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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王爷请跪好-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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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院判是太医院最好的儿科圣手,四福晋只好亲自去寻太子妃,等着孙院判给弘皙看完病就直接请了孙院判过来。
四贝勒正在太子宫里与太子商量事情,这事儿就惊动了太子与四贝勒,听了原委以为弘晖病情又重了,太子马上让孙院判跟着四贝勒急匆匆地回了府。
和悦微汗,这事儿闹的大了,若是结果只是她小题大做,四贝勒在太子面前怎么交代?在康熙面前也要落得个不稳重的名声。
于是接下来和悦坐在一边不敢再说话,四福晋握了她的手安慰。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等孙院判出来后,和悦与四福晋皆是提起了心,四贝勒却淡定如常。
只是在看到孙院判面色凝重后,四贝勒也瞬时紧张了起来。
“孙院判,弘晖如何了?”四福晋紧张地屏住了呼吸,紧紧地盯着孙院判。
孙院判看了眼四福晋,又看向四贝勒,叹了口气:“臣尚且不敢下断语,只是八九不离十,大阿哥许是见喜了,无论是与不是,四贝勒和四福晋还是早些准备的好,万不可让他人接近大阿哥,需派专人伺候,过几日臣会再来为大阿哥诊脉,若真是如此,臣再为大阿哥诊治。”
如同晴天霹雳,四福晋一个趔趄,被丫鬟紫玉和云英一把扶住,脸色一瞬间苍白如雪,怆然泪下:“不,不可能……不可能……”
四贝勒亦是不可置信地跌在了椅子上,面色恍惚,大受打击的模样。
孙院判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和悦怔然片刻,见四贝勒与四福晋皆是失魂落魄的模样,只好上前询问孙院判:“可有什么要注意的?还请孙院判指教。”
这里只有和悦一个还有理智,只得暂时由她震住场面了。
吩咐海兰把孙院判嘱咐的事情一一记了下来,派人送孙院判离开。
和悦定了定神,走到四贝勒与四福晋面前,柔声劝着:“四哥,四嫂,现在还不确定,你们可不能乱了阵脚,孙院判也说了此事并不确定,即便当真是,也并非全无希望。”
四贝勒到底是男子,心性坚韧,听了和悦的话,很快恢复了过来,站起身,又是一派沉稳。
“府中的事还要你来坐镇,弘晖的事也要尽快处理好,你是弘晖的额娘,不能先倒下。”留下这句话,四贝勒大步出了房间。
屋子里一时陷入沉寂,四福晋黯然神伤,丫鬟嬷嬷们各个愁云惨淡。
和悦默默地陪在她身边,暗自埋怨四贝勒走的这么快,也不知安慰一下四嫂,竟留四嫂一人面对。
许是过了许久,许是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四福晋眸中陡然出现一丝亮光,扶着丫鬟的手缓缓站了起来。
和悦见她如此,总算是放了心。
“弟妹辛苦了,此事还要多谢弟妹提醒,才能及时发现弘晖的病症,我让人送你去厢房歇着。”即便脸色苍白,却到底恢复了往常的端庄从容。
和悦没有拒绝,自己在这儿也帮不上忙,即便知晓了弘晖的病症,也对这类天花毫无办法。
回来的时候想着或许能够改变一些事,可是现在却发现自己除了等待什么也做不了。
“四嫂有事尽管让人告诉我,若是累了便去歇息,不要累着自己。”
四福晋答应了,和悦出了房间,没有去厢房,吩咐领着自己的丫鬟忙自己的,则和海兰春芽去了花园里散心。
想到四福晋方才的模样,和悦对生孩子一事愈发恐惧,她不愿将来自己也受到这样的苦痛。
古代的医疗条件太差,一场简单的风寒也能要了人的命。
若注定失去,她宁愿不曾拥有。
走了一会儿和悦蓦然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第244章 何必装糊涂?
脚步一顿,和悦正要上前,却看见他对面还站着一个女人。
不,应该说是一个少女,十二三岁,仰着脸好奇而孺慕地望着眼前的成年男子。
这样的组合,仿佛是一对父女,然而对方并非是大格格。
心里一动,有了答案,和悦立刻躲在一旁只到自己腰间的黄杨树后面,蹲下了身,盯着那边的动静。
海兰和春芽见此面面相觑,也躲到了她身后。
见他们只是面对面说话,并无其他举动,和悦松了口气,若是这时候四贝勒做出那样的事,和悦还真要鄙视他。
只是四贝勒府何时多了个这么小的格格?
