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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俏王妃-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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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的好。
反正,在她看来,国师没有纳妾也是暂时的,容家这样的大家族,又深受皇家的宠爱,容钰是绝不可能不纳妾的,而到时候他的妾室也必然不会少了的,要是她做了平妻,和纳兰云溪联手的话,那以后即使有妾室再进来,也决计不会是她们二人的对手。
可是,她没想到纳兰云溪却是个不按常理出牌,又不着调的奇葩,她并不买她的账,还对她恶言相向,将她的好意当做狼心狗肺。
她更没想到的是,她居然会真的将容钰叫来,当着他的面将这件事说出来,让他做决定,她这是让她难堪。
纳兰云溪听了这声娇滴滴的钰哥哥,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冷冷的看向容钰,双眼如刀般一眼一眼的割向容钰。
容钰听了她这称呼也是眉头一皱,然后抬眼看向苏玉落。
“这些年,你虽然为我另行配制解药,使我的双腿肌肉不至于萎缩,可是,我从来都没有感谢过你。”
容钰这话一出,苏玉落的脸色瞬间又由青紫变得煞白。
“钰哥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为了培育药引,助你解毒,可谓消耗了数十年的时间,就为了有朝一日能在见到你的时候,便亲手为你解毒。”
“不需要,那药引你给我便罢,不给我也绝对不会答应你的任何要求,你别想从我这儿得到一点你想得到的。”
容钰斩钉截铁的拒绝道。
“可是……若是没有我的药引,你的毒真的是没法解开的,你难道不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么?”
苏玉落听他说出这话,心里顿时一凉,暗道她这么多年暗中为他付出,没想到他居然宁可不要她的药引,也不肯答应她唯一的条件,这……这让她情何以堪?
“我此生只会有一个妻子,便是纳兰云溪,不会再有任何的妾室通房,这是我对她的承诺,也是对我自己的,你就不要痴心妄想了。”
容钰见苏玉落一副娇艳欲滴,泫然欲泣的样子,更增添了妩媚韵致,不由得突然心生厌烦,比起纳兰云溪偶尔的撒娇任性,没心没肺,大大咧咧,她更喜欢纳兰云溪的真实坦率,相反,其他女子若是也这样,她就觉得烦了。
“什么?你……你这是什么话?什么此生只有一个妻子?这怎么可能?容家是绝对不会允许你这样做的,自古大家族兴旺发达的本源便是三妻四妾,为家族开枝散叶,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你的意思是,你要独宠她一个人?国公是绝对不会允许你这样做的。”
苏玉落听了容钰的话顿时变得有些歇斯底里了,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容钰居然会有这样的思想,这在这个时代来说就是大逆不道,是绝不会被容家人接受的。
“我自己做的决定,什么时候轮到容家人干涉了?我的决定是任何人都无法更改的,即使是皇上,也不能改变我的心意。”
容钰更加决绝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暗示苏玉落即使是皇帝也只能给他下圣旨,却不能让他从心里改变决定。
“钰哥哥,你……那你不要药引了?”
苏玉落此时已经彻底被容钰打击到了,心灰意冷之下她也没有别的话可以说,只是喃喃的问了一句她觉得他最在意的事。
“自然会要。”
容钰只是清清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简洁的说道。
“那你……”
“不必再多说,今日我野刚好将话和你说明白了,以后你也就不必再戴着面纱装神弄鬼了,这里又不是大尧,也不必再遵循大尧的风俗习惯。”
容钰摆了摆手,不让她再多说。
“你……好,既然这样,那我便毁了那药引,看你如何解读,我费尽心思耗时几年用自己的鲜血培育出来的药引你不要,这世上恐怕再没有第二个人能培育出来药引。”
苏玉落听了容钰的话也知道她嫁给他是无望了,她心里顿时生了气,一狠心一咬牙便说出这样的话。
“等等,你说什么?你说那药引是你用你自己的鲜血培育而成?这是怎么回事?那药引究竟是什么东西?说清楚。”
纳兰云溪听了苏玉落的话顿时觉得不对劲,也觉得这药引好像真的来之不易了,怪不得苏玉落说除了自己再没人有药引,连容钰都说他的师叔云妮师太研制除了解药,却还是没法研制药引,难不成,那药引居然是个活物?
