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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女配不好当-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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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婉儿拼命点头:“我到现在还在怕!我害怕你被漠北人伤着,一夜都在担心!”
萧景杭听完,心里开心急了!又灌了几口酒!
温婉儿笑指着萧景杭的脸说:“你要醉了,你的脸好红,像猴子屁股。”
萧景杭笑着摇头:“你才是真醉了,不醉哪里能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温婉儿又是摇头又是摆手:“我没有醉,我的心里很清醒。”
温婉儿望着他手中的酒囊:“我想喝,我好久好久没有喝马奶酒了,以前去旅游的时候偷喝过一次,觉得真难喝。”
萧景杭问道:“现在不觉得难喝了?”
温婉儿哭丧着脸说:“现在也难喝,可那里面有故乡的味道。”温婉儿说的故乡,并不在这个世界!
萧景杭将酒囊递给温婉儿。温婉儿扶着他的手大喝了一口,萧景杭缩回手把余下的一饮而尽,随手一扬将酒囊扔掉。
温婉儿望着萧景杭,眼泪又涌出,萧景杭替温婉儿擦泪,手指抚过她的脸颊,搁在我的唇上!萧景杭的手指立即变得滚烫,身子也僵硬起来。温婉儿愣愣看着萧景杭,他忽地长吁口气,猛然吻下来!
温婉儿身子变得又轻又软,像要飞起来,又像要坠下去,唯有萧景杭的唇,他的手,他的身体,火一般烧着,温婉儿的也心好热,想要这份滚烫!
温婉儿在隐约的狼啸声中清醒过来,只觉头重身软,痛苦中睁开眼睛,看到自己和萧景杭的缠绵姿态,又害羞地又立即闭上。
昨夜一幕幕时清晰时模糊地从心中滑过。温婉儿一动不敢动地躺着,脑子木木,又一声狼啸隐隐传来。
温婉儿闭着眼睛从萧景杭怀中轻轻滑出,背着身子快速穿好衣服。
蜡烛还剩小半截,温婉儿不好意思,吹熄蜡烛,在黑暗中默默立着,身后的萧景杭翻了个身,温婉儿一惊下竟然几步蹿出了帐篷。
温婉儿走到远处,默默地看着潭水,千头万绪竟然无从想起。
半晌后,才听到身后一个轻柔到带着担心的声音:“婉儿!”四周又陷入了寂静,两人一前一后,一坐一站,都一动不动。萧景杭忍不住,一把将温婉儿拉起来,抱在怀里!一时间,山涧中飘来荡去的都是幸福。
温婉儿头看向萧景杭,正对上他盈满快乐的双眼,温婉儿心中几分牵动,抿嘴一笑,伸手抱住他,头靠在他的肩上。
温婉儿甜蜜的说:“我爱你!
萧景杭大声笑着:“这是我这辈子听到的最好听的话,你再说一遍。”
温婉儿敲了他肩膀一下:“不说了。”
萧景杭用额头抵着温婉儿的额头,嘴边满是笑,灿若星子的眼睛盯着温婉儿,轻声央求:“再说一遍,就一遍。”
温婉儿嗔了他一眼,嘴里却顺着他的意思轻声说:“我爱你!”
萧景杭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好娘子。”
温婉儿的脸渐渐烧起来,嘴角慢慢上扬,萧景杭想来已经明白温婉儿在想什么,满眼俱是温柔地凝视着温婉儿,一言不发,只是把温婉儿紧紧地搂在怀中。
东边的天色已经露白,山林中早起的鸟儿开始婉转鸣唱。
夜色将尽,新的一天就要开始,恰如新的生活!
虽然漠北大军吃了败仗,可普通老百姓的生活却要继续!萧景杭带温婉儿去换了漠北装扮,来到了祁连山下一个小村庄!别说,温婉儿的漠北女装别有一番风味!
牛羊依旧奔跑在蓝天下,集市也依旧热闹着。汉人、漠北人和西域各国的人会聚在此,也依旧为生计而奔波。
一个漠北盲者,坐在街角,拉着马头琴唱歌,歌声苍凉悲郁,围听的众人有面露凄伤的,也有听完脸带笑意的,还有的轻叹一声,给盲者扔下一两枚钱就匆匆离去。
温婉儿丢了半片金叶子,出手豪阔,引得众人都看向他们!萧景杭忙拉着温婉儿离去,温婉儿低声问:“那个人在唱什么?”
