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蘼情未了-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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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你先坐下。”我把杨柳拉到椅子上坐下后，把今天早上欧阳凯去我店里遇上顾清漫的事情给讲了一遍。
　　　　杨柳听完很茫然：“那又怎么样？”
　　　　“……小姑奶奶看上欧阳了，所以，她才要死乞白赖当伴娘。”
　　　　杨柳一愣，随即笑道：“顾清漫看上了欧阳那个木头人？”
　　　　我点点头：“八成是。”
　　　　“那行，就让她也当呗，我杨柳为朋友两肋插刀，有何不可。”
　　　　这脑洞开的，我已经无话可说了。
　　　　得到自己所期待的答案后，顾清漫被我顺利的带离婚纱店，一路上她在掰着手指头算还有几天举行婚礼，那架势，到比杨柳还兴奋。
　　　　路上施正南打电话来，说有空陪我吃晚饭，时间也差不多了，到他公司等。
　　　　这是我第一次踏入施氏。
　　　　顾清漫到是熟门熟路的，前台秘书看到她，都恭敬的：“顾小姐好。”
　　　　一走进这里，顾清便变了副模样，人家跟她打招呼，她也只是含唇微笑，轻点一下头。
　　　　我跟在她身后，彼有点助理的味道。
　　　　然而刚进了电梯她就又调皮起来，揉着自己的小脸说：“啊呀好累，我这么做，完全是给表哥撑面子，要是我不严肃一点，人家会对表哥也不尊敬。”
　　　　真能扯得，我暗笑一下。
　　　　施正南的办公室在顶楼，他独占一层，整个空间和设计都新颖而高端奢华。
　　　　我们进去的时候，他正在伏案写着什么。
　　　　“表哥……。”
　　　　顾清漫的声音让他抬起头来，而后修眉一皱：“你怎么来了？”
　　　　“刚刚接到你电话的时候，我和苏良姐姐在一起，怎么，不欢迎我呀？”
　　　　施正南直接没理清漫，而是向我招手：“阿良，过来。”
　　　　他站在办公桌前的样子更显性感霸气，我走近他，他便拉着我的手：“快来看，我设计的。”
　　　　“这是什么？”

　　☆、082章　：没办法谁叫我爱他

他将我拉到办公桌前，他站在我身后，双手环过我的腰，拿起上面画着奇怪图案的纸张。
　　　　“戒指图案，喜欢吗？”
　　　　我心里泛起重重涟漪，这图案，精细到我不敢相信这是他徒手画出来的。
　　　　正在这时候，那个高个子戴眼镜的女秘书端着咖啡进来。
　　　　她原本是看到顾清漫和我一起进来，所以送咖啡进来的，没想到，却看到施正南和我站在办公桌前，而且姿势暧昧。
　　　　女秘书一下子愣住了。
　　　　“小陈，有事吗？”施正南微微一抬冷眸，那呆立在原地的女秘书急忙垂眼。
　　　　“没事。”
　　　　把咖啡放在客桌上，转身急急出去。
　　　　我心里想，这下子施氏公司里要起风波了，大家一定都会在议论施总的女人是什么样的，配不配得上施总啊……。
　　　　“阿良，怎么样，喜欢吗？”
　　　　施正南磁性的声音把我接回现实中来，我由衷的点点头：“很漂亮，优雅内敛。”
　　　　施正南绽开笑意，捏了我耳朵上一下：“很会说话嘛。”
　　　　那边顾清漫立刻伸长舌头吐了一下：“要不要这样啊你们两个，我要吐了。”
　　　　“再多嘴我让老赵把你送回去。”施正南的脸立刻黑了一半。
　　　　顾清漫急忙噤声，还不忘做了个鬼脸。
