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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系侍女上位记-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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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棠掸了掸太子肩头的水珠,笑着挨着他的肩膀把自己湿漉漉的手塞进了他的大堂中,这种恬淡温馨的日子,美好的仿佛在梦中,即使是在前世,那个崇尚自由平等的国度,她也不曾遇到过像太子这样,把她放在手里一心一意疼宠的男人。
她得好好珍惜呀。
两人从将军府外出来,在雨中缓缓的漫着步,从城北走到城南,似要将这雾雨中的幽州城逛个遍。及至走到城门口,一股浓烈的肉香味传来。太子拉着她进了城门边儿上的一家店,因下着雨,店里的客人不是很多。两人在迎着城门口、靠窗的一张桌子坐了下来。
店小二粗狂的声音随后而至,“两位客官吃点啥?店里有上好的烤全羊,肉质鲜嫩,保准客官你吃了一次还惦记着第二次。”
北地人民风彪悍但热情好客,这中气十足的大嗓门听着让人心情都好了起来。新棠大手一挥,豪气的点了一只烤全羊。
店小二没吹牛,他家的烤全羊确实味道鲜美、香气十足,咬一口烤得金黄流油的羊肉,混着酥脆的表皮一起,好吃的连舌头都要掉了。太子娴熟的片着肉片,放在她面前的盘中,每当她吃完一片,才会去片下一片,新棠吃着热烘烘的羊肉,嘴角全是油。
她见太子片的肉全进了她的肚子,有些不好意思,把刀换了过来,学着太子那样,一刀一刀的片给他吃。
这片肉讲究刀法,手法对了,片出来的肉才好吃,看着新棠大开大合的动作,太子眉头微动,没有拒绝她的好意,把她精心片下来的肉,缓慢而优雅的吃了个干净,末了,嘴角竟是一点油光也没有。
这行走的皇家礼仪,新棠佩服的五体投地,终于产生了一种类似于约会中在对象面前毫无形象的羞赧,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太子拿了帕子伸过手来给她擦了擦嘴角,末了,见她摸着肚子,才温和问道,“吃饱了?”
新棠这会儿脑子迟钝的不想动,呆呆的点头。
太子今日出来本就是哄她开心的,扶临城里就想做的事,到了幽州终于得成所愿。她开心了,太子就开心了。
这店里人少,一是因为天气,二是因为这里价钱着实不便宜。店小二见这两人出手大方、气质不俗,好话不要钱的往外蹦,“夫人看着像是打南边来的,却一点没有南方女子的小家子气,豪爽大方、不拘小节,这烤羊肉啊,吃得就是一个爽快,夫人是个中行家。。。。。。两位慢走,下次再来。”
新棠吃得撑了,走路都懒洋洋的,太子拉着她饭后消食,沿着来时的道路往回走。饭后容易犯困,新棠闭着眼睛走在后面打瞌睡,冷不丁一滴雨水被风吹在了脸上,凉得她生生打个激灵,这下真清醒了。
很快,她想起一个被她忽略很久的问题。
黎新棠,书香世家的嫡出大小姐,会在吃烤全羊的时候,用手撕着羊腿,啃得津津有味、满嘴是油吗?
用脚趾想都知道,定然不会。黎家大小姐出生于扶临,从小在黎太傅的教导下成为了一名知书达礼的闺阁女子,她未曾涉足北境,对这里的民风一概不知,如何会做出她今天这般肆意的举动。
她自问其他的一言一行上的不同都能以家境陡变为由,可这十几年的深深刻在骨子里的大家小姐的仪态不可能会在一朝一夕之间改变,也怪她,今日气氛太好,她得意忘形了。
连店小二都看得出来的与众不同,太子竟然面不改色的就帮她擦了嘴。
新棠突然间的僵硬,没有逃过太子的眼睛。他偏头注视她片刻,“可是身子不舒服?”
太子竟也未察觉到突兀,只是,他是真的未曾察觉,还是已洞悉但是没有拆穿呢?
新棠强笑着摇了摇头。这个秘密到了现在已经如鲠在喉,说也不知从何说起,不说永远会在她心里埋下一根刺,在某些时候,让她狠狠的疼一下。
一路上心里惴惴,将军府的瓦檐已遥遥在望。
“殿下。”
新棠挣脱太子的手,忽得停了下来。
太子看着见她站在雨中,皱了皱眉,把她拉回了伞下。
新棠看向太子的眼睛,漆黑瞳仁里倒映出来的自己,脸上是遮也遮不住的仓皇。
太子在伞下静静的等着她开口,新棠却被他幽深的眼神看得差点落泪。
“殿下,我不是黎新棠。”
他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相互倾心的呢,此刻的她很怕眼前的这一切随时变成镜中花、水中月,随着她这句话都瞬间成为不可复制的过去。
太子据着伞柄的手骤然收紧,声音仿佛从天外传来,“你想说什么?”
