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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神在古代(贡梨)-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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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赵佑的眼泪差点就下来了,他并不是一个爱哭的,只不过,只不过察觉大哥还愿意包容自己,还记得自己细微的喜好,突然有一种大悲大喜的激动。
  “糖葫芦,甜山楂!”赵祯突然糯糯开口。
  赵禔松开赵佑,弯腰,一把将赵祯抱怀中,真沉!赵禔稳住身形,然后起身,大迈步地向外走,嘴里还不忘哄道:“六哥儿走咯,坐稳别摔哦,六哥儿和糖葫芦哦。”
  赵祯坐赵禔手臂上,抱着赵禔的脖颈,咯咯直笑。
  赵佑刚刚被感动的心情,瞬间拉下来一点,他盯了赵祯一眼,低下头,直觉得那笑容刺的眼疼。
 


☆、94章

  三走出雅间后;便沿着河道旁最繁华的巷口走,东边是拉着车的卖炭翁;中间是繁华的张氏酒楼,它的正对面是汴京有名的几家小吃店铺,李家香铺、王楼山洞梅花包子、曹婆婆肉饼,各个门铺流动的员都很多。
  穿过店铺之后;就能看见整整一条街的摊位;犹如赶集一般的热闹,卖竹花灯、小刀工具、馄饨烧饼、字画扇面,卖麦面的小贩。还有一些卖生鱼的小商贩用浅桶泡鱼;以柳叶间串清水中浸;挑着担子;巡街贩卖。
  赵禔一直是抱着赵祯走的,他们身后跟着的是表情有些僵硬的赵佑。
  此时,从未出过皇宫一直左顾右看的赵祯,突然扯了扯赵禔的黑发,坐挺身体,一脸兴奋地手指指向一个卖花灯的摊位上。
  赵禔心领神会,她放缓了脚步,转个弯慢慢走到摊位前,依据赵祯的眼神指示,抽出一只手指指着一个抱月兔子的金红色花灯,赵禔还没来得及说话问价,他们身后的赵佑突然一个迈步上前,走到赵禔身前对老翁说道:“店家,这个需要几两银钱。”
  一边说着,他一边用眼神示意保护他们的护卫拿出钱袋。
  护卫虽然有些囧,但还是忠诚地掏出钱袋,心里的小默默泪流,替主子付账这应该是可以找军长他们报销吧。
  赵祯欢喜地点点头,渴望地望着抱月白兔。
  路旁听到这话的几个民众与卖花灯的大爷,都是一脸目瞪口呆,一个花灯的问价怎么开口就是银子啊!简直让无法直视。
  这时,一个穿着有些寒酸的男子还鄙夷刻薄地碎嘴一句:“这又是汴京哪位巨富的郎君吧,们的钱都是被这些奸商给害了,”说完,还对卖花灯的老翁说,“反正收的也是奸商的钱,所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大胆地收他们的钱,甭客气的收。”
  赵佑怒瞪那郎君一眼,长这么大还没敢他面前落他的面子,居然还敢明目张胆地坑他的钱,真是找死。
  卖灯老翁笑了笑,露出有些黄的缺牙,他坚定地摇摇头,摸了摸补丁衣服,对赵佑说道:“贵,灯是要不了这么多,所以……嗯,,这里是找不开银子。”说着,他的右手指扯了扯破败的衣角,似乎有些害羞歉意地笑笑。
  赵禔一把挤开自家弟弟,然后拿出一贯钱递给老翁:“店家,这才是买灯的钱币,”见老翁从摊位下掏出一把剪子要剪断这一贯钱的绳子,补还多余的钱币,赵禔又忙补声,“多的算赏的。”
  赏的?
