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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系侍女上位记-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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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今日这番话,奴才拼死也要说。奴才知道您喜爱新棠姑娘,可黎家满门皆是死于陛下的一旨诏书,新棠姑娘在宫里的时候,奴才从来都不敢掉以轻心,这次她既然选择了她想走的路,殿下何不就此成全了她,就算强留在身边,也未必会是殿下希望看到的局面。”
  今日这一番话若是从应缓嘴里说出来,太子丝毫不会有一丝波动,可应急向来是奉行少说多做,是他身边最忠心的一个。世人皆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难道真的是他一直陷在假象与漩涡中吗?
  “只在她在本殿下身边,才是成全。”
  就算是假象,他也要让这个假象成真。
  “殿下,宫里还有好些事情等着您处理,若是晚了又过了陛下的眼,那咱们的所作所为便会前功尽弃,请殿下三思啊。”
  赵贵妃小产的消息加上建安帝这道突如其来针对太子的旨意,怎么看都透出一股不寻常的味道来,这个节骨眼上若是殿下再有什么出格的举动,难保不会将情况恶化,绝不能率性而为。
  太子的身体像是无形中上了把锁,他的背影看起来分外的落寞,新棠这一走,把他对这宫里唯一一点美好的向往全都抹杀的干干净净,也不知道再回到那个地方还有什么意义。
  “罢了。”
  他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你留下,务必尽快给本殿下打探到新棠的踪迹,一旦有了消息立刻禀报。”
  “奴才定不辱使命。”
  。。。。。。
  新棠是在两天前从福临天下出走的。
  客房在二楼,窗户刚好和太子那间一样,对着街。她用床单拧了绳子,从窗户抛出去,顺着墙根滑到了地上。人落地的时候,绳子还挂着,她知道是长叶在那头紧紧的帮她抓着,其实按照她的原计划,只要长叶不阻拦她就是在帮她了,毕竟长叶是太子派来跟着她的。
  新棠这两天没走远,就在福临天下对面的酒楼里订了间房,据她观察,对面那家酒楼和福临天下一直存在恶性竞争关系,她的到来不仅不会暴露身份,反而成了最好的庇护所。
  眼皮子底下是盲区,跟旁观者清是一个道理。
  把窗户略开一个小缝,便能清晰的看到福临天下的景象,只要外面有车马的动静,她都会小心的往外面看一看,不是为太子的行踪,只是想知道长叶的情况——若是太子真的迁怒于长叶到了杀她性命的地步,那她不得不回去。
  忐忑的等了两天,晌午的时候终于有了车马声。
  新棠打开窗子往外看,正好看到太子弯身上马车的场景,再看周围,除了福临天下的马夫竟是一个随侍的人也没有。
  她正想开大窗子四处看看,冷不丁的,坐在马车里的太子掀起了帘子往对面看,吓得她头皮一麻,立马蹲下身去。
  马车轱辘滚过长街,渐渐远去,新棠慢慢的站了起来重新望去,酒楼大门前除了来来往往的顾客,已然没有了太子的影子。
  她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第58章 
  计划意外的顺利; 让新棠松了口气; 她不再耽搁; 带上随身收拾的几件衣服退房。
  这个酒楼里的掌柜密切关注着福临天下的动静; 尤其是对进出的顾客都会着重打量; 新棠相貌气质皆惹眼,想不引起人的注意都不行。
  掌柜见她从楼上下来,殷勤的上前连声招呼; 新棠木着脸不作回应。这人脸小且尖,眼睛看人的时候喜欢眯成一条线; 这种人面相凶诈,多打交道容易惹上是非,若不是因为原因特殊; 她不愿往这家进。
  掌柜目送新棠往西边去了,对着她高傲的背影呸了一声,“什么玩意儿,还不是公子哥儿们玩剩下的,假清高。”
  对面福临天下的二楼客房; 董掌柜在应急和长叶的打斗声中终于醒了过来。
  他一睁眼,但见原本有致的客房凌乱不堪; 凳子桌子板子和腿分崩离析; 扑腾了他一脸的木屑,始作俑者缠斗的难舍难分。
  他后颈被人打的地方还痛着,顾不得与他们见识,绕开他们找太子去了。不一会儿; 又急匆匆的返回来,强行分开两人,连声发问,“殿下呢?”