因为你不是黎家大小姐,所以你要再次离开我,去过你自己想要的日子吗?
那把油纸伞不知不觉倒在了水中,但没人去管它。太子紧紧扣着她的肩膀,“告诉我,你想说什么?”
新棠闭着眼睛,听见自己说,“您不想知道我是谁,为什么会成为黎家大小姐吗?”
太子周身的气势有些慑人,新棠恍若见到了最初的那个,被囚禁在承安宫喜怒不定的主子。过了好一会儿,才听他沉沉道,“你是谁又有什么要紧,我李怀执从来都知道我喜欢的女人是谁,我想要的枕边人是谁。”
他在雨中紧紧的抱住她,用了生平最无力的语气附在她耳边道,“我只要你好好的呆在我身边。”
雨幕刷过脸颊,新棠任眼泪肆意的流,抬手回抱住太子,不顾一切的亲了上去。
你是我在这个异世的归宿,除了你身边,我哪也不去。
。。。。。。
第二天不知为何,太子没来找她,而新棠只呆在房里没出去,两人竟一天没打过照面,这在新棠来北境之后还是从未出现过的情形。
她开始怀疑是自己理解错了太子的话。
晚上的时候,将军府院子里又小小的热闹了一会儿,新棠透过门看着外面的人来人往,想必府里又来了什么贵客。呆坐了一会儿正准备躺下,却有人突然间敲门。
新棠的心跳动了一下,疾步上去开门。门外的人夹杂着风雪一把扑向了她,紧抱着不撒手。
“新棠,你终于还是回来了,你是想我了是不是?”
长叶性子单纯,新棠走后经历的一系列事情,让她现在已然带上了哭腔。
新棠穿过她的肩膀看到了院子外面一幅蛮夷人打扮的应缓,应缓冲她露出了一个熟悉的笑,而后作了个揖,便带着人搬着行李往别的院子去了。
长叶半晌没听见新棠说话,不满的松开了她,正要耍脾气,却见她眼眶也红得像兔子一样,不由得又破涕为笑。
新棠拉着她坐了下来,捏了捏她的脸,“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像个傻子。”
长叶吐了吐舌头,缠着她问了一大堆离开承安宫之后的事,最后两人一并躺在了床上,才拍了拍脑袋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她下地从包袱里翻出一本书来,递给她,“喏,这是殿下让我给你的,说是你喜欢看的话本子,无聊的时候就看看解解闷儿,殿下也真是的,有我长叶在,哪还需要这话本子嘛。”
新棠接过来一看,是她最早从太子书房里偷出来藏在偏殿的那本《还魂录》,书页不知道被翻过多少次,已经起了毛边。
看来太子早就洞悉了她的身份,只是一直不问罢了,或许他们两人心中都有一份为彼此而掩藏的秘密,不是不说,只是因为深爱。
第97章
长叶来将军府的第一天; 北境的天空终于飘起了朵朵雪花; 不一会儿; 如柳絮一般; 飞飞扬扬; 染白了屋檐。将军府的下人送来了暖盆,长叶和新棠两人起初因为兴致玩了会儿雪之后,受不了那寒意; 冻得哆嗦的进了屋蹲在了暖盆前。
屋里不知道从哪里跑来一只雪白的猫,慢吞吞的走过来卧倒在暖盆前不走了; 惬意的闭上眼睛打起了呼噜。新棠没赶它走,大概是外面太冷了,连猫都不愿意出去。可即使在这猫都不愿意动的天气里; 屋子外面还是人影重重,一上午来来回回的脚步声都没停过。
长叶去厨房要了栗子过来,围在暖盆边儿围了一圈,新棠靠坐在矮榻上,一人一猫已经占了暖盆的半壁江山。等长叶关好门坐下来; 新棠微微发怔的问道,“这几日将军府可是有大事发生?怎么听着外面倒比前几日还热闹些。”
一个栗子被火烤得列开了嘴; 长叶扒拉下来剥开了壳递给了新棠; 呼着被烫红的手道,“哪有什么大事,不过是这几日流民格外多,王将军把人引到府里来了; 说是过了这阵恶劣的天气,再让他们出城去再做打算。”
原来如此。王衍是难得一见的铁骨侠肠了,一方守将既为一方父母官,也难怪幽州在他的治下这么久也没被蛮夷人攻破。
“殿下和耿将军也在一处?”