  周围群众闻言又是一怔,看赵禔他们一脸从容,气质出众,明显不是商贩之家随随便便教得出来的,又见他们身边保护的侍卫,哟嘿,居然还看见了一个熟悉的面孔,不就是守护皇宫的侍卫之一么,哎呦,能被这样的护着的,身份怎么也低不了啊……
  再次看向赵禔他们的眼神瞬间不一样了。
  赵禔、赵佑和赵祯皇宫里都是赏习惯了,完全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此时他们也不耐烦被用异样的眼神围观,拿了花灯便打算离开。
  “老翁,所谓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这多余的钱应是要还给这位郎君的,”原本刻薄的男子瞬间变了一张脸,他拿出一柄扇子,扇尖抵住了老翁准备收起那管贯钱的手,然后对赵禔等笑得春暖花开,“诸位是鲜少出来游玩的吧,所谓初春放灯年年吉,下能否有荣幸领诸位去放花灯呢,不巧,那最灵的河段下正好略知一二。”
  侍卫的表情很茫然,初春放灯吉利吗?这土生土长的本地怎么不知道,再说了这位郎君一开始不是鄙视们吗?不是要老翁直接昧掉银子么,怎么这时候连一贯钱都不让老翁收了,还对这里笑得一脸谄媚。
  赵佑一脸鄙夷,一眼就瞧出这个男的真实意图,无非是想攀个官门的高枝。
  赵禔轻笑一声,看到没看那男子一眼,她示意侍卫拿起抱月白兔的花灯,然后用眼神叮嘱一声,侍卫心领神会地站一旁,接着,赵禔拿过花灯交到开心的赵祯手中,最后很平淡地开口:“走吧。”
  说吧,率先走出了熙熙攘攘的群。
  那男子还想逼老翁剪钱,好有理由追过去,就见那位侍卫一把扭住这名男子,大声说:“嘿,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强抢他钱财,走,官府去。”
  “不,不,没有,不能送去官府,不能冤枉!”男子还欲说什么,结果被侍卫一个手刀给打晕,直接拖走了。
  围观的民众虽然害怕侍卫的手段,但他们也对那男子没有一丝好印象,两面三刀得让恶心,于是便装聋作哑地让那男子被拖走了。
  这边,赵佑木呆呆地看着赵禔微笑地拿钱付帐,微笑地将花灯递赵祯手里,微笑地抱着赵祯离开,从头到尾都没给自己一个多余的眼神,离开的时候甚至都没喊一声,难道大哥已经无所谓自己会不会走失了么。
  难受得紧。
  赵佑脸上闪过一丝受伤,眼底更是浮现一片阴霾。
  “,要去放河灯。”赵佑一个大步跑了几下,闪身跑到前面,扯住赵禔的衣袖,坚定地说道。
  赵禔一愣,莫名其妙地回头,说道:“不想吃西街的糖葫芦了?”
  赵佑脸上闪过一丝红润,害羞般地低下头。
  这时,一直拿着抱月白兔花灯的赵祯也疑惑扭过身体,低头看了看,又扭回身体,皱了皱包子脸说道:“甜山楂,糖葫芦!”