想起今年春选秀,猜测许是今年刚进府的。
和悦忍不住腹诽,这未免也太小了吧,简直老牛吃嫩草啊。
好在没多久那女子便走了,四贝勒一个人在那儿站了许久。
直到和悦蹲的时间久了,腿都麻了,心里琢磨着他怎么还不走,忽然跌坐在地上,“哎哟”一声,立马又捂住了自己的嘴,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然而已经晚了,四贝勒凌厉的眸瞬间望了过来,厉喝:“何人在此?!”
和悦懊恼,只好揉了揉腿,站了起来,却因为腿部血气不畅,并未立马过去。
“是我。”
郁闷地出声,心里暗道,还真是许久不曾锻炼,娇生惯养太过,体力愈发不济了。
又暗自埋怨,刚才那女子走了之后自己就该出去的,有什么要紧?做什么要心虚?这下好了,作茧自缚。
四贝勒微讶,大步走过来,见她站着不动,皱眉不悦:“你在此做什么?”
和悦怕他怀疑自己偷听,忙摆手:“我只是来散心,不小心看见的,不好意思打扰四爷,这才没出声。”
四贝勒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和悦低垂了脑袋,心里哀叹,还真是倒霉,早知如此,当时看见他们就该远远躲开的。
“可还能走?”所幸四爷似乎并未生气,语气颇是关心。
和悦心下松了口气,点了点头:“可以。”这会儿已经缓过来了,好过了一些。
“随爷过来。”四贝勒未再说什么,脸色平静,转身就走。
和悦默了默,乖乖跟着他去了。
到了书房,海兰和春芽留在外面,和悦跟着四贝勒进去。
“坐。”四贝勒抬眼瞥了她一眼,径自去了书案后面,从书架上取了一本书下来,坐在那儿打开书看了起来。
和悦坐在椅子上,看着他安静地看书,却半天没翻动一页。
看来他也不是无动于衷。
表面冷漠,实则心事都藏在心里。
外表强大的人偶尔间的脆弱更令人心疼,四爷便是如此。
只是他让自己过来做什么?坐那儿半天不说话,把她一个人丢在这儿,陪他出神?
这爱好还真是特别。
和悦不是个能静的下来的,见他没动静,便兀自站起身朝他走了过去。
四贝勒对她的靠近并无反应,直到和悦一把抽走了他手里拿着的书籍,才诧异抬眸看了过来。
和悦“啪”地把书拍在桌子上,抿着嘴,大胆地直视他:“四哥这是发呆吗?若是当真无聊不如说说话吧。”
四贝勒黑眸一缩,紧紧地盯着她,气势迫人。
和悦一点也不惧,随手拿起刚才的那本书,打开第一页,笑了笑:“若是四哥不愿说,和悦给您念书也成,免得四哥看了许久却是一个字也没看进去,白白地糟蹋了这大好时光。”
一眼看进去了,和悦暴汗,这什么东西?密密麻麻的,单个字认识,放在一起看的人眼晕。
合上书看向封皮,原是《周易》。
和悦干脆把书重新放回书架,又找了一本名为《大学》的书。
翻开第一页,正要念,忽然身体一个失重,整个人便跌入一个温暖坚硬的胸膛。
和悦大吃一惊,想要翻身起来,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眼看着一团黑影即将覆下,和悦迅速抬手挡住,别过脸,惊呼:“四哥!”
这声“四哥”似乎叫醒了眼前之人,他的动作顿住,皱眉看着眼前脸色发白呼吸混乱的人儿。
和悦趁机想要推开他,四贝勒似是发觉她的动作,脸色可怖,一把紧搂住她的腰:“别动!让爷抱一会儿。”
可她哪里听?早已被他的举动惊的六神无主,只想要离他远远的。
不过是想安慰他,怎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实在是不懂。
“你方才看见了钮祜禄氏?”淡淡的语气贴着她的耳边说着。
话出口,和悦怔住,身子也顿时僵住了。
脑子里一时没明白他说的是谁,忽然想起方才见到的与四贝勒站在一处的女子,莫非她就是钮祜禄氏?
