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母系社会-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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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的消息确实是我泄漏的。敌人也是我引过来的，你们之前也发现敌人的身份很可疑吧？只要你保证不会杀我，我就把你想知道的都告诉你。”浩每说一句，大河的族人脸色就难看一分，本来以为他会爽快的把事情给说了，谁知道说到最后还是为了自己的性命，贪生怕死，大河的族人出离了愤怒，差点越过方瑶把他给灭了。
　　“我答应你，如果你说的都是实情，我不会要你的命。”方瑶微笑道，“不过，还要看你说的实情是不是我需要的那些，如果都是我知道的，那就不好意思了，没有价值的东西根本没有存在的意义。”
　　方瑶说完，观察浩的神色，看他缓了口气，突然开始放炸弹：“如果你想说自己之所以背叛三大部落，其实是因为自己是赤林族人，那就不用说了。这点我早就猜到了。”
　　相比不可置信的大河人，浩的脸色铁青，冷冷说道：“我也没指望这件事情能瞒住所有人，只是没想到是个外族人最先想到。”作为在数年前就被部落抛弃的男孩，浩没料到有一天自己还能跟赤林人这个称谓扯上关系。当年，因为接收的是未成年人，这些孩子的来历只有部落族长和大祭司知道。就像浩预测的那样，不是所有人在出事的第一时间就想到他的身世上去。只有方瑶这种在现代见识过狗血雷剧的威力才会有如此发散的思维。
　　现实不会给浩感慨的时间，老底都被方瑶给掀了，浩也不再想着耍滑头，沉声道：“我曾经是赤林人，可大河部落给了我第二次生存的机会，我绝对不会背叛大河部落！”
　　“不背叛大河，你就来祸害我们大山是吧？背叛就是背叛，再怎么狡辩都是不能改变的事实。”风愤怒的指向浩，就差没挥拳头了。
　　“如果不是他们拿我在赤林的亲人做威胁，我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说来说去还是在为自己辩解，难道现在就可以不用担心那些赤林的亲人了？这根本就是在耽误她的时间，方瑶彻底没了耐心，道：“我只想知道你口中的‘他们’是指谁。”
　　“我去大林部落交易的时候，一个叫橙的赤林人最先找到的我，用我在赤林的亲人做要挟让我听他们的话。”
　　方瑶和泽对视了一眼，橙就是当初和洌一起到大林部落的赤林人。但有一点要注意的，橙本身并不是洌的人，而是海派去跟随洌的，这样一来，幕后黑手是谁很容易就能分辨的出来。方瑶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判断，像洌那样直来直去心中藏不住事的性格也不可能干出这么深谋远虑的事。就是不知道整件事情洌是否清楚。
　　两人回过神就听见浩继续说：“后来，橙跟着赤林人回了部落，继续跟我联系的人就变成了大林的根。相信我不说你们也能明白，根曾经也是赤林人。未成年的时候被送走，多少年之后又来找到我们，就这么打乱了我们原本平静的生活。”
　　“今天这件事你是跟谁联系的？”方瑶平静问道，好一个赤林部落，多年以前埋下的棋子竟然能让他们找出来发挥作用。她该庆幸海放过了泽么。也谈不上放过，原本他们就是策划者，要说拿策划者的安全来威胁泽那也太假了。或者说泽在自己的英明影响下三观超正，完全让她没有后顾之忧。
　　“跟我联系的是橙，他们说大山部落实力强悍，不能大意，所以非常重视。”浩说完这些话低头看向地面沉默下来。
　　到此为止，事情的真相虽然没有彻底弄明白，该了解的还是了解清楚了。赤林部落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想要获得土地人口，先是利用野蛮部落这件事逐渐渗透到盆地中来。联系上曾经被送走的族人，经过半年多的蛰伏才又重新出动，策划了现在的一切。