  长叶冷哼一声。
  应急面无表情回道,“殿下回宫了,吩咐我们尽快把人找到。”
  董掌柜有些愁,“这扶临城这么大,一个姑娘家随随便便往人堆里一扎都见不着了,这上哪儿去找哟。”
  不知道怎么找也得找。
  新棠本就是这天地间的自由人,除了承安宫里的记忆,南岐的一切对她来说就是一张白纸,她站在热闹拥挤的街角,望着来来往往各自□□又各自归家的人,才发现她似乎真的无处可去。
  “哎,姑娘让一让,让一让。”
  旁边横插进来一个小贩,背着一个木匣子,匣子开着,里面的小玩意儿小首饰一览无余。
  首饰。。。。。。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怔怔的。
  已错开她走了几步的小贩又退了回来,伸出指头在她眼前晃了晃,见她有了反应,忙热情把匣子往她面前推了推,嘴皮子比匣子盖还溜,“哟,喜鹊落枝头,看来我今天红运将至,遇到了这位慧眼的姑娘。”
  “姑娘,姑娘?”
  新棠回过神儿,收了收包袱,以为挡了他的路,有些不好意思的退开一步,却不曾想小贩跟着她往前了一步。
  “不瞒您说,我这匣子虽小,可装的都是这扶临城里独一份的奇巧精致,上至掌权夫人,下至及笄小姑娘都爱我这份独一无二,怎么样,姑娘看上哪款了?您只管挑,遇到合心意的我不收您钱,全当结个缘分。”
  真好,遇到个洗脑推销的,莫名有种熟悉感。新棠顺势把他匣子里的东西挨个看了遍,滚棒子的小猴儿、挥铁锤的程咬金。。。。。。她有些无语,这些东西要是能得高门大户里的掌家妇人喜欢才见了鬼,这人忽悠都不带脑子的。
  有见过谁戴首饰把一个小猴子和一个程咬金带头上的么,虽是缩小版的,可宫里的赵贵妃也不敢这么戴吧——戴了这辈子还能不能见到建安帝都是个问题。
  是挺独一无二的,可她敬谢不敏。
  首饰谁没有,她怀里还揣着三家铺子的契书呢,新棠默不作声的绕开他,打算去朱门桥看看。
  那小贩见她走了,笑嘻嘻的在后面冲着她的背影挥手,那嗓子恨不得隔一条街都能听见,“姑娘您走好,下次我再带点新款,包您喜欢。”
  真是谢谢了您嘞。
  新棠扭头看那小贩,却见她游鱼一样的在人群里穿来穿去,不知疲惫的向别人推销他的“独一无二”,生机勃勃的像个停不下来的陀螺。
  她站在原地笑看了一小会儿,转身往朱门桥去了。
  朱门桥外的“明月妆”看着有些冷清,来来往往看着没几个人,跟上次来的时候的热闹情况相去甚远。新棠远远的站在桥对面看了几眼,她怕店里有太子的人,便没有往店里去。
  曾几何时,她还想出宫来看看这铺子,现下因着与太子之间种种的事情,不想再沾身了,只是这契书倒成了个麻烦,早知道就放在客栈了,当时匆匆忙忙竟没顾上。
  午后的太阳毒辣,新棠渐渐感到阵阵的晕眩。汗顺着脸颊往下淌,她顺手折了树上的一片叶子遮在头顶,看着门可罗雀的店门想了想,转身往临南大街去了。
  临南大街的“冰肌阁”生意稍好一点,进进出出的人不少,有过一面之缘,叫她“娘子”的那个店小二还在老位置,只脸上的神色不如往日的喜庆,看来这铺子也极有可能是表面繁华。
  新棠有些累,在路边阴凉处找了个凉茶摊。凉茶甘甜解暑,一碗灌下去人都清爽了不少。正琢磨着接下来的行程和打算,又听到了熟悉的叫卖声。
  原是那“独一无二”的小贩,卖到临安大街来了。
  新棠又叫了一碗茶,坐在那里慢慢的喝,顺便瞟了两眼小贩的匣子,好家伙,那一匣子奇奇怪怪的东西竟快被他卖完了,只零星的剩下几朵用粉纱攒的珠花。
  在她看来,那几朵珠花比其他那些杂七杂八的玩意好看多了,不知道这里的人怎么想的,审美眼光如此超前,果然艺术美这东西,不分朝代、不分时空的。
  那小贩本和一对带着孩子的夫妻聊得正欢实,一转头看到了凉茶铺子里的新棠,飞快拿起一朵粉纱别在那孩子的襟前,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转而挤着人往这边来了,走出老远还能听见那小姑娘在背后呵呵笑。
  小贩一点不见外的坐在新棠对面的那条板凳上,笑得比头顶上的太阳还热烈,“哟,喜鹊落枝头,看来我今天红运将至,又遇到了这位慧眼的姑娘。”
  新棠,“。。。。。。”
  新棠觉得被他这么一强调,她的眼睛都有点不好了。
  她的视线落他在合起来的匣子上,“卖完了?”