　　　　真是拿她没办法，我笑着把施正南手里的图纸拿到桌子上放下：“好了，我们走吧，你也放松一下，老是这样紧绷绷的每天工作，对身体可不好。”
　　　　“好。”他在我额头上轻啄了一下。
　　　　我们这才走到门口，那个秘书来了：“施总，他还没走。”
　　　　“别管他，下班时间一到，让安保部来请他出去。”
　　　　“是。”
　　　　我们从总裁专用电梯里缓缓下去，施正南一直拉着我的手，他到不再乎公司里其他人的看法，而走在一楼大厅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已经在不知觉中成了大家的‘眼中钉’。
　　　　几乎每一个女人看我的眼神里都有种‘凭什么’的意思在里面。
　　　　我有点底气不足，谁会知道施正南的阵仗这么大，我就一条牛仔裤，一件素t恤，相比起公司里这些女孩子一个个从衣着到妆容都精至好看，我可真够挫的。
　　　　施正南牢牢拉着我蠕动的手，我想挣脱，他却有种休想逃走的力道在里面。
　　　　不得不说，这男人还真是会让我感动。
　　　　总算是走出了大厅，来到停车场的时候，施正南去取车，我和顾清漫站在一边等。
　　　　突然感觉到侧边有人过来，而且是一种很不好的感觉，我急忙把顾清漫护到身后，转身一看，是景沫之。
　　　　“良良……。”
　　　　景沫之胡子拉碴的，头发乱蓬蓬又油腻，此时看到我，脸上有些意外的表情。
　　　　我拉着清漫后退：“景沫之，你不要过来。”
　　　　“良良，你帮我求求施总好吗，让他再帮我一把。”
　　　　“不要过来。”
　　　　我看到景沫之眼底掠过的疯狂，对于一个穷途末路的人来说，他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想起那天晚上，他拿着小刀在公寓门口等我的情景，至今还是忍不住会打冷战。
　　　　顾清漫吓得声音都变了调：“苏良姐姐，他是谁呀？”
　　　　“他是个疯子，清漫，你先走。”
　　　　“不，我要和你在一起。”
　　　　景沫之一步步的靠近我们：“苏良，就当我求你了好吗，你再让施正南帮我一次，我的公司现在已经快要垮了，让他不要收购我，行吗？”
　　　　就在这时候，‘吱’的一声，施正南的大奔急驶而来，一声尖锐的刹车声停到了景沫之身后。
　　　　施正南从车上下来，冰冷的面孔上掠过厚重嗜血的怒气，景沫之惊恐的转头看着他：“施总，我……。”
　　　　“嘭”的一声，施正南用一记勾拳重重的回答了他，景沫之不堪一击的倒到地上。
　　　　施正南上前揪起他的衣领，冷冷警告：“我再看到你骚扰阿良，绝对不会手软。”
　　　　只到这时候，安保部的几个人才急慌慌的跑到，其中有两人扭起地上的景沫之，一个当官模样的吓得脸色发青：“对不起施总，我没想到他说离开是借口，竟然跑到地下停车场来找你。”
　　　　施正南转脸，黑眸冰凉掠过他的脸上：“从明天开始，你不用来上班了。”
　　　　“施总，对不起，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那人吓得五官都扭到一起，就差哭出来了。
　　　　不理会他，施正南转过身，上前拉过我的手，沉冷的：“我们走。”
　　　　只到这时候，我才知道刚刚要下楼时，那个秘书嘴里所说的‘那个人’竟然就是景沫之。
　　　　“苏良，苏良，施总，我求求你们了。”
　　　　我们上车后，景沫之的嚎叫声还清晰可听。
　　　　从那天我答应他帮忙让施正南给他融资开始，我就知道，今天的结果，是他景沫之迟早会得到的。
　　　　只是，我却还是开心不起来。
　　　　他毁掉我，我毁掉他，这是一场撕杀到底的混战。