　　在众人无比震惊之中，方瑶想得更为透彻。所谓的野蛮族人真的存在么？是真的有这么一群人还是赤林部落的自导自言自演，他们在这件事里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泽从赤林带回来的那个血印的怪兽红叶也能解释的通了，至少能够说明赤林已经完全被海控制在手中。那么洌究竟是向着他的阿兄还是会偏向正义呢？泽的阿妈已经不在方瑶考虑的范围之内，从泽的话语中就能明白，他们的阿妈，所谓的赤林族长完全是名存实亡，全都只听海的，连赤林的大祭司都已经成为策划者的阿夏还有了他的孩子，更何况其他。
　　所有的疑问在心中打了个转，出去追敌人的龙芽已经带着“战利品”赶回来。浩在保护自己小命上面没有打折扣，被龙芽抓住的逃跑的敌人中就有橙。被委以重任的男人面容狼狈、裹体的兽皮破破烂烂，没少受龙芽的摧残。
　　泽见到橙的第一眼抬腿就是一脚，“我阿兄洌在哪里，你们把他怎么了？”男人憋闷了许久，压抑的怒火已经快喷发而出了。
　　橙擦了一把口角的血迹，神色复杂的看了泽一眼，淡淡道：“洌被族长大人关了起来，除了没有自由之外一切都跟以前一样。”
　　怎么能够一样！泽握紧了拳头，从此以后兄弟反目成仇，哪里还能一样。不能相见的时候心中还有个挂念，总能有个慰籍。现在才是什么都没有了。
　　“你们现在的族长大人叫什么？”虽然已经是毫无悬念的事，方瑶还是想亲耳确认一下。
　　“老族长十天之前把族长的位置传给了海，海就是赤林的现任族长。”
　　
　　第55章
　　
　　虽然没有见过泽的这个兄弟也知道他是个多么有心计的男人了。在这样一个野蛮霸道的时代，最危险的事不是你做了什么，而是你有什么样的想法。一个有野心的男人，总会把他的野心通过一种方式表现出来，只是盆地众部落不巧正好成了他实现野心的对象。
　　方瑶把之前怀疑的一种可能默默压在心底，没有提起。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杀害无辜的人命，扰乱众部落的安宁，可不是一句简单有缘由就能够解脱的。更何况，另外一个时空的历史告诉方瑶，为了达成终极目的，顺应形势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轻轻叹了口气，方瑶几不可察的握了握泽的手，让男人起伏不定的状态平静下来。沉思了一会，方瑶召来芒和伙伴们，把自己早已经想好的计划一一布置下去。由外族阴谋引起的动乱，这是多少年来盆地部落里从来没有过的经历，很多年之前盆地部落内部之间的动荡，即使是方瑶的阿妈都没有特别深刻的印象，更别说给予年轻人指明方向和介绍经验了。方瑶想要盆地部落重新平静下来，要靠自己的判断和决策来解决这个隐患。
　　方瑶称之为隐患也是有原因的。这个时候，她真的不敢冒险完全相信大山部落唯一剩下的盟友，由川领导的大河部落。虽然川只是一个部落暂时的替代领袖人物，将来还会把领导的权力亲手交给自己的妹妹。可野心这种东西，保不好会传染的。万一让男人们生出不该有的野心，大山部落就是有再强的防御设施，也经不起群起而攻之。
　　现在，大家听说海成为部落族长还会惊讶到不可置信，一旦没有人认为这样做是有悖常理的，没有人觉得由男人担当部落领袖不符合常态。方瑶就是再怎样惊才艳绝也没法扭转大多数人的世界观。而那种局面不是方瑶想要的，即使历史不可逆转会发展到那个阶段，也绝不能从现在开始。
　　所以，对大河部落内部可能出现叛徒的事，方瑶仅仅按道义提醒了川两句，方瑶自诩不是什么好人，如果之前的愿望是希望部落强大生活顺遂的话，现在的目的依然没变，只是范围需要加大。她希望，她和她的后代已经或是将要生活的这片领土能够和平安宁，没有动乱不安，只有生活富足幸福。可以说，由赤林发动的这样一场战争，对大山、对方瑶自己都未尝不是一种机遇，单看他们要怎么做了。
