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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系侍女上位记-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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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幅哄小孩子的样子让新棠破涕为笑,她低低埋怨又似撒娇,“殿下拿我当小孩子呢。”
  嘴上说着,手下却不迟疑,掀开太子旁边的被子,钻进了被窝里,为了避免碰到太子的伤口,她没敢挨得太近。
  太子有些不满意,他伸出胳膊放在新棠头顶,示意她枕上去,“我伤的是胸口,又不是胳膊,离我那么远做什么。”
  新棠没矫情,此时此刻,她也非常希望能靠一下太子的肩膀,哪怕一下下也好。
  太子在她把头枕上来之后,收了收胳膊,把人往身边揽了揽,“外面现在如何了?”
  新棠欲言又言,最后还是如实道,“很不好。”
  不知道这仗还能坚持着打几天。
  这三个字足以把外面的情况形容出来,太子听完之后已经可以预想到外面的乱况,他没再多问,静静的望着床顶,面色平平,不见忧虑也不见慌张,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刚醒,怕他休息不好,新棠也不敢多问,想起太子到现在还水米未进,起身道,“我去给殿下弄点吃的。”
  太子的吃食在得知他醒来的时候,就一直准备着了,大夫吩咐,只能吃些清淡的,新棠便端了一碗清素的鸡丝粥,扶着太子吃了。
  太子见她为他忙前忙后,心中有些心疼,心底却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隐秘的欢喜,这种欢喜突得让他想起一件事来,“李北安现在可在府中?”
  李北安这件事,新棠本也打算问问太子,只是两人之间明面上到底有些旧日的关系,一来二去也没好开口,此时见太子自己问了起来,便从善如流,“昨日还在府中与两位将军商议战事,今日没见着,想是去了前线。”
  太子“嗯”了一声,新棠好久没听见下文,转头一看,却见太子直勾勾的盯着她。新棠被他看得手抖,手中的茶杯差点没握住,太子的眼尾微微挑起,“我还病着,你竟然这般关注他?”
  新棠:“。。。。。。”
  这不是你问我的吗?她发现,太子有点恃病而娇,清冷孤傲的脾气里面,那种埋藏在很久很久之前的孩子气又有点冒头的迹象,还挺可爱的。
  新棠压了压唇角的笑意,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严肃,“殿下舍生相救的人,想必实在重要,我当然得时时关注着,万一殿下醒来找我要人,我什么都不知道,那就太不应该了。”
  这番话说得理直气又壮,太子觉得自己的太阳穴都在隐隐泛着疼,就在这时,太子面色一白,捂着胸口像是极为痛苦。新棠吓了一跳,疾步走到跟前,就要去掀太子的衣服,“可是扯到伤口了?”
  胸前的纱布并未见血渍,新棠松了口气,正要起身却被太子勾住了下巴,眼神灼灼,“我救他,就当是还了他当日从父皇手中救下你一命的恩情,一命还一命,你便不再欠他的了。”他双手下滑至她的心前,“这里,从此以后,只有我便好。”
  这人即使在病中,也是一如既往的霸道,可她偏偏心折的很。
  新棠喃喃,“这里从始至终也只有你一个人。”
  太子得了这个答案,算是了却了心间一桩大事,至于李北安消失了这么久其实是去查昔日黎家之事,他觉得也不必告诉她了。
  她与这个世间的羁绊,是从黎家抄斩开始,过去的是是非非、因果种种与她泾渭分明,说了,也只不过是平湖涟漪罢了,反倒徒增烦恼。
  黎家本就没什么人了,李北安想用黎家之事来重修与新棠之间的关系,也得问问他李怀执答不答应。
  太子为了帮新棠还恩情不惜以身犯险这件事,往远点看,牵扯的还是这南岐皇朝里的三位成年皇子,她想起来城楼上挂着的李献淮,便把太子昏迷期间从李北安住处找到李献淮的经过说了说。
  这三人之间总要有个了断的,不管太子做何决定,新棠都坚定不移的支持他。
  太子沉思了片刻,鼓励道,“你做的很好。李献淮就交给他吧,赵贵妃死在了冷宫,这事算得上是李献淮一手促成的,李北安自小与我一样不受父皇的宠爱,赵贵妃虽然跋扈,却是步步为自己的儿子考虑的,我这二弟心眼不坏,这母子两人多年分歧也是众所周知的事。但那毕竟是他的生身母亲,这笔血债,他是定要找李献淮来偿的。”
  新棠心头一震,“赵贵妃死了?”