“正是呢,连缓公公也忙得脚不沾地的,刚刚在廊下遇到我,说是两顿没吃上饭了,还从我手里拿走了一把栗子,也不知道这北境什么时候能太平。”
新棠也不知道,没法给她拍着胸脯说一个确切的答案,现在唯一能做的,也只能尽点绵薄之力,帮着弄点吃的。
她起身穿好鞋,厚厚的戴上了帽子,只留了两只眼睛和一个嘴巴在外面,拉着长叶道,“咱们去厨房看看。”
长叶舍不得刚刚烤好的栗子,屁股在板凳上磨呀磨的就是起不来,“厨房灶上都烧着热水蒸着馒头呢,现在都仅着那些刚进城的人,去了也没什么吃的。”
新棠伸手把那些栗子捧起来放在她的手心里,拍了拍手,干脆道,“这下好了,你可以边走边吃,不耽误。”
厨房里果真如长叶所说,几口大锅上面都架上了半人高的蒸笼,里面烟气缭绕,一笼屉一笼屉的白面馒头足足有碗口那么大,流水似的往外搬。案板前站了一圈的厨娘,手里不停的和着面,大冷天一个一个愣是干的满面通红,这哪像是给难民做吃的,说是养军队也差不多。
等等。。。。。。养军队?
新棠看着轮班来抬馒头的侍卫,心里缓缓升起一个问号,她侧眼瞧长叶,却见她吃着香气四溢的板栗吃得不亦乐乎,想来也是什么都不知道。
脚步一转,新棠打算去前院看看。
长叶见她来了又走,忙不跌的跟上,“新棠,你要去哪儿?”
地上滑,新棠走得不快,她低头看路,边回道,“去看看府内的难民。”
难民有什么好看的,长叶觉得新棠和太子一样,都是爱操心的主,一个从昨天晚上起就没出现过,另一个也迫不及待的要加入进去了。
将军府的前院是一个类似于一个练武场,地方十分宽广,一道前厅把前院和后院分开来,将军府的侍卫都住在前院的厢房里,后院住着婢女和女眷。
王衍的夫人为在婆母面前尽孝,一直没跟在丈夫跟前,只偶尔会花上小半个月时间,带着子女来小住。新棠现在住的那间,就是王夫人的屋子。
穿过前厅,前院里密密麻麻的人头和嘈杂的说话声一下子全涌入了脑海中,新棠差点以为自己误入了人贩子集中地。脑子一晕,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要栽倒,长叶在旁边叫了一声,及时上前扶了她一把。
这一声女音成功让前院里的人安静了下来,原本大碗喝酒,大口啃馒头的人,不约同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整齐划一人扭头看了过来。男人堆里突然出现了个貌美白净的女子,这效果不亚于热油锅里溅了一滴冷水,空气中仿佛都有噼里啪啦的的声音。
新棠想,果真好奇心害死猫,不知道现在回去还来不来得及。
众人屏息发呆间,正中央突然站起个人,那人也是一身普普通通的黑袄,头上还罩着一顶足以遮住眼睛的帽子,站这么远,只能看清下巴的弧度。
新棠敏感的察觉,这人站起来之后,其他人都不约而同的收回了眼光,自顾自的又啃起了馒头,只是这场面像是默片一样,不见高谈嬉笑,只闻咕噜咕噜的吞酒声。
那人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新棠跟前,抬手拿掉了头上的帽子,露出了一张棱角分明的脸。
新棠看着他把手上剩下的沾满雪花的半个馒头,从容不迫的一口含进嘴里,而后擦了擦手,才上来探了探她脸上的温度,没有预想中的暖意,他不满的皱了皱眉,“外面冷,回屋去,仔细得了风寒。”
新棠不顾在场这么多眼睛看着,从袖中伸出了捂的暖暖的手,贴在了面前人的胸前,替他捂一捂吞下去的凉气,轻轻抬眸,“难道殿下不冷吗?”
太子的眉梢被她傻气的举动染上了几分笑意,他捉住她的手又放回了袖间,说道,“区区几滴冰雪而已,不足为惧,百姓受得,我又有何受不得。”
新棠点点头,抚了抚他胸前的褶皱,又踮起脚把帽子戴回了太子头上,再抬眼却是笃定的语气,“昨日城里那些人,也是郊外进来的大军?”