萧景杭瞟了她一眼:“在唱我。”
温婉儿笑道:“唱你?蒙我听不懂漠北话。”
萧景杭合着曲子,低声翻唱:
失我焉支山,使我嫁妇无颜色;
亡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
曲词简单,却情从心发,让整首歌弥漫着哀伤。
渐渐走远,盲者的歌声渐渐消失。一旁的酒铺中却有人一面饮酒,一面低低哼着盲者的曲子。
他们进了一家汉人开的店铺,小二笑问:“要酒吗?”
萧景杭征询地看向温婉儿,温婉儿想到那晚喝酒,她脸上滚烫,撇过头道:“随你,我不喝。”
萧景杭马上知道她想了什么!也面色尴尬起来,向小二摆了下手:“就上些吃的吧!”
“我们逛完这里,你还想去别处吗?”萧景杭吃了几片牛肉后问。
“我不去了!”温婉儿心里尴尬!
萧景杭笑道:“那我们用完饭就绕道赶回军中。”
正文 第300章 挑战
一个已经有几分醉意的漠北男子趴在案上,断断续续地哼唱:“失我焉支山,使我嫁妇无颜色;亡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唱到悲伤处,语声哽咽,泪水混着酒水落在桌上。
萧景杭轻叹口气:“怎么走到哪里都听到这首歌?”
温婉儿故作了个惊讶的表情,低声取笑:“呀!比那些文人的笔墨文章更生动,看来萧王爷的威名要随着歌声传遍漠北漠南了,不知道这首歌能否流传千年。千年后的人一听到此歌,就应该能遥想到萧王爷的风采,肯定让人无限神往,不知是何等的英姿呢!”说着向他眨眨眼睛。
萧景杭嘴角带了抹笑,凑到温婉儿耳旁:“我只要你神往就行。”
温婉儿取笑未成,反被取笑。被他口鼻间的气息一拂,耳朵火辣辣地烫着,忙借着低头吃菜,避开了他。
一旁的人耳朵倒是好,听到温婉儿说萧景杭,笑向我点点头,和同案而坐的人一碰酒杯,笑着说:“今年真是我们汉人大长威风!萧王爷大败匈奴几万人的大军,夺了祁连山。”
与他对饮的人瞅了眼趴在案上的漠北人,讥笑道:“小时候跟着父亲来这边做生意,这帮蛮人时常趾高气扬,讥讽我们汉人怯懦,要么靠着给他们进献公主苟安,要么就守着城池,不敢和他们在马背上真打,现在不知道谁不敢和谁打了。”
没想到案上趴着的漠北汉子长得虽然粗豪,却听得懂汉语,闻言撑着站起,指着说话的两人,用漠北话怒叫道:“是男人的,不要光说不练,我们这就到外面比试一场,你们赢了,我把脑袋割给你,让你带回去炫耀。”
漠北人的这番话,虽只说自己输了如何,但漠北人轻生死、重豪勇,这样的话出口,对方也肯定不会示弱,其实已经立下了生死相搏的誓言!
那两人看着昂然立于他们面前的大汉,都有犹豫之色,头先向萧景杭点头而笑的人忽一咬牙,站起道:“比就比。”
温婉儿正看得津津有味,萧景杭忽地握住温婉儿的手,目光看着窗外!
温婉儿怔了一瞬,立即搁下筷子,戴好面纱。
醉酒的漠北人四处打量一圈,走出店门,拦住一行穿着漠北服饰,恰好经过店门的人:“爷,我叫黑石头,要和两个出言侮辱我们漠北的人比斗,汉人都狡猾不守信用,您可愿给作个见证?”
那个被拉住的人叫伊稚斜,被几个人护卫着,一看就知道是有地位的人!伊稚斜就是漠北这次大战的漠北大将军!
伊稚斜冷哼一声:“当然可以,一定要割了他们的脑袋。”
消息不胫而走,街上的漠北人越聚越多,那两个汉人都露了惧色,求助地看向店老板!
老板摇摇头,低叹道:“我们虽打了一个胜仗,可这里自古以来一直是漠北的地域,漠北人的势力岂能一个胜仗就轻易清除?你们居然在人家的地头公然叫骂人家是蛮子,再散漫的漠北人也被你们激得受不了,何况他们刚吃了败仗,早就窝了一肚子气。我们在此地做生意的汉人,平日都对漠北忍让惯了,实在帮不上忙。”
温婉儿低声问:“他们刚才说什么?”