“哼,这个你没必要知道,你不配。”
苏玉落轻蔑的看了一眼纳兰云溪,又站了一会儿,见容钰依然冷冷的没有半点要回心转意的样子,才叹了口气,一迈步打算离开。
纳兰云溪张开双手一拦,拦住了将要离开的苏玉落。
“做什么?我苏玉落也不是没皮没脸的女子,既然他对我半点意思都没有,那我也不会巴巴的上赶着倒贴。”
苏玉落不明所以,见纳兰云溪拦了她更加郁闷的喝道。
“呵呵,你都没皮没脸了十几年了,现在又装什么清高了?你说说,那药引到底是什么?既然是用你的鲜血培育的,那必然是个活物,那让我来猜上一猜,难道那药引居然是蛊虫或者是什么以血喂养的毒物?”
纳兰云溪这么猜测也不是胡乱猜测的,容钰双腿中的毒连她都不了解,她虽然前世是手术大夫,对中医理论也有所涉及,却对制毒解毒方面不是很精通,毕竟在前世,一般人和毒是沾不上边的,而苏玉落的长处应该就是制毒解毒,对毒药方面有很深的造诣。
大多解毒的药引都是活物,若是那药引是以她的鲜血喂养而成的,那必然就是蛊虫或者其他以毒攻毒的毒物,容钰一直都没有告诉她他是如何中毒的,中的是什么毒,那她可不可以猜测他是中了蛊毒?这样的话苏玉落说只有她才有药引也便不是夸大其词了,这么说来的话也的确只有她才会有药引了。
“你……你怎么……”苏玉落不由得长大了嘴巴,突然发现她说错了话,又干净闭上了嘴巴,她暗道原来纳兰云溪还不知道容钰中的是什么毒,看来容钰对她也不是什么话都告诉她的,那她当然也不会告诉她了。
“我怎么知道的?就冲你这嚣张的模样啊,既然有那个资本嚣张,那必然是独门独路的了,所以才会说别人绝对不可能有啊。”
纳兰云溪查言看色,心中便确定自己说对了,看来的确是蛊虫这一类的东西了,那容钰的毒应该也是蛊毒了,只是,是谁这么狠心,居然会给他下蛊毒这样霸道的毒?
她原来想着应该是皇帝下的,可是后来她旁敲侧击盘问他才发现不是,若不是皇帝下的毒,那她还真的猜不出下毒之人是谁了,瞧他一副隐瞒隐忍的样子,那下毒之人若是说出来恐怕令他十分难堪,所以他才不肯说。
“钰哥哥,那你是不想要解毒了?也不要我的药引了?”
苏玉落此时已经不想搭理纳兰云溪了,她身形微动,已经走出去几步,却还是不甘心,最后回归头来又问了一句。
“毒我肯定会解,药引也自然也不会不要,不过,我却不会答应你的任何条件,你走吧,看在你好歹也为我配制了数十年解药的份上,你冒犯夫人这次我便不和你计较,若是再有下次,我必然会亲自将你逐出去。”
容钰的手伸开又握住,握住又伸开,看着苏玉落的眼光也是拔凉拔凉的,并不给她留半点面子。
“什么?钰哥哥,你……你是开玩笑的吧?我自小就住在容家,容家在哪儿我便在哪儿,国公和老太君早就将我当成了容家的一份子,若不是你和她……和她成了亲,那我们……必然是我们会在一起,你居然想将我逐出去,放眼京城,我并没有相识的人,你叫我去哪?”
苏玉落听了这话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她的身子已经微微的颤抖起来,被容钰气得快要失去理智了。
“哼,你去哪儿是你的事,这个本国师才不会管,以后你在府中最好安分些,否则你就试试。”
国师看着苏玉落恨恨的说道。
“好,这是你自己不要药引的,还这般对我,那也就别怪我狠心了,告辞。”
苏玉落此时已经没有任何再待下去的理由了,她一咬牙看了容钰和纳兰云溪一眼,一跺脚便奔了出去,翠缕见此情形忙跟了上去。
她走了之后,纳兰云溪才怔怔的看了容钰几眼,良久之后叹了口气道:“是我太大意了,被她刺激得不顾一切打击她,如今她若是将那药引藏起来,我们如何能找得到?”