  太子低头看她一眼,“也就是月初宫里传来的消息。”
  难怪李北安会选择这个时候来北境。新棠有些唏嘘,李北安在她的印象中算是个比较中规中矩的人,相比于太子和三皇子来讲,是最为贴近平等人的灵魂,若是没有太子,或许他们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
  正惆怅着,门外忽然传来长叶的声音,“殿下,姑娘,耿将军在门外求见。”
  应该是听着太子醒了来商讨军战事的,新棠得了太子颔首,起身开门,对外面站着的耿自忠道,“殿下醒着,将军进来吧。”
  外面的情况能坏到什么程度,太子心里都有数,耿自忠上来没说几句话便被太子抬手制止,“传令下去,所有人退回到幽州城内。当下最重要的是守好北门和南门,安抚好城里的百姓,就算蛮夷铁骑到了城楼下”,他顿了顿,“也要守住这两天。”
  太子未醒之时,众人没有了主心骨,行事也没了章法一般,如今太子这一连串的命令下达下来,反倒让耿自忠有了脚踏实地的感觉。他应了是,又问道,“两天过后,殿下可是有其他法子?”
  不是他多嘴,而是幽州的现状,顶多也只能守三天,三天过后,即使有援军,这城也得破了。
  耿自忠这么一提,新棠心中也有了异样的感觉,难怪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的地方,原是太子的表现过于淡定,淡定到好像幽州随时会有援军赶到一般。
  这么想着,她忽得生出了无数希望。
  太子忽然道,“应缓何在?”
  应缓。。。。。。应缓好像一直在战场上,还没有回来?
  新棠欲让人去寻,外面冷不丁传来一声熟悉的尖细的声音,“奴才在。”紧接着应缓出现在了屋内,他一见太子就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跪了下来,扑在地上失声痛哭,“奴才该死,让殿下受了伤遭了罪,死一万次也不足惜。”
  这般痛哭太失礼,但众人能感受他情绪里的惶恐与后怕,纷纷侧过了头,太子没怪罪他,靠坐在床头,难得温和,“行了,起来吧。说说你办的事如何了?”
  应缓颠簸着起身,忙道,“回殿下的话,都联系上了,临安王世子左虞率领着军队几月前就同应急一起从南境出发,昨日里来信说走到池州了,算算时间,要不到两天,便能到幽州了。”


第110章 
  事实上; 南境大军的到来比预想之中还要快。
  第二日凌晨; 外面的天还黑着; 太子昨夜耗费了太多的心神夜里又发起了高热; 新棠一直守在身边照料着到了这会儿才能放心的靠在床边歇息片刻。然而只是打了个盹的功夫; 便听得外面厚重的脚步声越来越重,越来越密集。
  她打了个激灵,一下子瞌睡全无。
  太子还在安睡; 新棠抿了抿唇,抹了把脸起身打开了门。
  门外; 应缓正和一个十分年轻、模样又十二分打眼的男人说着话,神色恭敬却又不会太拘谨,甚至新棠还从他脸上看到了一股隐隐的朝气。
  她不由得抬眼仔细打量那人。
  身量是极挺拔又高大的; 白甲红绸,瓒英□□,行走间阔步潇洒,谈笑时神采飞扬,这样一个凄清的黎明; 方寸之间仿佛因为他的到来,变得宽和而美好。
  好一个明快又恣意的男子。新棠看了看旁边站着的和他同样装束的亲卫; 心想; 这大概就是临安王的独子、驻守南岐边境的左虞左世子了。
  应缓一错眼,看到了站在门外廊下的新棠。他忙扯了下旁边人的袖子,为两人介绍,“世子; 这位是新棠姑娘,殿下的。。。。。。”他为这个称呼犯了难。
  若是新棠是太子的侍妾,那是假的,说是太子的枕边人,好像也不太合适。
  最后是左虞解帮他解决了这个困境。他大剌剌的随手一掷,那把被他玩出花样的枪,直直的擦过院子里亮亮的光,稳稳的立在了墙边的木架上。“叮”的一声响里,新棠听到他兴味的笑声,“想必这位就是殿下的红颜知已、我那个素未谋面的小嫂子吧,久仰大名!”
  新棠想问他我有什么大名值得你久仰的,但动了动嘴唇,最后不过带了笑说道,“世子一路辛苦了,不如先下去歇着?”