萧景杭道:“他们恐怕是活不了了,真讨厌,要打就赶紧打,堵在这里惹人厌。”
温婉儿笑起来:“如果不是你怕暴露身份,你恐怕比谁都高兴看热闹。”
萧景杭嗔了她一眼:“只不过是懒得惹上麻烦,少一事总比多一事好。”
街上又一个漠北汉子叫道:“你们有两个人,我们也再出一个人,不欺负你,你在我们中间随便挑。”街上的漠北人都齐齐慷慨应诺,毫不畏惧生死。
温婉儿撑着下巴看着那两个人,已经和黑石头约战的人倒是慢慢平静下来,可他的同伴却望着街上,身子不停地抖!
他怒对同伴叫道:“事已至此,大不了一死,不要丢汉人的脸。”
他的同伴却仍然只是颤抖,迟迟都一步未动,惹得街上众人大笑!
萧景杭冷眼看着他们,温婉儿好笑地撇了下嘴。
“在下于顺,这位姓陈名礼,我们都是陇西成纪人,如果头颅此次真被漠北人拿了去,还盼这位小哥念在同是汉人的情分上能给我们家中报个信。”于顺向萧景杭深作一揖。
萧景杭看向陈礼,淡淡道:“传闻陇西成纪出名将勇士,战国时,秦国有名将李信,赵国有名将李牧,汉初有名将广武君李左车,今有飞将军李广。成纪子弟在军中名声甚佳,今日倒是看到一个别样的成纪子弟。”
于顺满面愧色地看了眼陈礼,陈礼蓦然指着温婉儿,对着街上的众人大叫道:“她,她刚才也骂了漠北,是她先说的,她夸赞萧景杭,我不过随口跟了几句。”
虽然背对着众人,可也能感觉到数百道视线凝在温婉儿身上,大概看温婉儿是女子,一时不好泄愤,又都怒盯向萧景杭。
温婉儿“啊”的一声轻叫,忽地说道:“我们走吧!这里人太杂,不好久留。”
她话音未落,伊稚斜却走进店中,含笑对萧景杭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之前在路口伊稚斜就见过萧景杭他们,温婉儿的装扮十分吸引眼球,而且身边还有萧景杭这个帅气公子!不管是谁,应该都会过目不忘吧!
萧景杭坐着未动,没有回应伊稚斜的问候。
萧景杭仍旧端坐未动,对他们毫不理会,只看着温婉儿。
“哈哈!汉人就这样子,光是嘴上功夫。”外面的哄笑声越发大起来,有人讥笑道,“刚才说他人时,倒很像个勇士,原来也是烂泥。”
温婉儿暗叹一声,如果真躲不开,那就只能面对,笑对萧景杭道:“不用顾忌我,我可以照顾好自己的!随你心意做吧!”
萧景杭点点头,站起身对着铁牛木朗声道:“和你比,胜之不武!让你们漠北骑术和箭术最高的人来比,我若输了就把这项上人头给你们,你们若输了,从此后,这个集市再不许漠北人对汉人有任何不敬。听闻漠北人最重承诺,我肯定不用担心有诺不应的事情。”
正文 第301章 比试
铁牛木既然能做伊稚斜的贴身侍卫,肯定是漠北人中出类拔萃的角色。
可萧景杭仍然认为他不够资格,他被气得脸色铁青,刚想说话,伊稚斜盯了他一眼,他的手紧紧握成拳头,愤怒地瞪着萧景杭,却只能强抑着怒气。
几百人拥挤在街道上,原本七嘴八舌,纷纷扰扰,此时被萧景杭气势所震,骤然一片安静。
过了一瞬,围聚在外的汉人轰然叫好,一改刚才缩肩弯背,恨不得躲到地缝中的样子,此时个个都挺直了腰杆,意气飞扬地看向漠北人,真正有了大汉民族的样子。
一些听不懂汉语的漠北人、西域人赶着问周围的人究竟怎么回事情。
待各自搞明白事情缘由,漠北人都收起轻慢之色,带着几分敬佩看向萧景杭。一改刚开始时抢着比试的景象,彼此迟疑地对视着,不知道究竟谁才能有资格应下这场比试。
黑石头叫道:“这个姑娘虽赞了汉人的萧王爷,可并没有辱及漠北,你们的萧王爷也的确厉害,和我们马背上真打。他虽是我们的敌人,可我也不得不承认他是条好汉。你们谁想和这位勇士比就比,可我依旧要和他们二人比试,让他们收回自己的话。”
萧景杭向黑石头抱拳为礼:“我若输了,他们二人自该给你赔罪道歉。”
陈礼急急道:“他若输了,我们一定道歉。”
于顺看了眼萧景杭,又打量了一眼温婉儿,向黑石头道:“他若输了,我的人头就是我的赔罪礼。”
众人低呼一声,黑石头一收先前的狂傲之色,跷了跷大拇指,赞道:“好汉子,我收回先头说的话,你们汉人并不都是光会说不会练的。”
漠北人越聚越多,却再无一人对汉人轻视,都小声议论着该何人出战。
铁牛木又怒又急,手上的青筋直跳,看了伊稚斜的神色,又只得静静站好。
萧景杭在众人的各种眼光下恍若不觉,气定神闲地坐下,啜了口茶,低笑着问温婉儿:“若我真的把脑袋输了怎么办?”