　　　　我赢了，可我们也，都输了。
　　　　由于这个小小的插曲，大家心情都不怎么好。
　　　　在餐厅匆匆用过餐后，我们便各自分开回家了。
　　　　顾清漫多数时间住在北院，由老赵来接走她，我却由施正南送回家。
　　　　他很担心我：“你必须得搬回南院去，我正在吞并景沫之的公司，我怕他狗急跳墙，会对你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来。”
　　　　“没事，我又不是小孩子，知道怎么照顾自己。”
　　　　施正南默了一下，伸手帮我理顺额头的头发：“那从明天开始，你上下班我来接。”
　　　　“不要，你这么忙，这样更累，如果你实在不放心，让老赵来接我就行。”
　　　　我扑在他怀里撒娇，不要这么宠我，我心里很难受。
　　　　他吻了我头顶上一下，深深叹口气：“那天你去北院的事情，我不应该怪你，其实我知道，你也是为了我和我妈好。”
　　　　“那你以后，可不许把我扔在半路上了。”
　　　　他苦笑一下：“扔是扔了，才走开心里各种想法都冒出来，我真怕回去的时候，你已经不在原地等我了。”
　　　　我低头供在他胸口上，眼睛酸痛。
　　　　那天他走了，我也怕……怕他再也不回头了。
　　　　一个星期后，杨柳的婚礼如期进行。
　　　　我起了个大清早陪她去做头发化妆，因为是伴郎的关系，欧阳凯也到了，看到他，顾清漫的笑容就一直没有停过。
　　　　向明也是喜上眉稍，电话一直响不停。
　　　　等他们主角做头发的时候，顾清漫已经忙上了，她自己带了个发型师……
　　　　把杨柳气得只翻白眼。
　　　　欧阳凯悄悄问我：“顾小姐怎么也来当伴娘？”
　　　　天机不可泄露，我只能笑而不语。
　　　　施正南不能来参加，他一来，主角就不是向明和杨柳了。
　　　　我在试伴娘裙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这一个月以来，竟然胖了点。
　　　　也真是奇葩，别人吃不下睡不好，我却心安理得，即能吃还能睡，而且还胖了，真是忧心，照这样子，再过一个月，可谁都瞒不了啦。
　　　　做好头发后，我们回到婚礼场地。
　　　　双方的父母都来了，看上去，向明妈妈是位不太好相处的妇人。
　　　　瞧她一直站在收礼台偷瞄的样子，我真为直性子的杨柳捏了把冷汗。
　　　　那边欧阳凯眉头深皱，一，杨柳真的要出嫁了；其二，顾清漫一直缠着他，他站她也站，他坐她也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两是一对呢。
　　　　可就在这喜气洋洋的氛围中，我看到一个身穿黑裙的女人默默站在角落里，她的目光一直随着向明在转。
　　　　有常识点的人都知道这种喜庆的日子，绝对不会穿成这样。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莫名心里一紧。
　　　　向明以前曾经是个情场浪子，什么样的女人他没有玩弄过，我一直没明白后来杨柳是用什么方法收服了他。
　　　　此时看到那个女人，我到担心是他万千桃花债中的一笔找上门来了。
　　　　想到这些，我便多留了份心思注意那个女人。
　　　　果然没有多久，在场子里招呼客人的向明显然也注意到了她。
　　　　他看了她一眼，虽然相隔很远，两个人之间根本就没说上话，可是向明却转身进了大堂外面的后花园里。
　　　　那女人眼神忧怨的跟了上去。
　　　　我恨得牙痒痒，急忙跟出去，到要看看他们在这关键的时候，还想搞什么鬼。
