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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女配不好当-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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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锦杭抱着怀里的人,无视沿途丫鬟小厮们的侧目,径自来到卧室,才将怀里的人小心翼翼地放下。

    可饶是他动作轻缓,被抱了一路、下地时有些脚软的温婉儿,仍是不自禁地踉跄了一下。

    “小心!”萧锦杭连忙扶住她,索性扶她坐到了床沿,“没哪里不适吧?”

    “都被你抱一路了,嫂子还能有什么不适?”

    未等温婉儿开口,戏谑的调侃从门外传来。

    马晓晨和楚文背着双手,好整以暇地踱进新房。

    “啧啧!”马晓晨四下一打量,止不住地惊叹:“先前听你家宾客一直在念嫂子的嫁妆,说什么虽不能与公主出嫁相提并论,但绝对能胜任京城第二,我和阿文听了不信来着,现下亲眼得见,还真不得不信!瞧瞧这琳琅满目的摆件、饰物,都够得上古董级了吧?!”

    “那是当然!嫂子可是丞相府的嫡女,丞相府又是天下首富,再说了,嫂子匹配的可是咱阿杭——堂堂齐王,出手不阔绰点怎么行!”

    马晓晨和楚文像事先套好话似的,你一言我一语地品论起温婉儿的嫁妆。

    表面听着是在赞丞相府的大方,可细细一咀嚼。何尝没有损的意味?

    字里行间,无不在说:她,丞相府的嫡女。只能靠这些阔绰奢华的嫁妆,才得以匹配身居高衔的他。

    对此。温婉儿不以为然地笑笑。

    若此刻,坐在这里的是原来的温婉儿,兴许真会气得跳起来与他们争论吧?

    可她早已不是温婉儿,言外有意的激将法,丝毫勾不起她回嘴的兴致。再者,身为当事人之一的萧锦杭都没表态,她这个半道占身的现代游魂。更是乐得缩在红盖头下听壁角。

    倒是马晓晨觉着无趣了,一把扯住萧锦杭的胳膊,将他往房外带。楚文也不多说,急匆匆跟了出去。

正文 第115章 出嫁(三)

    

    榻上有东西,即使温婉儿只坐了一个边儿,也感觉并不舒服,那榻上的,不用猜也知道,必是花生,大枣,桂圆,莲子等物。本想稍微用手收拾一下的,可她知道,如今进了这齐王府,她可是要处处小心谨慎,新娘,就该乖巧的坐在这儿等着新郎官的到来。

    而此时的齐王,还在外面敬酒呢。

    进了新房后,仆妇们进进出出做最后的打点,期间有个听起来上了岁数的女人叮嘱了冬梅和细雨一番,但声音不大,温婉儿自是听不真切,又过了一会,听到关门声,终于安静了。喜娘和跟进来的丫鬟鱼贯般地走了出去。

    温婉儿听着确实是没人了,舒了口气,悄悄地掀起红盖头的一角环视着屋里的事物,室内最显眼的是梅花图式的屏风,镂空镀金的鸟兽熏炉。依着墙壁的案几之上点着一对金银龙彩饰的大红色的蜡烛。将屁股底下的桂圆等物扒拉开,温婉儿坐定,目光又落在那屋内的圆桌之上。这一早上三更就起了,她几乎是没吃什么东西,如今正是饿的很。既然房里没人了,她也不需坚持,桌子上摆了六盘东西,寓意六六大顺,而这些摆着的吃食,也全是那寓意吉祥的。

    从桌子上拿了块枣糕,拿了块栗子糕。温婉儿又回到了榻上,端坐在哪里,笑眯眯的吃了起来。矮油,真好吃。

    许是饿了,许是真的做的极好,没一会儿的功夫,温婉儿就吃了进去,感觉不是那么饿了,她又老实的端坐在那里,等待她的相公。

    这怎么她就这么嫁人了呢?还是嫁给齐王萧锦杭,刚刚穿越的时候,嫁人,她是想都不敢想的,生怕嫁给了这书里的哪个种马。可是如今,她不仅嫁了,还是嫁给萧锦杭,想到他还会与温子衿偷情,温婉儿默默叹气,她,明哲保身吧。

    这新房内安安静静的,可外院倒是热热闹闹,门庭若市。

    张灯结彩的院子里,大小官员,名门商贾,各色人等,都在寒暄着,恭喜着,也暗自感慨着,这人不管怎么样,名声不好又怎么样,张扬跋扈又怎么样?架不住人家命好啊。命好,就能嫁个好人家。

    萧锦杭没有长辈,唯一还算是长辈的,就属当今太后了。

    而太后自然是不能出席这样的场合。

    萧锦杭耀武扬威的喝着大家敬的酒,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

    这边萧锦杭嬉笑喧闹,那边呢,王凌志端坐在丞相府的院子里,想着那个曾经有些好感的女孩儿,有时候,有些人,错过,也就错过了。嫁进齐王府,她,会好么?