  看那表情好像不答应就会哭一样。
  “好,好,”赵禔宠溺地笑了笑,然后稍稍一用劲试图挣脱开赵佑的手指。
  赵佑刚刚舒展开的眉头又是一紧,他的手指用力,没让赵禔顺利挣脱开。赵禔停住身体,疑惑地看向赵佑。赵佑深吸一口气,然后抬头,露出一张挂着水水的圆圆的大眼睛,撒娇道:“大哥大哥,还没带放过花灯呢。”
  砰——
  数名知道赵佑真性情的随身侍卫倒地不起。
  赵禔也是一脸哭笑不得,她抽出一只手指点了点赵佑的额头,说道:“乖,六哥儿可是头回出宫,让他一次。”
  赵佑的手心愣地拽得生疼,但他面不改色,还是一脸甜腻腻的样子说道:“大哥,一年前答应带去放河灯的,但是那之后就远走姑苏了,将一丢了汴京。”这话说的,行文间还不忘用升降的感慨音调,配着他那张越来越暗淡的小脸,就好像赵禔做了什么虐待他的事情一样。
  赵禔心里难免升起一点愧疚,她迟疑地看了看还坐她臂上的赵祯娃娃。
  赵祯懵懂地看了看赵禔,突然伸手,用他肉乎乎的小手摸了摸赵禔略有些褶皱的眉间,糯糯开口:“大哥不气不气。”
  赵禔心里顿时暖得一塌糊涂,虽然真的有点沉,也有想放下来的打算了,可这贴心的一下,让赵禔想要接下来的路程要继续抱着他,因为这娃长得太萌太可爱了,说话又这么暖心,勾得赵禔有往喜欢正太的怪阿姨发展。
  “大哥,河灯是什么?”包子赵祯开口询问。
  “河灯啊,就是将手中的花灯放河里。”赵禔笑脸回答。
  赵祯做出保护的姿势,说道:“不要不要,小兔兔是的。”
  “是是,小兔兔是的,们放别的就是,”赵禔笑了笑,扭头对旁边的侍卫说,“去多买一些花灯来。”
  “诺,”侍卫领命离开一个。
  赵佑扯了扯赵禔衣角,表情似乎有些愧疚:“大哥对不起,是太任性没顾及六哥儿的心思,们还是……”
  “好啦,”赵禔空出手指又点了点赵佑的脑袋,暗笑这家伙都会为达目的而对她使计了,“这是大哥一开始就应承的,错不,走,们放灯去,”说着,她单手紧了紧赵祯,发现实抱不住,无奈地将他放下,然后一手一个,牵着两向外走去。
  赵禔走得微微向前,因此没瞧见两小屁孩躲她身后,无声地互相用眼神交流。
  赵佑挑眉:得意什么,最后还不是跟着走。
  赵祯鄙视的白眼:二哥真幼稚
  赵佑鼓眼睛:别对装乖,大哥不宫里长住不知道的本性,但还会不知道么。
  赵祯耸耸肩:那也没办法,谁让大哥不知道呢,谁让长得可爱又卖乖呢。
  赵佑郁闷,恰巧旁边有一个摊位卖腌制的酥脆鱼仔。
  赵佑眼珠子一转,突然大声说道:“大哥,六哥儿说肚子饿了,们帮她买这个小鱼填填肚子吧。”
  赵禔温和地点点头,示意旁边的侍卫去买,然后补充:“好好照顾他,别让鱼刺刺到了。”
  “好,”赵佑咬牙切齿,对着赵禔笑得一脸阳光,扭头看向赵祯时,果不其然,一张小脸已经僵硬得近乎苍白,但依旧眼带懵懂,赵佑心里坏笑几声,这是一个不能说的秘密。
  这赵祯宫里天不怕地不怕,又是皇后嫡子,生活过得和个小霸王似的,偏偏幼年的时候小池塘边遭过难,虽被赵禔及时发现给救了出来,但也因此产生了一个隐秘的后遗症,那就是极度的怕鱼,不管是多小的鱼,小时候的赵祯都会害怕得瑟瑟发抖。
  这里要普及一下,若是一个皇子想争夺帝位,他纨绔任□玩一点都没太大问题,但绝对不能身体残疾,且表现出对任何一件事物的极度畏惧。