“难道你希望我娶她为平妻?或者纳她为妾?为夫向你保证过的,此生绝不会娶平妻或者纳妾,我说到便能做到。”
容钰推着轮椅走过来,一把将她拉进怀里,他的情绪中有隐隐的失落,并不是很开心。
“那日你不是说要去她的房中偷药引?今儿其实是个好机会,早知道我就不叫你来了,我应该让绿意偷偷的去告诉你苏玉落在我这儿的消息,好让你去她房里偷药引。”
纳兰云溪逞完口舌之快后,才觉得苏玉落并不是个好对付的人,顿时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
“我已经派清泉去偷了,此时他也该翻完了,只是,她有可能将药引藏在别处,也许并不在她的屋子里。”
“那怎么办?若是清泉偷不到药引,那你就没法开始解毒,我还要陪着你练习武功呢,我近来觉得自己的内力好像又有所精进了,只是,我还不会运用。”
纳兰云溪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坏了事。
“无妨,她总会露出马脚,就算不在她的屋子中,也必然在这国师府,今夜我和流觞还有清泉再去偷。”
“噗,我们这一家子人还真是奇葩,自己要在自己的府中偷东西,传出去了恐怕会让人家笑掉大牙。”
纳兰云溪想到这事,不由得笑了。
“还有更奇葩的事儿呢。”容钰低低的说道。
“对了,你腿上中的毒果然是蛊毒?”纳兰云溪想到自己方才的猜测,又问道。
“恩,确实是蛊毒,我中的这毒叫做血蛊。”
容钰点了点头,淡淡的说道。
“哦,还真是蛊毒啊,这血蛊是什么意思?我虽然懂得些医术,但是对毒药方面却一窍不通,并不懂得制毒解毒,你跟我说说这毒药总额可以吧?”
纳兰云溪此时心中已经好奇到不行了,虽然她不懂得毒药,但对于蛊毒这些东西前世在一些古书籍上还是看到过的,一般这蛊毒都是蛊虫什么的,还有什么雌雄蛊,双生蛊,母子蛊什么的。
“我自小便中了这血蛊,这血蛊是下毒之人将蛊毒下到我身上,使我全身血液都沾染了毒素,小时候我全身都中了毒的,但是双腿却能活动,只是会被施蛊之人控制,哪怕是相隔千里,只要下毒之人唤醒我身上的蛊虫,便可随时置我于死地。
后来我上山学艺的时候,师傅将我的蛊毒全部逼于下身,并用内力封存,将蛊虫也除去,这才使我双腿残疾,不良于行,可是也从此摆脱了那下毒之人的控制,只要找到药引,便可将我身上的毒全部解开,而师叔这么多年来潜心研究解药,已经有了成效,只是,那药引她是没法培育出来的,必须用苏玉落培育出的那蛊虫。
解毒时,要每晚用内力逼毒,将蛊虫放在身上,待那东西吸满了血,便算完成了一次解毒,要七七四十九日之后,那蛊虫将我全身毒血都吸去,才算真正的解开,而到时候蛊虫也会死去,这才算彻底的解了毒。”
容钰看着她好奇的眼睛终究不忍,将蛊毒的解发告诉了她。
“原来竟然这么麻烦,我就知道,你这毒中了这么多年,要解开也不是容易的事。”
纳兰云溪听完他的的话心中突然有些难过,原来他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就中了这毒,到底是谁那么狠心,给他这样一个小小的孩子下了这么霸道的毒?想来真是令人不寒而栗。
“是啊,若是中的简单的毒,为夫也不用等上这么多年了,今年我就一直想要解毒,只是在等苏玉落的药引培育成功,而且,为夫也确实不能再等了……”
最后一句话容钰说得暧昧至极,纳兰云溪一下子就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顿时脸色有些红,转过了头。
沉默了一会儿,她才后知后觉的想到方才二人的对话,脑海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却又快得令她捕捉不到,她摇了摇头,努力的想了半晌,终于觉出哪里不对劲了。
“既然只有苏玉落能培育出解毒的药引,而且是用她的鲜血喂养的蛊虫,那……那这不就说明,当初给你下毒的,也是她?难道这蛊毒不是只有下毒之人才能解的开么?也只有下毒之人才能培育出药引么?”