    仰头干了一杯酒。王凌志溢出一丝苦笑。

    ......

    温婉儿挑挑眉,伸手扶了扶头上沉甸甸的凤冠,想着要不要先将它取下来。实在是太重了!戴得她都头重脚轻、快直不起腰了。

    好在萧锦杭被死党拉出卧房的同时,唤进了她的随嫁丫鬟,让她们好生伺候她更衣、并吃点热食填填肚子。

    知道实情的冬梅、细雨一进房,第一时间便是帮她取下凤冠,其次是肩上的子孙袋。子孙袋里装着枣子、花生、桂圆、荔枝、百合、莲子等一系列喜果,另外还有五颗染红了的鸡蛋,寓意多重,无外乎“早得贵子”、“长生不老”、“多子多福”、“百年好合”、“五子登科”等。

    待这两样累赘逐一卸去,温婉儿有如重生,长舒了口气,随着伸展的手臂后仰,人往后一倒,仰面躺在了铺满花生、桂圆、莲子、枣子等吉祥喜果的床上,喜果压在背下,虽咯得她背脊生疼,可比起坐着时的腰酸背痛,这样可算是舒服多了。

    冬梅、细雨见状,知她必定累坏了,心疼地说:“三小姐,奴婢先伺候您喝碗红枣莲子羹吧,不然,肚子该饿坏了!”

    “不要。”温婉儿有气无力地答道:“先让我歇会儿。”

    “那,要不要将天官锁和照妖镜取下来?这么压着重吗?”

    重!当然重!没见她都扛不住了嘛!

    温婉儿正想回答“好”,门口传来女方喜婆气喘吁吁的阻止声:“不成不成!那得由新郎倌来取!新郎倌呢?咦?新娘子怎么躺床上了?这可不行!快起快起!盖头是新郎倌取下的?”

    “是。”冬梅迅速接话:“凤冠和子孙袋也是姑爷叮嘱取下的。”

    听是新郎倌让她们取下的,喜婆才松了神色,可还是将赖躺在床上的温婉儿拉了起来:“哎哟我的姑奶奶!待会儿有的是时间让您休息!这会儿再忍忍!主家的喜娘马上就送合卺酒来了。被她瞧见了可不好!”

    温婉儿暗叹了声,不得不顺从地坐起身。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

    温婉儿一个激灵,倚靠着床柱懒洋洋的身子连忙坐正,举手把翻起的盖头放下来,然后双手交握地放置在膝盖上。许是很久了,她都睡了一小觉。

    萧锦杭大步走到床前,伸手就要掀盖头,还好那喜娘眼疾手快,连忙拦住。

    一手挽起红色宽袖,一手则是从身边的丫鬟捧着的玉盘子里取了秤杆,揭开了盖头──俏人儿低眉垂眼的羞涩姿态展露在了他的眼前。

    温婉儿勾起嘴角,对他浅浅一笑。萧锦杭倒是乐了。

    “娘子果然容貌出众。”一把揽住了她,“这下子,我可以碰了吧?”

    看着一身大红喜服,因饮酒过多面色微红的萧锦杭,温婉儿不知如何是好。

    屋里,片刻,寂静。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这些,是不是都能取下了?”

    萧锦杭指指温婉儿身上戴着的累赘饰物。嘴里问着喜婆,两眼却一眨不眨地关注着温婉儿的神色。

    喜婆见他这副表情,还道他是被花容月貌的新娘子给迷住了,心下偷笑不止,面上仍旧一本正经:“得先喝了合卺酒,再由姑爷取下即可。”

    这该死的人。温婉儿心里暗骂,不过嘴上还是乖巧啊。

正文 第116章 洞房(一)

    

    萧锦杭点点头,“合卺酒呢?”