  因此,郭皇后为了让赵祯克服这个毛病,曾秘密地严格训练赵祯,比如全鱼宴,赵祯的宫殿内养育鱼,给赵祯绣金鱼式样的荷包,等等。一大堆的举措砸下来,都训得赵祯身边的仆对鱼生理性厌恶了,可赵祯的隐疾依旧没变——怕鱼,但至少有了一点变化,那就是他不至于一看到鱼就会呕吐且瑟瑟发抖了,而且外也无法从他脸上分析出害怕的因素。
  郭皇后无法,最终只能放弃,并严厉地叮嘱自家小儿,万万不可让别发现这个秘密,否则立杀。
  而赵佑也是数年前一次极其偶尔的情况下才偶尔发现的。
  他现,就利用这个秘密来整赵祯。
  赵佑拿着一串串好的鱼仔,直直的缓慢地递向赵祯:“六哥儿,喜欢的鱼仔。”
  他笑得好不温柔,赵祯眼中却仿佛是恶魔的微笑。
  赵祯微微避开目光,声音带点颤:“不,不饿。”
  “那也行,”赵佑明白不能逗狠了,否则让别看出端倪的话,他的麻烦会更大,“那拿着,好歹也是大哥的一份心意。”说完,无比洒脱地将装满牙签鱼的小碗放赵祯手中。
  赵祯捧着一碗鱼,闻着鱼味,整个当场石化。
  赵佑侧过脸,舒爽的暗笑。
  而他们身后不远处,钱一一直默默地跟着,沉默地望着。
  “主子还真是一个奇怪的,”一个略显苍白的声线冒出,主子那两个字上加了着重音。
  “闭嘴,不准说他,”钱一阴霾地扭头看了一眼。
  他目光所注视的方向站着三个,两个高大威猛的异族勇士小心翼翼地护着中间的,同时不满地回瞪了一眼,其中一个还做出拔刀的姿势,而中间那个看着有些文弱的男子,及时摇摇头,安抚了两个壮汉的情绪,然后对钱一点点头又摇摇头,他正是刚刚开口说话的——耶律函。
  “王子,可觉得言语有失?”
  “闭嘴,”钱一睫毛一颤,拳头紧了又紧,“不是王子。”
  耶律函嘴角闪过一丝了然的意味,说道:“说奇怪真的没错,他明明是继位希望最大的大皇子,可又不是嫡子,他的胞弟年龄差距并不大,足以威胁他的地位,可她依旧和个没事一样,对权势百般推诿,一点也不像一位饱受帝王宠爱的皇子。皇子想成为帝王说容易不容易,说难也不难,想要为帝,最重要的是野心,只有有野心的才不安于现状,才能冲破八方窥伺的束缚,对如此受宠的大皇子而言,只需他有野心,一切唾手可得。”
  耶律函来到大宋,与百官结交,用心观察,这才发现大皇子赵禔的受宠程度是多么的骇,如果不是捧杀,那简直就是直接定下下一位皇位继承,可赵禔敷衍的态度,耶律函表示非常看不明白,难道还有会将唾手可得的皇位丢掉吗。
  “也许殿下不想要那个位置,”钱一无所谓答道。
  耶律函嘴角闪过一丝讽刺:“王子殿下,所谓大皇子,不单单意味着是最接近皇位,还是失去皇位后最容易被新帝除去的位置,兄弟躬亲也不过浮于表面罢了。”
  耶律函没有说得很细,但他的意思蕴含其中,帝王未成帝王之前,必定有诸多磨难,因为这‘第一’位置世都争斗,一个帝王除了野心,注定还会心黑,还会心狠。别看现呵呵乐乐的,大家相处得很好,一旦后来居上者成为帝王,多半会将之前受宠声望又最高的皇子斩下马,也可以算是杀鸡儆猴,威慑其余势力。
  钱一身体一颤,他先是低吼一句:“自会贴身保护她,”说完,他猛地抬头看向其乐融融的三。
  此时的赵禔正乐呵呵地帮两位弟弟放河灯,而她身后两的表情,侧着站的赵祯虽还是懵懵懂懂的,但明显身体僵硬,甚至赵禔转身的时候,他的脸上甚至露出嫌弃的样子,而站他旁边的赵佑,先是一脸阴霾,然后又露出极其刺眼球的讽刺笑容。
  虽然赵祯是怕鱼,赵佑是讽刺钱一。
  但距离一长,加上钱一先入为本的观念。
  钱一误会大了!