　　浩的话加上橙的出现，不用方瑶再多做解释，大家已然明了。被方瑶收留的大林人在橙的伪装被揭开之后，很容易弄明白自己部落惨败的原因，外敌有意渗透加上内奸的背叛，本就实力较弱的大林部落自然败得没有悬念。橙差点被愤怒的大林人打死，方瑶见大林人的怒火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才派人把打得半死不活的橙救下来派人看了起来，这个重要棋子可是她的高效武器，未来的日子里是要发挥重要作用的，一定得好好养着。
　　依照方瑶的分析，所谓的野蛮族人应该还是存在的。袭击队伍的人除了有伪装的小部分赤林人外，也有完全陌生的外族人，不仅身量容貌与已知的远古人有所差别，连说话的口音都有细微的不同，这也是他们分辨赤林人和野蛮族人的主要途径。
　　如果不是敌对的双方，方瑶会真心佩服海，不知道他究竟怎么勾搭上这些武力值高强的家伙的，简直就是一群人傻好骗的金牌打手。不过，再金牌的打手碰到方瑶的队伍也只能乖乖的当俘虏。
　　方瑶也确实没见过这么乖的俘虏。被抓起来的赤林人还会叫嚣着不甘心一番，反观那些野蛮族人俘虏，竟是认命般的没有丝毫动静，甚至在接到分配给他们的食物的时候大大惊诧了一阵子，似是没想到方瑶他们会如此善待俘虏。接连两天都是如此，见方瑶确实没打算虐待俘虏，还给他们好吃好喝，野蛮人俘虏坐不住了，专门派出人来跟方瑶进行商讨。
　　“你说你们愿意帮我们对抗赤林人？”这下轮到方瑶掉下巴了。见过叛徒，没见过反叛的这么快的。她这头还没有决定好要怎么处理这批人呢，那头不仅愿意充分配合，还先来个毛遂自荐，也不所谓不聪明了。方瑶摇头不已，直想说你们的忠诚度太低了，她实在是信不过==。
　　负责商谈的野蛮族人见方瑶摇头，生怕自己的说服力不够，操着有点生硬的口音忙着上前表忠心：“我们族人力气大，跑得快，吃得也不多，是最有用处的好帮手！”
　　“你们反过来帮我们打赤林，如果又被赤林抓回去，是不是还要立刻投靠赤林呀？”方瑶无奈调侃道。
　　“那当然，谁给饭吃我们就跟着谁。”负责谈判的家伙见方瑶不再摇头，也不是眉头紧锁的神态，立刻放松了不少，理所应当的应道。
　　“……”所以你们是真的不怕惹恼了我把你们给活埋了么，方瑶已经无力吐槽了，愤然道：“有东西吃就满足了吗，手脚是干什么用的？有手有脚不能自己去狩猎么？”为了一口吃的，就助纣为虐，方瑶觉得不可思议极了。
　　“不能啊……”来人顺着方瑶的话说道，似乎是察觉到自己的话让方瑶变得恼怒了，连忙弱弱的解释自己的意思：“我们的族人是真的不能狩猎，不是因为族人们懒惰，而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动物一见到我们离得很远的地方就逃跑了，根本没有机会让我们抓捕猎物。族人们一直以来就是靠采集植物根茎和种植为生，经常吃不饱肚皮。尤其到了冬季，大雪覆盖大地，植物枯萎消失，没有了食物来源，很多族人就是这么被活活饿死的。”
　　方瑶把来人从头研究到尾，实在没法理解这种被动物嫌弃的体质到底是个什么东东。貌似这些野蛮族人虽然长得个性了点，打扮上邋遢了点，也没有散发特别恐怖的气体啊。方瑶不是狗鼻子，闻不出特殊的气味，也没法辨别事实的真伪。这些人虽然在打斗的过程中十分凶狠，因为力气大，本身在体力上就要占据优势，却不像特别有心眼的。而且就算是想寻找借口也不应该用这种看上去十分离谱的理由吧。
　　如果有赤林部落那样新生儿全是男性的奇妙存在，这边多个天生被动物嫌弃的部族也不是没有可能。方瑶只能归结感叹到怪事年年有，芒在一旁突然出声：“他们的部落一定是受到了神的惩罚。”
　　注定不能吃肉的惩罚么？那他们的神一定是信佛的。方瑶对于野蛮人的说辞不置可否，对于其中一点倒是挺感兴趣：“你说你们部落会种植？种的是什么东西？”
　　显然，野蛮人也被方瑶另类的关注点打败了，事实上他们可不觉得会种植植物有什么值得炫耀的，不仅吃不饱肚皮还没啥口感，说起来还是肉最好吃。因此，对于方瑶的问题回答起来也不是太走心：“就是一些粟子，是我们族人经常吃的食物。一开始是在野外采集来的，后来有族人发现掉在地上的粟子也能长大，部落就专门在一个地方种粟子。”
