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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母系社会-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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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落之所以维持女人当家作主的制度，最主要的还是因为这个时代女婴的出生率低下。在成年人都有可能吃不饱肚皮的情况下，婴儿的存活率当然更低，能顺利长大成人的女人就更少了。女人是整个部落的灵魂，一个部落里拥有女人的数量直接决定着这个部落的强大与否。所以，女人在部落里的地位非常高，这不是由某个个人设定的，这是大自然的生存规律决定的。
大自然也是公平的，在给了男人强健体魄的同时，也给了女人聪明的头脑。并不是说远古的男人就都是大笨蛋，只是在同样的环境条件下，女人和小孩接受和理解新事物、新现象的能力总是比男人强那么一些。女人很容易找到可以吃的植物，女人能够记住部落里所有的人和大部分的事情，从上一辈传下来的知识也是女人掌握的更加清楚深入。
既然女人有聪明的头脑，能对未来的生活作出判断和选择。女人又能够生育后代，壮大整个部落，那么女人当然就可以成为这个部落的领导者。没看见不少部落就是因为没有女人，没有可以继承部落的后代，才逐渐消失了么。更何况，这个时代女人的骄傲不只是因为他们会生孩子而已，瑶和玬就是阿妈独自养大的，还有他们的小舅舅青，部落里的许多家庭都是这样的。就瑶所知道的，她的阿姐玬的身手跟部落里一般的男人比都毫不逊色。
在这里，女人就是强。方瑶突然觉得，也许这个时代才是更加适合她的地方，让她有更多的机会证明自己的优秀。想到这里，方瑶心中瞬间激情无限。
归来的队伍渐渐深入部落，方瑶满怀期盼地在人群中寻找玬，她想她一定要跟着玬认真学习，争取早日走出部落，像个女勇士那样。
队伍中的人群在靠近部落时变得激动起来，行进的速度明显加快。方瑶听到旁边有担忧的声音响起。
“出什么事了？是不是有人受伤了？”
“大巫在吗？快点把大巫找来，我看见好像有族人受伤了！”
方瑶前面的人开始一股脑朝队伍走上去。队伍也在这个时候分开，方瑶这才注意到，队伍中间除了女人之外，还有两个男人抬着的一个人，一个血肉模糊的男人。
方瑶不由自主地朝前走，那个男人是怎么受的伤？是被什么猛兽咬伤的吗？还是遇见了别的危险。方瑶兴奋的神经被突如其来的意外搅得乱了起来。
青一把抓住方瑶的胳膊，制止住她的脚步，“瑶，我看见玬了，她没事，没有受伤。受伤的人要等大巫来治疗，我们就在这里等着，不要去添乱。”
瑶的名声不怎么好，青不想她上去受族人白眼，尤其是有人受伤快要死了，瑶一直是部落里好吃懒做的，青怕族人会迁怒到瑶。
方瑶迷迷糊糊的点头，她也看到玬了。除了衣服破烂了点，面容有些悲伤，并没有受伤。瑶的担心放下大半，她才认的阿姐还没有好好说过话，一定不能有事。
部落的大巫很快过来，方瑶只看见满头白发，一身麻布衣服的老女人被人扶着走进人群。伤者的身边围了不少人，四周很安静，好像怕打扰到大巫的医治一样。没有多久，一声凄厉的哭喊声从人群中爆发，悲伤的气氛很快传开。
方瑶有种尘埃落定的空洞，还能怎么样呢，也只能是这样的结果。生命从来就是这么脆弱。方瑶抬头看向挂在地平线上的夕阳，这个时代永远都是这么残酷，她要牢牢记住这一点，才能更好的生存下去。
第5章
重伤不治的族人是个刚成年没多久的男人，肚皮被猛兽撞穿，抬进部落的时候已经因为流血过多没了气息，大巫只来得及宣布结果。
青认识那个男人，小声地跟方瑶惋惜，“猛很优秀，部落里的人说他今年有可能成为部落勇士，听说猛准备今年丰收节上找阿夏的。”