温婉儿笑道:“那也没办法,只能追着你到地下去了。”
萧景杭呆了一下,毫不避讳众人,伸手紧紧地握住温婉儿的手,温婉儿回握住他,两人相视而笑。
外面众人仍在争执究竟该让谁比试,伊稚斜忽地不紧不慢地说:“足下可愿意与在下比试?”
他的声音不高,却偏偏令所有的争执声都安静下来,上千道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他,原本各自拥护自己推崇者的人,虽面有犹疑之色,看着他的气势,却都难出反驳之语。
伊稚斜身边的侍卫立即全都跪了下来,纷纷劝诫,铁牛木恳求道:“他还不配您亲自出手,我们任何一人就够了,您若觉得我不行,就让真沓去比试,我不和他争。”
伊稚斜的箭术和骑术都是漠北中数一数二的,但毕竟他现在身份摆在那里,最多也就是派身边身手最好的侍卫比试,没料到他竟然和萧景杭一样,都是不按棋理走棋的人,此番真正要生死难料了。
但面对了的人是萧景杭,即使生死难料,他又岂会退却?
温婉儿握着萧景杭的手,粲然一笑。
萧景杭神情释然,也笑起来,牵着温婉儿的手站起,对伊稚斜说:“我没有马匹和弓箭,要烦劳你帮一下这个忙。”
伊稚斜浅笑着颔了下首:“不过如果你输了,我不想要你的人头,我只想请你帮我做事,与我并无主客之分,我以兄弟之礼待你,也仍旧会劝此地的漠北人尊重汉人。”
伊稚斜身旁的侍卫和目达朵都齐齐惊呼了一声,街上的漠北人更是个个不解地看看伊稚斜,再看看萧景杭。
萧景杭哈哈大笑起来:“承蒙你看得起在下,不过对不住,我是汉人,这天下我只做汉人想做的事。若输了,还是把脑袋给你吧!”
伊稚斜沉默了一瞬,转身就走!
温婉儿和萧景杭牵着彼此的手,尾随在后。围聚在街上的人都自发地让开道路。
几个侍卫偶尔回头看他们一眼,看过来时都带有同情悲悯之色!
温婉儿低声问:“他的箭术很高超吗?这几个家伙怎么看我们的目光和看死鱼一样?”
萧景杭笑着点点头:“从他走路的姿态,手掌的茧来看!应该很高超,非常高超。”
温婉儿轻轻“哦”了一声,淡然地走着。
铁牛木牵了匹马过来,马上挂着弓箭,萧景杭拿起弓箭试用了一番,牵着缰绳看向温婉儿!
温婉儿笑着说:“我在这里等着你。”
萧景杭翻身上马,灿如朝阳地一笑:“好婉儿,多谢你!得妻若此,心满意足。”
话一说完,背着长弓,策马而去,再未回头。
天空中,一群大雁远远飞来,伊稚斜让正在设置靶子的人停下,笑指了指天上:“不如我们就以天上的这群大雁定输赢,半炷香的时间,多者得胜。”
萧景杭笑抱抱拳,点头同意。
香刚点燃,两人都策马追逐大雁而去,也近乎同时羽箭飞出,天空中几声哀鸣,两只大雁同时坠落,其余大雁受惊,霎时队伍大乱,各自拼命振翅,逃窜开去。
天上飞,地上追,伊稚斜和萧景杭都是一箭快过一箭,两人一面要驾驭马儿快如闪电地奔跑,来回追击逃向四面八方的大雁,一面要快速发箭,赶在大雁逃出射程外之前尽量多射落。
如此生动新鲜的比试方式的确比对着箭靶比试刺激有趣,上千个围观的人竟然一丝声音未发,都屏息静气地盯着远处策马驰骋的两人,偌大的草原只闻马蹄“嘚嘚”的声音和大雁的哀鸣。
温婉儿本来还一直着急地看看伊稚斜,又看看萧景杭,心里默念着,快点儿,再快点儿。此时忽地放松下来,既然心意已定,又何必仓皇?