　　　　只见他们两人一前一后走到那排大梧桐树下，我悄悄过去躲在树后偷听。
　　　　“向明，你不能这么对我。”那个女人见四周没人，一头扑进了向明怀里。
　　　　相比起她的热情，向明站直身子，冷冷的拖着两只手，碰都不碰她一下：“你别这样，今天是我的大喜日子，你这样闹就没意思了。”
　　　　女人哭道：“我不闹，如果我真要闹，就不是这样子了，我只希望你结了婚以后，依然可以和我来往好吗，不要忘记我，我什么都不要，不要名份，不要钱，我只要你。”
　　　　我听得火冒三丈，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男人都不配享齐人之福。
　　　　这女人明显是赤ll的来诱惑向明。
　　　　我气得刚想出去骂走那个女人，一只手伸过来拉住了我，回头看到是欧阳凯，他对我做了个‘嘘’声的手势。
　　　　我跟着他回到大堂，在后台休息室里找到杨柳。
　　　　杨柳眼神暗淡：“是我让欧阳去叫你的，向明和那个女人的事情，其实早在几个月前我就知道了。”
　　　　“杨柳……那你还……还要嫁给他”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婚前出轨，真的没有比这更可耻的事情了。
　　　　杨柳抬起眼睛看着我和欧阳纠心一笑：“没办法，谁叫我爱他呢。”

　　☆、083章　：此时我们不计前嫌

欧阳凯重重一拳捶到墙上，我理解他的心情，即不能爱杨柳，又得眼睁睁看着她往火坑里跳，他心里一定很不是滋味儿。
　　　　正在这时候，向明回来了，杨柳急忙示意我们别多话，说今天这婚，她结定了。
　　　　我和欧阳凯互相看一眼，虽然都觉得杨柳挺傻，可是，她有她选择去爱或者是放手的权利，我们不能够阻止她，所以只能听她的，对向明强装笑容。
　　　　向明一副好男人的样子，他拉过杨柳，从头打量到脚：“啧啧，忙活了这么半天，我这才有时间好好看看我老婆，老婆，今天你看的好漂亮。”
　　　　“那当然。”杨柳得意的转了一圈。
　　　　我转过头去看，欧阳凯不见了。
　　　　后来到开始举行婚礼仪式的时候，不知道顾清漫从哪里把他给找到的，急慌慌拉着从后门里进来。
　　　　“开始了开始了，站好。”
　　　　“向明，你愿意娶杨柳为妻，无论贫穷富贵，无论健康疾病，都和她一起面对，共同承担吗？”
　　　　“我愿意。”
　　　　“杨柳，你愿意让向明做你的丈夫，无论贫穷富贵，无论健康疾病，都和他一起面对，共同承担吗？”
　　　　“我愿意。”
　　　　看着杨柳和欧阳凯深深佣吻，我瞬间眼眶变红，婚姻是两个人相濡以沫的开始，但愿他们能相守相知，一起走到白头，千万不要像我和景沫之一样。
　　　　喜宴过后，我们便各自打道回府。
　　　　欧阳凯终于甩掉顾清漫，我们两回去的路上，把车子停到月亮湾河边散步。
　　　　欧阳凯点然一支烟，他的背影在风中驻立，烟雾在他周围飘撒。
　　　　有的时候，沉默就是给对方最好的答案。
　　　　我站在他身边，看着月亮湾里波光粼粼的河水，想起上初中的时候，我和杨柳常常挽起裤腿到这边来玩耍。
　　　　“顾清秋的车祸现场有你。”欧阳凯突然开口说。
　　　　我知道查出这件事情对他来说只是小菜一碟，也不想隐藏，便把当天的情况全都说了一遍。
　　　　欧阳凯沉呤片刻：“这件事情，应该没有你想像的那么简单，如果当时顾清秋的车子只是擦倒你的话，为什么她不停下来，而是继续往前开。”
　　　　“你是说车子有问题。”
　　　　“不，车检报告上写着一切正常，我怀疑她可能情绪上有问题，这个，我还得往下查。”
　　　　“欧阳，你能不能先别告诉顾清漫我也在场的事情。”
