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母系社会-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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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瑶让海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揭穿他自己。早在收复大林之前，蛮族小头领就竹筒倒豆子一般把知道的赤林情况全同方瑶交待了。包括海怎么让蛮族人装成侵略者一次一次的侵扰赤林，从而让赤林人相信他们所处的土地受到诅咒，必须找到更合适的地方才能生存下去。
　　这个是事实，也是海内心深处惶恐不安的真相，他早知道方瑶的要求不会那么容易，却没想到会这样直接干脆，干脆到让他彻彻底底成为部落的罪人。不仅是他心里的害怕和担忧，而是让所有的赤林人都清楚的看到听到他的罪恶。
　　或许，海一开始这么做的确是从族人的利益出发，可当这一切变成了欺瞒和逼迫，即使有再好的出发点，也洗不清后来的错误。如果赤林最终取得了这场侵略的胜利，族人们有可能即使知道了真相，也会睁只眼闭只眼当做不清楚，问题就在于他们是失败者，失败者的挫败和怨气总是要找个突破口来发泄的。方瑶给了他们这样一个突破口。
　　得知真相的赤林俘虏彻底沉默了，不是因为饥饿无力而沉默，而是彻底的迷茫了。他们被一个谎言诓骗着来到陌生的土地上，向往着能给族人带来更好的生活，结果告诉他们从前所有的努力都只是一个人野心的妄想，除了沉默，他们不知道还应该怎么办？如果说，之前他们还能为自己的行为理直气壮的狡辩一番，比如他们的部落收到诅咒，他们也要活下去之类的，现在看来，统统都成了借口。
　　赤林并没有到生存不下去的地步，即使部落里女人数量越来越少，但是离达到灭族的地步也是几十年之后的事。人不到面临最终的选择是不会相信没有退路的，有这几十年的时间，总是会有转机的，不是么？可他们的族长，为了寻找所谓的出路，勾结蛮族人伤害自己的族人，用欺骗的手段让他们信服。用方瑶的话来说，这简直就是一出悲剧。
　　被杯具的赤林俘虏们再也不想看到海，只想知道他们还能不能见到亲人最后一面。
　　海在族人面前承认了自己欺瞒的事，又被方瑶单独关押起来。方瑶可不想海还有对族人忏悔的机会。
　　方瑶站到赤林俘虏面前，沉重的开口道：“我们都有阿妈，都有兄弟姐妹，都想安稳快活的过日子。可大错已经铸成，结果只能由活着的人来承担。”见赤林人垂头沉默不语，方瑶接着说道：“大林人想要找你们报仇，被我拦了下来，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手上沾满同类的鲜血。只是，你们得记住一点，从今往后你们不再是赤林人，大山部落保下你们的性命，你们的命从现在起只属于大山。想要以后能留下性命见到你们的亲人就好好地给我活下去，用汗水洗刷你们双手沾染的血腥。神佑我大山部落，那就用心祈祷神也会保佑你们的亲人吧。”
　　大棒加酸枣的结果是赤林的那些俘虏们彻底息了逃跑的心思。除了对族长彻底失望外，更因为大山部落实力的威慑。那些他们连见都没见过的武器带来的巨大杀伤力给赤林人留下了深刻的阴影。他们是可以不要命的逃跑，但他们逃跑以后，大山迁怒到赤林族人的头上怎么办？难道向大林部落一样被灭族么？于是乎，赤林的俘虏们彻底老实了。