  此时此刻,到处是喧嚣的群,而白天河面的河灯却只有赵禔点亮的那几只。
  这时,只见赵佑阴阴地笑了笑,暗暗命令了一个侍卫,然后侍卫点点头,缓慢又轻巧地靠近站河边的赵禔。
  钱一心中警铃大作,三下五除二,他迈开步伐朝着那边不要命般地跑去,“赵郎,赵郎!”,他挥手喊着。
  正指挥侍卫放灯的赵禔,闻声不禁朝钱一望去。
  钱一疾驰而来,气喘吁吁,一脸惶惶不安地望着她。
  赵禔一愣,安抚地笑笑:“怎么了吗?”
  钱一舔了舔有些干巴巴的嘴唇:“,……”
  他想让赵禔离开这里,远离那两个小孩,但他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才能达成这一心愿。
  “们刚刚城那边的街口看见了冻死的,”不知何时跟上来的耶律函摇摇晃晃地说,“有两三个,看样子都是小孩子,着实可怜,钱兄也是心不忍,”说着,一边微微叹气。
  赵禔闻言心情沉重一下,前几日初春寒潮,没想到今儿就闻言冻死了,这古代的生命真是脆弱啊。
  这时,耶律函又说道:“唉,让使馆的城东施饼送粥,就不知殿下能否告开封府尹一声。”
  大宋虽然对民间的布粥组织持保留态度,但是对使者团的布粥行为,绝对会万般警惕。
  赵禔想了想,从布袋里拿出一封盖了印章的信交给旁边一位侍卫,低声交代了几句,先是温柔地对钱一笑笑:“钱一,将二哥儿六哥儿安全送回宫吧。”这里这么多侍卫,她最信任的当然是从小陪伴她的钱一。
  然后,皮笑肉不笑地对耶律函说:“当然,来使心存善意,大宋自是欢迎。只不过这赶得有点急,为防其他意外,不如先前去为等坐镇。”说是好听地为大辽坐镇,不如说是先一步带监管辽使,不让他们有任何危害大宋的可能。
  耶律函爽快地应了,他用眼角瞟了眼神情略微沮丧的钱一,心里满意地点点头。
  赵禔走最前面,向着城东的位置。
  耶律函悄悄靠近钱一:“很多时候,只有地位相近才能平等对话,不光是对话,保护自然也是一样。”
  钱一身体一颤,眼底露出阴霾。
  “而且,当拥有了对等的地位,说不定还能更加自然地亲近她,”耶律函又轻飘飘丢下一句,不顾身后大惊的钱一,洒脱地向着赵禔走去,然后似是做示范一般,一手拉了拉赵禔的衣袖,说几句,然后又摇着扇子与赵禔大笑几句,两看上去其乐融融,期间,耶律函还不忘抽口对身后的钱一丢眼神。
  钱一的拳头拽得紧紧的,身体像铁柱一般直直地立于天地间,他想像耶律函一样跟过去,但他不行,因为他领了赵禔的任务。
  半刻后,他低头转身,护送两位情绪明显不高的皇子回宫。
  ……
  ……
  城东口
  柳希文正和他的三个仆役打包了行李,等着离开汴京城。
  至于为什么会敢省考之前出去外面,无非是柳希文不想汴京城一边备考,一边听赵禔迎娶杨娘子的事或者说十里红妆的喜乐,所以他决定搬到附近的领县休息,待得考前一两天再回来,反正房子已经租那里没有退,不怕到时候找不到住的地方。
  当然,他可不是偷偷溜走的,之前两天还是宴请了赵禔等朋友,吃了饯别酒。
  “啊,这不是柳郎君吗?”一个略显陌生的男声想起。
  四抬眼看去,柳一和柳希文两都吃了一惊。
  说话的虽是蓝眼睛,但一身大宋儒袍穿得恰得其神,虽然柳希文还是有些陌生这个相貌,但绝对能明了这是谁,就是曾有过一面之缘的大辽使者,耶律函。
  一个常驻大宋被辽国称智者的。
  此时的耶律函正站一个干净的布粥台旁,也许是因为施粥的,个个长得高马大,五官深刻,身上还不由自主地带着一点煞气,导致平时吵吵闹闹拥拥挤挤的领粥的队伍,此时安安静静,一个个谨言慎行的,从他们略显惶恐的眼神中能读出,他们似乎生怕一不小心就被布粥的给撕了。
  有一个领粥的乞丐小孩,一激动撒了一小半出来,旁边一个维护境界的胡,顿时用杀般的眼光怒瞪小孩,吓得小乞丐一个踉跄,然后抱着破碗,飞快地远遁离开。
  这,这是辽国做好事吗?
