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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明媚庶女-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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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玫让人拦下那两个婆子,稍软和了声音对霍侯夫人道:“曾婆子供出来的东西可牵连甚大,想必婆婆也是明白的。我这儿正要捡要紧的事节说给婆婆听呢。”
说着看一眼众人,道:“你们都下去。”
已经这般摆明了阵仗了,霍侯夫人带来的丫头婆子又如何会这时候听她的,大家都看着霍侯夫人不动。
明玫冷笑道:“媳妇儿要说的事儿干系重大,婆婆决计不会想让人知道的。这些个奴才们听了去,回头也就是个死,何苦来哉?”
说得众人都心里一寒。
然后她对侗妈妈道:“侗妈妈得脸些,知道些隐秘事也不要紧,你要留下来听吗?”说着也不待她回答,又看一眼秦氏她们,道:“你们也都下去。”
侗妈妈不敢答话,而秦氏,心里很有些失望。
在霍辰烨要袭爵的敏感时期,怡心苑里弄出这样的事儿来,谁心里不会往夺爵上面想一想呢。秦氏心里也猜测是自家婆婆下的手。
只不过挺厉害的毒出场,结果除讼湃艘惶猓济挥猩私疃牵媸前着饷创蟪∶媪耍刮墼懔艘患梁靡
如今她儿子还躺在病床上,她一宿没合眼到现在了好不好。婆婆这般大张旗鼓地叫上她们这些人,兴师问罪的样子往怡心苑来。让秦氏满心以为虽然下毒失手了,这是还有后招能拿住贺氏呢吧?
她甚至作好了关键时刻需要站队自己一定力挺婆婆的决心。——她儿子受了难,讨要公道心切,便是行动过激些道理偏颇些,事后也可以伤心过度推脱不是。
但看目前这情形,三言两语间,眼看着又是贺氏掌握了主动。
等着瞧吧,她们出去一会儿后,定然就形势大变了。
她也可以不出去,一定要现审曾婆子。可看婆婆那样子,竟也疑疑惑惑的没个笃定的样子,让她怎么坚持?而贺氏既然把话说得这么严重,万一真说出什么不妙的事节来呢?她在这里听到了,不是讨人嫌么。
目前形势不明,她何必这时候参一脚呢。反正宝哥儿吃了大亏不假,这件事儿是一定得给她个说法的,她也不急在这一时。此刻她就回避一二吧,婆婆指望不上,白白得罪大房断没有她的好果子吃。
秦氏想着便站起身来往外走。
她这一走,两位姑娘两个姨娘紧跟着就出去了。
霍侯夫人寻思着明玫会是想跟她说什么。莫非那老奴才当真说了什么不成?不过就算她说了,她也可以不认,口头交待的事儿,又没落下个什么凭据,她慌什么?再说贺氏既是这般瞒着众人行事,这意思就是不会大闹到哪里去的。
想着霍侯夫人就也吩咐道:“你们都出去吧!”她就听听这贺氏有什么好说的。
既然是不能听的秘密,谁还愿意在这儿多呆了,何况连主子奶奶都出去了。如今有了霍侯夫人吩咐,其他丫头婆子忙忙鱼贯而出,连侗妈妈都没有多作停留。
明玫听着丫头们把秦氏等人让到离得最远的东厢房去喝茶,而丫头婆子们直退到院门外去,屋里只剩下了她们婆媳两个,这才起身走近霍侯夫人。
她慢慢倾身过去,薄唇轻启,一副说悄悄话的样子:“你下毒害人,已然证据确凿,你竟然敢凶巴巴的前来,你到底仗着什么?”
霍侯夫人听了,心中微微一惊。她轻轻撂了撂袖子,借这功夫稍稍寻思了一下,觉得这话的可能性几乎没有,面上就显出轻蔑的神色来,慢条斯理的道:“有证据拿出来给我看啊,空口白话地就想来诈我,你还太嫩了点儿!”
明玫是诈她不假,可一般人的反应是说对方污赖她,而不是说诈她。
她这般说,等于承认是自己作的,不过笃定对方没有证据奈何她不得罢了。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当这事儿被她这般确认了,明玫还是止不住的怒意升腾。
她冷笑着道:“证据自然已经送出去交由侯爷过目。给你看做什么,好让你毁去么?还是好让你想对策否认对赖?”