纳兰云溪突然反应过来这件事,心里顿时凉飕飕的,她怎么就一直没想到这个呢,虽然她不懂得毒,但是关于这蛊毒多少还是知道点的,怪不得她说这世上除了她之外再没有人能培育出药引了,那是的当然的了,因为那毒就是她下在容钰身上的啊。
可是,仔细想想好像又不是,若那蛊毒是苏玉落下在容钰身上的,那当时她也还小啊,她应该也只有几岁吧,那么小的她怎么可能有蛊毒?
但是,这个想法却如荒草般在她心里疯长,即使不是她,那也肯定和她有关,否则不会只有她的血喂养出来的蛊虫能做药引,若和她没关系,那别人的血也可以喂养这药引蛊虫啊。
“这件事你会知道的。”容钰眉头紧锁,似乎有些难过,又有些难堪,并没有正面回答纳兰云溪的问话,却缓缓的说道总有一日她会知道真相。
“可是,我不愿再等了,我如今就想知道,是不是苏玉落那个贱人给你下的毒?否则,为什么只有她的血可以喂养蛊虫当做解毒药引?”
纳兰云溪此时却等不及了,她看着容钰倔强的说道。
“娘子,我只是不想你难过伤心,这件事,总有一天我一定会告诉你的。”
容钰拉着她的手轻轻的解释道。
“不行……”纳兰云溪还是不高兴的一把甩开了他的手,还待再进行逼问,今天一定要问出来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正在这时,一个面生的丫环匆匆往纳兰云溪的院子里跑了进来,绿意见了立即出去拦住了那丫环。
纳兰云溪也皱眉,暗道看来她要好好整顿整顿国师府了,自从容家的人住进来之后,简直连一点章法规矩都没有了,这些下人们简直到处乱窜,连个基本的礼节都没有了。
一看这丫环毛毛躁躁的这都是容国公一家人从大尧带来的丫环,绝对不会是她国师府的丫环,纳兰云溪听到绿意已经拦着那丫环训斥了,等她训了一会儿,才开口喊了一声,让她将她带进来。
“你是哪个院子的丫环?来这里有什么事?”纳兰云溪看啦一眼那丫环,长得平头正脸的,倒是一副老实相。
“夫人,奴婢是老太君院子里的,老太君请夫人过去呢。”
那丫环被绿意训斥了一顿,想到进府那日纳兰云溪惩治翠烟的手段,顿时蔫了,规规矩矩的站着向她回话,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老太君?她叫我做什么?”纳兰云溪有些纳闷,自容国公府的住进来,她还没去给他们敬茶请安呢,容钰没有提这事,她也乐得清闲,如今老太君来叫她,会不会是为了这件事?
“奴婢不知,反正老太君打发奴才来请夫人,叫夫人快些过去呢。”
那丫环摇了摇头,嘴紧的说道。
“也好,刚好我也找老太君有事,那我便去一趟吧。”
纳兰云溪暗道原本她就是要去老太君那里和她支取银子的,如今她刚好来请她,那她就顺便再跑一趟好了。
“娘子,我和你一起去吧。”容钰听了那丫环的话,眉头微蹙,然后说道。
“别,你还是趁这机会赶紧办正事去,刚好父亲要我去找老太君支取一万两银子,归入府中官中的银两中,当做日常花用,我去去就来,本来原先我也是要去老太君房里的。”
纳兰云溪按时容钰快点去偷药引,然后便收拾了一番,带着绿意往容老太君的院子里来。
一进屋子,便见老太君端坐上首,容国公和楚秋歌也在,还有容馨,容钰,容洛姐弟三个,而苏玉落却红着眼睛坐在老太君的身边,老太君正在低声哄着她。
纳兰云溪心中冷笑一声,然后上前向众人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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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 中毒真相
“云溪见过老太君,父亲,母亲。”
纳兰云溪将屋子里的人看了一圈之后,便上前屈膝行了个礼,然后眉头微蹙站在了一边。
此刻人倒是都齐了啊,除了她和容钰未到,容国公一家人都到了,她看了一眼和老太君并排坐在一起的苏玉落,心中就有些明白了,感情苏玉落是向老太君告状了,所以老太君将她叫来,这是要为她找场子了。