　　方瑶把龙芽和风喊到身边，吩咐他们：“在大林的范围内，可以通达大山部落的路线上寻找可以定居的土地，要有水源，有肥沃的土地和资源，要是能有利于防御就更好了。”
　　龙芽虽然面冷，脑子可一点都不笨，方瑶把话说的明白，他心里已经有几分清楚方瑶的目的。他带的小队人本来就是野外穿梭游走的，对找到这样一个地方还是挺有信心的，只淡淡的问：“需要多大的地方？”
　　“最好比大河部落能容纳的人数更多。”
　　龙芽眼冒精光，又快速沉寂下去，只留下风一个人傻呼呼的看着两人打哑谜干着急。
　　“瑶，让我们找这样的地方干什么呀？”
　　“盖房子啊。”
　　“怎么想起来在这里盖房子了？”风奇怪道，一想又不对劲，“这里不是大林的土地吗？咱们在这里盖房子干嘛？”
　　“盖房子住啊。”
　　他当然知道盖房子是用来住的！风快被方瑶的淡定逼哭了，“谁说我们能在大林的土地上盖房子了？”盖给大林人住么？！
　　“我说的！”方瑶眯着眼笑，反问风：“还有，谁告诉你这里还是大林的土地了？”
　　
　　第58章
　　
　　合适的住址很快被选出来，离大林部落原址的地方没有特别远，成年男子全速奔跑半个小时就能到达。旁边有一条不算窄的河流，属于大林部落的上游。土地也比较平坦，适合人们日常活动。唯一美中不足的一点是面朝大林部落的一面荆棘丛生，清理起来会十分麻烦。
　　方瑶倒觉得刚刚好，反正她也是打算以后在这儿竖立城墙的，正好有荆棘在墙的外面做遮掩保护的作用，更方便省事。
　　房址既然选好，接下来自然就是伐木造屋了。方瑶没经历过部落安居的第一代是如何建造一个个祖屋的，当初连她自己的花屋都是由阿姐族人们帮忙建造的。而从无到有建起一个新的部落对她的吸引力更大，方瑶也就由着自己的想法设计了。这个有着街道、小巷、下水设施，结构紧凑，分工明确的“新城”在未来的考古发掘史上都是一个震惊中外的巨大发现。当然，现在的方瑶是想不到那么多的。
　　大致的设计方案拿出来，规模的宏大连方瑶自己都有些汗颜。看着目瞪口呆的风，方瑶讪笑道：“这个是以后的样子，咱们现在只要把最中心的一分部建出个样子来就行了。”
　　那么大的规模，想来一年两年的功夫都不一定能达成，他们没有那个时间也不可能有那么多人手。
　　风闻言放心的拍了拍胸口，把画了新城布局图的羊皮卷小心放好，夸张说道：“没关系，慢慢建，总有一天会建出瑶你想象中的样子的。”
　　风虽然性子还有些浮躁，在处理大事上还是很值得信任的。方瑶把建造房屋的任务交给他。而用来建造房屋的劳动力自然是那些被抓住的赤林俘虏们。
　　在带着他们准备造房工具之前，方瑶明确告诉赤林俘虏那里会是他们以后居住的地方。因为对属于自己家的归属感的作用，那些赤林人果然开始十分认真的去对待这件事情。更何况，大山族人带头交给他们建造房屋的独特方法可是他们从来没见到过的。如果说远古人还有什么优良品质的话，对于新事物的认真学习恐怕就是其中之一。
　　这样一来，方瑶倒不用担心抓回来的俘虏还会再生事了，大家都一窝蜂跑去研究“建筑”学问去了，一时之间倒也相处的融洽。
　　大林这边或许是自顾不暇，又或者是根本没有想到方瑶会什么都没有说就直接把事情给做下了。等方瑶这边已经动工了十几天，大林那边才有所察觉。
　　方瑶听负责布置监察工作的龙芽汇报大林人已经发现了他们的举动，本以为大林人会立刻跑来同她对峙，可一直又等了三天，才等来了洋一个人。
　　洋恐怕是侥幸活下来的大林人中最为出色的一位了。方瑶耐着性子等着接招。等了半天，就听洋吭哧出一句：“大山这是准备帮大林族人重整家园么？”