和悦被这个姓氏惊呆了,忘了挣扎。
若她所料不差,钮祜禄氏即是未来乾隆的生母,她竟然见到了历史上如此出名的人物。
只是他为何忽然提起钮祜禄氏?
出神的后果就是和悦完全落入四贝勒的掌控,整个人被他抱坐在怀里,挣扎不得。
和悦气怒,他怎么能这样?
见她含怒的眸子,四贝勒好整以暇地抱着她,淡淡启口:“你方才故意不出现,可是恼了?”
和悦莫名其妙,他什么意思?自己恼什么?
没等她想明白,四贝勒再次开口:“你的心思爷何尝不知,只是你毕竟是十三弟的福晋,过去爷不能做什么,将来也不能,可你偏这个时候出现在爷的面前,扰了爷的心,你让爷如何是好?”
和悦更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这是病了?否则怎会胡言乱语?又怎会突然这样举动?
必定是病了,和悦伸手探他额头,四贝勒眼眸一厉,和悦手立马缩了回去,眨巴着眼:“四爷可是病了?是否让太医过来看一看?”
四贝勒紧盯着她,不放过她面部任何一个表情,忽而眸光一柔:“你可是怕十三弟知晓?放心,爷不会让他知晓,乖乖的,不要动。”
呃,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感觉到他的呼吸渐近,和悦一惊,一头撞上他下巴,趁他皱眉吸气,想要挣开他的怀抱,谁知他却极是隐忍,疼成这样还是紧紧制住她,不许她动弹。
“四贝勒想做什么?可是糊涂了!”和悦也恼了,连四哥也不唤了。
四贝勒探究的目光看着她,见她不似作假,目光渐渐平静下来。
“你既随爷进了这儿,就该知晓,何必装糊涂?”
和悦气急:“你能不能说清楚?这样有意思吗?我何时装糊涂了?分明你自己胡言乱语!?”
使劲挣了挣,依旧没挣开,不禁泄气。
第245章 脾气渐长
四贝勒无奈一叹,倒也容忍她的无礼:“当初爷求太后做主,把你赐给了十三,你可是怪爷?这么多年,你未生下一子半女,可是因心中有怨?”
什么东西?她怎么有种云里雾里的感觉?愈发听不懂他的话了。
她生不生孩子与他有何干系?
“若早知你对爷有意,当初爷决不会勉强你嫁给十三,即便爷对你并无那方面的情意,总也能满足了你的愿望,让你一世顺遂,如今却害的你如此苦楚。”
和悦:……
等等,莫不是他误会了什么?什么叫自己对他有意?什么叫害的她如此苦楚?
她哪里苦楚了?
四贝勒还在继续:“爷本想着你还年轻,有些事必定想不通,待过些日子自会忘了那些不该有的情愫,好好与十三过日子,却未料你对爷竟如此上心。”
一直以为四贝勒是个冷清的,和悦却未料到他竟是个想象力如此丰富之人,能误会到这个地步也是绝了。
只是他从哪里看出自己对他有意的?和悦自问从未表现过那方面的意思。
自己一直拿他当做兄长般亲近。
莫非是自己哪里做的过了,才导致他如此想法?
嗯,有可能。
毕竟自己一向粗心,有些地方没注意也是有的。
这样想来也怪不得他了,是自己误导了他。
看来以后还是要多多保持距离才好。
和悦暗自警告自己。
“那个,四爷可能误会了,我并无那方面的想法,四爷可以放开我了吗?”和悦打算与他说明白。
这样的姿势真是尴尬又暧昧。
四贝勒又看了她一眼,倒也真放了她,无奈一叹:“罢了,爷真是糊涂了,做什么要拉你下地狱?你只当做今日什么也未曾发生,好好与十三过日子,莫要辜负了他对你的情意。”
真是的,说些乱七八糟的是他,劝自己的也是他,什么都让他说了,自己倒成了那对感情不忠之人了。
和悦挣开他,站起身,整理了下衣服,淡淡一笑:“四爷放心,我与十三情比金坚,断然不会对他人生出任何情意,四爷委实过于担忧了,今日四哥想必是过于伤心,脑子出了问题才会说出今日这番话,待四哥清醒过后定会后悔方才所言。”
四贝勒嘴角一抽,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不置一词。
和悦随意福了福身:“和悦告辞。”然后头也不回地推开门走了出去。
心里终于松了口气,还好没做出什么,否则将来十三若知晓还不踹翻了醋坛子。
几日后,孙院判再次来给弘晖诊脉,果然是天花,因为身上已经出现了红疹,虽然数量少,却也惊人。
最初因只是发烧,并未出现红疹,所以并未发现。
和悦当时看到的红疹不多,虽怀疑却也无法确定。
上次孙院判来后府里面就已经开始隔离,以往伺候弘晖的人全部关在了一个单独的院子里,屋子里用过的东西都用火烧了。
四福晋又从别处寻了几个得过天花的奴才,以重赏诱之,让他们贴身伺候弘晖。
事情安排的有条不紊,只是四福晋脸上的疲累和担忧却是有增无减。
毕竟不是一般的病,是在与命搏斗,熬不熬的过去就看弘晖了。
当今皇上当初也曾得过天花,那时候皇上熬过去了,却并非所有人都熬的过去。
和悦依旧每日来看四福晋,即便帮不上忙也能陪着她,给她些许安慰。
四贝勒也来过几次,表情始终是淡淡的,看不出丝毫担忧。
和悦腹诽,也不知是男人天生就比女人心硬,还是四贝勒伪装的太好?