霍侯夫人知道今儿一早就有人出城往影山送信儿,后来又派了护卫再去迎。可她以为那不过是这贺氏心慌,想要霍辰烨早点儿回来仗腰罢了,那么快查出证据来,她哪里会信。
霍侯夫人刚想张口嘲讽两句,不防明玫却忽然出手,照着她脸颊就是一顿抽。
霍侯夫人忽然被啪,一时脑子一片空白,茫茫然反应不过来。她万没想到明玫就敢这般粗暴动手,颊上火辣辣的痛,心里恼羞暴棚,等终于反应过来,张口就想尖叫,直接就要扑过来撕打。
明玫让自己身边的人退下时,特意交待白夜去端点心来。这并不是白夜干的活,她立刻明白这是让她寻机再回来的意思,便端了点儿后一直在门口侯着。如今听到屋里动静,飞身就闪了进来。
一边蹿一边两块点心就甩飞到霍侯夫人的嘴里,霍侯夫人的叫声就阵亡在喉间。
然后白夜侵身过去,用手捂着霍侯夫人的嘴巴。霍侯夫人双手舞招着想打人来着,但她那点子劲头,对白夜来说根本不够使。白夜也没用去制止她乱挥的双手,只捂她嘴的手向下用力,把霍侯夫人摁在椅子上起不来身,然后另一只胳膊左来左打右来右打的挥开霍侯夫人的双手。
于是明玫好整以睱的又给了她两巴掌。
霍侯夫人双脚也无力地踢腾着,又哪里挣得动白夜。女人家在娘家时都是娇客,霍侯夫人也是宠着养大的,连手板儿都没挨过一回。嫁人后就是侯夫人,养尊处优,虽然也被男人骂过关过,可谁动过她一指头?
如今几十岁了,被个后辈照着脸扇,霍侯夫人羞愤得只想死过去。她止不住的泪流满面,嘴里不住唔唔着,手脚胡乱舞招着,象一只被抓牢待宰的母鸡,扑楞得十分狼狈可怜。
明玫站在那里看着她,冷声道:“我想扇你很久了。不过碍着你是婆婆,只能时时忍着。可你犯下这天理不容的事儿,人人得而诛之,你又送上门来找抽,我自然成全你。”
霍侯夫人出不得声,只一双眼睛怨毒地盯着明玫,恨不得在她身上灼出两个洞来。
“气么?恨么?你若气恨可以去死,没人拦着你。不服气吗?想说我大胆,想告我忤逆吗?想想自己的罪过,害人子嗣,打你几巴掌不是太便宜你了么?你该得意地受了才对,你还有什么脸怨愤?”
她一边骂着一边走回桌边,端起一盏茶来一气儿喝了,把茶盏狠狠放回去后,这才看着霍侯夫人又道:“知道为什么单打你一边脸么?因为给你留证据,好让你去告我虐待婆婆啊。你去告啊,去衙门击鼓才好呢,到时正好分说明白!让人看看你不只该打,分明该死!”
霍侯夫人心里发凉,眼里冒火,她死死瞪着明玫,直瞪得眼睛酸涩无比,眼泪更是不受控地往外涌,以此表达自己的无比愤恨,也借此掩饰自己的无比心慌。
如果刚才她还坚信曾婆子不会提供实证,还会怀疑明玫是在故弄玄虚的话,如今被打之后,她就完全坚定不了了。
——没有实证儿媳敢动手打婆婆么,何况还用这种痕迹明显的方式?那几巴掌打在槐吡成希氖敲髅盗Φ烙邢蓿橇称ひ惨讶缓熘灼鹄戳恕
实际上,就是有实证,她也绝没有想到明玫就敢直接动手打她。以下犯上,家法,律法,神明祖宗,哪样也是不饶的。
可是她不但打了,还打得特别用力,特意留痕。如果这也只是她的故弄玄虚,她的胆子也未免太大了些。
霍侯夫人越想越慌,她的心深深沉了下去。莫非真的,竟被她拿了实证不成?她不由在心里把这件事儿仔细回想了一遍,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正想着,外面一个丫头的声音叫道:“少夫人,霍亮回来了,带了侯爷口信儿,要见少夫人。”
霍亮是侯爷的亲随,侯爷身子不好只能坐马车,并且府里虽有大事发生,但昨儿夜晚城门已关出不去,今儿一早送信儿时事态已经安稳下来了,霍侯爷也没必要急巴巴的往回赶。
如今叫霍亮先行回来传话,合情合理。
明玫应了一声,转身往外走。
霍侯夫人心里却一片冰凉。——霍亮带着侯爷的口信儿回来了,要见的却不是她这个掌家理事年长位尊的侯夫人,而是贺氏。这说明什么?说明侯爷已经不信任她了,有事交待给贺氏而不理会她。侯爷是完全信了贺氏么?