　　“怎么种的？”
　　“把土挖开，把粟子埋下去，它自己就能长大了，很容易。就是得到的粟子不多，有时候壳子里面什么都没有。我们的族人一开始是没有现在这样健壮的，植物根本不够吃，种植的粟子有时候还会什么都得不到。”蛮族人显然对所谓的种植深恶痛绝，重点放在强调族人的武力值上面，“自从吃了肉食，族人体格健壮，一个人能”顶三个人用！”
　　“你们随身有带着你说的那个粟子么？”可惜方瑶并没有把重点放在蛮族人身上，来人神色失望，一时间连回答的想法都没有了。方瑶只好调动他的积极性：“你们不是想吃肉么？我现在对你说的粟子很感兴趣，让我看看粟子的样子，否则接下来你们就别想吃到肉了。”
　　方瑶的威胁十分有效，事实上，虽然向往肉食，为了保证生存，蛮族人还是会随身携带救命粮食的。负责商谈的蛮族人立刻回身在族人中征集，竟然真的给方瑶收集了不少粟子。
　　看着裹着破烂兽皮的野蛮族人，方瑶敛了探究他们到底把食物放在哪里的想法，免得自己心塞。粗糙大掌里捧着一把暗黄色的植物种子，虽然整体看上去有些“营养不良”，还掺杂着灰土和草杆，方瑶还是一眼认出了远古版粟米的真身。
　　方瑶压抑着内心的喜悦，不动声色的说道：“看起来确实不怎么好吃，又那么小，你们以前肯定经常饿肚子。”
　　“是啊……”捧着粟米的蛮族人点头应道，语气里满是惆怅，“我们的族人以前经常饿得皮包骨头，自从吃上肉食才渐渐强壮起来的。”
　　三句话离不开肉食啥的真是够了，方瑶觉得她已经充分了解到这个部落为肉而战的决心了。心下有了决定，与其让蛮族人留在前线，增加他们遇上赤林人、重新当叛徒的机会，不如把他们放在后方，等她腾出手来再来解决这些蛮族人的问题。
　　方瑶喊来一小队人押送蛮族人回部落，大山在修建围墙的时候特意在围墙外援靠边的地方留出一大片空地，周围用荆棘树丛围绕，是方瑶打算围养驯服野生动物的地方。现在正好先让这些野蛮人住进去，只用很少的人手就能看得住。何况，野蛮人一味的强调肉食给他们带来的力量，却把自己最大的把柄交到方瑶手里。方瑶坏心眼的吩咐自己人：“不要分给他们足够多的食物，够维持他们走路用的就行，去到地方之后让他们好好研究研究粟子的种植，以后我会有大用处。你跟他们说要想得到足够多的肉食，就拿粟子交换。”
　　族人虽然不知道粟子能有什么大用处，却知道方瑶吩咐的事情一定有重要意义，当下一一照办，甚至得到了比方瑶预期中好的多的结果，当然，这个已经是后话了。
　　送走了大部分野蛮族人，方瑶特意留下几个看起来像是领头的野蛮人，其中就包括那个负责跟方瑶谈判的野蛮人。“你们的族人我派人送到安全的地方，你们可以不用担心他们的安全了。这一点我可以向山神发誓，我不会说谎。做为交换，你们留下来帮助我，说服后来的族人，只要愿意跟着我，以后保证有肉吃，还不会像现在这样奔走打战，血流成河。你们的族人也不想白白流血死亡吧？”
　　远古人相信誓言的力量，自然对方瑶的话深信不疑。野蛮族人原本数量就不是太多，当初被海的肉食吸引，从领地里出来，几乎每一步都有族人的鲜血铺就。打战的时候冲在最前面，到了最后简直就是完全受到海的摆布，等到族人发觉为了食物他们已经失去太多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我们也不想打战，可海把我们部落的女人和孩子都关了起来。成为俘虏的我们已经跟部落没有关系了，部落不会为了我们有进一步的行动。可部落不会任由部落的未来和希望消失殆尽。”
　　也就是说只要海一天不放走那些野蛮部落的女人和孩子，就会有野蛮族人不停的找他们麻烦喽。“我知道了，你们只要负责说服被抓来的族人老实归顺大山部落就行。别的就不是你们需要操心的了。”
　　解决了野蛮族人的问题，来自赤林的俘虏就没有那么好运了。在方瑶威逼利诱一番再也没有价值之后，方瑶下令，“逃跑者杀，试图反抗者杀。”两个“杀”一出，即使是之前反抗的最厉害的赤林人都不敢再动了。不相信没关系，亲眼目睹方瑶手下斩杀两个试图逃跑的俘虏之后，想不相信都难了。有谁说过，在成为俘虏的瞬间要么成功自杀，能活下来的人都会丧失这种勇气，转而让求生的本能占据主导。