  “卖完了。”
  两人第一次遇见的时候,还是满满当当的一匣子,这才不到一个时辰就卖完了,速度惊人。
  新棠对他比了个大拇指。
  小贩倒挺谦虚的,嘿嘿一笑,摆摆手,“不敢当不敢当,跟“冰肌阁”差远了,冰肌阁知道吧?”
  “喏,”他侧身一指那店小二站的地方,“就那家,扶临城最大的首饰铺子,那才是真的日近斗金。”
  新棠笑笑,“你如何得知它日进斗金,倒像是亲眼见到过似的。不过一个首饰铺子而已,未免有点言过其实。”
  她都还没见到过金子呢,更别提斗金。
  小贩神秘一笑,敲敲茶铺的旧桌子,“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曾连续在这里喝了好多天的茶,从早坐到对面打烊,出来的人手里拎的什么东西,我看一眼便知。说出来你别不信,这里面一笔笔的生意算的怕是比里面的账房还清。”
  有话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无事在人家店门前蹲守,也有点可怕。新棠忙坐远了些,眼睛里升出一抹警惕。
  “我看这“冰肌阁”的生意倒没你说的那么玄乎,不是因为你从中做了什么手脚吧,我跟你说,你这样是要被拉去报官的。”
  “哎哟,我的贵人哎,瞧瞧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我。。。。。。”
  “陈阿生,上次的茶钱的账,你到底什么时候结啊?我可跟你说,你要是再不结,老头子我是不会再卖给你茶喝了。”
  老翁打着蒲扇,中气十足的对着这边吼了一嗓子。
  陈阿生有些尴尬,“放心放心,明天还,明天一定还!叔,您没看着我今天遇到贵人了么。”
  新棠以为自己遇到了个商业奇才,却没想到只是顶着奇才的皮囊,内里却是个油嘴滑舌的小混混,她瞪他一眼,捂紧了自己只剩几块碎银子的钱袋,拉开距离,“我可不是你什么贵人,别乱攀关系啊。”
  “喜鹊上枝头,今天出来遇到第一个人就是你,你可不就是我的贵人。”
  新棠面无表情,“也许是那只喜鹊瞎呢?”
  “那也不要紧,喜鹊瞎不瞎的,都是喜鹊,贵人瞎不瞎的,都是我的贵人。”
  新棠,“。。。。。。”。
  新棠终于遇到了除太子之外,第二个让她无言以对的人。太子是博闻强识,学富五车,只有他想说的和不想说的,新棠说不过太子太正常了。
  可面前这个,嗯,不太好形容。
  “你首饰都卖完了,为什么不付人老伯的钱?”
  “是卖完了,可是我都没收钱啊,所以这账啊该欠还得欠。”陈阿生摊摊手,一脸的理应如此。
  哦,她就说这么不合群的东西怎么卖得出去,合着是送给人家不收钱的,亏她还傻傻的狠狠的为他的生意头脑惊艳了一把。
  新棠默默的喝完了碗里的茶,从兜里摸出一个铜板来放在桌子上,甚是客气的说了句,“后会有期。”
  说完迫不及待的溜了。
  可转过临南大街,她又想起来“冰肌阁”和“明月妆”的颓废,联系到陈阿生那番被茶水摊老伯打断的话,总觉得他后面还有什么重要的消息没说完。
  新棠把怀里的契书摸了出来,手指滑过那几个红艳艳的大字,终是又返了回去。
  陈阿生倒是还在,且还喝上了茶。
  他见新棠又回来了,脸上浮现了意料之中的欣喜,“贵人回来是想听我说说“冰肌阁”?”
  新棠发现他越笑她就越有点气不顺,横眉冷对道,“不然呢?若是你有半句虚言,我就报官。”
  陈阿生抹一抹嘴,“得嘞,就冲今天请我喝的这碗茶,我也把这里面的门道给你说清楚了。”
  “等等。”新棠伸手打住,“我什么时候请你喝茶了?”
  “姑娘,一个铜板三碗茶,您还有一碗没喝呢。”
  老翁的声音出现的总是恰到好处,陈阿生端起碗隔空敬了敬新棠,“多谢!”