  得了,双方的身份彼此都心知肚明,倒省了应缓一番介绍了。
  左虞精力十分充沛,脸上不见疲色,他作了个揖道,“就劳烦小嫂子为我手下的这些兄弟暂且先按排个住处。”
  这本是礼节性的谢意,却不料应缓一幅深感欣慰的表情,这小世子去南境历练一番,竟还学会了与人作揖,看来南境那地方果真是风水宝地啊。
  新棠颔首,让人下去安排了。左虞还在原地,几步到了新棠跟前。新棠知道他是想看看太子,轻轻打开了门,示意他轻声,“殿下昨夜突发高热,才刚刚睡安稳。”
  左虞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很轻的“啧”了声,却什么也没说,直直的走到了太子床前看了一会儿,才道,“那我明天待殿下醒了再过来。”
  说是等太子醒了再来,实际上直到第二天傍晚,新棠也没见那位捉摸不透的世子出现。
  太子听说左虞提前到了幽州,一向波澜不惊的眼睛里,泛起了星星点点的笑意,那种笑与在宫中的笑不同,是真是发自内心的、欣慰又如释重负的笑。
  “可见到子初了?”
  子初是左虞的字。
  新棠缓缓的点点头。
  太子看她欲言又止,松松的抬起胳膊捏了捏她的脸,说起话来还点虚弱,“这是有话想说?”
  新棠顿了顿,“没有,就觉得殿下和世子性格好像完全相反,一个冷凝如琥珀,一个热烈如夏火。”而且后者还有点显而易见的骚包,就挺公子哥儿的。
  太子笑了笑,“他打小就是那样,王叔也是一个喜静温文的性子,偏偏养出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热烈似火的小霸王儿子。”
  霸王吗?好像。。。。。。看起来还蛮知礼的?
  关于左虞的事情,新棠没有多了解,因为很快,前线传来了捷报,左虞率五千亲兵,连夜偷袭,出其不意的大破云城。云城里的蛮夷将领还在为伤了南岐太子、打得南岐人毫无还手之力而沾沾自喜,大肆庆功,转眼间便被一柄□□穿喉,了结了性命。
  南岐有援军的消息很快传到了蛮夷皇子那里,对方没想到千防万防竟还是让他们等来了救兵,然而战事胶着,这场战事已经到了只能前进、不能后退的地步了。
  许是了却了心头一件大事,太子发过高热之后,身子以极快的速度开始恢复,在新棠严格的休养监督下,现在已经可以下床和将领商议军情了。
  两方人马之间小幅度的又战了几个回合,铁骑虽然厉害,可左虞在战场上的打法向来以灵活多变著称,几次下来,愣是没让对方占到便宜,反倒损失了不小的一批战马。要知道,蛮夷这个物资匮乏的地方,一匹战马凝结了多少人的心血,真可谓是一匹战马敌百人。
  这几日两军又双双安静了下来,表面上风平浪静,实际上众人心知肚明,最后一场仗就在眼前了。
  马上要过年了,新棠希望这场战事能在过年前结束,因为现在的她,迫切的想拥有一个平静的、祥和的生活——战事真的很能磨灭人内心里对冒险的渴望。
  随同左虞一起来幽州的,还有消息了好几个月的应急。他人乍然出现在眼前的时候,新棠还没认出来,之前的那张冷漠脸,现在依旧的冷漠,只是那张脸上却多了一条长长的疤,直直延伸到了耳后,配上他没什么表情的脸,看起来十分狰狞。
  长叶一下子哭出了声来,像是挣脱了哪里的一道防线,声嘶力竭。
  应急不自在的遮挡了一下自己的脸,看着痛哭的长叶又有些手足无措,请求的看向新棠,可惜后者也还懵着,不得已,他只好勾起了一个不习惯的笑,有些生硬的伸出手碰了碰长叶的胳膊。
  下一秒,长叶死死的抱住了他。
  应急愣了,紧接着脸上泛起了一丝不自在的红,却没挣开她。
  新棠眨眨眼,看着面前这两人,好像明白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建安十五年腊月二十二,小雪过后的初晴,战争以扑天盖的铁蹄声拉开序幕,新棠坐在将军府的后院里,都能感觉到地面的震动,以及远处密密麻麻且厚重的嘶吼叫喊声,这声音从午后持续到傍晚,这期间新棠一动没动,到最后,那些叫喊声都麻木到了如同长在耳边的蜂,空气中的血腥气浓得连后院里的牛油都盖不过。