到底是什么样的证据被拿住了呢?曾婆子所知不多,能拿出什么证据来?该死的曾婆子,这些年得了她那么多好处,她一次也没使唤过她,如今儿子还在她手里呢,竟然就敢叛主?
还有霍辰烨,跟在侯爷身边,定然添油加醋地给侯爷说自己坏话。亏她好吃好喝地养了他那么多年。
白眼狼,这些都是白眼狼。
侯爷会怎么对她,侯爷交待给贺氏的,会不会就是对她的处置?交给后辈儿处置,怎么可以这样折辱她?做为儿媳,便是有理,处置婆婆这样的事传出去也至少是个德行有亏,她贺氏竟是完全不顾名声了么,还是说侯爷完全不会再给她往外传话的半点机会了?
她可以认罪,可她的儿女要怎么办?烁哥儿会不会因为她而无颜仕途,灵姐儿会不会因为她而被婆家看轻看贱?宝哥儿又会如何?她为了不让儿女受牵连,并没有跟烁哥儿灵姐儿透露过一个字。可到底最后,还是会连累他们啊。
霍侯夫人胡乱的想着,一心里认定自己的恶事已败露,后果很严重,心里忍不住的阵阵哀伤。辛苦半生,就这样顷刻之间无路可走了么?这让她怎么甘心。
明玫再进来时,脸色十分难看,满脸的气恨难平样子。她站在那里瞧了两眼霍侯夫人,忽然走过来狠狠踢了她两脚,仍不解恨的样子骂道:“你哭什么哭?你有什么好哭的?士可杀不可辱么?可是你该杀却不杀,还想不受辱不成?”
该杀却不杀?这是什么意思?霍侯夫人盯着明玫,心里生出一点点希翼。
是不会处罚她的意思吗?这是侯爷的决定吗?
明玫却没有再看她,一转身坐在椅子上,眼睛看着窗外,小声却愤然地嘟囔了一句:“这么个黑心烂肝的东西,也不知道留着有什么用……妇人之仁……”
霍侯夫人心里一下就轻省了很多。
果然是侯爷并没有要重惩她,所以贺氏才气愤不甘。刚才以为证据确凿必受重罚,所以敢明目张胆地打她的脸,现在知道侯爷要给她留体面,就只敢踢她两脚了吧。
是这样的吧,就是这样的吧?霍侯夫人回想着明玫刚才说过的话,越发觉得这个想法靠谱。
见她安静下来,明玫示意白夜松开手。霍侯夫人吐出点心,喘了几口气,才虚张声势地骂道:“你这个不孝不悌的贱人,竟然对我动私刑,难道还想关着我不成?我上次不过忍气吞声,如今我儿大女大,你们休想再关着我!”
她想试探明玫,看侯爷到底是想要怎么处置。
明玫果然面带嘲讽:“你这个黑心烂肝的,合该处死,关着你不是太轻了吗?侯爷竟顾念你生儿育女,又说为着全族名声面子,只关着让你不能为害便罢,艰直没有天理!你还敢不愤?哼,便是关也要关家庙里去,关在院里让你继续享清福?你想得美,我定不依的。”
也就是说侯爷的处置已经定下了了,不过是关她而已。霍侯夫人彻底松了口气。她再顾不得跟明玫多说,忙忙地开口大叫道:“来人嘛!快来人!”
看看白夜已经远远跟过去站到了明玫的身后,便站起身来试着往外蹿,只怕迟了一时半刻,又被抓住尾巴拖回去不让走了。
直到出了房门,看到秦氏等一干人听到她叫声正急急赶来,她才稳住了步子。
虽说侯爷已经有决断,但这恶妇想把她赶去家庙,孤灯素斋凄苦一辈子去。那怎么行,她得赶快回去想办法,争取能留在府里静养才是。
在府里住着,象那几年一样。
侯爷既然不愿家丑外扬,那对外来说她就不是罪人,她还是那个侯夫人。她有儿有女,他们会来看她孝敬她,给她送吃的用的,谁也苛待不了她。来日方长,没准哪天机会来了,她就又出来了。或者霍辰烁可以分家,然后把自己接去府里住。总之儿女们不至失了脸面,她也一样熙养天年。
侯爷便是对她无情,也得顾念儿孙。得让烁哥儿去哭求,得给灵姐儿去信儿让她回娘家来帮腔,也得给娘家兄长去信儿让他们过府里来……
还有她,她得亲自到侯爷面前去认错去。运气好,霍侯爷看她认错态度诚恳是真心悔改,为着府里体面,没准霍辰荧出嫁时就会让她出面。很快又要嫁女儿了,到时宾客盈门不见主母,侯爷定不想让外人议论纷纷说出不好听的话去吧。
霍侯夫人摸摸脸,竟然有点儿盼着霍侯爷快点儿回来了。如今自己打也挨过了,正好趁这般狼狈惨状去侯爷面前哭诉才好啊……
看到霍侯夫人肿起的半边脸,那明显的巴掌印记,走在前头迎过来的秦氏无比惊诧道:“婆婆,您,您,您的脸……”
霍侯夫人心烦意乱,她当然不敢说出真相。侯爷还在帮着捂事儿呢,她这里倒闹大了,到时候只怕侯爷也只能清理门户。闻言忙举袖遮住半边脸,一言不发往前疾走。
秦氏心里惊滔骇浪般。这是自啪么?那就是自己个儿深刻陪罪,深刻忏悔寻求原谅的方式。或者是被啪?那就是被人抓住了铁证,一时气愤难平而出手?