　　芒对关键时刻方瑶分散人手的行为表示担忧。虽然带有野蛮族人可以有效防止野蛮族人再次叛变，可押送野蛮人的人手也是他们的战斗力量呀。方瑶眯着眼睛笑到：“这个你就别担心啦，山人自有妙计。”
　　两天之后，褐带着大队人手前来会合。同行之中还有不少大林部落的族人。芒这才知道，方瑶之前说的妙计是什么。
　　
　　第56章
　　
　　噼啪作响的篝火随着气流的方向左右摇摆着，橙亮的火光跳跃在伙伴们的脸上。换做一年之前，方瑶完全不会想到自己会这样和一群陌生而遥远的远古人类围坐在一起，共同商讨如何去攻打一个意图侵占他们家园的敌人。
　　为了保卫自己的领土，她的族人磨拳擦掌、斗志昂扬，没有怀疑、没有迟疑，全心全意的相信在她的带领下他们最终能够赢得这场战争的胜利。这样的信任和依赖是方瑶从没有体验过的。
　　毫无疑问，她的生活已经彻底融入这片土地。
　　“瑶，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么？”身旁的芒低声提醒。战术讨论已经结束，还需要方瑶最后调动一把众人的积极性。大战在即，首领的位置至关重要，此刻正是借机抬高方瑶声望的最好时机。作为方瑶的小队长兼副手，芒的作为一直可圈可点。
　　“各位是大山部落忠诚的族人，我相信不用我提醒，大家也会为了保卫咱们的家园拼尽全力。但现在我要说的是，这次战斗的最终敌人是幕后操作这次动乱的赤林部落。深入盆地里面的敌人不足为惧，需要警惕的是那些在白山外心怀不轨的敌人。想得到安宁的生活，就必须做好长途战斗的准备，”说到这里，方瑶顿住，环视围坐在一起的战斗伙伴们，俏皮的说道，“大祭司一直教导我们族人才是部落最珍贵的财富。大林部落已经灭族了，可他们的族人还有很多。知道我从中看到了什么么？我看到的是大山部落的壮大！”
　　“瑶是准备把那些散落的大林人吸纳到咱们部落里来？”不愧是精明老道的褐，一下子就明白了瑶话里的意思。
　　“大林已乱，连部落都被外族人占了。大林的族长已经没了，能够继承族长的晴也被斩首。大林现在正是群龙无首的时候，大林想要报仇根本不是件容易的事。这个时候，为了延续血脉，大林人只能依附大山或是大河部落。”方瑶说着，语气变得苦口婆心起来，“之前盆地里三大部落，因为有较弱的大林在中间磨合着，一直相安无事。现在大林没了，只剩下我们跟大河，除非我们能稳稳的压大河部落一头，否则，剩下的两个部落很容易发生摩擦，这个时候，我们怎么能眼看着大河部落壮大呢？”
　　“留在大河部落外围的族人传信回来，大河一直在加强防守，没看到有大林散落的族人投奔大河。”龙芽被方瑶委任情报这一块，有打探传递消息的任务，一直是教给他做的。
　　“我临走的时候警告过川，看样子大河部落是忙着找出内部敌人呢。这样也好，就让他们关紧门在里面缩着吧，等他们开门的时候大局已定，大河也翻不出花儿来了。”
　　部落之间的规矩，只有动手的人才有资格选择战利品，大河部落明摆着不准备插手了，大山正好借此机会壮大，这也是大林人转而投靠大山的原因之一。他们的家园被毁，他们想要复仇，而大山部落不仅跟他们站在一起，更是拥有精良的武器和英明的领导者，心里的天平偏向哪一边自然不言而喻了。
　　方瑶的话说的大伙心情澎湃，毕竟，每个族人都希望自己的部落能够变得强大繁荣。会议结束之后，风兴致勃勃的朝芒身边凑，“老大想的真远，我还在担心攻打大林的事呢，老大已经想到以后怎么对付大河了。咱们大山部落以后岂不就是盆地第一大部落了？嘿嘿，那以后部落里能多不少女人吧……”
　　芒斜眼瞄了风一下，“瑶是部落未来的族长，当然比你想的远。想女人也得等打胜了仗有命留下来再说。”
　　风撇撇嘴，觉得芒比自家阿妈还罗嗦，“你就等着瞧好了，我一定是获得战利品最多的一个！”
　　“有龙芽在你还是老老实实保护瑶的安全吧，只有她好好的，我们大山部落的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