    “这就来了!”门外应声而答。

    齐王府这边的喜娘。端着红木茶盘满面喜意地进来了。

    茶盘上,搁着一对剖成两半的葫芦瓢,瓢与瓢之间,用一根红丝线绑着。瓢里斟满了香气扑鼻的家酿米酒。甘甜的米酒倒在微苦的葫芦瓢里,寓意夫妻二人从此同甘共苦、患难与共、永不分离。

    “共饮这瓢合卺酒,夫妻同甘共苦难。”

    随着喜婆的祝酒词,萧锦杭与温婉儿捧起茶盘上的葫芦瓢,一起饮下了甜中含苦、甘中透涩的合卺酒。

    喝完合卺酒。夫妻二人又在双方喜婆的笑催下,你一口、我一口地分吃了一个以花生莲子仁为馅的半生不熟的大米饺,又吃了几筷子寓意吉祥的喜食。

    结束这一系列的婚庆仪式,丫鬟婆子们才道着喜、脚步轻快地退出新房,去候在门外的风管事处领喜钱了。

    新房里终于只剩下这对当事人。

    萧锦杭也不忙着说话。先替温婉儿卸下颈上戴着的“项圈天官锁”,手臂上缠着的“定手银”,胸前挂着的“照妖镜”,最后,取下披在她嫁衣外的大红霞帔,只余布料还算轻巧的红娟衫,才在她身旁坐了下来。

    “身子可还好?”他轻声问了句,随即捞起她的左手,闭眼探起她的脉,见脉象还算稳定,才松了神色,睁开眼,打量了她片刻,才似笑非笑地问:“怎么?傻了?”

    “你才傻了呢!”温婉儿小声驳道。伸手捏捏肩膀,转了转有些发硬的脖颈,又抬脚活动起发麻发胀的脚腕。

    不知何故,在他面前,她还比较自在。

    许是觉得,最糟糕的一面都已被他瞧了去,还有什么不能在他跟前展现的?

    对此,萧锦杭倒也没觉得哪里不妥。

    许是这段时日以来,见多了她私下时的慵懒模样,对她动不动就犯懒、时不时就撇嘴瞪眼的样子,也已习以为常。再加上体谅她身怀六甲,对这些本该归为不规不矩的举动,也就选择睁眼闭眼地随她去了。

    反见她神色疲惫,两手交叉、费力地捏着肩膀,萧锦杭便不再多说,替她按捏起酸麻发硬的肩颈背部。

    温婉儿起初还有些不自然,身子不仅没有放松,反而越发僵硬了几分。

    “放松!”

    见状,萧锦杭眉头微皱:“你想明日浑身酸疼的话,就这样僵着随便你。”

    听他这么说,温婉儿也不管那么多了。

    横竖已经拜堂成亲,就算他借机要吃她豆腐,她也没话说。况且,这会儿舒服的的确是她,遂肩膀一松、两眼一闭,权当他是按摩师,在替她放松肌肉、缓解身体疲劳。

    温婉儿在萧锦杭力道适中的按摩放松下,舒服得眯起眼,身子也不由自主地靠上他的胸,没一会儿,就要迷糊睡去时,房门被轻轻叩响,风书易在门外提醒:

    “爷!前头的喜宴已进行到一半。该由爷去敬酒了!”

    温婉儿倏然清醒,意识到眼下还不是两人独处的时候。外头还有数十桌的宾客等着身旁的新郎倌去敬酒呢。

    不由两颊一红,忙从他怀里直起身。低声催道:“那还不快去!”

    若是去迟了,没得让宾客以为是她在纠缠他。不让他离开新房呢!呜呜呜!丢脸害臊的不还是她?!

    萧锦杭见她这副模样,唇角一弯,逸出一串愉悦的轻笑。

    温婉儿被他笑得羞愤难当,作势要捶他,反被他握住了手腕,笑声虽消,可眼底笑意却分毫不减。对低着头不敢再与他视线交汇的温婉儿说:“你若累了,先歇下无妨。”

    温婉儿古怪地抬眼看他,嘴里嗫嚅道:“那不是……等下不还要被人闹洞房吗?”

    说完,却不见他回应。反倒被他笑意渐浓的眼神,睇得耳脖子隐隐发烫,忙别开视线,梗着脖子强作镇定地咕哝:“干嘛这么看着我,我哪里有说错嘛!”

    “嗯。夫人没说错!”萧锦杭握拳掩唇,清了清嗓子,忍笑道:“那么,我这就去前头敬酒了。至于洞房的事,”

    他话语一顿。瞥见温婉儿微缩肩头的小动作,不禁莞尔:“放心,本王会想办法阻止他们来闹。你大可更衣休息。除了院里伺候的人,不会再有不相干的人进来打扰你。”

    温婉儿下巴抵着前襟,重重点了点头,“谢谢!”

    “你我已是夫妻,无需如此见外。”

    萧锦杭从床沿起身,低头觑了她片刻,才慢条斯理地说:“还是说,你打算永远低着头与我说话?想不到印象里飞扬跋扈的温三小姐,原来这么小媳妇……”

    “谁小媳妇了!”温婉儿嘟嘟嘴,不服气地抬头,不想,才抬眼,便被他满含笑意的眸子攫住了视线。

    “这样顺眼多了!”