方瑶觉得青除了对逝去族人的惋惜之情外，更加可惜的是少了个能被他盯上的男人。别误会，不是青自己看上男人了，是替她看的。
下午讨论花屋怎么造的时候，青把族里成年的男人、尤其是成为勇士的那些男人差不多在她耳朵边提了一圈，问她看上了哪个。恨不能只要她看上哪个，就立刻绑来送到她面前似的。虽然觉得青的心太宽了，把瑶当成宝一样，方瑶还是挺享受被亲人高度肯定的感觉的。
死者很快被家人抬了下去，回来的族人里有一部分人负责把采集来的食物和狩猎到的猎物交到族里。方瑶见玬拉了一个男人说话，态度十分亲昵，立刻马达全开。部落里男女有别的观念几乎为零，但是能这么亲近的应该只有玬的“阿家”了。
青的话也证实了这一点，不过从青嘴里说出来的可不是什么好话，“玬又在跟安亲近了，你阿妈不让玬再理那个男人，她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为什么不让阿姐搭理安呀？”他们的感情不是挺好的吗，玬的欢愉可不是装出来的，简直就是发自内心的热情如火嘛。
“还不是因为安生不出来孩子，玬都跟他睡了两年了，也没见怀上娃娃。”青的语气有点郁闷，玬和阿姐因为孩子的事情吵了好几回了，阿姐让玬再找个男人试试，玬死活放不下安。部落里想玬的男人多了去了，就玬死心眼。还不是那个安太滑头了，哄得玬心里只想着他。“等着瞧吧，丰收节的时候，你阿妈肯定要让玬重新找个阿家，到时候安说什么都不能再霸着玬了。”
方瑶有点黑线，怪不得瑶能想出不给阿家生孩子，可以一年换一个男人的想法。原来还有玬在前面做范例呢。
安不能让玬怀孕，就得看着老婆找别的男人，还不能够反对，只能曲线救国，从讨好老婆入手。方瑶为那个临时姐夫表示默哀。想到自己被阿妈和青逼婚，也是因为姐夫不争气，又开始跟青同仇敌忾，争点气把地耘肥，种下种子发出芽不就没她什么事了么，难道为了能够继续单身她还得负责操心阿姐家的不孕不育？
还有，同为男人的青对同类的悲惨遭遇幸灾乐祸真的没关系吗？小舅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
“阿舅，瑶，你们怎么过来了？”玬看到两人十分高兴，采集的食物需要交给部落里的那部分已经让安带去登记了，她现在手里拿着的都是能够带回自己家的。
在外忙碌一天的玬没有特别憔悴的模样，反而因为得了好东西能给家里人解馋而显得格外精神。部落里的麻布是奢侈品，族人平常多是穿兽皮衣服。玬的下半身同样围着兽皮裙，只是兽皮的颜色比男人们的艳丽一点，上半身干脆直接就是一件兽皮版的“小可爱”，和裙子同样的兽皮，穿在玬的身上，让人在人群里一眼就能看到她。
玬的“小可爱”是没有吊带的那种，不是身材特别饱满的根本挂不住，很容易跑跑就滑落了好吗！方瑶看着她姐的眼神里都是崇拜，怪不得玬有那么多人喜欢，就这样的魔鬼身材也能让人眼馋了。再低头看看自己的“飞机场”，方瑶突然觉得自己安全了，没有男人会这么不长眼地看上她。连她这种小平板都能下得了口，那得多重口多扭曲呀。
放下一半的担忧，方瑶找她阿姐联络感情去了。玬这次收获很大，不仅带回来一只肥兔子，还有不少不知名的野果子。果子被玬用大片的树叶包住捧在手里，兔子则是拿藤条绑了拎在手里。见到方瑶，笑得一口白牙，“看这只兔子多肥，今天好好给你解解馋。”
方瑶觉得当老小真幸福，简直被宠上天了，她家阿姐真好！如果玬准备誓死捍卫自己的爱情，她一定要努力帮他们俩想办法。真的到了不可改变的时候，大不了她去找个阿家回来，帮她姐转移一下注意力，也算对得起玬了。
三人簇拥着往家走，到家的时候，青已经把方瑶的“光辉事迹”跟玬炫耀完了。玬听得开心，干脆让方瑶来准备他们的晚饭，正好可以展示一下瑶的手艺。
青“……”，因为自己的大嘴巴，他做饭的权利好像被剥夺了QAQ一只兔子就算再肥，面对四个成年人，也算不上肉多，能每个人吃上几块已经很不错了。尽管方瑶盯着兔子君疯狂幻想着爆炒辣兔肉，奈何资源实在有限，兔子君最后还是被整只投入煮锅中。