　　　　“可以，再说这件事情上，其实你也是其中一个受害者，顾清秋的重伤，并不关你的事。”
　　　　“话是这么说，只是我怕顾清漫会想歪，最近……我已经失去太多了。”
　　　　“我明白。”
　　　　欧阳凯重重的吸食着香烟，他的脸被烟蒙迷漫：“等顾清漫的这个案子做完，我想离开这里。”
　　　　“你要去哪儿？”
　　　　“新西兰，又或者……澳大利亚。”
　　　　欧阳凯的目光深沉笃定，我想，如果他真的走了，恐怕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我们都各自开着车，聊了一会儿后，约定好如果真要走就一定会告别，便各走各的离开了月亮湾。
　　　　回到楼下我看了眼电话，看到云蓉给我发的十几条信息，每一条信息的内容都一样。
　　　　“景沫之呢，你把他藏到哪里去了？”
　　　　疯子，我的心信瞬间变得很糟糕，我把那些信息都给删了，下车转身打算上楼。
　　　　“苏良，你给我站住。”
　　　　云蓉竟然躲在绿化树旁边，这时候挺着大肚子悠悠走出来，一脸凶像。
　　　　“云蓉，你又想干什么？告诉你我可不想跟你吵，你不要来烦我。”
　　　　“景沫之呢？”
　　　　云蓉拦住我的去路，看她那样子，我真不想碰她一下。
　　　　“你自己的老公去哪儿了我怎么知道，你别无理取闹。”
　　　　“不，你知道，一定是你把他给藏起来了，你给我把他找出来，算我求你了行吗，我都快要生了，可景沫之却不见了。”
　　　　“云蓉，你理智一点好吗，仔细想想，我有什么理由要藏他。”
　　　　“可是他说他要来找你的，你这几天都没见到他吗？”云蓉紧紧拉着我的衣服，我又不敢跟她硬扯。
　　　　我想起前几天在施正南公司见到景沫之时的场景，难道他真这么狠心，求我们不成，竟然丢下云蓉跑路了？
　　　　“既然他已经不见了几天，那我建议你还是快点报警吧。”
　　　　云蓉一愣，她没想到我给她的主意竟然是报警，大概也因为我的这句话，所以她相信了我并不知道景沫之的行踪。
　　　　她愣了一下失神地放开我：“看来你真的不知道。”
　　　　我摇了摇头，心情复杂的转身向楼口走去。
　　　　身后的云蓉突然撕心裂肺的哭叫起来：“景沫之，你这个王八蛋。”
　　　　这叫声在小区夜空里显得陪感凄凉，我心里重重一抽，不安的回头看云蓉一眼，竟见她笨拙的身体一点点，缓慢的往地下倒去。
　　　　“云蓉……。”我吓得急忙跑过去抱起她的头：“云蓉，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云蓉额头上溢出一串细细的汗珠子，她痛苦万分到面孔扭曲：“我……我羊水破了。”
　　　　我这才看到她两腿间的裤子全湿了，看样子是要生了。
　　　　“别怕啊，我这就叫救护车。”我把包包拿过去枕到云蓉头下，并且急忙拨打了120急救。
　　　　再打电话给我妈：“妈，你快带条毯子下来，云蓉在我们家楼下，羊水破了，恐怕是要生了。”
　　　　妈妈的性格一向雷厉风行，听到事情紧急也不会再计较其他，不一会儿，和爸爸两个人拿着毛毯跑了下来。
　　　　我们三人合力，将毛毯的一边垫到云蓉屁股底下于防感染，另一边盖在她的身上保暖，之后没一会儿，救护车到了。
　　　　妈妈和我一起部着云蓉上了救护车，一路上，她疼得大汗淋淋，可是却紧紧咬着嘴唇，不声不响的，也不哼哼，连眼珠子都暴出了不少血丝。
　　　　我虽然恨她，可是也知道她现在憋着这口气，完全是因为心里对景沫之又怨又恨，其实为了景沫之，她也付出了不少。