  新棠咬着牙怒视他,“陈阿生,你最好说点我想听的,不然的话,无论你说的对不对,我都抓你去报官。”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
  今天生日,在这里许个愿:希望我的小天,快意恩仇品平淡,乐见春秋,每一天都开开心心!


第59章 
  凉茶铺子的位置绝佳; 来来往往的行人走累了会花个铜板喝个痛快; 三碗茶在这大夏天里其实一点都不多; 只不过新棠喝不了而已。
  陈阿生喝完一碗; 随便用袖子抹了抹嘴; 眼里冒着精光,“贵人,我可否问一句你和这“冰肌阁”有何渊源; 怎么如此关心这家店。”
  新棠斜着眼看他,高深莫测道; “我是这家铺子的主人,你可信?”
  “古有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今有贵人三巡店铺而不识; 大禹好歹堂堂正正,知道这家门往哪开,那您要真是这铺子的主子,怎会连打听个情况都这般掩人耳目。”
  这人有双犀利的眼睛。
  新棠没好气道,“你这人好没意思; 说了你又不信。”转身又给了茶水老伯一个铜板,示意再上三碗茶。
  茶上来之后; 新棠把碗往陈阿生面前放了放; 三碗茶排的整整齐齐。新棠眼尖,飞快的拦住了陈阿生想要端碗的手,摁着他似笑非笑,“有言在先; 你得先说着,说渴了再喝。不过不用着急,慢慢说,这三碗都是你的。”
  陈阿生尴笑着收回了自己的手,转而道,“其实吧,这“冰肌阁”也没什么秘密,只不过我总是喜欢比别人多看上几眼,所以才能看到点别人发现不了的东西。”
  新棠注意力放在店门口,闻言随口应道,“嗯,接着说。”
  “段家你听说过吧,这“冰肌阁”是段家有名的摇钱树,之前我闲来无事在街上的乱逛的时候,总能看到段家那个小爷隔几天就会带人来这里一趟带走了阁里好多首饰,依我看,那盒子里根本就不是首饰,倒像是银子。”
  银子是给三皇子的,新棠知道,没什么稀奇的,让她好奇的是陈阿生的洞察力,平民百姓只凭着一介首饰盒子能推敲出这么多,新棠对他都有些刮目相看了,古人的智商一点都不比现代的人差啊。
  “段小爷想要银子,直接吩咐人送到府里去就行了,怎么会自己兴师动众的受累?”新棠抛出个问题给人,有意听他说些别的。
  果然,陈阿生指着刚从阁里出来的一个丫鬟样的女子,示意新棠去看,“这首饰盒子再是上乘,也必定重不过这海碗。普通丫鬟家给自己小姐拿几个盒子也都没问题,可段小爷的侍从就不一样了,那么些人,人人拎的满满当当的,看着是面不改色,实则袖子里的胳膊和底下的大腿都是蕴着力的。”
  “这首饰铺子里,除了满盒子的银子,哪还有那么重的东西。况且还能有什么东西值得段小爷亲自跑一趟。再说了。。。。。。”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压低了声音,“以他的个性拿个银子还要掩人耳目,多半是在外面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新棠心下一凛,这个陈阿生看着一身的市井习气,可竟把这里面的事情推敲了个八久不离十。她不动声色的把话头绕了回去,“那这和“冰肌阁”现在的情况有什么关系,你说了这么半天也没听你说到重点上。”
  “怎么没关系,以我这段时间的观察,这店啊,估摸着换掌柜了,段家那个小爷带走了不少的段家的家丁,明显是不打算要这铺子了,你说这段家不要的铺子,也不知道谁有胆子收。”
  陈阿生虽是这么说,可脸上那跃跃欲试的表情分明是一幅很感兴趣的样子。
  新棠一时没明白这里面的关系,“段家不要的铺子,为何别人就不能收?这街上开铺子的又不他段家一家。”
  易店从古至今都是很常见的事情吧,哪有单独拎出来说事的。
  陈阿生趁机喝了口茶,胳膊撑在桌子上,斜斜一指,指向与“冰肌阁”相隔约七步远的另一家店,“呐,看到了吧,那家店是段家新开的,里面的首饰妆品一应全是照着“冰肌阁”来的,可价格比之前少了两成,这就是明晃晃的打擂台嘛。”
  那家铺子在“冰肌阁”的右边,是新棠视线的死角,陈阿生不说的话,她这一时半会儿还真不知道。
  新棠起身,往前一直走到那店附近,才发现这一家俨然就是之前的“冰肌阁”,几乎是复刻过来的。
  陈阿生跟在后面,闲闲道,“依我看啊,接手“冰肌阁”的那个掌柜啊,八成和段小爷有什么过节,你说也是奇了,有过节这段家人也还真给,那人收就收吧,收了也不见派人来打理,那店里现在连个像样的管事都没有。要我说,这些富贵人啊,这里都多多少少有些毛病。”
  他指了指脑袋瓜。
  新棠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想到陈阿生嘴里的那个脑子有毛病的富贵太子,分外赞同的道,“你说的极是。”
  她复又看向生意凋零的店,心中的滋味有些复杂,太子倒真的守诺,说过这个铺了给她,便真的不插手,不然这几家店无论如何也不该是这种情形,那段无忧或许就是看着太子不管,才这么肆无忌惮的吧。
  太子不插手是因为承诺了她,可她现在又离开了太子,这店肯定是不该也不会插手的,偏偏契书又在她身上。新棠在原地站了会儿,突然间意识到,自己好像走进了一条死胡同。
  陈阿生见她面朝着门口发呆,讶异道,“贵人,看什么呢?”