不管是哪一种,都说明霍侯夫人下毒千真万确了。不管是谁动的手,都够让她震惊的。
秦氏扭头,询问地目光落在远远站在后面送客的明玫脸上。明玫脸上冷然,声音漠然:“……也许飞进了一只蜂儿?”
一副我不清楚,你表问我的样子。语气淡淡的,象种嘲讽。
气氛有片刻的沉寂。
何姨娘苦出身,比较懂这个,缓了缓接口道:“其实蜂儿最是保守,人不伤它它不伤人的……”
吕姨娘也略懂,很实诚地附和着:“可不是,一般人总是看它飞近着了慌,下意识挥手去赶,倒让它以为是故意攻击它,才会鱼死肉破……”
秦氏也缓过来了:“……还好太医在府里。”
大家都装傻,她也不要看得太透啊。不管是婆婆被逼得自啪,还是连婆婆都敢啪,总之这次婆婆又是完败,总之这样的嫂嫂她以后绝对不要招惹。
第213章
霍侯夫人很乖;一路由秦氏她们伴着回了盛昌堂,知道自已带来的婆子下人包括侗妈妈俱被霍亮按侯爷的吩咐带走问询了;也没有表示出多大不满或不安来,很有几份认命的意思。
霍侯夫人回了盛昌堂后就叫了霍辰烁来,一番痛陈,让儿子先佯做不知;等最后事情无可收拾的时候给自己帮腔求情。
霍辰烁如雷轰顶;震惊;痛心;难堪,慌乱;百般滋味在心头。这般事关重大,让他一时没了主张。这事儿又不想让别人知道,包括自个儿媳妇儿,免得秦氏对婆婆害到自家儿子不愤,要大义灭亲什么的(上次不就不管不顾闹到侯爷面前了吗),或者就算此次不说,以后也是落个笑柄在手,就算偶尔提上一提也够让他没脸。
无人可商议,霍辰烁茫然无措。等见到父兄他还在自己的感情旋涡里没有转出来呢,话都说不顺溜了,基本上下意识地连视线上都躲着父兄。
霍侯爷见他六神无主的样子,只当他被吓着了,虽有些失望,倒也没有多说什么。
霍侯爷和霍辰烨两父子是不过一个时辰后便回到府中的。二人探了宝哥儿,探了六一六九,看三个小子状况都还好,便话不多说,外书房院里提审曾婆子和盛昌堂一干丫头婆子。
曾婆子被收拾得挺惨的样子,被护卫提拉着拖过来的,那情形明显就是上演过严刑逼供戏码的。只是她神智还清醒,见了霍侯爷果然当场翻供,咬定说是无意中在某假山后听到明玫正胁迫府里某下人去作恶,所以被反污逼供……
故事很圆满,说只听到了明玫的声音,至于另外一个人是谁,因为对方一直没出声,她是既没看到也没听到啊。总之不关她事,于她来说是彻底的无妄之灾啊。
无证据诬陷主子,找死不是。曾婆子再被痛扁。
曾婆子悲怨哀嚎,说自己忠心不二却落此下场,苍天有眼啊,她虽一介奴才,被冤死也必化作厉鬼……
可惜没等她“鬼”出来,霍辰烨眼神一厉,旁边护卫收到,伸手在曾婆子脖颈上用力一压一错,曾婆子脖颈处一声脆响,她就只能伸舌头学狗喘梗着脖子翻白眼,喉间“嗬嗬”直响却再吐不出一个字儿来。人也瘫软在地上,在地上不停地蹭挪蠕动着。
里面曾婆子正求死不得,忽传外面霍侯夫人驾到,紧急求见霍侯爷。
霍侯夫人从怡心苑出来后,就老实呆在盛昌堂里。如果曾婆子还不足以让她忌惮的话,那侗妈妈和自己身边得用的人悉数被带走,她就不再抱任何指望了。
本来这件事儿,她原不过是想打个时间差,寄希望于事成后这偌大侯府,只余自己烁哥儿一个儿子,霍侯爷有情有义也好,无可奈何也罢,不得不饶她几分罢了。又有钱逸清的事儿悬在头上,她也并没有时间好好铺陈。所以漏洞,假以时日,霍辰烨总能找出来的。
所以霍侯夫人并没有抱太多侥幸翻盘的心思。