若是后者,毕竟是唯一的嫡子,有什么好伪装的?死要面子活受罪!
加上那日之事,和悦对他一直是爱答不理的。
四贝勒倒仿佛什么也未曾发生过一样,一如往常与她说话,还让孙院判给她诊脉,确定并无不妥就不让她再接近弘晖的院子,嘱咐她回去好好歇息。
和悦气的咬牙,你倒是装的什么也没有,我的亏白吃了。
虽然什么都没发生,到底让他嘴上占了便宜,自己还白白受了一番冤枉,如何能不气?
四福晋也是如此劝她:“这些日子你尽力了,毕竟年轻,身子要紧,否则十三叔回来瞧见你瘦了那么多还不心疼死,待弘晖好了你再来看他不迟。”
和悦并未得过天花,到底是惜命的,没那么大的勇气靠近弘晖,也未曾接触过伺候弘晖的人,只是在正房陪陪四福晋,心里为弘晖祈祷一番罢了,他们这样倒是显得大惊小怪了。
“你若是无聊,便去爷书房坐一坐,看看书。”原本不甚在意的和悦在听到四贝勒冷不丁冒出的话后立马没了言语,灰溜溜地告辞回去了。
笑话,经过那次的事后她哪还敢靠近四贝勒的书房?
四福晋倒没多想。
和悦临走前却不小心瞥见四贝勒含笑的眸,顿时明了,气呼呼地回去了。
果然奸诈!
那些表面的冷漠都是装的!
刚回府不久,妍悦就领着个大夫风风火火地闯进了和悦的房间,吩咐大夫给她诊脉。
和悦惊讶:“姐,你这是做什么?”
妍悦吃人的目光在她身上溜了一圈儿,愤愤指责:“你还说,你倒是愈发不当心自己的身子了,这样的事都能掺和进去,万一你出了事如何是好?”
和悦被六姐愈发高涨的火气震得一懵。
许久不见,六姐脾气见长啊,连她都心生惧意,不敢违逆,乖乖地任由大夫诊脉。
“我回来前已经让太医诊过了,并无不适,一个两个也太大惊小怪了!”嘴上还是不满地抱怨。
妍悦恨恨点了点她的额头:“你的话哪里能相信?一定要确保万无一失才行!”
和悦汗颜,她有那样不可信吗?心里却暖暖的。
大夫诊了脉,说是身子健壮的很,并无任何不适,妍悦这才大松了口气。
送走了大夫,姊妹俩坐在一起说话。
“你这突然回京,一回京就去了四贝勒府,紧接着传出四贝勒的大阿哥得了天花的消息,着实吓了我一跳,你以后可千万不能再把自己置入危险之中了。”
为什么所有人都认为她那样无私呢?
她可是一向惜命的紧。
即便心疼弘晖也不可能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却也知说服不了六姐,干脆不解释。
“好了,我知道了,以后一定不会如此了。”和悦重重点头,连连保证。
又见她脸色红润,比之前还胖了一圈儿,还有力气教训自己,看来自己离京的这些日子六姐过得不错。
“六姐这些日子可还好?”和悦还是忍不住问,眼睛不住打量她的身材,暗暗吐槽,也不知是怎么养的,吃了多少东西才养成这样。
说到这个妍悦就生气,眉毛都竖了起来:“我哪里能不好了?这些日子我可是好得很,之前在床上躺了几日,吃了无数的药膳燕窝,原本苗条的身子也变得圆润了许多,害得我都不敢出门见人!”