  “没什么。”新棠收回了视线,淡淡道,“告辞了。”
  新棠和陈阿生分开之后,找了一家小客栈暂住下来,银子一付,钱袋子见底。她出宫的时候根本没有预料到现在的境况,以致于她攒的银子都还在行安殿的偏殿里,打开包袱没翻到碎银子,倒看见了那支华贵的发簪,应该是长叶出宫的时候收拾进来的。
  这簪子上有太多的回忆,看久了容易迷失自己,新棠自问没到怨妇的程度,甚至连“妇”也算不上,可到底还是抵不住“睹物思人”这个词的威力。
  客栈院子里的地上被月亮照出来的斑驳树影,像极了承安宫湖边的那棵垂柳,密密麻麻的像钉子一样,时不时的就在她的心上扎一下。
  新棠静坐在那里一刻钟之后,终还是把它放回了包袱里。
  第二日一大早,她去了昨天偶遇陈阿生的地方,等到近晌午,才见他背着匣子姗姗来迟。他一露头,新棠便找了上去。
  陈阿生今日见她倒是如常般招呼,没有昨日那样一口一个“贵人”浮夸的叫。新棠有求于人,笑得也比昨天和煦,两人吆喝了一路,竟相处的分外和谐。
  又是那个凉茶摊。
  新棠一坐下来便奔主题,“你知道什么适合我的活儿干的?我没银子了,需要谋个生计糊口。”
  陈阿生昨日见她背个包袱,对她的境况心里的就有点猜测了,却不太赞同她的话,“你这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小姐,哪里能受得了苦。”
  新棠这一身皮子吃过苦,可后来在承安宫也算是精细养着的,倒真是没做过什么脏活累活,听他这么一说,心里不免有点打鼓。
  “不过嘛,法子也是有的。”
  “什么法子?”
  陈阿生把匣子摆上来,敲了敲盖子,信誓旦旦道,“跟着我卖首饰。”
  新棠将信将疑,“你的首饰不要钱,谈何“卖”,不卖又谈何赚钱糊口?”
  陈阿生神秘一笑,“这你就不懂了吧,跟我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路是顺着他来的方向走的,不一会儿,眼前便出现了一栋低矮的屋子,屋子从外面看很是破乱,屋顶还搭着草,也不知道经得起多久的雨打风吹。
  新棠转身,“这就是你说的地方?”
  陈阿生上前推开了门,“没错,这里全是我自己做的首饰。”新棠跟在后面进去,迎面而来一股木头的生味,不难闻反倒是带着点香气。
  地方着实不大,屋子正中间放了一张足有一人宽的桌子,上面堆满了不少长短一致,削得极细的木棍,地上和桌沿要掉不掉的挂着那些被削掉的木屑。突然被推开的门带进了一阵风,那些木屑全都脱了僵一样,一股脑的飘到了新棠的脚边。
  新棠错愕,“你做木簪?”
  陈阿生点头,复又解释道,“我这可不是普通的木头。”他拿起一支雕刻好了的簪骨放在她鼻子下面,“这是玉檀木,用它簪发,滋养头发是再好不过的。”
  新棠接过来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果然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她疑窦丛生,“这檀香木,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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