兔肉的油脂比较少，也压根煎不起来，方瑶只能让玬把兔肉和兔骨头完全剥开。骨头敲断扔进水里煮汤就当补钙了，兔肉直接煮来吃。
好在兔肉肥美新鲜，最后出锅的兔肉汤味道还是不错的。青从部落领来的肉块，方瑶捡了两块用陶片煎了，剩下的则和兔肉一起下了煮锅。方瑶这次煎肉前，先用盐化了点盐水，把肉快腌了一会才开始煎肉，比上午的那些更加入味，这下连玬也跨入夸妹行列了。缺少的油脂提醒了方瑶，方瑶让青去部落拿食物的时候注意带点动物的肥油回来，加工炼成熟油，以后就能吃到更美味的食物了。
晚饭之后，方瑶跟在玬后面看她揉制兔子皮。玬的手艺很好，兔皮剥的很完整。玬也有一把很锋利的骨刀，在她干活的时候帮了不少的忙。方瑶觉得有必要弄把刀子出来，没有称手的生产工具，她在这里简直是寸步难行。
方瑶把碎陶片的用处提了出来，得到她姐揉毛的待遇。玬觉得自己阿妹刚学聪明一点，就又露出傻相了，“那些陶片被烧了很久，用时间长了才会碎掉，已经不经用了。也有族人拿去割肉割皮子，还没用一天就钝了。陶片的边边容易掉碎渣，会掉进肉里，不好用。”玬可惜地摇摇头，族人能用的东西有限，瑶的想法也有人用过，实在行不通。
“啊，那我的那个陶片？”方瑶有点忐忑。
玬好像明白了方瑶的言下之意，点头道，“是呀，再用几次就用不了了。”
有什么比点子想出来，却后继无力更让人沮丧的？方瑶觉得受打击了，不死心道，“碎陶片也不是全没有用处，可以和稀泥一起涂墙上，这样墙面就能结实很多。”
“对了，阿舅说要给我们瑶造花屋，咱们看看去。瑶等急了吧？”玬的兔子皮已经弄的差不多了，闻言，停下手里的活，捏了捏方瑶脸颊，拉着方瑶看花屋去了。
我的重点不是在花屋呀…＿…#方瑶泪奔，怎么老是不在一个频率上呢，又被捏脸了，好疼QAQ以家中女性长辈为主的住处，往往是这样的：作为正堂的屋子，家人平时吃饭、工作、聊天的地方，成年的小辈们晚上是直接睡在正堂的。方瑶和青以前就是靠正堂两边的墙脚睡的。
正堂后面有一间，是阿妈年轻时候的花屋，也是阿妈现在住的地方。再有就是靠着正堂的另一边，是玬的花屋，也是方瑶醒来时候听壁脚的那间。
既然方瑶不打算把花屋造在阿姐的隔壁，就只能造在正堂的另一边。方瑶对这样的安排十分满意，只要能在夜晚离她阿姐远一点，她是很好说话的。
有了花屋的女人，还是很有*权的。阿妈的花屋瑶就从来没进去过，玬的花屋她在平时的白天里到是进去过几次，只是跟平常的屋子没多大差别，就再也不敢兴趣了。
对于花屋的品味，方瑶在看过玬的屋子之后意外发现她终于有跟瑶达成意见一致的时候了。除了面积小点，墙壁上挂了不少皮子，根本和正堂没啥区别。果然女汉子走到哪里都是女汉子，连住的地方都那么粗犷。
有了玬的例子，方瑶的花屋就有参考对象了，只要按玬的花屋大小去造就行。方瑶对屋子整体建造没有意见，她要关注的还是屋子里面的状况，既然有可以改变的福利，当然要好好把握。最重要的是不能再打地铺了，哪怕只能睡个简单的木板，她也要抬高睡觉的地方！
最后方瑶还争取到在泥墙的时候可以加一些碎陶片进去，当然碎陶片需要方瑶自己去收集。除了部落中心大议事屋的泥墙是一人高的，部落里的族人屋子的泥墙都只能涂到半人高的样子。方瑶记得老家盖房子为了防止地基进水，会在墙面下半截垒上石头块。石块她不知道能不能找到，拿碎陶片替代就当聊胜于无了。
造花屋光凭他们家三个人显然是不可能的。要从部落里找族人帮忙，再给于一定的报酬。所以，第二天，玬要去采集更多的食物用来作为报酬，青和瑶则需要在家里准备造屋用到的东西。
因为没有成年，花屋也需要几天的时间才能造好，这个夜晚，方瑶还是在正堂的地下睡了。跟她的阿舅青隔着一个火坑，遥遥相对。
部落进入夜晚基本没有娱乐活动，方瑶睡的地方太硬总觉得不舒服，她也不习惯那么早睡，翻来覆去到半夜才睡着。迷迷糊糊中听到隔壁传来的细碎声音，方瑶只觉得好笑，她阿姐白天辛苦干活，夜里还忙着耕耘造人，真是相当地辛苦啊～～
第6章