    萧锦杭满意地低笑,继而转身,朝门外走去。负于背后的手,朝她摆了摆:“累了就休息,府里除了你我。其他人,既非府里的人,无需顾虑那么多。”

    温婉儿竖着耳朵,隐约听到他在外间叮嘱冬梅她们,叮嘱的内容,不外乎是“照顾好她、别让她受累”之类的话,不由松神一笑,这家伙!先前瞧着古板又倔气,想不到近距离接触了,还挺融通的。

    继而一想:不对!该不会是为了她腹中的包子吧?这才爱屋及乌,对她这个娘亲,也不得不这么小心照顾着?

    这么一想,温婉儿闷闷地垮下了肩。

    屋外候着的丫鬟婆子,在萧锦杭离开后,依着主子爷的吩咐,进到屋里,打水的打水、备桶的备桶,似是要伺候温婉儿沐浴净身,温婉儿不禁疑惑:“这是姑爷吩咐的?”

    “是。姑爷说,让小姐尽管放宽心休息,别累着了自己,其他的,他会处理的。”

    这话中听!温婉儿抿唇偷笑。

    于是,在冬梅的伺候下,她依次褪下了身上的红娟衫、红罗裙、红绸裤,脱掉红缎绣花鞋,爬入六七分满的温热水浴桶浸泡了会儿,觉得精神松乏了,不做留恋地起身,擦干身子后,穿上与嫁衣一色红的丝缎睡袍,坐在床上,由冬梅替她擦拭头发,擦到一半时,瞌睡虫造访,就这么倚着床头睡过去了。

正文 第117章 洞房(二)

    

    冬梅知她今日确实累坏了,又有姑爷那句话在,就没唤醒她。擦干头发后,让细雨收掉了撒在床铺上的喜果喜糖,而后扶着熟睡的温婉儿躺正了身子,盖上大红喜被后,方才轻手轻脚地退到房外守着。

    温婉儿甜甜睡了一觉,醒转时,天色已尽黄昏。扶着脑袋清醒了片刻,才支着身子靠坐在床头。

    此刻的房里,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不止房里,外头也安静得可以。

    仿佛这院子里,除了她,就再没其他人。可她心里清楚:房外肯定守着自己的丫鬟。只是,都近黄昏了,怎么还没见他回来?莫非这古代的喜宴,真要从午时喝到晚上?难怪他让她先休息,要是一直干坐着等到晚上才迎来大批宾客闹洞房,她真会累毙的!

    “王爷回来了!”

    “王爷这是怎么了?”

    也不知胡思乱想了多久,门外忽然响起冬梅、细雨略显惊讶的询问。

    紧接着,是一阵震天响的碰撞声,温婉儿一惊,忙从床上坐起身。

    “没事没事!王爷喝醉了而已!门板松了修修就好,先去准备热水,伺候王爷更衣!”

    温婉儿辨出说话的是萧锦杭身边的贴身管事风书易。一听说那家伙醉了,忙掀开喜被,起身下床,就听风书易在外头问:“夫人可是歇下了?”

    “醒了!”温婉儿忙应声,边答边走到门口,见风书易已经半搀半扛地将醉得不省人事的萧锦杭扶进来了。

    “夫人既然醒了,王爷就交给夫人照顾了,前头还有不少宾客也喝醉了,王爷担心他们来西园闹事,之前嘱咐属下务必守好园子,属下得立即去看看。”

    风书易一将主子扶上床,就低头躬身地退出了新房,在外头又叮嘱了院里伺候的丫鬟婆子几句,并让她们在他离开后立刻关门落锁。

    这样也行?

    温婉儿好奇地挑挑秀眉。

    不是说古时候闹洞房都很凶残的吗?居然还能当着宾客关门落锁?

    再看被风书易扶到床上趴卧着的萧锦杭,不由额际淌汗,这家伙!

    “不是说交给你搞定的吗?结果倒好,自己睡成个死猪状……万一宾客中有懂武的,譬如你那俩死党,爬上屋顶来闹洞房,可咋整……”

    “噗嗤……”

    突然,床上呈趴卧状的人居然噗笑出声,还调整了个睡姿,仰面躺定后,睁开眼,眼底清明一片,哪里有半分醉意?!

    迎上温婉儿错愕的眼神,萧锦杭眼含笑意,懒洋洋地道:“夫人考虑得很周全,所以,夫君我还醒着,没睡成死猪状。”

    “你……你你你……你是装的?”