如今听说霍侯爷回府后,明玫直接让人把婆子先提过去了交侯爷审了,越发相信曾婆子叛主,心里恨得什么似的。而霍侯爷回府,竟然没来盛昌堂也没给她一句话,直接看了孙儿之后就去了外书房,让霍侯夫人也越发信了事情败露得彻底。
她等来等去,霍辰灵没来,娘家兄弟没到。在屋里团团转一阵子之后,当机立断还是主动坦白,求个从宽吧。许多年夫妻,她也深知霍侯爷的脾气,还是很有些吃软的。
两夫妻另辟幽室单独会晤,霍侯夫人对自己所为供认不讳,跪哭认罪,深刻忏悔,哀告连连。她半边脸肿着,不知道是不是偷偷自啪过,反正看起来比当时挨打时还严重些,头发衣着也都有些凌乱,样子着实狼狈可怜。却把个霍侯爷哭得几乎傻眼。——明玫除了说曾婆子的可疑之处外,别的啥也没多说啊。她竟主动认了?
看看那张脸,明显是被打过。想想管家给他报告这两天府里事时说的:夫人带人气呼呼去少夫人处问罪,后来掩面回的盛昌堂……霍侯爷心里略一想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严刑诈供,这个贺小七就是够胆儿。而这位,这般存不住气还敢找人家麻烦?也幸好人家只是这般明着打,但凡这些年人家要心存歹意,她还不是早就死完霉掉了?
霍侯爷恼怒鄙夷又厌恶,最后也随手飞了一个盖碗儿,把霍侯夫人的另半边脸也砸肿了……
这件事儿,既是冲着烨哥儿那房去的,他便不作主了,由着他们小夫妻的意思,自个儿把事儿办圆了也就是了。
再唤两兄弟说明原委时,霍辰烨也很诧异。还以为霍侯夫人是要讲明玫的坏话呢,象曾婆子一样把此事往明玫头上推,再加些诸如拼却一死,誓不两立,不处置不休的架式之类的。或者再加上对他袭爵表示出严正的抗议,此事分明就是这小两口共议过的,这样的人适合袭爵么,那兄弟一家还能有什么活路?诸如此类,哪怕籍此给烁哥谋些什么好处呢。他怎么也没想到是这么一个反转。
而霍辰烁是很懵很混乱,不知该作何想。先前听了曾婆子的供词,还心存侥幸,觉得至少暂时不用面对这么难解的题目了。没想到不过片刻之后,自己亲娘亲口认下了。并且这认下就由不得她反供:在霍侯爷的追问之下,她供述的人物事件细节详实,包括自己的心路历程都放了个干净。
尽管霍侯夫人认了罪,不过盛昌堂那拨人也是要审的,以核实验证霍侯夫人所言。问题还是一样的,不过让她们细述这几天都做过些什么,看到别人做过些什么。那群丫头婆子以侗妈妈为首,还挺硬气,说这问题世子夫人已经问过了,再问还是那些话。
一护卫手执几十斤重的大铜锤,朝着被最先问到的,表示自己没什么可说的那婆子,手起锤落。然后就见鲜血与脑浆齐飞,然后人还直挺挺站立了好一会儿,才啪唧一声倒在地上。
除了吓晕的吓尿的,还能惊叫出来的都是好汉。然后等护卫把目光放到另一位还挺得住的好汉们上时,她便也不再废话了,颤颤微微的自己说开了。一个开了头,后面的说得就相当顺溜了。
没一会儿便说什么的都有,不但侗妈妈某天夜里嫌茅房远不肯去,在某大芭蕉树下就近解决的事儿有人看见,连她穿什么颜色的内裤都有人扒出来了。
可见群众的眼睛真是雪亮的,在这雪亮的眼睛之下,霍侯夫人的一举一动都清晰明了。
虽然霍侯爷后来甚至当着两个儿子的面愚妇毒妇的痛骂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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