第二天，方瑶睡醒的时候玬已经外出采集。远古人奉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天空微亮的时候就有人陆续开始了一天的忙碌。方瑶有点脸热，她已经好多年不睡懒觉了，在一个不熟悉的地方睡的那么沉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青给方瑶留了早饭，方瑶醒来时他正要准备出门，“记得吃饭，我去族里找人来帮忙。你要是不知道做什么，先待在家里等。”
为了给自己盖房子，青和玬都在忙碌，她这个事主怎么好意思闲着，顾不得再嫌弃早饭的质量，快速扒完饭，方瑶走出屋子。
虽然离着部落不远处就是大山，部落里面却连块像样点的石头都找不到。石头可以作为狩猎野兽的投掷武器，日常生活中也能派上用场，所以就算部落里以前有石头也已经被族人们搬光了。方瑶把部落绕了一圈果然无功而返，只好把主意重新打到陶窑上。
陶窑有专门看窑的族人，方瑶走过去说明需要陶片的时候，看窑人的目光立刻变得防备起来，“族里已经有不少人来讨要陶片，你想多要是没有的。”
原来她的坏名声已经传的到处都是了么，说的好像她很能占便宜似的，“我不要可以煎肉的大陶片，只要很小的那种。”方瑶用手比划着，“这种碎片没有别的用处了，我想拿一点回去可以吗？”方瑶耐着性子解释。
看窑人有些脸红，听说用陶片煎肉的主意还是瑶想出来的。他还以为瑶是准备多要了陶片和族人交换东西呢。纯朴的男人立刻觉得自己之前的表现太过分了，态度瞬间变好不少，“有，有，我给你找。这种碎陶片完全没用，放着也是占地方。”一边说一边带方瑶转到陶窑后面，那里果然躺着不少碎陶片，而且大部分是完全没有烧成功的废品。
方瑶捡起一块捏在手里，虽然是废品也比泥土坚固的多。方瑶笑眯眯的跟看窑人道谢，“这个我拿多少都没有关系吗？”
“没关系，这个没人会要，你需要多少尽管拿。”已经堆放了好久，上面都有雨水留下的苔藓了，肯定不会再有人要，守窑人爽快地道。
“好的，谢谢你。”方瑶在守窑人不解的目光中忙活起来。为了有足够的空间带东西，方瑶特地从家里拿了一大块兽皮带在身上。家里的兽皮毯子用的就是这样的兽皮，非常结实耐用。方瑶估摸着自己的力气，尽可能多的把陶片装起来。装够一包之后，那一小堆陶片也没见少多少，方瑶打算有机会的话再多来两趟。
方瑶呼哧呼哧扛着一大包碎陶片回来的时候，屋子周围已经集合了十来个族人，看样子应该是帮他们家造屋子的。族人见方瑶驮了个大包，很感兴趣的围上来瞧，有的干脆直接上前问，“瑶，你背什么好东西回来啦？”
方瑶不觉得族人真的相信自己能带什么好东西回来，何况她带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以为意的把兽皮放下，倒出碎陶片来，毫不意外地听到周围纷纷传来的抽气声。方瑶拍拍手，目不斜视地捡起兽皮朝青走去。
青正在给族人分配工作。
部落里的茅草屋，用的最多的是木头。手臂粗细的木材，钉进事先挖好的土坑里，留出门的位置其余的围成圆形，就成了屋子的墙壁。部落里符合条件的木材很多，只要用石斧砍断就能抬回来。木材钉进土里之后，在适当的高度从里面把树干敲到半断不断，再把所有的树干上半段朝中间聚拢，交错着搭在一起，就是屋顶的雏形。
外墙半人高以下的位置涂上稀泥，泥土干燥之后墙壁就不会漏风。屋顶交叠着搭起来之后上面压盖上茅草，就能不漏雨。这样，一间屋子就算盖好了。
方瑶听青有条不紊地指挥族人各司其职，觉得没什么问题才放下心来。知道部落里没有泥胚房，方瑶就一直在心里琢磨。小的时候，看家里老一辈的人晒过泥砖。具体细节已经记不清楚，只记得需要人在泥坑里不停的踩呀踩的，还要混合稻草杆子进去。最后用模具码出长方体的形状放在太阳下晒，用晒出来的泥砖垒房子还是很好用的。她现在没时间研究具体需要怎么做，只能等屋子造好后再慢慢试验。
来帮忙的族人已经有人在挖“地基”了，没有测量工具，还能把整个地基挖成近似正圆形，远古人也是很有智慧的。这个时候就能看出缺少劳动工具的弊端了，人们要先用石斧把地翻松，才能用各种树棍木板把土掘出来。进度比较缓慢，过程也比方瑶想象中的难的多。
