脸喜极就要泣的样子。
林荞透过那缝隙朝外看了一眼,街上根本就没几个人,也不知春福兴奋个什么劲儿。
不多时。马车在一座巍峨的建筑跟前停下,说是建筑,因为实在太巍峨了,林荞算是见过世面的了,可是眼前这一座比大肃的皇宫居然还要巍峨些,所以林荞不知道这是王府还是皇宫?
127章:要不,将你庆王叔拖出来你打几鞭子?
正疑惑,就见早早就守在门外的人围上来,叫道,“王爷,您可回来了,王妃正在内堂等着您呢,让您一回来就赶紧的去见她。”
唉哟,王妃?
感情这小白脸早就婚嫁了。
林荞不禁使劲儿看了一眼傅廷琛,想着到底哪个倒霉催的会嫁给这么个性冷淡?
傅廷琛察觉到了林荞的目光,他边下马车,边道,“是我母妃!”
啊?
呃!
林荞避开他来搀的手,自己跳下了马车,想着这家人真是有病,既然叫他王爷,咋又叫他妈是王妃,这谁都以为是两口子的好吗。
门上的人明显看到了傅廷琛的那个动作,彼此间交流了下眼神,个个对林荞很是多看了两眼,林荞也不管他们,抱着手炉站着纠结。
怎么办?这都到小白脸的家里了,后面还能跑得掉不?
话说这小白脸辛辛苦苦的把她带来大鲁,难道是为了请她来串门儿?
可能吗?不可能吧。
可是这一路上,她是真找不到机会跑,加上那冰天雪地的,她也没地方跑。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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