　　　　她的健身会所原本生意慢慢下滑，可是还没有到倒闭的程度，可是为了支持景沫之，她把健身会所低价转让，钱全部投进了他的公司里面。
　　　　而后来景沫之除了去和她领过那个结婚证后，连场婚礼都没有给她。
　　　　现在云蓉这样子忍着，连妈妈看了也心疼：“云蓉，你要疼就叫出来，没事，哪个女人生孩子不喊上两声的。”
　　　　我默默伸过手去，轻轻地握起她的手。
　　　　云蓉眼角的泪水晶莹地滑落出来，她紧紧地攥住我的手，像抓着一根救命稻草似的，终于张开咬破皮的嘴唇，痛苦的叫了出来。
　　　　到达医院，云蓉进了生产室后，我去帮她交了相关费用。
　　　　打景沫之的电话一直处于关机状态，我转打给婆婆。
　　　　婆婆急匆匆提着一包东西赶到的时候，云蓉还没有生。
　　　　她看到我和妈妈坐在产室外等待，即愧疚又尴尬：“良良，大妹子，谢谢你们，要不是你们，云蓉她……。”
　　　　说话间声音一哽，我站起来拉她坐下：“别想那么多了，现在最主要的，只要云蓉和孩子平平安安就好。”
　　　　婆婆点点头，几个月不见，她好像老了十几岁一样，脸色暗沉，头发更是花白了不少，看她拘束不安提着包的手粗造不堪。
　　　　不用多说我也知道，这几个月，云蓉一定像大小姐似的高高在上，而婆婆却要伺候她和景沫之，所以才会累成这样。
　　　　我和妈妈对视一眼，以前我在家的时候，婆婆可是被我照顾得白白净净的，现在，完全已经是两个人的样子了。
　　　　坐了一会儿我突然想起来：“对了，要给云蓉妈也打个电话。”
　　　　婆婆这也才想起来，急忙站到一边打电话。
　　　　我妈脸色微变：“良良，那妈妈回去了，你爸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我知道她大概是不想见云蓉妈，便交待了几句，让她打车先回去，我却留下来和婆婆一起等待。
　　　　大约等了半个小时，医生出来说：“是云蓉家属吗，生了，是个女孩，病人直接从手术室推到住院科去了，你们到那边89号病床等。”
　　　　“好的，谢谢医生。”
　　　　我几乎是很顺手，很习惯性地挽住婆婆的手，扶着她一起向病房走去。
　　　　婆婆边走边摸泪，她说了一句：“良良，还记得吗，以前吃过晚饭你陪我去散步的时候，你就喜欢这么挽着我。”
　　　　记得，怎么会不记得，如果人没有记忆那就好了。
　　　　我垂下眼睛把所有心绪都压在心里：“过去的事情，不提了。”
　　　　婆婆叹了口气：“早知道这样，我就算不认景沫之这个儿子，也绝对不能让云蓉进门。”
　　　　“不说这些了，现在他们有了孩子，以后，你带着他们好好过日子吧，云蓉是大小姐脾气，我想慢慢她会变好的。”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也许在某种程度上，我还是在心里认同了她这个妹妹的位置。
　　　　我们到达89号病房的时候，云蓉已经由手术通道推到这边来了，她躺在病床上，独自看着窗外流泪。
　　　　婆婆上前问她：“哪里不舒服吗？”
　　　　云蓉摇摇头：“妈，孩子呢？”
　　　　“医生正在帮她做清洗，一会儿就抱过来了。”婆婆不懂这些，我替她回答。
　　　　云蓉擦着泪水：“景沫之不见了，这以后的日子，我该怎么办？”
　　　　“别怕，有妈呢，就算去讨饭，我也得把你和孩子养活。”婆婆含着眼泪，深深的吸了口气。
　　　　门口有脚步声，我们回头去看，云蓉妈到了。

　　☆、084章　：两败俱伤

云蓉看到妈妈，更加哭得伤心，母女两抱头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