    温婉儿杏眼圆睁,问完后意识到什么,忙回头瞅了瞅房门,确认房门紧闭,遂往床沿挪了挪,双手无意识地叉上腰,满脸的困惑不解:“干嘛装醉啊?”

    萧锦杭也不急着起身,双手枕到脑后,神情慵懒地笑望着立在床前的小女人。

    连着好几日忙得脚不沾地,这会儿一碰到床面,还真有几分懒怠之意。加上室内燃着红烛,虽启着后园朝向的窗,可还是比外头来得暖热,一热就更不想动了。

    鼻息间又时不时地吸入传自她身上好闻的沐浴香膏味,萧锦杭感到有几分燥意,遂扯了扯衣襟,将大红喜袍的襟口给扯开了,露出里头同色系的绸缎中衣,才觉得清凉不少,抬眼扫向某人。嗓音略显喑哑地唤道:“过来。”

    温婉儿一怔,继而想到什么,双颊陡然飞满红霞:“做……做什么!”

    萧锦杭哑然失笑:“还能做什么?伺候本王更衣啊!你自己倒是洗净换了舒服的睡袍了。要让我这么穿到明早吗?”

    温婉儿想想也是,这古时候的男人或多或少都有股天生的大男子主义。做妻子的伺候丈夫更衣洗漱天经地义,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生存法则,只得暗叹一声,小步挪到了床前。

    可是,“你这样子我怎么脱嘛!”

    “那你拉我起来!”萧锦杭本想坐起身让她伺候的,可眼角扫到某人蹙眉嘟嘴的被动样,不禁起了逗弄之意。懒洋洋地躺在床上,伸出右手让温婉儿拉他。

    温婉儿不由愣在原地。

    温婉儿不晓得该怎么伺候他,迷茫的看着她,这个,还真没人教她啊?想了下,温婉儿直接就蹲下了,开始给萧锦杭脱靴子,萧锦杭看温婉儿如此,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

    看他笑得张扬,温婉儿有些恼怒,不过,她是俊杰,俊杰,识时务者为俊杰。“王爷?可是又何不妥?”

    终于笑够了,坐了起来,“没,没什么不妥,不过,本王觉得,你还是先帮我脱衣服比较好。”

    你,你,温婉儿再次忍下,乖巧的就过去解他的衣服。

    不是说她性子变得大,只不过,她也有自己的考量,取悦萧锦杭,或者说,变得温顺懂事,这样才是她在齐王府立足的根本,想要过得好,过得顺畅,总是要付出些什么的。

    这萧锦杭人虽然不怎么地,但是齐王府,却是连个妾室都没有的。既没长辈,又没妾室,她温婉儿在齐王府,只要给萧锦杭整明白了,其实还是很好过的。

    温婉儿并不太会给男人脱衣服,不过总算是给脱下来了,看着裤子,温婉儿抬头:“王爷,婉儿会害羞,裤子你能自己脱吗?”

    “不能。”萧锦杭扬眉,样子很是欠揍,不过他心情似乎很好,嘴角都是向上翘的,温婉儿想,怎么不好呢,一个劲的捉弄她,又当大爷。

    是的,萧锦杭心情很好,看着温婉儿面色通红,强装镇定的说自己会害羞,他就觉得,恩,这新娘子还不错,最起码,能让他高兴。

    他的不能,让温婉儿必须能。狠了狠心,终于,一个使劲,温婉儿闭眼扒下了他的裤子。

    “哈哈......”萧锦杭乐的倒下捶床。

    有她这么脱衣服的吗?明明他只是让她脱外裤的啊,她这像采花贼一样,一把就将他的全部裤子扒下,哎呦喂,这,这,哈哈......

正文 第118章 洞房(三)

    

    “怎,怎么了?”温婉儿将眼睛张开个缝,目不斜视。

    “我就让你脱外裤啊,你怎么还全给脱了啊,那个,为夫不知晓娘子你这般着急。”

    哄!温婉儿觉得,如果地下有个缝,她应该会钻进去吧,这个死不要脸的。

    看着她爆红的脸蛋儿,萧锦杭终于不再调侃她,一把将她拽到床上。

    “呀!”温婉儿吓了一跳,不禁低呼。

    “你干嘛……”问询刚出口,就被他寻到了小嘴,以唇堵住了。

    “唔……”温婉儿举拳抵着他的胸。推拒他的索吻,可被他深深吮住了唇瓣,一时半会儿哪里挣脱得开,只得拼命闭着唇,不让他有机会探舌进来与她纠缠。

    萧锦杭吻着吻着,也察觉到了她的抗拒之意,皱了皱眉,松开了她,哑声问:“怎么了?”

    上回在她闺房不还好好的吗?为何拜堂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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