  可辽国不是最缺大米了吗?看那布粥的辽一个个气不顺的样子,貌似情况没有改善。
  他们这是为什么呢?
  思及此,柳希文略一犹豫,便主动上前拱手说道:“柳希文见过耶律兄。”
  耶律函也拱拱手,还了半礼走过来,笑道:“即将省考了,希文兄此时也要出京吗?可是家中有了急事。”
  “不,”柳希文摆摆手,刚欲说什么,旁边突然窜出一个年轻少年郎,亲切地打招呼:“柳兄。”
  她如墨的黑发高高束于背后,身着月白色的长袍,襟处绣有墨绿色的云纹,衬得修长气质清贵,初春暖阳下,肌肤如美玉,薄薄的红润自然地分布双颊,竟不需任何多余的粉饰,修眉圆眼,七分俊逸,三分可爱,长长的睫毛卷翘,漆黑明亮的眼睛望过来,带有一点灵动的美感,却也不显得女气。
  简而言之,情眼里出西施。
  正是有些无所事事的赵禔。
  柳希文一时失声。
  赵禔愣了愣,说道:“柳兄怎的还汴京?”
  柳希文脸色一沉,语气有些不善道:“不知下哪里碍着赵郎的眼了,竟是汴京都容不下。”
  赵禔囧了囧,忙抱歉地说道:“是的错,是的错,的错大了去了……”
  然后打哈哈地挠了挠脸颊,赔笑道:“不是前几日饮了饯别酒么,还以为是……呃,好了,既然柳兄未走,那饯别宴是否应该请啊!可不能少了。”
  柳希文被这打趣的‘娇憨’,惹得身体一愣一愣的,半晌,没能反应过来。
  “上回是以为即刻赶时间要走,便免了的饯别宴,如今有空,可要赖账?”赵禔故意鼓着脸说。
  “可,可上回不是喝过饯别酒了么?”柳希文磕巴半晌,说道。
  “不肯去?”赵禔挑眉斜望。
  那坏笑的一抹风情。
  “没有没有,去,自是要去的。”柳希文反应很快地回答。
  砰——
  他身后的柳一,柳二,柳三都用不敢置信地目光看着前方的主子。
  主子,这还是他们那个号称姑苏第一神童的主子吗!
  看看这呆滞的表情,干巴巴的口气,回答的这话,怎么这么的,这么的……蠢。
  还像一只忠犬一样,巴巴地就跟着前面的赵禔去酒楼了!!!!
  这真的是那个英明神武的主家吗!
  阿弥托福,非议主家,罪过罪过……
  柳一、柳二、柳三捡起自己的下巴,收拾了一下行李,柳一无奈地瞧了一眼完全忘记耶律函而离去的主子,然后非常抱歉地对耶律函行了一个大礼,之后就领着柳二、柳三追着柳希文去了。
  酒楼雅间
  柳希文盯着桌子对面懒懒散散的少年郎君,原本一团乱码的脑子已经渐渐清醒过来,整个无比淡定地坐桌旁低着头,就像很多等菜上桌的顾客一般。
  可天知道,柳希文现心里的冷汗简直就是一瓢一瓢地向外倒啊!皮肤上的鸡皮疙瘩都一摞一摞地出现了,这,这是怎么回事?自己不是今儿个回家吗?怎么现却和赵禔面对面坐一起等候上菜啊!难道现是幻觉?
  思及此,柳希文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大腿,好疼!
  眯眼再睁眼,赵禔依旧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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