不知道玬给族人的报酬是什么，希望远古人和他们的名字一样朴素实在，不会借机抬高报酬什么的。方瑶觉得自己应该能多干就多干点，好歹给家里省点开销。砍树这样的重体力活她是没办法伸手了，帮着族人抬个泥土什么的还是能行的。
“你要用碎陶片做什么？”
耳边响起的疑问声把方瑶吓了一大跳，她正撅着屁股把一块刚从土里挖出来的石块搬到一边去，扭头就见之前向自己讨肉吃的大胡子站在离自己很近的地方跟她说话。
这个家伙什么时候来到她身边的呀，悄无声息的没个动静吓死人。“啊？你说什么？”方瑶刚才正憋着劲抬石头，压根没听清大胡子问了她什么。而且他们根本就不熟，是谁让这个家伙过来的。
“我问你拿那些碎陶片做什么，也能做好吃的肉吗？”大胡子随手接过方瑶手里的大石块，轻松两步走到堆放石土的地方把石头放下，目光却一直追随着方瑶。
“咳，我是觉得陶片好像比泥土坚硬，就想在涂泥墙的时候把陶片也粘进去，可能泥墙会更牢固。”这个家伙，每次都让人以为他们很熟悉似的，也没打声招呼就把她手里的东西接走了。碎陶片做肉？亏他想得出来，肉炒陶片吗？
方瑶不会拿第一印象去判定一个人的品性。只是这个大胡子的存在感实在太强了，两人每次遇见，都好像要强行挤进她的生活里来似的，让方瑶万分的不自在。
“哦……”大胡子嘴巴动了动，多余的话没说出来，只拉长了声音道。
方瑶愣了一瞬，才明白这个“哦”字是大胡子对她刚才那番话的回应，顿时满头黑线，这人不会是个蛇精病吧？猴子请来的吗？
泽内心也有些别扭，他在拐着弯的夸小女人肉做的好吃，怎么她一点都听不懂呢？难道要来点更直接的？
“你做的肉很好吃。”
方瑶觉得自己要抓狂了，对于大胡子想表达的意思她一点都不明白。难道远古人也很懂礼貌，上次吃了她做的肉，这次遇见了，需要特地夸赞一下她的厨艺，以表示友好？还是这个大胡子又准备占她的便宜，跑到他们家来吃肉了？
方瑶觉得对远古人、特别是不自觉的远古人就不能够太客气。正想着怎么开溜又听见大胡子瓮声瓮气的声音说道，“我来干活，不打算要报酬……”
还有这么好的事？方瑶简直不敢相信，这人会有那么好心？
“……我自己带了肉来，你给做成好吃的食物就行。”
说话大喘气会死人的。方瑶涨红了小脸，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憋的，干脆利落的扭头走人，“干活的报酬我阿姐玬会给，具体情况，你要等她回来再说。这里来干活的也不只你一个人，我们家不会赖账的。”说完再也没朝身后看一眼，走的好像有鬼在后面追。
泽眼睁睁看着女人逃命似的离开，不知所措地挠了挠头，被头发遮挡住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还说什么夸女人饭做的好吃，就能让她们高兴。他怎么会笨到相信川的建议的，那个家伙自己都没找到阿夏，又能提出什么好建议来。
泽嫌弃地把兄弟教的招数抛到脑后，早知道就应该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干了。女人找阿家，还不是想找个能生娃娃的强壮男人，等到那个小女人看见自己的强壮英勇，自然就会到他身边来的。
泽把自己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还特地把兽皮裙朝下拉了拉，露出精壮的腰身，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大踏步朝女人离开的方向追去。好不容易碰到一个让自己非常感兴趣的女人，不紧紧抓住他就不是男人！今天的奋斗目标：帮瑶盖屋子，顺便争取在瑶家里蹭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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