遂再不看伊稚斜一眼,只盯着霍去病,不去管是他跑得快,还是大雁飞得快,只静心欣赏他马上的身姿,挽弓的姿态,一点一滴仔细地刻进心中。
半炷香燃尽,守香的人大叫了一声:“时间到!”
正文 第302章 气度
还在挽弓的二人立即停下,策马跑回,伊稚斜的侍卫已去四处捡大雁,围观的众人都神色紧张地盯着四处捡雁的人,反倒萧景杭和伊稚斜浑不在意。
两人一面并骥骑马,一面笑谈,不知说到什么,二人同时放声大笑,说不尽地豪气洒脱,畅快淋漓。
跳下马后,伊稚斜笑对萧景杭赞道:“真是好箭法,好骑术!”
谦虚的萧景杭抱了抱拳,笑道:“彼此,彼此。”
捡雁子的人低着头上前回禀:“白羽箭射死二十二只,黑羽箭射死二十三只!”
众人蓦然大叫,只是有人喜,有人却是伤。
温婉儿的心咯噔一下,迅即又恢复平稳,只眼光柔柔地看向萧景杭。
萧景杭听到报数,嘴边仍然不在意地含着丝笑,侧头望向温婉儿,满是歉然!
温婉儿微笑着摇下头,他笑点下头。
伊稚斜郑重地向萧景杭行了一个漠北的弯身礼,极其诚恳地说:“请再考虑一下我先前的提议。”
他以将军的身份向萧景杭行礼,跟随着他的众人都是满面惊讶与震撼。
萧景杭笑道:“我早已说过,我是汉人,只会做汉人想做的事情,愿赌服输,你不必再说。”
说完,再不理会众人,只向温婉儿大步走来,当着众人的面把温婉儿揽入怀中!半撩起温婉儿的面纱,低头吻向她!
原本的喧闹声霎时沉寂!寂静的草原上,连风都似乎停驻,温婉儿只听到他的心跳声和自己的心跳声。
一切都在温婉儿心中远去,苍茫天地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短短一瞬,却又像绵长的一生。从与萧景杭初次相逢时的眼神相对到现在的一幕幕快速在温婉儿的脑海中滑过。
在这一刻,温婉儿知道,在点点滴滴中,在无数个不经意中,萧景杭固执地将自己刻到了她心上。
可缠绵总有尽头,萧景杭缓缓离开了温婉儿的唇,温柔地替温婉儿把面纱理好:“婉儿,拜托你一件事情,护送我的灵柩回长安,我不想栖身异乡!”
萧景杭眼中几分伤痛,思绪复杂,暖暖笑着,一字字道:“答应我,一定要回长安。”
最终,萧景杭在温婉儿额头又印了一个吻,缓缓放开,转身看向伊稚斜的侍卫,大笑道:“借把快刀一用。”
漠北人虽豪放,可众目睽睽下,他和温婉儿惊世骇俗的举动让众人都看直了眼。
伊稚斜的侍卫呆呆站了好一会儿,铁牛木才迟疑着解刀,萧景杭接过刀,反手挥向自己的脖子!
温婉儿知道自己该闭上眼睛,可她又绝对不能放弃这最后看他的时光!眼睛瞪得老大,一口气憋在胸口,那把刀挥向了萧景杭的脖子,也好像挥向了她的脖子,死亡的窒息没顶而来。
“等一下!”伊稚斜忽地叫道,他的视线在拾取大雁的两人面上扫过,俯身去细看堆在一旁的大雁,两人立即跪倒在地。
所有白羽箭射中的大雁都是从双眼贯穿而过,黑羽箭是当胸而入,直刺心脏。唯独一只大雁被双眼贯穿,却是黑羽。萧景杭心中有疑惑,可是这根本不可能查清楚,除非伊稚斜自己说出来!
伊稚斜神情淡然平静,唇边似乎还带着丝笑,接过下人递过的手帕,仔细地擦干净手,笑看向跪在地上的二人。
一道寒光划过,快若闪电,其中一人的人头已经滴溜溜在地上打了好几圈滚,围观的人群才“啊”的一声惊呼,立即又陷入死一般的宁静,都惊惧地看着伊稚斜。
杀人对这些往来各国间的江湖汉子并不新鲜,可杀人前嘴角噙笑,姿态翩然,杀完人后也依旧笑得云淡风轻,姿态高贵出尘的却世间少有,仿佛他刚才只是挥手拈了一朵花而已。
一旁跪着的侍卫被溅得满头满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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