  新棠拿起长叶给应急绣的荷包,青绿的叶子藏着早春的生机,很配。一抬眼,却见远方的天空黑沉沉的,浓得像是空气中的血气结了痂,牢牢的覆盖在了上面,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
  建安十五年腊月二十四,持续近三个月的北境之乱终于平息,太子和左虞率领将士搬师回朝。
  二皇子李北安和三皇子李献淮在这场战争中不知所踪,有知情人说是死在了蛮夷人的铁骑之下,也有人说,是太子为了排除异己,不惜借由战事之名,残害手足。这种流言,在太子回京不到一个月内,建安帝的薨逝之后,愈演愈烈。
  朝堂上,对于这位铁血手腕,一下子除去两位手足,连建安帝也不放过的太子,俱都战战兢兢,办差也不敢行差踏错,唯恐哪日就变成了一缕亡魂。
  太子坐在上首,冷眼旁观,看着最近办事效率奇高的臣子,忽然觉得这种流言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至少让他省了很多事儿。
  建安帝薨逝之后,随之而来的就是新皇的登基大典。司礼监佝着腰垂着脸再次进入承安宫的时候,心情有些复杂,不过他没来得及复杂多久,便开始头疼了,因为这位新上任的陛下,要先成亲。
  国不可一日无君,登基大典本就迫在眉睫,这么横插一杠子,难不成,这亲是说成就马上能成的?司礼监是佝着腰进去,扶着脑袋出来的。
  事实上,太子就是,一刻也不想等了。
  宫中的风向向来敏感,太子要大婚的事儿,不到一刻钟便传了个遍,此时尚不知自己要嫁人了的新棠还在福临天下呼呼的睡着。她执意赖在了福临天下,每天好吃好喝的生活着,太子又差人给她屋子里修了地龙,日子过得不要太自在。
  自在的后果就是,一觉醒来,发现屋里多了个男人。
  几日不见,那人身上的王者之气倒越发掩饰不住,清俊的眉眼一分一毫都恰到好处。此时太子面上带着笑,眼睛里蕴着光,柔声道,“醒了?”
  新棠呆滞的点点头。
  太子微微一笑,往外做了个手势,紧接着门被推开,整整齐齐的一队人鱼贯而入,领头的正是司礼监司正。
  新棠头顶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司礼监恭敬的往前走了两步,面上带着讨好的笑,“娘娘既然醒了,那就让丫鬟给您换上衣裳吧。”
  说完,往侧站了两步,露出来身后端着各种衣服首饰的婢女来。
  新棠睁着迷蒙的眼看向太子,趁着大家都低着头的时候,小幅度的打了个哈欠,眼睛泛起了水光,好一会儿,才找回了自己的频道,“换什么衣裳?”
  司礼监抬头抬得恰到好处,端着一脸开心到发财的笑,“娘娘说笑了,当然是喜服啊。”
  “为什么要换喜服?”
  话没说完,太子把她拉进了怀里,低头看她,唇角勾起一抹笑,“当然是成亲。”
  新棠卡壳了一秒,从太子身后探出头来,看到了托盘里那红得极正又耀眼的喜服,结巴道,“现。。。。。。现在?”
  太子点头,“原本打算是今晚,若是你想现在洞房也是极好的,但是我答应过你的凤冠霞帔,还得我来亲自为你穿上,然后”他低头附在她耳边,“再一件一件的脱下来。”


第111章 
  太子来得太突然; 消息也来得太突然; 新棠整个人都被一种云里雾里的不真感包围; 她指了指自己因为刚醒而有些凌乱的头发; 一言难尽的转向太子; “殿下,您确实要和这样的我成亲?”
  太子眼中似有迷惘,“这样的你有何不妥?”
  新棠面无表情; 实际上在心中无声吐槽。两辈子头一次经历这种霸道袭击无理式求婚,没有美美的妆容就算了; 最起码得让她看起来精致雅致吧,这位倒好,估计是打着直接扛她进花轿的打算。
  下边站着的司礼监; 心里的震惊早就飞出了这间典雅又精致的屋子,飞向了那重重的深宫之中,若是可以,他想关起门来狠狠的平复下自己,顺便云那些惧怕太子的官员面前扬着鼻子炫耀一下自己曾经见过太子殿下柔情似水的一面。
  然而; 这也只是想想罢了,毕竟他还在等着面前这位顶顶尊贵的姑娘能开了尊口; 宽限他几天时间。
  好在头脑一时发热的只是太子; 新棠还保留着最后的一丝清醒,她对着太子炙热的眼神避无可避,吞了吞口水,企图加上自己的手指来给他算日子。
  “殿下; 我觉得不妥。”
  “有何不妥?”