　　就这么一句话，洋在方瑶了然的目光中声音越来越小。
　　“我们一路走来，觉得这里的风景挺好，又适宜居住，就顺手盖几间屋子住住。”
　　不提侵占了大林的土地，只说为了看风景，洋脸色更差了。谁知道风景是什么鬼，你占的是大林的土地好不好！洋无声的呐喊着，却不敢直接把矛头指向方瑶。大林部落早在蛮族入侵的时候就被打散了。但凡部落里还有个族长或者大祭司，又或者是继承人存在，他们都能名正言顺的把方瑶给请出去。
　　现在，却什么都不能做。不仅不能做，还要对人家相当的客气。方瑶代表的大山部落可是帮着大林把入侵者赶走的。若是计较报酬的话，别说出个地方让方瑶盖房子看风景，就是把大林的领土划走一块都是应该的。洋鼓足勇气反问了一句话就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只好手忙脚乱的走回去重新跟族人商量。
　　方瑶见大家伙一直相安无事，派了两个心腹的族人回了一趟大山，除了让大山部落再调出一些人手用来帮她稳定局面之外，更是给大祭司和族长阿妈带回来一个爆炸性的消息。
　　“你说瑶准备在大林范围里建造聚居地？”大山的大祭司严肃的问向来人。
　　“瑶是这么说的。”来人肯定的道，屋子都盖了不老少了，哪能有假！说完，仿佛觉得自己带来的消息还不够震撼似的，又道：“瑶还说以后我们部落要接纳大林人、赤林人和蛮族人，不如干脆给部落重新起个名字，就叫‘山林部落’好了。”
　　……
　　一个月以后，前往赤林的泽跟褐一行人护送着赤林部落剩余的族人和沿途开到的蛮族人浩浩荡荡赶到大林。
　　“事情进行的很顺利。”一趟远们走下来，泽明显瘦了，精神倒挺好。连同褐跟芒也是一脸如释重负的喜意。方瑶交托给他们的任务没有出岔子，简直可以称得上顺利。
　　蛮族人的现身说法让原本就不想折腾的大部分赤林人立时撤了斗争的心思。尤其是海这个族长离开后，霜作为赤林的新任祭司还是有一定威信的，泽把自己另外一个兄长解救出来，夫妻两人一合计，立刻同意跟随泽前往大林。之前，海派回来的族人就是为了说服他们迁徙到白山的另一边去。虽然海的话不能相信，但泽作为大山部落族人的邀请性质就不一样了。所以，赤林族人这边的事务三下两下就解决完。
　　唯一碰到一点阻碍的是营救蛮族的女人和孩子时。海派了他自己人秘密看守，还是霜给他们指了位置，解决了几个赤林人才把蛮族的女人孩子平安救出。
　　说服了赤林人一起迁徙，蛮族人则是不用褐他们开口就直接跟了过来。开玩笑，大山部落可是跟蛮族讲好了以后可以交换肉类的，有大山部落这么个好靠山，他们才不会舍得离开呢。
　　可怜辛勤工作的赤林俘虏乍一看自己部落的人全部赶了过来，以为自己部落也像大林一样完蛋了，听了族人的复诉，才知道这是方瑶想出的让他们亲人团聚的法子。
　　“既然赤林部落的水土不宜居住，以后这里就是你们的家了。”方瑶甚至轻松的开了个玩笑，“早就说这些房屋是给你们住的了，没有偷工减料吧？到时候亏得还是你们自己哦…”
　　一时间，赤林人对方瑶的态度来了个大翻转，闲暇时候也会想到要是当初海做族长的时候也带着他们光明形事，是不是赤林的未来又会是另外一个样子了。虽说是为了更好的日子，总归是故土难舍。
　　说是有个安稳的落脚点，也不可能一蹴而就。好在之前的一个半月，方瑶等人做好了准备，对突然到来的一大批人勉强应付得来。赤林人面对换了一个新家的现实，接着建造他们的安身之地。
　　蛮族小头领着急了，连赤林这样的都有了住处，不带把他们撂下的。
　　方瑶大手一挥，豪迈的把早就圈好的土地只给达看，“大山可没有厚此薄彼，只要勤劳努力，都有好住处。”