“云溪,自我们进国师府之后,你这新媳妇可是还没向我和你父亲还有母亲敬茶啊,我容家虽然不是皇亲国戚,但在东陵也是体面的人家,这礼数可是不能少的,而且,钰儿还是我容家的嫡长孙,孙媳妇自然也该是知书达理之辈。”
老太君见她进来,先是没怎么看她,见她行礼之后站在了一边,才坐正了身子和她说叨起来。
纳兰云溪眼皮跳了跳,淡淡的瞅了一眼一边坐着的容国公和楚秋歌,见他们二人也并没有开口的意思,看来是和老太君取得了一致的思想,今儿叫她来摆明了是挑她的刺儿来了。
半晌后,她唇角一撇笑了笑,才开口道:“老太君和父亲刚进府,我这不是忙着安排你们的住处和吃穿用度,又加上姐姐叫我进宫给皇后娘娘瞧病,所以耽搁了么?我今儿就是为了这件事来的。”
纳兰云溪说着扭头对绿意道:“绿意,快去端茶来。”
“是,夫人。”绿意应了一声,忙转身出去了。
老太君听了她的话,她明显是临时抱佛脚,根本就不是来给她们敬茶的,不由心中还是有些不满意,但也不好再说什么。
不一会儿,绿意便端着三碗茶走了进来,纳兰云溪先是接过一碗来走到老太君身前跪下,捧着茶笑着道:“老太君,孙媳妇给您敬茶了,请喝茶。”
老太君见她做得一本正经,自己也没法再挑她的礼,犹豫了一会儿只好端起茶喝了一口,喝完后见纳兰云溪手中还捧着盘子不动,不由得蹙了下眉头。
“好了,这茶放着我慢慢喝,你再去给你父亲和母亲敬茶吧。”
老太君暗道还跪着不动,难道是要亲眼看着她将这么一碗滚烫的茶水喝完才肯罢休么?
纳兰云溪听了她的话还是没动,却是一副震惊的表情,半晌后,才喃喃的道:“老太君,难道大尧的礼仪风俗和东陵差了这么多?”
“怎么说?”老太君忍不住问了一句。
听她话中的意思,倒好像她不懂礼节似的。
“哦,老太君,新媳妇敬茶,喝茶之人难道不是还要给红包么?”
纳兰云溪懵懵懂懂却又大刺刺的将这话问了出来。
她心中暗爽嘀咕道,倚老卖老的老货,你以为本姑娘这茶好喝啊,能白喝啊,要是不让你出点血,那这茶岂不是给你白敬了?
屋子里的人都怔了怔,似乎没想到纳兰云溪居然好意思亲自讨要红包,虽然是这个礼没错,新妇敬茶,长辈都是要给红包的,但是她和容钰成亲也有段日子了,严格来说也算不上新妇了,况且,长辈若是不给,新媳妇也没理由张口要啊。
纳兰云溪说完后便一副翘首期盼的样子,等这老太君给红包,老太君的脸上却变了几变,最终还是长叹了一口气,命身边的丫环拿出一个盒子来。
“这里是一对赤金镯子,是当年我嫁到容家时的嫁妆,既然你开口要了,那礼物也总不能不像样,拿去吧。”
老太君说着还有些依依不舍的,看来这也应该不是俗物,纳兰云溪欢快的接了过来,坐在一边的苏玉落此时早就停止了哭泣,目瞪口呆的看了半晌,待她接过那盒子时才恨恨的看了她几眼。
那对镯子是老太君的心爱之物,纯金打造,做工精巧,样式十分漂亮新颖,当初她还和她求了好久,老太君都没舍得给她,没想到纳兰云溪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和她要东西,也没想到老太君居然将这个给了她。
苏玉落顿时替老太君觉得肉疼,这么好的东西,凭什么他服侍了她多年她都没给她,而纳兰云溪只是向她敬了一杯茶,还是她开口要的,就把这么好的东西给她了?
“多谢老太君厚爱。”
纳兰云溪高兴的接了过来,光听老太君的话和苏玉落的反应以及恨恨的眼神,她就知道这对镯子一定不是凡品,她刚听到是一对赤金镯子的时候,还暗中鄙视,想着金镯子在这个时代这样的大户人家实属常见,并不是什么稀罕物件,等以后国师府没落了,卖了换钱。
可是见了苏玉落的表情她心中就有数了,应该是好东西,否则她也不会如此反应了。
纳兰云溪将盒子递给绿意让她收着,然后又接过她手里剩下的两碗茶迈着小碎步走到容国公和楚秋歌身边,同样跪了下去,口中叫道:“父亲,母亲,儿媳给您敬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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