第246章 那一眼不容拒绝
见她絮絮叨叨地埋怨,万分沮丧的模样,和悦“噗嗤”一笑。
妍悦恼羞成怒,拿眼一瞪:“你还笑!”
“我是笑伊都立还有这样疼人的一面啊,可不是笑你。”和悦忙忍了笑,却忍不住上弯的眼角,话中满是揶揄。
妍悦颇有些不好意思,又忍不住苦恼地叹了口气:“从前也不见他如此啰嗦,这些日子我都要被他烦怕了。”
“怎么回事?”和悦八卦心起。
他只记得伊都立一向沉稳,还从未见他如此一面。
妍悦倒也不瞒她:“自从那次受了伤,他对我比从前更加体贴,亲自安排人给我准备了许多人参燕窝,每天让人看着我吃了才放心,还准备我爱吃的菜,只要得空便陪着我在院子里散心,细心的不能再细心,你说我能不胖吗?”
“这是好事啊,他愿意对你好就行,总归你也不吃亏。”和悦不以为意,还为六姐高兴。
“若只是如此便罢了。”妍悦哀叹:“他不仅变得体贴了,也愈发地黏人,只要得空便陪在我身边,夜里也是寸步不离。”
和悦惊讶,这是以前那个沉稳的跟块木头似的伊都立吗?怎么有点无赖的感觉?
“你也知道,我过不了心里那一关,之前借着生病给他安排了几个通房和姨娘,不愿与他同房,他倒也由着我安排,不置一词,却一次也没去过她们那儿,我不许他留下,他倒宁愿自己一个人睡书房,就算是张姨娘那儿闹了几次,他也从未去过。”
妍悦托着腮,叹气连连:“其实过了这么些日子,我对他也没那么多怨了,心里也知不是他的错,是张姨娘使了手段,他也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怨他当初不顾我的意愿硬要纳了姨娘。他一向是个有担当的,无论那孩子怎么来的,总归是他的骨肉,哪里能不在乎?他也与我说过,就算留下那个孩子,也从未想过要那孩子与我的孩子争,在他心里我和我的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说到底,我还是狠不下心,被他一两句甜言蜜语便哄的心软,你说我是不是特别没骨气?”
妍悦水光莹莹的眸子瞅向和悦,可怜兮兮的。
和悦自是理解,六姐终究还是在意伊都立的,否则当初也不会轻易便跟伊都立回去,还接受了那个女人和孩子。
如今能够原谅伊都立也是情理之中。
“只要你觉得高兴,我是没意见了。”和悦没什么意见好提的,她也看出六姐放不下,自己何必做那恶人?让六姐自己决定便好了。
更重要的是和悦看出伊都立是真的在乎六姐,应该不会再有下次了。
妍悦松了口气:“经过了这事,我是宁愿睁只眼闭只眼,事情已经发生,何必再拿那不开心的事给自己找不痛快?就像额娘说的,夫妻两个,和和气气最重要,只要他对我好,我也没什么不高兴的。
不过我可不想就这样轻易饶过他,总要让他多吃些苦头,多在书房里待些日子才好。”
妍悦又是一脸愤愤不平。
果然,六姐一向记仇,伊都立这回可要多吐点血了。
和悦还是支持六姐的。
又是几日过去,弘晖的病情毫无好转迹象,四福晋愈发憔悴伤怀。
弘晖最终还是没能熬过去,于六月初六去了。
四福晋当时哭的晕死过去,便是这些日子一直表现的淡然的四贝勒整个人也像是突然间老了几岁,神色间尽是萎靡。
因为四福晋病倒了,府里一下子乱了,和悦没经验,只好请了三福晋来帮忙。
宫里的德妃派了自己身边的嬷嬷来帮忙,顺便看望四福晋,听说德妃也伤心地病了,来人还带了德妃的话,让四贝勒和四福晋好好振作起来。
和悦白日里亲自照顾着病床上的四福晋,晚上在厢房歇一会儿,几日下来人也瘦了一圈儿。
这会儿的她格外想念十三,第一次面对生死,心里还是很不好受,想要靠着十三好好舒缓一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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