　　“只要勤劳肯干，就有肉吃。”达自动把方瑶的话翻译成自己爱听的意思，屁颠屁颠的忙活起来。蛮族人忠厚，记得最清楚的一句话是：跟着大山的瑶有肉吃。
　　如此一来，只有大林人比较气苦，本以为赶走了狼，没想到又来了狮子，还顺便把狼跟老虎一起招了来，在原本大林的土地上大放厥词，简直要逼得人吐血！
　　方瑶眼一眯，笑着招呼大林人：来来来，咱家有话对你说。知道怎么样对待敌人才是最有利于大林的么？当然是把敌人变成朋友喽。你们看看，赤林之前也是被逼无奈，生存不下去了才干傻事的呀。做人要厚道，吃亏是福嘛。什么？咽不下这口气？没关系啦，有什么咽不下去的，大山给你顺啊！想不想拥有大山那样的强大战斗力啊？想不想拥有大山那样坚不可摧的城墙呢？想想看，多安全啊，多幸福啊，大山还有更多的本事你们没有见识过呢？想过更好的日子当然是要跟大山情深意重啦……
　　来来来，大山欢迎你……
　　方瑶就这么忽悠着忽悠着，不知怎么还真就把大伙忽悠到一起去了。“新城”的布局，本来就是四族于一体的，赤林、大林、蛮族各自找了喜欢的方位把族人的房屋盖了起来，而这其中又以大山部落的房屋被隐隐拱卫在中央。虽然只是初具规模，方瑶却一点都不着急，时机一到，城墙围起来，还不是得糅合到一体去，这一天她还等得起。
　　又过了半月，大山部落传来族长阿妈的消息，方瑶听了十分兴奋，招呼另外三个部落的领头人，在“新城”尚未建成的地基上庄严宣布，大山部落改名字了，从今以后就叫“山林部落”。至少把赤林和大林都包含在内，两边一合计，觉得方瑶没有特意偏向哪一方，双双满意离去。对于名字里没有提到蛮族，憨厚的蛮族人也不在意，反正，他们跟瑶总是最亲近的，没看到大族长给他们换的肉份量都加大了么！
　　如此半年之后，在初具雏形的“新城”，商瑶正式成为山林部落的大族长。原赤林部落族人统一姓“赤”，原大林部落族人统一姓“林”，蛮族部落听取商瑶的意见统一姓“朱”。山林部落成为四族糅合的强大部落。
　　五年以后，初夏。
　　商越坐在铺了厚厚的兽皮毯却依然颠簸的板车上好奇的四下张望。这是商越第一次离开山林老部落到新城去看望她的阿妈阿爸。听姨母说，她的阿妈给她生了个小弟弟，商越这次去就要一直留在阿妈阿爸的身边，顺便可以照顾小弟弟。
　　送商越到新城的是她的姨母，同行的还有姨母家的阿姐跟商越的青舅舅家的阿姐。两个阿姐比商越大了两岁，商越从小跟两个阿姐一起长大，感情十分好。
　　对于离开了从小生活的地方，商越有点舍不得，可是一想到能一直跟阿爸阿妈住在一起，商越又觉得很开心。
　　商越对自己的阿妈不是很熟悉，听姨母说，阿妈很忙很忙，忙得在山林老部落生下她不久后把她交给姨母就走了，姨母说那是因为阿妈知道自己的孩子只有在老部落才能平安长大，让她不能跟阿妈生分了。
　　其实，商越一点都不觉得阿妈陌生。阿妈虽然每年顶多回来看她一次，可每次回来都会给她带很多东西，漂亮的兽皮裙子、短裤，各种各样神奇的小玩意，别的小伙伴们都没有，就只有她有。大家都羡慕她有一个好阿妈。
　　商越心里其实更崇拜自己的阿妈，因为她从大人嘴里听说了许多阿妈的事迹。阿妈勇敢又聪明，做过很多人都不敢做的事。比如把古老的四族统一成山林部落啦，比如成功让大河部落归顺啦，姨母说这些都是“国事”，不是她需要惦记的，可商越还是会忍不住把自己听来的关于阿妈的传说记在心里。
　　远的不说，商越屁股下面坐着的板车就是阿妈造出来的，阿妈还发明了汉字，让部落跟她一样的小孩子从小就可以识字、数数。反正，阿妈是商越眼中世界第一大聪明人。