太子本来也没刻意瞒她,也知道瞒不住,遂点头。
新棠心里一慌,手上的指甲不小心掐了自己一下,疼得她倒抽一口凉气,“可是明日要开战?”
短短两天时间内,让大军进城,除了要和蛮夷开战,新棠想不出别的理由。
太子看向她身后未见停歇之意的雪花,轻启薄唇,“今夜。”
竟这般突然。
眼前的人往多了算,大概也只有千人,另外的几万大军行踪成迷,新棠没有再打听下去的意思,捂着胸口猛跳的心,努力平静道,“既要打仗,便更要吃些好的,殿下您且忙着,我去去就回。”
新棠转身,不顾地上已经经成冰的雪,拉着长叶飞快的往厨房走去。
厨房里不知道第几锅的馒头刚刚出锅,新棠脱掉身上的披风,走过去阻止了厨娘再要添水的手,“李副将说了:天冷,只吃馒头怎么行,烦请各位把厨房里的肉和骨头都拿出来,熬几锅肉汤给外面的百姓被祛祛寒。”
这么多的人,熬煮起肉汤来多费事,这些厨娘是将军府花银子从外面请来的,只想干好手中的话拿银子了事,且王将军也说过了,不管什么只要能管饱就成。这馒头不管饱,还有什么能管饱,这女子突然冲进来就拿李副将说话,可巧了,他们只知道王将军,根本没听过什么李副将、周副将的。当下,几人站在一处,谁都没动。
长叶一见这些人的态度就气不打一处来,合着太子殿下在前方和将士们同甘共苦,这些人倒在后面拖后腿。眼睛一瞟,看见了站在了后面的长秋。
她撞开一个厨娘,三两步过去挽住长秋的胳膊,对着那些个厨娘翻了个白眼,“我看别指望她们了,还是得自己来,长秋,你快说说,这里的肉都搁哪了?前头的人还在挨饿呢。”
长秋看了门口的新棠一眼,入眼皆是她姣好的容颜和月白小袄包裹下的玲珑身姿。太子曾在无数个夜晚里,在偏殿一坐就是一个时辰。那次是这个女人刚离开不久,她在太子跟前当值,亲眼看见太子从偏殿中拿出了一本书一个装衣服的箱笼,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东西。
她要上前接,太子却偏身一躲,就是这一个晃荡,箱笼里面掉出来一件衣服,伴随着玉佩特有的清脆声。她蹲下身捡起衣服,却见上地孤零零的躺着那块太子从不离身的天青色玉佩。
原来,太子连周贵妃的贴身玉佩都给了她。
长秋正欲收回目光,新棠的目光却猝不及防的看了过来,她低下头,面上显出为难,“长叶,我昨夜才同你一齐来将军府,哪知道东西放在哪里啊。”
那些个厨娘听完有些得意,互相对了眼神,自顾自的敲的着面前的面团,“我说姑娘细皮嫩肉的,就别在这里碍事了,耽误了饭吃,可找谁说去。”
“找我呀。”新棠看完了这一出儿,跟没事儿人似的,抬脚勾过旁边的小板凳坐下,环视了这些人一眼,不紧不慢的从怀中掏出一沓银票,用放慢了十倍的动作,漫不经心的抽了一张又一张出来,“既然如此我便不强求各位了。长叶,拿着银票去外面把城里最好的酒楼里的厨子都请过来,跟他们说,做得好了,还有赏。”
长叶脆脆的应道,“好嘞,我这就去。”说着,又撞了那个尖酸的厨娘一把。周围的厨娘一辈子都没见到过那么多的银票,眼睛都直了,见状忙上前拉着长叶道,“姑娘既然发话了,我们当然是听的。您看这路远,那酒楼里的厨子又贵,我们虽没那好手艺,做得东西也凑合,姑娘您何必舍近求远呢。”
新棠本业也没真打算让长叶去,只是为了震一震她们罢了。
她拿出了一半银票分了下去,视线从容的从她们的脸上扫过,“既然如此,那就看你们的了。”
第98章
有钱能使鬼推磨。
没多会儿; 府内的和府外的; 卖肉的地儿都被这些人逛了个遍; 不负所望的采买了大量的骨头和羊牛肉回来。新棠见着这些人变得热情高涨起来; 便搬了个板凳坐在门口; 指挥着下人把屋内的锅往外搬,匆匆忙忙的料理着菜肉,随即又架起了干柴; 火烧得旺旺的。