  新棠指向头快到低到地上去的司礼监,“殿下身份尊贵,成亲乃是举国之大事,司礼监必定会有一整套礼节流程,为了避免忙中出错,总要给上面办事的人一点时间呀。”
  司礼监的心里流下了两条宽面条泪,感觉以后的自己可以跟着这位未来的女主人吃香喝辣了。
  太子看了一眼司礼监,略一思索,似乎做了妥协。
  新棠松了口气,而后便听太子道,“既如此,那便把日子定为三天之后如何?”神色间还颇有些宽宏大谅的意味。
  在太子看来,一天他都不想再等,三天已是让步又再让步的结果。
  新棠和司礼监一齐僵住了嘴角,真是谢谢太子宽宏大量了。
  实际上,建安帝崩逝以后,留下来的亟待处理的事情还有很多,且新帝与旧皇之间的政权更跌衍生的一系列事情导致太子远不像现在看起来的这般闲得无事。
  最后,多方商讨之下,新帝大婚的日子定在了一个月后。
  起死回生的南岐王朝百废待兴,朝中还有诸多昔日赵贵妃和李献淮的党羽需要肃清,太子重新回到宫中之后忙得几乎脱不开身。而身在福临天下的新棠则因为临近婚期,后知后觉的紧张了起来。
  太子派过来许多宫侍和礼仪嬷嬷代为处理婚前事宜,完全不用她去忧心这诸多的琐事,以致于她罕见的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长叶这晚兴冲冲的拿着一套大红绣金线牡丹的喜服进来,便看见新棠拖腮坐在窗前若有所思。
  没几日便要新年了,外面又落起了雪花,这寒风虽比不得北境的冷酷,却也仍不可小觑。长叶把衣服放在床边,走过去把窗合了起来,搬了个凳子坐在新棠旁边,情不自禁问道,“看什么呢!”
  新棠神情懒懒的,目光没动,只温声道,“看窗外张灯结彩,很快又是一年新春了。”
  这地段最是热闹,街坊早早的便挂起了红灯笼,贴起了红色的剪纸,喜庆的氛围越发的重了。
  长叶听她这么说还挺高兴的,快嘴接了句,“过完春节,姑娘便要出阁了,这时间哪里快了,殿下怕是希望这日子过得列快些才好。”
  是啊,大婚的日子就是来年的元宵,满打满算,也就不到二十天了。
  她突发奇想,“长叶,你说如果殿下成亲那日,我没出现的话,会有什么后果。”
  长叶被她这句话吓得手没撑稳,下巴一磕磕到了桌沿,眼中瞬间蓄起了泪花,可怜巴巴的巴着新棠的手,心有余悸,“新棠,你一定是在说笑,是吧。”
  若是新棠再凭空消失一次,长叶真的相信太子会要了自己的命。
  好在新棠就是那么一说,没打算真的逃婚,但她见长叶这幅担惊受怕的样子,就是想逗她一逗,“放心吧,我在消失之前,定会先把你的终身大事解决了,明日等殿下来了,就让殿下给你和应急赐婚,如何?”
  应急从南境回来的那日,这姑娘看着他脸上疤,背地里不知道哭了多少次,她眼瞅着,应急那块冰疙瘩也不是真的无动于衷,往日一天闷不出一句话的人,现在见着长叶至少还会说一句“今天天色不错”。
  想来,这两人应是郎心妾意,成人之美的事兼之听八卦的事情,做起来不要太得心应手。
  长叶的脸涨得通红,声如蚊呐,“那就,就全听姑娘的吧。”
  新棠忍不住抚掌大笑,在她见多了含蓄又内敛的闺阁小姐,如今差不多都要入乡随俗的时候,还能见到这么直白的女子,也是一件十分有意思的事。
  上午应急来传话,说是太子明日得了空会来酒楼,新棠打定主意,在她嫁人之前,先把长叶的终身大事解决了。
  她笑完,长叶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被新棠给耍了,原是拿这件事来岔开话题,不与她明说“消失”的事情。可她知道,自己从新棠的嘴里问不出来话,无奈之下,只得走到床边拿起那身嫁衣,伸手展开,彩线都是夹了金丝的,绣出来的牡丹格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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