　　阿妈因为怀了弟弟，这一年没能来看商越，姨母就说商越年纪不小了，可以赶路了，商越清晨醒来就发现自己被放在板车上上路了。
　　从老部落到“新城”的路要走上几天几夜，到了晚上露营搭起帐篷，商越又想，帐篷也是阿妈发明的，她就一点都不怕野外的狼叫声了，睡得格外安稳。更何况，队伍里有龙芽叔叔保护，根本没有野兽敢跑来送死。
　　阿妈不在老部落的时候，龙芽叔叔，风叔叔和芒叔叔就会轮流在老部落坐镇，他们都喜欢陪商越玩，龙芽叔叔还会教商越拳脚。
　　商越就想，连阿妈的“左膀右臂”都那么厉害，阿妈当然更厉害。老师上课教过，左膀右臂就是得力助手的意思，那么多厉害的叔叔都是阿妈的助手，阿妈果然很厉害。
　　商越想想，就更加崇拜阿妈了。
　　走了几天几夜，终于到了“新城”。是阿爸来接商越的，因为阿妈刚生完弟弟，还没有出“月子”，商越觉得“月子”一定是个麻烦的东西，让她没法第一时间见到阿妈。
　　阿爸见到商越很开心，还抱了她。不过阿爸经常回老部落，商越跟他很熟悉了，就不觉得特别想念了。
　　对了，她听姨母家的阿姐说，以前，部落里结成伴侣的夫妻是不住在一起的，也是阿妈后来颁布的规矩，只要是结成伴侣的夫妻，白天晚上都能在一起。阿姐还说，这是她阿妈曾经给她阿爸的许诺。
　　商越想到这里，就更想念她的阿妈了。
　　阿爸牵着商越的手去见阿妈。商越能感受到阿爸手心里的厚茧，商越听青舅舅说，阿爸也是顶厉害的勇士，狩猎的本领十分高超。姨母就说商越阿爸只是狩猎高手，商越阿妈却能管理整个城池。
　　商越决定在心里认为她的阿爸是个顶厉害的人，她的阿妈就是顶顶厉害的人物。
　　现在，只要一推开门，她就能见到“新城”最顶顶厉害的人物了。
　　商越给自己加油打气，推门走到床前，微笑着大声对床上的女人喊“阿妈！”
　　“越越来啦，”顶顶厉害的阿妈笑眯了眼睛，把商越搂在怀里狠狠亲了一顿。商越能闻到阿妈身上甜甜的奶香。阿妈比一年之前白了也胖了，脸蛋看起来比她的还嫩，商越想到自己成天盯着太阳野地里疯跑，脸就红了。
　　阿妈亲过商越，就开始给商越找好吃的，还有给商越新做的衣服，每一样摊在商越面前跟献宝似的。商越觉得阿妈怎么好像邻居家的那个喜欢给她送花送草的小哥哥，有点谄媚……
　　呃，这个词也是跟老师学的。
　　商越把东西放好，去看阿妈给她生的弟弟，小拳头握紧了放在嘴边，好像时刻准备着放进嘴里一样。商越觉得弟弟长得比较像阿妈，白白嫩嫩的。商越自己应该是像阿爸的，她一直就比较黑。阿妈就喜欢喊她“咱们家的小黑妞，咱们家的黑美人”，然后阿爸就会在一边看着他们微笑。现在他们家又多了个弟弟，真好，商越想。
　　弟弟饿醒了，哭着要吃奶。阿妈把弟弟抱起来喂。商越就想，她小时候是不是吃过阿妈喂的奶呢？想着想着脸红了，突然听阿妈说“越越小时候我没有多喂她，一会接了一碗端去喝。”商越脸就更红了，阿妈还把她当小娃娃看呀。
　　突然，弟弟淘气咬到阿妈，阿妈眼泪汪汪的冲阿爸嚷嚷，“哎呀，你儿子咬到我了，这个臭小子！”
　　阿爸赶紧去安慰阿妈。
　　商越想着，好吧，黑美人可比臭小子好听多了，阿妈果然最爱她！
　　只是，这个躲在阿爸怀里撒娇的女人真的就是顶顶厉害的阿妈么？大抵的，每一个厉害的女人背后都应该有一个心疼她的男人？
　　商越觉得自己想得绝对没有错，当然，每一个顶顶厉害的阿妈背后一定会有两个乖巧可爱的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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