新棠的行事章法完全打乱的厨房的节奏,那群厨娘中的领头羊被推了出来; 神色略微不安的躬身赔笑道,“姑娘,您是打算怎么个筹划法子; 也好跟咱们说说?不然,这冷锅冷灶的,也不好交待不是。”
这人气焰跟之前完全不一样,新棠也不与她为难,示意长叶把提前写的配料表交给她; 然后道,“这些调料按这个量抓出来放进锅里添水炒; 炒香了以后加水煮开; 然后把这些东西依着次序放下去煮熟。”她指了指处理好的牛骨、牛羊肉、各式的菜,一一吩咐个遍。
雪天就应该吃打边炉、吃火锅才行,没几两肉,她怕这些远途而来的将士们抗不住寒、耐不住饥。
厨娘算是得了一句准话; 吆喝着身后的人做了起来,这些大锅看费事儿,东西都是现成了,没有现代那么讲究,没一会儿,锅里的牛骨混和着八角、生姜等各种香料的味道便飘了出来,那味道传到前院,众人都以为是府外的哪户人家在做高汤。
耿自忠吸了吸鼻子,狠狠的喝了一大口酒,砸吧砸吧嘴,“酒是好酒啊,等今天晚上灭了那帮蛮夷人,回来之后定要吃他个三天三夜、喝他个彻夜不归。”
这望梅止渴的效果用错了季节,众将士跟着气氛也热哄哄的喝了一碗,可没止住心里的那点馋意,不过军令如山,这么多的人进城已是打眼,这个节骨眼儿上万万不可因为口腹之欲而坏事。
有人小声道,“真想把那做饭的锅偷来,大家伙一人吃上一筷子也是好的。”
此言一出,一阵哄笑,应缓窝在人堆里,冲着那人的帽子拍了一下,“长本事了,百姓的东西你也想偷。”
本来就是一句玩笑话,笑笑也没人当真,应缓也不是真的要高训他,讨笑的卖乖两句,应缓笑骂他道,“且忍一忍,今晚事成之后,殿下重重有赏。”
太子在北境这个消息,在今天的军营里已经不是秘密了。今日得见,太子全没有皇族的傲慢骄奢,反倒与将士同吃住,这份内心的妥帖和动容,足以让他们心甘情愿的为之卖命。
众人笑闹几句之后,又各自啃着馒头。太子看着天色,已有渐黑的迹象,但是按着雪花堆积的厚度来看,到晚上估摸着还有一个半时辰,他侧头吩咐应缓,“去后厨看看,还能做什么热的吃食,再往前院里搬。”
耿自忠饿着呢,嘴里一点味道都没有,淡得像白水一样,他苟在墙下听到太子的话,忙道,“殿下,我这就去。”
他这一去便是许久,久到席地而座的众人划拳都划了好几圈了,才面带润红,摸着肚子一步三晃的摇出来了。
太子见他这个懒散样子,随手丢了个碗过去,稳稳的砸在即将迈下的步子前面。
新棠端着一锅煨好的牛肉走到门口,便被这清脆的碎碗声惊得脚步滞了滞,而后面不改色的绕过傻站着的耿自忠,自己站在了一边儿,错开身子让后面的一串人鱼贯而出。
后院的家当全挪到前面来了,冒着香气咕噜的大吊锅、海碗大的扣勺、叠得比人还高的海碗挨个的放在了几条宽板凳上。
长叶扯着嗓子,“殿下说天冷,给大家熬一锅热汤暖暖身子,排个队慢慢来,都有都有,管够管够!”
那锅肉香得让人口水都要掉出来了,本来三三两两划拳啃馒头的人一听这是给他们的,瞬间把馒头往怀里一揣,一个个鲤鱼打挺的翻身站起,迅速而有规矩的排起了长队。
新棠看到了站在人群最末的太子,她端着小锅慢慢的走到了他身边,轻轻往上举了举,邀功似的眨巴眼睛,“这可是我花了银子的,太子殿下记得要贴补给我。”
太子一手接过她手的东西,另一只手牵着她迈过台阶坐在了前院的门檐下,身后是直勾勾盯着前面锅里的肉的应缓。
太子返身一坐下,便看见了眼色全被胃吃光了的应缓,他掀了掀眼皮,“那边的队不好排?”
应缓看着热火朝天的队伍,脸苦得跟房檐上的砖瓦一样,太子才不管他,现在没有什么比和新棠一起吃饭更重要的事。
新棠看这主仆二人看得直乐,笑够了才指着耿自忠对应缓道,“公公,你的那份儿我留在后厨了。”
应缓吸了吸冻得通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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